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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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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子宏没有答理他妹常桂菊,顾自手持“告天纸塔”,悻悻走出窑洞。
请了总管,请了阴阳先生,一切就得听他们的安排。
表面上,是总管总揽着主家家里的一应大小事宜,而事实上,如此等“白喜事宴”,就连总管,都得听阴阳先生,向来如此。
阴阳先生姓荀名不二,年逾七旬,是一个看起来干巴巴,整天无精打采的糟老头子,而且还瘸着一条腿。
在常家垣村,杂姓住户其实并不多,且大多是在清末民初由外地迁来的。因此上,几户外姓人家,都散居在村东头一架位于“青龙”方位的山卯上。那等方位,自然不可能是好的,按照民间的说法,谓之“*过堂”,是要败人败家的。照理说,荀不二不是不懂,用他自己嘲弄自己的话说,就是在他懂了之后,已经迟了,便推脱是命!这个看似外貌丑陋、行动迟缓、形容猥琐,并且还瘸了一条腿的糟老头子,若果有人以为他真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糟老头子,那就大错了。事实上,他精研易经、五行八卦,查看阴宅阳宅几十载,当真是不可小觑的。
荀不二是在吃过早饭之后,方才被常子宏请过来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1。 死去活来(4)
一见常子宏的面,荀不二就冲他笑了,莫名说:“你们瞎忙个什么劲,你娘又没有死,忙过来忙过去还不是瞎忙半天?”这常子宏哪里肯信。于是,荀不二变得一脸凝重,顾自道:“也好,你们愿意尽尽孝道,也是好的。”
在路上,荀不二随意地问常子宏,“你娘殁后,寿衣寿帽换了没有?”常子宏说换了。“是几层寿衣?”常子宏想了想,说是五层。荀不二又说:“这就对了,寿衣要单不要双。”
隔时,荀不二再问:“你娘‘移铺’了没有?”
常子宏茫然着瞪大一双眼珠子,说:“什么是‘移铺’?”
在常子宏一路的搀扶下,荀不二弓曲着虾也似的身体,一边艰难地沿了石板路面往坡上走,一边喘吁吁说:“‘移铺’你不懂?换上寿衣寿帽后,就该‘移铺’了,就是从原来躺着的地方移开,亡者的脑袋应该冲着窗户,得用‘七星板’停放,然后设香案、香炉,以水果点心供祭亡灵,不懂?”
常子宏心里泼着烦,只顾埋头想着他娘沈玉兰临殁前,是不是真的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是,娘留下什么话了,是他妹常桂菊故意不肯说予他听!这会儿,他哪里愿意听荀不二的絮叨?遂是“嗯嗯啊啊”胡乱搪塞着荀不二。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比如说如何报丧,如何搭灵棚,还有入殓、点主、祭拜,都是在荀不二的安顿下进行的,倒省却了常家三兄妹和总管的不少精力。
如此,沈玉兰在院子里搭好的四处透风的灵棚里,足足躺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一大早,常子宏就率着前来帮忙的七个青壮后生,前去祖坟地打墓穴。
打墓穴的人数,也是有讲究的,谓之送单不送双之意。
此前,安葬沈玉兰的墓地,荀不二老先生已是提早一日,用八卦罗盘点好了“墓穴”所在,是为“壬山丙向”,且当下写好墓瓦、柏木签交由常子宏。墓瓦和柏木签,是必不可少的,一为防止邪性恶魔加害死者的亡灵,二是以此作法,规避亡灵兴风作浪贻害生人。做完这一切,荀不二环顾四周,由不得再次发出一声慨叹:“好,真是一个美穴地!”
当下,荀不二老先生扯着常子宏的胳膊,指指点点给常子宏看。
常家的祖坟早先并不在此处。据传,是在常子宏的祖父常厚余手里,得一异人指点,方才从别处迁移过来。此处,位于常家垣村的前梁疙瘩之上。据高地极目远眺,但见浩然的黄土山系绵延无绝,一直遥遥延伸至吕梁深处的王老婆山,而后与巍峨的青石山接壤,东北方向面朝湫河水,西临黄河,南可观沟下的一条小溪,三水围聚,谓之曰三水养一龙。而整个村落的外形,恰似一只奋力展翅的凤凰,可谓龙凤呈祥之意。南面的小溪流之上,又是一座看似荒凉的山脉,实则起伏升腾暗藏玄机,有聚气聚财之相。及到小沟的沟口,设有一座竟不知何年筑就的小石桥,村人们一贯称此桥为“水口庙”,是经由老辈人传下来的叫法。就是这座“水口庙”,挡住了村落的气口。但见小沟里的溪水,见来不见走。远观那条奔腾恣意的黄河,竟也是这般无二,方才具有了纳财、旺宅、藏气之相,不是美穴地,又是什么?
又是一个无风无雨,万里晴空的艳阳天。
来到祖坟,常子宏依照荀不二的吩咐,率先挖下去几锹土,以示晚辈对亡灵的孝敬之意。之后,常子宏和大家客套几句,无非是说些辛苦有劳之类感谢的话,遂丢下前来帮忙的七个打墓人,转回家去。做为常家长子,家里丧事的一应事体,需得他出面料理,前来吊孝的亲朋邻里,需得他出面招待。另外,他还必须每隔上一个时辰,为这七个打墓人送馍。
1。 死去活来(5)
依照乡俗,这日打墓人的饭食,也是有相当的讲究。即是,打墓人通日不可饮水吃菜,只能以干啃馒头充饥,并且是,送馒头的这个人,最好是主家当中的男丁长子。因此,做为常家长子,常子宏理当多操心多受累。
奇怪的现象发生在常子宏第二次送馒头的途中。
身着白花花孝衣孝帽的常子宏走出家门。
那时候,常子宏心里还在泼着烦。算起来,娘已经殁去第四天了,他妹常桂菊还是不肯和他说实话?每天从早到晚,他妹常桂菊都守在娘的灵棚跟前,哭,哭啊哭啊哭啊哭,呜呜咽咽倒是没完没了了,哭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象她受了天大的冤屈。她为什么这样哭?她这样哭,是想给谁看?至于二弟常子大,他是念书念傻了,做官做傻了,挺大的一个人,也是没完没了地抹眼泪,什么事情都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操心。常子宏自忖:凭了娘的经历,她会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哄鬼去吧!等到把娘发送了,他再和他妹常桂菊慢慢计较。
常子宏一路胡思乱想,在他的手里,歪歪扭扭提拎着一个用白笼布包裹的鼓鼓囊囊的馒头包。就在转出村子未久,开始勾头爬那道比较陡的坡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某些不妥之处。
照旧是没有风。风是一丝儿都没有。甚或,在不温不火的太阳光线底下,就连丁点儿的风的迹象,都是没有的。
那一刻,突兀地,猝不及防凭空在常子宏的面前,跳出来一股风,是一股不算大的,看起来轻柔而又十分规则的旋风。常子宏顿时惊得停下脚步,愕然四下里观望。耳畔中,听得从他家的方向,遥遥不绝传过来响工们唢呐、笙、胡琴、小号等等乐器的吹奏声音,再有的,就是从县城的晋剧团,专程赶来为丧事添彩的三个旦角,一位老生伊伊呀呀的晋剧唱腔。没有了,再没有别的什么了,四周围,暖洋洋的太阳普照着这山、这梁、这道坡,崖畔上的树不动草不动,就连眼面前鸡们散落的几根羽毛,都是毛绒绒平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哪里有什么风?
有的,只是在他面前凭空跳出来的旋风。
似乎是,这股轻柔规则的旋风,是识得路途的,不偏不倚,平端端沿着这条陡坡,往上面飘动,飘动得不急不躁四平八稳,象极了来村里检查工作的乡长书记的沉稳。常子宏呆呵了片刻,使劲再把眼皮子揉吧揉吧。吃惊过,愕然过之后,他即刻壮了胆子,弓曲身形一路沿着这道坡路紧追不舍,竟是随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旋风,来到梁上。
梁上,即是他们常家的祖坟所在了。
七个打墓的精壮汉子许是饿了、乏了,又或者,他们觉得时间还早,想偷会儿懒,总之,那会儿,他们七个人正或坐或站在挖到一半的墓穴跟前,嘻嘻哈哈说些个夹荤带素的胡话。很快,他们就都不吱声了,都惊得把嘴巴张得大大儿的,因为他们看到了由自山坡下飘移上来的这股大旋风。然后,这七个打墓的精壮汉子,才又看到紧追着这股大旋风不放的,声色怪异的常子宏。
上得山梁,这股比先前撑大了许多的旋风,行走的速度更加地慢了。
常子宏看到,在他们八个人,八双瞪大的眼珠子注视下,这股身形悠然庞大起来的旋风,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绕开七个呆呵呵的打墓汉子,围绕着挖到一半的坟坑走了一圈。当时,常子宏只以为走过这一圈,旋风也许就会停下来,消失掉。旋风不自个儿消失掉,还能怎么样?却不是这样!眼见得旋风绕完一圈后,却是停滞在那儿了,并没有凭空地消失掉,就那样停滞在那儿旋转在那儿,旋转着旋转着不停地旋转着,如同人一般费解地站在那儿,在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之后,竟至凭空跳起来,旋转着一头扎进还没有掘好的墓坑。
好半天没有人吱声。
站在那儿,常子宏只觉得,在不知不觉当中,他业已被这股莫名其妙的旋风,吓出来一身冷汗。
同一时刻。就在众响工和几个唱手停息下来,准备歇缓歇缓的当口,村里的一个八旬老妪,正自直了老迈浑浊的眼睛,羡慕着沈玉兰的这口上好棺材。
沈玉兰的棺材,是由常子大提前准备下的。早在三年之前,常子大曾经在林业局做了几年副局长,因此上,他为他娘沈玉兰早早儿备下上好的棺木,自当不是什么难事。
在老人生前早早儿准备好棺木,并非是催促老人快死,不是这样的。恰恰相反,当地的乡俗,是以此法,避邪驱凶,希冀老人能够延年益寿。这口棺材,为上好的油松独幅板,即是由四块六寸厚的油松木板成就,侧口两端的堵头,则用八头的柏木。这般上好的棺材,一般是不必打红漆描彩绘的,只消上一道清漆即可,内中原由,就是彰显后人对亡灵的千般孝道,万般尊崇。
眼下,这八旬老妪手抚着棺木,庸庸噩噩的一双昏花老眼,仿佛是被这口棺木牢牢地吸附住了,任凭是什么,都不能够让它们离开。
“婊子——”
“沈玉兰,你这个婊子!”
“婊子出身的沈玉兰啊,你这个老婊子。”
八旬老妪笔直着一双老眼,如此这般自言自语。显然是,这口上好的棺木把她弄得没有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幸亏是,当时常家仨兄妹并不在场。不过话又说回来,常家仨兄妹即便就在跟前,又能怎么样?
嘴里再把“婊子” 两个字喃喃细语咀嚼过几遍。那一刻,这八旬老妪除了两只手一如既往颤抖外,她的整个儿身体,一时也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直如筛糠一般,慨叹道:“好啊,婊子出身的沈玉兰,你真个是好福气啊,临了儿,总算是挣下了一个好房子!”
如此这般慨叹着,浑身颤抖的老妪呆呵着老眼睛,不管不顾棺木前的众人,恍如一下子进入到一个四顾无人的旷野,笨拙颤抖着被岁月打磨得青筋暴出,关节突起,状若老枣树皮一样颜色的两只手,持久地在棺木上来回触摸,抖抖瑟瑟地触摸,再三再四反反复复地触摸。在她这样百般、千般、万般的努力下,终于是,这口棺木被她触摸得活了,活出来一连串“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的大声音。
再有的,就是沈玉兰闷声闷气的大声呼喊。
2。 狗故事(1)
沈玉兰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又活回来。
当天晚上,常子宏莫名其妙地暴亡。与常子宏同一天殁去的,还有那个八旬老妪。
事后,经由荀不二掐指推算,二人殁去的时辰,竟然是相差无几。至于八旬老妪的殁去,村人们倒没有过多的猜测,到时候了,该了。这老妪的日子平时过得紧巴,再又是上了年龄。令村人们费解的在于,几十年来甚或更久远些吧,常家垣村的人不殁是不殁,一殁就是一双,且又多是男女搭配。这一次,八旬老妪配谁不好,偏是配了常子宏。身高马大,平常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的常子宏,怎么能够说个殁,就殁了?
偏偏又是,沈玉兰一口咬死了,不把现成的棺材让给她的儿子常子宏用,任凭常子大、常桂菊兄妹二人再三央求,都是无用。
沈玉兰的说法是:这口棺材,命硬着呢,我儿常子宏他折不住。
棺材还有命?
那时候,沈玉兰的身体看上去还很虚弱,她歪歪扭扭躺在土炕上,每说一句话,就得“呼哧,呼哧呼哧”喘息好半天。常子大和常桂菊只当娘是病糊涂老糊涂了,想想看吧,一口木板造就的棺材,哪里可能会有命?兄妹二人坐在炕沿上,求告了他们的娘沈玉兰半晌无果后,并不好太过执拗娘的意思,只得另想它法。好在,在常家垣村,暂且无用的现成的棺材有的是,无非就是多花几个钱的事嘛。
葬过常子宏后,没出几日,沈玉兰的身体又恢复了常态。
这天,沈玉兰猴急猴急颠着小脚,来到她闺女常桂菊的家。
其时,沈玉兰看到,她的闺女常桂菊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只小板凳上,畅开衣襟,坦露出两只硕大的肥白的*,去喂食她的儿子*。几只壮实灵性的鸡们散落在常桂菊的身前身后,大都是勾头“咕儿咕儿”轻吟浅唱,寻寻觅觅的快活悠闲样子。正这时,一只长有大红肉冠的纠纠雄鸡瞅准目标,极快地往前飞窜几步,埋头发疯也似用尖嘴利爪猛啄猛刨一顿,立刻激越起黄乎乎的一团灰尘。
除了鸡,院门口的拐角处,还拴了一条小黄狗。这只小黄狗显然是比鸡们省心,懒洋洋趴在那儿,顾自闭目养神。
“做死啊,做死啊。”常桂菊低低地骂一句,好象并没有看到沈玉兰,绷脸挪动屁股,用她的后背挡住了扑过来的黄尘。
不看鸡更不看狗。那会儿,沈玉兰的眼睛象是长了腿,当这双腿走到常桂菊两只肥白的*上时,就再也走不动了。但是,她的闺女常桂菊现在背转身体,不给她看了。
常桂菊失望地假模假式咳出一嗓子。
常桂菊回转身,虚弱地叫了一声娘。沈玉兰发现,渐至热起来的气温,把常桂菊的额头上,煎熬出来一层细微的汗珠子。心下,顿然生出一片爱怜之意。
起初,常桂菊并没有留意她娘沈玉兰的表情,她还深陷在失去她哥常子宏的悲哀之中。遂在软蔫蔫叫过了一声娘后,常桂菊就把一双红肿的眼睛埋下去了。一岁大的儿子,正是会淘气能淘气的时候。儿子*吃起奶来,也是不安生的,嘴巴叼着一个*不断地摇头晃脑,不断地发出“吧叽、吧叽吧叽”的吸食声音。他的另一只手,还捏紧了常桂菊的另个*,是一边捏摸把玩,一边拉拽挤压的那种。在儿子*的动作下,常桂菊还比较好看的*,一会儿长大成布袋一样的形状,一会儿被按压成摊饼一样的厚扁虚白。到后来,她终究是没有能忍住,紧蹙眉头轻唤出一声。。 最好的txt下载网
2。 狗故事(2)
“娘,你的身体好些了?”常桂菊就那样蹙眉抬起头来。
沈玉兰没有搭腔。好象是,她娘沈玉兰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她说话。
她娘沈玉兰照旧是站在那儿,眼珠子就那样直端端直勾勾瓷着,瓷在*把玩着的自己的*上。常桂菊顿时吃了一吓。这样一种眼神,她过去倒是见过的,那是她当年的新婚之初,每一个晚上,她男人春生不都是用这样一种眼神儿看她?当然了,还远不止看这么简单!看过看够看足看舒服了,春生才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问题是,现在看她的不是春生。做娘的,竟然也会用这样一种眼神儿,看她?看她自己亲亲儿的闺女?
一时间,常桂菊感觉到她的脸上,有一团火竟至“腾——”地猛烈燃烧起来,如何控制得住?
常桂菊晕头涨脑红着脸子,极快地往回猛缩身体。还没有等*醒过神来,叼在他嘴里的一颗*,已然是脱却出来。再是极快地抬手,一把将了*操弄她*的一只手,发狠拨到了一边去。旋即,慌慌张张把松活卷起来的衣襟往下捋了捋,再捋一捋,遮盖住裸露出来的*以及胸腹。
*吃了一惊。
*脸上吃着惊,歪斜脑袋委委屈屈看了常桂菊好半天。然后,*的两只手在空中开始张牙舞爪,很快又伸入进常桂菊的衣襟下摆,正待进一步动作时,他的手,被常桂菊不轻不重敲了一记。
现在,常桂菊可不想再迁就*。
常桂菊很费力气地抱着撒泼发赖,猝然哭将得一塌糊涂的*,别别扭扭站起身来,没话找话对她娘沈玉兰说:“娘啊,这些天,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吧?”
“没有。”沈玉兰说。
沈玉兰嘴里响亮地匝吧出一个声音,她说:“其它地方倒没有觉得什么,就是嘴里老是感觉不对劲,生疼生疼的。”
没有想到,沈玉兰刚一开口说话,又把她的闺女常桂菊,着实唬了一大跳。
在常桂菊的印象中,她娘沈玉兰说话的一惯腔调,都是柔声细语、慢条斯理的,极其女人味。现在,不是这样了。身材瘦小,看样子皮包骨头也似的娘,刚一开口说话,声音就很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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