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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与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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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七静静地等待着梅姑说完。
  “这就是出事那天,孟秋官交给我的东西。”梅姑的笑容忽然变成有些扭曲,“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他。那些年我被苏启保护的很好,却也断断续续有过几次遇袭,可想而知,他被人追杀,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东西。要不是因为他拿了这件东西,我们的家也不会毁,年儿也可能不会死,就算死,也不至于连他亲爹都不愿意见他最后一面……”
  梅姑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她沉默了一会,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中间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我生活得很幸福,没有追杀,我嫁给了苏启,生了一个儿子,为了纪念年儿,取名叫做苏念。后来念儿学了一身本领,出去闯荡,娶妻生子,但他们夫妻二人却死在了一场火拼之中,他的朋友将念儿的儿子,也就是世离,带回来交给了我们。”
  “可是老天好像总不愿让我安生,三年前,又开始有人盯上了这东西,好几次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当时世离太小,为了引开别人的视线,我和苏启假装大吵了一架之后,苏启便去了少林寺,走之前我故意将包袱丢出门外,其中就有一只空的锦盒。”
  “果然在苏启走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祖孙二人。我们就搬到这铁马岭上,由我哥哥的旧部保护,一直住到现今。”梅姑面带忧色,“只是不知道今天来的这些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白七沉吟片刻:“梅姑前辈,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趟少林寺,届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包括钦法大师的死,他当年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还有苏启……”
  “苏启怎么了?”梅姑紧张地问。
  白七摇摇头:“总之,梅姑前辈先随我去少林吧,铁马岭已经不够安全,你暂时也需要一个地方安顿世离。”
  梅姑犹豫道:“我去和李叔他们商量一下。”
  “好。”
  梅姑将东西收好,走了出去。白七抚着竹笛,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一切真如她所推测的那样,那么梅姑将面对的,是一个多么悲伤的真相。
  


☆、等待

  “白公子。”片刻后李叔敲了敲门走进来,身后跟着石猛和梅姑。
  白七起身行礼:“李叔,石大哥。”
  “听说你想将梅小姐和世离带去少林?”李叔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你。”
  白七颔首:“晚辈知道。这里有家师的亲笔书信和印鉴……”
  李叔一抬手:“不用,书信可以伪造,印鉴也可以。”李叔的态度和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不同,十分的不礼貌,甚至带着一点戒备。
  白七知道这个转变大约是因为菩提七杀的缘故,也不生气,依旧是和和气气的样子:“这么说,您是不允许梅姑去少林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兴许你与刚刚的黑衣人是一伙的,方才只是演了一场戏,等我们出发去少林,那时再于路上伏击,将我们一网打尽。”李叔冷笑,“这不是没有可能吧。”
  白七点头:“确有这个可能。”
  李叔闻言,脸上的嘲讽更加明显:“那你速速离开铁马岭吧,梅小姐自有我们保护。”
  “哦?”白七笑意微显,“那么李叔,敢问此时、此地,若是晚辈真想对梅姑出手,你和石猛二人联手是否能将晚辈击退?”
  李叔面色一僵,他怎么可能敌得过菩提七杀?别说他和石猛,就是再来十个二十个石猛,想必也是敌不过的。
  “既然如此,晚辈有何必要演戏?有何必要将你们诱出铁马岭?”白七笑意不减,语速柔和,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晚辈还有三个问题要问。若是三个问题问完,你们依旧不愿随晚辈上少林,白七绝不强求,立刻离开。”
  李叔似是想拒绝,却被梅姑拦住:“好,你问。”
  “第一个问题,你们不走,若是方才的黑衣人卷土重来,凭着你们的人手功力,能否全身而退?”
  石猛沉默。
  “第二个问题,梅姑,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孟秋官为何突然进了少林寺,为何再也不回来,还有——三年了,你不想见到你深爱的苏启吗?”
  梅姑抿了抿唇,微微动容,
  “第三个问题,晚辈要单独问李叔。作为苏启当年的大管家,你是否知道——”白七凑近李叔耳旁,飞速低语了一句话。说完只见李叔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很显然白七的话说中了一些什么事情。
  “好,好……你果然聪明过人。”李叔面笼寒霜、扯了扯嘴角,“但是那些杀手也不傻,我们现在该商量商量,如何一路平安地到达少林!”
  梅姑狐疑地看向李叔,李叔却没有心情再维持平静,冷冷地盯着白七。
  白七笑容不改,指了指椅子:“坐。”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白七率先开口:“从铁马岭到少林寺,如果坐马车,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
  “不错,三天内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铁马岭至少还能算一个据点,易守难攻,一旦有点什么事还可以抵御一阵,若是贸然上路,梅小姐和世离的安全,你能保证吗?”李叔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质问。
  白七点头:“所以白某会尽力让此行比你们想象的要安全。对方是杀手,一般会选择他们擅长的夜袭,就如同今晚一般。因此白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那么此行的重点就在于两个晚上,该如何防范和反击。”
  “晚上?”石猛犹豫道,“我们的人并不擅长夜战。”
  “按照正常的赶路速度,第一天晚上我们应该会在灵台山南麓的紫竹林扎营。”白七看向李叔,“白某想请石兄弟帮我一个忙,好让众人平安度过第一个晚上。”
  “什么忙?”
  “借白某几个得力的人手。”
  “这个容易,我立刻就去叫。”
  “需要几个力气大的,另又要几个轻功好的,白某一会带他们先行前往紫竹林布置。”白七又对李叔道,“李叔身为苏启的管家,对于奇门遁甲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届时我将走法告诉李叔,由李叔带你们入阵。”
  “白少侠,你想摆什么阵?”李叔显然对他依旧不信任,追问道。
  “伏魔阵。”
  李叔楞了一下:“这阵……”这阵法明明很简单,是初学者的入门阵法啊。
  “白某自有打算,李叔请放心。”白七笑容平和,令人安心。
  李叔哼了一声,道:“好,那第二个晚上呢?”
  “届时白某再告知各位。”
  “我看你是心里没底,所以想拖到那时再说吧?”李叔语气讽刺毫不留情。
  “李叔!”梅姑终于觉得有些不悦,“白公子刚刚还帮我们击退杀手,算是我们的恩人,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轻重?”
  李叔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忍住了:“是老奴失礼了,还请白公子见谅。”
  白七意味深长地摇头:“无妨,李叔忠心为主,有什么可责怪的?”
  听到“忠心为主”四个字,李叔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梅姑。梅姑察觉到李叔似乎心神不属,疑窦顿生。
  一夜很快过去。
  翌朝天还未亮,石猛就带着三个精壮汉子来找白七。白七在日出时分带着他们先行前往紫竹林,布下天罗地网,静待瓮中捉鳖。
  少林寺中,萧寻不安地走来走去。
  距离白七离寺已经三天了,这个慧黠机敏的少年,为什么接到左一名的回信之后就忽然离开?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想起他临走之前曾对自己说,若天空中亮起紫色烟火,到时便去叫上东边院子里的人,循着烟火的方向前去支援……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需要支援?而且东边院子里那个人,萧寻隐约听小和尚们闲谈时说过,那是个杀星降世的主,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白七怎么会让他也去帮忙?白七又怎么确定他会帮忙?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这些问题,想得萧寻头都要破了,最后实在是想得不耐烦了,索性清早去山下买了坛酒,提着酒坛跳进了东边的院子。
  他要去找那个杀星聊聊人生。
  刚落地,一股凛然剑气便直直冲着萧寻袭来。毫无防备的萧寻没有白七的好轻功,但他反应也极快,脑袋一缩就地一滚,堪堪躲过。
  “哎,我的酒!可花了我好几钱银子呢!”萧寻看着手中洒出少许的酒,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我说你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动手?”
  叶凛收剑转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回房了。
  萧寻想了想,提着酒在桃树下坐了下来,这个杀星还真是没礼貌。
  叶凛洗了把脸走出房门,看见萧寻仍旧没走,心下微微诧异,此人是专程来找他的?但他昨晚又是一夜没能睡着,心情正恶劣,此时看见萧寻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是谁。”
  萧寻喝了口酒,笑嘻嘻道:“我叫萧寻。”
  叶凛想起白七临走前对他说的话——“若是有个叫萧寻的人来找你,此人可信。”
  “喂,叶少侠,你要不要喝酒?”萧寻晃了晃酒坛,“方掌柜的桃花酒可是出了名的绵柔醇香,回味悠长。”
  叶凛如同没有听见,一剑挥出,剑气冽然四散。
  萧寻看着他练剑,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此人的剑法,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
  迅捷轻灵,精妙无双。
  他这些年也走过不少地方,见识过很多剑术大家,甚至连靳无双的剑法他也曾有幸见过一次,可他从没见过天下有谁的剑法是像叶凛这般,没有多余的招式——不对,他的剑甚至连招式都没有,只是最简单的动作——
  从出剑到收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没有剑格,更加快到连风声几乎都听不见。萧寻自问能够接住他全力的一剑吗?好像……并不能。
  这种速度无论想杀谁,只要一剑就足够了,即使对方内力惊人,比如——钦法大师。
  在少林寺内,竟然住着这样一个用剑高手,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杀害钦法大师的凶手?
  萧寻不得不思考这种可能性。
  他开始仔细打量起叶凛来。
  叶凛的眉眼很俊朗,神情总是淡淡的,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杀人魔。但他曾听小沙弥说过,此人是在一个雨天来到少林的。
  那天他拖着剑经过少林,衣襟犹自带血,不知道为什么就走进了大殿里,当时武僧们以为他要杀人,已经摆好了阵势随时预备将他拿下。可是没想到他对着佛像看了很久,忽然放下剑,缓缓合十俯身。
  方丈钦苦问他:“施主从何处来?”
  “江北。”
  “欲往何处去?”
  “无处可去。”
  “可有亲人父母?”
  “并无。”
  “可有知己伴侣?”
  “孑然一身。”
  “为何杀人?”
  “……”沉默了一会,他才道,“不知。”
  方丈心如明镜洞若观火,叹息一声:“施主善念未泯,杀生亦非本心。可愿抛去前尘因果,在敝寺小住?来日自会有你的缘法。”
  “好。”
  住在寺里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安静,几乎足不出户,每日只是练剑。方丈说他的剑杀气太重,他却一直改不了。有淘气的小沙弥曾在暮鼓之后翻过墙头,远远地看见叶凛站在桃树下,戾气满身,眼神幽暗冰凉。小沙弥当时被吓得摔了下去,从此再无人敢靠近他的院子。
  萧寻收回心思,直截了当地问道:“叶兄,你觉得以你的剑法,能不能杀死钦法大师?”
  叶凛终于有了反应。
  他瞥向萧寻,声音低沉:“那是谁?”
  萧寻愣住了。
  片刻他哈哈大笑起来:“你是真的不认识钦法大师?”他暗自观察叶凛,对方微微皱了皱眉:“此人很厉害?”
  萧寻这回是真的相信,在少林寺住了半年的叶凛,竟然孤僻到不认识钦法大师。这个人究竟冷漠到了什么程度?萧寻很想笑他,又觉得该笑自己。
  “他刚刚故去不久。”
  叶凛听说人已经死了,便又恢复冷淡。
  萧寻却对他越发感兴趣:“喂,你是怎么认识小白的?”
  “谁。”
  “白七……啊不对,他叫白青然,个子不太高,笑起来很好看的那个少年!”
  叶凛想起了那个人。
  那个月光下吹着竹笛,笑意粲然的少女。
  “我不认识她。”叶凛说的是实话。
  “哦?那他是怎么认识你的?”
  “不知。”
  “哎呀别这么小气,说说嘛,大不了我的酒分你一半……”
  “……”
  ……


☆、奇阵

  逢魔时刻、黄昏降临,夕阳如血染红天际。周一烈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们到哪里了。”
  “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灵台山了。”
  周一烈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他手下二十七人,大小任务完成无数次从未失手,唯有昨天,二十七敌一,竟然不战而退,这是何等的耻辱!更重要的是,附近的天煞堂似乎已经收到了自己失利的消息,随时等待赤羽堂再次失手,届时天煞再出动将任务完成,不仅可以轻松拿到头功,还能反过来弹劾自己一个办事不利之罪。他现在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都是因为昨天那个可恶的少年!
  “确定昨天的那个少年没有跟他们一起?”那少年虽然可恶,但毕竟笛声太过诡谲,尽量还是不要与他正面交锋的好。
  “确定,他们的马车只能坐两个人,里面是女人和孩子,随行的人里也没有昨天那个人。”
  很好,那个棘手的少年不在,事情就简单多了。周一烈满意地点头:“今天一定要完成任务,生擒女人和孩子,其他人不用管死活。”
  “是!”
  “出发。”
  苗人拓跟着队伍埋伏在了灵台山南麓的紫竹林里,这片竹林幽深茂密,经过勘察是灵台山最佳的隐蔽地点,也是对方的必经之路。
  夜色渐渐蔓延,竹林里开始落下重重薄雾。雾水打湿了他的鬓角,苗人拓压下心里的那点不安,安静地隐蔽自己。
  一刻钟后,他看见前方灯火幢幢晃动,有马蹄声响起——来了!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只等待着堂主命令一下,便群起而攻。
  不知道为何,苗人拓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断想起昨夜那个风姿卓绝的少年,他的眼睛仿佛黑夜里的寒星,隐藏着洞察一切的睿智。那个少年,他真的离开了吗?
  只是一个晃神,他就错过了堂主发出进攻命令的瞬间。几乎是同时,他听见了一阵诡谲的笛音!
  这笛音和昨夜的刺耳完全不同,奇谲动荡,旋律扭曲如同一条凉滑阴森的水蛇,拼命要钻进人的脑中去。苗人拓听着这笛声,只觉得寒毛直竖遍体生寒,不祥的预感陡然而生。他望向堂主,准备提醒他昨夜的少年应该就在附近,却没想到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周一烈拔剑,剑光一闪,砍下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头,而那个人……竟然是赤羽堂的成员!
  苗人拓惊恐地瞪着堂主,他是疯了吗?
  周一烈脸上挂着嗜血的微笑,仿佛他刚刚斩的是敌人而不是自己人,他的眼神清醒,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异样,只是他的行为实在是教人难以想象。
  砍了第一个,他的剑又挥向了第二个人,毫无意外的,又是赤羽堂的成员!
  “堂主!”苗人拓嘶吼道,“你疯了吗!”
  时间仿佛停滞了,苗人拓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赤羽堂除了他和已经死去的那个人,剩下的二十五个人,竟然每个人都举起武器袭向了身边的同僚,如同被梦魇附体,被恶鬼诅咒。奇诡的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但是赤羽堂众人自相残杀的行为却没有停止,最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很清醒,招式也是他们平素惯用的,就好像他们生来就是要杀死对方一样。
  苗人拓看着眼前的情境,内心几乎快要崩溃。倏然马蹄声靠近,梅姑他们一行人显然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景,车队中响起了几声惊呼。苗人拓猛然想起了今天的任务,他不顾一切地一跃而起,飞身直取马车里的人——
  他的剑很快,他的身法也很快,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几乎快要碰到马车的车壁!
  苗人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受到笛声的影响,但是他知道,只要擒住了马车里的人,就还有胜算!
  “铮!”
  就在他快要碰到马车的时候,面前凭空多出了一支竹笛,斜刺里一挑改变了剑的去势,下一刻那只竹笛竟然脱手,笔直飞出击中苗人拓胸前某处。苗人拓只觉得胸口瞬间剧痛,他的手开始发抖,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众人一拥而上将他绑了起来。白七拾起竹笛,看着上面被剑刮擦的伤痕,眉眼微微一紧。
  前方的黑衣人们还在厮杀,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是顶尖高手,一时半会分不出生死来,这样拖下去,他们迟早会从笛声的效果中清醒过来。
  白七跃上竹枝,竹梢柔韧,不停地左右摇摆,白七却稳稳地踏着竹枝,身形没有丝毫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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