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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与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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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七缓缓合上门板走进屋里,将灯芯挑亮,倒上一杯热茶递给梅姑,又从袖中拿出一枚小巧的铜丸:“晚辈是鬼夫子的徒弟白青然,这是家师的手书和信物。”
  梅姑显然是认识左一名的,她沉默了半晌,接过铜丸手书仔细验看,又默然还给白七。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失态的人并不是她。
  白七笑了笑,缓缓开口道:“这次确实是晚辈冒昧了,可是……钦法大师数日前被人杀害了。”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一下,抬眸注视着梅姑。
  梅姑的眼神闪了闪,仿佛在回想什么久远的事情,片刻后她点点头:“想必你师父已经告诉过你一些事情了。那么你想问什么?”
  “晚辈想知道,苏启和孟秋官之间的事情。”
  梅姑闻言却皱了皱眉,冷笑道:“你以为是苏启害了他?”
  “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绝不可能!”梅姑断然道,“苏启怎么可能害他?”
  白七正想说什么,敲门声却骤然响起:“梅姑!梅姑!开门!快开门啊!”
  梅姑听出这是石猛的声音,好像还有李叔。石猛和李叔是她兄长的旧部,平日住在镇口,镇上来了什么人他们总是第一个看到的,心道不好,赶忙开了门:“石猛、李叔,出什么事了?” 
  门口赫然出现的是一个满身横肉的壮汉,一脸焦急地挤进门:“梅姑,我刚刚看到……”
  剩下半句话被他吞进了肚子,石猛戒备地瞪着屋里的白七。
  紧跟着进来的是李叔,他的头发已然花白,眼神却如同鹰一般锐利矍铄。
  梅姑看了看白七,低声对二人道:“这是白公子,没事,你们说吧。”
  石猛看着梅姑犹豫了片刻,道:“刚刚镇上来了一队黑衣人,骑着马正往你这边来,我让小鞋子给他们指了相反的路,然后顺着暗道来给你报信,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路不对,梅姑,你快带着世离走!”
  梅姑闻言悚然一惊,心里清楚来人必定是为了那件东西。她低头注视着身侧的苏世离,他的模样已经很像他的父亲了,甚至有几分像他那个没缘分的爷爷。这是她的孙子,是她儿子死的时候心心念念要照顾好的孩子,她自己死了不算什么,但是苏世离绝不可以有事。只是这孩子小小年纪已经没了父母,若是再没了她,也不知道该受多大的打击……
  她抬起头的时候,眼里甚至有泪。梅姑含着泪,对白七微微一笑:“白公子,你先……”
  白七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梅姑一怔:“你……”
  “石大哥,你刚刚看到的那些人,有多少人马,行伍是否整齐,武功如何。”白七不再理会梅姑,转而对石猛道。
  石猛愣了愣,没有回答。
  李叔此时终于开口,目光审慎、语气沉着:“大约二十余人,行动整齐,俱是顶尖高手。”
  “我知道你们在这铁马岭上能够安居这么多年,必定有高手保护,等到他们赶来支援,要多久?”
  李叔面有难色:“至少要两盏茶的时间。”
  “好。你们现在带梅姑和孩子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求援。”白七面带微笑神情温和,话语中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她抽出腰上的软剑递给石猛,“你保护好她们,这里就交给我。”
  石猛看着这个纤瘦的少年,身量还没到他的肩膀,可是说出来的话、那双明亮得如同九天之月的眼眸,却带着奇异的令人相信的力量。
  “我相信他。”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苏世离,说完他便拉着梅姑往后院走去。
  石猛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接过剑,和李叔二人对着白七深深鞠了个躬,便也往后院的地窖去了。
  白七推开窗,此时室外狂风大作,乌云漫天,正是山雨欲来之相。
  她微微蹙眉,四下环顾想看看有无可用之物,当看到檐下的几百坛红儿红时,顿时计上心来。
  


☆、笛声

  夜风冷冷,夜色沉沉。
  苗人拓进入组织的资历刚刚满三年,今天是他第一次跟着堂主出任务。就在今天上午,他们赤羽堂接到红叶堂的信鸽,堂主便立刻带了他们赶来铁马岭。堂主名叫周一烈,使得一手好快剑,这些年来剑下亡魂不知几多,也因此比别人格外骄傲些。在路上,苗人拓隐约听说这次的任务是来找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因为他们身上可能会有主人需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
  方才在镇口,一个小个子男人战战兢兢地为他们带路,没过一会堂主便感觉蹊跷,一刀斩了那个坏事的小个子,另找了一个村民带路,果然很快他们就看见了前方不远处飘扬的酒旗。
  转过一个路口,周一烈的马停了下来。
  苗人拓勒住马,抬眼向前看去。
  他们前方的地面上杂乱地放着几十个酒坛,再往前十几丈,靠近酒馆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大约一丈高的墙,而这座墙竟然也是用酒坛垒成的。酒墙的最顶端,一位清俊少年临风而立,衣袂鼓满了风,他的右手握着一只青翠的竹笛,就如同画上画的仙君一般风姿卓然,让人生出些许身在梦中的恍惚。少年清朗一笑:“各位,来买酒的吗?”
  堂主的声音惊醒了苗人拓一瞬间的晃神,他听见堂主嘶哑的声音,就像蛇在吐着信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要么让开,要么死。”
  少年的眼底盛满柔和的涟漪,唇角的微笑也是柔和的,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怎么柔和:“花田酒馆,只欢迎买酒喝的人。”
  “我不买酒,”堂主冷笑,“我买你的命!”他微微做了个手势,苗人拓身旁的一个黑衣人霎时从马上跃起,手中铁爪直击酒墙!
  “哐啷!”
  墙中的一只酒坛应声而破。
  紧接着酒墙轰然倒下,一时间所有酒坛坠地,碎声四起,醇香的酒液四处流溅,浓郁的酒气熏得人都有些飘飘然。
  而那少年早在铁爪脱手的一瞬间便纵身跃上了房顶,面上依旧是沉静如水,带着微微的惋惜:“这酒可是很贵的,你们赔得起吗?”
  碎陶混着女儿红流了满地,狼藉一片。
  苗人拓是喜欢喝酒的,闻着这味他就知道是好酒,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堂主却嘲讽地笑了,只当这少年是个疯子,径自挥手道:“上。”
  众人得令,一齐纵马向前冲去。
  苗人拓因为这扑鼻酒香,反应慢了些,落在了队伍最后。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堂主他们就已经冲到了满地的碎片中,马蹄踏着那些好酒,苗人拓心疼得要命。
  那站在屋顶的少年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光风霁月,指间却夹着一样东西。
  堂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贯嘶哑的声音也尖利起来:“后退!全体后退!”
  苗人拓抬眼一看,立刻惊呆了:那少年的手里,拿着一只火折子!
  众人慌乱着驾马后退,但退得再快也抵不过那少年的一弹指,火折子带着火星坠落在地——“现在你该想想,你的命值多少钱。”
  轰!
  烈火几乎是瞬间燃起,他们所在的地方顿时成为一大片火海。
  酒液覆盖之处全都在顷刻间燃烧了起来,包括马蹄。
  马蹄被灼烧,马儿吃痛,挣扎着抬起腿,众人驾不住马,眼看就要落地。一旦落地,地上的火与酒很可能就会引到他们自己身上。
  堂主不愧是多年执行任务的老手,遇到这样的情形还能极力保持冷静,指挥着众人:“退!”
  话音未落,他已弃马,纵身而起,踏着马身借力后撤,逃出了火海的包围圈。
  众人纷纷效仿,所有人全部弃马,安全撤了出来。
  但命虽然保住,马却全部被烧死,众人也被烧得不轻,衣服大多焦黑,脸上也多有烧伤。他们执行任务那么多次,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听着火海中惨烈的马嘶,看着彼此的行状,众人都有些咬牙切齿,堂主更是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他。”
  杀了他!
  众人一齐在心中呐喊。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有所动作,屋顶上的少年就先动了。
  他缓缓抬手横笛于唇边,眼神落到火中嘶鸣的马匹上,隐隐藏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怜悯。
  笛声蓦然响起,音色如同猛兽凄厉哀绝的清啸,纠缠着在暗夜之中荡开,旋律很清晰,似乎是一支很动听的曲子,但是传入耳中却是另一种光景。
  听到声音的一瞬,苗人拓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皮仿佛悚然炸开。
  笛音挟裹着丝丝缕缕的内力向他们袭来,比平日听到的声音更响了数倍。这不知名的曲子,竟然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了巨大的痛苦,如同掏心剜肺一般的痛直击天灵,几乎让人无法站立。就仿佛一个女人在你的耳边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拼命刮着瓷片,刺激得人几欲崩溃。
  堂主竭力堵住耳朵,想要抗拒那无比诡谲刺耳的笛音,却发现只是徒劳,即使堵住耳朵,那笛音仍旧穿筋透骨、无处不在,令人痛不欲生又烦躁无比。他只能勉强运起内力抵御,但以内力抵抗声音似乎也没有太大作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奔流乱行的内息了。
  “啊!”渐渐地有人支持不住,神志逐渐恍惚起来,竟然踉踉跄跄地往前方的烈火中走去。
  “回来!回……” 堂主伸手去拉却被挣开,他悚然一惊,发现手下的人竟然都陆陆续续开始往火中走去!
  “你们疯了吗!”
  堂主的怒吼他们听不见,此刻苗人拓的眼前是一片耀目的白,就连耳边的笛声也渐渐低了,只剩下不断回荡的嗡嗡声。这一刻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就连自己在走路都不知道。如同幽魂,无知无觉地穿行在天地旷野中,坠入一场虚空大梦。
  周一烈惊怒地瞪着他的这些属下,他们正一个接一个地往烈火中走去,火苗几乎快要燎到他们的衣角了!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场景,从未听过如此可怕的笛声!
  如果……如果在这个地方全军覆没……他几乎不敢想象主人会如何处理他,届时他大概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死在这里!
  就在他外痛内忧几近绝望之际,那催命的笛声却倏然停止了。周一烈愕然抬头,隔着大火空气被烧得扭曲,他看不清少年的神情。
  笛声消失,他的属下也纷纷清醒过来,察觉自己离火海如此之近的时候,脸上青白交错,神情惊惧。
  周一烈死死地盯着屋顶的少年,他输了。
  他买不起这少年的命。
  这少年的手段太过可怕,他们在他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不明白他不下杀手是为何,但他们的任务完不成,回去的结果也是死,今日只能暂且收手,他就不信这个少年会一直呆在这里!
  周一烈做了个手势,众人点头。
  周一烈垂下头背过身,带着手下运起轻功迅速离开了酒馆。
  这是赤羽堂第一次在连碰都没有碰到对方的情况下就铩羽而归。
  这耻辱,他会记住。
  


☆、往事

  烈酒燃烧,马尸满地。夜风幽幽携裹着酒香,四野寂静无声。
  白七轻轻叹息,纵身踏着虚空一掠而下。
  身后有微微的响动,白七转头,见是梅姑他们走了出来。
  此时,火已经差不多熄灭大半,他们看见满地马尸,毫不掩饰脸上的惊愕。石猛惊声道:“白公子,他们……”
  “离开了。”白七摇摇头。
  石猛不说话了。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这些杀手组织的规矩,他们通常是合力一击,若是一击不中便会撤退,静待下次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李叔则对刚刚的笛声很是好奇:“白公子,刚刚的笛声是什么曲子?”
  他虽然一把年纪了,内力却颇深,方才隔着那么远听到那笛声,连他都觉得头皮发麻、太阳隐痛,不知道如果在近处听该会是怎样的威力。可奇怪的是那曲子对世离和梅姑竟然完全没有影响,显然不是音波功一类的使用内力无差别攻击,因此玄机只可能在这曲子本身了。
  白七微微一笑:“这曲子名叫——《天阶血》。”
  李叔阅历惊人,竟然听过这个名字,再联想到刚刚听到笛曲之后的症状:“这……这是菩提七杀?”
  白七不承认也不否认,柔和一笑。
  旁边的石猛好奇想追问,却被李叔拦下。李叔径自观察着白七,眼神审慎。
  《菩提七杀》是几十年前魔君江无路的遗作,据说这曲子是江无路在南少林居住期间完成的,灵感来自佛家的六道轮回,分为天道、畜生道、阿修罗、饿鬼道、地狱道、人道六支变奏曲。传闻中菩提七杀可摄人心魂,令人神智混沌、舍生忘死,在江无路死后,江湖上曾大肆搜寻曲谱,引发了无数仇杀血案,因此这曲谱也被视为不祥之曲,最后也不知被谁得了去……这么多年未曾现世的菩提七杀,眼前的少年竟然会这邪魔之曲……也不知对江湖是福是祸……
  一旁的梅姑沉默蹙眉,似乎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七见她神情怔忪,轻声道:“梅姑前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梅姑霍然抬头,眼前这个少年的眼神太过清澈,坚定得犹如冬日的松柏、不枯的青竹。她犹豫片刻:“好,你跟我来。”
  梅姑将她单独带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拖出一个小小的木箱来。
  白七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梅姑将箱子放到膝盖上,开始慢慢说起,二十四年前噩梦般的一天。
  二十四年前,正月初四。
  刚过完年,处处都是满满的年味,孟秋官的家里亦是一片暖洋洋的喜气。
  这天孟秋官早早就出门去了老二韩当那里,韩若梅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出生刚四日的儿子孟年。孟年是大年三十晚上出生的,正是一年的最后一刻,这特殊的生日让一家人都兴奋不已,更加认定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宝物。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幸福的时候,灾难来得猝不及防。
  院子的门砰地被撞开,浑身是血的孟秋官跌了进来。看见一身伤的孟秋官,韩若梅几乎快要晕过去,尖叫道:“秋官!”
  孟秋官挣扎着将怀里的一个布包交给她:“收好,走密道……去找老三……我拖住他们,你带着儿子……快走!”
  韩若梅虽然心痛如绞,却依旧照着他的话做了,回屋抱起儿子从密道去找苏启求援。苏启听说后将韩若梅安顿好便立刻带了人去救孟秋官。韩若梅心急如焚等了一整天,最后等到的结果却是苏启带着一身血迹回来,目光沉黯:“若梅,大哥的手下全都死了,听说他受了重伤,现在不知去向……”
  那是苏启在她成婚后第一次没有叫她大嫂,而是像少年时一般叫着她的名字。
  ……
  “后来,苏启打听到秋官被少林救了。但好几次苏启去找他,他却一直不肯离开少林,也没有任何解释。”梅姑打开膝头的箱子,拿出一件小小的绣着虎头的肚兜来,“那时,年儿两岁,他生了一场重病,命在旦夕。我便求苏启去少林将秋官带回来。”
  ……
  “怎么样,秋官呢?”满身风雪的苏启推开门,韩若梅抱着儿子迎了上来,眼底是深切的期盼。
  苏启微微闭眼,摇了摇头。
  韩若梅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的手抖得几乎快要抱不住怀里的孟年:“他……都不肯回来看一眼年儿?”
  苏启点了点头,接过孟年放在床上,长久地沉默。
  韩若梅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来,勉力扯出一个微笑:“是不是他的伤还没有好……”
  苏启抿唇,踌躇了很久才开口:“大哥——出家了。”
  韩若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皈依了。剃了发,法号释钦法。”苏启一字一顿道。
  “怎么会……”韩若梅的泪水簌簌掉落,“我不信,我要去找他!不管怎样,他总该,他总该看回来看看年儿……”
  苏启拦住韩若梅,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字迹熟悉,是孟秋官的笔迹。
  韩若梅噙着泪读信:“……青丝已断情关亦勘……纷纷红尘再无吾身……将汝母子,托付苏启……江湖青灯,各自珍重……”
  苏启见她哭得几乎将嘴唇咬破,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发顶:“若梅……”
  “苏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韩若梅看着那些冰冷的句子,字字诛心,忍不住揪住苏启的衣襟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
  ……
  “年儿是个命苦的,到死也没能等到他的亲爹回来看他。反而是苏启,那段日子一直陪着我,对年儿也比亲生儿子不差多少。”梅姑说着,擦了擦眼角,将小肚兜又放回箱子,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是龙眼大小的一枚汉白玉碎块,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这是其中的一块。
  “这是……”
  梅姑苦笑着:“我保存着这个东西二十多年,却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七静静地等待着梅姑说完。
  “这就是出事那天,孟秋官交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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