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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与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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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见他似乎明白了自身处境,轻轻一笑:“你猜得没错,三皇子现在也在我们这里休养。”
周泰顿时恍然,休养?哈,好一个休养。听此人的意思,他若是不配合他们,这皇位可就不一定轮得到他来做了。真是可笑至极,挟持两位皇子,竟然只是为了让他们做皇帝么?这人到底是有多恨周天逸?
回忆戛然而止,周泰心不在焉地盯着眼前精致的园林,此时已是秋天,但园子里依旧花木繁茂,布置得美轮美奂。这人不仅富可敌国,还有推翻周天逸权势的能力,如此利害的人物就算他想当皇帝,只怕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周泰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这位“主人”的动机,只能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做皇帝嘛,就算是被逼着做皇帝,又有谁会不想呢?
这样想着,他便忍不住愉悦地微笑起来,等他成了皇帝之后,想要对付这位“主人”,不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唐不甩一秒钟。
说点正事,明天停更一天,整理一下,后天入v,三更回馈小天使们。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你们对小白、小叶、萧大侠,小顾、龙三的喜爱。
希望以后能一直陪伴你们走下去。
感谢,比心。
☆、恩情
“哦; 被抢了?”
喑哑的声音漠然响起,琉璃面具下的男子原本看起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听谢飘渺汇报完发生的事情之后,眼底那股逼人的寒意便更加明显。
“是,其中一人假扮成熊铭的样子,地道太暗; 一时没有分——”谢飘渺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他的整个人便狠狠撞上了院墙; 重重跌落在地。墙边的青苔蹭上了他的半张脸; 原本清冷高傲的无常神医顿时落魄得如同一只丧家犬。
“没有分清,是吗?”宫主玄色描金的鞋子慢慢碾上了谢飘渺的脸,“那为何不抢回来?”
谢飘渺趴跌在冰凉的青砖地上; 脸上是宫主的鞋底,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的地面:“之后我便立刻派人封锁了城门; 在城内搜查; 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们。”
“喀拉”一声清晰的脆响;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玄色描金的靴子从谢飘渺的左肩上挪开; 谢飘渺知道,他弄丢了天罡印,宫主没有踩碎他的脑袋; 而只是踩碎他的肩胛骨,已经是对他的极大纵容了。谢飘渺站起身,他的脸色是死一样的苍白,衣衫上已经是狼藉一片; 左肩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向后扭曲着,看起来狼狈极了。
“痛吗?”宫主望着谢飘渺,发出诡谲的笑声。
谢飘渺垂下眼眸:“不敢。”
不是不痛,而是不敢痛。
宫主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回去治好伤,我就准了你的假,让你去找你的阿楚。”
沈醉霍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紧紧盯住谢飘渺,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慑于宫主的威严没有开口。
谢飘渺点头退下,看也没有看沈醉一眼。
沈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谢飘渺,直到她发觉周围诡异的静默转过头来,才注意到宫主那一双幽黯深沉的眼正静静地望着她。她只觉心头突地一颤,连忙跪下:“宫主。”
“沈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宫主轻轻扯了扯嘴角。
沈醉磕了个头:“宫主……您……为什么允许谢飘渺去找阿楚?”
寒山为宫主系上黑狐风氅:“少主,起霜了,凉。”宫主任他动作,一双眼静静盯着沈醉,半晌才道:“这样的问题,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下去领二十鞭。”
沈醉脸色一白,再度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熊铭,你过来。”宫主朝一直跪在角落的熊铭道,深秋霜寒,他被罚裸身跪在院子里,此时已经冻得面色铁青,却仍强撑着不哼一声。听见宫主召唤,他便忙忙地直起身,因为膝盖冻僵还跌了一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蹭到了宫主脚下。
宫主淡淡睨他一眼,朝寒山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寒山五指成爪,轻轻覆到熊铭的天灵之上。
熊铭此时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宫主……饶命。”
无人应答他绝望的祈求,“喀嚓”一声,头骨应声碎裂,熊铭的尸体如一只破麻袋一般被丢在了墙角。宫主瞥一眼寒山手上的红白血迹,摇头叹道:“真脏。”
寒山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复又侍立在宫主身旁。
“都城那边如何?”宫主黑眸微虚,心不在焉地望着院子里飘落的黄叶。
“笑沧声回信说,俱已办妥。”寒山道,“另外,白青然他们果然在泰安郡有所布置。”
宫主微微一笑:“她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布置好,想必也早有腹策,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多费心了,将人都撤回来吧。届时如有必要,我也许会亲自入都,真不知道周天逸看到我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不管他们有多聪明,总归及不上少主一分一毫。”寒山语带轻鄙,管他什么枭雄,管他有多么算无遗策,在少主面前统统都只有被玩弄于鼓掌的份。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个小丫头不是刚刚才抢走了我的东西?”
想起失落的天罡印,寒山顿时蹙眉:“少主,现在该怎么办?”
“等。”宫主似是有些倦了,眼睫低垂,语气也轻了下来,“不用着急,就让他们先替我们做些事吧,我也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寒山注视着宫主的背影,心底满是疼惜。少主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能力可以说是天纵英才举世无双,白青然的那点小心机在他面前简直如蝼蚁一般。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站在世人之上,却因为苍天不公而只能耗费心力去点滴筹谋。从江湖,到王府,到宫廷,总有一天,他的少主必定会堂堂正正地踏入那九重宫阙,成为天下之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而在他的这条逆天之路上,所有阻碍他的人,都只有死亡这一个归宿。
这日的天气很好,在武当山脚下一间小小的农舍里,一个小老头正一趟一趟地来回挑着红土。这人叫吴桥,村里人都叫他老吴头,是个捏泥人的手艺人,这一筐筐的红土是他吃饭的根本。红土得选黏性强、沙子少的,当年他学成之后转了好多地方,最终决定在武当山脚下定居,就是因为这里的土好,适合做泥胚。
捏泥人是个细致的活计,从选土开始的每一步都需要精心对待。潮湿的红土挑回来,经过一晒二搅三过滤,变得细腻紧实,再反复摔打后制成胚砖。做好的胚子不能保存太久,必须尽快完成雕塑,稍有不慎,便是心血全毁。因此虽然今日风冷水寒,老吴头仍是辛勤地往返着。
老吴头是有妻子的,外人都叫她吴婆子,夫妻俩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别人只道他们要孤独终老,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们曾经拥有过一个孩子。只不过那个孩子太过优秀,已经站在了武当山那光芒万丈的顶峰之上,谁会无缘无故将他和这对又穷又老的夫妻俩联系在一起呢?
挑着最后一担土回家,老吴头远远的看见院门外立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道袍,身形颀长眉目清标,抬手轻轻扣了扣门环。
老吴头揉了揉眼睛:是他吗?不会又是自己看错了吧?
听见脚步响,那人转过身来:仙风道骨、孤标傲世,疏朗夺目的身姿如同武当山顶最苍翠的青松、紫霄宫里最俊逸的白梅。
老吴头怔了怔,干枯的眼眶里顿时淌出了泪来,他开口,犹犹豫豫地低唤:“……张掌门……”
对方眼底闪过动容,快步走上前,接过老吴头手中的扁担挑在自己的肩上:“别叫掌门。”
此时吴婆子踮着小脚出来开门,推开院门的一霎那瞥见了张寰宇,立刻又惊又喜:“孩子回来了啊。”说着将张寰宇让进院子里,又悄悄抹去眼角的泪花。
老吴头跟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将沾满泥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试图找机会从张寰宇手中接过扁担:“怎么能让你挑这个呢,多脏……”
“不脏。”张寰宇将装满红土的箩筐在墙角放好,又把扁担靠在墙上,方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不就是靠着它们才长大的么,又怎么会嫌它们脏。”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两位老人都哽咽了。吴婆子用力打了老吴头一下:“叫你乱说话。”老吴头搓了搓手,嘿嘿地笑起来:“原是我说错话了,掌门……宇儿。”
这一声踌躇的低唤,教张寰宇瞬间想起了久别的过往。那时候他还小,老吴头和吴婆子总是宇儿宇儿地叫着,喊他吃饭,喊他帮忙做家务,教他做泥人,一声声的呼唤里是殷切的关爱与疼宠。他原本就只是老吴头和吴婆子捡来的弃婴,被他们抚养到八岁,武当的一位长老路过时,觉得他颇有天资,便说服二老将他带上武当学武。学艺辛苦,他又是个自律勤勉的孩子,十几年几乎没有踏出过紫霄宫,更遑论奉养二老。后来便是武当的每个弟子都要经过的江湖历练,张寰宇在外云游数年,匡扶正义济世救人。再之后,他回了武当不久便被告知要推举新任掌门,众位长老从武功人品性格能力等方面考量再三,决定将掌门重任交给他。成为掌门之后太过忙碌,连睡个囫囵觉的时间都没有,因此这一年一年的耽误下来,自八岁上山之后,算来数十年间张寰宇见到二老的次数竟然屈指可数。
但他又岂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若非两位老人,他怕是早已做了山猫的腹中餐,连平安长大的机会也不可能有。况且虽然老吴头夫妻俩并不富足,却也从未亏待过他,是真正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羊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情,张寰宇曾想过接了老夫妻上武当供养,无奈老吴头是个闲不住的,一辈子与泥人为伍,又爱喝酒吃肉,让他清清静静过着修身养性的生活却是不愿意,张寰宇也只能随他,间或派两个小道士下来送点钱粮。
“宇儿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到底还是母爱拳拳,见张寰宇眉宇间似有愁绪,吴婆子关切道。
张寰宇难得短暂地迟疑了一下,才道:“只是与朋友之间有了龃龉,不是什么大事。”
吴婆子颇为心疼地望着他:“晚上就在家里吃吧,我去菜地里……”
“不必了,我略坐一坐就走。”虽然门派里还有冗事缠身,但瞥见吴婆子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张寰宇心底划过不忍,遂改口道,“那就麻烦了。”
吴婆子欢天喜地地忙活去了,留下老吴头独自面对张寰宇,他无措地踱来踱去,就是不敢抬头看张寰宇。
张寰宇温和地望着他:“义父,坐下罢。”
老吴头一颤,低垂着的眼里老泪纵横。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老吴姓吴但是张寰宇却姓张呢,因为武当掌门姓张……
☆、天灾
宝德十九年; 九月廿四日,禁宫之内传出消息,宝德帝身染恶疾、无力回天,于寅时三刻殁。
宝德帝驾崩的事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原本就动荡不安风谲云诡的都城中,登时城内哗变; 民心大乱。大皇子被废; 二皇子整府被屠; 三皇子不知所踪; 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皇朝该如何延续下去?
就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氛围中,北定王以独/裁之姿,强势入主朝堂。又有北定王一派的言官建议周家皇权不能旁落; 如今宝德帝没有可以继位的子嗣,便应该自兄弟中选人为帝。众所周知; 北定王是宝德帝的胞兄; 故而是新帝的不二之选。
此言一出; 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朝中以平阳王及一些老臣为首的反对派官员们带领着大批士子于宫门前静坐; 高喊着“迎明君,拒狼王”的口号,认为应该将废太子迎回来登基; 坚决反对北定王为帝。而北定王一派则认为,废太子是先帝所废,纵然先帝驾崩,他的旨意也不可违拗。
朝廷出现如此极端的两种对立阵营; 别的地方倒犹可,受到直接影响的便是都城。百姓们都悄声议论着新君的归属,深怕站错队将来新帝上台会将那些反对自己的人都咔嚓掉。一时间就连都城的天都仿佛是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朝堂上如此僵持着,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三日。
“李统领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北定王焦虑地踱来踱去,“他的人为什么还没到!”伴随着低吼落地的还有一块瓷镇纸,哐当一声被砸了个粉碎。
并非是他不够冷静,而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五天前他就命令李统领带着泰安郡的人马出发,算算时间,早在前天就该到了。昨日等了一天,今天又是一天,就算是爬的他也早该爬来了!
就在这时,手下忽报:“王爷,不好了!”
北定王抬脚就将暗卫踹得滚了两滚:“好好说,一惊一乍的像个什么样子?”
那人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不是小的一惊一乍,实在是大事不妙。李统领派人送来口信,泰安郡突发山洪,马匹被淹死大半,士兵们都被困在城里出不去了!”
北定王猛然站起身,连椅子也撞翻了:“你说什么?”
此时的泰安郡已是一片汪洋泽国,这场恼人的秋雨仿佛一刻也不曾停息,谁也没有料到在大军开拔的前一天晚上居然会爆发山洪。就在众人酣眠的时候,洪水雨水混在一起,悄然覆盖了整座泰安郡。等到他们自湿漉漉的床铺上醒来,早已被围困得动弹不得。
而在虎牙山上,急湍甚箭猛浪若奔,磅礴巨浪兼天掀起,正是一派壮观奇景。洪水崩山排闼而来,以弥天探地之势轰然倾泻,一逞造化之威,整座虎牙山几乎都为之震动。就在这汹涌骇人的洪水之侧,静静立着十几个身影,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秦眠。他们是这场奇景的设计者,就是他们,亲手创造了这场“天灾”。
暗卫们望着壮阔的山洪,心底不由得各自发出叹息: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天灾”也可以是“人祸”;原来只要方法适当,他们也可以创造出堪比造物主的大场面来。但此刻看着被水淹没的泰安郡,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骄傲自己所作出的事情,还是该为之羞愧。
“无需愧悔。”秦眠看出他们脸上的愧色,淡淡解释道,“水量不大,不会成灾。”
水量不大?
轰鸣的洪水奔涌而过,暗卫们面面相觑,就是说这已经是他将水量调小之后的结果了吗?如果没有降低水量,那这一城的人,怕是活不下来了吧……
“任务完成,我该走了。”朝暗卫们点了点头,秦眠自认为师父交待他帮小七忙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便径自寻路下了山。他与龙三不同,龙三是个最淘气不过的,又素来爱扎个堆凑热闹,有龙三与小七一道也可以叫人放心。而他则志不在此,也不喜与人同行,只好往浩瀚江湖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
另外一边,白七、叶凛、龙三、萧寻四人星夜奔驰,在离开鬼荒城的第三天傍晚赶到了云叠山。而这一天,也正是白七与无不知做出约定的第五日。
“你真信那老头的话?”龙三翘着脚躺在一块大岩石上,仿佛一只鲸鱼一般,噗噗地向上吐着瓜子壳。太阳已经落下,云叠山脚荒无人烟,连座山神庙也没有,他们今晚只能随便找个空地露宿过夜了。
“自然是信的。”白七抱来一些干柴,生起了火,“他一个老前辈,何至于要骗我这个小姑娘呢。”
萧寻听她这戏谑的语气,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小姑娘可比很多老前辈都要厉害。”
龙三轻嗤一声:“年轻人不要太过膨胀了,又不是没吃过亏。”
他指的是发生在荡剑山庄的事情,白七想起唐不甩,顿时心中一窒。
也不知道小唐他怎么样了……
一夜间失去了双亲,在唐门想必会举步维艰。唐门家大业大,族规更是严苛,他们从来不看重生前的功绩,只看家主能否给唐门带来繁荣。一个已逝家主的儿子,必定不会得到什么太好的待遇。唐不甩的几个兄弟姐妹她也认识,唐湖露是个锯了嘴子的葫芦,最是一问三不知的,性子也柔弱,当不得用;唐包子脾气倔,又是个爱惹事的闯祸精,唐彬夫妻还在的时候就总是让唐不甩给他收拾烂摊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成熟起来;至于唐心诞,白七离开唐门的时候她才刚出生,实在是太小了。这样看来,唐不甩身边连个靠得住的得力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教人担心。
“别想太多,”萧寻也听说了唐不甩的事情,安慰道,“他也快弱冠了,是时候独自面对人生了。我爹娘死得早,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早就一个人闯荡江湖了,不也好得很么。”
“你跟他可不一样,你这么皮糙肉厚的,”龙三又来泼冷水,以一种集市上买猪肉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眼萧寻,看得萧寻眉尾直跳,“当然没关系了,可人家小唐从小就是唐门少主,如今骤然从云端跌落,光是这落差想必就够他难受的了,更何况还有物质上的差距,还有旁人的议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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