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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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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萧然的笑容有些凝滞,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常。她原以为鸾夙不在府门前迎接是因为吃味,可如今瞧着,却又不像。她刻意唤她「妹妹」以表亲近,对方不仅不受下,且还疏远距离。

  若要说鸾夙是给她下马威,可这镯子也收了……

  庄萧然敏感地察觉到聂沛涵与鸾夙之间恐怕没那麽简单,她想起了传言中鸾夙与北宣帝王的纠葛,心中便有些了然的意味。原来是被强迫的,倒是看不出来,堂堂南熙慕王也会夺人所爱,强迫一个风尘女子。

  庄萧然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朝着鸾夙盈盈一笑。

  鸾夙这才抬眸看向庄萧然,四目相接之时,两位女子皆为彼此的容貌气韵所惊艳,却都是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麽。

  这一场拜见慕王妃的戏码也就此揭过。

  鸾夙听了聂沛涵与庄萧然对府内诸人的训示,便自行返回院落之中。她刚进屋坐定,聂沛涵也跟了进来,明知故问道:「臣朗来探你了?」

  鸾夙「嗯」了一声:「多谢殿下。」

  「没有别的要说的?」

  鸾夙想了想,解释道:「我今日并非故意拂了王妃的面子。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出府相迎,怕她以为我争风吃醋,给她添堵。」

  聂沛涵也不知该恼还是该笑,释然道:「萧然不是这种人,她有分寸。」

  鸾夙笑笑,没再多说什麽。

  屋子里就此安静下来,半晌,聂沛涵才又开口道:「从今日起,你不能再出慕王府。出岫夫人也不会再来。」

  第126章:铁腕柔情

  「从今日起,你不能再出慕王府。出岫夫人也不会再来。」聂沛涵平淡无波的一句话令鸾夙霎时娥眉蹙起。有一瞬间,她以为聂沛涵是在针对她,可转念一想,如今他们已冰释前嫌,他还允许朗星来看她,又岂会再为难她?

  遑论他还已娶慕王妃了。

  几个想法在脑海中飞快地一闪而过,最终鸾夙选择相信聂沛涵:「我记下了。」

  倒是聂沛涵有些诧异:「你不问问为什麽?」

  鸾夙垂眸想了想:「殿下怕王妃为难?或是怕我们生出事端?」

  聂沛涵苦笑着否认:「即便是为难,我也是怕你为难,不会怕她为难。她是正妻,你是侧室,她照顾你是应该的。」

  鸾夙撇了撇嘴:「殿下没告诉王妃实情吗?关於咱们的关系?」她以为聂沛涵会将她嫁给他的隐情告知庄萧然。

  岂知聂沛涵回道:「不,眼下还不是时候。萧然也不会为难你,她很贤惠。」

  鸾夙闻言笑了:「看来王妃娘娘很得殿下的心意。」

  聂沛涵看着鸾夙:「谁最得我心意,你不晓得?」

  鸾夙乾笑着没有说话。

  聂沛涵见状又道:「如今朝内很多人都知道我将你从臣暄手中抢了来……就连萧然也对你另眼相看。非常时期,为免发生意外,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慕王府半步。」

  「情况如此严重吗?」鸾夙有些不信。她尚不知聂沛涵在路上两次遇袭之事,也并不知晓南熙朝内的风云变幻。

  聂沛涵慎重地点了点头:「萧然是庄相之女,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出事。反倒是你,在南熙无依无靠,容易落在有心人眼中。慕王府里最为安全……」


  聂沛涵看着她,将四月馀的思念化作一句绵长的言语:「鸾夙,我不能让你再有任何闪失。」

  是的,他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闪失。无论是周会波的掳人事件,还是她滑胎时的创痛,他不会再让那些伤害重现。

  鸾夙有些动容,却又有些无奈,便趁此机会试探道:「难道殿下要将我关在慕王府里一辈子?」

  「你说话总是喜欢大煞风景。」聂沛涵苦笑着道:「至多两到三年,你便能自由了。」

  「自由?!」鸾夙双眸一亮,带着几分期许与惊讶。

  「待我成事,他会来接你。」聂沛涵感到心头一阵苦涩,然而事到如今,瞒着鸾夙也无任何用处。聂沛涵没有点破话中的「他」是谁,只因那个「他」不做第二人想。

  聂沛涵看着鸾夙,字句郑重地道:「在此之前,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筹谋安排,大约都顾不得你的快活,只能保护好你性命周全。」

  鸾夙点头:「我省得。」她偏头想了一瞬,又问道:「那我能做些什麽?为他?或是为殿下?」

  「等待。」



  *****

  自那日起,聂沛涵忽然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整夜整夜宿在书房。鸾夙知晓他成大事在即,便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凡事都按照他的嘱咐,每日在慕王府内抚琴丶看书打发时日,尽量教他安心,也算是教臣暄安心。

  如此过了二十馀日,鸾夙已看完了两本南熙地域志,懂得了不少风土人情,而时日也到了腊月中旬的年关。

  又是一年将要过去,鸾夙只觉大为感慨。自她十六岁挂牌起,时日便彷佛飞逝而过,再回首,有些事情还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南熙不比北熙天寒,腊月仍旧暖风徐徐。鸾夙放下地域志,觉得眼睛有些疲劳,她刚出了屋子打算歇息片刻,便瞧见一个娉娉婷婷的身影款款而入。

  是庄萧然。

  鸾夙决定对这位慕王妃以礼相待。此刻见她已入了门,遂上前相迎,俯身行礼道:「鸾夙见过王妃娘娘。」

  庄萧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扶起鸾夙笑道:「妹妹莫要折煞我。」

  听闻「妹妹」二字,鸾夙有些无奈:「王妃唤我鸾夙便可。」言罢又觉得言语有些生分,再道:「王妃怎得不让下人通禀一声?」

  「你可别觉得我唐突,是我不让下人通禀的,咱们自家人用不上那些虚礼。」庄萧然笑得极其自然。

  自家人?鸾夙忽然想起了江卿华,从前她将自己嫁给聂沛涵的原因瞒着江卿华,本以为是对江卿华好,结果却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而如今,聂沛涵让自己继续瞒着庄萧然,果真是好事吗?

  鸾夙有些怕了。

  庄萧然见鸾夙垂眸不语,好似有什麽心事,便笑着活络气氛:「怎麽?妹妹不欢迎我?」

  再听到「妹妹」这个称呼,鸾夙不禁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地再次重申:「王妃还是唤我鸾夙吧。」

  庄萧然终是笑着应允:「好,听你的。」

  鸾夙这才想起问庄萧然的来意,一面引着她往花厅里走,一面问道:「王妃忽然前来,不知是何事?」

  庄萧然也没有多做客套,秀眉微蹙开门见山道:「想必你还不知晓,我与王爷从京州回来,路上两次遇袭,人马折损惨重。想是因了这个缘故,王爷自回到府里,便整日在书房与幕僚们商讨对策,几乎没出过那个院子……我担心长此以往……」

  两次遇袭!鸾夙不禁心中一跳,难怪聂沛涵一回府便嘱咐她好生留在慕王府内,原来是……

  「王妃是想让我去劝殿下保重身子?」鸾夙已明了庄萧然的来意。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人儿,难怪王爷会放在心尖儿上。」庄萧然面上是最大方得体的笑容,并无半分醋意,反而善解人意地道:「王爷身边是该有个知冷知热之人,这个人只能是你。」

  鸾夙叹气地摇了摇头:「如今我还不能多说什麽,但请王妃相信,我与殿下之间,并非世人所传那样。」

  「世人所传哪样?」庄萧然笑着反问,双眸之中是洞察世事的透彻:「我只知道王爷是真心待你,唯有你说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鸾夙张口还想反驳什麽,却被庄萧然制止:「王爷如今不仅宿在书房,甚至一日三餐也是差人送进去。莫说是你,这二十日里我也只见过他一次……」

  庄萧然再叹一声,道:「你不要笑话我,我是没胆子进去劝他的,但也怕他损了身体。你若去了,他只会欢喜,绝不会怨怪。」

  鸾夙垂着眸,仍不做声。

  庄萧然便上前握住鸾夙的双手:「好妹妹,只当是帮我一次,好不好?」

  鸾夙终是抬眸看向庄萧然。这样的女子出身显赫,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婉娴静,是聂沛涵最合适不过的妻子人选。鸾夙由衷地为聂沛涵感到安慰,能娶到如此难得的王妃。如此想着,便也不忍心拂了庄萧然的面子,点头允下。

  庄萧然这才长舒一口气,笑着命膳房端了一盅汤来交给鸾夙,示意她送去聂沛涵的书房。

  鸾夙只觉自己端着的并非鲜汤美食,而是来自另一个女人对聂沛涵的绵绵情意,令她既安慰又欢喜,甚至是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趁着浓汤尚热,她前往聂沛涵的书房,那个院落她曾无比熟悉,便也直门直路地入内,请岑江代为通禀。

  岑江见是鸾夙,知道怠慢不得,连忙禀明聂沛涵,放了她进书房。

  鸾夙没想到丁益飞也在其内,怔了片刻才低低唤道:「丁师叔。」

  丁益飞笑着起身,径自退出书房。鸾夙便将汤盅搁在桌案上,淡淡道:「殿下公务繁忙,也要注意身子。您整日里吃住在书房,自己方便了,没得教旁人担心。」

  聂沛涵抿着薄唇看向鸾夙,目中带着几分闪烁:「你担心吗?」

  鸾夙尴尬地点头:「自然。我可不想看您英年早逝。」


  聂沛涵便微微噙笑去看那汤盅,径自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很鲜。」

  「这是王妃的心意,我不敢居功。」鸾夙连忙撇清。

  聂沛涵彷佛料到了,面上不见起伏,仍是笑道:「你能被她说动前来,我也很开心。」

  鸾夙想起庄萧然的贤惠,心中有淡淡的愧疚与感慨:「殿下挑的这位王妃真是难得。我看着都觉得好,殿下也莫要辜负了红颜。议事归议事,用膳丶歇息还是不能耽误,日日宿在书房,怕也睡不舒坦。」

  她沿用了庄萧然的那句话,垂眸劝道:「夜里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之人。」

  鸾夙此话一出,聂沛涵的一抹魅笑便就此僵在唇边,渐渐敛入正午的暖阳之中。他踱步走至窗边,毫不掩饰面上的倦色:「萧然是很好,也是我一贯欣赏的女子。」

  鸾夙这才长舒一口气,点头附和:「嗯,是有国母之范,日後必定能母仪天下。」她这一句,明里是赞庄萧然,暗里也算是给聂沛涵鼓气。

  聂沛涵闻言却忽然转身看向鸾夙。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射在了他面上,衬得那张雌雄莫辨的绝世俊颜有一股诱人的流金。他的痴迷隐匿在目光之中,切切地张口唤她:「鸾夙,我再问你最後一次……」

  「嗯?」鸾夙不解地抬眸与他对视,静待下文。

  聂沛涵灼灼地看着二十馀日未见的鸾夙,毫无前兆地询问:「若我为帝,允你为後,你可愿留在我身边?」

  鸾夙霎时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便是看向门外,生怕庄萧然亦或是旁人听到。只见院落里空空荡荡,唯有暖阳疏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聂沛涵如此说,她不是不感动,可她已有了臣暄的「纵隔千里,心在一处」,便也无法再容下别人。

  鸾夙落寞地笑了笑,不再回避聂沛涵的眼神:「殿下认为我做得来一国之後吗?」她忽而心中盈满了勇气:「殿下看得起我,我却有这个自知之明……你有你的道路,我有我的归处,还是让旧事弥散吧。庄萧然与臣暄,才是你我的良配。」




  这一次聂沛涵面上没有再出现伤情的表情,彷佛已料到了鸾夙的答案。他将目光移向窗外,淡淡道:「以後你不要再来了。」

  鸾夙「嗯」了一声,算是答话。也不知她是不是与聂沛涵命中相克,每每相见总是不欢而散,原本好言好语地开头,最终却都会冷淡收场。鸾夙未再多说什麽,俯身见礼便欲出门,刚迈出一步,忽听聂沛涵在背後唤住她:「要变天了,好生照顾自己。」

  鸾夙鼻尖一酸,不敢再转身看聂沛涵:「殿下也保重。」而後迈出书房,步履匆匆且坚定。待回了自己的院落,她才敢肆无忌惮地落下泪来。即便不爱了,从前的纠缠与情义却不是能轻易抹去的。鸾夙知道,自己终其一生,聂沛涵都将是她心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独立自己的院落之中,任由暖风将泪水吹乾,才缓缓抬首望天。聂沛涵说得对,南熙的天,是要变了……

  *****




  统盛四十年正月,注定是大熙王朝分崩八十三年以来,最没有年味儿的一个正月。

  南熙统盛帝第四子,福王聂沛瀛被逼造反,打着「手足怙乱丶相煎何急」的名号,矛头直指慕王聂沛涵不顾兄弟之情,赶尽杀绝。

  自此,宗室内乱终於演变为天下之争,手足相残的大戏犹如笑话一般拉开帷幕,摆在世人面前,也扯下了南熙皇室最後一块遮羞布。时称「慕福相争」。

  与此同时,北宣对此坐视不理,既没有落井下石出兵攻打,也没有表明立场出言支持。臣暄的这一行为博得世人赞誉,赢回一个「君子帝王」的美称。

  南熙帝位之战,一触即发。


  第127章:闻香之约

  鸾夙觉得福王聂沛瀛很蠢,既然他造反是打着「手足怙乱丶相煎何急」的名号,便应当攻打到慕王的封邑房州来,如此才能坐实他对聂沛涵那令人发指的罪行控诉。可聂沛瀛口中说是针对聂沛涵,却率兵占领了皇城京州,如此一来,虽说在时势上占了优势,却也在公道上失了人心。

  聂沛瀛此举算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而那素来傍身的仁善之名,便也在这亟不可待丶表里不一的造反之举中,毁於一旦。

  鸾夙以为连她一介女流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世人必定都想得明白。她觉得聂沛涵此役已是不战而胜。

  鸾夙知道,聂沛瀛起兵造反必定是被聂沛涵逼迫的,她可不认为好端端的福王会将自己经营多年的仁名抛诸脑後,冒冒然举起造反大旗,且还用了如此牵强的借口攻入京州。

  果不其然,对於聂沛瀛的造反,聂沛涵好似是意料之中,他在聂沛瀛口是心非地攻入京州之後也并未妄动,只是亲笔写就了一篇檄文昭告天下,表达对这位四皇兄冷酷无情丶恶意中伤的心痛与指控。

  鸾夙最近只见过聂沛涵两次,一次是在除夕夜的慕王府家宴之上,另一次是正月初一的阖府年拜。而这两次,鸾夙都没有机会与聂沛涵单独说话,便也无从知晓他的打算。但她可以肯定,聂沛涵明面上没有太大的动作,甚至没有发兵攻入京州去抢占帝王宝座,他只是沉稳地等着,给世人造成固守封邑房州的假象。

  鸾夙不禁有些着急。她虽然知晓聪明如聂沛涵,必定有自己的布置,然却也担心统盛帝爱子心切,会在聂沛瀛的软硬兼施之下立他为储君。若当真如此,恐怕到时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便会成为聂沛涵!

  抑或是,聂沛涵在等着聂沛瀛更进一步的动作?鸾夙忽然想起来从前的北熙君王,武威帝原歧。武威帝是如何坐上的帝王宝座,世人皆知——弑父杀兄!

  难道说,聂沛涵想要重走原歧的老路?亦或者,他在等着聂沛瀛走这条路?可聂沛瀛又如何会傻到那种地步?怕是即便要弑父,也会将罪名嫁祸给聂沛涵了。

  鸾夙越想越觉忧心忡忡,眼看着正月已过,聂沛涵仍旧没有公然的动作,她又不知晓京州的情形,便也开始不可避免地担心起来。

  虽然知晓这担心显得很多馀,可鸾夙管不住自己的心。

  这是她的涵哥哥多年来的筹谋与期盼,要以此一雪少年时的耻辱。他曾为了这个位置牺牲了如此之多,甚至放手成全於她,鸾夙不希望他在这最攻坚的时刻毁於一旦。

  她知道,唯有手握江山的快意,才能抚慰聂沛涵孤寂的内心。

  然而鸾夙如此「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担忧没过多久,聂沛涵便主动找上门来,於二月中旬的一日清晨,独自前来鸾夙的院子里。

  鸾夙记得那一日,聂沛涵轻轻浅浅的笑容在初升朝阳之中仿若镀了一层金,而那一袭黑袍又犹如身处暗夜之中。如此矛盾的感觉在聂沛涵身上如此契合,一如他本人喜怒无常的乖张性情,是令人想拒却难拒的醉人美酒。

  鸾夙曾沉浸其中深深陶醉,不过如今已然清醒了,也戒了。

  「怎麽?几日不见,看傻了?」聂沛涵见鸾夙望着自己怔忪出神,率先开口相问。

  鸾夙这才发现聂沛涵手中捏着一个小包裹,便眨了眨眼,佯作嗔怪道:「南熙都变天了,殿下还有兴致来与我玩笑。」

  聂沛涵唇边噙笑:「是变天了,是以我要去翻手为云丶覆手为雨了。」

  鸾夙眼皮一跳:「殿下要出手了?」

  「等了许久,是该出手了。」聂沛涵笑道:「我看你比我还要着急。」

  鸾夙轻咳一声,并不否认。




  两人这般一个站在阶上,一个立在阶下,相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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