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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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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镇国王臣往登基称帝,定国号为「宣」,改元「中天」,时称「北宣」,自此北熙王朝覆灭。北宣定都黎都,中天帝臣往大赦天下,册封独子臣暄为太子,义子臣朗为靖侯;

  十月,北宣太子臣暄亲自带兵追击原氏馀孽,一举歼灭原歧亲信及出逃九族;

  十一月,中天帝臣往着手重建北宣诸事,颁下法令免去四州百姓一年赋税,清洗朝堂。

  而待到臣暄凯旋黎都,举城共迎,已是这一年的腊月初。

  世人都道,中天帝臣往不过是在为太子臣暄铺路。无论是将国号定为「宣」,亦或是中天帝改元「如日中天」,无不在明里暗里突出了那个「暄」字——中天帝想将开国功绩留予臣暄,教爱子名垂史册。

  在鸾夙与臣往有过几面之缘後,她认为世人所言不无道理。中天帝臣往,对其独生爱子可谓严慈有加丶筹谋甚远。

  不过出乎鸾夙意料之外,臣暄竟会在回城的第二日便来看她。当时她正裹着披风坐在廊下发呆,甫一瞧见门口立着个白色身影,还道是自己花了眼。

  再定睛细瞧,来人已颇为悠闲地迈步而入,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也不知已在门外看了她多久。



  鸾夙起身想要称「世子」,话到嘴边又改为「殿下」,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可不知为何,却自觉笑不出来。

  臣暄身後还跟着宋宇,一袭素白衣衫看似寻常,唯有卓绝於人的气质丶和腰间悬挂的珠玉能泄露其尊贵出身。他不紧不慢行至廊下,看着鸾夙浅浅笑道:「夙夙见了我,怎得笑比哭还要难看?」

  鸾夙顺着他的话撇了撇嘴,将隐藏在心底的那份莫名滋味挥散开去。

  在离启别殇之事上,她向来觉得臣暄与旁人大不相同。

  旁人若是与故人久别重逢,大约都会唏嘘一番,回首往事兼且问候。而臣暄从不为之。无论是她挂牌之日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还是去年八月在幽州夜宴上再见,亦或是今日他的不期而至……彼此重逢的那一刻,臣暄从来都是淡淡笑望着她,不问过去,亦不煽情。

  反之,旁人若与故人离别,大约都会无语凝噎,尽量抹去离愁别绪。而臣暄却会刻意渲染。在闻香苑养伤时他要求她跟他走,逃出黎都时他立下三年约定,他带兵北上前烙下缠绵一吻……彼此分离之时,臣暄总是一派情意绵绵,彷佛要将他的言行丶模样镌刻在她脑海最深处。

  他一直都做得不错,将她的心思摸得通通透透。许是因为彼此离别之际太过深刻,才教鸾夙觉得与他的每一次重逢,皆如潺潺流水划过心扉,彼时他给她的感觉,她总是难以忘怀。

  鸾夙眼瞧着白衣身影行至面前,才回过神来,解释了自己的失态:「殿下逢战必捷,所向披靡,教我慑住了。」

  臣暄眼中盈满打趣的笑意,俯身贴近鸾夙的耳畔,语气轻柔且带着诱惑:「你赞我赞得好听,再说一遍。」

  鸾夙只觉周身发麻,连忙後退一步:「殿下如今身份贵重,言行当为天下表率才是。」

  「难道我如今言行失当了?」臣暄挑眉笑问。

  鸾夙大感无奈。

  臣暄见状笑出声来,抬首紧了紧鸾夙肩上的披风,道:「黎都渐寒,怎得不回屋去?」

  鸾夙摇了摇头:「并不觉冷。」

  「你不觉冷,我可觉得心疼,」臣暄自然而然揽过鸾夙腰身,半哄半劝半调侃地将她送回了屋内。

  坠娘和宋宇早已不知所踪,可进了屋子,鸾夙却忽然局促起来,那些准备了三个月的话,不知该如何说起。想了想,终是咬牙起了头:「殿下何时立妃?」

  臣暄面色不变:「夙夙想我立谁?」

  鸾夙垂了眸:「自然是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日後堪为母仪天下。」

  「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臣暄喃喃重复,面上露出自嘲的笑意:「你我三月未见,我刚回黎都,你便对我说这些?怎得比朝中的老顽固们还要着急?」

  臣暄甚少有这样犀利相问的时候,鸾夙只觉事先打好的腹稿再也说不出口,唯有从腰间取出那枚白如凝脂丶毫无瑕疵的玉佩,无言送回。

  她听到臣暄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带着她从未明了的失意:「早知如此,我不如不来。」

  鸾夙只觉掌心的玉佩再没了温润触感,贴着她的微凉指尖,险要从手中滑落坠地:「如今凌府大仇得报,鸾夙在黎都再无记挂,还望殿下放我归去吧。」

  她忽然想起了聂沛涵。不知为何,她从不敢在聂沛涵面前这样直白地道出离别之意,是以才会留下一纸信笺;而面对臣暄,她从来都觉得坦然,不必在他面前隐藏任何情绪。

  臣暄的面色此刻已然沉到极点,鸾夙知道自己惹恼了他,可这一天,他们彼此都应清楚,迟早要面对,避无可避。

  「夙夙不守信了,」她听闻他淡淡斥道,「此离三年之约,尚有一年之遥。」

  「可我等不及了,」鸾夙坦白回道,「殿下明知你我身份相去甚远,如今你是天潢贵胄,而我曾堕入风尘,又如何能走到一起?」她别过脸去,唯恐他瞧见她的悲伤:「殿下从不自欺欺人,这一次也不该如此。」

  臣暄沉默了半晌:「你的身份从不是问题。我会为凌相翻案,请父皇追授他为太子太傅……何况他与丁将军师出同门,这称号当是受之无愧。」他认真地看向她:「夙夙届时便是凌相千金丶太傅之女,难道还不行吗?」

  鸾夙双眸微阖,决绝地摇头:「我在风月场中浸淫多年,恩客百千,虽说未有肌肤之亲,却也是声名在外了。即便殿下愿意为我恢复凌芸之名,我自己也无颜受之,怕是要为父亲抹黑了……还是让我继续做鸾夙吧。」

  臣暄看向鸾夙,仍旧重复了方缠那句问话:「既然如此,夙夙想我立谁为妃?」

  「圣上初登大位,理应借此机会安抚重臣之心,为殿下娶几位秀外慧中的妃子。」鸾夙由衷地道。

  臣暄苦笑回叹:「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与聂沛涵不同。姻缘之事,实难违心。」

  若说半分也不动容,绝对是自欺欺人。鸾夙语中带着几分不舍的哽咽:「殿下是恣意之人,不愿违心,我却怕殿下有朝一日追悔莫及。」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她听到他略带嘲讽的质问。

  鸾夙忽然发觉,自己向来自诩伶牙俐齿,可在面对臣暄与聂沛涵时,却从未占过上风。即便偶尔胜了,也是他们让着她。好比此刻,她实在无言以对了。

  臣暄见她已有彷徨之意,再劝道:「如今黎都之外馀孽未清,并不安全,你孤身在外,我不放心。即便要走,也再等一等吧。」

  他似是无奈,又似妥协:「你不想进宫,我不勉强。只是你我三年之约未至,我想你留下。否则即便你走了,我也不会甘心。」

  鸾夙紧紧握着手中玉佩,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

  臣暄见状再低低哄道:「虽说原歧已死,然周会波却逃了出去。说来他才是害死凌相的幕後黑手,夙夙难道要就此作罢?」

  周会波……鸾夙闻言紧咬下唇。是啊,她几乎要忘了,是周会波向原歧进献谗言,才间接害死了父亲凌恪。这其中有何内情,的确值得探究一番。毕竟她身负龙脉,若是周会波不除,她亦难以走得安心。

  臣暄每每总能猜中她的心事。他说得半点没错,若是擒不到周会波,若是不问出他陷害凌府的缘故,她馀生仍是寝食难安。

  鸾夙不禁想起去年在幽州与臣暄重逢时,他曾提过要带她去见时为镇国王的父亲臣往,被她一口回绝;然而最後,他还是哄着她去见了,不过是拿了朗星和坠娘当幌子。

  而如今,自己分明是无比坚定欲离开黎都,却还是被他这一番话给动摇了主意。

  他故技重施,她却屡屡上钩。



  不得不说,以退为进之事,臣暄深谙此道。

  然而若就此留下,那龙脉秘密必将成为他们彼此之间的一个负担。正如同她与聂沛涵。这个疙瘩倘若解不开,莫要说与臣暄携手一生,只怕便是做个知交好友,她也会耿耿於怀。

  试想臣暄父子明明早已知晓此事,可为何臣暄从不问她?天下逐鹿之人皆对龙脉趋之若鹜,她不信他不想要。既然他已走到这一步,成了北宣新主,又怎会不对龙脉动心?

  「若是我说,我欲以龙脉地图换得己身自由,殿下可会放我离去?」鸾夙的这一问,她自以为半是真心,半是试探。

  臣暄闻言却深深蹙眉,语中是鸾夙从未听过的严肃与恼怒:「这句话你以後不许再提。」

  鸾夙只觉心中一揪,仍不死心:「殿下如今尚不知晓龙脉到底为何物,若是我说出来,只怕殿下便不会拒绝得如此痛快了。」

  臣暄却是面色渐冷,看向鸾夙的眸光之中分明带着十足的坦荡:「你不用说出来,龙脉到底是何物,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若是哪日我想知道了,自会问你。我若不问,

  那龙脉於我而言便如无物。只要不落入有心人之手,即便就此永远掩埋,也未尝不可。」

  臣暄面上又带了几分嘲讽,然更多的却是自负:「龙脉是大熙王朝的龙脉,与我新朝何干?它若当真如此有用,大熙岂会分崩?北熙岂会易主?可见龙脉之物,不过是世人吹捧罢了。」

  他上前一步,握紧鸾夙攥着玉佩的双手,语中那番意气风发足以令天下贪欲之人羞愧:「我向来不信富贵有命。龙脉是死物,人才是活的。我父子二人没有龙脉,照能问鼎北宣之主,可见天命之事,全赖人为……」

  鸾夙永不会忘却这一日,这一景,还有景中那个如画之人。只因臣暄说了一句她从未听过丶今後亦不会再听闻的狂妄之言。虽说狂妄,却直击她心中——

  「龙脉於我,得之,锦上添花;不得,无足轻重。」

  

  第75章:女人心计

  腊月时令,正值一年最冷的气候。临近年关,黎都虽然刚易新主,倒也逐渐热闹起来。毕竟是中天帝臣往称帝以来的第一个年岁,自然要办得喜庆兼且节俭。只是这喜庆丶节俭的分寸如何拿捏丶如何平衡,鸾夙以为十分微妙。

  所幸臣暄应是个中能手。

  自腊月初三臣暄与她说过那番掏心之语後,他又变得忙碌起来,整整十日未再来过。他不来倒也好,若来得勤了;鸾夙只会觉得别扭。

  她不晓得他们如今到底算是什麽关系。

  若说是鸳伴爱侣,他们从未有过浓情蜜意,何况如今彼此身份悬殊;若说是会心知交,他们却有一丝暧昧,至少臣暄对她的心思,并不仅仅止於相交……

  便让她与他暂且这样拖下去吧。鸾夙有些消极地想,也许拖着拖着,有朝一日,臣暄便会释怀放手,抑或是她终被这番深情打动。总是要有一方先从这暧昧微妙的关系之中抽身而出。不是他,便是她。

  鸾夙自问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否则从前也不会快刀斩断与聂沛涵的牵扯。可一旦与她牵扯的对象从聂沛涵变成了臣暄……面对他的呵护宠溺丶两年执着,她便没那麽坚定了。有些伤人的话,她实难说出口。

  何况如今周会波尚未擒获。

  每每想起此事,鸾夙总是唉声叹气。坠娘一一看在眼中,却也不知当如何开解,只怕自己说多错多,再教鸾夙对臣暄生出反感情绪。

  「时值年关,你日日一副愁眉苦脸是给谁看呢?我要出去采买年货,你去不去?」坠娘索性岔开话题。

  「采买年货?也好。如今外头的秩序渐渐恢复,是该出去看看了。」鸾夙果然被转移了视线,进屋裹上狐裘披风,同坠娘一道上了街。

  鸾夙知晓那些侍卫们在暗处跟着,却只作未闻,与坠娘从东大街逛到西大街,采买的食材丶布匹丶胭脂水粉足足够一年所用。

  「不是自己的银子,花着不觉得心疼。」鸾夙瞧着一车货物,掩面轻笑。她的积蓄早已在秋风渡口烧光了,此後一直入不敷出。今日采办的东西都是坠娘掏的银钱,其实不止今日,她们二人在「觅沧海」吃穿用度的日常开销,皆不是出自鸾夙之手。至於那些银钱从何处而来,她也不欲细究。

  「我攒下的老本都被你花光了。」坠娘就着鸾夙的话笑道。对方既装聋作哑,她也不会去主动挑明。左右臣暄曾交代过,鸾夙若是不问,她便不说;鸾夙若问了,也不必刻意隐瞒。


  「回去吧!着实累坏了。」鸾夙瞧了瞧天色,与坠娘一道原路返回。二人并未乘车,只雇了个小厮推着一车年货跟着。一路说说笑笑,时辰倒也过得极快。

  「怎得还没到呢?咱们竟走了这样远?」鸾夙拭着额上薄汗,面上隐有倦色。

  坠娘摇了摇头,啐道:「去的时候不觉着远,如今又喊着累。」言罢眼角飞快地瞥了东北方向一眼,再笑:「尚有一个岔路便到了,也不值当雇辆车辇来了。」

  鸾夙却好似并未听见坠娘的话,忽然敛去笑意,静静瞧着东北方向:「那人影好生眼熟,坠姨瞧瞧可是拂疏?」

  坠娘不动声色再瞥了一眼:「我走得眼晕,瞧着身形是有些相似,不过应当不是。她如今怎还敢再回来?」

  鸾夙没有答话,微眯着清眸瞧了片刻,才斩钉截铁道:「是她!」她看向坠娘,面上已有些沉沉:「我人微言轻,想必请她不动,劳烦坠姨请她去『觅沧海』坐坐。」

  坠娘抬眼看着东北角上那娉婷摇曳的水蓝色身影,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鸾夙将一杯热茶搁在案上,望着那氤氲的热气问拂疏:「你回黎都,殿下可知道?」

  「哪位殿下?」拂疏笑着端起热茶捧在手中:「北边儿这位?还是南边儿那位?」

  鸾夙犀利地盯着她,没有做声。

  拂疏低眉吹了吹浮起的茶沫,啜上一口才慢慢回道:「我的任务业已完成,此次回来是向太子殿下覆命的。」她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漕帮已破,北宣水域尽数收归太子殿下手中。」

  虽说迄今北熙已易主数月,可鸾夙每每听到「北宣」二字,仍会觉得不大习惯。然而她此刻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此上。

  拂疏方才说什麽?

  「此次回来是向太子殿下覆命的……」

  「漕帮已破,北宣水域尽数收归太子殿下手中……」

  「殿下」的确有两位,但放眼南北两国,「太子殿下」尚且只有臣暄一人。鸾夙不禁想起拂疏投靠聂沛涵之事,还有聂沛涵与漕帮的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彻底明白过来——拂疏根本没有叛变!她是受了臣暄的指派,刻意去接近聂沛涵的!

  想到此处,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拂疏,偏生对方却目无波澜,好似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原来如此……」鸾夙心中忽然涌出难以言说的滋味,低低叹道:「当日我还曾不齿聂沛涵所为……却是我错怪他了。」

  「怎会是错怪?这固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可慕王若无此意,我又如何能顺利『投靠』?」提起「慕王」二字时,拂疏目中分明闪过一丝狠戾。





  鸾夙将拂疏的表情看在眼中,忽然就静默了下来。这一天,她曾预料到的,两个不世之人,旗鼓相当,迟早会针锋相对。只是她私心里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他们一在北丶一在南,不应轻易起了冲突。只是她忘记了,聂沛涵的势力既然已伸到北边,且还染指了水路,则臣暄作为北宣新主,又岂会坐视不理?

  难怪去年她在幽州与臣暄重逢时,隐晦提醒他拂疏叛变之事,他会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笑意……

  只是鸾夙未曾料到,臣暄的这一步棋,竟会埋得这样深。在他刚逃出黎都时,便已将拂疏指派过去了。而聂沛涵在漕帮花费的多年心血,就此瓦解……

  一时之间,鸾夙只觉大为感叹,也不知心中到底是悲是喜。该为谁悲,该为谁喜。

  拂疏看着鸾夙的低落情绪,淡淡又道:「这两年里我也多少听闻些你的事……你该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南熙,聂沛涵他就是个小人!无耻之辈!」

  小人?无耻之辈?鸾夙不曾想到拂疏竟会对聂沛涵这般评价。在她心中,聂沛涵行事虽诡异狠戾了些,却还远远没有如此不堪。她不禁有些惊疑地看向拂疏:「这话从何说起?」

  拂疏的眸光却渐渐变得深沉起来,深沉之中又带狠戾,最终化作了一丝丝不堪之语,将鸾夙一并带入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里……

  「我奉了太子殿下之名去向聂沛涵示好,他也毫不犹疑收了我……却借口我是北熙人,不愿将我带回南熙,转手便将我送给了漕帮帮主,用以笼络人心……」

  拂疏忽然顿了声,冷冷一笑:「岂知那帮主是个阉人,又将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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