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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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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与夙夙一别,少则半载,多则一年,才得再见……」当日臣暄说这句话时,亦是秋季。他果然没有骗她,前後只一年光景,他便从闵州一路打入了皇城黎都。也亏得镇国王敢让年仅二十出头的独子去冲锋陷阵,大约也是笃定了爱子有这番本事吧。

  「少年英雄」四字,想来这世间不会有人比臣暄更当得起。

  *****

  在鸾夙的想像之中,黎都遭逢了易主之战,应是满目疮痍的。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黎都内城虽有颓败之处,却尚算整肃。鸾夙将此景看在眼中,更为臣暄治军有方而赞叹不已。只是这赞叹之声尚未落定,宋宇便突然前来相请,道是奉了臣暄之命。

  鸾夙没有多问一句,径直跟着宋宇入了序央宫。

  这大熙王朝的君权象徵丶气势恢宏的皇家宫殿,如今已从里至外皆被镇国王大军所占领,宫内动乱不堪,随处可见搜人抓人的士兵和面带惧意的宫女内侍。

  「现下宫中女眷皆已被控制在西边的宫殿,咱们正在搜寻原贼馀下的几名心腹。」宋宇边走边对鸾夙解释道。

  鸾夙微微点头,表示知情,又问道:「世子如今身在何处?一切可好?」

  「世子一切安好,眼下正在序央宫大殿相侯姑娘。」宋宇恭谨回答。

  序央宫大殿……虽说鸾夙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也曾想过这番场景,可当这一天终於到来之时,她还是难掩激动之意。

  鸾夙不再问话,沉默着随宋宇在宫内行走。相比周遭士兵的追捕搜查,他二人眉宇之间的郑重与沉静,显得与这动乱宫廷格格不入。

  约莫走了两柱香的功夫,二人才到了序央宫正殿。殿外是层层把守,殿门却是虚掩着。宋宇抬手示意鸾夙留步,自己则郑重而入,并未通报。须臾,他又从殿内走出,面上已换了几分轻松淡然,颔首示意鸾夙入内。

  鸾夙极力压制心中的激动与不安,目不斜视踏入正殿。她从前曾听说,序央宫大殿日夜灯火通明丶四季不灭,而此刻她置身其内,却发现殿内光照晦暗,空空荡荡,一派颓败迹象,分毫看不出传说中的繁华与庄严。

  鸾夙知晓,这殿内所熄灭的,不仅是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更是原氏传承了数百年的万里江山。

  她缓缓走在大殿之中,待适应了晦暗光线之後,已能辨出殿内除她之外,尚有两人:

  一人明黄衣袍,面朝殿门,端坐在丹墀御座之上,身姿骄傲却显得绝望,是北熙武威帝原歧;

  另一人铠甲深冷,背对殿门,恣意负手立在殿中,身姿笔挺更显得勃发,是即将成为北熙新主的臣暄。



  鸾夙瞧见臣暄徐徐转身看向她,与此同时,她亦清晰地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那带着些许胡渣的下颏。臣暄略显疲倦的面色中满是慎重与硬朗,比之他从前风流冠玉的形象更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鸾夙从未见过这样的臣暄,持重丶英武丶意气风发。

  这才是真正的臣暄。而从前闻香苑里隐忍的丶步步为营的臣暄,还有她印象中深情的丶恣意调侃的臣暄,大约都只是他的表象罢了。

  鸾夙忽然觉得,她并不曾真正识得臣暄。无论是从前风姿清俊的白衣公子,还是眼前所向披靡的铠甲王者,於她而言皆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鸾夙看到臣暄对她笑了起来,那笑意绵远深长,彷佛是在对她说「我等你许久了」。

  鸾夙亦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款步走过长长的大殿,来到臣暄面前。

  他终是先开了口:「我做到了。」

  她闻言只是笑,从单纯的笑意变得越发泪盈睫眶。是的,臣暄做到了,他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带她进了序央宫,让她亲眼看着他的杀父仇人如何以命偿命。

  鸾夙强自压抑心中百千滋味,顺着臣暄的目光看向大殿的丹墀之上。此时此刻,在那被阴影笼罩的御座下,原歧正冷眼旁观着,待看清鸾夙的面容之後回想了一瞬,才低低反问:「是你?」

  臣暄已代她回了话:「圣上还记得她是谁?」

  他居然还称原歧为「圣上」,这倒教鸾夙有些吃惊。亦或是……他尚且还未习惯改口?

  原歧闻言露出讽刺的笑容:「你还知道给我一个体面,尊我一句『圣上』。」

  「微臣欲给圣上体面,圣上却不给自己体面。」臣暄淡淡一笑:「圣上不再自称『朕』了。」



  臣暄这一句话看似只是陈述事实,实际上却杀伤力极强。鸾夙瞧着原歧渐渐变得颓败起来,不禁也在心中暗暗感叹。一位帝王,若是潜意识里已认了输而不自知,还需旁人来提醒他一败涂地的事实,这的确很残忍。

  只是臣暄没有给原歧发怒的机会,他接续了方缠的话题,指着身旁的鸾夙道:「圣上可还记得十年前被你满门抄斩的凌恪?她便是凌恪之女,凌芸。」

  乍闻此言,原歧果然浮起震惊面色,他盯着鸾夙看了半晌,才又仰天长笑起来。直到殿外的士兵纷纷闻声入内查看,原歧才渐渐止住了笑意,对鸾夙点头道:「好,很好。不愧是凌恪的女儿,能将我骗过实在不易。」

  言罢他又将目光转向臣暄:「也难为你父子二人,竟能寻来这麽多的仇家对付我。臣暄,你演得真好。」

  臣暄摆手示意破门而入的士兵退下,才不紧不慢地回道:「谢圣上谬赞。」

  原歧见状摇头慨叹:「可叹我当日竟会信以为真,还以为你是个浮夸子弟,只知嫖娼作乐,荒废才华……」言罢似有所想,又道:「我记得当日在那妓院里,还曾做了你二人恩断义绝的见证。」


  「不过是做戏罢了,」臣暄回笑,「多谢圣上捧场,才能教微臣把这出戏演完。」

  岂知原歧却缓缓摇了摇头:「戏还未完,永不会完。我十二年前不惜弑父杀兄,只为坐上这宝座,却也落得个暴君之名。原以为君临天下当是无比畅快,如今回头想想,也不过如此。很累……」

  原歧缓缓闭上双目,额上的皱纹附和了他的疲倦:「镇国王年事已高,这位置迟早是你的。我会看着,在黄泉路上看着,你究竟是个什麽下场……我等着你的子孙重蹈我今日的覆辙。」

  他并未睁开双眼,似在畅想数百年後臣氏子孙的悲惨结局:「江山更迭丶朝代兴替,时而有之。原氏基业毁於我手,也不过是我替原氏祖先还下的债。只不知你父子二人的讨债人是谁?臣暄,我很是期待……」


  
  第73章

  「江山更迭丶朝代兴替,时而有之。原氏基业毁於我手,也不过是我替原氏祖先还下的债。只不知你父子二人的讨债人是谁?臣暄,我很是期待……」原歧坐在御座之上,衬着殿内的晦暗光线,诡异地下了诅咒。
  在旁人眼中最为忌讳的子孙後祚,在臣暄眼中好似不以为意。他耳中听闻原歧的诅咒,面上却显得异常平静,语中也是波澜不起:「圣上眼下断子绝孙丶基业崩坍,还是想想如何去向原氏祖先交待吧……」
  他身形不动,岿然如山,终是教鸾夙听出了语中一丝微憾之意:「可惜我臣氏子孙下场如何,圣上远是看不到了。」说是臣暄语中带憾,可在鸾夙听来,却又如此轻描淡写,甚至隐约夹带了调侃与讽刺。
  鸾夙在心中暗自揣测,臣暄既能以这等语气说出此言,要麽是自负狂妄,不信子孙後继会毁於一旦;要麽是罔顾伦常,浑不在意香火绵延……
  鸾夙很迷惘,她认为臣暄两者兼有。
  原歧闻言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却是忽然转了话题:「我有一问,若不得解,死不瞑目。」他的目光在鸾夙面上扫过,又将问话撂给了臣暄:「当日你逃出黎都,单凭这丫头相助,定难成事。朝中究竟是谁帮了你?」
  臣暄露出一丝神色莫辨的笑意,噙笑半晌方缓缓回道:「朝中是谁微臣不说了,免得圣上愈发死不瞑目。不过当日微臣能顺利成事,理应多谢南熙慕王。」
  


  「是聂沛涵!」臣暄一言说罢,原歧垂死的目中立时闪现一股怒意:「可叹我大熙王朝便是在聂氏手中一分为二!德劭皇后若在天有灵,瞧见母族夺了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只不知会做何感想!」
  原歧口中的「德劭皇后」,乃是指大熙王朝的开国皇后聂氏,而如今南熙政权的建立,正是当年德劭皇后的娘家举事,说来亦算外戚篡权。可如今北熙原氏,也早已不是正统嫡出,乃是旁枝了。
  「外戚又如何?英雄不问出处。圣上难道忘了我臣家的出身?」鸾夙听见臣暄淡淡反问。
  原歧这才又大笑起来:「不错,即便你称王称帝,终究还是我原氏家臣,姓氏里永远难脱一个『臣』字!」言罢又浮起一丝自欺欺人的笑意:「聂沛涵怎会平白无故帮你?臣暄,你莫要高兴得太早,这天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臣暄只噙着笑,并不回话。
  原歧见这个话题无法激怒臣暄,便再次阖上双目,转而叹道:「我原还以为凌恪的後人死了,你却有本事寻她出来。只是我听闻她曾被聂沛涵掳去南熙,也不知你可是绿云罩顶兼且失算?」
  臣暄终是有些变了脸色。
  听到此处,鸾夙早已按捺不住,脱口质问:「你便是为了龙脉,才借口我父亲勾结南熙,将我凌府一门抄斩?」
  岂知原歧却冷笑否认:「我并不是为了龙脉,我寻不到,旁人自然也寻不到,我又为何要惦记着?」他面上划过一丝狠戾之色,毫不掩饰残忍性情:「他有倾世之才,若不能为我所用,我如何能放他卸甲归田?倒不如杀了,免去後患。」
  鸾夙只感到既惊且怒:「你竟是为了我父亲要辞官,便将他杀了!」
  「他不予辅佐我,我难道要放他去辅佐旁人?」原歧没有半分愧疚,再看向鸾夙道:「你也不要欢喜太早,臣暄未必是真心替你报仇。你一日姓凌,他便一日惦记着别的东西。」
  原歧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我奉劝凌小姐一句,你可莫要所托非人。」
  

  鸾夙只觉自己双目通红,似要冒出火来。再转看臣暄,见他面上并无吃惊神色,显然早已知晓她与龙脉有关。鸾夙又想起在闵州初见镇国王时,他曾代臣暄求娶自己。当时她便疑心他父子二人早知龙脉之事,此刻再看臣暄淡定沉稳的神色,更是坐实了心中猜测。
  鸾夙忽然开始疑惑起臣暄的心意,他揭她的牌子,与她立约,赠她玉佩,许她山盟海誓……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是为了龙脉?
  经过聂沛涵之事,她当真怕了。她已是惊弓之鸟。
  鸾夙明知这是挑拨离间之计,可她还是中计了。她不知臣暄做何感想,但原歧千真万确戳中了她的心事……然而此时此刻,她绝不能表现出来对臣暄的分毫猜疑,她要先看着原歧死。
  如此一想,鸾夙已强制压抑了胡思乱想,朝着原歧冷冷道:「你还是想想曝尸何处才是正经。」
  原歧却好似未曾听见这一句话,继续笑问:「臣暄与聂沛涵,谁让你更舒服?」
  鸾夙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龌龊之意。她本就为聂沛涵的事而耿耿於怀,此刻再听此言,只觉「蹭」地一下恼火尽数迸发而出,恨不得立时冲上去与原歧同归於尽。
  好在臣暄眼疾手快,即刻揽过她的肩头,似是阻止,又似安抚。鸾夙感受着那铠甲贴着她衣衫的冰冷,缓缓寻回几分神智。原歧这已不仅是挑拨离间了!这样的侮辱,她怎能忍受!
  面对这个杀她满门的罪魁祸首,她实在无法如臣暄那般冷静自持。
  原歧将鸾夙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情知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不禁再笑:「臣暄丶聂沛涵……好极,好极。」他露出颇为玩味的表情:「一个卑贱家『臣』,一个伪朝余『聂』,而你是个妓女……果然般配得很。戏还没完,想必後头还很精彩。」
  他再抬首望了望这寂灭晦暗的大殿,怅然地长叹一声,语中尽是绝望与不甘:「让我的宫中女眷都去陪葬吧!真是舍不得死啊!我还想再看看这戏……」说着说着,原歧的话音却低了下去,人也端坐在御座之上阖了双眼,面上还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
  鸾夙有些诧异地望向臣暄,却见臣暄目不转睛地看向丹墀之上:「他死了。」
  鸾夙循着臣暄的视线看去,正好瞧见原歧的七孔之中开始流血,面目狰狞地歪着脖子从御座上摔下来,顺着丹墀滚落在了大殿之上。

  纵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手刃仇人,可当真瞧见原歧这样恐怖的死法,如此惨淡的结局,鸾夙还是有些骇然。所幸臣暄是了解她的,她感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双眸之上,低低道:「别看。」然後他引着她缓缓转身,向大殿尽头走去……
  直到行至殿门之外,臣暄才放了手,对门外侍立的宋宇和一众士兵淡淡命道:「取下原贼首级,悬於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
  臣暄亲自将鸾夙护送至序央宫外,淡淡笑道:「黎都刚破,城内动荡,序央宫秩序亦混乱不堪。我已在城西置备了一处宅子,容坠会陪着你暂且歇脚。待诸事稳定,我再迎你入序央宫。」
  鸾夙垂着眸,不愿去看臣暄那清俊的笑容:「世子一诺千金,为我凌府报了大仇,鸾夙感激不尽。」
  臣暄见她答非所问,眉头微蹙一瞬,复又笑道:「闻香苑的往事历历在目,今日我终是践了诺,也不枉夙夙的一番情意。」
  鸾夙仍未抬眸,只笑了笑:「是啊,一晃两年已过,王爷与您竟能在短短两年攻下黎都,这比我想像中不知要快了多少年。」
  臣暄仍旧噙笑:「夙夙只瞧见我一时风光,却不知为着今日,我父子二人已筹谋了多久。背後辛酸,一言难尽。」
  「好在如今已苦尽甘来,」鸾夙终是抬眸看他,「下次再见世子,恐怕要改口尊称太子殿下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并非疑问句。臣暄听在耳中,不置可否:「此事急不得。北熙历经两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称不称帝丶立不立储,且先安置了他们再作计较。」
  鸾夙忍不住要为臣暄此言赞叹一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镇国王大军一往无前,全赖百姓支持。功成之後仍旧心系苍生,世子堪称仁者无敌。」
  「夙夙见识之深,果然非一般闺阁女儿可比。」臣暄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附在鸾夙耳畔笑道:「恰好与我匹配。」
  鸾夙闻言後退一步,刻意与臣暄拉开距离,面无表情道:「鸾夙的确非一般闺阁女儿,早已沦落风尘微贱至此了。」
  臣暄见鸾夙一再回避,终是卸下了刻意的调笑,盯着她的娇颜轻声问道:「夙夙到底想说什麽?」
  臣暄的声音极富磁性,若是往常听来鸾夙必会觉得有如春风拂面,可此刻他的这一句,却似秋雨纷纷——提醒离人已是离别之时。鸾夙低眉沉吟一瞬,终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说了出来:「如今大仇得报,鸾夙心愿已了……」
  「如今才过去两年。」臣暄到底没有给她出口请辞的机会,斩钉截铁打断了她:「夙夙忘了三年之约?」
  

  鸾夙只得沉默。
  许是这突如其来的静默衬得周遭更为哄乱,臣暄匆匆看了一眼在宫门不断进出的士兵,再对鸾夙道:「攻陷黎都百废待兴,如何处置朝中旧臣才是当务之急。你先暂且歇在城西,待我忙过这阵子,咱们再细说。」
  鸾夙欲言又止,想要请辞的话就此咽了回去。诚如臣暄所言,他父子二人方才攻下黎都,称帝丶清肃丶整纪丶兴民……桩桩件件千头万绪,她若在这档口提出离开黎都,实在显得不近人情,遑论黎都之外是否安全尚未可知。
  鸾夙终是没有推拒,颔首允下。她抬眸瞧见臣暄长舒一口气,不知怎地,心中忽然生出了不忍之情。
  臣暄却无暇再做言语,对五步开外相侯的坠娘命道:「容坠,好生照看夙夙。」
  坠娘俯身称是,护着鸾夙在臣暄的注视下上了马车,直奔黎都城西……

  
  第74章:故技重施


  为着臣暄这一番挽留,鸾夙只得在黎都城西暂且歇了脚。这一次臣暄为她置备的园子并不华丽敞阔,反是幽静精巧,倒也颇合鸾夙的心意……只除了这园子的名字——「觅沧海」。

  不由教她想起了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鸾夙猜臣暄是故意为之。

  她知晓他此刻正值整肃之时,想北熙经历两年战乱,虽说江山已然易主,可後续事务纷繁复杂,臣暄作为镇国王独子,毫无疑问要担起重责。只是鸾夙未曾想到,这一等,她竟等了他三个月。

  时令由秋入冬,这三个月里,北熙又发生了几件大事:

  九月,镇国王臣往登基称帝,定国号为「宣」,改元「中天」,时称「北宣」,自此北熙王朝覆灭。北宣定都黎都,中天帝臣往大赦天下,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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