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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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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契交予姑娘了。」言罢又将鸾夙的包袱从车内取出,交给她道:「世子担心姑娘人生地不熟,特意遣了一人前来照顾姑娘的起居,如今她人已在屋内。我就不陪着姑娘进去了,客栈的生意还得看顾着。」
  鸾夙点点头:「多谢郑掌柜。」
  郑掌柜又朝鸾夙拱手告辞,便上了马车,调头返回了悦来客栈。

  鸾夙一直目送郑掌柜离去,才转身推开了院门。她施施然进了院子,边走边向四处望去,这院落虽然不大,但小桥流水一应俱全,更不乏花草树木辅以点缀,瞧着甚是精巧别致。
  鸾夙越发喜欢这院子,掂着包袱立在池塘旁边,俯首看着水中锦鲤。此时忽听一个温婉熟悉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鸾夙,好久不见了。」
  鸾夙循声望去,颇感意外,立时惊呼出声:「坠姨!」
  说话之人正是从前闻香苑的老鸨,传闻中已脱籍从良嫁作商人妇的容坠。鸾夙瞧着她朝自己款步走来,大为惊奇:「坠姨不是脱籍嫁人了吗?怎会在此?」
  坠娘淡淡一笑:「不过是哄弄旁人的托辞罢了。是我做错了事,惹得世子责难,才从闻香苑抽身。」
  鸾夙闻言不由沉吟:「做错了事?坠姨做错了什麽事?」她在心中细细回想着,坠娘离开闻香苑,她正值大病之时。当时她日日卧在隐寂楼内将养,并不知坠娘脱籍之事,待到自己身子大好,坠娘已然不告而别,当时她还曾有些怨言……却原来这当中是有隐情的。
  鸾夙不禁十分好奇,为何臣暄不将坠娘离开的真实情由告知她呢?难道当时以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还不足以让他信任自己吗?再者既然臣暄已将坠娘逐了出去,又为何要安排她来郑城照拂自己?
  鸾夙越想越是想不通,秀眉微蹙再向坠娘问道:「世子为何让坠姨来此?」
  坠娘轻叹一声:「你莫要再问了,左右是我做错了事,再者年纪也越发大了,世子见我掌管闻香苑力不从心,才让我卸了担子。他原意是重赏我一笔,让我告老还乡,是我执意将功赎罪,世子才让我来此处的。」
  鸾夙见坠娘并不愿提起她所犯下的错误,便没有继续追问。坠娘为镇国王府效力二十馀年,更一手建立了闻香苑,为臣暄父子刺探黎都情报,可如今只因做错一件事,却遭到「驱逐」。到了坠娘这个年纪,又是无儿无女,让她离开镇国王府,也算是再不相问她的死活了。
  如此一想,鸾夙只觉臣暄很是薄情,不禁轻轻喟叹:「我还当真以为坠姨觅得良人了。」

  原来坠娘还会功夫。鸾夙踉跄几步,站稳之後又向四周环顾,并未察觉院子里有任何异常。她正待询问坠娘手中的飞镖是从何而来,却见院门「吱呀」一声突然大开,一辆低调寻常的马车立时映入眼帘之中,车前还坐着一名冷肃的青年,充当着车夫。
  鸾夙霎时紧张起来,耳中听得坠娘冷冷相问:「阁下是何人?寻到我这小门小户,有何贵干?」
  车内之人并未做声,车前的青年也不下车,只坐在车上拱手道:「我家主公仰慕鸾夙姑娘风采,想请姑娘前往一聚。」
  「阁下寻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鸾夙』的姑娘,只有我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坠娘边说,边对着鸾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屋。
  鸾夙不敢耽搁,连忙往屋内小跑,刚跑了两步,却听院外马车之上又响起另一个声音:「坠娘从前便对鸾夙姑娘多加照顾,这情分当真深厚啊。」
  鸾夙闻言脚下一顿,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魅惑,直教她听得毛骨悚然。鸾夙连忙回转身去,朝着院外的马车问道:「是你?」
  「姑娘好耳力。」这一次的声音,是来自马车之内。
  (刚刚经过细雨霏霏提醒,发现我少发一段,现在补上来,大家先看着一段,再看上面那段哈~噗……)

  坠娘自嘲地笑了笑:「我这一生混迹风月场中,哪里能得到知心人呢?如今到了这个年岁,也不奢望了,能在镇国王府内善终,便已算是馀生之愿。」
  鸾夙又是一叹:「世子忒不厚道。」
  「为人家奴,做错了事,理应受罚。如今能得世子宽恕,派我来郑城照顾於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坠娘看向鸾夙,面露欣慰笑容:「鸾夙,世子如此待你,我很替你欢喜。」
  鸾夙面上一红,连忙解释:「坠姨会错意了。我与世子……并不如您想得那样。」
  「我想得哪样?」坠娘反笑道:「世子怜惜你,尊重你,这些我都知道。鸾夙,你可知道我此来郑城时,世子对我说了什麽?」
  鸾夙眨了眨眼,表示愿闻其详。
  坠姨这才笑了笑,也不卖关子:「往後鸾夙便是你的主子了。」
  「啊?」鸾夙颇为意外:「他当真这样说?」
  坠姨点头:「千真万确。从今往後,你便是我容坠的主子了。」
  从先在闻香苑里,自己得坠娘悉心教习,算是在她手下「讨生活」。不曾想有朝一日,她们的身份竟然对调了。鸾夙一时间感慨万千,对坠娘道:「莫要说什麽主仆了,坠姨於我有大恩,以後咱们便互相扶持吧!」
  坠娘闻言含笑道:「好。」
  然而这个「好」字刚一出口,坠娘却又忽然变了脸色,看向院落正门方向,喝问道:「什麽人?」说着已推了鸾夙一把,空手接过一只飞镖。那姿势瞬间而出,英姿飒爽,竟是一个练家子!

  当真是他!是那姿容绝世的黑衣公子!鸾夙不禁蹙眉:「公子怎会在此?」
  「在下若说专为姑娘而来,你可相信?」聂沛涵在车内缓缓回道。
  鸾夙沉吟须臾,并未回话,只对坠娘道:「坠姨莫怕,这公子是世子的朋友,此次世子能安然逃出黎都,也是得他襄助。」
  坠娘面上仍是谨慎神色:「我从不知晓有此一人,世子临行前也没有对我嘱咐过。他是何人?」
  鸾夙摇了摇头:「我亦不知晓他的身份。」
  坠娘面上闪过一丝惊疑,忙转向院外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南熙聂沛涵。」车内淡淡吟出五个字。
  「聂沛涵!」鸾夙与坠娘异口同声惊呼出来。
  「你是聂沛涵?」鸾夙难以克制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意,率先反问出声。
  「哦?臣暄还没告诉你吗?」车内之人显然也有些意外。
  「你是聂沛涵……」鸾夙只觉自己的心已快要跳出来,经年前的儿时情谊刹那浮现在脑海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从前待她十分照拂的温厚少年,如今已长成这般魅惑且深不可测的绝世男子。

  少年时的聂沛涵,与如今鸾夙所认识的黑衣公子,无论相貌性情,皆已大不相同。鸾夙一时之间感慨万千,人都是会变的,自己不也从相府千金变成黎都名妓了吗?只是她不能确定,当初的涵哥哥如今可还记得凌芸?

  「原来是南熙慕王殿下。」坠娘见鸾夙沉默,便接过话茬道:「世子如今已不在郑城,殿下还是请回吧。」

  「坠娘的忘性竟这样大,本王方缠已表明来意,这一趟是专程为鸾夙姑娘而来。」车内之人淡淡道:「我劝坠娘还是莫要徒劳了,那镖上淬了毒,你且看看自己执镖的手。」

  坠娘闻言心中一蹬,低眉便看到自己右手之上已隐隐发黑,正是中毒迹象。

  鸾夙见状更是大惊,忙对聂沛涵道:「你跟踪我……」

  「本王若想找一个人,便有千般手段。跟踪一法,乃是下下之选。」

  鸾夙立时反应过来:「是那枚挂坠!」

  「鸾夙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难怪为镇国王世子锺爱若斯。」车内的聂沛涵语中隐带笑意。

  鸾夙的心立刻凉了。原来当真是那个挂件有问题。她将十日前聂沛涵在闻香苑中赠予自己的绣鞋挂坠从腰间取出,放在手中细细端详。亏得当时她还觉得这挂坠隐带香气,与众不同,却原来是作为追踪之用!

  眼前马车内的黑衣公子,她已与他打过数次交道。不得不说,此人与她印象中所认识的涵哥哥已相去甚远了。

  鸾夙慨叹一声:「慕王心思周密,黄雀在後,当真是让人佩服至极。」她瞧了瞧坠姨已是尽黑的右手,再道:「慕王是前来寻我的,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不相干之人。」

  「此毒极为常见,只是发作得厉害。相信以坠娘的手段,定能寻出解毒之法。不过要快,待黑气袭过整条臂膀之後,便是药石无医了。」这话中颇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威胁之意。

  马车内的声音分明淡然又魅惑,然而听在鸾夙耳中,却是字字狠戾,有如剧毒。鸾夙又看了看坠娘,无论她对坠娘的感情是爱是恨,坠娘到底教养了她八年,她又岂能看着她送死?

  鸾夙不禁感叹着造化弄人,又对坠娘道:「慕王是冲着世子而来……我与慕王乃是故人,必不会有生命之危。坠姨且顾自身,快去解毒吧!」

  此时坠娘喉头已隐有腥甜之意,却仍自强撑:「倘若让他将你带走,即便我解了毒,也没有活路。」

  鸾夙低眉哂笑:「不会的,世子不会这麽心狠。况且……此事半分也怨不得你。」

  她再转首看向院外的马车:「我随慕王走便是了,还请慕王放过坠姨吧。」

  「待本王出城之时,自会将解药放在南城门城墙之下。」聂沛涵在车内懒洋洋问道:「鸾夙姑娘还要再耽搁吗?」

  这一招当真毒辣!倘若自己不随他走,他便会一直等在此处,更不会交出解药!鸾夙只怕再耽搁下去坠娘会性命垂危,便捏紧从悦来客栈带来的包袱,快步朝院外走去。直到走出了院子,车前那青年才撩起帘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鸾夙迈步上了马车,抬首便瞧见聂沛涵正坐在车内,面带魅惑笑容看向她。那邪魅姿容颠倒众生,鸾夙虽看过几次,却仍旧要为之赞叹。

  「一别十日,姑娘可好?」聂沛涵率先问候道。

  「多谢慕王殿下记挂,鸾夙叨扰了。」她寻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定。

  风姿绝世的俊美男子再次朝她报以魅笑,便兀自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鸾夙死死捏着腰间装有那半枚玉佩的香囊,亦随之沉默起来。

  猎猎秋风吹得车帐左右轻摆,马车迎着如血残阳,一路向南疾驰而去。鸾夙心中无比清明,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一段未知旅程。

  而这动荡乱世,才刚刚开始……

  (第一卷完。)

 
  第32章:疑是故人(一)

  马车辚辚向南疾驰,终是赶在日落之前出了郑城。聂沛涵果然没有食言,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了城墙脚下,算是饶过了坠娘的性命。

  时值深秋,万物肃杀,周遭的寂寥颜色皆被帘帐隔离在马车之外,可鸾夙仍旧感到一阵萧条寒意。

  「你当真是聂沛涵?」她眼见郑城越来越远,聂沛涵却一直闭目养神丶不发一语,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聂沛涵并未睁眼,仍正襟坐在马车之内,淡然回道:「姑娘不信?」

  鸾夙险些便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脱口而出,然她沉吟须臾,还是忍住了。虽说这黑衣公子并无必要欺骗自己,可单凭他一面之词,她还是无法全然相信他便是聂沛涵。焉知他不是假借南熙七皇子之名,想要引起两国纠葛?毕竟慕王聂沛涵乃是南熙数一数二的骁勇名将,与北熙镇国王府敌对交锋,天下皆知。倘若他有心欺瞒丶挑拨离间,将掳劫之事嫁祸给南熙,也许便会换来两国一场兵戎相见。

  再者坠娘从前并未见过聂沛涵本人,这黑衣公子也知晓臣暄并没有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於情於理,他都有动机隐瞒身份。鸾夙不禁想起他在黎都城原香寺内那一番「凭吊故人」之语,虽说如今想来那话中之意已表明他是聂沛涵不假,但她还是要小心行事。

  鸾夙在心底暗暗盘算,暴露自己是凌恪遗孤的代价实在太大,且不说聂沛涵是否还记得凌芸,单就这黑衣公子如今所表露出的种种手段而言,已与她童年时的印象大相径庭。在没有切实证据能证实黑衣公子就是聂沛涵之前,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决定继续保持缄默。

  鸾夙从沉吟之中回过神来,馀光却瞥见聂沛涵业已睁开双眼瞧着自己。她亦毫不示弱回看於他,再问道:「我如何得知你的身份是真是假?」

  聂沛涵挑眉:「本王为何要骗你?你若想求证,两月之後便知真假。」

  「两月之後?」鸾夙蹙眉:「这是何意?」

  「两月之後,便可回到本王封邑。」聂沛涵噙笑回道。

  「你要带我去南熙?!」鸾夙惊呼出声:「你到底想做什麽?」

  聂沛涵笑意不变:「姑娘放心,本王不过是与世子有约,怕他食言,是以暂且将你请去南熙做客。待世子践约回应,本王自会放你离去,保你毫发无伤。」

  原来他是想故技重施,再次上演当日浴中掳劫自己的戏码,只为要臣暄一个明确的回应。如此一想,鸾夙倒也宽了几分心,至少确定了自己并无性命之忧。再者这黑衣公子倘若当真想对自己不利,那日在闻香苑掳劫自己时多的是机会下手,又何须等到现在?

  鸾夙渐渐放下心来,谨慎再问:「当真保我毫发无伤?」

  「只要你不再自行削发。」聂沛涵语中微带嘲讽之意。

  是了,倘若他不提,鸾夙险些便要忘了,十日前为了做戏逼真,自己曾在原歧面前削发断情,以示决绝。也不知那缕头发臣暄是如何处置了。鸾夙不自觉捋过耳後那一缕断发之处,只觉与臣暄相识至今所经历的种种,好似皆是一场迷梦。

  聂沛涵见鸾夙兀自抚着秀发出神,又嘲讽道:「你倒是与臣暄『鹣鲽情深』。」

  鸾夙自然听出聂沛涵话中之意,她与臣暄并非夫妻,又何来鹣鲽情深呢?鸾夙遂自嘲地笑了笑:「公子的算盘打错了,我与镇国王世子不过是做戏一场,他若有心食言毁约,只怕公子擒了我也无甚用处。」在没有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她坚持唤他「公子」。

  聂沛涵倒是对鸾夙的称呼不甚在意,而且他觉得行走在外,鸾夙称他「公子」远比「慕王殿下」来得安全。他听闻鸾夙此言,只淡淡回道:「无妨,即便臣暄对你不上心,他也该知晓本王此举意图,算是对他做个警醒。」

  鸾夙闻言又问道:「公子可否告知我,你与世子的约定究竟是什麽?期限又是多久?」

  「为期三年。」聂沛涵自动略去了第一个问题。

  「三年!你要将我胁为人质三年?」鸾夙再次惊呼:「以我一个弱质女流为人质胁迫他人,公子难道不怕天下人在背後说你闲话?」

  「不怕,」聂沛涵悠悠一笑,「鸾夙姑娘胆色过人丶侠肝义胆丶不让须眉,又怎会是弱质女流了?」

  鸾夙顿时被噎得语塞。

  聂沛涵见状又笑道:「你且宽心,只要臣暄有所回应,本王自会放你离去。」他再次瞥了鸾夙一眼,叹道:「将你这等不省心的女子放在身边,本王也头痛得紧。」

  鸾夙轻哼一声,咬牙道:「既然公子你不放心世子,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助他逃出黎都呢!」言罢又立刻恍然,遂暧昧笑道:「哦!你是对他又爱又恨又不放心。」

  「你说什麽?」聂沛涵立时变了脸色。他生性向来寡言,然每每说话却颇为犀利,今次已算是破天荒地回答了鸾夙的种种问题,早已有些不耐烦。此刻他再听鸾夙此言,面上已露出狠戾之色,更衬得那绝世容颜魅惑诱人,深不可测。

  鸾夙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没什麽,没什麽。」

  聂沛涵又看了鸾夙一眼,这才面色稍缓,再次闭目养神起来。

  鸾夙见状暗自放下悬着的心,就着越发昏暗的天色盯着聂沛涵看了半晌,仍旧无法将眼前这张危险俊颜与少年时期的聂沛涵联想在一起。她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又百无聊赖掀起车帘向外看去。但见车外夕阳已落,天色渐晚,道路两旁隐约可见阑珊灯火。

  原来马车并不是在驿道之上行驶,而是入了一座小镇。鸾夙再将身子探出一些,正欲瞧瞧镇上景色,却忽觉一阵凉风袭进了脖颈之中,忙又将车帘放下,坐回车内。

  鸾夙刚坐定身子,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但听外头驾车的青年撩起车帘,恭谨道:「殿下,咱们到了。」

  聂沛涵这才睁开幽幽黑眸,对着鸾夙道:「下车。」

  鸾夙自在怡红阁後院见过聂沛涵一面之後,一直对他存有惧意,此刻听他冷冷撂下「下车」二字,哪敢耽搁,连忙捏着包袱走到车头,一把甩开驾车青年欲接应她的左手,独自跳下马车。

  眼前是一座客栈,鸾夙抬首看去,只见客栈门头上挂着四个灯笼,串成一串,每个灯笼上分别写着一个大字,合起来便是「悦来客栈」。

  又是一家悦来客栈呵!难道是郑城的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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