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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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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边的丝织业,从宁南镇开始到双溪镇那一片稻田还有商铺,东南面的永裕盐田、还有在西北边的铁矿山难道这些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么?”律永荃说得很慢,他的食指弯了起来以指节扣着上好质地的红木书桌,一声一声,仿若心跳,平时若他这么做,面前的人不免就会紧张得眼神乱转,可此刻站在自己跟前的律清浅,却依旧平静自如,让他不免有一种错觉她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的抽屉里还有一叠书信,上面写的全是关于她这几年来插手干预的事情。当初律永荃也不相信律清浅能做到这个程度,毕竟她足不出户,又怎么可能办得到?若是他人替她办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找回来的。
  
  虽然律永荃不知道律清浅身边那个神出鬼没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也有极好的跟踪高手,既然知道了主子是律清浅,先摸瓜再顺藤延伸下去便不难把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联系在一起。
  
  “卿儿不懂您在说什么。”律清浅语气并无起伏,哪怕她心中十分惊讶律永荃居然把她南边的事务了解得如此清楚,甚至连部分仍在她控制之内的都让他给查出来了。
  
  “当真如此?那么那位经常出入府上、名唤翘楚的年轻人,那位跟在你身边替你治病的飘燕姑娘,都不是与你有太大的关系?”律永荃语带威胁。
  
  “爹,翘楚是为了报我救他的一命之恩才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因为他不常出现所以卿儿没有特意报备您听。而如您所见,飘燕姑娘是卿儿请回来的医者,他们都是有恩于卿儿的人。”律清浅抬头看了律永荃一眼,眼神稍冷,语气却十分真挚。
  
  “看来我一直是低估了你,在你没想清楚是否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之前,你就在府上好好地休养着,武术高强的保镖还有医术高超的医者我们律家都还请得起,你那些来历不明的朋友就莫要来添乱了,”律永荃见律清浅把话说得圆滑却还是不肯松口,只好冷起了面孔露出了真面目,“至于蔓儿跟那位小女孩,在如此紧张危险的时期,还是留在府上比较安全,你没有想出答案之前,就先别见她们了。”当律清浅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律永荃再补充了一句。
  
  律清浅背对着他,因此律永荃也没有看见律清浅脸上一闪而过的冰寒之色,一如当时李淮看见的她,仿佛是从冰雪中出生的雪妖一般寒气逼人得无法靠近。
  
  失去了飘燕与翘楚,律清浅的确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络。她院子里的人都换过了一批,律清浅了解律永荃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因此根本没有想过去找机会离开。她心中隐隐觉得律永荃在这个时候把她软禁起来,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想她说出她手中的势力如此简单,毕竟他掌握她的信息也不是一段短的时日了。
  
  而律清浅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果不其然,大概过了半个月,律永荃亲自到了她的院子看她,先是询问了她想清楚了没有,待见着律清浅依旧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他倒也没有太惊讶,大概已经是准备了要跟律清浅慢慢耗着,只是在他临离开前,却带给律清浅一个不小的消息,齐王已经下令要斩了恭天宏,刑期就在三天后。
  
  律清浅虽然觉得惊讶,却也知道这事的发生时迟早的,哪怕律永荃此时不动手,她也会把恭天宏除掉。如今有人替她做了这事,律清浅倒觉得轻松。
  
  而当复琛知道恭天宏被斩首的消息时,他也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待了解清楚了这事以后,他却发现律清浅当初辗转落在恭天宏手中的资产居然成为了一条导火索,直接点燃了齐王对恭天宏的不满,只是虽然律清浅埋下了这条线,可在背后点燃它的却是律永荃。
  
  想及此,复琛不禁眼神黯淡,难道她已经告诉了律永荃她所有的势力么?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默契地合作?既是如此,为何当初她却说要帮助自己铲除那些来自殷国的尾巴?难道又是一出她自导自演的请君入瓮的戏么?
  
  “砰”地一声复琛我碎了手中的瓷杯,掌心稍微擦伤了,可是他却毫无痛意,只想立刻见到律清浅,质问她到底还要从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手上拿走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院子外忽然传来吵杂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有人闯了进来。复琛皱了眉拉开了房门,却见那抹跟老翁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不是翘楚是谁?
  
  老翁功力深不可测,可翘楚也从来不输气势,只是今日没过几招他便被老翁一掌打开跌在了院子的一角,老翁本还想乘胜追击,却被复琛阻止了。走近了才发现翘楚衣衫破烂,露出了身上各种伤口,有一些甚至深可见骨,若不是因为他穿了黑衣,估计衣衫上早已染满血色。只见翘楚吐出口中的血沫,呼吸已经不畅,却还是抬头瞪着复琛,仿佛此刻他并没有落了下风。
  
  “你怎么在这里?”复琛知道翘楚一直都在律清浅身边,哪怕不在,也不可能来找他。
  
  “老狐狸把她软禁了,我救不了她。”翘楚忍着胸中剧痛,一个字都不愿再多说。
  
  “律永荃把她软禁了?”复琛自然是明白他所指,联系到恭天宏一事,复琛莫由来的觉得心中一松,却还是伸手想把翘楚扶起来:
  
  “看守的有多少人?”复琛问,翘楚瞥了他的手一眼,尝试了站不起来后,就在地上坐着不动说:
  
  “二十人,全都是高手,怀中全是毒物,根本无法靠近。就连院子里的人都是死士,没有办法传递消息。”
  
  复琛是了解翘楚的势力的,而且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沉吟了一刻,复琛招呼老翁把翘楚待下去养伤,晚些时候,待夜色初起,他便领了一队人往玉城的方向奔去。
  
  其实复琛也知道这有可能是律永荃故意设计的一个陷阱,为的就是引他出现,他也知道哪怕他去了,也不一定能把律清浅救出来,可是当他骑在马上往前奔的时候,清冷的夜风吹得他十分清醒,无论是为了律清浅手中的力量,还是当初她那一句“可以给你更多”,还是那胸中隐约若无的感情,复琛都觉得此刻这一条路,他既然走上了,就不会后悔。
                      

☆、第六十一步

  
  当复琛披星戴月地赶到玉城的时候,却有人先他一步把律清浅救走了。复琛宿于他置于玉城的宅里,却没办法得知到底还是何方人物能在律永荃如此严密的看守下把人给带走。
  
  而答案很快便以书信的方式传到了复琛的手中,殷国那位一直帮助这复琛的权贵在信中告诉复琛,殷国的十七皇子,便是他的师兄洛鉴玉。他也已经来到了齐国,目的跟所有殷国的皇子也一样,想趁着齐国内忧之际来个渔翁得利。
  
  复琛看见信的时候是十分吃惊的,当年他可是亲眼目送洛鉴玉的棺木出行,甚至律清浅也为了他置了一大片竹林就为了让他长眠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却不料他居然有另一番身份。知道了这件事后,很多细小的线索便都联系在了一起,就像当年洛鉴玉的郁郁寡欢说自己的路身不由己,又像是律清浅在不久前便通过曼妙的口告诉他,若他执意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便会与自己熟悉的人为敌。
  
  “难道她,一早便已知道……”复琛将信伸进烛台里,看着火光渐渐把字迹吞没,自言自语道。
  而被洛鉴玉派人就走的律清浅,如今则被带到了玉城的另一边的一位商人府上。已经多天过去了,洛鉴玉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宅里面的人都对律清浅十分客气,简直奉她为上宾,只是律清浅本就爱静,何况如今她心中担忧翘楚、飘燕、律清湄和小音的安危,便更是免得与这些人虚以委蛇,只静静地待在了他们为她安排的小院里。
  
  这几天一直有一位名唤玉雁的女孩子在伺候这律清浅,也正是她告诉她是洛鉴玉把她就出来的。玉雁长得细皮嫩肉的,年纪稍少却十分俊俏,律清浅心中知道她的身份定不止是一名丫鬟,便也待她十分客气,从不使唤她做事。玉雁也一直十分和气,只是每天都会准时替律清浅请脉,却没有为她开方煮药,律清浅知道洛鉴玉大概是担心她的身体,因此也没有拒绝。
  
  直到第八天,洛鉴玉才终于出现在律清浅面前。当时她正在看一本史传,便听见玉雁唤了一声“公子”,再抬头洛鉴玉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前。律清浅如此细心的人自然没有忽略他眼中的关切,只是她静下了心思,把书放回在柜子里,然后斟了两杯茶水请洛鉴玉入座。
  
  “翘楚赶到了京城去找师弟去了,他伤得不轻,在你们之前住过的宅子里养着伤。飘燕姑娘也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待玉城的事了了我便让她回到你的身边。只是你妹妹那边不好处理,你爹大概也知道只要她们仍在府上你便不会放手不管,所以把你救走了以后,律永荃便把她们都带到了京城藏了起来,一时之间无法突破,对不起。”洛鉴玉刚坐下,便告诉律清浅她最像知道的事。律清浅听到最后,却微微摇了摇头:
  
  “师兄,谢谢你,对不起三字,应该是我说的。”因为他本不必插手律家的事,如今打草惊蛇,也不知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师妹,不如收手罢。”洛鉴玉神情认真地看着律清浅说。
  
  “师兄,若我此时放弃,难道下场就会比坚持下去好么?”律清浅却笑了,笑得无奈地问。
  
  “我可以护你周全。”洛鉴玉坚定道。
  
  “可是你也有你的抱负,不是么?”律清浅闻言安静了一瞬才道,边说她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律清浅秀丽的字迹,却全部都是一些名字,大概有十几人。洛鉴玉看见这名单脸色一白,一时不能言语。
  
  “不知是幸或者不幸,我总是能猜到你的心思,可我也猜你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些。我只是一名女子,没有你们的抱负,我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只是我所关爱的人能在这些风浪下不受伤害。你若要护我周全,便必定不能完成你的心愿,既是如此,师兄你倒不如就不要管我了,这条路我能走多远,便让我自己来决定罢。”律清浅把名单推到了洛鉴玉面前,上面都是一些朝中的官员,骤眼一看那些人官职不一,有高位者也有芝麻绿豆官,可偏偏律清浅却看出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们都与恭天宏有关,也就是说洛鉴玉在铲除恭天宏的党羽,甚至这次恭天宏被推上断头台,不仅仅是因为律永荃,也有洛鉴玉在背后的助力。
  
  “你所关爱的人,师弟也是其中之一么?”洛鉴玉看着纸上律清浅的字迹,想起曾几何时任观兰曾说过她的字迹与他的有三分相象,只是如今,洛鉴玉却觉得她的字迹已经变了,添了的三分刚劲,却更像是复琛的手书。
  
  “师兄,你能告诉我,你跟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么?”律清浅却没有回答洛鉴玉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洛鉴玉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两人安静了好一阵子,洛鉴玉最后才道:
  
  “若我不告诉你,便是对你不义,可若我告诉了你,便是对师父的不忠。师妹,你就莫要在这事上纠缠了,师父他不会伤害你的。”
  
  律清浅闻言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在她再三要求下,洛鉴玉也询问过玉雁关于律清浅的身体的情况,最后才同意把她一同带到京城去。
  
  彼时已到初夏,夏蝉开始了一阵一阵的鸣叫,让人不胜烦扰。而任观兰便是在这种时候再一次见到了律清浅。
  
  任观兰本是遵循了任茝的意思,到陈侍郎的府上去见一个人,而且任茝也没有告诉任观兰她要见的到底是谁,只说她到了自会见到。只是任观兰也是聪明的人,到了陈府以后却没有着急去找任茝让她见的人,反而跟陈夫人聊了一会儿天,自然也知道了最近他们府上来了一位贵公子,陈侍郎让全府的人都要好生伺候着。
  
  任观兰知道任茝不喜欢让她接触复琛,因此任观兰并不觉得来人是复琛,然而若不是复琛的话,便只剩下了一个可能了,那人是自己“死去”的夫君洛鉴玉。任观兰对洛鉴玉有的本来就只是尊敬之情,到后来更慢慢变成了怨怼,因此哪怕想到了洛鉴玉仍在生,任观兰的心情也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候在院子里的人居然是律清浅。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对胸长裙,发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却依旧是妇人才梳的发髻,看见了任观兰,她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站了起来请任观兰入座。
  
  任观兰提起精神维持了良好的礼仪坐了下来,还没等她开口,律清浅便先笑着说:
  
  “今日是我央了师兄让我在这里见见姐姐你的,还望你莫要介意。”
  
  “自然是不介意的,我也好久没跟妹妹说话了。你不是在玉城么,怎么今日到了京城来了?”任观兰回道。对于律清浅比她先知道洛鉴玉的消息,任观兰已经不觉得任何惊讶了,心中纵然有一丝不忿,却也无从发泄。
  
  “我也不瞒姐姐了,近日我家的确是出了好些事,父亲觉得留在玉城徒添感伤,便带着我们回到了京城。”律清浅低头,神色间似有伤感道。任观兰自然也是有听说律府上接连出了白事,因此也露出了节哀的神情道:
  
  “妹妹莫要伤心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未知今日妹妹想见我是有何事?”
  
  “姐姐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同置了一片竹林把师兄的墓移到了那边,如今师兄既然安然无事,清浅便想征得姐姐的同意把那片竹林购下,未知姐姐主意如何?”律清浅神色真挚地问。
  
  “妹妹若有需要,姐姐自是同意。若妹妹不觉唐突,可否告诉我要那片竹林可是另有他用?”任观兰问,她已经习惯了律清浅每做一件事背后都会有另外一个意思,为了帮助复琛,她需要知道律清浅如今在打什么主意。
  
  “姐姐仍……也罢,那片竹林十分舒适幽静,清浅本就十分喜欢,想着若能找到另外一片相似的地方必定会在那里建一小筑,平日若无事便与知己良朋到屋中一聚,吟诗赏竹,未尝不是一件雅事。”律清浅看了任观兰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着跟任观兰解释说。
  
  然而任观兰却不相信她这一番话,律清浅自然是宿于律府的,又怎会生了要宿于外面的念头,然而还未等她想好要问的话,便听律清浅再说:
  
  “兰姐姐,我们也算是自小便认识,清浅不知你心中可还有芥蒂,可清浅与大师兄之间确只有兄妹之情。而姐姐想必也有所耳闻,我家既与二师兄家被抄一事上有所牵扯,他便断然不会原谅我。清浅与他,情缘已绝。姐姐心地善良,清浅只求在这件事上,姐姐能替我保密,这些是我所有能帮上姐姐的东西,还望姐姐看在我们一场同门的情分上,答应清浅。”说罢,律清浅从放在桌上的一个木盒里拿出了好一叠纸,任观兰接过一看,居然是地契。
  
  忍不住看了律清浅一眼,却见她脸上神情不似有诈,只是这么厚的一叠地契居然能这样就送出去,她手中到底是有多少的财富?
  
  “清浅妹妹,既然你把话说白了,我便也收下了你这份礼。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任观兰同样认真地对律清浅说。
  
  “谢谢姐姐。”律清浅点头致谢。
  
  见过了任观兰,律清浅从陈府的侧门离开,在小巷里停了一辆马车,律清浅朝车子走去,刚掀开了帘子准备上去,却看见洛鉴玉在车内对她伸出了手想要把她扶上来。律清浅收回了要上车的动作,站在车下看着洛鉴玉说:
  
  “谢谢师兄。”
  
  洛鉴玉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收回了手下了车,然后看了看陈宅的方向说:
  
  “不得不说,任茝的确是一个奇女子。”
  
  “我只见过她一次,但是那个场景我至今都记得。”律清浅浅笑说。
  
  “你就这样回去,没关系么?”洛鉴玉看了看律清浅问,然而他的话刚说完,便看见巷子里走来一人,是翘楚。
  
  既然翘楚能在她身边,那律永荃与她,想必是达成了什么协定了。洛鉴玉不禁笑了笑,见律清浅看着自己,他开口:
  
  “说不定,你能做得比任茝更好。”
  
  “我也希望……”律清浅闻言低声说了一句,最后的几字声音实在太低,洛鉴玉也没有听清。
  律清浅上了马车以后,翘楚看了洛鉴玉一眼,微微点头致意也跟着上了马车。车夫拉过了缰绳,车子缓缓地前进着,洛鉴玉一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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