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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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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微闭双眼,“孤何尝不知,只是这边南越新败,一旦齐王宇文成化重新担任主帅,那么江南这边又不安生了。”

    云锐锋皱眉道,“可能性很大,他们若是想要城防不失,必定会让齐王出山。”

    “所以,前两天,孤就让人射了纳降书进去,就看南越那边怎么反应了。”

    丞相之曾安本在户部任职,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今日清晨的朝会上,父亲竟然一力推荐他去前往庆国军营递交和谈的文书。

    丞相大人如此举动自然得到了在场所有官员的钦佩,如此危难之际,丞相却丝毫无所畏惧,让自己的儿冲在了危险的最前端,就连皇帝也接连赞许,并许诺,若是此次和谈有所成果,曾安回来后必定给其升职加薪。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曾安别提有多郁闷了,给他老赚尽了名声,可是自己呢,万一在敌人军营中有什么不对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事后,父亲盯着他怨恨的眼神一字一顿道,“富贵险中求,你若是没有这次机会,又如何能攀上更高的官职,毕竟为父已经老了,即便是皇上看重为父,也没有几年可熬。只不过,以你现在的官职,又该如何保证曾家孙孙的繁华富贵呢。墙倒众人踢、树倒猢狲散,别人可以没有危机意识,但是你作为宰相的儿,你必须有,你得知道,以你那份差事每个月的俸禄,想听一次当红头牌姑娘的演奏恐怕都不够,你花的是谁的钱?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你爹用这个位置换的,你懂了吗?”

    曾安心中一惊,哪里还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

    没办法,准备了一番之后,他也只能战战兢兢地上路了。

    因为城门紧闭,就连护城河底都插满了木桩倒刺,踏上城墙,远远地看到城墙外侧的树林里,遍布着庆国燕王军的帐篷。

    因为谁也没料到水军会败得那么快败得那么彻底,因而城墙外侧并没有坚壁清野,给庆国军队留下了大量的木材和房屋,这给金陵城的城防造成了巨大压力,守城将领夜不能寐,几乎日日守在城墙上。

    可怜的曾安被吊在篮里,缓缓地从城墙上放置在贴近城墙的一条船上,尔后他费尽力气将船划到了河对岸,刚搞的灰头土脸地爬上岸,就被几名庆国士兵死死地踩在地上。

    “吾乃越国使节,两军交锋不斩来使!”曾安惊恐地连连叫唤。

    直到士兵们从他怀里搜出一沓厚厚的宣纸,并在上面发现了南越国的印章之后,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将狼狈不堪的曾安带到了燕王所在的大营中。

    而此时,宣旨的齐公公刚刚离去不久,燕王听闻越国有来使造访,微笑着对云锐锋,“南越既已来人,咱们不妨就听听吧。”

    “升帐!”卫兵们呼啸着大声喊道。

    曾安自就在金陵城中长大,也不曾在军中历练过,过关了闲散舒适的生活,平日里喜欢摆弄古琴和琴谱,如今乍一见到如此杀气冲天的阵势,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但一想到自己代表着越国的形象,几乎是强撑着身形,颤颤巍巍地跟随兵卒入了大帐。

    大帐内左右两边各是一排盔甲鲜明的将领,他们看向曾安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只任人踩踏的蝼蚁似的。

    而正对着曾安的则是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将军,他的盔甲看起来并不华丽,却带着血腥的味道,甚至有一股隐隐的威压,让曾安与其直视时仿佛顶了天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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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4、金陵(十三)

    曾安深吸一口气,当他把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时候,脑海中反而变得清明起来,长期以来养尊处优、以及在官场上历练多年带给他的一种超然的气质慢慢在他身上显露了出来。

    他走到距离那名青年将领身前大约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脚步,鞠了个躬道,“越国来使户部侍郎曾安见过将军!”

    “这厮如此无礼,见到燕王殿下为何不跪?”一名满脸大胡的将领咆哮道。其余的兵将也一起聒噪起来,甚至还有人抽出了雪亮的兵刃,在曾安的眼前不停地晃荡着。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去,曾安深知,若是此时在敌人面前露了怯,他到时还拿什么砝码与其谈判。

    当即有两名亲兵气势凶猛地过来架住了他的双臂,猛踹他的双腿膝盖弯处,曾安虽然跪了下去,但是上身始终挺直,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们口中的燕王,愤怒道,“吾乃越国使臣,不是你们的阶下囚,庆国竟然如此对待邻国来使,也太不懂得邦交礼仪了吧。”

    燕王玩味的看着他,大帐内寂静无声,似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曾安的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重重地将其笼罩,但令燕王意外的是,曾安一扫刚进入大帐时那副心惊恐的模样,即便双膝跪地,但腰板却是挺得老直。

    “上座椅。”燕王忽然道。

    按压住曾安的亲兵退了下去,随即有人拿了把椅放在他的身前。

    “坐吧,来自越国的使者。孤乃庆国天下兵马大元帅燕王是也,你一个的户部侍郎,不知能否代表整个越国的朝廷?”

    曾安毫不客气地掸了掸灰,端正坐好,“殿下,在下既然前来,就是带了陛下的旨意。”

    “好!”燕王轻轻拍了拍桌道,“你可以走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这金陵城孤要定了!”

    曾安顿时一惊,此刻他终于知道,经过广陵、长江两场大败,南越国和庆国已经并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了,他其实并没有资格要求燕王能够正视他们,燕王有武力做后盾,而他有什么呢,除了那座看似高大雄壮的城墙,剩下的也没什么了吧。

    “殿下,其实庆国的形势恐怕如今也不太妙吧,听贵国西北正打得火热,殿下您真的不管不顾,一心对我越国吗?”曾安忽然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燕王冷笑道,“这就不烦你操心了,孤自有所决断。再者,江南膏腴之地孤若是能替庆国夺下来,就算丢了西北,又有何妨,到时再打下来就是了。”

    “想要攻克金陵城,怕是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勤王之军已从各地纷纷赶来,迟早对你们形成合围之势,到时你们想走恐怕也走不掉吧。”曾安道。

    燕王双手扶住下巴,似笑非笑,“既如此,曾大人,你便留在营中拭目以待如何,今天孤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西北第一强军。”

    “众将听令!金陵城前有一山头名曰紫金山,其上驻扎有三千人马,和金陵城城防军对我营地行成掎角之势,若是不能将其拔出,大营侧翼始终有所隐患,今日里到天黑之前,全军压上,务必将其连根铲除。都听明白了吗?”

    “是,殿下!”众将一起应诺道。

    待到众将散去,燕王站起身走到曾安身边道,“曾大人,不妨和孤一起逛一逛大营。”

    曾安哪里不知道燕王这是要给他展示一下庆国的武力,但是一想到这也是了解实际情况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曾安曾有所耳闻,紫金山那里,相当于金陵城的前哨站,城墙都是用千斤的石块累积而成,山陡路直,易守难攻,在某些路段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燕王仅仅凭一天的功夫就想攻下紫金山,当真是对自己的武力过于自信了吧。

    要知道战争可不是儿戏,不是光嘴就行了,那是得死人的,若是燕王因此战而实力大损,或许还能逼其提前退兵,自己就如同那战国时的苏秦张仪,混的个青史留名。一时间,他整个身体变得火热起来,正如同他父亲所,出使敌国这张牌打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返回金陵之后的地位,所以他必须得心谨慎,以求万全。

    但是随着他走出营帐,不断深入敌营,他的心也渐渐沉入谷底,他甚至觉得紫金山被攻下只是迟早的事,但是只要能撑过今天,让燕王夸下的海口破灭就是一种胜利。

    因为金陵城周边丰富的山林资源,庆国人登陆之后,大都是就地取材,没几天的功夫,隐藏在森森密林之后,就出现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有冲车、云梯、投石车等等,还有一些大概是为了适应山地地形而建造出的型攻城器械。

    如此大批量快速度的建造成果,让曾安目瞪口呆。

    燕王没有让心焦的曾安等待太久,简单地吃完中饭之后,全军向着金陵城外的紫金山开拔而去。

    因为要拖行大量的攻城器械,所以全军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历州军才抵达紫金山脚下。

    从此处看去,城堡隐藏在影影倬倬的树荫之下,看得并不是很真切,而且山路陡峭,有一些木具器械压根就不能使用。

    但是接下来,让曾安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两三人抬着拆卸下来的木具,开始往山上运送。燕王也跟着他们一起步行,来到了距离城堡大约几百米距离的一块空地上,此处的树木以及灌木都已被事先砍伐,并整理的很是平整。

    燕王指了指脚下,笑道,“我们的人早在三天前就把这块地占了下来。”

    曾安再往前一看,果然前端放平了许多树木,当做阻碍的路障,而且脚下的泥土上洒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样此地曾发生过激烈的争夺拉锯战。

    “为了守住此处,我们足足死去了将近三百名士兵。”燕王沉声道,“不过,终究还是站稳脚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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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5、金陵(十四)

    天气已近盛夏,曾安跟着穿着厚重盔甲的燕王一路登上半山腰,他穿的乃是丝绸长衫,都已经汗流浃背,更别被盔甲包裹的众将士了。但是一路走来,他没有看到一名士兵随随便便的就将头盔摘下,更别敞开胸怀散热这种事了。

    由此可以发现,燕王军中的军纪有多么严肃。

    而此时,周围不知为何竟传来一股隐隐的臭味,曾安忍不住多嗅了几下,皱了皱眉头。

    燕王指着他身后的一处陡峭山坡,面色平静道,“曾大人可以过去看看。”

    曾安不知燕王是何意,他带着狐疑缓缓向着悬崖处走去,不过随着距离越近,臭味就越明显。这般臭味他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随着越来越接近悬崖边,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那年他只有五岁,似乎也是在一个盛夏的季节,和他一起玩耍近两年的狗狗突然不见了,他哭着闹着去寻找,却始终不知狗狗跑向了何处,直到有一天他在园里玩耍时,却闻到了一股臭味,他循着味道找过去,却见到了一幕在他幼心灵中留下极其深刻印象的画面,狗狗的尸体躺在一棵树下,浑身无数的蛆虫在爬,扑鼻而来的臭味让他抑制不住腹中的翻滚,立刻就哇哇吐了出来。

    这一幕因为时间的久远被封存在记忆之中,但是此刻却因为那越来越浓郁的臭味而重新记起。

    他终于知道那臭味从何而来,他一边压抑着胃肠翻滚,一边心翼翼地接近悬崖。

    只不过,这次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着实令人震撼,他立刻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一下,似乎连苦胆汁都被吐了个精光。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悬崖下,层层叠叠铺着无数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只是短短两三天的功夫,这些堆叠在一处的尸体就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在尸体之中游走穿梭,无论是谁见了都会头皮发麻惊惧不已。

    这些躺在悬崖下死去没几天的士兵,他们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女,可是如今,却是腐尸一具。哪怕只是粗粗一看,曾安也能大致估算出数目至少有五六百。

    直到曾安腹中空空无法再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燕王这才缓步走到他身旁,道,“这下面的都是贵军的尸体,我们死去的袍泽已然下葬在江对面庆国的土地上了,虽讲究个叶落归根,但毕竟面临战事,我们也无法将他们的尸骨一一带回老家。贵军败退后,我们也曾让他们前来收尸,或许是因为怕我们使诈,一直闭门不出,所以没有办法,我们才将他们的尸体全部抛到了悬崖下方。”

    曾安用袖擦了擦脸上的涕泪,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显得他有些狼狈不堪。

    “曾大人,只要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一城一寨的争夺,攻防双方无论是谁都要付出大批生命的代价,谁也避免不了。战争就是不讲道理的残酷,所以,曾大人,你看好了,这座城池我们将如何夺下来。”

    燕王一挥手,之前将攻城器械的零件背负上来的士兵,熟练地将那些木具组装起来,更有士兵抬上来一袋袋冒着刺鼻味道的火油,浇在了就地取材的石块上。

    没过多久,伫立在曾安眼前的便有五架完整的投石机了。

    距离不远的城堡内,旌旗依旧随风飘荡,几个士兵的尖顶头盔在城墙的石垛后若隐若现,他们似乎对于即将面临的一场大战一无所知。

    曾安的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他多想大声冲着城堡吼叫,让他们赶紧做好准备。

    燕王瞅了他一眼,微笑道,“虽从这里往下瞭望视野很是宽广,能够及时发现任何从江面上度过来的船只,你可知守备城堡放于山上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吗?”

    曾安环顾四周,顿时一惊道,“给养!”

    “没错!虽孤今日才正式布置攻城任务,但实际上,我们大军一渡过长江,便与紫金山的军队发生了激战,并将他们赶回了此地。继而我们断了他们的粮道和水源,城堡中人已是瓮中之鳖,即便我们此次不来总攻,他们迟早也要被困死在其中。”

    曾安张了张嘴,心中却是一阵悲凉。

    至少在敌人登陆江滩之际,越国军队还是有血性汉的,哪里像城防军那帮缩头乌龟,整日里躲在如同龟壳一般的城墙内,眼睁睁地看着城外最后一支军队死在敌人手中,而不出来接应,他若是能回去,定要在朝堂上好好参他们一本,判守城之将一个渎职之罪。

    兵法之事,一切都以打赢为最终目标,所以他也无法指责燕王卑鄙。

    他低下头,双拳紧紧攥住,浑身止不住地在发抖。

    怎么办,看样攻城战一触即发,若是他再不做点什么,这些金陵守军仅剩的热血男儿就要被燕王军杀得一干二净。

    “殿下,在下能否有个请求?”

    “哦?曾大人请讲。”

    “在下想进去看一看情况。”曾安指了指不远处的城堡,“或许在下能让两军避免一场大战。殿下若是强攻,我军困兽犹斗,即便是再不济,恐怕你们至少也要损伤百人。”

    燕王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曾大人既然想要进去,也不无不可,不过若是想耍什么花样,恐怕也得做好承担相应后果的准备。”

    “在下明白。”

    云锐锋一直站在靠近二人的位置,见曾安提出这般要求,不由担忧道,“殿下,这合适吗,若是他将我军的布置尽数告诉敌人,让他们有所准备,我们强攻遇到的阻力就会更大。”

    看着曾安远去的背影,燕王微微笑道,“无妨。此人可为我们所用。再者,若是真的能兵不血刃将其攻占,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又何必劳心费力冒着伤亡的危险进行攻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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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6、金陵(十五)

    现场一片静默,只有风刮过树梢发出的“哗哗”响声以及手持着松枝火把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满身是汗的曾安从屏声静气的庆国士兵们中间穿梭而过,锋利的刀枪剑刃芒刺在背的感觉真心让人觉得不舒服。

    庆军和紫金山城堡之间大约有一百米左右的空地,其实庆军刚刚上山的动静并不,为什么城堡内的士兵似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曾安慢慢接近了城堡。

    当他距离城门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终于从城门上方传来了嘶哑的叫声,“站住,来者何人?”

    曾安抬头一看,却见十余把弩箭齐刷刷地对准了他,吓得他当即一哆嗦,立马叫道,“吾乃户部侍郎曾安是也,今奉陛下旨意,出使庆国军营,在下想求见贵部将军。”

    城墙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讲话声,没过多久,出现了一个曾安曾经在朝堂上见过但是并不熟悉的将领的面孔,而且连名字都记不太清了。

    “原来是曾大人!快请进。”面容枯槁的那位将军冲他拱了拱手。

    随后一个吊篮从城墙上放了下来,曾安对此已经比较熟悉,他从金陵城到城外坐的也是这个玩意。

    随着一声声吱啦吱啦绳与石墙摩擦发出的响声,吊篮缓缓上升,直到与城墙垛口平齐后,曾安这才战战兢兢地双手死死扒住墙体,继而接过士兵的双手,平稳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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