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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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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话,快吃。”

    施二郎双臂颤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尔后将脑袋埋在了盛满饭食的碗中,饿极了的他只是片刻功夫便将碗中饭食一扫而空。

    齐王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蹲在二郎身前,似乎与光线阴暗的大牢融为一体。

    “我会把你救出来的。”齐王斩钉截铁道。

    施二郎并没有露出齐王预想中欣喜的表情,反而艰难地摇摇头道,“成化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就给了别人污蔑我们施家的机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齐王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文静柔弱的施二郎会出这么一番话。

    “他们诋毁我爹里通外国,想通过我来指认,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意,施家的名声岂是他们想毁就能毁的?”

    齐王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两个狱卒已经退到了十尺开外。

    “二郎,你千万别犯傻,跟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们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拷打你,直到把你打死为止。”

    施二郎道,“我何尝不知?以前我爹总我文不成武不就,啥事也干不成,但这次,我要为施家做点事,捍卫武陵候府的荣誉,毕竟爹和大哥生死不知杳无音讯,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完这番话,便默默地转身爬回到了房间里端,似乎不再想搭理齐王。

    没了灯火,齐王已经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形。

    “二郎,这里的狱长以前是我的部属,我已经吩咐他尽力多照顾你一些。”完这番话,齐王轻叹一口气,站起身缓缓离开了阴森的监狱。

    直到齐王的身影消失,施二郎才轻轻地了一声“谢谢”。

    随着火光越来越暗,他微闭双眼,似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出了监狱,齐王一骑绝尘向金陵城外奔去,后面紧紧跟着两名亲兵。

    他们的速度很快,只是片刻功夫就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士兵本要阻拦,却见是阴沉着脸的齐王,立刻吓得缩了回去,连忙指挥放行。

    齐王一路不曾减速,直到快要冲到波涛汹涌的江岸,亲兵们惊叫着出声,他这才一勒马缰,马匹嘶叫着高高地仰起上半身,堪堪停了下来。

    远处江水一如千百年前不停地向着入海口翻滚,随着江风阵阵,不停地浪起浪涌,一股带着水腥味的风迎面扑来,将他的头发吹得肆意飞扬。

    他呆立了很久,一言不发。

    亲兵们何尝不知道齐王心情不好,但他们却不敢话,生怕再度惹恼了齐王。

    江水一眼望不到头,而此时,远处却隐隐约约出现几艘巨船,正在风中缓缓前行,战鼓声、士兵们的操练声断断续续,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水军拉锯战做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骑着马轻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齐王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却是一身白衣的铁白梨。

    “施二郎不同意?”铁白梨问道。

    齐王似乎没有心情话,只是点点头。

    “庆国军队势如破竹,你之前打下的江北所有地盘一夜之间已经江山易主,如今已经隔江相望,以我对燕王的了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齐王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本打算搭我的船去江北吗,趁着江面上还没开打,我给你安排,你去吧。”

    铁白梨愣了愣神,没想到齐王竟然会出这么一番话来,联想到施二郎身陷囚笼,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想去劫狱吧。”

    齐王面无表情道,“是又怎样,施二郎一心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施家忠义之名而罔顾生死,但是作为他的大哥,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铁白梨虽早已归心似箭,可齐王毕竟将她从皇帝手中救出,而且还化解了她的一次劫难,如果她就这么放着齐王不管不顾,总觉得良心难安。

    “你可知,皇帝为何紧紧揪着施二郎不放,是不是也存在试探你的心思,万一你将施二郎劫走,恰恰是中了他们的道儿,尔后把你一并打成里通外敌的罪人,这恐怕才是皇帝的一石二鸟之计。而施二郎之所以不同意你的计划,恰恰是想到了这一点。”铁白梨一针见血道。

    不得不,铁白梨讲的字字诛心。

    齐王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皇上为何如此步步紧逼,非要将我彻底除去,才善罢甘休吗?”

    铁白梨苦笑道,“帝王心思,谁又能真正明白呢。”

    齐王愣愣地看着滚滚江水不断往远处逝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夜,齐王府中,面对晚餐,往日里胃口很好的齐王这次却是丝毫未动。

    铁白梨叹了口气道,“吃点吧,别伤了身。”

    齐王摇摇头道,“我不饿。”

    “现在唯有希望燕王能够大败越国水军,你才会迎来唯一的一次机会。想来也真是讽刺,这次齐王殿下的命运竟然会取决于敌人。不过,我相信,燕王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齐王道,“你是,到那时皇上又会重新启用我?”

    “是的,那个时候,如果他还想坐稳皇位不被庆国长驱直入的话,他只能启用在军中拥有无人能够取代地位的你。只是,真心希望,施二郎能够坚持到那一刻。”

    一听到施二郎三个字,齐王的心情不禁躁动了几分。

    铁白梨按了按他的肩膀,“相信我的判断,燕王一向不喜僵持,他肯定会在短时间内突破没有齐王压阵的水军。”

    齐王今日里已从铁白梨口中不止听到过一次燕王,他虽然心情暗淡复杂,却依然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她究竟与燕王是什么关系,为何一副对他那么了解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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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6、金陵(五)

    战事初始之际,镇南王苦心经营了十余年的水军在遭到齐王的突袭后损失大半,剩余的船只则被镇南王带到了安庆水域,在得知燕王大破武陵候之后,镇南王乘着快船顺风而下,不日便抵达了与金陵城隔江相望的江浦,与燕王会和。

    镇南王乃是当今庆国皇帝的弟弟,从辈分上来,是燕王的叔叔辈。故而燕王见了镇南王得尊称一声皇叔。

    “皇叔星夜前来支援,侄甚是感动。”燕王早已在码头上等候多时,见镇南王从舢板上稳稳地走下来,上前几步迎接道。

    镇南王急忙按下燕王抬起的胳膊,“贤侄千万别多礼,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皇上那里孤自会多为贤侄美言几句。”

    镇南王继承了皇家的优良血统,虽带兵打仗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单看外表却是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年纪虽已近不惑,长须美髯,盔甲鲜亮,一副贤者良将的派头。

    燕王顺势站直了身,谦逊的笑道,“若不是皇叔始终在安庆策应,牵制了敌军的一部分兵力,侄这边也不会如此顺利。”

    镇南王哈哈笑道,“都是为国分忧。贤侄,你的这份大礼可不轻。”

    “皇叔长年累月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侄又岂能独占。”

    镇南王虽不精兵事,但是为人处世方面相当老道,否则皇帝又怎么会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他。

    长时间以来,两岸相对无事,镇南王一时忘了这是两国交锋的前线,大部分时间倒是在广陵府的宅里享福作乐,所以齐王发起突袭之下,疏于防范的水军很快就溃败了下去,亏得有几名忠心耿耿的部下将余部收拢,这才避免了水军全军覆没的下场。

    但是高大坚硬的广陵城也没有能够阻挡齐王的兵峰,镇南王一逃再逃,到了楚州这才停稳脚跟。

    由于兵力损失大半,镇南王急忙向朝廷呼救,周围的兵力渐渐向楚州靠拢,齐王考虑到若是继续突进,恐怕会有所损伤,故而暂停了攻击,先将广陵城以南地区牢牢地巩固在越国手中,作为以后进攻北方的前哨战。

    这一下大庆国慌了,鉴于广陵久攻不下,这才从西北将燕王那支久经战阵,和蛮族厮杀不停的强军历州军调了过来。

    镇南王将楚州移防给燕王之后,鉴于先前大败,他也不好意思与其争夺指挥权,二王搞在一起,反而会碍手碍脚,还不如自己先走,到了安庆也好重整水军。

    经过几个月的功夫,镇南王还真在安庆又造出了十几艘战舰,当听到燕王收服广陵的消息之后,他当即率领水军一路南下,与燕王会合。

    越看燕王越喜欢,镇南王轻抚长髯,微微笑道,“孤有一女,年方十八,听闻燕王至今还未娶嫁,不如孤请皇上做个媒,将我这女嫁给你如何?”

    燕王一听,却忙摆手道,“皇叔的好意侄心领了,可是当前战事还未平稳,侄又哪来的心思谈及此事呢。”

    听燕王这么一,镇南王便不好接着这个话题继续,他看了看波涛汹涌的江面,叹道,“看贤侄的意思,我们还要继续进攻不成?两国隔江而治已有百余年,此次将越国人赶出江北已是大胜,不如我们就此停手,重归旧日,岂不更好。”

    燕王的衣袖被江风刮得猎猎作响,长发甚至从头冠露出几缕,肆意飘荡在空中。

    “皇叔您可别忘了,这次乃是越国主动挑衅,占我城池杀我国人,此次虽将他们赶回了江南,但万一还有下一次呢?若是他们觉得庆国好欺负,三天两头前来挑衅,恐怕沿江一带将永无宁日。”

    “贤侄所言甚是。可是孤听,蛮族人正在围攻天雄关,西北局势已是相当紧张,若是我们还在此地耽误时间,只恐西北失守,殃及中原啊。”

    燕王声音低沉道,“侄何尝不知。自从克复广陵,皇上的旨意已经接连来了三次,都是让侄赶紧回防西北。但这样一来,越国人就会得到喘息,他们的实力还基本保存完好。所以,这次的水军之战我们不仅要打,而且要彻底摧毁他们引以为豪的水军,让士兵们踏足江南的土地,只有到那时,越国人才会真正打心底害怕,并会恳求我们退军。唯有将越国彻底打服,侄才能放心的退守西北,否则,我国又将陷入两线作战的糟糕窘境。”

    镇南王听了燕王这么一番话之后,心悦诚服的点点头,“皇上那里,孤会立即些折上去,澄清利害关系。看来江淮一带将来数十年的安宁,需得靠贤侄助力了。”

    “侄自当尽心尽力。”燕王轻轻一拱手。

    他何尝不想早日返回藩属之地,可是江南越国嚣张的气焰一日不打压,他即便是回去了,一旦江南战事再起,历州军又得长途跋涉,而且朝廷的心思时常变动,一旦历州军在和敌军作战的过程中削弱太多,那么他燕王的位置很有可能随着历州军的没落而被削去。

    所以,他想一劳永逸,至少近几年越国不会再有所动作方可。

    时间进入七月流火的季节,天气越发的炎热干燥起来,前一个月日日降雨的场景似乎一去不复返。

    越国水军都督几次接受皇帝召见,恩威并重,感激涕零之下,每日里操练水军,时刻防备敌人的偷袭。

    金陵城一如既往地歌舞升平,谁也不会认为,那些北方的泥腿能够跨越长江天堑,在他们印象中,这些乡巴佬见到水都会腿软发晕,更别上船作战了。

    一股乐观的气氛在城内弥漫。

    由于大师秦一耀的得意弟白梨姑娘得到齐王垂青而离开了青楼届,人们可惜可叹之余,怅然了好一阵,但随着更多姿色正佳新鲜可口的姑娘进入青楼,人们渐渐地被她们吸引,曾经风靡一时的白梨姑娘,已被人们逐渐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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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7、金陵(六)

    偌大的越国皇宫一角,某园林中的一处庭院内,轻纱飘动、娇声连连,透过那朦朦胧胧的门帘,只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在屋内翻滚。

    过了许久,随着一声激烈而又短暂的长吟声,动静这才渐渐消失。

    随后,宇文成德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衣装,方才床上的另一名主角此时正衣装整齐,双膝跪在他的身前,下颌微收,身还在微微颤抖。

    “李德久?”

    “老奴在。”

    “赐……你叫什么名字?”

    “臣妾梁玉。”

    “好,赐梁玉为玉才人,相应待遇一应配上。”

    “老奴接旨,老奴这就去办。”

    宇文成德歇息了一会儿,才得意满满地出了院,周围树林茂密、花香正浓,一束束五颜六色的五色梅、翠菊、桔梗和合欢花浓密适当地分布在草丛里,微风拂去,花瓣抖动,显得分外娇弱。

    就在皇帝惬意的欣赏美景之际,一名太监急急忙忙冲了过来,距离皇帝还有十几步距离的时候,噗通一声跪倒,头也不抬得报告道,“陛下,兵部尚书求见陛下。”

    宇文成德眉头一皱,他方才刚刚临幸了一名貌美的宫女,此时意犹未尽,只可惜玉才人刚被临幸身有所不适,还想着到哪个贵人那里再去逍遥一把,怎么这时兵部的人却前来搅局。

    他挥挥手道,“不见。”

    可是宇文成德还没走多远,李德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交待玉才人的事情刚回来。

    皇帝见他一副急躁的模样,不由得骂道,“你个老东西,怎么今天这么不沉稳。”

    李德久让皇帝身后的太监们退后十余步,随后气喘吁吁的低声道,“庆国水军攻过来了!”

    宇文成德瞥了他一眼,还以为李德久的是两军正在江上对垒,“怎么,朕的水军难道还敌不过那帮北面的泥腿?”

    李德久面如死灰地低声道,“败了……”

    皇帝脸色一下就变了,“什么,你个老家伙在什么?你再敢乱,朕当场杖毙你。”

    李德久跪倒在地,“陛下,我们的水军败了。兵部尚书报告,,敌军已经登上江南的码头,距离金陵城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皇帝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李德久急忙上前将皇帝扶起,只听到皇帝不停地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快,让他赶紧进来,朕要知道详细经过。快点!”

    李德久将皇帝引入路旁的一处凉亭之中,尔后差一太监将兵部来人带入此地。

    宇文成德已经暂时恢复了身为一名皇帝的尊严,他死死地盯着兵部尚书的面孔,不怒自威道,“快,究竟是怎么回事?”

    兵部尚书哭丧着脸道,“今日两国水军在江面上交战,我国水军原本优势很大,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可没料到敌人战舰上竟然准备了火油,就是准备等我们逼近的那一刻,他们在船上装了型的投石机,把外面裹着浸泡过火油厚棉布的石块抛到我们的船上,加之今天我们处于下风位置,大火一下引燃了我们近一半的船只。他们乘着我们陷入混乱,全力进攻,竟然一下反败为胜,我方水军大败,船只烧的烧被俘的被俘,现已十不存一。”

    宇文成德禁不住一阵眩晕,戴着玉扳指的右手紧紧扣住石桌的边角,这才没有倒下去,他现在心中一片慌乱,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脊背很快湿透,炎热的夏季他竟然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

    “都是一群废物!”宇文成德缓过劲来之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眼眸里都是狠厉之色,“亏朕那么信任水军主将,朕要他又有何用!”

    “李德久,宣丞相以及一干老臣进殿!”

    “是,老奴这就去。”

    宇文成德气呼呼地离开后宫,在日常议事的宽大书房里等待群臣的到来。

    听到水军战败消息,早就在朝房之内等待皇帝接见的丞相等人,立刻就跟着李德久到了书房外。

    “臣曾于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宇文成德的表情很是阴沉,还没等曾于明完全站起来,便咆哮道,“兵部那帮人都该杀,还有那水军主将,朕今晚就砍了他的脑袋!”

    兵部尚书早就弓着身躲在了曾于明身后,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曾于明拱手道,“皇上息怒,水军已败,敌军兵临城下,现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一味的责罚,只恐军心不稳,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好让他们知道皇上您的宽宏大量。”

    宇文成德冷笑道,“一个二个都是废物!”

    见皇帝对败军之将的处置没有下定论,兵部尚书暗地松了口气,他知道正是因为丞相的一番话,才会让皇帝犹豫不决,他感激地看了曾于明一眼,曾于明却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老僧入定一般立着。

    过了半晌,宇文成德用低沉的声音道,“金陵城乃是大越国都,如今却要遭受敌人的威胁,百年来还是头一次,朕有何脸面去见那列祖列宗?都,你们有什么主意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曾于明仔细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又看了看立于他身后的几位老臣。

    “微臣有话,但不知当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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