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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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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本来就没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他双手垫在脑后靠在了松软的后垫上,神情却并没有动作那么轻松,“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我看大门那儿聚集了不少想见你的人,看来咱们的齐王殿下要被起复了?”

    齐王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皇上可是最不想见到这种局面发生的人了。”

    “那越国之中,还有哪位将军能堪此大用?”

    “那是皇上该考虑的事情,孤一闲散王爷,可没那闲心帮他惦记国家大事。”

    正有一句没一句的着话,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齐王撩开窗帘问道,“怎么回事?”

    一亲兵从马夫位置跳下车,禀报道,“殿下,前面有人封路?”

    看了看周围有些熟悉的景色,齐王心中一惊,他即刻推开车门钻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只见一排身着黑白相间制服的刀客拦在了距离武陵候府前大约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路过的行人一概被挡在了外面,不得入内。

    不过,就算是金陵城最普通最底层的百姓也知道,一旦这些穿着黑白衣裳的刀客出现,就准没好事,而且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些人专门残害忠良,而且又残酷嗜杀,胆敢与他们对抗之人,都已成了刀下之鬼。所以老百姓私下里叫他们黑白无常,而这一名号也渐渐地流传到了金陵城的各个阶层,成为了他们的代名词。

    而远远地看去,武陵候府中一阵嘈杂之声,不时有黑白无常进进出出,现场一片萧杀之气。

    齐王知道,这些黑白无常实际上属于皇帝直接控制的缉事厂,他们既然来到此地,自然是受了皇上的指派。

    可是眼见施家人像蝼蚁一般一个个被拖到了武陵候府的门口,齐王忍不住向前跨了几步,黑白无常顿时有了反应,两名刀客挺身拦在了齐王身前。

    “齐王殿下,卑职劝您最好不要干涉我们缉事厂办案。”一名刀客拱手道。

    齐王早已怒火中烧,喝骂道,“混账,武陵候为国鞠躬尽瘁那么多年,你们怎么能抄家就抄家呢。”

    那人不卑不亢道,“我们乃是奉皇上的旨意行事,殿下若有疑问不妨进宫面圣即可。”

    齐王恼怒地一摆袖,知道和他们了也没用。

    而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软绵绵的被一名黑白无常从大门口的台阶上拖了下来。他的白衣衫上满是血迹,看来刚才分明是遭到了一顿毒打。

    “二郎?”齐王惊叫道。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喊叫声,施二郎缓缓地抬起头,惨笑了一下。

    他的面颊红肿一片,鲜血从额头上汩汩流出,他的这副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来当年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呢。

    齐王浑身发颤,一阵抑制不住的心悸从胸口涌动出来。

    齐王颤抖的伸出手,刚想再喊一声二郎,却见施二郎身后的黑白无常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背上,二郎惨叫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半晌没有动静。

    “混蛋!”齐王哪里还能再忍,一脚踢开了挡在身前的刀客,就要上前。

    其余的黑白无常立刻抽出兵刃,将齐王团团围住。

    一名统领高声喝道,“齐王你再往前一步,就视同造反!”

    齐王仰头笑道,“孤,造反?张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孤在前线为国拼杀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将士们死伤惨重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施家乃开国功臣,忠烈满门,就因为前线战败,就要抄家定死罪?”

    统领摇摇头道,“殿下你和我们这些没用。”

    “你!”齐王怒目圆睁,拳头几乎就要砸到统领的脸上。

    “成化兄!”施二郎伏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齐王的动作一僵,视线慢慢转向他。

    施二郎艰难地摇摇头道,“你走吧,我没事的。他们,至少性命无忧。”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齐王死死盯着他的面容,眼眶里禁不住湿润起来。

    铁白梨坐在马车里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见得多了,心也就冷了。

    她将车厢里的古琴放置在腿上,缓缓地开始了弹奏。

    悠扬的琴声忽然在纷乱血腥的武陵候府上空飘扬了起来,施二郎怔怔地听着那悦耳的琴曲,一股微风拂过,路边紫薇的花瓣洋洋洒洒,一派繁华落尽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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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3、金陵(二)

    “武陵候负朕,武陵候负朕呐!”宇文成德在宽敞亮堂的书房之中来回踱步,不断地咆哮着。地面上到处是被摔碎的青瓷碎片,太监和宫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丞相求见。”李德久抱着佛尘,轻飘飘地跪下呈报道。

    皇帝神色阴沉道,“让他赶紧进来。”

    李德久强装镇定站起身,心道今儿还不错,皇帝盛怒之余没有给他一脚。他急忙一路跑,对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丞相道,“皇上让您进去。”

    丞相曾于明拱拱手,抬腿迈步进了书房。

    “皇上,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

    皇帝余怒未消道,“丞相你来的正好,你看这施朋义该不该死,那么大的担交在他的肩上,竟然如此罔顾皇恩,齐王守了半年都没事,到他手上还不到一个月,就丢了广陵,现在战线又重新回到了长江边上,我们在江北已经无险可守、无城可据。”

    曾于明身材并不高,但是肚却把官服撑起了一个圆球形状,起话来慢条斯理,似乎从来不会有什么事能让惊讶一样。

    “皇上息怒。”曾于明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心里跟明镜似的,相对于广陵城的得失,皇帝实际上更气的是施朋义乃是他亲自指派,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广陵城丢了,这不是变相明,他当初将齐王撤换下来的决定是错误的。

    “武陵候固然有责任,但是,据微臣所知,之前与齐王对阵的乃是庆国的镇南王,镇南王丢了广陵之后退守楚州,庆国急忙从西北调来燕王支援,此人一向诡计多端,就算是齐王与他正面对上也会吃上大亏。”曾于明缓缓道。

    不是我方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宇文成德听曾于明这么一,虽然知道这老狐狸只是在安慰自己,但依然平息了一些怒气,“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阶段,越国境内最有威望的武将非齐王莫属,但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成了朝堂的忌讳,谁要是胆敢在皇帝面前提起他,那就是不要命了。

    庆越两国以长江为界对峙百年,虽两国皇帝都有一统江山的宣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方始终在长江附近拉锯,两国也渐渐断了能在短时间内统一南北的心思。更何况越国地处江南膏腴之地,富庶久安,守成之心大于进取,到了宇文成德这一代,更是从没有提出过进军江北的口号。

    若不是几个月前的朝会上,齐王百般请战,皇帝一下动了要当贤主的念头,若真的能光复江北,那他作为君主的丰功伟绩自然将永远的刻在史书之中。皇帝这才允准齐王出征江北。

    但没想到齐王一路挺进,摧拉枯朽势如破竹,一举击败在广陵盘踞多年的庆国镇南王,并与匆匆赶来的庆国燕王对峙,这可是越国有史以来第一场对庆国大胜的局面,齐王的声誉在朝内达到了顶点。

    皇帝一下感受到了威胁,若是再让手握重兵的齐王长期居于江北,万一齐王有了异心,杀个回马枪,那他的皇位铁定不保。所以他不顾群臣的反对,将齐王撤换了回来,换上了老成持重的武陵候,只是万万没想到,武陵候会败的那么快。

    曾于明沉思了半天道,“皇上,目前这种局面,我们只需和以前一样守好江面不就行了吗。朝中擅长防守的将军还有不少,以敌国军队的前进路线来看,金陵城或许是他们下一步攻击的目标,但是北军不习水性,我们只要重点布防水面,相信他们久攻不下自然就会退去。”

    皇帝点点头,听了曾于明一番话后,似乎心里也有了底气,“曾爱卿得不错,我大越有长江天堑,又岂是他们想攻就能攻下来的。”

    宇文成德背着手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攥了攥手指道,“不过,施家如此不堪大用,曾爱卿你看该如何处置?”

    曾于明平日里和施朋义没什么交情,且此人刚正不阿几乎很少与外人来往,这回出事,虽然不至于墙倒众人推,但是想要皇帝满意,就不可能将其保全。

    曾于明斟酌了半天才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虽施朋义兵败广陵有负皇恩,但施家一贯忠义,若是判刑过重,恐怕会寒了将士的心,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施朋义和他大儿目前生死不知,多半已是战死,儿施二郎可判其流放,家眷嘛,降为平民即可。”

    “嗯,好,就按照曾爱卿得办吧。”皇帝点点头,心中虽然还有怨气没有全部释放出来,但丞相既然提了建议,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此事。

    待到曾于明走了以后,皇帝沉思了好久才冲着门外守候的李德久道,“把缉事厂主司找来。”

    “可是皇上,已经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

    “是,皇上。”

    李德久匆匆跑远的脚步在寂静的皇宫中是那么明显,很快就会有一匹快马从皇宫出发,跑向位于城东的缉事厂,去宣告皇帝的召见。

    大约仅仅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个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副苍老面容的老者已经站在了皇帝面前。

    “缉事厂主司卓明叩见皇上!”

    “起来吧,施家人你都扣起来了吗?”

    “是,已按皇上旨意扣押在大牢之中。”

    “施朋义的下落你们可曾打探到?”

    “我们的人在广陵似乎看到施朋义被敌人带走,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且障碍物太多,所以也不敢十分确定。”

    皇帝冷哼一声却没有立即话。

    卓明似乎在琢磨皇帝的意图,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皇上,不若明日里微臣去广陵仔细查访一番施朋义的下落。”

    “那倒不必了,你这几日里加派人手盯着齐王,看有哪些人去找他了,一一给朕记录下来。”

    “是,微臣明白。”

    “无论施朋义是否被俘,施家总得有一个人出来认罪。施家不是还有一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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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4、金陵(三)

    大理寺会审堂,森严的衙役站立两侧,手持红白相间的水火棍,视线平视前方,面色冷峻。

    审讯台上正襟危坐着三名官员,目不斜视地盯着堂下跪着的人犯。

    施二郎刚刚从缉事厂的大牢里拖送到大理寺,此前他已被严刑逼供过一次,伤痕累累、肿胀不堪,他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趴在地面上,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自打娘胎出来,还从未受过这般苦楚。

    他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屈服,但没想到,他却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施二郎,你可知罪?”

    “施某何罪之有?”

    “啪!”大理寺寺丞惊堂木一拍,“大胆!武陵候勾结敌国,贪生怕死,施玉临阵脱逃、将城门拱手让于敌人。证据已经确凿,你却还胆敢庇护他们。”

    施二郎艰难地摇摇头道,“施某身居金陵,对此一无所知。”

    寺丞冷笑道,“既然有所勾结,肯定就有先兆,你身为施家二公,竟会一无所知?这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施二郎死死地盯着他道,“莫须有的罪名,叫我如何招?”

    “还嘴硬!先给我打二十大板!”

    “是!”衙役们一拥而上,熟悉的扒开他本就血肉淋漓的裤,高高地举起水火棍,重重地砸了下去,一时间整个会审堂内就只有棍入肉的闷响,施二郎竟然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叫声。

    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

    衙役们撤下来之后,施二郎就像一摊烂肉一般,奄奄一息,连抬起头颅的力气都没有。

    寺丞缓缓走到施二郎身边蹲下,带着一丝怜悯道,“谁人不知施二郎乃是金陵城中和曾安曾大人齐名的琴痴,想不到今日里却是沦落到此地步,当真可叹可悲。本官下面讲的话你可得听清楚了,你若是想要活命,便老老实实地承认,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对你们斩尽杀绝,大约判你一个流放就是了。但若是依旧死撑,你的命很有可能就丢在监牢里,到头来,还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窘境,这又是何苦呢?”

    施二郎胸腔内发出拉风箱一般的响声,他费尽气力道,“没有的事,要我如何承认。”

    寺丞站起身,面色已是冷酷无情,“给我再打,本官就不信你是铁打的身!”、

    衙役们上前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打,这一回,施二郎再也支撑不住,晕死当场。

    寺丞冷着脸还想再用凉水将其泼醒,一名衙役上前禀报道,“大人,此人身体单薄,能撑到现在已是少有,若是再这么打下去,肯定会当场死亡。大人,您看?”

    寺丞自然明白衙役的意思,他若是想要施二郎死,衙役们就会按照他的命令把人往死里打,但若是还有利用价值,打死了此人反而会受到责怪,所以这才向他请示。

    “先带到牢房中吧。”寺丞摆摆手道。

    即便拖走了施二郎,会审堂中依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寺丞烦躁地敲着桌,没想到,文不成武不就的施二郎骨头竟然这么硬,原本以为恐吓一番就能拿下的,打晕了都没有吐出一句话,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其实,当施二郎从缉事厂的大狱转到大理寺,寺丞便知晓,有些东西得走法律程序了。

    广陵兵败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是,金陵城大大的官员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百年了,庆国从未越过长江,即便丢了广陵,也不过是回到了以前的对峙界限而已。他现在惦记的是皇上对处置施家的态度。

    宣旨的公公李德久乃是皇帝身边人,他塞了一大把银这才得到一些内幕。

    据李德久,皇上对丢了广陵很是恼怒,必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而武陵候首当其中。所以,罪名什么的必不可少,就看你怎么审讯了。

    寺丞连连道谢,觉得总算是抓住了皇帝的心思。广陵战事的失败,不是皇帝没有运筹帷幄,而是错派了不当用的人。

    若是施二郎承认施朋义里通外国,想必皇上知晓了肯定会相当高兴。

    寺丞想到此,思量着明日里一定要撬开施二郎的嘴,哪怕屈打成招都行。这样的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早就习以为常了。

    大理寺大牢内,幽黑的甬道内充斥着腐臭、潮湿的味道,每天都有人进,也会有人出,不过有的是走着出去,有的却是被拖出去的。施二郎躺在肮脏的草垫上,不知昏睡了多久,才悠悠醒来。

    醒来之后,浑身火辣辣的痛,没有一块肉是完好的,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就连动一动眉毛,都会牵扯到伤口,让他痛的一阵痉挛。

    靠近铁栏杆的地方,放着一碗如同猪食一样的糊糊。

    施二郎盯着那只碗,就仿佛见到了生的希望,他死命地挪动着整个身体,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碗跟前。他能感觉到浑身上下不断有血慢慢往外渗,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他坐在光线明亮芳香四溢的家中花园中,品尝着香茗,弹奏着乐曲,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落到如此地步。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以及人情冷暖,他仅仅在几天内就尝了个遍。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如此折磨,可是他不同,或许是因为浸淫琴艺的缘故,他认准的事,没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除非他死了。

    他父亲和大哥什么秉性,他作为儿和弟弟再也清楚不过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人泼来的脏水,死也不行。

    他没有传承父亲的武艺,也不会什么诗书文字,但他至少继承了父亲的坚韧不拔和不畏艰难。

    爹,儿没有辜负您。

    他刚想伸头埋入那碗肮脏的猪食之中时,碗却被一只伸入铁栅栏的手端了出去。

    施二郎惊愕地抬眼看去,却见到一双沉静到极致的双眸。

    一碗冒着喷香气息带着肉味的饭食放了进来,一直不曾流泪的施二郎已是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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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5、金陵(四)

    “成化哥……你,你怎么来了。”施二郎趴在地上用力地擦了擦泪水,含糊不清地道。

    齐王眉目紧锁,看着施二郎已经快要分辨不出面孔的面容以及血肉模糊的身体,双眸之中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耀。

    “先别话,快吃。”

    施二郎双臂颤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尔后将脑袋埋在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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