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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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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到了这个时代,似乎外表就没有过太大的变化。
这十几年来,赵政已经从孩童变成了成年男子,可梁儿看上去却还是十几岁的样子,时间在她身上,似乎停止了般。
难道……
梁儿心下大惊,尉缭会是与她一样来自未来的人吗?
“哈哈哈!……”
赵政大笑。
“果然有些意思。自古便有人口口相传,东方有仙山,山中有仙人。寡人虽然从未信过,可若此事属实,说不定那些仙人的生活与先生所讲的故事也不相上下吧。”
尉缭双手覆于膝上,神色微敛。
“仙人之事,尉缭未曾可知,这些故事也不过是臣信口编来哄小友一笑的,大王不必太往心里去。”
赵政见他似乎还是有些拘谨,便抿唇笑道:
“无妨,寡人亦是闲聊罢了。不过……若有朝一日真能寻到这样的地方,寡人定要带着梁儿同去,亲眼目睹一番。”
言毕,赵政转眸望向梁儿,尉缭和蒙恬亦向梁儿看去。
梁儿原本正在全神贯注思考尉缭之事,回神间忽然见得所有人都笑眼弯弯看向了自己,自是满面讶异、不明所以。
赵政见梁儿这副表情,立即便明了她根本心不在焉。
赵政蹙眉,竟不顾左右,扬袖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
梁儿不禁双手抚额,这一下,是真的很痛。
赵政嗔道:
“你这呆丫头,寡人难得拉下脸面在人前于你表白,你却竟然走神没有听到,寡人岂能不气?”
“表……表白……?”
梁儿怔住,更加疑惑了。
赵政在尉缭和蒙恬面前对她表白?怎么可能?
尉缭见状,摇头笑道:
“哈哈哈,梁儿姑娘,大王说的是真的。”
蒙恬也是一脸的八卦相,笑眯眯的又将赵政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王说,若能找到如尉先生所说的地方,定要带你去看看呢!”
梁儿闻言,立即面上一红,咬唇含羞。
赵政亲政以来,在臣子面前一向都是形貌岸然、谨言慎行的,今日竟在国尉府破例说出这样男女间小情小爱的话,又与她举止亲昵、毫不设防。
梁儿心里明白,赵政这是打的亲和牌。
他想要以此来拉近与尉缭的关系,令他放下戒备,安心事秦。
可即便清楚赵政方才所为是九分假意,梁儿还是忍不住开心,只因她知道,那里面至少有一分是真的。
故而方才她那副女儿家害羞的样子,并非仅是为了配合赵政装出来的。
回宫的路上,车撵之中,梁儿跪坐在赵政身侧。
“在国尉府时,你因何走神?”
赵政早就觉出梁儿有异,忍不住问她缘由。
此去国尉府表面看似闲谈,实则却是不然。
这一行的重要梁儿自是清楚的,又怎么会无端走神,险些没有与他配合得上?
梁儿垂眸,思虑再三,终是开口:
“大王,如若尉缭再度出逃,或许,奴婢有办法能将他彻底留住。”
如果尉缭来自现代,那么他逃跑的理由就很可能无关秦魏之间的芥蒂。
也就是说,无论尉缭与赵政相处的多么融洽,他都可能再度出逃,不为别的,只为他不想扰乱历史……
赵政一听,便觉有趣。
“哦?你有什么办法?”
梁儿迟疑,摇了摇头道:
“奴婢……不能说……”
赵政头一次见梁儿有对他闭口不言的事,心下便多了几分担忧。
“你……可会有危险?”
梁儿淡淡一笑,神色轻松。
“只是几句话而已,不会有危险。”
见她如此说,赵政便放下心来,轻声叹道:
“好,寡人信你。你若不说,寡人便也不问了,只要你安好……”
赵政望向梁儿的眼神诚挚中饱含着柔情,
梁儿抬眼对上他的眸。
目光似是被他眼中的水波牢牢吸住,包裹着、交缠着,逐渐吞噬。
失神间,赵政已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深情拥吻,如痴如醉。
而那句“只要你安好”,则在她脑中久久盘旋,不消不散……
☆、第八十三章 存韩灭赵
? 这一年的冬天不知为何格外冷,昭阳殿的火炉也较从前多加了两个。
“存韩……灭赵……”
赵政定定望着手中的竹简,口中不禁自语出声。
梁儿一惊,转头看向赵政,见他面前正是韩非今日所呈上的奏章。
梁儿暗叹,韩非入秦还不满半年,怎就这般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提到了于他而言最为敏感的话题,究竟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说,他当真是活够了?
存韩……存韩……
他身为秦国之臣,怎能一心只想着保住他的母国?这般死心眼,又让赵政往后如何能信他?
“梁儿,把李斯今日的奏章拿出来。”
赵政淡声吩咐,眼神却依旧停在韩非的奏章之上,未曾移开半分。
梁儿忙低头在如小山一般的竹简堆中翻出了李斯的那一卷,小心翼翼的摊开于桌案之上,紧挨着韩非的奏章。
梁儿跪坐在赵政身边,垂眸看向并列的两卷竹简。
一卷所奏为“存韩灭赵”;一卷所奏为“加紧灭韩”。
韩非与李斯这一对昔日同窗,在秦统一天下的方式上,竟刚好完全对立。
两份奏章同时置于眼前,赵政眯眼沉思,久久不语。
“你倾向哪一边?”
这等重要的时刻,赵政不说话,梁儿亦不敢出言打扰。
然而终于等到他开了口,却是这样的一句问话。
“奴婢……”
历史早已证明李斯是对的,梁儿此刻自然应该倾向于李斯,可话到嘴边,她又迟疑了,她怕如此一说,会害了韩非。
她敬重韩非,虽然知道他会凄惨收场,却不愿在他的悲剧中推波助澜。
梁儿努力收敛了所有情绪,面上一片淡然,不想让赵政看出任何异样。
“奴婢觉得,二位大人所说都有道理。”
“何解?”
赵政亦是一副淡如静水的模样,梁儿无法猜出他心中所想。
“先说存韩灭赵。韩是六国之中最软弱的一国,使其依附秦国轻而易举。而灭赵是我大秦东出的必经之路。赵国固然难攻,不过若能有韩做臂助,就等于是围住了半个赵国,可以大大增加胜算。只要赵国一灭,韩是否还存在,其实也并没那么重要了。”
梁儿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赵政,见他神情仍是看不出任何波动,便又继续道:
“再说灭韩以震五国。几百年间各大国之间相互制衡,谁也没能将水彻底灭掉,才会令六国一直有恃无恐,缕缕合纵攻我秦国。如今秦已达极盛,出兵灭韩几乎仅是弹指之间。制衡百年的七国若突然有一国被灭,天下定然大乱,秦便可趁乱乘胜追击。如此,六国尽灭自然不难实现。”
梁儿言毕,赵政面色未改,语气亦是平淡无波,可所说内容却令梁儿心悸难抑。
“嗯。所以,你并不怀疑韩非此谏另有所图?”
梁儿暗自吞了下口水,强装镇定道:
“大王应该还记得李大人曾经上表的那卷《谏逐客书》吧?公子韩非虽是韩国人,但秦国之臣现有大半都是来自他国,其中专心事秦的亦是大有人在……”
“看来,梁儿是向着韩非的。”
赵政原本垂着的眸缓缓转向梁儿的方向。
他直视着她的眼,仿佛可以瞬间看穿所有。
“你明知韩非症结所在,却未与寡人指出,还在尽力为他辩解。”
梁儿心中一震,她的心思在赵政面前从来都无所遁形。
她连忙躬身叩首。
“奴婢知错。奴婢……不该说违心之话。可……奴婢真心不希望大王失去一个难得的人才……”
赵政神情凝重,双手将梁儿扶起。
“寡人明白……此事……先容寡人仔细想一想……”
韩非是旷世奇才,那刻于片片竹简上的治国之道,是可令大秦万代千秋的字字箴言。他才刚刚将其招致麾下,又怎会忍心就此放掉?
而李斯是绝世鬼才,他见识犀利,句句在理。若按他的规划,大秦必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横扫六合、归一四海。
这一晚,赵政平躺在榻上,几乎彻夜未眠。
梁儿知道赵政难以抉择,其实她自己的内心也十分挣扎。
若为大秦,韩非必是留不得的。
可是,韩非之才,这世间再无第二人可有。
梁儿心中一寒。
韩非,她不能害、更救不了……
或许此事就只能如史书那般,等着该插手的人去插手了……
第二日,冀阙。
“寡人已经决定,举兵伐赵。”
什么?
梁儿愕然。
赵政分明是为韩非之事纠结了一夜,为何今早又突然说要攻赵?
众臣更是不明所以。
李斯首先起身站出,恭敬一揖。
“不知大王因何想要攻赵?”
“寡人昨日收到一卷奏章,其上内容是劝谏寡人存韩灭赵,寡人思虑整晚,觉得甚有道理。”
李斯闻言凝眉,心生质疑。
他早年便劝说大王首先灭韩已震五国,大王分明是十分赞同的,这些年他也一直在秘密行事,试图由内而外将韩国彻底瓦解。
可大王怎得突然只因这一卷奏章就转念要去攻赵了?
更重要的是,那所谓“存韩灭赵”,于秦而言绝非良策啊!
“敢问大王,此奏章是何人所奏?”
“李大……大人,此……此为韩非所……所奏。”
韩非起身站出。
李斯瞬间了然,对着赵政一拜,正色道:
“臣恳请大王收回成命!”
赵政不以为然,淡色问道:
“廷尉这是何意?”
“近日李牧已被赵王召回邯郸册封为武安君,此时绝非攻赵的最佳时机。更何况韩赵比邻,多年来唇齿相依,秦若不首先灭韩,赵便永远难灭。大王三思啊!”
“李……李大人此言太……太过极……端。韩若能……依……依附于秦,成为秦……之属国,合两国……国之力,岂不更容易攻……下赵……赵国?”
韩非转向赵政。
“大……大王,韩非愿……出……出使韩国,劝说韩……韩王纳地效……效玺,从此韩……将成为大……大秦之臣。”
此言一出,众人具震。
韩若交了国玺,即便秦未灭韩国,却也几乎等同于将其并入秦国了。
赵政大喜,拍案笑道:
“好!那就有劳韩卿了!韩卿事成之日,便是我大秦起兵攻赵之时!”
韩非经此一说,李斯竟无言以对,反对存韩灭赵一事只得暂时作罢。毕竟拿到韩的国玺,对秦而言百利而无一弊。
年底,韩非作为秦使出使韩国,一切都进行得顺畅非常。
秦王政十四年初,韩王安排遣使臣来到秦国,奉上了韩国的地图和国玺,请为秦臣。
此后,韩国凡大事小事都要听从于秦,严格来说,它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梁儿不懂,韩非拼了性命想要保住的,竟然就只是那一个名为“韩”的国名。竟然他已知韩国难存,又何必偏要执着于此呢?
入夜,月明当空,清丽皎洁。
“大王当真要兴兵攻赵?”
梁儿总觉得此战不妥,正如李斯所言,此时李牧正驻守邯郸,怎能轻易攻之?
史书上的李牧从无败绩,也就是说,赵政若是非要打这一仗,秦将必输。
赵政一双幽深的明眸缓缓睨向她。
“连你也担心寡人会败?”
梁儿不敢与他对视,敛头嗫嚅道:
“奴婢只是……”
“梁儿你可是忘了?寡人曾对你说过,兵之成败,不在其表。只要能达到目的,不胜……也胜。”
见赵政面容毅然,眼中幽光微凛,梁儿便知赵政所想并不简单。
“那此战……大王的目的是……?”
见她如此问,赵政一反先前,竟是邪魅一笑。
“将近桓齮战功卓著,此战,可为主将……”
梁儿怔住。
桓齮……那个害死成蛟的男人,楚系的男人……
早前赵政曾亲手将他捧成了秦国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如今,终于要对他动手了吗?
梁儿在桌案边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痴痴失神。
樊於期改得了名字,却逃不过血债。
成蛟的名声和性命就是在战场上因他而失去的,赵政便也要让他在战场上身败名裂、客死异乡。
赵政起身,伸手轻轻抚摸梁儿顺滑柔软的额发。
“梁儿,无论耗时多久,只要是你想要的,寡人都会一一给你,一样也不会差。”
梁儿的眼逐渐晶亮。
她想要的,便是桓齮的命……
她缓缓仰头,望向眼前这个天神一般在天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究竟是何时起,他已经高出她这么多了?……
☆、第八十四章 肥下之战
? 赵政拜桓齮为将,点兵十万,由上党东出,越过太行山直接深入赵国后方。
赵国猝不及防,很快就丢了赤丽和宜安两城。
使得秦军再次直逼邯郸。
赵王迁毫无意外的派出了武安君李牧指挥全军,用以抗击如狼似虎的秦军。
李牧此次所率的赵军分有两部。
一部是驻守在北边长城的亲属主力部队。
还有一部是副将赵葱带领的邯郸大军。
两支军队在宜安汇合,由李牧统领,共同对敌,与秦军对峙。
“大王!信宫来报,近日有彗星出于东方苍穹。”
闻言,梁儿心中顿生不安。
这彗星在古代不愧被称为“扫把星”,果真是邪门得很,每次它出现,总要带来一些灾祸、带走一些人命。
如今它又在东边天际出现……
那岂不正是秦赵交战的方向……
“东啊……”
正在批阅奏章的赵政笔下一顿,双眸幽深,声音低沉,自言自语,却未有任何表情。
李牧认为,秦军连夺两城,士气正盛,若此时仓促迎战,赵军势难取胜。
于是他下令全军筑垒固守,拒不出战。俟敌疲惫,伺机反攻。
桓齮在外面叫阵了许久,李牧就是不肯出来。
他觉得,过去廉颇就曾以这种筑垒的方式拒绝与王龁交战,如今李牧也用了同样的一计。
秦外出作战,战线较长,战时不宜拉得过久,否则会对秦军不利。
于是桓齮率大军主力改去进攻不远处的肥下,企图诱使赵军赶去救援。等他们一出营垒,就可有机会将其全数歼灭。
桓齮这一招被李牧不费吹灰之力便看了个清透。
当赵葱火急火燎的建议他出兵援助肥下时,李牧只说了一句:
“敌人进攻,我便去救,这是受制于人,此乃兵家大忌。”
最后,他采用了当年孙膑的围魏救赵之策,直接突袭秦军大营,他料定桓齮必会赶回来救援。
秦军主力已经全部去了肥下,营中留守的兵力极为薄弱;多日来赵军又一直采取守势、拒不出战,秦军早已习以为常,疏于戒备。
李牧乘机一举袭占了秦军大营,俘获了全部的留守秦军和辎重粮草。
桓齮得知大本营被李牧攻占,粮草也已被夺,这便等于是断了他的后路,他必须倾尽全力,夺回大营。
然而李牧早就料到桓齮会匆忙赶回,在肥下与宜安之间的路上部署了一部分兵力由正面阻击,用以诱敌,而真正的赵军主力则被配置在了两翼。
当桓齮大军见前方敌军并非李牧亲部,便兴冲冲的上前迎战。
桓齮刚痛快的斩杀了不足五人,便听见左右两侧战鼓震天,两支赵军浩浩荡荡的向他夹击而来,竟是一计钳攻。
更令他胆战心寒的,是那两支赵军打出的战旗直属武安君——李牧!
桓齮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败局已定。赵军三方包抄,他只能尽早率少量亲兵从后方冲出重围。
身为主将,桓齮竟还未正式开战,便扔下其属下的全部秦军,自己逃之夭夭。
“报——我十万大军已在肥下被李牧全歼……”
战报一到,赵政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桓齮呢?”
“将军桓齮……一见到武安君李牧的旗帜,便……”
赵政凝眉。
“便怎样?”
“便率领亲卫,调头逃走了。”
通报之人也甚觉此事丢人,连语气都弱了几分。
赵政盛怒,大吼道:
“什么?堂堂秦国大将,竟丢下手下十万将士,畏死而逃!……可知他逃往何处?”
“燕国……他刚一入燕,就被拜为将军……”
赵政气得胸膛起伏,甩袖砸了案上的杯盏。
“传令,将桓齮的父母亲族全部下狱,一日后处以绞刑。桓齮若胆敢再踏入秦国半步,杀无赦!”
“诺!”
赵政愤愤坐回坐榻之上,命道:
“你们都出去,寡人要静一静。”
大王怒气正盛,众人都巴不得赶紧躲得远一些。
瞬间,殿中仅剩赵政与梁儿二人。
死了十万将士,可桓齮却没有死?
梁儿心中悲愤,双手紧握成拳,抬眼望向赵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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