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嫡妻不贤-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唾沫星子淹死了。
  而在最开始,三爷也是厌恶顾三娘子的。
  只是后来接触愈多,三爷逐渐变了,变得不那么厌恶女人,无论是广顺行当家的还是顾三娘子,都跟三爷成了知交,他便以为三爷的毛病好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靛青也不喜欢翠缕那溢于言表的谄媚和野心,但真说起来,翠缕也没做错什么,下人媚主再自然不过,只要没不长眼地爬床或作出别的什么作死的事儿来,言语里示好甚至暗示,其实都无可厚非。甚至跟顾三娘子广顺行当家的比起来,翠缕简直就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了。
  说起来,翠缕跟顾三娘子等的区别之处,大概就是一个柔弱美丽如花朵,另外两个坚韧不拔如大树?可是,宣少夫人和七月小姐同样是养在深闺的娇花啊……
  靛青顿时迷茫了,不由求助地看向靛蓝,而靛蓝,则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
  眼前两人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七月瞪大了眼睛,小脑袋左右转动,一会儿看着沈问秋一会儿看着靛青,神情迷惘极了。
  沈问秋一扭头就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拍了拍七月的脑袋:“看,像咱们七月这么乖的孩子,爷什么时候讨厌过?”
  七月听懂了这句话,顿时高兴起来,大眼睛亮亮地看着沈问秋,清澈纯净地仿佛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一丝污秽。
  看着七月的眼睛,沈问秋的面容便柔和下来,站起身,牵着七月道:“七月还想玩儿什么?今儿是你生日,想玩什么叔爷都奉陪!”
  七月顿时笑眼弯弯。
  ***
  这边,宜生已经和翠缕出了致远斋的大门,一路两人都不说话,很快便经过校场。
  此时的校场,相比宜生来时经过时显得更加热闹。
  校场北侧有个圆形的台子,是沈问章父子为了方便跟人比试特意弄的擂台,而此时,那擂台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乌压压的人群时不时爆发出兴奋的尖叫和大吼,声浪一叠比一叠强,使得整个校场都喧嚣震天起来。
  离擂台最近的都是些男人,而远处还有少少的一些女宾,大都是一些成了婚的夫人,未出阁的小姐倒是少见。
  夫人们比内圈的男人们矜持文雅许多,她们矜持地坐在绣凳上,绣帕遮口,发出的尖叫也是矜持而克制的。
  不管是内圈的男人还是外围的夫人们,让他们发出惊呼的,毫无疑问,是擂台上的东西。
  宜生忍不住看了过去。
  圆形的汉白玉擂台上,一只黢黑的大铁笼子巍然耸立,离得远,笼子外围得人又多,宜生看不清笼子内的景象。只是,人群挡住了铁笼里的景象,却挡不住连绵不断的虎啸。
  是的,虎啸。
  被激怒的、战意勃发的老虎的啸声。
  仿佛一只巨大的利爪,一啸便撕碎了满园的繁华锦绣歌舞升平,激起人心底深处的嗜血渴望。
  让人不寒而栗,却又忍不住探视究竟。
  除了虎啸声,人群兴奋的尖叫大吼,别的再没有什么声音。
  宜生不由得停下脚步。
  翠缕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停下脚步,见宜生望向校场,脸上顿时现出一丝不耐,但想起方才的经历,忍不住竭力放柔语气道:“少夫人,怎么不走了?”
  宜生没有回答,只将目光看向校场内那铁笼子。
  察觉她的目光,翠缕撇撇嘴:“那有什么好看的,弄地到处是血,怪吓人的。也就是些莽夫和没教养的才爱看,您看那些有身份的夫人,哪个会来看这个啊。再说夫人还等着您呢,咱们得赶紧了,别让夫人等急了……”
  宜生不说话,径自走上前去。
  “哎——少夫人您干什么?”翠缕正要再说,眼前却已经没了宜生的踪影,一看宜生向校场走,顿时跺脚跟了上去。
  这是要跟她作对么?
  说不好看却非要看,耽误这点儿时间是想给夫人添堵还是给她添堵?可是,即便耽误了时间,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地跟着她去见夫人?
  翠缕嗤之以鼻地想着。
  这反抗方式,真是幼稚。
  ***
  宜生一步步向前,心思却全然不是翠缕想的那般。
  给翠缕乃至谭氏添堵什么的,她从来没想过。
  她只是突然想看看前世错过的这场生死搏斗,想看看那个人最落魄时的样子。
  前世她只听说,却从未设身处地地想象过那场景,所有一切都只是夫人们无聊时的笑谈,哪怕再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听来也只是一个趣闻,并不曾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是,听到那骇人的虎啸,听到人群狂热兴奋地呐喊怒吼,曾经听来的故事便似乎有了实质感,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自看看,看看这副前世错过的场景。
  反正无论去早去晚,谭氏都是必定要生气的,所以为何不看呢?
  所以,宜生忽略了翠缕不满的叫声,一步步走近了擂台。
  而随着她的走近,擂台上的场景也逐渐清晰起来,宜生终于可以看清楚那大铁笼子里的场景。
  笼子里的东西很简单。
  一只老虎,一个男人。
  一只身躯足有两三米长的猛虎,和一个瘦地几乎脱了型、满身污秽和鲜血的男人。

  ☆、51|50。1

  宜生从擂台的一侧看过去,正好对上男人的正面。
  他身上的衣物几乎成了破布,一条条地半挂在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只能看出一片片深浅不一的黑红□□块。破布般地衣物下,是瘦地露出肋骨的身躯,而比瘦更触目惊心的,是身躯上重重叠叠、一层摞一层的伤疤。
  抓痕、烧痕、利器砍刺、铁烙灼烧……几乎能够想象的一切伤痕都能在那具身体上找到,有些伤痕已经痊愈只剩下伤疤,有些伤口却还流着脓水,有些伤口皮肉翻卷着,血已经不流了,却露出白生生的肉和骨头来。
  若不是还站着,任谁都不会以为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活着。
  可他偏偏站着。
  不仅站着,还站地笔直。
  像一柄插在岩石中的锈剑,哪怕剑身已被雨水侵蚀地锈迹斑斑,依然执着地深深插入岩石,在岩石顽固坚硬的躯体上制造出裂缝,终有一日,岩石与锈剑一起被风雨侵蚀殆尽。
  宜生的心突然猛烈跳动了一瞬。
  她不禁又往前走。
  “少夫人,离得远远地看就是了,前面都是些男人!”翠缕又叫了起来,这叫声引来外围那些夫人们的注意。
  她们诧异地看过来,见是伯府的少夫人后,纷纷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彼此交头接耳着。
  宜生像是没听到翠缕的尖叫和那些夫人们的窃窃私语似的。
  她只一步步地向前走,知道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脸为止。
  那是张可怖的脸。
  起码,对于养在深闺的夫人小姐们来说,这张脸半点也称不上好看。
  数道深深的刀疤几乎贯穿整张面容,从左上蔓延到右下,即便都已结疤,却依然狰狞可怖,难以直视。
  不同于身体上琐碎而不规则的伤疤,脸上的那几道刀疤整齐规律,深浅程度也几乎是一致的。显而易见不是多次伤害造成的,而是有人一次性在上面划了数刀,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这些刀疤破坏了男人的整张脸,任谁看到这些伤痕,也无心再去看男人的五官。
  宜生也吓了一跳。
  她早知这人面目狰狞容颜尽毁,但到底从未真正见过。
  前世,等她听说这人的名号时,只知人们唤他罗阎王,便是因为他长相与行事一般可怖。
  而关于他脸上伤疤的来历,有人说他是天生恶人,所以打从生下来就带着那些伤疤;有人说是因为他曾经做海匪,好勇斗狠时伤了容貌;有人说,是他曾经在陈家做虎奴时,被陈家人用刀子一刀刀将脸划成那样。
  还有一个说法,是说那是他自己划的。只不过这说法并没有多少人相信——那么深那么多的刀口啊!得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然而,不论那刀疤是怎样的来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些刀疤让罗阎王之名名副其实,不但手段令人心悸,面容同样恐怖可憎,人们一提起他,除了他的手段,便是他那张能止小儿夜啼的脸。
  宜生曾听过不下五人跟她描述罗阎王的脸。
  然而,耳闻千百遍,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地震撼。
  只不过,如今站在铁笼子里的男人还不是人人惧怕的罗阎王,而只是一个卑微的虎奴。
  困在铁笼里,身体羸弱,手无寸铁,对面还是一只饿极了的猛虎。
  任他长相再怎么狰狞可怖,也吓不到台下取乐的公子哥儿们。
  他们不觉得他可怕,只觉得他卑微、肮脏、丑陋、可笑……
  他的肮脏丑陋和卑微,恰好映衬了他们的干净漂亮和高贵。
  所以他们不怕,不仅不怕,还以此为乐。
  人群的最里面摆了一张桌子,陈二大马金刀,一脚踩在桌子上,一手指着擂台上的一人一虎,正吆喝着众人下注:“来来来,十两银子一注!是爷儿们就痛快些,咱今儿不赌输赢赌生死!”
  不赌输赢赌生死。
  这意思,今儿笼子里的一人一虎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如同沸水入油锅,人群顿时喧闹起来。
  远处的夫人们惊呼着,一面用手帕遮住嘴,连连低呼着“残忍”,一面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擂台,甚至还有几位夫人取了银子,让丫鬟挤进人群里下注。
  而男人这边则因为陈二的话更加兴奋激动起来,他们看着擂台上的场景,纷纷鼓噪着下注。
  不知为何,宜生全身打了个哆嗦。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擂台。
  擂台上,男人站立的姿势丝毫未变,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台下人不是在拿他的生死押注,似乎眼前没有一只随时可能扑咬过来的猛虎。
  宜生有些愣住,这才细心打量他那淹没在数道可怖刀疤中的眉眼。
  他全身肮脏不堪,脸上自然也干净不了,但即便面上满是污秽,即便刀疤如干渴龟裂的大地交错纵横,宜生依然看出高挺的鼻梁,聚而不散的双眉,以及眉下那双漆黑的眼。
  那双眼的四周满是血迹和污秽,眼周的皮肤已经看不出本色,只有黢黑和黑红的一片,甚至连睫毛上,都凝结着干涸的暗红的血。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那双眼睛的美丽。
  是的,美丽。
  不是英气也不是锐利,而是美丽。
  像深夜天幕上的星子,像茫茫荒漠中的清泉,像积蓄了无数时间,雨季一来临便迫不及待绽放,又随着雨季过去瞬间枯萎的戈壁上的花。
  遥远、珍稀、转瞬即逝。
  若是没有那些刀疤,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吧……宜生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宜生打量的时候,下注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因是临时起意,也没有特意弄什么筹码,下注是直接用真金白银,而此刻,陈二脚踩的那张桌子上,已经堆了不下千两银子,而且还不断有人下注。
  然而,擂台上被禁锢在狭小铁笼中的老虎听不懂人言,自然也不会等台下的公子哥儿们下好了注再开始搏斗。它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儿,似乎是想要试试能否撞破铁笼,发现无果后,将一双圆睁的虎瞳瞪向了笼子里的另一个活物。
  它已经整整两日未进食,对面男人身上却有着浓烈的血腥气。
  “吼!”
  一声长啸,身长三米的黑黄斑纹虎猛然前扑,硕大的身躯几乎瞬间覆盖住那个身形高大却瘦弱不堪的男人。
  “我押老虎,十注!”
  “老虎活,虎奴死,二十注!”
  下注声猛然高涨了起来,仿佛到达了沸点的热水,而使得温度陡升的火,无疑是老虎的勇猛和虎奴的瘦弱。
  那虎奴看着弱不禁风,别说老虎了,恐怕一个稍微强壮些的小孩都能打倒,而那老虎呢?身长三米,皮毛油亮,显然状态极好,而之前陈二说了,这老虎已经饿了两天没喂,正是肚子最饿、攻击性最强的时候。
  这情形,瞎子也知道该下哪边。
  于是,一时间下注的人竟几乎全都押了老虎胜,唯一一个押虎奴的,竟然是不小心下错了的。
  陈二笑嘻嘻地看着桌上的银子越堆越多,也不去提示人们什么,他手里掂着锭银元宝,笑嘻嘻地看着台上的场景。
  擂台上,铁笼中,老虎猛扑向看似瘦弱地不堪一击的男人,满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有如愿以偿地撕咬下饱腹的血肉。
  因为男人终于也动了。
  他的身体忽然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一个错身,迅捷如闪电般地闪过老虎的巨口和爪牙,瞬间绕到了老虎的背后。
  “艹,咬死他!”有押了老虎赢的人愤怒地大吼。
  台上的一人一虎恍若未闻。
  发觉扑空,老虎愤怒地大叫转身,想要拍死那个胆敢戏弄它的男人,然而,它的动作快,那个男人的动作却更快。
  明明身体比最瘦弱的闺阁小姐还要瘦弱,却灵活地仿佛一只鹞子,双腿弹地,身子便轻飘飘似的弹起,落在老虎的脊背上。
  “吼!”老虎大吼。
  “砰!”男人挥动拳头,猛地砸向虎头。
  “押虎奴!押虎奴!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风一吹就倒,居然这么勇猛!”形势陡然倒转,于是立刻又有人兴奋地叫起来,掏出荷包里的银子便往桌子上撒。
  见这人做法,又有几人跟风下注。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个跟在陈二身边的公子哥嘿嘿笑道,“这虎奴都在二哥家待了五年了,打死的老虎没百只也有八十只,要不怎么叫虎奴呢?”说罢,还不屑地看了方才那男人一眼。
  陈家虎奴的存在在京城不算秘密,但亲眼见过的却不算多,尤其今日来伯府的宾客中,许多以前都跟陈二没交情,也攀不上陈家这棵大树,因此自然对虎奴不大了解。
  那公子哥儿一说,立刻引起众人的好奇,纷纷要他仔细说来。
  那公子哥儿得意地晃着脑袋,又看了眼擂台上的情形,见虎奴打了那一拳后便丝毫未停,一拳又一拳地往老虎头上招呼去,不出片刻,那老虎便被打地蔫头耷脑,似乎全无反抗之力。
  几个之前就见过虎奴搏斗的人便唾沫横飞地讲了起来,从虎奴的来历,到其战绩,到其曾经数次九死一生的惊险局面,说起来简直如数家珍。
  随着几人的讲解,人群中不时爆发出一阵有一阵的惊呼,连矜持的夫人们都不由被吸引,小声议论着。


  ☆、52|3。20

  “说起来,这虎奴跟今儿伯府那位新小姐还能扯上些关系呢!”宜生听到一位夫人大着嗓门说着,其余不知情的夫人纷纷好奇起来,忙追问那位夫人。
  那夫人带着些得意地道:“不是说那位青叶小姐正是多亏了孙义庆孙大人的照拂么,这虎奴啊,就跟孙大人有关系……当年那些海匪屠了孙大人满门,先皇雷霆震怒,下令陈玄朗将军彻底剿了海匪老巢,为孙大人满门上下四十七口人报仇。陈将军虽不如陆将军名声响亮,但也是难得的骁勇猛将,陈将军一出马,海匪就被剿灭地七七八八,几乎没有一人生还。”
  陈玄朗,乃是当朝武将中除西北大将军陆临沧外的第一人,同时也是陈二和睿王妃的父亲。
  相比镇国公府陆家,陈家可以说是后起之秀,根基底蕴都不如陆家,但陈家出了个睿王妃,跟皇家攀上了亲,陈玄朗也越来越受圣上器重宠爱,因此真论起来,陈家也不差陆家多少。
  这也是沈承斌巴结陈二的原因。沈承斌不想去西北大营苦熬资历,便只能在京城下工夫,而在京城,京畿守备乃至御林军都可以说是陈家的势力范围。
  听到那夫人说起陈玄朗,陈二那边的公子哥儿也接话儿似的说了起来。
  “……陈将军抄了海匪老巢,将海匪全部诛灭,谁知道千算万算,居然还是剩下条漏网之鱼,后来陈将军班师回朝,这条漏网之鱼居然跟着到了京城,意图刺杀陈将军!”说到最后一句,那公子哥儿拔高了声音,说书似的,让人心跳陡然一紧。
  “难不成,这虎奴就是那条漏网之鱼?”立刻便有人接道。
  “可不是。”公子哥儿笑着点头,“当时他乔装混进陈府做了马夫,然后趁机刺杀,幸好陈将军功夫高强反应灵敏,才躲过了这贼子的一刀。陈将军擒了这贼子,启禀圣上,圣上震怒不已,本打算剐了他,还是陈将军请求饶他一命,让他为陈府为奴为仆好洗刷罪孽,皇上这才应允,还特意说了,这奴才不同一般的奴才,陈家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奴仆命贱,但当朝律令不可罔夺人命,就是奴仆的命也一样,虽然大多时候主杀仆都不会有什么事儿,顶多训斥罚银,但若遇上有人非要揪你小辫儿,那打杀仆人也多多少少算得上是个污名。
  可那虎奴不一样,他不同于一般的奴仆,而是犯下死罪的戴罪之身,更有皇帝金口玉言,哪怕陈家人把他活剐了,也是白死。
  所以陈二敢肆无忌惮地将虎奴带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