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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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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暖。我的儿啊——”谢氏扑在殷暖身上哭着。那声音里的绝望其他便是听着都觉悲泣,“你这么一走,也是要了我的命啊!”

    “大娘!”右芳满脸泪水的劝道。“五郎君已经去了,你且节哀,莫要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谢氏却只是不管不顾的扑在殷暖尸身上哭着,殷颂见她如此模样,正要开口,只听谢氏忽然“啊!”的又哭了一声,身体一软,竟直接昏倒在地上。

    殷颂见此,倒还放心几分,忙吩咐人把她送去隔间休息,并给她喂些安神汤药,尽量让她多睡一段时间。

    人太多,殷暖被疾医宣布断气之后,便呼啦啦跑进来一大堆人,水奴被挤在床榻边,失魂落魄的看着之后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的不是吗?明明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心里准备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在看见一点生息也无的殷暖躺在那里的时候,她还是会这么绝望,甚至很不能跟了去?

    不知道是谁被挤过来,不注意身后有人,猛的推了水奴下,然后一脚踩在她的脚上。

    水奴恍若未觉,被推到在地上,之后脚背痛得钻心的时候,她依旧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水奴阿姊?”阿元虽然之前也听出殷暖此时必会断气,可是此时也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回头见水奴情形慌忙扑过来扶起她,抽抽噎噎的问道,“你怎么样?可有伤、伤着?”

    水奴只是有些呆滞的摇摇头,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因为这种绝望的感觉,已经让她没有自己是在活着的感觉,若非先前听王韵书提起过,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已经跟了去。

    阿元虽然之前听因田解释过,可是现在真正面对这样的情形,也是难过得不得了,哭得一抽一抽的几乎断了气。

    在一片哭声里,忽然听见了殷颂吩咐把殷暖入殓的声音。

    “水奴阿姊!”阿元闻言大惊,下意识的看向水奴的方向,却见她忽然活过来一般,整个人直直的穿过人群扑了过去,一下子跪在殷暖面前,双手大张,摇着头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恳求着说道:“郎主,不行!”

    众人被她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条,半响,殷颂怒道:“拉下去,这是在做什么?”

    水奴边哭边摇头,忽然对着殷颂的方向俯下身,“咚咚”的在地上磕着头,那清脆的声音其他人听得鸡皮疙瘩都跳出来。

    “郎主,婢子求你,不要这么快就把五郎君入殓,求求你!”她边说边磕,到后来抬起头时候额头都已经磕破了,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看起来极是凄惨。

    “水奴阿姊!”阿元手捂住嘴,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穗映也被她这突然举动惊住,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也有一种不妄殷暖平日对她那么好的感觉。

    “胡闹!”殷颂见此更是皱眉,吩咐道,“把人拉下去,赶紧入殓。”

    “不!不!”水奴看见殷颂吩咐的人一点点走近,忙站起身来,一点点的往后退着,然后在双手即将被人拉住的时候,她忽然大叫了一声,猛的转过身去,一下扑倒在殷暖已经没有起伏的身上,“五郎君还没死,谁也不能动他,不能!”

    殷颂更怒,只当水奴是不知检点与殷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贱婢,正要吩咐强来,忽然见水奴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东西,速度极快的把自己的手腕和殷暖的手腕缠住,然后只听“咔哒”一声,是一把锁被锁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半响,不知是谁惊讶的道:“天呐,她这是在做什么,竟然把自己和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锁在一起?”

    水奴闻言抬头,冷冷的道:“他是人,不是尸体!”

    明明知道那人说的话对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事实,可是她心里直接排斥这样的说法。

    这一冷眼,开口的那人竟然被震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未完待续。。)
  
    
  
        
  
    
第二三三章 逼迫

  
    
    说话之人是殷颂四妾杨氏,被水奴瞪了一眼之后委委屈屈的看向殷颂。

    “郎主,她……”

    只是殷颂跟本没有那个闲工夫看她,所以被无视之后,杨氏又狠狠的瞪了水奴一眼,不过不敢再说话出头,老老实实的回到人群里。

    “把钥匙拿出来!”殷颂对水奴道,“如此莫名其妙的行为是何意?”

    水奴只是摇着头,因为一只手和殷暖绑在一起动不了,她就直接在曲足案上跪下求道:“郎主,婢子求你,就让婢子和五郎君再待一会儿,五郎君对婢子恩重如山,婢子实在是……”

    后面的话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其他有真心在为殷暖悲伤的,看见此情此景亦是感伤不已。至于本来就是为看热闹而来的,直接纷纷指责水奴生性浪荡、不知廉耻。

    水奴知道她说完这话之后会被怎样误会。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因为不能真的向众人解释说殷暖未死的原因,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别人以为她只是因为承受不了殷暖的死,所以不让他入殓罢了。

    “胡闹!”殷颂怒道,“如此成何体统?来人,把这铁链锯断!然后把这不知廉耻的婢女拖下去直接杖毙。”

    “不行的。”

    “汝此言何意?”

    殷颂现在当真是怒火攻心,本来他堂堂殷家家主,在这里和一个婢女对峙就很不符合身份,若非因为对象是殷暖。只怕他直接就让人把水奴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当然,他方才也的确是这样吩咐的。

    水奴此时豁出去了,说话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她跪直身体,动了动和殷暖绑在一起的手腕,然后手掌翻转过去和他已经冰冷的手握住。铁质的链条“哗啦啦”着响,众人却都只是满脸惊奇鄙夷的看着她面上越加坚定的神色。

    “砍不断的。”水奴幽幽说道,“不管是铁链还是锁,都是取自徐州精铁所造。淬炼百次千回。是砍不断的。”

    “钥匙呢?”

    水奴依旧摇头,“没有钥匙,婢子若是留着,又何必费这些的心思?”

    她说得太笃定。让人完全没有怀疑的理由。

    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凭她的力量。殷颂随便吩咐两个人强行把殷暖入殓她根本就挡不住,所以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

    “阿姊?”阿元惊讶又悲伤的看着她,她竟不知水奴是何时准备的这些东西。本来她都想好了,这次就算是拼死也要阻止的,可是现在看来,竟然还是水奴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胡闹!来人!”

    “阿父。”殷萝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把她的手砍了不就好了吗?”

    殷颂略一思量,点头道:“也行,去把这婢女的手砍下来。”

    “是。”立即便有家僮拿着长刀上前。

    “不。”阿元连连摇摇头,手里攥得死紧。

    水奴却只是有些麻木的看着走上前的两个人,甚至在对方拉起她的手的时候,唇也紧紧抿着,完全没有要开口求饶的意思。

    长刀举起,所有人或是兴奋或是紧张的看着。

    “且慢!”寂静的人群中忽然想起一道声音,举刀的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放下长刀看向声音来处。

    水奴另一只手藏在袖口里,还在微微颤抖着,此时也没有了拿出来的机会。

    阿元也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上的帛带,满心感激的看向开口之人,只是看清那人是谁时,心里却有几分惊讶。

    殷萝本来满心期待的看着,此时忽然被打断,也颇有几分恼怒的看过去。

    而马思琪在那一刻,心里的恨意几乎铺天盖地,因为开口阻止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她旁边的殷昕。

    殷昕却没有看她,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水奴一眼,然后上前两步对殷颂一礼,说道:

    “阿父,五阿弟才刚离开,他去得可怜痛苦,此时刚得以片刻安宁,若是溅血在他的尸身上,只怕不好,况且就算砍断这婢女的手,铁链还在五阿弟尸身上拿不下来,也是难事一桩。”

    殷颂道:“那你说且该如何?”

    “这……”殷昕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想了想才说道,“也许该顺着这个婢女的意思,徐徐图之?”

    “胡闹。”殷颂道,“难不成我堂堂殷家还被一个婢女威胁不成,来人,给我打,打道她拿出钥匙为止。”

    “阿父……”殷昕还要开口,却被赵氏瞪了一眼之后停住,而他身后的马思琪忽然身体一软,直接向前瘫软在他身上。

    “思琪?”殷昕转身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阿昕。”赵氏道,“子妇刚小产不久,此地怕是阴气太重,她身体虚,恐是受不了,你快带她回去吧!”

    “可是……”殷昕看向水奴,有些为难。

    “夫婿。”马思琪扯住他的衣服,柔柔弱弱的道,“妾身好难受。”

    “也罢!”殷昕叹了口气,带着马思琪离开。

    虽说殷暖死了令人同情,可是水奴此番情深不寿的作为实在看得他浑身不快,现在救她一条手臂已经是仁至义尽,余下的,不过是水奴自己自作孽罢了。只是虽然这样想着,终究还是在离开房门之前,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时水奴被众人围在中间,他看不清具体如何情形。不过棍棒落在身上的闷声响他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夫婿~”马思琪又极可怜的唤了一声。

    殷昕一咬牙,转身离开。

    棍棒和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水奴竟一点反应也无,依旧直直跪着的模样,只有棍棒的落在身上时才趔趄了一下,血泪模糊的脸上依旧满是倔强。

    阿元见她如此,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倒是想要出手拦住,可是水奴在殷颂吩咐下去的时候,忽然看着她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阿元也知道,就算自己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把殷暖和水奴带着离开,所以现在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并没有什么益处。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在殷颂面前跪下,泪流满面的求他手下留情。其他树砚阁里的家僮平日有和水奴关系较好的,也都跟着跪下求情。

    “这是做什么?”赵氏道,“几个家僮也想造反不成?再不让开连你们一起打。”(未完待续。。)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三四章 誓言

  
    
    其他家僮闻言慌忙起身走开,阿元依旧跪着。见殷颂不为所动,就在一下次棍棒落下的时候直接扑到水奴身上,替她当下之后棍棒。

    赵氏怒道:“这是反了不成?”

    “阿元。”水奴低声道,“你快让开!”

    阿元被打得颤抖了一下,却只是摇着头,然后说道:

    “我不离开,你们连我一起打死吧!反正五郎君那么好的主人走了婢子也不想活了。”

    。“如此还不容易?”殷萝道,“一起打死不就好了?”

    殷颂正要开口,谢氏忽然跌跌撞撞的哭着进来。一见面前情形,她看向殷颂哭道:

    “郎主,你这是在做什么?阿暖才刚走,你就要在他面前把他屋子里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谢氏你可弄错了。”赵氏道,“这个婢女拼死拦着不让五郎入殓,还不知是何居心呢?”

    谢氏伸手指着门外,一字一句的道:“出去!什么时候我的院子轮到你们来做主了?”

    “你?”她一向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何时如此凌厉过?更何况赵氏几时被人这般颐指气使?正要反驳,殷颂转向她道:

    “你先出去吧!”

    赵氏心里一冷,瞥了形容凄凄惨惨的谢氏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阿父!”殷萝不满的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阿母也是好心。”

    “阿萝你也出去。”殷颂说着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也都出去。”

    其他几个会看脸色的。见赵氏都离开了,便也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其中殷颂的七妾陈氏在离开之前,满脸悲戚的对谢氏说道:

    “五郎已经去了,大娘请节哀吧!”

    说完也不待谢氏回话,轻叹口气之后转身离开。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殷颂谢氏并水奴等人。

    谢氏回头看见殷暖一点生息也无的躺在床上,刚止住的眼泪又一下流了出来。

    “阿幽。”殷颂叹了口气道,“五郎已经去了,你也想开些!现在天热,他这样躺着也不是回事,你劝一下这个婢女吧!如此实在不成体统。”

    谢氏抽噎半响。方才开口道。“郎主,请你也出去吧,妾身想和阿暖独自待会儿。”

    殷颂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谢氏又哭了会儿。抬头见水奴满脸是血的狼狈模样。又低头看她和殷暖绑在一起的手。叹了口气道:

    “不是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吗?这又是何苦?”

    “大娘。”水奴说道,“五郎君他真的还没走的,请你相信婢子。”

    谢氏抹着眼泪道:“阿暖是我的孩子。我也希望他没离开。”然而再是心疼,这么多天的时间,也已经足够让她慢慢的接受这个现实。

    “阿元。”谢氏道,“去拿些伤药来吧!”

    “是。”阿元闻言慌忙离开。

    谢氏又回头看向水奴,缓了缓才说道:“水奴,你把钥匙拿出来吧!郎主有一件事没说错,现在天热,怎么也不能让阿暖一直这样的。”

    终究还是感念水奴对殷暖情义,所以她也不愿意用太过冷硬的手段逼迫于她。

    水奴只是摇头,她知道谢氏现在的悲伤比之她来说只会多不会少,可是屋里的家僮太多,突然全部喊出去也会让人生疑,所以她不能对她解释得太明白。

    “大娘,你相信婢子吧,五郎君真的还没离开的。”水奴动了动殷暖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手,拿道她面前,留着眼泪道,“你看,五郎君他的手指还是这么柔软,还有还有……”她轻轻把头放在殷暖心口,抽泣着笑道,“大娘你看,五郎他的心口还是热的,他真的还在的,你相信婢子啊!”

    “水奴,已经够了。”谢氏看着她的动作,摇了摇头,嗓音沙哑的道,“你看开些吧,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你又何必如此?”

    水奴说的再多,殷暖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起伏的胸和静止的脉搏显示他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起死回生的事太过玄乎,若非水奴相信王韵书或者说对殷暖的生命太过执着,只怕王韵书就算是说给其他人听别人也不会相信。

    阿元抬着清水等物上前,帮水奴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又把她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伤口并不深,只破了一道小口子,倒是那占了半边额头的淤青看着有些吓人。

    “大娘。”水奴求道,“你就当我是说胡话也好,不愿意承认五郎君离开也罢,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三天时间?婢子用生命保证,若是那时五郎君还没有活过来,婢子愿意随他一起去。如此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极为平缓的语气,却说出以命作赌注的请求,或者说是生死相随的誓言。

    水奴本就消瘦,这几日不眠不休下来,下巴更尖,脸颊更小,本就偏大的桃花眼此时更大,因为哭得太多的缘故,原本湿润朦胧的眸子竟显得有几分空洞。

    谢氏轻叹口气道:“水奴你又何必?既然已经提出离开,那就和王韵书远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吧,阿暖他,想必也是如此希望的。”

    “大娘。”水暖又一次跪在曲足案上,求道,“就当是婢子求你,若是婢子撒谎,三日之后,定追随五郎而去,黄泉路上有人照顾他,你也放心些不是吗?”

    “阿姊?”阿元看着水奴现在的模样,无声的哭着。

    谢氏回头看向殷暖,只见他安安静静的躺着,面上已经不见了之前的恐惧狰狞,宁静安详得仿佛睡着了一般,心里一痛——她也不愿意看见殷暖入殓之后,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罢了。”谢氏轻叹道,“你额头上有伤,也别再磕了,我现在不逼你便是,只是这几日天气闷热,怕是等不到三日之后。”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谢氏最大的极限。水奴低下头,感激道:“婢子多谢大娘,谢过大娘开恩。”

    “又何必谢我?”谢氏回头看着殷暖,眼泪再一次流下来,声音沙哑的道,“阿暖他也是我的孩子。”

    说道后来,声音已经哽咽到再说不下去。

    之后也不知道谢氏和殷颂说了什么,总之水奴暂时没再被逼迫。

    那之后,殷暖的死讯便传遍了整个新安,后事也轰轰烈烈的开始准备着。

    夜里丑时左右,水奴坐在曲足案上,有些木然的听着院子里僧人超度的诵经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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