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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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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奴摇摇头,王韵书心里一沉,正失望,只听水奴说道:“表郎君,你,可否容婢子想一想?”
“可以。”王韵书立即回道,声音里已带上几分喜意,这已经是他来树砚阁之前,想过的所有水奴可能的回答里面最好的答案。还想说些什么证明自己决心的话,终究还是觉得言语太过肤浅无力。之后。两人又客气几句,王韵书见水奴微微有些不自在,便体贴的告辞离开。
殷暖自从王韵书去了书房之后就一直是那个动作不曾动过,明明还是平常的表情,可是阿元站在一边却怎么也不敢弄出一点声音。穗映端了茶水进来,正要开口,阿元忙几步上前接过,然后竖指“嘘”声,让她先下去。虽然心有不满,穗映也知现在实在不是和阿元闹僵的时候。
不一会儿。王韵书走了过来。殷暖条件反射一般,一下站了起来。
“表兄?”才开口,就见王韵书面上柔和了几分的笑意,心里忽然便是一沉。王韵书开口告辞。他也只是愣愣的说了声“好。”
王韵书回到云烟斋。远远的就看见书墨等在那里。一见他忙迎了上来。
“书墨。”王韵书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书墨摇摇头。有些无奈的低声道:“殷四娘子又来了。”
王韵书闻言也叹了口气,才走进厅堂,就见殷萝独自坐在坐榻上,身边竟一个家僮也无,一抽一抽的,似乎正在哭泣。
“四表妹?”
王韵书才唤了一声,殷萝便抬起头来,一看见是他,立即眼泪汪汪的扑上来。王韵书忙后退一步,伸手虚扶住殷萝,待她站稳之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殷萝投怀送抱的计划失败,眼泪掉得更凶,抽抽噎噎的道:“表兄,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阿母的提亲,我真的就那么不好吗?”
“四表妹。”王韵书叹气道,“仆以为之前已经说得清楚。”
“我不管。”殷萝道,“你说的那些地位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王韵书道:“虽是如此,然而情之一字,若非心甘情愿……”
殷萝忙接道:“我对你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四表妹。”王韵书叹道,“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甘情愿,非是一人之力能行的。”
“你就是说你不愿意是吧?”殷萝哭道,“我知道,你喜欢水奴那个贱婢是不是?”
王韵书道:“这是我的事,和水奴娘子无关。”
“怎么无关?”殷萝有些气急败坏的道,“若是没有她,你就不会不要我了。”
王韵书正待开口,殷萝又道:“表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相中她了是不是?可是你一定会后悔的。”
王韵书闻言心里一个激灵,嗓音微冷,“四表妹此言何意?”
“你知道她有一个怎样不堪的身份吗?”殷萝道,“表兄,我知道你紧张她,可是只要你答应,我就保证不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也不再为难她。”
“四表妹。”王韵书闻言认真的道,“仆看水奴娘子,便只见她这个人,与她是什么身份地位甚至是过去都不相干。”
“你!”他语气虽缓,却坚定严肃,殷萝怒道,“表兄,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四……”
说完不待王韵书回话,殷萝已经转身哭哭啼啼的跑出去。王韵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浮上些不安。
每日都是十二个时辰,可是殷暖却觉得,这一日的十二时辰仿佛被无限的拉长,又被无限缩短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太过煎熬,所以才会觉得今日漫长。待洗漱完后,看见水奴给他整理好头发,把身上的玉佩玉簪等饰物仔细收好,等他躺好后又给他盖好凉被时,忽然又觉得时间逝如流水,快得他都还没看够眼前的人时,夜幕便已经降临了。
“阿姊。”
“嗯?”
水奴端着烛台,正要吹灭,闻言回头看他。
殷暖想说让她别灭蜡烛,可是又觉得这好像是小孩子的要求一般,他心里下意识的排斥被当成小孩子的感觉。
水奴见他不说话,便端着烛台静静的等着。
殷暖静默片刻,才开口道:“阿姊,今夜轮到你睡在外间吗?”
“嗯。”水奴点点头,过了片刻又轻声笑道,“暖暖可是不愿?”
“没有。”殷暖忙摇头,“吾很高兴。”
水奴便又笑了笑,殷暖忽然便觉得有几分赧然,好在此时水奴吹灭了蜡烛,窗外无星无月,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
“阿姊。”殷暖又轻声道,“你也安心去休息吧!仆夜里不会有想要喝水之类的要求的。”
黑暗里似乎听见水奴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听她道:“我知道,所以说暖暖是最温柔体贴的主人了,快睡吧!别说话了。”
“嗯。”明知他看不见,殷暖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屋子里便彻底静了下来,然后是水奴放轻了脚步走出去的声音,最后她躺下休息的轻微声响。
殷暖躺在床上,只觉得头脑里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他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远处的打更声偶尔传来,一声又一声,也许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未完待续。。)
ps: 愿看文愉快!!
ps:写下这几章心情颇有些复杂。
。。。
第二一五章 确离
轻轻回头看着床榻对面的屏风隐隐约约的影子,殷暖不敢弄出一点声响。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全身都僵硬的时候,他还是没想过要动一下,只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深夜里的打更声,算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直到丑时左右,极为寂静的空间里,外间忽然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然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仿佛怕吵醒他一般,那声音极轻。若非殷暖一直注意着,只怕就忽略过去了。之后水奴走上回廊,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在响了两下之后,忽然就停止了。
殷暖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虚和紧张起来。他下意识的按在心口处,似乎想让心跳的声音更低一些,让他能够更清楚的听见水奴的脚步声。
打更声又一次一次的传来,殷暖忽然便担心起来,夜里风凉,水奴就那样站在回廊的风口处,她身体单薄,若是染上风寒怎么办?她是站着还是坐着?会不会累着?
越想便越是不安,殷暖很想立即起身去看看,是否有必要给她送一张胡床,或者加一件衣裳。只是他却不敢,这种仿佛偷窥到别人心底的秘密一般的罪恶感让他只能更清醒的盼着时间再流逝得快一些。
窗外渐渐一片灰白,视线里的东西一点点变得清晰,听见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之后,殷暖想也不想,一下翻身起来,拖着鞋往外走去。
门果然是虚掩着的,殷暖过去推开门之后。门外的那个身影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
“暖暖?怎的这么早就起了?”
“阿姊,你?”
两人一起开口,又同时停住,殷暖先笑了笑道:“屋里闷热,外面还凉爽一些。”
水奴也浅笑道:“儿家也是如此想。”
仿佛每一个平常的清晨一般,昨日漫长的一夜也是一梦过去。
云烟斋,书墨整理好一部分书卷之后,出门时见王韵书靠在院门处看着门外,而这个动作他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不曾变动过,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郎君。你是在等什么吗?”
因为王韵书看着院门外的神情。几乎有些翘首以盼的感觉。
“等人。”王韵书点头。
“等人?”书墨道,“郎君在等谁?直接去找不就好了吗?”
王韵书依旧头也不回的道:“仆已经去过了,不能再去逼她。这一次来与不来,是她的权利。”
“哦。”书墨似懂非懂。有些好奇的看了门外几眼之后。又回屋去继续收拾东西。
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院门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声灰色衣衫,单薄纤细的站在那里。好似随时会消失似的。
在那个人影出现的时候,王韵书有些忐忑的心忽然就放松下来,他几步上前,有些急切的迎上去。
“水奴娘子。”王韵书道,“你来了?”
“嗯。”水奴浅浅行了一礼,“表朗君。”
王韵书侧身道:“水奴娘子,进屋坐吧!”
“不必了。”水奴摇摇头,“婢子只说几句话就走。”
才刚放下的紧张又提了起来,王韵书心里有些不安,面上却极为平静温和的道:“水奴娘子请说。”
水奴顿了顿,直接说道:“表郎君,婢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王韵书点头,诚恳的道,“水奴娘子请说。”
水奴又停了片刻,认真问道:“先前表郎君描述的那样的生活方式,婢子亦心向往之。然而表郎君说的那种一生一世唯一人的感觉,婢子愚钝,并体会不到。所以,这样表郎君还愿意带婢子一起走吗?”
说不失望恐怕自己都骗不过去,可是更多的是感激和安心。感激她坦然相告,安心她终于允诺。
“仆乐意之至。”王韵书轻轻笑道,“自从水奴娘子答应愿意考虑之后,仆最怕的,是你考虑之后不跟我走。这个地方人心叵测,能够带你离开,护得你一世平安,仆已意足。”
水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云烟斋的。已经决定了将来归属,应该松了口气不是吗?
因为明明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的,一开始是想留在殷暖身边,看着他平安的长大,现在他已经长大,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所以再没有理由待在他身边了。
早就应该离开,自己却下意识的忽略这个问题,所以现在刚好有了这个机会,正好理所当然的离开不是吗?
脑子里转过的念头太多,明明每一个理由都是理所当然,心里却总觉得像是落下了什么。
“阿姊!”
明明是温柔几乎如呢喃一般的低低的嗓音,水奴却觉得那声音似乎清晰到头脑深处去。她回过头,看见在司园旁边那个桃院院门处,殷暖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本来有很多想要交代的和想说的话,却忽然觉得全部都没有了意义。阳光直射在两人身上,水奴微微抬起头,以手搭在额头上,看着殷暖轻声道:“暖暖,若是我离开了,你一定要保重!”
“……好。”殷暖点头,“阿姊也是,一定要珍重!”
酉时左右,夕阳即将落下,一天的闷热渐渐散去,凉风袭来,颇有几分舒爽之意。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谢氏身体已经大好,殷暖去到她住的院子,陪她在庭院里散步。
“阿母,可累了?”殷暖扶着谢氏,边走边柔声问道。
“确实有些乏了。”谢氏道,“且去那边凉亭吧!”
“好。”
凉亭四面遮着纱帘,微风吹过,纱帘轻轻飘动着。殷暖扶着谢氏在凉亭里的坐榻上坐下,婢女忙把凉茶等端上来。
谢氏饮了一杯,歇了会儿,回头问殷暖道:
“阿暖,可是有心事吗?”
“嗯?”殷暖道,“阿母怎的这样问?”
谢氏道:“你我是母子,即便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怎么了,可是遇见了什么难解的结?”
殷暖摇摇头,低声说道:“阿母,我想给水奴自由,让她离开。”
谢氏道:“我儿这话说的,你院子里的谁不是自愿留下的?但凡有那想要离开的,也没见你硬扣过他们的卖身契。”
世道艰难,若是碰上性格暴烈的主人自然是人不如畜,可是若遇上殷暖这样温和的主人,衣食无忧,倒比在外面颠沛流离还要好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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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六章 诬告
殷暖微垂着头,说道:“但凡有个去处的,谁又愿意为奴做婢践踏自己?”
“所以,是水奴打算离开了吗?”
殷暖点头,没再说话。面上依旧是极为和善的表情,可是垂在膝上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握得更紧了些。
谢氏轻轻叹了口气,道:“阿暖,若是真让水奴离开,你以后会后悔吗?”
“阿母。”殷暖抬起头,认真的道,“哪怕一丝一毫,儿也不愿意拒绝水奴的意愿。”
“你呀!”赵氏叹气道,“我儿可曾想过,你这原不该是对待一个婢女的态度?”
殷暖摇摇头,半响说道:“水奴不是婢女。”
谢氏心里有些惊讶,问道:“若她在殷家的身份不是婢女,那是什么?”
殷暖抬起头,一向清透的双眼里竟透出几分迷蒙。
谢氏心里叹息更沉,水奴那般聪明的人,想来也是看清了这个问题,才会主动离开的吧?
谢氏心里忽然有些心疼殷暖,她不愿意干涉殷暖的决定,可这次,竟有些想开口让他把水奴留下来。
或许他现在年岁小还不懂,但是将来有一天,等他懂得了自己现在失落的真正原因,也许会为自己今日所做的决定后悔。
毕竟比起再森严的门第,她更重视的,是自己的孩子的意愿。以前担心殷暖付出太多,所以希望水奴离开,但是现在殷暖真的陷进去了。她又不愿意殷暖难过。
只是想得再多,终归是他自己的人生罢!
“阿母。”殷暖忽然说道,“其实水奴若是真的想要离开,只怕早两年就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住。可是她一直留到现在,阿母你也看见了不是吗?她一直留下是为了保护我!”
“阿暖。”谢氏心里一惊,问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还是水奴她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没有。”殷暖道,“阿母,儿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水奴聪明。她若要做的。别人怕也拦不住。”
殷暖说的这点谢氏并不反对,很多时候她都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元氏那一次的事情一边,就好像时态的发展。都在水奴的掌控里。更何况很多时候。都能看出来她为了殷暖尽心尽力不顾一起。这也是谢氏后来渐渐的在不知觉中改变了态度的原因。
离开既然已经决定。便得坐好离开的准备。因田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回头见水奴手托腮倚在案几上,似是在看书。但其实眼里已经没有了焦距,显然是在发呆。
“公主。”因田唤了一声,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一天里水奴第几次发呆了。
“嗯?”水奴回过神来,抬起来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因田摇头,看着面前小小的几个包袱,轻声叹道,“公主,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不过几件衣物罢了。”水奴道,“还能有什么?”
好像不管住多久,都是随时就能走的样子。或许也是这段时间尽管不愿意提出离开,可是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做好了这个准备。
“那……”因田顿了顿又问道,“确定是三日之后走吗?”
“嗯。”水奴道,“怎么了?”
“没什么?”因田摇摇头,阿元之前来找她时哭哭啼啼的模样又浮上脑海,忽然便有几分懊恼,这种不舍的感觉太过陌生也太让人不安,不是她应该能拥有的。
翌日辰时刚过,殷萝去给殷颂问安,之后又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离开。
“怎么了?”殷颂问道,“阿萝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阿父。”殷萝撅起嘴嘟哝道,“儿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哦?”殷颂道,“难得阿萝你还有虚心求教的时候,有什么问题?”
“阿父尽取笑儿。”殷萝道:“若是咱们家里进了那种倚门卖笑之人,可该罚?”
殷颂闻言有些生气的道,“阿萝你是大家娘子,如何会知道这些?”
“我听人说起之后,就去问了阿母意思。”殷萝道,“不过阿母训了儿一顿之后,就把儿赶出来了。然后儿多方打听,方才知道倚门卖笑人原来是如此不堪的意思。”
殷颂又道:“既是如此,这种事原就不该是你关心的。”
“可是……”殷萝有些凝重的道,“因为事关重大,儿不敢隐瞒,若是到时候为外人知晓,损了咱们家名声,那时儿的罪过不是更严重吗?”
殷颂闻言也不由有几分凝重,问道:“具体何事?”
殷萝道:“儿听说,咱们家里有人召了那倚门卖笑人进府来做婢女。”
“胡闹。”殷颂道,“如此不端的行为,岂能发生?”
“可是……”殷萝被殷颂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儿并没有撒谎。”
殷颂见吓着她,便缓了缓态度,问道:“我儿所指何人?”
殷萝小心翼翼的觑了殷颂一眼,小声道:“是五阿弟。”
“五郎岂能如此胡闹!”殷颂闻言怒起,又想起殷暖平日行为端正,便又问道,“我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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