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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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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和水奴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一边憨厚寡言的青年。青年忆起往事,也是满脸的伤痛。
“一年前拙荆被他们掳了去,半途上不从,便跳水身亡了。”
两人一时无言,静了半响,殷暖低低开口道:
“抱歉,吾无意说起,请节哀!”
青年缓了缓自己情绪,摇头道:“无妨,这些都是水匪的罪过,与你们无干。”
老翁也平静下来,看向两人道:“你们问县城做什么,可是要归家去?”
水奴点头道:“总不好一直叨扰贵地。”
老翁道:“这倒不打紧,不过能归家总是好的。不过你们姊弟二人独自上路实在危险,这样吧,让小郎去通知你们家人,让他们从陆路来接你们可好。”
“就不劳烦阿兄了。”水奴道,“此去距离建康已经不是很远,我们打算先去县城,然后找一家信使去亲戚家里送信让他们来接就好。”
“如此也行。”老翁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让小郎明日一早送你们姊弟二人前往县城吧。”
“那就有劳阿兄了。”
再是忧心船上殷婴等人,但按老翁所说此去县城需要四五个时辰,即便现在立即启程,只怕走到县城之后也已经是半夜时分,什么也做不成了。
水奴安抚的拍了拍殷暖的手,示意他相安勿躁。
老翁和青年用了午膳之后又休息片刻,叮嘱水奴姊弟几句,便又带着渔具出门了。
水奴收拾完厨房,出门就见殷暖站在葡萄架下,有些怔怔的看着远处滔滔流水。
“暖暖!”
殷暖回头,敛去眼里的担忧,浅笑道:“阿姊。”
“在想什么?”水奴走过去在石桌前坐下,见他又回过头去看着远方,神色黯然,又道,“怎么,还在担心吗?”
“嗯。”殷暖点头,“这些水匪人性眠灭,做事凶残,阿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水奴心里也很焦急,只是被困在此处,就算有什么决定也只能等到明日,再多的担忧也不过伤心伤身而已。
“阿元机灵,七郎君身手好,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嗯。”殷暖点头,“只能如此想了。”
深秋的太阳依旧闷热,河面上吹来的风已经没有晨间的幽凉,殷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影,依旧停留在原地不曾移动过,时间过得很是漫长。
“暖暖。”水奴想了想,抬头问道,“这一次之后,你有想好怎么面对此事吗?”
“阿姊说的是?”
水奴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你我在此处的原因,你落水之前的事。”
她并不是想要逼他仇恨什么?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阿姊,而且此时不肯定殷昕是否知晓,不过水奴直觉此事只是殷萝主意,至少她受命的那个人不会是殷昕。
这倒并不是她如何相信殷昕,只是从这段时日的所见来看,殷昕有些地方和赵氏殷萝是不一样的。当然,既然已经牵扯了殷暖性命,不管殷暖有什么想法,她都竭尽所能去为他求证便是。
殷暖顿了顿,点头,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压抑,“吾有想过。”
水奴并不意外他的答案,殷暖性格和善,但并不等同于软弱可欺。
只听殷暖又道:“四阿姊想必是肯定我此次必死无疑,所以才会亲自引我出去。”
“暖暖……”
水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吾没事。”殷暖摇摇头,声音柔软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其实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说是血亲,但其实还不比一个走在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至少相互擦肩错过的那一瞬间能得一个无害的笑容。”
虽说的是手足相残的残忍之事,但是殷暖柔柔软软的嗓音反倒像是在劝慰她对这些事要看开一些。
或许一直都是水奴想错了,殷暖并不是一个需要人时时呵护的小孩子。他的心早已经坚强到足以包容别人的地步。
“那么暖暖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殷暖道,“也幸好,这一次推我下水的不是四阿姊本人。说是她的错,其实也是我自己的原因,已经防备了这么多年还这么轻易就中了她的圈套,此次遇难也算是一个警醒。只是连累阿姊你让我很是惭愧。”
水奴摇头,“你平安,这一跳也算是值得。”
殷暖心里感动,又对她笑了笑,接着道,“若这次他们平安,之后相见,四阿姊惊讶之下倒打一耙也是可能的。”
谢氏总是担心他心性纯善会受人欺负,其实这些人心叵测之事,殷暖早已经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
第七十一章 会合
殷暖顿了顿,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四阿姊发现自己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有什么举动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而这一次事发突然,什么证据也未曾留下,所以既然不是四阿姊亲自动的手,我也就跟着她一起糊涂此事,以后万事留个心就是。”
也就是说,之后想要留下什么证明殷萝罪行的证据,就只能以殷暖做饵,等她再次出手。
水奴有些担心,她不敢肯定以后再出现几次这种状况,她是否还能护住殷暖。
“暖暖……”
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在看见殷暖从容的表情时停住。
罢了,这也许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大不了自己拼却这条命去,在他需要帮助的竭尽所能就是了。
“五郎君?”
殷暖方要走到水奴身边坐下,阿元的声音忽然且喜且疑的在耳边响起,两人回头,就见远远的一个人影飞奔过来,边跑还边“呜呜哇哇”一阵哭叫,不过片刻之间,就已经到了两人跟前。
“阿元?”
方才还在担忧着,下一刻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殷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水奴也惊讶的站起身来看着阿元。
“呜呜……”阿元脸不红气不喘的在两人面前停下,先上上下下打量殷暖片刻,而后一下子扑在水奴身上,“五郎君,水奴阿姊,婢子总算找到你们了。”
“抱歉,让你们担忧了。”水奴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殷暖正要说话,忽然转头看着远处出现的另一道身影,“阿婴?”
殷婴虽不若阿元一般飞奔而来,但是沉稳的身影也看得出速度极快。很快也到了几人跟前。
“阿兄。”殷婴一向肃穆的神色难得带了几分惊喜,“可安好?”
殷暖点点头,“阿婴,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自然是来寻五郎君你和水奴阿姊啊。”阿元接过话道,“五郎君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呜呜……船上突然找不到你们,又四面环水的,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小心掉下船,阿姊看见就跟着跳下救了吾,然后被渔家带到此处。”
殷暖边说边引两人在石桌前坐下。
“阿姊?”阿元惊讶的看向水奴道,“五郎君是在唤水奴阿姊阿姊吗?”
“阿元你在说什么绕口的话?”水奴笑道,“不过是出门在外,这样称呼方便一些。”
“原来是这样。”阿元忽然又惊起,“五郎君怎么会不小心掉下船呢?都怪婢子没在身边伺候才会让五郎君流落至此,呜呜……”
边说边打量殷暖和水奴一身打着补丁的穿着,更是悲从心来,虽然也不丑,但是她家五郎君何曾如此狼狈过?刚止住的泪珠子又滚了出来。
水奴见两人虽不至于太过憔悴,但是应该是经过了连夜奔波,神色难掩疲惫。便去为两人准备些凉茶来。方走出屋外,就听阿元喋喋不休道:
“……然后婢子和七郎君就离开大船独自找来,后来在河滩上看见一堆灰烬,就猜想如果是五郎君你们留下的,那么你们应该会在附近,就和七郎君一家一家的找了来,呜呜……果然看见你们了。”
阿元眼睛红红的,越说心里越是后怕,一路走来心里的大石一直高高悬起,她一边寻一路哭,殷婴沉默着跟在一边,面上比平日要严肃许多。
水奴端着凉茶过来,殷暖接过放在两人面前,轻声安抚了几句,又简单叙说了一下这两日发生的事。
“什么,宋家的船被水匪劫了?”
“听看见的渔民形容,确实是宋家的船无疑。”
殷婴也有些惊讶,不曾想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夜竟发生这么多事。
“那怎么办?”阿元道,“咱们去把人救出来吗?”
她虽然对殷萝没什么好感,不过上面还有殷昕和宋元衣并两家的众多家僮,想也知道殷暖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殷暖道:“水匪凶残成性,咱们单枪匹马前去自是不行的。”
水奴问道:“七郎君,阿元,你们一路寻来,可有看见养马的人家?”
步行需要四五个时辰,骑马自然就会快上许多,先前考虑到她和殷暖都不会骑马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既然阿元和殷婴已经找来,事态紧急,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马?”阿元想了想,她一路哭哭啼啼只顾着看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殷婴开口道:“有的,虽不是什么上等品种,但是短途行程应该可以的。”
殷暖看向水奴道:“阿姊,你的意思是?”
“事不宜迟,能尽早便尽早吧。”
殷婴道:“吾之前问过,离这不远处便是宜城郡。”
“宜城郡吗?”水奴喃喃道,“也好,省了送信的麻烦。”
先前她还以为这里最多是宜城郡的附属小城,没成想竟直接到主城了。
“嗯?”殷暖看向她,“阿姊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水奴转向两人道,“七郎君,你能给婢子说说那家养马的地址吗?”
“可以。”殷婴点头,问道,“水奴阿姊你是打算前去买马?”
水奴有些惊讶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没说些什么,只点头应“是”。
殷婴道:“那吾去吧!”
水奴道:“你和阿元奔波整夜,接下来又要继续赶路,还是先休息的好。”
殷婴摇头,“吾无大碍。”
“婢子当然也没事。”阿元道,“婢子曾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也依旧精神抖擞的。”
水奴抬头打量两人,果然,不过才休息片刻,便连之前的那几分疲惫也不见了。
之后两人去买马,水奴和殷暖换回自己的衣物,水奴正在院子里晾晒好换下来的衣物,回屋就见殷暖若有所思的在桌旁站着。
“暖暖!”
“阿姊。”殷暖回过头来看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佩。
水奴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玉佩,而后屈身替他系在腰带上。
“阿姊……”殷暖低头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婢子知道五郎君的意思。”水奴看着他道,“只是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吗?”
“可是……毕竟打扰了老人家他们这么久,现在又不告而别,吾心里实在难安。”
水奴笑了笑,也没回话,只是走到床榻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用巾帕仔细包裹着的物事递给他。
。。。
第七十二章 报官
殷暖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七八两碎银,并两个十两的银元宝。
见他惊讶,水奴道:“虽不比五郎君的玉佩尊贵,但是这些银子也足够置办几亩良田的了,就算以后在这里过不下去,逃亡他处也好生活。”
确实,两个贫苦渔民拿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就像一个携带巨款的幼子,不仅于生活无益,徒热他人眼红而已。殷暖把银子包裹好,递还给水奴。
“还是阿姊你考虑周到,回去之后,吾会把银两还给你的。”
水奴低头笑道:“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别说受老人家照顾这么久我心里也感激,便是以后回到树砚阁,也没个花钱的地方。”
现在没有花钱的地方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但水奴显然并没有这个意思,她的话里总让人有一种她并没有为着以后着想,或者说没有离开殷家打算的感觉。
殷暖心里有些隐隐的高兴,却又有些酸涩,顿了顿说道:“阿姊你不要多心,吾非是这个意思。”
水奴见他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浅浅笑道:“这些银子有些本来就是放在婢子这里随时供五郎君取用的,五郎君不责怪婢子擅自做主?”
殷暖慌忙摇了摇头,正想问问她为什么突然又变回了称呼,就听见阿元在院子里呼唤的声音:
“五郎君,水奴阿姊!马儿已经买来了,咱们走吧!”
“走吧!”水奴对殷暖道。
殷暖点头,跟在她身后出门。
“阿姊!”
“嗯?”水奴回头看他,“怎么了?”
殷暖摇了摇头,笑了笑,“就是忽然想唤你一声。”
院子里,阿元和殷婴果然牵着两匹马等在那里。
之后阿元水奴一骑,殷婴殷暖一骑。
“水奴阿姊,坐稳啦,驾!”
阿元一拉马绳,马儿前蹄扬起,瞬间飞奔出去。身后不远处,殷暖和殷婴紧跟着。
不管是落尽叶子的葡萄架,还是隐藏在山水之间的平凡渔家,一点点的从视线里消失。殷暖回过头,看着前面那个轻轻揽着阿元的纤细身影,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这两日的时光,像是做了一个不曾奢望过的梦。
马儿飞快,虽不是名贵品种,但是养得健壮精神。两个时辰之后,几人已经到了宜城郡的大门下。
“真美,和新安差不多一样繁华呢!”
几人下了马,阿元手搭凉棚,抬头看着宜城郡大门上的牌匾,感叹道。
新安城多湖,宜城郡多山,所以宜城郡比之新安少了几分灵气,却多了几分大气雍容,而城里一眼看去都是差不多的繁华喧嚣。
“阿姊。”殷暖问水奴道,“到了城里之后呢,可有什么打算?”
水奴干脆的说道:“报官吧!除了官能和匪相斗,一般老百姓又怎么能从水匪处救得人来?”
“阿姊的意思是去找官兵来对付水匪?”
“是。”
“可是……官府若是要管,不是应该早就行动了吗,又怎么会拖到现在?”
虽然按照之前老渔翁所说,官府曾经派兵前来剿过,最后结果是无功而返。然而若真是有心剿匪,区区一片水域的水匪再是厉害又怎么能敌得过?况且不过一次之后就不闻不问,是在是让人怀疑其态度的敷衍。
水奴神色有些微妙,若有所思的道:“总要去试试,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不是吗?况且这一次被绑的可是殷宋两家的子女,情况总是不同的。”
两个大家的子女同时在宜城郡内出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走进城门才发现,城门处有几个官兵,手里拿着一幅画像,正逐一对来往行人进行盘查。
“这是怎么了?”阿元嘀咕道,“盘查什么江洋大盗不成?”
“不清楚。”水奴摇头,“走吧!”
几人方走进城门,果然被两个守卫拦住,而后拿着一副肖像对着几人打量。
阿元心里好奇,便凑上前去看了看。
“干什么?”
那守卫放下画像,厉声喝问。
阿元缩了缩脖子,退后几步。守卫视线落在水奴身上,打量片刻,让开一条道让几人过去,继续盘查下一个。
路过的瞬间,水奴的视线从画像上扫过,忽然便怔住。
“怎么了?”殷暖回头问她。
“没什么。”水奴摇摇头,“走吧!”
“奇怪。”阿元嘀咕道,“画像上的人好像有几分面熟的样子。”
“真的吗?”殷暖随意问道,“阿元见过?”
“嗯……”阿元努力的想了想,“应该没有,可能是婢子眼花了。”
同样的场景水奴已经见过多次,早已经波澜不惊。
几人找到一家客栈,定了两间屋子住下。然后便去了官府,向守卫求见郡守明公。
虽不能肯定几分身份,但见几人气度不凡,守卫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出来领着几人进去。
路过一个院子,走进正厅,守卫退下,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婢女。
“几位这边请!”
几人跟着那婢女绕过屏风,便见坐榻上盘腿坐着一人,留着一把小络腮胡,不惑之年,微胖,颇有几分慈祥之意。看见几人进来,便问道:
“听说你们是来自新安殷家,可有凭证?”
殷暖解下之前水奴给他系上的玉佩,说道,“此乃吾常年佩戴之物,明公请明鉴。”
先前的婢女走上前接过玉佩,而后奉到郡守手里。郡守接过,打量片刻,有些惊讶的道:
“这是毓炎佩?”
玉佩触之温润,通体洁白透明,花纹繁复,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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