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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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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白狐毯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帘后那一道身影。
  
        琥珀。。。
  
        她的琥珀,回来了。
  
        琥珀正逆着光站着,模样有几分瞧不真切。王昉看了好一会,才与那旧时记忆里的人重合了。。。琥珀半侧着脸看着翡翠,面容有些严肃,倒是把这明艳的相貌硬生生压下了几分下来:“越发没个规矩。”
  
        她是几个丫头中年岁最大的,也是最有威严的。
  
        平日几个丫头惯听她的话。
  
        翡翠许是与她处得久了,便不怕她。如今听闻这一句,也只是轻轻吐了吐舌,面色如常,丝毫未曾发憷:“我的好姐姐,哪有你这样,一回来便训人的?主子念了你好几日,姐姐可快进去伺候吧。。。”
  
        她这话说完,笑着朝王昉拘了一礼,便告退了。
  
        琥珀狠狠瞪了她离去的身影一眼,却也不再说旁的了。她转身看向屋中,软榻上坐着的人穿着一身衣袖、衣摆上绣着梅花的家常褙子,一根白玉如意簪简单挽了个髻,有几许发丝垂在肩上,如今正半侧着脸含笑注视着她。。。
  
        她记忆中的主子一直都是明艳似骄阳的,如今瞧见这样未施脂粉,却已胜了无数月华色的主子。。。
  
        竟让她心下一动,连着步子也快了些。
  
        待至人前——
  
        琥珀便屈膝跪了,她的面容还有几分惯常的严肃,声音却已带了几分难掩的哽咽:“主子,琥珀回来了。”
  
        王昉看着跪在她跟前的琥珀,这一声“回来”,泛起她心下无数涟漪。
  
        她忙伸手扶了琥珀一把,带着几分埋怨:“回来就回来,跪什么?”
  
        琥珀自幼与她一道长大,又是她的乳姐,情分自是要比旁人多些。她细细看了一回垂首的琥珀,面上有几分舟车劳顿的疲倦,精神气却极好。。。手心传来几分热度,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冷冰冰的尸体,而是真实、鲜活的琥珀。
  
        她生命中失去的那些人,如今都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世,她会好好保护他们。
  
        琥珀顺着站起了身,她一面是说道“纪嬷嬷去了夫人那处”,一面是好好看了王昉一回,见她面上白白净净,未有病态,心下松了一口气,才又低声说道:“主子看起来是大好了,信传到顺天府的时候,当真是吓了奴一跳?”
  
        她这话说完,便又皱了一双眉:“您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
  
        王昉听她话中狐疑,面上也多添了几分笑。
  
        她知道,琥珀是疑了。。。
  
        几个丫头中,最聪明的是玉钏,可最知她心思的,却是琥珀。
  
        王昉让玉钏等人先下去,才握着琥珀的手,让她坐在软塌上,笑着低声说了句:“我也觉得奇怪,那常年无事的假山,怎的我一上去就出了事?”她说到这,稍稍停顿了一瞬,才又跟着说了一句,却是问她:“珍珠此人,如何?”
  
        “珍珠?”
  
        琥珀一愣,似是未曾想到王昉会提到她。
  
        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做事勤快,为人也不错,虽说不聪慧,却是个忠心的。”
  
        待这话说完,她看向王昉,话锋一转:“您是在怀疑她?”
  
        王昉却未明说,她依旧靠在软塌上,眉目清明,淡淡说了一句:“你觉得,她不值得怀疑?”
  
        琥珀摇了摇头,她的面容依旧严肃,声音也有些严板:“只要是人,便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便值得怀疑。。。奴只是在想,珍珠的弱点是什么?”
  
        王昉的手稍稍蜷了几分,眉心微拢:“是啊,她的弱点是什么?若是知晓了她的弱点,那幕后之人便也可以探查出来了。”
  
        她心里,约莫是有几个人选。
  
        只是。。。
  
        珍珠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又是在为谁卖命呢?
  
        上一世珍珠死在元康八年的十月,余后之事再无与她有关。。。可如今,她重生了,珍珠也活了下来,那么余后的轨迹,又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琥珀看着正在沉思的王昉,心里滑过一许异样,却也不过这一瞬,她便低声问道:“珍珠现在,在何处?”
  
        王昉回过神,轻轻笑了下:“她自请降为三等丫鬟,我允了,正打算让纪嬷嬷回来给她安排。”
  
        “三等丫鬟?竟是看不出。。。”
  
        琥珀这话说完,一双眉已折了起来:“这样说来,珍珠此人的确是不可小觑。”
  
        国公府里的大丫鬟,比外间小户里的正经小姐还要尊贵。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谁会舍得弃了这么一层身份?
  
        “主子把她交给奴吧,她是奴一手带上来的,出了这样的事,奴责无旁贷。。。”琥珀说到这,话顿了一顿:“若真是个暗藏祸心的,奴必定不会放过她。”
  
        “好。”
  
        王昉这话说完,便又握过琥珀的手,轻轻拍了拍,面容严肃:“你要小心,若是遇到事记得与我说。。。琥珀,我不希望你有事。”
  
        琥珀一怔,她与主子从小长大,情分自然是与旁人不同。
  
        可这样的话,主子却是头一回说。。。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一张面容也渐渐柔和起来:“您放心,奴不会有事的。”
  
        。。。
  
        王昉那三年间有午睡的习惯。
  
        每日无论是个什么天气,午间都要雷打不动睡上两刻模样。
  
        如今自然也循了这么个旧习惯,许是因为纪嬷嬷和琥珀回来了,她心下也多松了一口气,今儿个却要比往常还要多睡上一刻。
  
        琥珀打起了里屋的帘子,略微皱了几分眉,才又落了帘子退到外间,低声问玉钏:“主子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习惯?”
  
        她记得去顺天府前,主子还未曾有这个习惯。
  
        玉钏低声回道:“主子病愈后,便每日要在午间睡上两刻。。。原先我与翡翠,以为主子是因为先前落水伤了身子,才需要休养。后来看着,这倒像是主子常有的习惯一般。”
  
        有些习惯,怎么改都是改不掉的。。。
  
        可主子往常,明明没有这个习惯。
  
        “除去这个。。。主子的喜好也与往常有了几分不同。”
  
        玉钏说到这,想起那日翡翠说的“中邪”,心下一凛,便又低声问了句:“琥珀姐,您说主子不会当真是中了什么邪祟?”
  
        琥珀瞪了她一眼,低声斥道:“胡言乱语!主子是什么身份,那些邪祟如何敢近主子的身?”
  
        她话一顿,想起午间那个柔声与她说,“琥珀,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不希望你有事。”
  
        琥珀一双眉目缓缓绽开几许笑来,连着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主子这回也算是半只脚迈了过去,有些改变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她说到这,便又看着那面绣着团簇牡丹的暗红色布帘,低声道:“我看主子如今这样倒挺好。”
  
        睡在里间的王昉,听到这几声低语。。。
  
        面上也缓缓绽开几许笑来。
  
        她知道,有些事便是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这些自幼跟着她的丫鬟们。
  
        可是,她该怎么与她们说?
  
        那几年的疼痛与伤悲,即使如今想起来,都让她喘不过气。
  
        好在,琥珀还在。
  
☆、第七章

  
        过了立冬。
  
        这天便越发凉了。
  
        南边的天气虽然不比北地寒冷,可这风里却透着股阴湿,令人觉得浑身难耐。
  
        傅老夫人是北地人,她虽然嫁到金陵城也有三十余年了,可还是不喜欢这南边的冬日。。。因此,每年过了立冬,便也不必每日去她那头请安,只隔三差五定个日子,一家人见个面、聊个常话罢了。
  
        国公府里人原就不多,两房又是各有各的院子。
  
        如今不必每日去千秋斋请安,两房见面的次数便越发少了。
  
        。。。
  
        屋子里摆着两盆银丝炭。
  
        王昉和王蕙就坐在程宜屋子的碧纱橱里。
  
        傅老夫人早年落了个腿疼的毛病,一到冬天,膝盖便疼。。。王昉便想着给她做几个护膝。
  
        她并不经此道,索性便由王蕙做绣活,她来定花样。
  
        王昉握着毛病细细画着花样,她这阵子还是跟着王珵作画,得了他好几句夸。没过一会,那纸上便跃出来几个花样子,一副是“富贵牡丹”、一副是“五蝠围寿”,还有“君子佩兰”、“金鱼戏莲”、“万事如意”。。。
  
        王蕙一面挑着要用的布,一面是往王昉那处看去一眼,轻声笑道:“爹爹早年就说阿姐很有天赋。。。”她这话说完,把挑出来的布递给入画,让她依着样子去裁下来,才又跟着一句:“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什么。
  
        若论功底,王蕙自幼握笔,她绝对是比不过的。
  
        只不过因着那一段经历,看的世事多了,便也比同龄之人要占个“通透”两字,画出来的也别有一股风流味。
  
        她把笔一搁,指着牡丹、五蝠两幅图:“这两幅用来给祖母做护膝,其余几幅便给爹爹绣个荷包,再给娘亲绣方帕子。。。至于这幅麒麟,阿衍也快回来了,便给他做方汗巾。”
  
        王蕙一面点着头,一面诉着苦:“阿姐考虑的周全,白遣了自家妹子做苦力,却连一丝好处也无。。。真是令人伤心啊。”
  
        王昉被她逗得一乐,伸手便去点她的额头:“平素在我那吃吃喝喝,也没见我问你要什么的。”
  
        她话是这样说,却还是心疼王蕙,便又跟着一句:“马上就要做冬日的衣服了,待过几日,我画几副花样,让管事处的人依着花样去做两身衣裳。。。这般,可好?”
  
        王蕙抱着她的手,轻轻晃了一晃,眉眼弯弯:“阿姐疼我,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两姐妹在这处说笑热闹,连带着几个丫头也是笑语晏晏。
  
        坐在外间的程宜却揉着眉心有些犯愁,她隔着屏风听着几个管事说着上月的用度、进账。一桩桩事,一串串数字直闹得她头疼得厉害。。。她出身顺天府程家,自幼读的是诗书礼仪,入了国公府后,她最先几年不是调养身子便是有了身孕。
  
        这管家一事,向来都是由老夫人管着。
  
        若是其他家族,媳妇入府十余年还不掌权,便是媳妇面上不显,心里估摸着还是犯了膈应。偏偏程宜却是当真无心此事,她原就不喜与旁人打交道,于她而言,夫妇和睦,儿女乖顺便已足够。
  
        可自打前两年开始,老夫人便开始一点点放权给程宜了。。。
  
        旁人只当老夫人是要颐养天年了,可程宜却知道,老夫人的身子骨已经不比往常硬朗了。
  
        一个长相硬朗,年约四十余岁,穿着绸缎的中年男人和声禀道:“金陵城里的九十一间铺子上月净赚七千两,其中在朱雀街的成衣店、绸缎庄,玄武街的首饰铺、胭脂铺收益最好。。。客栈、酒楼的收益比往先要差些。”
  
        程宜轻轻嗯了一声:“李掌柜做的不错。”
  
        李掌柜闻言,笑着回了句:“夫人缪赞了,这些是上月的账本,小的都让人带过来了。。。若是有什么问题,夫人唤小的便是。”
  
        另一个约莫也是四十余岁,看起来要比李掌柜稍老些,却是庄子里的宋大,他跟着说道:“今年东郊的果园、粮食收益不好,比起往年要亏了三成左右。。。”他说到这,嘴巴就有些发苦:“庄子里的人都求着主家宽限些,今年收成不好,他们也交不出多余的钱粮来。待明年收成好了,再一道补上。”
  
        程宜听他说完,是过了会才开口说道:“今年天气不稳,收成不好,也不是庄民们的错。”
  
        她说到这,微微顿了一瞬,待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才又说道:“往年交的是五成,今年便先减到三成,总得让他们吃饱饭。。。减掉的两成明年再补上。”
  
        宋大听她说完,面上的愁苦也化为笑,忙躬身作了一揖:“夫人菩萨心肠,小的替庄子里老小,先谢您一声。”
  
        。。。
  
        王昉听到外间没了声,便从碧纱橱里走了出来。
  
        外间没有丫头,程宜半靠在塌上,合着眼拢着眉,许是真的累了,就连她的脚步声也未曾听到。
  
        王昉轻轻叹了一声,她先前坐在里面也听了个大半。。。
  
        母亲素来便不喜这些,只是祖母交待,她也不敢推辞,只好应承了下来。
  
        现在底下的人念着祖母,自然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可是祖母的身子。。。她记得就是在明年,祖母的身子一落千丈。自此之后,底下的人便开始耍起了心眼,母亲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却还是免不得出了几桩事。
  
        上一世,最后的管家权。。。
  
        是交到了纪氏的手上。
  
        而那——
  
        也是所有痛苦的起源。
  
        王昉垂下眼睑,敛下所有思绪走上前,伸手轻轻替程宜揉起了太阳穴。
  
        程宜睁开眼,看着王昉,所有的疲惫化为笑意。
  
        她握着王昉的手,声音温和,眉眼弯弯:“陶陶如今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心疼母亲了。”
  
        王昉的力道轻重得当,她看着程宜也弯了眉眼,良久才开了口,低声说道:“母亲很辛苦吧?”
  
        “是啊——”
  
        程宜未曾避讳,她素来平淡的面容有些无奈:“如若可以,我只想与你父亲做一对闲散夫妻。”
  
        王昉低声试探道:“那。。。母亲为何不考虑让二伯母帮衬一把?”
  
        “你二伯母?”
  
        程宜怔了下,她不知是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低声说道:“你二伯母这个人,我从未看透过。”
  
        未曾看透,也不敢全信。。。
  
        王昉想起上一世,母亲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瓮动着嘴唇,最后尽数化为一声叹息。
  
        那个时候,她是没有办法了吧?所以才只能把这些,交给了纪氏。。。
  
        王昉心下有些酸涩,她垂下了眼睑,最后化为一声坚定的话语:“母亲,我想学管家。”
  
        “什么?”
  
        。。。
  
        千秋斋。
  
        傅老夫人坐在软塌上,屋子里摆着好几盆银丝炭。
  
        她的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袄子,正合着眼,一手握着佛珠,听着李嬷嬷回话。
  
        等那处没了声,傅老夫人才缓缓说道:“程氏毕竟是出自书香世家,不比这真正的皇亲贵家。国公府里外上下,要真的交给她,我到底是不放心。”
  
        李嬷嬷陪着笑说道:“夫人这两年管的也不错,今日下的几个决定,奴瞧着也没什么差的。”
  
        她说到这,撞到傅老夫人睁开的眼,忙止住了声。
  
        傅老夫人停了转动佛珠的手,声音淡漠:“你又何必为她说好话,她是什么样的人,看了这十余年,我还不清楚?”她说到这,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趁着我还有口气,走得动,再多教教她吧。”
  
        半夏听到这话,忙开了口:“老夫人还年轻着呢,您头上的青丝比奴还要亮。”
  
        “傻丫头,我年不年轻,我还不知道?”
  
        傅老夫人淡淡笑了下,她看向窗外的两棵松树,心下很平静。
  
        她不怕死,他走的那一年,她便想跟着去了。。。
  
        可是她走了,这偌大的国公府,该怎么办?
  
        这是他的基业,她要护好他的基业。这样百年之后,再见之时,她也能说一句问心无愧。
  
        她便这样活着,高兴,不高兴,活着一天是一天。。。可是,这命数之事,又岂是由她说好?她这个身子,因着早年的放任,终究还是磨损了根基。
  
        如今,便是她想活,也活不长了。
  
        李嬷嬷奉上一杯热茶,一面是跟着一句:“府中除了大夫人,不是还有一位吗?大爷、二爷都是您肚子掉下来的,怎的。。。”
  
        她后话未说全,可屋里的其余两人都听得明白。
  
        都是一个肚子掉下来的肉,怎的偏袒至斯?
  
        傅老夫人接过茶,垂下了眼睑,淡淡说了一句:“她的确不错,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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