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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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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将何解忧要求的五日后还政事件汇报了,我溜来天牢的借口便是借他之手拟一份还政诏书,届时我们再一同出席还政大典,幼帝掌权,大赦天下,安抚地方,那舞阳郡的叛乱便可不攻而破……

  这自然是何解忧的算盘……不过目下,我们是人在牢狱中,不得不合作……

  简拾遗点了头,起身下床,往桌边点灯……我跟着过去,研墨以待……铺开我带来的黄绫,他在灯下看我,目光似潺潺流水,比之春日太液池还要旖旎几分……我很是不大受得住他这般看,便催促,“赶紧酝酿一下骈俪……”

  他便收了目光,提笔蘸墨,悬腕下笔,丝毫不凝滞,古典端雅的骈四俪六,六朝的锦心绣口,一一书于笔下……字体端研,美观又凝厚,辞藻华饰不失雅达,对仗工整不落窠臼,运笔流畅极尽风流……

  看得我是目瞪口呆,这般功力,不愧是书香世家,不愧是殿试头名的状元,不愧是翰林首席……

  看他下笔千言,我连墨都忘了磨……原本准备一卷长长的黄绫,多写些内容,也好拖延宣诏还政的时间……我是准备了一晚足够多的时间让这位狱中宰相酝酿的,谁知他工作效率这般高……

  我趴在桌前,一边看他写,一边悔恨当年没跟着他多学些文章,尽看话本去了……看他手腕不停,不知要写到什么时候,遂感叹这世间辞藻之多,竟是他用也用不尽的……我蹲一边看他写,期间剥了一地的桔子皮,看他写字的优美样子看得忘了形,秀色可餐,不知不觉桔子便吃得有些撑……

  半个时辰后,简拾遗搁了笔,长达五尺的黄绫终于写满……我立即给他送上茶水,满意地看着这有史以来最长的诏书,忍不住幸灾乐祸,“还政诏书,哼,拖不死你们!”

  简拾遗茶润口后,道:“这诏书,可是由你念的……”

  我手捧诏书,目光凝滞,一时不知悲喜……

  接着,我又花了剥下一地桔子皮的时光磕磕绊绊地预习这长篇大论,一半不到的地方,已经问了简拾遗三十来处古奥难懂的用词……经他讲解后,我觉得他大概就是这些词汇最后的考古者和训诂学家……

  读得我泪流满面后,我问:“你是不是嫌我不够文盲?为什么要用几辈子都用不到的词汇?”

  简拾遗放下茶杯,收起墨盒,“百官一时间听不懂,也就不知道你在念什么,念错了也没关系……另外,造成他们思维混乱,分散注意力,以便我们行事……”

  我觉得我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没文化确实挺可怕的……

  在我饱受摧残之时,简拾遗夺走了我手里险些要搀着我泪水与汗水的史上最长诏书,丢于桌上,含蓄地说了一句:“五日后才举行大典,你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我抹了一把泪,“确实……反正还有好几天可以练习……”

  他不再接话,默然将我看了一眼……

  “那我们吃东西吧……”念诏书有助消化,我又想起带来的一堆贡果……

  “时候不早……”他似对果物不太感兴趣……

  “没事,吃得完……”我安慰……

  “……”见我要布置一顿果品宵夜,他转过脸,“我困了……”

  “那你睡吧……”我继续给桌上腾地方摆果子……

  他似是忍无可忍,走过来,俯身一拦,将我拦腰困在桌边,“大半夜吃那么多宵夜做什么?”

  气息缭绕在耳边,这氛围,我觉得,我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求收藏作者专栏,挥手帕~~

  65皇图霸业谈笑中(一)

  黎明时分,打道回宫……

  被起了早床的何解忧堵了门口……

  按着他近来篡权后的作息,这个时辰要么是前殿与他的小朝廷商议国事,要么是书房一个看书批奏折,绝不会浪费他的黄金早间站门口充门神……

  将自己稳住,面上摆出和气生财的微笑,“今日阳光明媚,当真是,生何处不相逢啊……”

  周围众为逃避炮灰的命运,全部垂头侍立……

  何解忧丝毫没有让开大门的意思,眼皮斜斜一抬,“今日明媚与否不知,昨夜想必是明媚的……”

  众将头垂得更低……

  晨风里站得凉飕飕,昂首便要强势穿过门神,大步前行……到得近前,何解忧稍稍侧身,原以为他良心发现舍得放过去……正悠然跨过门槛,一只手臂便被他强力拖拽着,闪身入了大门……

  后面咣当一声,关门,放驸马……

  惯力中退了几步,直到撞上一只盘地狻猊大铜炉,才刹住步子……袖里的加长版诏书滚了出来,摊了半截到地面……正要弯身去捡,被何解忧快一步抢了过去……

  大略过了一遍诏书后,何解忧凉凉一笑,“老师文采果然无能及……”

  “那满意了吧?”掸掸袖口的烟灰,“何必对本宫这么无礼……”

  何解忧倏地合上诏书,一双电目扫过,“公主纡尊降贵夜宿天牢,还知道无礼两个字怎么写?礼法们眼里,又是什么东西呢?”

  “礼法么,自然不是东西……”给自己衣衫理顺了,气定神闲道,“驸马僭越的时候,想过这不是东西的礼法么?”

  做初一,做十五,不过如此罢了……

  他冷眼望着,面上极度的阴晴不定,“好,待他做了山中宰相,再教妇道两个字怎么写……”

  门再咣当一声后,殿内只剩了……

  虽然,礼法真不是什么东西,但是,本宫昨夜还真是没有太明媚……

  不过是字面意义的留宿罢了,一点内涵的意思都没有……

  何解忧倒是小瞧了他的恩师,他岂是这种急一时的?本宫又岂是这种吃热豆腐的?

  虽然其实不大好吃到嘴就是……

  彼时简拾遗没收了的宵夜,原以为他是要用自己来替换的宵夜,却还是思虑过度了……当他身后躺下,许久约莫是趁入睡了,才搂了一只手过来,慢慢收拢……便快速入睡,呼吸平缓,静待事态发展……

  事态发展到他贴着脑袋一起入睡,呼吸平缓……竟然也没有心内悲叹,相反却有一种满足感自心涧缓缓生出,心底柔软成了一团棉花,软着软着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夜非君非臣的,旁必有诸多传言,何解忧自然能第一时间得知……虽然他这驸马当得有名无实,但只要有个名头,一般总还是会想要保持一定的光鲜度和纯洁度……如今公然败坏他的声誉,那他自然不会给好脸色看……

  果然再度被禁足了……

  自从天牢回来,他就尽量跟保持一定的疏离间距,才得以护住藏心口的先帝诏书……只是日夜这么护着,总会夜长梦多,身边又没个亲信……

  愁苦了几日,终于来了个故……

  扶桑使者归国的日子到了,御镜来辞行……

  纵然再迟钝,这异国王子也感觉到了长安天空上笼罩的诡异气氛,对表示了深刻的同情……趁侍女泡茶的间隙,御镜左右环顾,生怕别不知他要做贼……

  “公主若不嫌弃,小王可以带花小姐回扶桑……”御镜挤了挤眉,一派“有阴阳师手”的自信……

  待侍女走近了,才叹息道:“本宫生死不离大曜,不离长安……”

  御镜顿时忧愁暗恨生,“小王再难见公主一面……”蹙眉思索一阵,欣然提议:“本王因介入大曜宫斗,肉身被扣押,使节团连夜逃回扶桑,何如?”

  表情凝重,“大曜本就硝烟不断,亲王殿下还要为朝东海引入战火?”

  御镜不气馁,又接连提了十个主意,主旨就是他要留长安讨老婆,官方说法是被扣为质,忍辱负重背国离乡……这般胡搅蛮缠了一个半时辰,侍女们一个个暗自取笑,深觉此货不足为虑……如此拖延至晚饭时分,侍女们换岗时刻,成功将遗诏拍进御镜衣襟内……

  “本宫性命所托,千万交给一!”

  御镜挥泪而别,“小王还会再回来的……”

  ※

  转眼五日期限将尽……还政大典的前一夜,后宫大火……

  深夜,凤寰宫寝殿,火舌吞噬一切,热浪滚滚……

  宫中乱作一片,宫女太监提着木桶救火,不过是杯水车薪……何解忧连夜赶来,往内硬闯……

  众阻拦,“驸马不可呀!”

  终是让他闯了进来,一个角落处把拽了出去……难为他千钧一发之际还认得出熏黑了的本宫……

  众拿水扑灭了们身上的火苗,何解忧举过一块湿毛巾,脸上揉了几把,仔细一看,确实是,才转身指挥灭火大队有序进行……

  被安顿一边补水,内服外敷……几千宫被召集起来灭火,火势很快得到控制,不过凤寰宫已是废墟一片了……

  众扼腕这煌煌宫殿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更有揣测还政前夜天降大火恐是大凶之兆……

  何解忧脸色很是不好看,勒令速查失火原因……

  他们身后捧着一碗水喝得淡定……要是他们知道,这火是放的,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废了这名存实亡的监国公主……

  闹了大半宿,宫中才平静下来……中心事件很快从大火转移到天明后的大典上,火烧凤寰去旧迎新,大吉……

  废宫前做最后的凭吊,并向已故的父皇致歉,这座耗尽匠心血的大宫就这么毁手里了……俯身摸一摸烧焦的瓦片,犹带余温……

  何解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身旁,语声飘渺:“那时呆火中央做什么?”

  蹲废墟前,面对着余烬,摸着一砖一瓦,“不做什么,就舍不得走……”

  “想烧死自己?”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他一把拽了起来,“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真心没有想去死,可是说了别也未必信……叹口气,便不多言了……何解忧抖掉手里的砖瓦,拿衣摆擦过手心的焦土,拉着不回头地离了废墟……

  没了的凤寰宫,只得被迫去何解忧那里借住……

  说是借住,可是两坐桌边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也没有睡觉的意思,虽然就快天亮了……

  天一亮,就是另一个开始,天翻地覆的开始……所以他不放心,试图从眼里看出一点情绪,或者一点不甘心……

  两厢坐了许久,窗户纸都透了白,他起身离座,“先睡一会儿吧……”

  困么?当然困……累么?当然累……可是多睡少睡又有什么区别,以后长眠的时间多得是……

  他走到窗前,背对着,“这件事完了后,们可不可以做对平常夫妻?”

  低头喝了口茶,“涉火相救,是为了做平常夫妻,还是为了有宣诏?篡权矫诏,是为了家族复仇,还是为了天下黎民?对半禁锢半纵容,是为了心存感念,还是为了予时机?”

  他慢慢转头,落一眼,再转身走了出去……

  “答案么,自己也想……”

  ※

  还政的这一天终于到来……

  一身庄严的盛装,比成亲都要正式,足足穿了半个时辰,再加上半个时辰的描妆……一切就绪后,坐上宫内玉辇,往含元殿去……

  成亲那天的高台又搭建了起来……台上有帝王,有长乐侯,台下有百卿,有御林军,还有围观的公主、扶桑的王子……一个个都是热烈期盼的表情……这紧张又肃穆的时刻,兴许都想交头接耳议论一下本宫的心路历程,从堂堂掌权公主沦落到仰鼻息的弃妇,这是怎样一种传奇……

  玉辇内也这般想着,自袖中取出了一个精致小盒,最后把玩……

  下辇后,众的注视中走向高台,承受百卿最后的叩拜……

  “公主千岁千千岁!”

  扫视台上台下,问何解忧:“简相为何不?”

  他目视前方,“戴罪之身,自然得是圣上亲政后,大赦天下,他才出得天牢……”

  事已至此,也罢……

  的亲侄子一身小龙炮,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嘴巴闭得紧紧,小拳头搁膝盖上攥着……那是从小抱到大的娃娃,看着他出生,看着他吃奶,看着他学会走路……手心痒痒,想去摸摸他的头,可是才挪动一步,他便整个神情紧张,嘴巴咬得更紧……只好放弃……

  “即日起,大长公主还政圣上,宣诏——”

  接过何解忧手中黄绢,站于大台之上,面向百官,展开手中飞龙诏书,念道:“惟德动天,玉衡所以载序;穷神知化,亿兆所以归心……用能经纬乾坤,弥纶宇宙,阐扬鸿烈,大庇生民……晦往明来,积代同轨,前王踵武,世必由之……”

  洋洋洒洒一篇诏书念得秋风飒飒秋阳肃肃,满场屏息……尽职尽责,一字未错,追忆太祖到先帝的功德,检讨自己监国的失误,赞美新帝的早慧,如今外有强国环饲,譬如扶桑,内有叛军作乱,譬如舞阳……鉴于监国屡次失误,遂将朝政还于圣君,由长乐侯辅佐……

  日晷偏移了一小段,才将这篇璀璨诏书念完,这实是个虐身虐心的活儿,一起被虐的还有文武百官……再看小皇帝,听得一头雾水,也要保持严肃的神情……真想上去捏几把,不过这样的情形,只怕永远不会再有……

  内侍托着监国大印,从身边离开,代表收归,宣告了公主监国时代的终结……

  最后一项,为表示皇权的至高无上,司礼监宣布——

  舞阳大长公主跪拜天子!

  小皇帝神情更加肃穆,何解忧面容坚定中带些复杂难辨的色彩,众卿眼神急迫中带些建功立业的忐忑……

  稍稍抬头看天,日头被云彩遮住了,天边,慢慢起了风,吹入广场中,掀起众的衣角……

  看着风吹云朵,一片飘走,一片飘走,又一片飘走……

  广场中略有躁动,众不淡定了……司礼监清清嗓子,再宣布——

  舞阳大长公主跪拜天子!

  小皇帝的脸色白了……

  的侄儿啊,受得了姑姑这一拜么?

  既然们都想看这一幕,那就不吝膝下黄金,跪给们看就是……提了裙角,上前一步,屈膝半跪下一条腿,另一条腿还没来得及跟上,忽闻场外一声——

  慢着!

  空谷回音……

  小皇帝自椅子里站了起来,何解忧抬头远望,神色一定……

  也跟着转了头……百官不约而同回身,无不诧异……

  为什么原本应该天牢蹲着的简拾遗会出现此时此刻此地?

  为什么原本谋逆罪加身还绰绰有余的简拾遗会身着二品宰相紫袍?

  他一步步,正往高台走来,谁也没有想到要去阻拦他……

  何解忧沉音:“阁下所为何来?”

  简拾遗步步踏大明宫中轴线上,以郁美风姿、俊朗之仪,边走边答:“清——君——侧……”

  作者有话要说:求原谅……也许可能这周末就完结呢=……=

  66皇图霸业谈笑中(二)

  清君侧,指明了何解忧作奸犯上,蒙蔽圣听……

  开门见山,一言戳要害,这三字就是一面旗帜,一声号角……

  众人沸腾,何解忧自然不能坐视……

  “圣上有令,简拾遗专权祸国,纵容大长公主倒行逆施,扰乱朝纲,以致烽火四起,民不聊生……念大长公主帝姑之尊,又为妇人,旁听偏信,皆为他人所惑……”何解忧上前几步,抬手示意外围御林军,“保护圣上!”

  御林军连成一线,拦截简拾遗,将其隔离在高台十几丈外……

  简拾遗将目光牢牢锁在小皇帝身上,面如寒水,“圣上果真如此纵容何氏为孽?”

  小皇帝蹙起眉,离座挺直了身板,“朕亲贤远佞,自当以长乐侯为相!简拾遗,退位让贤,朕且算作是你的美德……”

  简拾遗远远望过来,不知在看谁……何解忧面露讶异,似乎之前小皇帝未曾剧透相位给他……

  一旁,我存疑,“驸马为相,从来没听说过……”

  大臣们难得认同了我,驸马怎可为相?

  小皇帝露出天真无邪的可爱虎牙,“长乐侯同姑姑和离了,不就不再是驸马么?”

  众人哑然……

  方知幼帝之手腕……

  我也深感意外,我侄儿竟能提出这个建议,为他亲政铺路,从此便朝政是朝政,再与后宫无关……

  何解忧盯了小皇帝好一会儿,身为大人,被个小孩子摆一道,他该感受到我皇家的孩子不可小觑吧……何解忧看向我的时候,我正心情复杂着,一面自责侄儿在我监护下长歪了对不起他父皇,一面想着皇家和离的公主应该比被休掉名声要好听点吧?

  见我与驸马均无行动和表示,我侄儿从自个怀里掏出一张华贵的纸,白嫩的手牵着两端,泛着嘴边的酒窝,道:“姑姑和驸马的和离书,朕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虽然今日这出实在出人意料,但众人看我的眼神同情中带着事后诸葛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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