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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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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念想能绝情念难绝,他才跟你斩不断理还乱……”

  我听得怔怔的……

  迦南继续道:“另外,先帝曾派人到民间查访你另外几个皇兄的后嗣,并没有赶尽杀绝……”

  “你、你想说什么?”我警惕起来……

  “听说你探望过简相,接着便去了相府,取回些东西,再接着又被驸马给夺走……”迦南笑得诡异,“究竟什么东西,让你们夺来抢去?”

  “不过几幅字画几卷旧书,你想说遗诏在这些东西里?”我蹙起眉头,愤愤道,“可是现在都到了何解忧手里,你该去找他!”

  迦南一点不着急,对我痛悔的表情视而不见,“是么,这么堂而皇之?看来公主还是不信任我……”

  我忽然奇怪道:“你素来是辅佐圣上的,何解忧也是辅佐圣上,为什么你们俩不合作,居然来找我这个一无所有的阶下囚?”

  “监国印不是在你手里么?”

  “那还不是驸马说拿走就拿走的东西……”

  “那他怎么没拿呢?何解忧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监国?他让你还政,再废你新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得有个十足分量的名头吧?何况,白氏一族领有百万雄师在外,他用什么来让白老将军折服?”

  我盯住他,“何解忧要废新政,你呢?你的终极目的是什么?”联系他今日所言,我再一联想,不由大惊失色,“你、你莫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侄儿?”

  猜测一出,顿觉雷霆高悬……

  迦南淡淡看着我,唇边漾了一漾,“姑姑为何如此表情?”

  我即将晕过去……

  他再不屑地接了一句:“你做我侄女都嫌小,我这把年纪能是你侄儿?”

  我才又活过来,抚着心口长舒口气,“请问贵庚?”这妖孽怎么看怎么嫩,口气倒是不小,莫非修习媚术还能驻颜?

  妖孽不接话茬,“该说的都说了,如何押注就看公主的了……”

  太液池畔,各自散了,如同什么也不曾出现过……

  当夜晚饭过后,我在灯下闭目冥想……皇族谱系,皇储之争,先皇遗诏,地方叛乱,简拾遗,何解忧,迦南,洛陵……

  前几次相府出现的刺客,只怕也跟迦南脱不了关系……他到底什么目的?会不会是跟何解忧争夺圣上的辅佐权?

  遗诏究竟会是什么内容?除了宰相不得尚主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会对谁不利?

  ……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到我肩头,利索地披上一件外衣,然后自己便在旁边凳子上坐了……

  被打断了,我不予理睬,接着冥想……

  再忽然,一个温软的物事触到了嘴上,辗转少许……我两眼一睁,见近处放大的俊美面孔……

  当即后撤,却被他连着外衣被抱在怀里跑不了,一番无理取闹无耻纠缠,嘴里满是他的气息……我愤怒之极,一袖拂落桌上茶杯,“明着不睡,玩暗袭,你有完没完?”

  何解忧整理衣襟,调整呼吸,“烛火朦胧戏公主,不是别有味道?”

  “那么些美人还不够你戏的?”我甩下他的外衣到地上……

  “原来重重生这个气呢?”他托腮望着我……

  “我只盼驸马同美人们夜夜春宵,我耳边清净,也能多活几年……”

  他继续托腮,目光转向我旁侧的虚空中,许久淡淡笑了一下,眼里烛光如流萤,“原来我竟招人这般厌恶……”

  我没表情地看他一眼,“红袖招爱慕你的姑娘多得是,如今你身价百倍,再去定能惹得花魁为你争缠头……”

  “重重不要这么毒舌……”他转了视线看我,“若我放了简拾遗,你能从此不跟他见面么?”

  我打点精神,“放他的理由?”

  “圣上亲政,大赦天下……你若能答应我,我便可赦免他……”何解忧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这是你白日从相府取回的,藏于书画夹层,简拾遗用心良苦,可惜并不如何高明……”

  我抢过黄绢展开,果然是皇兄笔迹,皇帝印玺……

  ――“朕百年后,若帝姑无道,可还政吾儿,另选贤者佐之……宰相为政,不得尚主……钦此……”

  果然是坑妹的皇兄亲笔,货真价实的遗诏……

  有道无道,还不是当权者说了算……这处的用词可真够微妙,难怪简拾遗藏得那么紧,几波刺客都没找着……

  何解忧从我手中收回诏书,怕我承受不住,又安抚地拍了拍我手背,“监国易老,重重还是做个享清福的公主为好,是不是?”

  我木然,“那拾遗呢?”

  “让他做个山中宰相,离开长安,纵情山水,如他收藏的书画中一般如愿……美好么?”

  我望着何解忧,“美好……”

  “监国公主还政,圣上亲政的大典就定在五日后……”何解忧若无其事地抚过我脸,“还需重重配合一二,拟份诏书,出席大典并宣读,我就让简拾遗来见你最后一面……”

  烛火中,我们互相看着,就仿佛谁也不认识谁一样……

  寝殿外脚步声响起,有人膝盖跪地,“启禀长乐侯与公主,前线八百里加急送呈!”

  “进来!”我与何解忧同声……

  二人互相看一眼,我出示一个抱歉的神情,预备做一个颐养天年的公主,不再问政事……

  呈信进入寝宫内的,是何解忧亲随,御林军左将军……左将军入殿再行一礼后,直接将战报呈给何解忧,半眼未看我……那作甚要启禀我,害我硬生生管住自己视线不往信上去……这么些年,第一军情必是我先阅,看不到还真是寂寞……

  何解忧看完信件,手里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对我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我“嗯”了一声,一点也不好奇……

  见我如此淡泊,他便很乐意地同我分享这奇葩的好消息与坏消息:“曜军行至伏牛山,确如简拾遗所料,叛军早已埋伏于此……白将军骁勇善战,指挥得当,曜军八万人很快冲破三万叛军的伏击圈,反击叛军势如破竹,大胜……”

  我捏着的拳心松了大半,“拾遗没看错人,小白果然不同凡响!”

  “不同反响的小白将军旗开得胜,一面命边疆派来的援军追击叛军残余力量,一面亲帅了几个随从登上伏牛山山顶,寻找大石,效法古时名将,刻石记功,却不慎从峭壁上掉落,为叛军余孽所擒……”

  “……”我瞪着何解忧手里的信件,张口欲言,“……”

  他接着道:“叛军以小白将军性命相要挟,责曜军八万人全部撤退……我军目前已退守武关,是退是进,需公主定夺……”

  本宫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般奇葩的军情……

  我缓了缓神,“驸马以为呢?”这叛军若说跟何解忧没关系,我却是不信的……

  何解忧道:“得胜不易,须得趁胜追击,轻骑营救小白将军……”

  我看了他几眼,“性命攸关,小白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白老将军交代?箭矢无眼,不可轻易冒险……再退三十里,我亲书信函一封,承诺还政,废新法,免赋税徭役三年……驸马满意否?”

  何解忧笑得温柔,将战报交于我手,起身亲自研墨……我坐于桌前,接过他蘸饱墨的玉笔,书到宫廷信笺上,最后拿起监国印玺舔了红泥,稳稳盖到白笺上……

  见我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犹豫,何解忧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初恋的地位竟如此重要?”

  我咬了下笔杆,“那可不……”

  “要不趁着现在文采好灵感足,把五日后还政大典要宣的诏书一起写了?”

  我搁笔回笔架山,“论文采,本宫如何及得上太傅,还政大典的诏书不同寻常,须得文采斐然骈俪结合方显体面……当今能写一手古体典雅诏书的,除却简拾遗,不做第二人想……”

  何解忧冷笑一声,“好,就给你机会,明日再见他一面……”

  “今晚!”

  “……好……”

  “天气寒,我要带些衣物……”

  “……随你……”

  我欢快地跳下凳子,到一旁默默守卫的左将军面前,伸出手,“左将军可记得要还简相一样东西?”

  他愣了片刻,恍然记起,“哦,公主是说简相的官服?”

  “还政大典上,简相必须出席,他终是宰相,不穿正二品的官服么?”我叹息着补了一句,“他就一套官服,你们不知道么?”

  何解忧都看不下去了,“还他!”

  左将军得令,立即去取官服了……

  我转头望着门外夜色,成败只在此一注!——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又偷了一阵懒==

  今天赶了肥肥的一章=……=

  所剩不多了,可以进入倒计时了―,―

  希望这一章不要看迷糊了@__@

  64半壁江山一纸书(三)

  二度入天牢,狱卒再不敢怠慢,率先清理了过道,点燃了壁灯……我带了一篮子衣物用品下到天牢内,果然洁净了不少……监牢内重新进行了布置,有点法外开恩优待犯人的感觉……我已明确表示配合长乐侯还政,这点优厚待遇也是应该的……

  似乎是得到我要探望的消息,简拾遗已沐浴更衣等着我了……狱卒开锁放我进去后,再落锁,主动退避开去……我也不等狱卒走多远,径直扑向了等候我的人……

  简拾遗一手迎我入怀,一手接了篮子甩到一旁……我将他紧紧一抱,脑袋在他心口蹭了一蹭,“好香……”

  “今天都这么晚了还过来,明日再来也不迟……”虽是这般说,他却也将我抱得紧……

  “也是,那我明天再来……”我作势要回……

  还没踏出一步,被他拉回去,“重重!”

  我等了一阵,再等不来更多的话,不由忿然,“然后呢?然后你就不说点什么,譬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的?”

  简拾遗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非要说出来么?我不说就不是么?”

  “你说出来,我听着就高兴,你不说,我就认为你三秋不见我也没事……”我厚着脸皮讨甜言蜜语,这事不讨不行……

  他沉吟片刻,有点陷入回忆里,“三秋么,十五秋都不在话下……”

  我惊愕地看他一看,“简拾遗,你给我记着!你二十年都不要再见我!”

  听我语气不对,他立即清醒过来,“不是那个意思,重重,从前我有耐心可以等,可如今,我是一春半秋都不想等!”

  我坐到桌前,翻乱他的书,再摔到地上,“骗人的话!你简相是多有耐心的人,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耗得过你……”甩手再将他一只笔筒砸到墙上四分五裂……

  简拾遗看了看地上的狼藉,没敢捡起来,特意绕过去,来到我身边,将我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往焕然一新的床榻被褥上去……我以为他开窍了,要用行动证明自己没有耐心再等……被他抱着放到床上,我强撑着厚脸皮配合……

  安顿好我后,他再回到桌边收拾残局,颇为心疼地捡起地上的一册册书和毫笔……

  原来是先清除祸害,拉起防线隔离,再收拾战场……

  我败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跳下床,把篮子提到床边,一样样将物品取出来……要换的衣物叠好搁到床尾,要用的熏香放入香炉置到床头,要看的书也包在锦缎里塞到枕下……

  简拾遗在一边看着我布置,“不生气了么?”

  “账留着以后再算……”我摸出几个贡桔丢到床上,再摸出几串枇杷,龙眼,木瓜,石竹,柿子……

  看得他眼花缭乱,“这些东西你留着吃就是了,官服带来了没?”

  最后从篮子最底下取出他的官袍,递给他,顺便控诉何解忧的强盗行径:“你叫我去取画,却全叫你学生抢去了,那幅耕织图也让他给毁了……”

  “画里的遗诏也让他拿走了吧?”简拾遗拉我坐到床边,官服入手后甩到了一边……

  “是啊,所以现在可以名正言顺逼我还政了……”我认真看着他,小声问:“那份遗诏一定是伪造的吧?”

  简拾遗剥了贡桔,送了一瓣到我嘴里,“先帝的笔迹,你还认不出么?”

  我含着桔瓣,微惊,“这一定是个比较高明的伪造手段吧,跟先帝的笔迹一模一样……”

  简拾遗垂着眼继续剥桔子,“一模一样,那便是真迹……伪造的话,明眼人便看得出来……这是当年先帝亲笔书写的诏书,命我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拿出来……”

  我掉下床,摔了个结实……

  被重新抱回床上后,我依然不敢相信皇兄会下这种诏书,顿感人生荒凉……简拾遗灭了桌上灯,回到床上,扶我躺下,自己也跟着躺过来……

  我本心如枯藁,此际顿时便爬了起来,幽幽地将他一望……没想到几日不见,他竟豪爽如斯,也不分时间场合的么?监牢内幽暗,外面过道处的火把余光还可照见一些光景……简拾遗转过头也望着我,各自目光试探揣测……半晌,他将我拉回枕上,按住……

  我挣扎了一下,脸上发烧,“这个时候么?外面还有人呢……”

  他低头将我看了几眼,抬手拔了我一根发钗……我正心神荡漾间,忽然见他扬手取了官袍在我与他之间,翻出袖子内衬,手里发钗划拉过去,内衬的一部分破开,露出更内侧的一段黄绫……他手段果决,用力撕下那段与衣料融为一体的黄绫,再理好官袍,外面看来无任何异样……

  难怪只有一套官袍,这样便不会混淆,并时刻不离身……

  他将黄绫交到我手里,我迫不及待拿过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展读……

  一见是皇兄手笔,我便心口狂跳,但当读完内容后,心中便被一种凄怆感填满……

  ——“若吾儿无道,或为奸人所用,朝堂昏聩,可寻重省长子易之……”

  重省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联手干掉的大皇兄……

  父皇子嗣并不多,排行下来便是:重省、重贤、重齐……当初皇家只有三位皇子,再算上唯一的皇女,便是老四我重姒……三位哥哥的名讳,与我不同,父皇乃是寄予了“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父皇哪里会料到我们竟会你死我活一番下场……可我如何也料不到,三哥竟最后将江山交还给大哥……是他原本就不对自己儿子报以厚望?还是怕百年后地下也于心难安?

  我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为解决两份亲笔诏书的矛盾和真假,还有至关重要的一句——“大曜天下,以本诏为准,此前诏书可废……”

  不过这遗诏还没完,三哥那句为江山打算却不为妹妹考虑的遗言依旧是——“宰相为政,不得尚主……”

  还好,反正已不是第一次看到,打击便也不是那么大……江山易主之动荡,必须有简拾遗为相安邦,宰相的位子,他推不了辞不了……大长公主,是前一任的辅佐者,而宰相,是下一任的寻找者,这是明面上不可调和的……刨去这一层,宰相辅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绝对不能是附庸皇家公主的驸马,否则威严不足以震慑天下……驸马,谁都可以做……宰相,却是万里挑一……公主可以失去驸马,天下却不能失去一名宰相……

  我不怪三哥,即便没有这份诏书,为了宰相的前途,为了大曜的江山,我也不会强迫他做我的驸马……不管这份诏书的前半部分如何令人难以置信,后半部分如何令人凄凄惨惨戚戚,总之是一份希望,一份保住新政的钥匙……

  我迅速思索起可行性与可操作性,“先太子的长子,我的大侄子,早已流落民间,可上哪里寻去?”

  一直沉默脸的简拾遗见我如此快速进入实战模式,有片刻的怔忡,“没有人主动找过你么?”

  “嗳?”我一时不解,不过很快醒悟,想起那番太液池密谈,“迦南?他、他确实找过我,让我跟他合作,好像他也对遗诏内容很感兴趣……难道、他真是我大侄子?”

  “先帝曾派人暗中查访过,后来我也寻找过,却一直寻不到蛛丝马迹,原来是被人刻意隐藏”……简拾遗沉吟,“当年武帝在时,先太子世子年岁已不小,你也是见过的,即便改换容貌,与迦南似也相去甚远……”

  我寻摸着这话有道理,松下一口气,“但愿不是迦南……”

  我收好诏书,接着又将前线战况同简拾遗讲了,当然也包括小白的奇葩行径与我允诺叛匪的和平谈判筹码……简拾遗叹息一声,愧悔自己未曾考虑那么长远……我安慰一番,表示神仙在世也考虑不到那么长远的奇葩……

  再将何解忧要求的五日后还政事件汇报了,我溜来天牢的借口便是借他之手拟一份还政诏书,届时我们再一同出席还政大典,幼帝掌权,大赦天下,安抚地方,那舞阳郡的叛乱便可不攻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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