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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三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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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警告你,不准打脸啊混蛋,不知道我要留着这张脸给宫大人看么?”
作者有话要说:  爽更!哦哈哈哈哈哈哈!

  ☆、九七 宫徵

  宫徵想自己怕是病了。
  所以此刻才揪心得如此厉害。
  明明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明明不该在意她,但是她的音容笑貌却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个总是喜欢坐在房梁上吃东西的她,偷偷地送他小东西的她,明明不喜欢却从不阻拦他去见公主殿下的她,把他的发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她……
  “女侠对宫大人真是情深义重,就算拼死也要打下擂台,这份精神实在叫人感动。”
  对方都在佩服她,可她却还要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
  “你可别胡说,我只是个嗜血成狂的魔头,恰好路过这里,手痒痒想打架罢了。”
  就算是这种时候,她都不忘记撇清关系,生怕公主殿下误会了去,给他添堵。
  他对着公主殿下又何尝不是这样。
  小心翼翼,兢兢战战,千思百虑。
  他们都是无可奈何地对自己输的一败涂地的人。
  她这场比赛必输无疑,一个打了三天擂台的人,如何跟一个养精蓄锐三天的人对抗?
  但是,哪怕明知道眼前的路是死路,她却还要走到底。
  她必须走到底,她身后已经没了别人能替她走下去,她若是认输,就会把他输出去。
  她输什么都不愿意输了他。
  这个认知,让从未被公主真正重视过的宫徵,没由来地就是心中一动。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
  目光完全不想从她的身上移开。
  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她,一次次地起来,又一次次地被打趴下。
  宫徵之前从未觉得一次次竟也是个这么残忍的词,能叫人战得浑身浴血,能叫人疼得发抖。
  宫徵瞧着心里越发揪紧,不知不觉间就站了起来。
  现在还来得及,如果现在他出手的话……
  但是……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就会暴露人前,宫中的乐师会武功还蛰伏宫中许久,隐瞒不说……
  轻则不过被赶出宫见不到公主殿下,重则便是压入大牢。
  可是她的步子分明又越来越迟钝,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
  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宫徵又往前跨了一步,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眼前的扶栏,正待进一步动作时,却又停住了。
  他侧头看去,却瞧见公主殿下拉着他的衣服下摆,一脸凝重地瞧着他:
  “大人稍安勿躁,比武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此时您不适宜去干扰比武。”
  那个女人若是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亲事定是会被延期,这期间她也有更多时间准备其他方法。若是没死……宫徵就能留在都城,与她而言百利无一害。
  她眼中的算计落入宫徵的眼中,或许是这几日瞧清了公主殿下的心思,又或者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而这些天周语让他眼前的迷雾逐渐散去……
  宫徵沉默着掰开了公主殿下的手。
  公主殿下的脸庞依旧娇美妩媚,眼中波光粼粼似能醉死人,跟那个会翘着腿坐在他房梁上啃果子吃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公主殿下的手被掰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瞧着宫徵。
  她似乎没有料到,这一直乖乖听话的宫徵,竟也有拒绝她的时候。
  这也是他第一次违逆公主殿下的意思。
  而宫徵的心里却平静如水,仿佛早该这么做了似的。
  他无法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瞧着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什么身份什么武功,暴露就暴露了吧,被赶走就被赶走了吧。
  只要,她不死。
  天地间的一切,在刹那间都化作了那一句话。
  他要她不死。
  宫徵飞身进入擂台,挥袖扫开对方的人,又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周语。
  周语抬头看了他一眼,腿一软,没能控制自己的身子,软软地就顺着宫徵的身子滑了下去。
  宫徵的手从她的手臂又转移到她的腰部,把她半拉半抱地扶起,他一语不言地瞧向公主殿下,虽不说但却很明显地在催促她赶紧站出来终止这场由她而起的闹剧。
  但公主殿下又怎么可能为了周语一个江湖女子而站出来说话?她立在高处,面上无悲无喜地瞧着宫徵,心道这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不过是一个乐师,竟也敢无视她的告诫。
  公主殿下站在上头,面色冰冷,像是要教训一下宫徵似的,毫不给面子,一点也不打算出手帮一下他。
  这方法是她想出来的,因此还获得了父皇的几句赞赏,要是因为一个江湖女子而又去破坏了,这叫她如何在父皇面前自处?
  一个江湖女子跟她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宠爱,自然是父皇的宠爱来得重要!
  周语瞧清楚了形势,也明白宫徵再怎么瞧公主,人家也不会出手相助。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场面变得更加难堪?
  她撕牙咧嘴地笑了笑,凑到宫徵耳边轻语:
  “你说我这么宝贝的人,她怎么就舍得不理呢”
  宫徵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使了巧劲推开,他回头看去,却落入一双璀璨杏眸之中:
  “你先在那里旁观一下,等我打完了爱抱多久就抱多久,乖。”
  她说得仿佛自己只是去喝个茶下个棋。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宫徵呆呆地站在擂台外头,又瞧见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与对手道:
  “抱歉,请继续。”
  他缓缓地收紧了拳头,产生了打晕她不顾这朝堂一切带她走的想法。
  这个想法曾经也出现在他瞧见公主殿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在游走江湖,瞧见那温婉妩媚的女子,第一次产生了想带她走一起浪迹天涯的念头。
  可谁曾想世事无常,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甘心锁在金丝笼中,无求无报地陪了她那么多年。
  陪到不再放肆地笑,不再尽兴地抚琴,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规规矩矩地按着条框活着。
  他本该是像江湖上其他人那样,想抚琴了就抚琴,想喝酒了就喝酒,今日醉卧花下,明日驾马黄沙。
  他本该……活的跟吴潇潇一样自在潇洒的。
  宫徵颤了颤睫毛,再一次伸出手去,拉住周语的手臂,道:
  “别打了。”
  “别打了!”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使臣也赶紧跑了过来,与周语行礼道:
  “我族民风虽剽悍,却也不愿意拆散有情人,既然姑娘能为了宫大人连命都不要,宫大人又能为姑娘不顾规矩独闯擂台,今日这比赛,怕是不用再进行下去了。”
  周语的对手亦是行礼钦佩道:
  “姑娘伤好后,随时欢迎姑娘来与某切磋,今日能见识姑娘,是某的荣幸,某佩服,甘拜下风。”
  终于不用打了。
  周语舒了口气,头一沉,靠到宫徵的肩上。
  她一点一点地收紧掌心之中的他的衣襟,疲惫终于如瀑布般倾泻而出遍布了浑身上下每个角落,沙哑的声音也没了之前那般故作轻松,而是透着一股沉甸甸倦意和些许喜悦:
  “宫徵,你听见了吗,你自由了。”
  宫徵轻声嗯了一声。
  他弯下腰,一手穿过了周语的膝,一手揽起她的腰,毫不费力地就把人抱了起来。
  他看似瘦弱的乐师一介,力气却并不小,抱着一个周语并不显勉强,反而较之前那般清冷的模样,更加显得有人情味儿了些。
  仿佛从这一刻起,他才又重新成为了一个人,一个会担心会生气会回应的人。
  周语一身汗与血交织,将他的一袭青衣染了个乱七八糟,她手忙脚乱地要跳下来自己走,却被宫徵一眼镇住。
  他紧紧扣住了她的腰,低语一声:
  “你安分点。”
  周语本就累极了,此时他既然那么说了,就也不客气了,顾自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放纵自己窝了进去。
  宫徵抱着怀里一身是伤的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向观台,走到那个被他仔细呵护了多年的女子面前。
  他无悲也无喜,只不过将腰间的官符挑了下来,带着他几年的迷恋,一起丢到了那人面前。
  他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没多看她一眼,脚尖轻点,不过几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许多人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乐师宫徵,竟也是个如此厉害的江湖高手,抱着一个人都能轻松地在几瞬之间从皇宫消失。
  也不知他为什么那么屈才,要在皇宫里困着当一个乐师。
  而被留下的公主殿下蹲下身去,缓缓地捏紧了那乐师的官符,头一次感到茫然无措起来。
  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但她又不想承认那是她自己丢掉的。
  她回想起每次去寻人时,那个对谁都是冷清模样的人,唯有对着自己才会展露三分笑意,只要是自己的话都会无条件去做,还在暗地里护得自己周全……
  那本都是给她独享的温柔,她都知道,也都明了,只是当作不知任意挥霍。
  直到如今他抱了另一个女子离开。
  头也不回。
  这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甚至还来得晚了些。
  这……也是她自己享受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他最后死了心。
  蹲在地上的公主殿下,在没人瞧见时,终于眼眶一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我那么宝贝的你们,怎么就舍得给我寄刀片呢?

  ☆、九八 宫徵

  周语昏迷了一阵。
  其实也算不得昏迷,她有些许意识,只是那意识并不明显,如沉在深海处的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到了后来,她满脑子都只余下了一个人。
  他们从寒冷刺骨的湖中踏着怨愤一步步走上来……
  他们一起品茶看花,有他在身边,纵然大雪漫天都近不得她半分……
  他们在花朝赏灯,他脚踩无数灯火来赴约,她头一次认识到步步生莲在男子身上竟也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他们的确是只有一世相互扶持的记忆。
  但那一世,足以抵过之后的千世百世,让她有所依赖地走下去。
  她的身子不是她自己的。
  她的魂也不是自己的。
  那……早就是秦丰的了。
  她或许会因为寂寞孤单而被别人的温柔感动。
  但秦丰之后……她再无爱人。
  周语猛然惊醒,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环视四周,见无人在才缓缓舒了口气。
  她方才又梦到了秦丰,唯恐自己说了什么呓语被旁人听了去。
  还好宫徵不在。
  她这般模样像极了骗人家小姑娘自己没有结婚的骗子,唯恐人家小姑娘发现了自己家里的那位。
  虽然她有千万句谎话能去圆,但能不被他知道还是不被他知道的好。
  她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吴潇潇。
  吴潇潇,是不知道不认识也不爱秦丰的。
  吴潇潇的世界,从来都只有宫徵一个。
  周语闭上眼,似是催眠自己似的又把任务翻来覆去地念了一遍,感到自己又清醒了些,这才坐起身子来。
  她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包扎过了,衣服也换了身新的。那粉底白花的样式,像是宫徵的审美。
  周语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感到自己肚子饿的很,便随手捞了件外衣套上就出门找吃的。
  宫徵在周语走了两三步的时候就过来了,瞧见她无碍的模样,舒了口气似的将她拉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周语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这才扭头笑着对宫徵道:
  “早上好。”
  她的伤口不可能在几日之内就好全了,此时浑身肌肉的酸痛不说,还要带上伤口的疼痛。普通人怕早就撕牙咧嘴地喊疼,周语却还能笑得如沐春风,不见丝毫阴霾。
  她要给宫徵看的,定是她最好的一面,那些个苦痛自己知道就好,左右也比不得当年炼狱之苦难受。
  宫徵却颤了颤睫毛,面上似有内疚。
  他主动斟了杯水给她,没有解释他是如何把她带来这里,又如何帮她换药换衣裳。他本就是话少的人,这次若不是她连命都不要地为他打擂台要留他,现在还不一定得他青眼。
  但如今就算是他救了她,也不过是报答她那份心意,而并非是爱上了,也因此让他对周语更加内疚。
  她这么喜欢他,为了他连命都不要,而他却什么都无法回应……
  周语看到宫徵的表情,想了想后也猜出个大概。
  宫徵先前爱了公主殿下那么久,按着他的性子,一路撞南墙都不带回头的,又岂会在短短几月内就变了心思爱上其他人。
  她本不求他的爱,只要他能过得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就好,其他又何须强求。
  如今他已经离开皇宫了,周语这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要防止他过几日又后悔了,巴巴地跑回皇宫去继续找虐。
  因此,当宫徵摆出这么一幅表情来的时候,周语当即就又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挡在他的面前,认真地与他道:
  “宫徵,你无需对我内疚。本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你要是内疚了,倒显得我强卖你人情。”
  宫徵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沉默着把她的手拉下放到桌上,又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
  周语早就习惯了宫徵沉默的样子,她跟他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过的。
  他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画卷,只不过会饮茶会走动,从不会回应她。
  周语没等到他回答也不气,自己扭头看了看这里的风景。
  这栋住屋四周都是山清水秀,也没什么人的踪迹,只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想来是宫徵入宫前的住所了,倒跟他也是相配极了。
  一个乐师,一处山水。
  每日听着鸟啼而起,又在虫鸣中入眠。
  这般诗情画意的日子,才是他宫徵该过的,而他偏偏却要去过什么御用乐师的日子,整日提着心防这防那,
  周语靠在石桌边上,终于拿了茶杯捏在手心,并不着急去喝。
  她跟以往那样,定定地又看了宫徵许久,才眯起眼开口道:
  “我道是什么样的山水才能养出你这么雅致的人,没想到这天下还真有这般仙境,的确是比我那黄沙地好多了,也难怪你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去走一走。”
  她的三句话中定有一句是要夸他,也不知道这个异族女子到底从哪里学得那么多夸人的话。
  宫徵瞥了她一眼,还是没开口。
  而他这一眼却叫周语安心许多,至少现在她在他心里头也是与旁人不同了。
  其实,本来他心里头就有内疚,看她也算是与旁人不一样。
  但内疚成不了什么事,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会消失,有谁能靠着内疚去说服一个人放弃爱了几年的人呢?
  可是如今,他会瞥她,带着一丝嫌弃地瞥她。
  宫徵这人,若是对不在意的人,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会瞥她,哪怕是嫌弃地看她一眼,都表示他听进了她的话,在对她的话做出反应。
  他开始在意她说的话了。
  这可算是近期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周语精神一松,低头啜了口茶水,只感到入嘴一片苦涩。她尚未来得及吐出,就被眼疾手快地宫徵一打手臂,整杯都灌了下去。
  她被呛得咳嗽,含着泪花望着始作俑者。
  宫徵却极为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又别开头去,好半天才来一句:
  “那茶虽苦,对你伤势有帮助。”
  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逼着她喝完苦茶。
  而他的头虽然别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那人,瞧见她没什么不悦,虽然苦的都皱起了眉,还是又乖乖地倒了杯茶饮尽。
  宫徵不由得又顿了一顿,呼吸微滞。
  这人总是这样,对他的话二话不说都信,没心没肺的也不怕被他害了。
  想到此处,宫徵略微有些不自在起来,心里头好不容易被她岔开的内疚又开始翻腾。他面上虽然还是冷冷清清的,但坐在她面前却觉得不论如何都不自在,寻了个理由起身就走:
  “我去给你弄吃的。”
  周语也不拦着,她也拦不了。
  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的人,还能如何拦的住一个四肢健全的?再说了,她出来就是为了寻吃的,他愿意帮她准备自然再好不过。
  她舒舒服服地坐在竹椅上,脚尖一点地,那竹椅就开始自己摇晃起来,带着混杂着竹叶清香的风,叫人只想喟叹一声沉醉其中。
  ………………………………………………………………………………………………………………………………………………………………………………………………………………………………
  宫徵带着周语消失后,这皇室举办了比武招亲结果却连主人公都消失了,丢了好大一个面子。
  龙椅上那人的怒火没地方发,自然都是落到了公主殿下的身上,让本就不受宠的公主殿下,处境越发艰难起来。
  好在对方的公主也不怎么对宫徵有意,当初想要嫁不过中意他的那好模样。
  对方的公主长年累月久居深宫,见过她的人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比武招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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