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沉淀在眼内的愉悦已被陆七夕看在眼内,虽是颔首,陆七夕的余光片刻也不曾休息。非得细细将要应对人的神色看清楚,方能对应做出判断,眼见之时,无非是人人都需要一张伪善的笑脸,继而有人前仆后继跟着排上这队伍就行了。
近入暮了,晚霞曲卷俯身围绕着天际,时而很近时而很远。
一壶汤终究没能喝完,杨氏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就走了。但这不代表她的好奇心就此打住,她只是想将刚知道的消息告诉近旁之人,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直至每个人都开始对杨氏躬身贺喜,那才是她高兴不已的时候。
陆七夕竟然从陆老爷手中接过了香粉工房的门匙。这足够陆府上下沸腾一阵子的了,但这却非陆七夕的最终目地。
香粉工房是生产香粉的女工集聚劳作之地,香粉本就是需要慢功细活才能尽善尽美的物品,少有男子以此谋生。陆老爷当年将祖产的经商之道全孤注一掷的用在了香粉之上,真正令他的陆香名声大噪的便是石光粉。
石光粉融合了传统鹅蛋粉的细腻质感,且用摒弃了传统香品只能闻到的缺点,加了滑石粉和各类带香气的药材,使得香粉不仅能用以熏身还可拿来敷面、愈疾、提神,可说是有至多好处,大大拓宽了香粉买卖经营的范围。
正是陆老爷十多年前写下了石光粉的配方,才有了后来陆府一门的辉煌。可到了陆香种类颇多之时,这石光粉竟成了稀罕之物,越发少见了。工房的益处就在于此,掌管门锁的人可以随意看女工制作香粉,若是聪明一些,看多几次便能写下配方。
之前的陆耀清倒是奇怪,手里撺着这么一大块金山不去留意,偏要绕远路去到别处。只叹他即非慧眼识物之人,也无绝顶聪慧傍身,所以今日才会轮到陆七夕上手。
还好杨氏压根不对工房门锁之外的事感兴趣,否则她若要接着听陆七夕说下去,便不能轻易笑着出门了吧。
陆老爷除了交与门锁之外,顺着就提到了几句陆七夕的生母。
他书房不算大,只在有限的空间内用满满的书籍经卷装饰着,落脚之处都难觅寻。带陆七夕入内后,陆老爷颇显仓促的随手捡起地上的几本书扔回架上,再往前走几步,视野赫然宽了许多。
陆七夕这才发现,书房的位置原来是以狭长之形,笔直往前分布的。里头最靠里的地方,还放了个冬日不用的青铜火盆,大概是冬末春初时备下了的,一直忘了拿出去,上头清晰可见一层灰尘蒙罩,似是许久不经人打扫的缘故,鼻尖却能依稀闻到一股奇香。
可见陆家人中真正喜爱香的,也只有陆老爷一人而已。其余的,不能说是不喜,他们喜爱香是香背后的巨大利益在做祟,而非香气本身散发出的魅力。
陆老爷虽身在陆府,可这陆家住着的亲眷,皆不能达到他研香的境界,独自一人高处不身虚寒,实在有些凄凉孤独。
委身随行,不明白陆老爷给了陆七夕门锁后,到底还要对陆七夕说什么。自打父女二人一入内,跟着的下人都被陆老爷支了下去。
这看似狭窄的空间,迂回着走了许久,方见陆老爷驻足。他伸手摸索着正对着的墙,按动了某个机关,那墙面就吱呀作响着翻了个个。
另一面墙体,被刷的一片粉白,细看之下便觉刺眼。陆老爷却能没事人般凝视了良久,陆七夕再定睛望去,这才发觉墙体上挂了一幅与墙面颜色极为接近的画作,不细看根本瞧不出上头有画。
“看得出来这上头的画作么?这是为父特意请了西域的异族工匠铸造的墙体,又命画师在这一种薄如蝉翼的纸上作下的画卷。几年前我还经常来此,你大了一些后便不常来了。”
“上头画的是我娘亲么?我的意思是……生我的……”陆七夕凑近看了许久,这才看出上头画的是个女子。
第27章 身世谜底
少有的见到陆老爷怅然而笑,陆七夕将目光在陆老爷沧桑面容与这墙体换卷之间,来回转换了几次,似是了然一般,也不再觉得意外。
陆老爷如常扶着下巴那缕胡须,若有所思的提起陆七夕亲娘的事。重生到陆家尚不足一月,对这具身体的了解也只限于三字称谓而已,至于她的身世,陆七夕从没有多想过什么。大抵是源于自己也曾做过庶女的关系,总觉得庶出之女的故事都是如出一撤的辛酸史,虽与正牌千金名媛的出身背景相较,倒是有趣多了,但苦难的经历听多了几回,便也只剩索然无味。
初醒在后院的那夜,倒是听九夫人叨念了几句,无非就是说陆七夕出身低微,是婢女所生之女,身份低贱至极之类的,其他详尽的她无从知晓。
陆老爷沉默了一会儿,笑吟吟看向陆七夕那双时刻透着聪慧泛光的眸子,“那时,我也刚至而立之年,膝下已有两子四女,陆香也已初具规模,就在时日慢渡的光景中,你娘亲出现了。”_
_“记得,那一年正是天启十二年间,正值秋至,我随行至边境贩卖丝绸的商队同行,为着找寻一种中原难见的香料,在漠上高原荒漠之上被风沙吹了足足三月之久。”
陆老爷脸上的笑意渐浓,双眸里被岁月侵蚀着淡去的瓣膜,隐有微光泛出。陆七夕也被这笑容感染,跟着扬起嘴角眉目含笑,听得十分入神。
她从未去到过荒漠边境之地,只在宫中生活的时日里,偶尔听人提起过。那便是只在重阳节的宫宴上,听太后和皇上提起过。
每每太后无限哀愁的叙述着荒原戈壁的无情时,皇上总能独自一人饮尽一壶陈年老酒,直到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太后就不会继续说下去了。在陆七夕不愿多回顾的回忆里,边疆的土地总被沾染上了莫名的哀绪,久散不去。
“我迷路在风沙里,整整三日不曾吃喝,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若是再找不到出路,恐怕就得葬身在那里。还好,遇到了你的娘亲。”
陆老爷陷入了疯长的记忆中,从面上看,他似乎是在回味什么,只是眼内难掩几丝落寞之感。
而后便是老套故事中提到的那样,陆老爷那位边疆丝绸大户家的丫鬟救了,并继而对她有了好感擅自做主买下了她,预备回府时就纳她进门做妾。
无论岁月更替几个来回,被悲剧般的宿命诅咒似的人,都是这世上最无力反抗的人。后来陆老爷回府后,却没有再着急着纳妾。他是个而立之年的男人,要面对的除了世俗舆论,还有他那成堆孩儿的质疑目光,但凡一想到孩子们原本明眸清澈的眼内,生出了几丝浊物,而那点浑浊恰是因他而起的,他便不能再想下去,一声不吭的以沉默应对诸事。
大夫人杨氏那时就已不是个简单女子,每逢陆老爷外出为着香粉而踏遍万里山河时,都是杨氏用那一双玉手操持着整个陆家,一晃眼再看,那玉手早是布满嫩茧。
陆老爷于心有愧,对杨氏带头欺凌陆七夕生母之事,不闻不问。辗转至于次年寒冬,据说那一年,塞外百姓被雪灾害得失去了几万头牲畜,而陆七夕就是那时降生的。
那一日,那个性子颇烈的丫鬟,终于忍受不住陆家众人无休止的欺辱,就在她即将分娩的几日前,偷偷溜进了马厩,千了一匹赤色良驹就上马离去。
哪里有什么世俗阻隔着,阻隔着他的无非是他的退怯罢了。既是给不了长相依守,那便该仁慈些放她离去。
足足在马上疾驰了整日才是见到了沙漠一角,彼时陆七夕的母亲已被剧烈的骑走震的临近分娩,她费力下马,匍伏着趴向那片满是飞沙走石的荒芜狼藉之地,那里才是她得人间仙境,纵使日子苦些,活着总还有些盼头……
冬日懒散的日光渐暗,地面半热半凉。
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将陆七夕这条生命带到了世间来的那个女子,来不及看清她的女儿被沙尘挡住的面孔,是否是像极了那个辜负她半生的男子,便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当时救了你们母女的牧民,在我赶到时就将襁褓中还不会哭闹的你交到了我的手上,那里的牧民说,你娘她临死前在喃喃自语着“终于回来了……”
……“这便是她留给我的遗言,那时我幡然醒悟,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奈何斯人已去。只恐她将死时,心内也在埋怨着我,即是含恨而逝的。
当年我走前,将她葬在了荒漠之上,就在番邦与我们大夏唯一一条通商道上,必经的善廷沙漠,她费了许多力气终是没能再踏上故土。那里不过是善廷的边缘地带,需得走穿过这片沙地,方可到达边境城内。七夕,而你亦是在善廷降生的……”
那年边境秋霜几乎快要吹至京都,至今思忆仍能觉出寒意来。
原来陆七夕是在善廷出生的,讶异之余亦觉凄切黯然。竟是怎样一块浩大的土地,让亡魂齐聚,令人闻风丧胆之余,却还是有人不惜性命要往那儿去。
异域的瑰丽风情滋养着善廷,尽管四季不曾停歇过更替的步伐,它却依旧不曾变更过它的容貌,借着被无数过路商旅踏过的砂砾,漠然守在原地观望这世事变迁无常。
“您……后悔过么?”
陆七夕思试探的询问声回荡在屋内。
“说没有,你这鬼灵精的丫头大概难信我。……自然是有的……”他再度抚上腮边的胡须,才肯说下去。
“自你娘亲死后,陆府却没有再度回复至以往般的平和里去。你就像是你娘亲的化身,继而承接了她的美貌,也接代替她成为家中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敢对你太好,只怕这点寻常不过的父母之情也会成为你被人攻击的缘由,所以那时便竭尽所能的避开你。
到你长成了少女模样时,我都未能细细看看你的容貌。与你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疏远了许久。最近时常于梦中重回当年时光,奔走的马蹄、悠扬的驼铃、如花的笑颜……真怀念那时的光景,可一醒来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如此留恋过往,可那些逝去的时光和离开的人,我却是再也见不到也回不去了……”
陆七夕迟疑着想要颔首以示赞同,却又寻思着此时此景只怕不该是她表态的时候,该去的人都去了,留着这凭白的画卷又有何用?
打从进了陆家起,陆七夕就对陆老爷一向坐视不理的态度颇有微词,只不好说出来罢了。可听罢他谈及过往,倒也觉得少了些对他的芥蒂。
毕竟是个连夫君都做不好的人,如何能再奢求他成为慈父。他心上的种种刻痕只怕已经遍布各处,早已没了多余的心思去管其他的。
书房内的炭火,该是从去年冬日就不烧了吧。这炭火虽难见重燃之日,但陆老爷终于也不必再回到这里,躲着避俗。他心里的屏障已足够厚实,再也用不到这一方天地里。
望着桌边渐渐凉了的汤羹,陆七夕默默叹了口气。这身体的原主若是听到这番说辞,想必也该少恨些陆老爷了。
第28章 长河落日圆
大概是听到别人谈及往事,一说到命苦的女子,陆七夕就难免会想到她的那位娘亲。并非是那位端庄素贞的薛夫人王氏,而是她的生母…………花如柳。
她与亲姐姐一道,在六岁那年入的薛府,可这六岁前头的时光,却独独只剩她一人肯记着。陆七夕生母乃是当年当选京城花魁的绝色伶人,名字是叫花如柳,只是艺名。当真叫什么,她也从未问过她娘亲。
花如柳这三个字,是陆七夕年幼世界里唯余的一点色彩。她似是漂落至江流面上的浮萍,形似不羁,实则却是个安分守己的人。那时,也并不觉得娘亲是名妓有何不妥,他们姊妹两个,吃的穿的样样都要比外头的人好上许多,就是到了雪灾那一年,姐妹两个也不曾饿过一顿。
先前,花如柳在京中颇具盛名的燕暮坊,几乎每夜都是座无虚席。花如柳唱的一首好曲,亦是结交了好些落魄的文人,拿着妙词编曲传唱,而那些文人墨客更多的,不外乎拿这词换壶酒罢了。
每夜里,艳色包裹的大堂,总要有许多人待至于晨曦微露才肯离去。陆七夕最喜半夜朝着门缝往外偷看,她姐姐则不然。
她们姊妹直到六岁那年,被薛太傅的派来的马车接走时,也都不知道爹爹到底为何物。总记着,那日里晴光潋滟,早些时候即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坊子门口,花如柳如常的替这一对双生花似的女儿,梳洗打扮,她认真细致的举止,像极了过年时要派发红包前做的准备。
饶是牵着她们到门前,陆七夕都不曾见过花如柳落泪。
待她们都安静乖巧的上了马车,帘子被外头的人放下时,花如柳脸上谄媚惯了的笑容,一下子凝结住,“慢着!”那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似是压抑许久后的爆发,一点不似个嗓音极美的京城名妓该有的话说方式。
车前的老车夫,问道:“夫人还有什么嘱咐?”
她脸色瞬时黯了下去,踌躇良久,低声反问道:“今日外头天色不佳,可否容她们姐妹多留一日,以免患了疾传给了府中的贵人们……”
“夫人还是回去吧,奴才还需回去同大人回禀情形呐,晚了奴才可担待不起!”
“说的也是……”
车夫唏嘘不已,下一刻立即挥起鞭子朝马背上一抽,马车也就掉头越行越远了。那时不知此一别就永无再见之日,只觉得要去别的地方甚是新奇。顾不上伤心,只是在马车里待的久了有些烦闷,猛地想起前夜花如柳似乎一宿未眠,迷糊着睁眼看时,见她在镜前梳头。
恍惚间,听到她用极轻微的声音吟唱着,“罗袖罗袖,睹舞春风已旧;遥看歌舞玉楼,好日新妆坐愁,愁坐愁坐,一世虚生虚过……”
那曲调耳熟的很,是她之前爱唱的,可只在那夜里才觉得委婉动听。而当陆七夕凭着直觉掀开车帘向外探去时,燕暮坊却似一场梦中到过的海市蜃楼,顷刻便消失不见了。
她终于哭出声来,蜷缩着小小的身子躲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薛天意一句都不曾安慰过她,只在眼里写满了对陆七夕的不屑。
于是乎,向来无所出的薛夫人出府来迎时,便看见这样两张有着天壤之别的脸。她们中的一个,正在用欣喜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四下的景致,另一个却红着眼还在落泪。
薛天意在发现了薛夫人时就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若要人在欢喜和苦痛间选一个,那必定是选欢喜无疑了,对难有自己子嗣的薛夫人来说,找回这两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为的就是给薛府添些人气,也好留住薛太傅的心。
她本就是只要个玩偶似的小人加重手中砝码罢了,自然不关心玩偶是乐意还是委屈。
原本和她牵着手的姐姐,挣脱了仍沉浸在悲伤中的陆七夕,径自朝薛夫人走了过去,甜甜的叫了声,“你是我的娘亲么?你长得真好看!”
被薛夫人热切拥在怀中的薛天意,仍不忘回眸寻衅般的看了陆七夕一眼。
春日里,花如柳似啼莺的嗓子,挥舞一方水秀,盈盈回眸望着陆七夕一笑,酷暑里她将她们两个藏在地下室,锁门离去时仍要透过门缝多看几眼;秋冬时,她会披着艳红的素锦披氅在冷的直冒寒气的河边,兀自站着很久,口中念念有词的像是在背诗……
一切的一切,浮光掠影般悉数回放,再回神过来时,当真觉得那已经离的太远,太远了。
十五岁时,陆七夕曾有一次偷跑出去想找花如柳来着。凭着记忆艰难的小跑在街道上,燕暮坊该在的位置,却已经换成了一座新起的酒楼。
名字起的俗气叫什么天字居,于是陆七夕发了疯似的不断询问沿路经过的人。“燕暮坊呢?燕暮坊搬去了哪里?”
后来才听人说,在薛家姐妹走后的那一年里,没隔多久燕暮坊就起了一场大火,火势大到烧了一宿,却没能将楼烧塌,只生生烧死了里头的一个歌伎,据说还是京城花魁,名字叫花如柳的。
十五岁那一年的出府,仓促结束在自己颤巍的走姿里,她最终没能进去看一眼。只因这一切她都不信,明明记忆里的燕暮坊还是如旧的,好好的在那条熟悉的街边开着,而花如柳就在那方寸间的台上轻歌曼舞着。她记东西的本事向来厉害,绝对不会记错的……
曾经疾步奔走的道路,那时却连走稳都做不到了,深闺中,被薛家噂噂教诲了许多年。错把临别最后一眼,看成是短行前的难舍。
前路坎坷何其多,但却在寻不到一个名叫花如柳的女子,来做她的娘亲,在她哭泣畏惧时,以歌声轻抚她……
薛天意忘却的,却是陆七夕舍不得忘的。毕竟有的人,譬如陆老爷那样,他们的一生里,照耀在身上的曙光何其之多,那偶尔出现的一点极光不足以照亮他光明的前路,亦非是他命中的全部。所以他们大多只在事过境迁后,时而唏嘘几句,时而惦记片刻。
陆七夕不同,她的娘亲花如柳,正如她命中仅有的一点温存,时刻想着,只要令这微不足道的回忆占满内心的话,就不必再去理会前路诸多的冷漠险阻。
想来,她以前确实是个不甚聪明的人。一心只愿意回望,死守着那点虚幻,最终才会被前行之人当作绊脚石给一脚踢开。
生命无常,大抵如是而已。凡是落后的,驻留的,残废的,皆要被一点点剔除,换别人一丝清静。原来这弱肉强食之理,薛天意比她早许多年就深谙于心了。
陆七夕惨笑着,手有些发抖。瓷碗内飘起一层浮油,将陆七夕的面孔印的斑驳破碎。她忽的挥手叫了门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