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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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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陆七夕会因为被人说中了心中所想,而有些慌张起来,不想此刻她却一改少言的状态,滔滔不绝给冷寂分析了利弊权益,好像如今恐怕将要有大难临头的不是陆七夕而是冷寂一般。
“你……心中所掩藏的事,本王不会细问,只希望此事之后你复仇的心意就此断绝,不再途生憎恨之情,庸人自扰,你既然也知道他是天子,就该知道他的生死对于天下人来说有多重要,而你不可忘记,你自己也恰恰就在这天下人之中,国不可一日无君,先不言他有多难刺杀,只说他死后天下会发生怎样的变故,你就不该在有所执着。”布木见巴。
冷寂语重心长的对陆七夕说,而说话的语气温柔极了,一点看不出是在有可能要了他兄长性命的人面前说话的样子,他的云淡风轻有时候不得不让陆七夕怀疑起来,这到底是由于不在意所致,还是因为心性使然。
就连陆七夕这样小时候学习知识都不见会生出疑问的人,如今都因冷寂而变得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刚刚说了几句嘴唇便又觉得干涩起来,想要起身下去拿水来喝,还未动弹水就已经被冷寂递到了跟前,虽然他能从简单的眼神中看穿陆七夕所想所思,可适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对于目前的局面来说却是毫无帮助,甚至已可以等同于废话了。
“对了,本王还是觉得关于娶你为王妃的事情有些仓促,似乎像是轻易就脱口而出的一般。其实在得知你被皇后抓紧了大理寺,那时便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可一开始这一步只是一招险棋,并不见得会用上,事到如今已是别无他法,不得已而为之。”
提到两人的成婚之事,陆七夕再度面红起来,不敢接过话头,也不敢抬头,生怕被冷寂撞破她这一脸的窘迫。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倒还不至于如此面红耳赤,一旦看到冷寂的眼眸,哪怕那视线并不面对她的时候,她却还是会克制不住的慌乱起来,琢磨着,许是经过大理寺那段时日的消磨之后,之前没有什么好想的事,都变的有迹可循起来。
陆七夕在她还是薛天香的时候友人就不算多,后来重生到陆家,做事虽然得利,但交际方面还是缺少机会,算得上友人的也就只有冷寂,若嫌人数少的可怜,便把流粟也算在其中也就一共两个,流粟并不曾和她有过什么令人深刻的印象可以回忆。
尤其是在那样透不进光的暗牢里,能想的回忆就愈发少了起来,冷寂便始料未及的成了她的某种寄托。
这是否是男女间的相思之情,陆七夕一开始确定不是,到后来慢慢变得犹豫,直到此刻她竟然都已经开始畏惧起直面内心的真话,她才渐渐发觉事情出现了不对。
可是当真相较于冷镜,那个前世让薛天香等到死的皇帝来说,冷寂他就是判若两人的存在,彼此间能扯上关系的也就剩下那一点血缘之情,余下的冷寂拥有的品质,没一样皆不是冷镜可以比拟的。
越到看得无比清楚的时刻,陆七夕反而恐慌,想想她若是选择对冷寂表明身份的话,冷寂会用怎样的神情,来面对她这个被自己兄长害死的可怜人呢?
而兜兜转转,感受不到冷镜的爱情,便就由冷寂无微不至的帮着自己,这是否也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想要让陆七夕坦然面对过去呢?
造化弄人竟也这样有趣,和一对皇室的兄弟纠缠不清的本事,只怕这世上除了陆七夕就再无旁人可以做到。
可她真就这么为了保命而随便嫁给冷寂的话,只怕日后冷寂的处境也会因陆七夕的关系变得更加艰难。

第146章 意味深长

冷寂看似不动声色的样子,实则他内心里只怕已经趋于慌张,只是那样隐秘的情绪还不足以叫人看清楚,至少还不会直接了当的表露在脸上。他跟陆七夕说了几个来回之后,已经无暇考虑话里的含义是否传达的正确,或是别的什么。
陆七夕的情绪更是不在冷寂能够揣测的范围之内,他现在唯一能够在知道的便是陆七夕对于生死早已有了一番新的定义,也就是说。她不再关系是生是死这个问题,虽然想象不到在临死前的那段时辰内,陆七夕有没有想着谁会来救她,就简单以她故意激怒薛天意的表现来看,她只怕自己死的还不够透彻。
但就是这样才会让冷寂觉得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处理陆七夕,又不能如对待陌生人一般随意安排。又不可太过亲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就凭空多了一层距离。
即便冷寂的经历十分坎坷,但冷寂却知道人不该执着于不该被执着的事,非要死死抓住不放的话,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有着不同于她年龄的成熟,还有一双时而清澈时而深邃的双眸,这样复杂的许多东西全都拼凑起来,成为陆七夕,如此来看,陆七夕恐怕要比冷寂想的还神秘的多。
“看你胆子颇大,连到刑场时也不见你发抖。仍还记得跟皇后过不去,只是为何一个连死亡都不害怕的人,会畏惧活着呢?我实在不懂,当初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头脑灵活,有别人没有的睿智的无邪少女,不因生活的磨难而消沉,更不会随意去恨什么人……”
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胆小怕事之人,何况你连死不畏惧,为何要怕活着?恕在下多言一句,你若是觉得今生至此过的十分艰辛,何苦不将心中的怨恨放于尘世间。执着于,偏要活给上天看看,要比那些生来便顺利非常的人过的如意呢?”
突然间冷寂一直犹豫着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他猜到现在的陆七夕大概不会喜欢听到这些对错是非的话,毕竟若事实真如冷寂所言的那样,活着比死了更好,陆七夕也就不必再去隐瞒那么多背后的真相,成为负担沉重的人。
良久,屋内重新归于宁静,安静的仿佛刚才的高谈阔论都于片刻间消散于时光的流失中,从未真的存在过。
“说来说去,王爷这是后悔了么,后悔救下了我?”
“如果说实话的话,还真是有些后悔,不过不是因为救了你,而是因为之前不曾拦住你入宫,我反而觉得陆家的事业实在合适你来做,既不累人又能让你做些喜欢的事,相比于入宫受宠来说,不是有更多乐趣可言么?”
“可王爷不知人这一生活着,并不只图个活着,若是不能做些有用的事不就成了白白浪费别人一条命的事了么?”
“哦?这个说法倒是十分新鲜,听你这么一说,人命就好像是互相选择的一样,就如男男女女在一起,合适就可行,也有那枉费了别人一番情谊断送了别人前程的缘分在。”
陆七夕也没有想到,冷寂居然会对这样的言论感兴趣,可惜因为她身份特殊,总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冷寂说,自己本不是陆七夕,而是薛天意已经死了许久的亲妹妹吧。
不过除此之外,这一番感悟倒是真的,人与人,尤其在女子这里通常都会被人以美丑论事,可在以陆七夕身份重生之后她才发觉,所谓美丑无非是具皮囊而已,人的脸无非是一张皮囊罢了,里头的装的是什么样的思想,什么灵魂才是要紧的,美丑皆是表象,百年之后我死了,空留一副骸骨的美人未必会比那些相貌稍欠的女子好看多少,更有如薛天意这样美貌非常,心狠如蛇蝎的女子。
除非是亲身经历过,否则陆七夕这样换了躯壳重生的经历实在是世上少有,既然不好直接对冷寂解释她也只有以一笑带过。
“不敢在王爷面前卖弄,七夕只是眼光独特了些,想法倒不算稀奇。”
“有时候,本王觉得你并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天真,可有些时候你做事的方式又正如年少轻狂般,不计较代价不考虑后果。很少能有人叫本王觉得难以看透,你倒是头一个了。”
也不知冷寂这么说的意思,算是赞美还是安慰,陆七夕的奇怪之处在于身体的年龄和灵魂的年龄不符所致,可是不是有人说过么,女子不论到了什么年纪说话做事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带有一些情愫,而这所谓的少女天真,则是哪个年纪都会有的,只看身边的人可算是值得依靠的对象好叫你释放那份纯真而已。
到了午后要处理陆七夕这件事的冷寂自然还需要暗地里跟朝中大臣见面,商讨应对的决策,此事也不可能如陆七夕想的那样简简单单就结束了,毕竟是皇室里出了事,怎么可能仅凭这怀孕之说就解决了呢,人心善变的话,缘何她却偏偏做了那个例外呢?,上辈子,她纵使度日如年,然心不肯死,漫漫长日熬啊熬的居然也被她熬到了尾,只是现在她有些怀念起苦熬的那段时光来,至少那时候还有个盼头,当她再次见到眼前的冷镜之时,却并没有一种脱离苦海的喜悦,更多的只有茫然不知所措。到底过去还能想着有朝一日,现如今连妄想都变作了空谈。每次呼吸就如图最后一次呼吸似的,对生死难舍难分,俳佪再徘徊。
冷寂匆忙走后,就只剩下,陆七夕还有流粟三人了,在此处,等待吃晚饭的时间是漫长的,不知道冷寂突然怎么了,好端端的要到打到园子里逛逛,流粟被冷寂要求跟着冷寂,因为冷寂此时身子还没有痊愈,确实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这里的宅子,从外头看起来不算太大,只是进来门之后再入了花园,方可以感受到那种陈旧却依然气派的氛围,要说假山园林一样都不少,还有一些鱼儿在湖间游荡。
要嫁给他几乎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只是一想到对象是冷寂,陆七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虽然二人也不是因为相爱才会在一起,只是之前她曾真心相许的男子,将他看得一无是处,一直到最后会不会那些刚开始见面的好感全都成了虚伪的敷衍。
当初路摆在面前有很多条,在你没有选择之前什么都无所谓,但若是你已决定归顺于恶,哪怕你为情所困都成了天大的罪过,恶人就恶人,决定了什么就该做出样子来,不要一面为着利益不择手段,一面又跑来他面前说什么用情至深,突兀的感情,在说出来的一刻就注定不会被人所接受。
这就是陆七夕心内的答案,要是陆七夕当日能够不为眼前所见困扰不再那么懦弱,要是当初不肯屈服于死亡,侥幸活了下来,说不定现在也不必沦落到要拿别人的得失来冒险的份上。
经历亲眼目睹冷镜选择了姐姐而不是她的时候,她是震惊的,她不敢相信,短到不过几个瞬间的功夫就能清醒的意识到那并不是在做梦,这是最想看除非亲身经历,都不会有体会的痛苦,到的她经历着如此大的痛苦,宁可发狂,也不愿叫人察觉她的软弱。
冷镜,陆七夕阳在心里喊道这个令人情绪复杂不已的名字,若他此刻在此,陆七夕多想问问他,这便是你要结果么?你复仇的路,登上皇位的野心,都是你一人之愿,为何到头来满身是伤的都是你身边真的在意你的人呢?
原来你的目地,竟是要靠着踩遍别人的血肉之躯才能达到的么?让一个从未被真爱呵护过的女子受这样的苦楚,他便会因此而觉得开心,满足了么。
而他如今虽然那是一国天子,可是反而背弃了所有曾支持过他的人,这些人他一个个都给辜负了之后,再看如今的冷镜,坐在皇位上,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样子,陆七夕也觉得心酸起来,他们本来都是被时光过辜负过的人,本来不该互相伤害才对,或者说,为了死人何以会狠心伤害,活着的人。
还记得那时看着姐姐坐在华丽的轿子里朝着皇城的城门而去时,陆七夕依稀记得那时候她有多喜欢轿子可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看她哭泣的脸,然后冷镜就会出现在眼前,告诉他他是弄错了,弄错了才会将错的人带入皇宫,本来他是来寻找陆七夕的。
可是一切心里想的,却都没有真的发生在那个时候,如今在想想当时哭的如何不能自已的情景,这才回忆起,残存在记忆里的当真不是什么大哭一场。
的确有轿子往陆七夕心心念念的方向去了,可作为被夺了心爱之人的陆七夕,最后却没有能大哭一场,甚至不能再脸上表现出任何难受的迹象来,她还小的时候还不明白,成年人为何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直到那时,方才有所领悟。
一旦自己所认为珍贵的感情,最后在别人眼里成了负担的时候,那些所认为和那份感情一样珍贵的情绪表达,也在不知不觉里成为了没有办法表露在脸上的东西。
尽管她后来还是入了宫,那三年的光景里,她曾经那份爱情,却好似从未真的存在过一样,那样残忍的事情真正发生在前世的陆七夕身上时,陆七夕还以为整个世界都失忆了,只有她还记得,记得那棵大树之上对她笑着问候的少年,是如何同一道光似的照亮了她整个人生。布木见才。
然而最后,她记得冷镜却全部忘了,或是说,他从未真的在记忆里留下过陆七夕的身影足迹,这种爱上一个心脏已死之人的悲哀,比自己经历死亡千百次还要叫人害怕。
静了一会儿之后,陆七夕才发现,自己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薛天意了,她能做到的事情,也不再是只有哭哭啼啼那么简单而已。
流粟在一旁无时不刻都是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生怕陆七夕不愿意嫁给九王爷,却因为无法反抗,而郁郁寡欢。
她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叫流粟陪着自己一起坐下来,歇息片刻,也许两个人里最该休息的是陆七夕。
当一切重回远点,当她再度死里逃生的时候,陆七夕突然觉得,也许做个王妃也不算太差的决定。

第147章 别扭

花园虽好看久了也觉得别扭,流粟亦步亦趋,寸步不离的跟着许奕,冷寂想要一个人静静都没有机会。“你家小姐有说过,要你连上茅房地时候也跟着我么?好端端的路不走,跟着我做什么?”
茅房?流粟皱皱眉头,一般未出阁的丫头哪怕只是个府上的丫鬟,也不会听到有人随口而出这种粗鄙的言论,最多说的也就是如厕之类的。此刻听到已经觉得十分不妥,只是她心里知道,许奕似乎对陆七夕颇为不满,即便眼下做不了什么,跟着他不让他在王爷不在的时候为难陆七夕也是好的。
眼前的许奕不仅个头高大,身形魁梧,且面目可怖,更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冰冷,便是那种,他若是跟你开玩笑,你听不懂,也会觉得是在警告你的类型了。
“公子若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当我不存在,为了我家小姐的安全是一定要跟着你寸步不离的,我虽然是个女子,不方便处处跟着,那么能跟着你的地方自然要仔细看着”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却也是句句属实,只是平日里总是好言好语的流粟,此时此刻说话的时候,已是将语气降低了三分,只因为她从心里就觉得有些惧怕许奕。
只是是事情似乎不会因为她的惧怕而变的好转些似的,只听到许奕冷笑一声,随手折断了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将花蕊在脚底踩的粉碎。
“你是个人又不是什么石头,我要如何当你不存在,再说了。保护陆七夕,就凭你?只怕不需要我抬手就能将你打趴下,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你就是随时看着我,也难保我会不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陆七夕下手,,要你跟着我又有何用呢?”
许奕原本不想语出伤人,他知道陆七夕如此安排。皆是为了自保,只是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在加上今日,已经有些烦躁了偏巧叫流粟正好撞上了也怨不得别人,说实话他心里对于时刻跟着自己,担心自己安危的流粟一点的感激之意也没有,她不过是一个听从主人吩咐的奴才罢了,若不是他家小姐如此吩咐说的话,想必她才不听。
流粟听完,已经感觉身上有些发凉了,冷寂,名字虽然透着寒意,却是处处彬彬有礼。虽然身为王爷却不曾有苛待身边人的时候,向来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在陆七夕身边的流粟自然也是多番受到他的照顾,就连王爷都是如此,流粟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想到此处她一双眼里已经紧含着泪珠,想落泪却又不敢。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说话有些过份了,许奕终于又开口有些无奈的劝倒:“算了,你要跟就跟着吧,刚刚的话当我没有说过。”
流粟点点头,不敢再哭,许奕也没有走多远的距离,只是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来转去,也许是一个人待的久了,所以竟然破天荒打听起陆七夕的事情来。
“我看陆七夕姐言语中处处透露着不同于俗世之人的看法,她平日里也是这般惊世骇俗的么?”
流粟一听,身子微微一怔,不想他竟然以为陆七夕对他有些争锋相对,所以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们小姐想来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喜欢的人一点情面也不讲,对于上心的事情才是做的好的,他言语中时不时由不同于旁人的见解,倒也不是争锋相对,只是他习惯用如此方式与人相处吧。”
“如此说来,你家小姐必定是不喜我这种人的了。”
越来越难以伺候了,流粟失言之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已经开始紧张了,答得不好爬惹怒了冷寂,又要给自己家小姐脸上抹黑,答出来了又怕冒犯了小姐,真是为难不已。
“你若是想问什么,自己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难为流粟一个小丫头呢?”话音刚落,只见白衣翩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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