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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噩纪-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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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往日那些纸醉金迷的贵族,不是面带忧色,就是一身煞气,连身材火辣的女奴也不多看一眼。
    如果有些知道内情的,或许会了解他们当中一些矮人贵族的焦虑——
    暴风谷的战事在第七日的时候出现了转折,负责主战的妖族大军向兽人借来了大批毒沼兽人,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驻扎在暴风谷外流金河流的上游。
    城里的矮人平民慌了,即便在暴风谷坐镇的石楠亲王三令五申毒沼兽人不可能在通过他们赖以生存的河流下毒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但并没有平民会听。
    敏感的城民死死盯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就连一般的风寒,在街上不小心咳嗽了一声,一条街的人就会迅速走光,活像是见了洪水猛兽。就在这种情势下,有些富豪买通守门者打开了外城侧门,想往炼金城转移。而联军也刚好抓住这个纰漏,差点杀进暴风谷内城。
    暴风谷的局势在恶化,谣言也是一种瘟毒,而且几乎无解。
    “父亲,我们不是要抓紧时间赶到暴风谷支援吗?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了一根莫名其妙的烟杆停留?”
    矮人西线的战事紧张,听说暴风谷的城墙上往下看,每天都能看见毒沼兽人往流金河里倾倒大量泥水一样的东西,弄得城内人心惶惶,守军已经开始和平民抢夺储存的淡水了。
    说话的年轻人也是为了此事带着大量物资向暴风谷进行支援的,很不能理解他的父亲,一位很有决断力的矮人大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根烟杆是妖族白皇的随身物,而三天前我才接到消息,白皇已经离开了禹都,在鹿鸣堡一役中坠海失踪,如果这个拍卖者捡到了她的尸体了也就算了,如果还活着,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那位大公的儿子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这是在拍卖这场灭国战争的胜负啊!想想看,如果这根烟杆被妖族的人拍走,那么他们就能获得白皇的下落,那个铁血女皇本来就是万恶之源,好不容易让她落入险境,让她走脱了还得了?
    不过反之,如果他们抢先拿到了白皇的尸体,公布她的死讯让妖族大乱。那么此战简直就能不战而胜了,他们也会是击退联军的最大功臣。
    大公的儿子面色赤红:“父亲,我们一定要在联军的势力前抓住这个线索。”
    “恐怕,有点晚了……看起来联军在西线的眼线,也不少啊。”
    三层的包厢,满满当当地坐着一些陌生的面孔,妖族的,兽人的,彼此轻声交流着。
    待到战战兢兢的唱卖人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开始,全场就开始疯狂地追价。
    唱卖人已经难以计算喊价的频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喊价的由低至高,从最初的一万两万到后来五万一加,很快就过了五十万,而且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到了中场休息时,喊价已经高至一百五十万,这是一个绝对的天价,就连唱卖人也一脸虚汗地跑下了台,对着卖主一脸恐慌道:“大人,您……您拍卖的难道是天神的烟杆吗?我们的拍卖场很小,不会招来灾难吧?”
    外面就算是中场休息,敌对场面也不少,很快就相互嘲讽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都传入了后台。
    作为主卖主的青锆垂着眼不说话,眼睛木然地望着前方,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然而也确实被催眠了,按安琢的话说,他有个朋友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大师,他耳濡目染地也学了点皮毛,加上点医学上的刺激,就现在看精神诱导得很成功。
    “放心,这才哪儿到哪儿?要对自己有信心呀。”
    白婴笑眯眯地,唱卖人也是无奈,听着外面越吵越厉害,又忙着出去维持场面了。
    “看见没,至少一个矮人大公级的,加上他带来的将官,这一网捞得可是西线战事的主要补给。你说是不是很值?”
    “嗯,厉害。”
    安琢最近仿佛也是有些异状,偶尔会出现一些思想断片,白婴问他是不是脑子也进水了,他也不解释。
    白婴转而听着外面的吵闹声,道:“你听,吵得还挺厉害的,看来西线进展得不错呀,要么那个大公也不会这么气急败坏。”
    白婴笑吟吟地听着外面的吵嚷,一帘之隔,里面透露出不少讯息。
    “乌铂大公何必生气,战场上你来我往,矮人纵然强横也有失意之时,也许大公现在离开,还赶得上给暴风谷收拾战场。”
    “妖族,你们的储王是在暴风谷上游诱发瘟疫,还有脸在这里说话?!”
    “……”
    白婴手里的杯子啪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抬头,对着安琢愣愣道——
    “我没听错……瘟疫?”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伤
    
    “不是谣言?真的有人在格利安隧道那头看见了白九婴我遗物?”
    “是的,就在格利安隧道另一头蓝晶荒原的一个交易城里,我们的人昨天就已经向那里聚集了。”
    鹏昊是以为白九婴死了的,那么多身强体健的士兵都大批地被浪头拍死在礁石上,没道理一个体质还不太好的女妖能活着。
    兽人在这场战争里起到侧方与后方的扩张作用,就等暴风谷一破,他们就会迅速进军封堵矮人内陆的格利安隧道,以切断矮人整个祖陆的联系,让炼金城四面楚歌。
    可以说,鹏昊现在的位置实际上离格利安隧道是很近的。
    鹏昊自觉这个事儿自己也有点说不出来的责任,站起来道:“得去把她接回来。”
    “就算是活的?”
    “你什么意思?”
    风髑道:“战场上同盟离心是兵家大忌,只是少将,这场战争无论输赢,它结束后,我们和白皇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通过联姻带来的脆弱联盟并不能支持两国自此友谊长存,之后的矛盾更多。
    而他们的优势是,比前线的妖族更早一步知道白九婴的下落,是不是要在这个时候铲除妖族的顶梁柱,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鹏昊闭着眼睛,似乎是内心挣扎了一下,摇头道:“不能这么做,且不论白九婴生机渺茫,如果事后妖族那几个心眼毒的推测出来白九婴最后是死在我们手里,那泽兰也完了。何况……我不想这么做,她值得死在战场上。”
    风髑不由暗叹一声。
    鹏昊哪里都好,可他始终是想当个英雄而非争霸的枭雄,这样的世道,英雄的终曲总是哀鸣于在白九婴那种人的利刃之下。
    “那么,少将的意思是?”
    “明夜,明攻碎叶郡,暗袭格利安隧道的哨岗,三天内我要看到格利安隧道被我们打穿。让他们瞧瞧,兽人可是夜行动物。”
    ……
    “不可能,潘多拉本土没有人为制造瘟疫的先例和根据,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做不到。”
    安琢看得出来她处于一个惊怒的状态里,越是这种状态,她就越喜欢强行把自己调整到冷静模式来分析当中的机巧。
    但她的眼睛看起来很害怕,显然事情并没有向着她所想的方向走……安铭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纯善。
    她想交出去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干干净净的,由着双手紧紧护着,哪怕满手血腥已枯。
    安琢问道:“你想听实话吗?”
    “说。”
    “我在鹿鸣堡里扫过一眼实验室,那是赫尔曼的临时基地,有的是针对潘多拉种族的遏制型病毒项目,我们离开得意外,那些病毒多半落入妖族手中了。”
    白婴的眼睛掩在发梢的阴影里,像是被无形的锁链困束在原地,半晌,她才道:“安铭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东西是病毒?”
    “我说过了,我们有同一个大脑,同一个基本潜意识。”
    不需要再多的解释了,安琢大脑里关于现代的信息太多,即便是安铭的生长环境里从未遇到的过的东西,他都会隐约知道那是什么。
    很好。
    白婴站起来,被安琢抓住胳膊拉住。
    “你想做什么?”
    “做皇帝应该做的事,别拦我。”
    安琢定定地望着她,道:“你这是在找死。”
    白婴忽然笑了一声,道:“我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找死?”
    “你死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能让你活过来,只是不想你死得太难看,责任够多了,没必要再惹一身污名。”
    白婴抓住他的手腕,慢慢放下来,只说道:“我的命交给你,等下记得带我跑。”
    “一定要这么做?”
    “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她就是那种乱石穿空中蛮不讲理地选择逆流而上的人。
    这做法很蠢,至少用理性的思维很难诠释现在还有这样的现代人。
    安琢看着白婴的身影消失在幕布前,怔了几秒,被震动的通讯器拉回神。
    “院长!急死我们了,要不是看你们现实体质指标还算正常,大领导那边就要强行切断脑波传输了!”
    “我和白婴没事,你们那里正常吗?”
    “我是两天前才到的鹿鸣堡遗址,在它半里外追踪到了车辙的痕迹,我想赫尔曼应该是逃走了的。”
    李师傅那头的声音冷静下来,严肃道:“院长,你断了联系的这段时间,大领导认为我们在潘多拉遇到了困难,要派几个调研员进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们滚。”
    “我知道您对那些搞检查的有反感,但现在可能已经晚了,那几个调研员已经准备好随时要出发了。”
    “领头的是谁?”
    “就是那个旅美的华人出身的自以为自己思想先进的汪槐……是他自己坚持要来的,大领导被磨得不行才批准的,我们就当他是个摆设就好。”
    安琢瞬间就沉默了,片刻后,寒声道:“只要他不怕来了之后跟赫尔曼是一个待遇,那就让他来,想来几次都行,我保证他走的时候总是个哑巴。”
    ……
    竞拍很顺利,不过显然本土优势居多,在拍价喊上三百万黄金的时候,兽人和妖族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喊价,他们知道在本土和仅次于亲王的矮人大公拼财力很没有意义。
    数字只是象征性的,在矮人的地盘上就算拍下了也很有可能被掠走信息源。
    而继续跟拍拖时间就更不行了,矮人大公的运输军队可是正在往这里赶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可恶的卖主是谁了吧!”
    矮人大公恶狠狠地站了起来,看起来并没有想履约的意思,尤其是就在刚刚,他接到了自己的军队正在蓝晶荒原外五十里的位置,正在朝这里全速进军,便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道:“青锆!出来说话,妖族女皇的尸体在哪!”
    一言点破,拍卖大厅内所有妖族的脸色都齐齐一沉,同时满场围观的人和许多道听途说的便俱都惊出一身冷汗。
    妖族女皇?和这根烟杆有关?!
    唱卖人腿一软便跌倒在地上,颤声道:“大人……大人!我们不知道啊,是青锆男爵一定要拍这件东西的,我家主人是忠于议院的,绝不会勾结外敌!”
    矮人大公一听便觉有门,道:“只要你们交出妖族女皇的尸体,哪怕是人头也行,我赦免你们所有的罪过!”
    唱卖人正要一叠声地答应,忽然身边走过一双修长的腿,很突兀地站上台子中间。
    “恐怕公爵大人是拿不到妖族女皇的尸体了。”
    “你说什么?!”
    矮人大公第一反应是妖族要动手了,但看周围妖族的人似乎也颇为意外的神情,似乎对方的来头有些莫名其妙。
    白婴在台子中央的玻璃罩子周围走了一圈儿,众目睽睽之下便打开了玻璃罩子,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你们是得不到这件东西主人的尸体的。”
    矮人大公嗤笑道:“放下那东西,女妖,它现在是我的了。”
    白婴问道:“那买这件东西的四百万黄金,你可愿付?”
    矮人大公像是看笑话一样,道:“那可是矮人全境两年的税收,矮人从不做亏本生意,口头上叫出四百万,换一个联军土崩瓦解,这场生意太值了。”
    “好吧,”白婴把烟杆拿回来,朝大公扬了扬,道:“既然你违约了,它就只能归原主了。”
    一片死寂间,她就真的取走了那根烟杆,在所有人呆愣的目光下,就着周围的烛火点燃了里面的烟草珠。
    “你……”
    白婴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道:“难为我临走时还让他们在暴风谷散播瘟疫让你们加强一下印象,你们这些矮人这次再认不住我,那我就真的没话说了。”
    周围的妖族都站了起来,他们基本上都是没有见过白婴真容的,面色都慢慢由着惊愕过度到潮红……应该是她了,除了一手将妖族扶起来的白皇,没人有这个胆色敢深入矮人腹地还这般挑衅。
    矮人大公反应了好一会儿,待到看清楚白婴那双并非是因火光反射而跳跃不定的金红色瞳仁,才面色扭曲地喝道——
    “杀了她!”
    拍卖场顿时大乱,首先愤怒的是在场所有的矮人——
    “我的姐姐在暴风谷受困挨饿,都是因为你这个魔鬼!刽子手!矮人会永远记得你的恶名!”
    与此同时,在场的妖族也纷纷朝台子上涌过去。
    “东洲贩夫,愿为吾皇护行!”
    “北原散勇,愿为吾皇护行!”
    “西国遗民,愿为吾皇护行!”
    似乎在他们眼里,自己离历史从未有现在这么近。
    这个看似有些单薄的女子,她正站在一个历史的交叉口,她生,则矮人有倾亡之危,她死,则联军溃散,矮人可能会因此迎来制霸时代。
    矮人大公双眼赤红着,吼道:“叫□□队来,直接向台子上集火!不论伤亡,杀了她!杀了她你们就是拯救矮人的英雄!”
    大公的儿子也是心情激动,抽出随身的枪,这是一把罕见的本土制左轮,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一条极其柔韧的钢丝飞来缠住他的枪,发力一拽便从他手里拽脱了手。
    “借我一用。”
    矮人大公和他的儿子还没反应过来,从那□□被缠回的方向响起两声枪响,他们便同时捂着被一枪穿透的喉咙倒地。
    与此同时,台子上朝白婴围过来的前几个人在一连串枪声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白婴被幕后开枪的人一扯,拉回到幕布后面,直接就往外跑。
    “枪法不错啊,弹容才六发就放倒八个人,这糖葫芦串的,不逊色于那个亚瑟了。”
    白婴被他拖得都快离了地,一边跑还一边点了个赞。
    安琢道:“你把烟灭了。”
    白婴道:“我烟杆很轻,不会妨碍跑路的。”
    “现在会了。”
    一路直接跑出城池,城门口也正在展开激战,一队兽人一眼看见他们过来,吼道:“白皇在那里!”
    白婴悚然道:“我和兽人有仇,他们不会趁我病要我命吧。”
    “不一定。”
    说话间,一头雪白的巨隼落在白婴面前,翅膀扇动间,隼头轻轻撞了一下白婴。
    独一无二的白色巨隼,白婴当然认得出来。
    “这不是……鹏昊的女儿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死病
    
    暴风谷。
    瘟疫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城楼上的守兵每天都能看见那些面色青灰的毒沼兽人在往河流里倾倒大量的液体,连水都很少喝,没过几日,便俱都是面色焦黄。
    耐饿和耐渴是两回事,尤其是在换季的干旱期。这个时期是有一到两个月无雨的,城民每天都战战兢兢地活在可能多喝一口水都会染上瘟疫的恐慌中,加上高强度的进攻,纵然储备充足,也是士气大减。
    第七天的凌晨,一队矮人高官的家眷偷偷从城门逃跑时,号角声再次吹响。
    余下的便不需要解释了,趁着城门一开,联军干净利落地一阵抢攻,第一个爬上城楼的炮手,被安铭隔着百尺之遥一箭射穿喉咙,暴风谷的火炮终于失了温度。
    踏入暴风谷城门的刹那,陆纠不免为之唏嘘。
    安铭的做法,全然表现出了白婴风格里的一个诡字,但也仅仅是‘诡’,属于纯粹的利益导向型战术,而非白婴那种随时随地能勾起战血沸腾的。
    不过,即便值得忧虑的再多,安铭也证明了他并非只是个跟在白婴身后的学徒,他有他的想法,白婴不在了,他也能撑得起她的不败神话。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裨将向安铭暗示了什么——
    “禹都不可无主,待炼金城一破,末将愿率全族为王首开太惑宫之门……”
    储王储王,去了个储字,说明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威望,和那个位置也仅仅有一步之遥。
    随后陆纠就看见那个裨将被扔了出去,直接扔进了城墙下的火堆里,那裨将惨叫着爬出来的时候已经烧成了半个火人。
    不可说,不可提。
    这也正是陆纠所担忧的,白婴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安铭表现出的并不是沉溺于悲伤中,而是将之转化为一种通过战争来发泄的暴戾。
    周围的士兵没有一个敢抬头望着安铭的,他们紧绷的面容上隐约透露着畏惧。
    相处得时间长了,隔了一个白婴,陆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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