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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生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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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嗣炯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堪比杂耍的列位臣工,心中已然将众人的态度看了个明白,他站起来似笑不笑地说道,“你们慢慢吵,吵出个结果来报内阁。”
  皇上走了,吵下去给谁看?散了吧!
  虽说立睿儿为太子一事,受到小半的臣工反对,但朱嗣炯不改初衷,态度十分强硬,并处置了几个带头闹的臣子,大有谁反对我就让谁好看的意味。
  当官的都不是傻子,比起飘渺的未来,还是保住当前的乌纱帽比较实际,因此,一些人见风使舵,转而支持皇上立太子的决定。
  然而还有不少人进谏劝阻,其中不乏几位重臣良将,朱嗣炯思索良久,单独把几人叫到御书房,叹道,“朕知道你们皆是忠君爱国之人,反对立皇长子为太子,并非是为私利。”
  “但朕信得过儿子的为人,他虽然胡闹,但生性高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不按常理行事,朕以为,睿儿被俘定有蹊跷,不若等他回京,你们亲自审理此事,若他确有失德之处,朕便采纳你们的谏言!”
  皇上话说到这份儿上,若还不答应就是找死了,这几人忙躬身齐应一声。
  支持也好,反对也好,朱祁睿被俘一事就像块大石头,扑通一声落入京城貌似平静的湖面,水花四溅,不但惊出暗藏水底的大鱼,还溅到站干岸的人身上。
  而这位始作俑者,直到正月二十三,才在皇上五千亲卫的护送下,回到京城。
  随同而来的,还有镇北侯,和罗小将军的棺椁。
  从罗府到城门,罗家沿路搭建数十处祭棚,阖府上下齐齐出动,按各自辈分或穿素服,或披麻衣,下人们皆头上缠了白布孝帽,早早候在城门外。
  时至晌午,残雪连陌的官道上,远远出现一群人影。
  须发皆白的镇北侯没有骑马,一手扶棺,一手捧着小孙子的牌位,神情悲切,一步一滑趔趄着,慢慢走近。
  “我的儿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哭喊,罗家上下齐跪在地,一声声号啕大哭。
  棺椁进城了,罗家老管家抹着眼泪,一把一把满天撒着纸钱,一声接一声喊道,“小少爷,到家啦——”
  镇北侯扶着老妻,二人都是泪光满面,哭得不能自己。
  冰天雪地中,殷红的火焰燃烧起来,飞起的纸灰在空中无力地盘旋着,飘落着,粘在雪里泥里。
  这一幕看得围观百姓心头发酸,眼睛涩痛,有心肠软的,已流下几滴眼泪,为罗家的遭遇唏嘘不已。
  有的还偷偷说,“镇北侯回来啦,罗家终于有撑腰的了,便是皇长子,恐怕也要吃瘪!”
  忽地从中街那头呼啦啦跑来一群披麻戴孝的人,老管家还以为是过来拜祭的,正要拱手行礼,却听对面一老太厉声哭道,“镇北侯,还我儿命来!”
  啥意思?老管家愣了,罗家愣了,围观群众也愣了。
  “天杀的镇北侯,你砍了我一村的人啊,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啊!”
  “镇北侯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替我爹娘报仇!”
  “什么卫国良将,什么赤胆忠心,姓罗的你就是个滥杀无辜的屠夫!一家六口都叫你杀了,我老头子活不了了,我跟你拼了!”
  这一众人非老即幼,个个面黄肌肉,麻衣下面的衣着各异,唯一相同的是对镇北侯的森森恨意。
  老管家见状不对,向左右使个眼色,示意驱逐这些人,他清清嗓子,刚要高喊几句挽回局面,却听人群中有人大喊:“镇北侯戮杀良民,冒领军功!”
  立即有人高声附和,“镇北侯戮杀良民,冒领军功!”
  喊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上,高楼上,隐约成了山呼之势,罗家等人的声音完全被淹灭。
  罗家急了,让两旁矗立的官差尽快将这些人赶走。
  领头的人翻了个白眼,回道,“本官差接到的命令是保护皇长子安全,皇长子没发话,恕难从命!”
  罗家顿时傻了,镇北侯花白的胡子不住抖动,他咯咯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不用想,他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缀在后面的朱祁睿冷笑数声,拍拍身旁的苏翎,“走,我们回家!”
  苏翎消瘦得不成样子,额角多了一道寸长的刀疤,他微一点头,回头看了看,身后是一口楠木棺椁。
  似乎是怕惊扰到里面的人一般,他轻轻说道,“父亲,回家了。”
  朱祁睿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强压下泪意,扬鞭一抽,那马便波风般消失在街巷之中。
  城门口发生的这场乱子,自然很快传到了京城各大府宅中,相对于前几日的众口纷纭,这次反而没几人敢说话。
  而官府的动作也很快,所有三班衙役不准回家,也不许上街,都集中在衙门里听命,京畿大营也回京驻防,即便是半夜三更,还能听到街上传来“嚯嚯”的军靴声。
  皇上没给镇北侯歇息的机会,当天便召进宫,连同一众臣工、皇长子,皆在御前奏对。
  镇北侯的说辞和之前奏折一般无异,皇长子不听劝阻,贪功冒进,自己有罪,罪在监管不力,管教不严,才让皇长子闯此大祸,恳求陛下重重责罚云云。
  朱嗣炯脸色如常,问道,“城门口拦你的民众,你如何解释?”
  镇北侯不躲不避,目光直直望了回去,“刁民之言,不足为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殿顿时一静。
  朱嗣炯笑道,“老将军不必多心,朕不是赵构,朝中也没有秦桧,‘莫须有’的罪名落不到你头上!”
  “儿臣有本启奏!”朱祁睿跨前一步,“儿臣此次的遭遇,的确是罗小将军拼死相救,才让儿臣夺得一线生机,但他不是死在北羌人手中,乃是死在他嫡亲祖父手中!”
  “儿臣遇到的是西北军假扮的敌军!”
  “根本不是镇北侯派罗小将军去救我,相反,他百般阻挠,罗小将军不得已只带了二百亲卫,强行闯出营去救我!”
  这话太惊人了,他说完了,人们还在想,谁也没有说话,大殿静得一片死寂,只听外头凛冽的北风裂帛般地吼。
  镇北侯面色顿时涨紫了,但他毕竟阅世很深,眼神一闪逼视朱祁睿道,“大殿下急着替自己开脱,老臣能理解,但此言太过荒谬,我为何要这样做?”
  朱祁睿冷然说道,“因为你要杀我灭口!”
  “儿臣参镇北侯冒领军饷,冒支国币,戮杀良民,冒领军功!”
  “他纵容手下亲信掠夺民财,把窃案说成盗案,把盗案说成谋反,把杀死的良民报成北羌敌军!西北军报上来的军功中,十之八九都是虚假的!”
  

  第 101 章  反击

  朔风吹得满宫的红纱宫灯荡来悠去,一下一下; 无声地、狠狠地撞击在众人的心上; 使人心里阵阵发紧。
  镇北侯没料到这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把他的老底儿都摸透了,惊愕之下浑身透心凉,他强装镇定; 一撩袍角跪了下去; 声音带着凄楚说道; “老臣无话可讲; 唯有一片忠心可表!”
  朱祁睿冷哼一声,“无话可讲,是辩无可辩罢!”
  镇北侯盯了他一眼,忽垂下眼睑,深深叩头道,“士大夫为报君恩可以身许国,老臣少时发愿,定要死在沙场; 马革裹尸还家; 不想,今日要食言了!”
  他深吸口气; 猛地起身一头撞向朱漆大柱。
  眼见这位白发老人就要血溅金銮殿,众臣不由掩面惊呼,更有人已跪下替他喊冤。
  结果那“冤枉”二字还没发出来,镇北侯就被人迎头扔了回来。
  看着仰面仰倒的镇北侯,冷库甩甩手; 似是用鼻子嗤笑了下,复又站到皇帝身旁。
  镇北侯这一下摔得不轻,他躺了足足有半刻钟,才回过神来。
  吕秀才扶他起来,不无感慨道,“老将军这是何苦?你满口说忠君爱国,但就因涉嫌几项罪名,便要轻生,陷皇上于不仁,您算是尽臣子之道么?”
  “若是觉得冤枉,理应为自己伸冤啊,死了可没办法叫屈!皇上在位十几年,可有冤枉过一个好人?”
  朱祁睿在旁凉凉说,“别急着寻死,我总要叫你认罪伏法,死得心服口服!北羌人惯用弯刀,但我遇到的,掠夺边民的北羌敌军却用的是雁翎刀!”
  雁翎刀是西北大营标准佩刀,这也是朱祁睿觉得奇怪,一定要追过去查清楚的原因。
  镇北侯立即反驳道,“我军与北羌屡次交战,各有胜负,他们有我们的兵器也不稀奇。”
  “一把两把当然不稀奇,但每人都握着雁翎刀难道也不稀奇?刀法不同,北羌人用不惯雁翎刀!老百姓分不清楚,见穿着北羌人衣服就误以为是北羌敌军,是以竟让你瞒天过海这么多年。”
  “你怕我追查此事,因此竟痛下毒手,调亲信想要杀我。杀我不成,又毁我名誉,妄图让我所言无人相信!”
  “但你还忘了一点——箭矢!我军和北羌铸造手法不同,制式也大相径庭!”
  镇北侯顿觉情势不妙,抬眼一看,周围没几个熟悉面孔,连个说情的人都找不到。
  他不禁一愣,王家的人呢?世子不是说打好招呼了么?还有亲家汝南侯呢?
  “儿臣还有证据呈上!”朱祁睿从袖中掏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册子,“唰”地抖开,那册子哗啦啦地从手中展开垂到地面。
  “上面注明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战役,镇北侯及亲信官兵冒领功劳,贪污饷银、赏银、抚恤银子的明细,合计八十多万两。”
  “儿臣还有人证,已随父皇的亲卫一起上京,随时可配合审问!”
  朱祁睿的声音有点哽咽,“这是杨大人多年来明察暗访得来的,本是泼天功劳,却因保护儿臣丢了性命……”
  “父皇,杨广大人死前,令儿臣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的尸首带回京城,一十二处刀伤,七处箭伤,三处留存箭镞,皆是证据!杨大人尸首就在宫门外,儿臣请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彻查此案。”
  御前已是轩然大波,万碧坐在偏殿,隔着一道屏风,将来龙去脉听得清清楚楚。
  睿儿一进宫就直接到御前奏对,她心下焦急,等不及父子俩下朝,便躲到偏殿听个究竟。
  杨广死了!
  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木然坐着,目光如痴,有些茫然地望着远处。
  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涩得生疼,胀得难受。
  她艰难地吞咽下一口空气,缓缓起身,拉着身旁侍立的小雅,“走,我们去瞧瞧他。”
  小雅已是涕泪磅礴,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用力点点头,扶着万碧,抽泣着,慢慢踱到殿外。
  灰白的薄云遮住了太阳,给天地间蒙了层暗影,没有半点活气,树上的残叶在朔风中瑟瑟发抖,更添几分寒寂落寞。
  万碧扶着小雅,一脚高一脚低,像踩在棉花垛上似的,捱到宫门前。
  朱漆大门下,苏翎背向而立,他身旁,停放着一口楠木大棺。
  “翎儿!”
  他回过身,万碧一眼就看到他额角上的伤疤,心立刻揪成一团,“还疼吗?”
  苏翎低头拱手行礼,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伤已好,不疼。”
  万碧一怔,慢慢收回有些僵硬的手,目光移向旁边的棺木。
  并未封棺,她默然良久,方吩咐左右,“打开。”
  宫门侍卫应一声就上前去推。
  苏翎苍白的手搭在棺盖上,垂首道,“不可!”
  “放肆,你是不把皇后的懿旨放在眼里吗?”那侍卫喝道,嗓音有点耳熟。
  是张信,他用力推了一把苏翎,“退下!”
  苏翎身子晃晃,膝盖一弯跪在万碧面前,“求皇后,给我父亲留几分体面。”
  小雅耐不住,抢先扶起苏翎,抽抽噎噎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呢,皇后是真心惦念杨大人……总要看他最后一面。”
  苏翎抬头直视万碧,双目泪光闪烁,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怨恨、不解、迷茫,看得万碧霎时间不知所措。
  “我父亲临终遗言,不欲与皇后再相见!”
  风骤然间停歇了,诡异的安静。
  万碧愕然不已,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
  瞅着二人间气氛不对,小雅抹掉眼泪,尴尬地扯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这孩子,一路辛苦,累得都开始说胡话,赶紧跟姑姑回去歇歇——娘娘早将你那里收拾好啦!”
  苏翎没动,“谢皇后美意,我年纪渐长,不便再居宫中。”
  “这、这……”小雅看看他,再看看皇后,呢喃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万碧定定望着他,似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苏翎垂下眼眸,默默将头偏到一旁,但紧抿的嘴唇彰显了他的态度。
  “你怎么自在怎么来吧”,万碧长叹口气,转眼间像被抽走了大半的精气神,她黯然离去时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本宫都盼着你安乐康健。”
  小雅恨铁不成钢地拍了苏翎几下,“傻孩子,娘娘多疼你你不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你!”
  苏翎仍倔强地不肯扭过头,但眼圈却红了。
  远远跑过来几个小黄门,扯着公鸭嗓喊道,“圣上有旨,宣苏翎携杨广棺椁进殿——”
  风起,扫过殿前广场上,呼一声,卷起漫天雪粒子扑面而来。
  万碧脚步一滞,目送着杨广的棺椁离去,直到消失在重重宫门之中。
  浮云掠过,冬阳重新露出面孔,将煌煌光芒洒向大地。
  万碧仰头看看那轮白日。
  杨广,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呼啸而过,吹得凤仪宫檐下铁马乱响。
  小雅摆好晚膳,觑着皇后的脸色说道,“皇上传话不必等他用膳,娘娘多少先用点……一人吃没胃口的话,奴婢去叫含山公主来陪娘娘用膳?”
  万碧摇摇头。
  “娘娘可是因苏翎那小子难过?这么大的小子最是孤拐讨人嫌,娘娘别理他,过不了两天他自己就转过弯儿了!”
  “小苏惹母后伤心了?”脚步嚯嚯,朱祁睿挑帘进来,刚要行礼,已被万碧扶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半天,还没说话,泪已然滴了下来。
  朱祁睿笑嘻嘻说,“儿臣好着呢,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母后您瞧,我比离京前高了不少吧?”
  万碧笑道,“才几个月不见,你能长高到哪里去?少和母亲贫气,吃过饭没有?”
  “在太阙宫陪父皇略用了些——你们刚才说什么?”
  万碧和小雅对视一眼,小雅说,“也没说什么,只是皇后想见杨大人一面,苏翎拦着不让见,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想的!”
  提起杨广,朱祁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沉默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这事我知道,是杨叔临终前嘱咐的,他说不想让母后见到他那副模样——怎的小苏没说?”
  “他……很严重?”
  “几乎是面目全非,母后不见也好,您没见过战场上下来的人,真吓到了可不得了。”
  朱祁睿见母亲神色黯淡,便打起精神,故意讲些笑话,拼命吹嘘自己的神勇,直到母亲颜色霁和才松了口气。
  “这次镇北侯不能翻身了吧?”
  “我回来时,父皇已经他下了诏狱,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清楚,任他有滔天的本事,这次也难逃法网!说来也是他蠢,非造我的谣言,事关皇嗣,父皇令他回京申辩,他不愿来也得来!”
  “且我就在西北,他也不能拿着北羌进犯的借口拖延回京,哼,只要他进了京城,老虎也得给我卧着,龙也得给我盘着!”
  “屁话,他算什么东西,真龙天子是你爹!”朱嗣炯大踏步进来,瞪了一眼儿子,“越大越不像个样子!”
  朱祁睿嬉皮笑脸道,“龙爹别生气,儿子说错话了。”
  万碧早已起身迎了过来,挽着朱嗣炯的手说,“别和这坏小子置气,快坐下歇歇,我叫人温了酒,你们爷俩喝几盅?”
  去了心头一大患,朱嗣炯的确畅快,朗声笑道,“今日高兴,咱们一家人多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去,把含山叫来!”
  宫人应声要去,朱祁睿忙道,“我去我去,我跑得快!”
  说罢,他一溜烟儿跑了,待出了凤仪宫,他抹了一把汗,心道:小妹啊,你和你苏哥哥说完话了没,老哥我可要捉你去啦!
  

  第102  怅然

  跳脱的皇长子一走,殿内顿时安静不少; 小雅看帝后二人似有话要谈; 颇为自觉地带着一众宫人,齐齐跪安无声退下。
  朱嗣炯早看出来万碧不对劲。
  她虽一直在笑,但时而迷离恍惚; 时而若有所思; 眼神中更是微露出一丝哀伤。
  二人多少年的夫妻;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朱嗣炯略一思索,哪里还能不明白她的心事。
  心中难免有点酸溜溜的,他倒了一杯茶,试试恰可入口,便凑到她嘴边,“阿碧,睿儿平安回来,本是高兴的事; 看你似乎不太痛快; 可是因杨广之事伤心?”
  万碧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叹道; “说不难过纯是瞎话唬你,他几次救我,因我去了西北,又因救睿儿丧命……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朱嗣炯对此话很不以为然,食君之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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