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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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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乱……摸……嗯……唔……”
  晨光微曦,几许春色伴着喘息落在满是暧昧的床帏之中,嬴纵实沉沉的身子压在沈苏姀肩头,留恋不舍的在她颈边磨蹭,“明日未时三刻才是吉时,今夜子时之后寺中的加持才能完,你今夜早些歇下,明日一早亦不用赶着时间,午时回来便可,我让容飒跟在你身边,再安排几个暗卫,万事小心为上,再不可如上次那般了。”
  沈苏姀被他磨得浑身发软,一双眸子虚虚闭着喘气,听他这低声的叮咛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嬴纵听着她这猫儿一般的软糯之声一口衔了她的耳珠,口中喃喃的道,“礼部的人十分聒噪,你不必和他们讲那些虚礼,这迎冠礼只叫你跑一趟路,其他的事交给旁人去做,晚上歇下也要留几分小心,莫要在路上耽搁,莫要和生人接触……”
  他宽厚硬实的身子牢牢罩着自己,沈苏姀听着他这一句句的叮咛不由有些想笑,任他亲近几下才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有那么多人跟着,难道我还会出什么岔子不成?今日你必定是要入宫的,再不起你我的时辰可都误了。”
  嬴纵的唇便顺着沈苏姀的耳际一点点移到了她唇上,轻轻柔柔的嘶磨半晌才将她放了开,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一边抚着她唇角的晶莹一边将她敞开的衣领拉了起来,“只怕你出了岔子我顾不到,记得万事以自己为要。”
  沈苏姀看着他连三的叮咛眼底生出几分暖暖的笑意,眸光一转道,“难道秦王在军前作战之时也这样啰嗦吗?可曾有贻误战机之时?”
  嬴纵眯了眯眸子,低头便在她唇上狠咬一口,“百战不殆!”
  如此一番纠缠两人收拾起身之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见沈苏姀只着了件白裙,嬴纵当即抄了件披风朝她走了过来,大手落在她腰间将她一转,放在一旁的铜镜之中立刻映出两人亲密相贴的身影,嬴纵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放肆的落在镜中人的身段之上,大手放在她腰间意味不明的磨挲着,顿时让沈苏姀眉梢眼角染上了春情,却见嬴纵只看着还不够,竟靠身过来在她耳珠上轻吻,口中道,“这半年身量又高了许多,愈发惑人了。”
  沈苏姀面上一红,转眼往镜中一扫,赫然也觉得自己这半年来确是生出了些许变化,半年前还显纤细的身段,眼下已有些玲珑曲线了,便是这张面容,稚气不知不觉间全消,眉梢眼角竟也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正这么想着,一抬头却在铜镜之中撞上身后人的目光,那墨蓝色的双眸幽幽的泛着微光,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惑意,沈苏姀心头一烫,抬手便拍在了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上,“再不放手便当真要误了时辰了!”
  嬴纵低笑一声,大手却忽然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意味不明的磨挲几下,在她越发酡红的面色之中将手中的斗篷为她系上,将她腰身一转面对面吻了一口才拉着她走出去,外头早备好了王辇,沈苏姀本要自己去,嬴纵却偏要送她至城门前,沈苏姀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待上了王辇,嬴纵的手又有些不规矩起来,沈苏姀横扫他一眼,待王辇走出一段耳边便响起了热闹的嘈杂人声,眼下这个时辰,街上的热闹有些不同寻常。
  沈苏姀掀帘朝外一看,心底有几分了然,便靠在他怀中道,“立后大典到底是百年难得几回的盛事,整个大秦的贵族只怕都到了君临,待明日正礼一过恐怕人才能少些,早前在宫中已见到那富丽堂皇的布置,明日贵妃娘娘的立后大典必定叫人惊艳。”
  嬴纵的目光也往外瞟了一眼,唇角微弯却只是淡淡道,“这一路上来往必定人多,你便坐着马车去,莫要在外头骑马,容飒那里我都吩咐过了,寺中的住处早已为你备好。”
  沈苏姀闻言又笑了,转头看他,“当真就如此不放心吗?”
  嬴纵淡淡瞅着她,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沈苏姀摇摇头,“难道要时时叫我在你眼前不成?总有我不在你眼前的时候,难不成你次次都要安排的周到详尽吗?”
  嬴纵仍是不言语,依旧一副她这话问的多余的模样,沈苏姀心底一暖,却笑意更大的凑近些,“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你眼前你又没法子为我安排该如何?”
  嬴纵狭眸,眼底的微光暗了下来,放在她腰间的手更是猛地收紧,沈苏姀在心底一叹,低呼一声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且放心,我不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也并非是不喜你为我安排,为了让你放心,我必会万般小心。”
  嬴纵的面色这才好看了几分,将她搂在怀中语声莫测道,“我是一定要将你放在眼前放在身边的,往后再莫说这些话,便只是听着我亦觉难受。”
  他这语气沉沉,让人听着颇有几分压抑,沈苏姀一叹,亦自觉失言,不由放下那车帘回身将他抱了,下巴落在他胸前道,“只是去一趟永济寺也让你如此了,罢罢罢,是我不好,往后你要如何便如何,我都依你!”
  沈苏姀这般一言,那颇有几分无奈的语气竟好似嬴纵是个多愁善感叫她十分无奈的小媳妇一般,她都依他,这话往常可都是他对她讲的,嬴纵眼底生出几分笑意,抚着她的腰身默然不语,王辇一路朝安定门而去,没多时便到了安定门之前,沈苏姀还未回神嬴纵已经叫停了王辇,口中低声漫语道,“这王辇有些显眼,便送你至此罢,若是叫外头那帮礼部的看到只怕又要闹出事端,届时你必定要生气与我。”
  说着将她的斗篷紧了紧,扫了一眼车帘之外道,“眼下时辰尚早,并没几个人,你下去吧,今夜早些歇下,明日午时归来,容飒是一路跟着你的。”
  沈苏姀看着他风平浪静的表情心底一时有些异样之感,这不叫人发现她们二人的关系是她说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境有变,眼下见他主动这般她心中竟浮上几分愧疚来,他是堂堂的九章亲王却为她一让再让,对上他一双含着些不舍的眸子,沈苏姀更觉对不住他似得,嬴纵说完话见沈苏姀还不走,不由唇角一弯抚了抚她的脸,“怎么,舍不得了?”
  沈苏姀陡然回神,神色有些深凝的看了看他,见他冷峻的面上此刻却挂着柔和的笑意一时也随他弯了弯唇,点点头便弓着身子准备走下车辇,刚走出一步却又回头看他,嬴纵见她如此眉梢微抬,“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想了想,摇头,“没事,那……我走了。”
  嬴纵颔首,沈苏姀便转身走了下去,墨色的帘络掀起又落下,那道纤细的身影便再也瞧之不见,嬴纵掀开窗帘,双眸微狭的看着沈苏姀不急不缓的走入人潮之中,一时间周围的百姓严阵以待的守城士兵巍峨的城楼仿佛都虚化,天地失色万物成空,只剩下那一抹白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某一刻,忽的消失不见,嬴纵掀着那帘子的手顿了顿,终究缓缓地放了下来,车厢之中一片昏暗,只剩他一人更显空荡,嬴纵微闭着眸子靠在车壁之上,隔着不远处的安定门,似乎能看到她与等候在外的礼部重臣微笑见礼的样子。
  可舍手下千军万马赴死,可看大秦百里城池屠尽,却是见不得她一点伤疼,听不得她道一句生离,她失笑他多愁善感没了男儿气概,连他自己也知如此牵肠挂肚失了王者之风,只是那孰轻孰重,在他心底从来分明,无需假装,亦不会假装。
  他是一定要留她在身边的,一定。
  浅浅的呼出口气,双眸缓睁,嬴纵坐直身子大手一把抓过了放在一旁的裂天,古朴的重剑触手生凉,他指节一紧,朝外轻喝两字,“入宫。”
  容冽得令,调转马头朝天圣门的方向徐驰而去,人潮越来越汹涌,嘈杂的热闹声越来越刺耳,嬴纵眸光泛寒的坐在这王辇之中,目光仿佛透过眼前的帘络看到了远处的皇城,九重宫阙连绵铺排,明黄与正红交相辉映,空置了七年的栖凤宫将在明日迎来新的主人,龙凤呈祥母仪天下,是贵妃的天恩,亦是他的荣宠,不知想到了什么,嬴纵皱了皱眉头面上依是那冷色,盛事的确将至,风雨,亦要来。
  ------题外话------
  那啥,第一个9点,委实是因为查资料查入迷了,然后就……明儿多更……并且一定会合你们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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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嬴纵,册我为妃罢!(三万五高潮)

  招展的旌旗蔽日,明黄的帷帐高悬与梁,暗红色地毯几乎将整个帝宫都铺满,来回走动的宫人们面色急惶尚在忙碌,皆是为了明日里百年之间也难有几回的立后大典,沈苏姀说的不错,明日的典礼必定会让人惊艳,向内宫正东方望去,那一座白玉砌成的栖凤宫仿佛因为将要迎来新主子而星辉灿然,远远地看着,已让人觉得高贵又尊荣,目光只停留了一瞬,嬴纵便又看向了别处,时隔七年,那一座皇后之宫只怕终究难迎来新主子入主。
  王辇缓缓地行进,初春的暖阳正从东边缓缓的爬上中天,春意盎然,暖风袭人,如钦天监所言,今日是个极好的日子,王辇越走越慢,某一刻停了下来,嬴纵心知是到了栖霞宫,当即便要掀帘下辇,可掀帘而起的瞬间他却又是一愣,只因在那栖霞宫的门口正站着几个身上挂着几缕明黄色丝绦的小太监,眉头微蹙,嬴纵的眸光暗了下来。
  容冽见嬴纵动作一顿,不由低声道,“怕是皇上昨夜留在了娘娘此处,主子的意思是?”
  嬴纵掀起帘络的手轻垂,身子又坐了回去,淡淡道,“去太后那里罢。”
  容冽闻言唇角轻抿,当即挥起了马鞭朝寿康宫而去。
  嬴纵多日不曾进宫,王辇刚在寿康宫停下便有人去禀报,待他一路走至正殿的时候陆氏已笑着看他道,“这几日都不见你,眼下身子好些了?”
  正殿之中还有雍王在,嬴纵行了礼,对着雍王点了点头,而后便道,“没什么大碍,皇祖母无需担忧,多日未曾进宫请安,是孙儿的不是。”
  陆氏一笑,“刚才去了栖霞宫吧?见你父皇在所以先来哀家这里的?说起来贵妃要立后了,却也不见你面上多几分笑意,这几日你没有进宫,可是刚才这一路走来相比也看的明白,这一次你父皇可是对这立后大典十分上心的!”
  嬴纵弯了弯唇,“孙儿明白。”
  陆氏闻言摇头一叹,“哀家明白,你就是个不外露的性子,罢了罢了,总之贵妃立后是极大的好事,明日一过,宫中也算有些新气象,到时候,很多事都不同了。”
  陆氏说的意味深长,也不知这个“不同”指的是什么“不同”,雍王自始至终淡笑不语,嬴纵听着只点了点头便作罢,陆氏便又道,“你还没见太液湖那边的景致罢?这一次礼部倒是花了很多心思的,晚上的赐宴更是设计的十分有趣,今夜礼部要让贵妃上一上龙船,那湖边的景致和那位谢大人准备的烟花,咱们可以先睹为快,你可莫要早早走了。”
  嬴纵眼底也有微光一亮,点点头,“是。”
  陆氏一笑,忽的想起什么似得道,“只是沈丫头今夜要在永济寺过夜,否则她也可先睹为快,明天晚上那湖边必定人山人海,可没有今夜随意,哎,说到底都是因为这宫中多年没有热闹过了,哀家倒也有了几分顽性,当真是……”
  陆氏一边说一边摇头感叹,雍王便道,“母后正当如此。”
  陆氏挥挥手打断他的安抚之词,这边厢正说着呢门外便闪过几道身影来,却是三位公主结伴而来,三人齐齐见了礼,除却嬴华阳,嬴华景和嬴华庭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自然都是因为宫中的热闹事儿,陆氏与两人说了几句,便一把拉过了嬴华阳,问道,“你母妃的病好些了没有?缺什么药只管问哀家要便是了。”
  嬴华阳的母妃乃是何嫔,因为出身并不高到现在也不曾升到妃位,身子不好亦是有些年头了,嬴华阳唇角虽然有些笑意,却有些勉强,听太后之话倒是笑的自然了些,只道,“母妃这病多半是心病,皇祖母不必担心,华阳寻常多陪陪她便好。”
  这么一说太后便是一叹,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不是心病呢?
  似乎意识到这喜庆热闹的日子说这些不好,陆氏拍了拍嬴华阳的手便转了话题,一时间嬴华阳的笑意便又有些勉强,只是她素来是端庄温婉的大公主,一时间只噙着浅笑在旁看着嬴华庭和嬴华景逗趣儿,来了三位公主,殿中顿时热闹起来,又因为苏皇后和大殿下早前已经平反,因而这二人也不算禁忌,便听陆氏道,“苏皇后的时候乃是你们的父皇大婚,那时候也是十分盛大的,各国使臣来贺,整个大秦都欢腾起来,只是那次都是按照礼制来,十分的繁冗无趣,眼下这次确实热闹趣味许多,你们这些小辈只怕更是喜欢。”
  苏皇后和大殿下嬴铮虽然被翻案,这期间的波折却到底叫人心生唏嘘,因而陆氏也不多说,嬴华景闻言便一叹,“父皇大婚,那便是帝王大婚的礼制,想必是绝无仅有的!且不知什么时候叫我们瞧上一回!呀!”
  她说的高兴,刚说到最后一字脑袋上便挨了一下,回头去看却是嬴华庭,嬴华庭眼底略带无奈的瞅着她,嬴华景倒吸一口气凉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那话多么的不合适,要看帝王大婚,便只有新帝登基才能看了,这话岂是能乱说的?!
  见她一脸后怕僵愣之色,陆氏摇了摇头倒是不曾责怪,却是告诫道,“仔细这话叫底下人听去传个不像话,你和你两个姐姐学着些,眼看着也要嫁人了,怎地如此粗枝大叶?”
  陆氏本是随便告诫一句,嬴华景闻言却是面色一白,“我不要嫁去北魏!”
  陆氏一愣,瞬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是想去!人家北魏太子还不要你去呢!”
  嬴华景一时也知道自己想多了,不由悻悻道,“哼,是我不稀罕!”
  陆氏看着她无奈至极,这边厢嬴华庭却是眉头一挑,“皇祖母此话何意?不是说北魏太子前几日受了重伤北魏军中大乱?怎么北魏皇帝又开始提着联姻的事了?”
  陆氏眯了眯眸子,“受了伤又如何?不但没忘记此事,反而催的更急了。”
  嬴华庭冷哼一声,“他催由他催,不理便是!”
  陆氏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小辈们不懂这国事之难,却未曾多言,几人又说了几句,眼看着外头日头越爬越高,没多时这殿中又来了新客,却是宁天流和八殿下嬴策一起来了,太后对这一辈小的从来宠爱的紧,宁天流也是寿康宫的常客,和嬴策一起行了礼,两人便坐在了嬴纵身边,陆氏看着嬴策道,“难为你今日还知道回来!”
  嬴策闻言眼底微光簇闪,旋即笑道,“这样的事孙儿怎能错过,今夜回来便不走了,至明日正礼过了再出宫,瞧着皇祖母高兴,不若今夜孙儿就在寿康宫歇下!”
  嬴策素来会逗趣儿,这话一出陆氏哪里有不高兴,当即便笑着应了,趁着嬴华庭诸人在离间说话,嬴纵和宁天流走了出来,宁天流上下看了几眼嬴纵的身子,眉头微蹙道,“怎么旧伤复发的如此严重?这么多天你都是闭府不出的。”
  嬴纵摇摇头,“这次时间是有些长,眼下无大碍。”
  宁天流这才点头一笑,转头望了一眼这连绵的宫阙道,“这立后乃是贵妃娘娘之喜,自然也是你之喜,待明日之后,立太子之事便可提上议程了,凭着嫡子的身份……”
  宁天流的话意不言而喻,嬴纵唇角微弯,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他素来是不显山露水的,宁天流见此也不意外,只是往殿中看了一眼才压低了语声道,“这几日君临军中颇有些传言,八殿下大有持掌忠勇军的意思,你心中可有数?”
  宁家虽然素来中庸,按理来说宁天流也不当如此明显的议论此事,然而宁天流对嬴纵除却那几分敬服之外,更有两年之前同御焉耆的交情,宁家军彼时虽然只是做为天狼军的附属,可到底是战场上同生共死了一回,自然不是旁人可比的,因而这话才明显的偏颇与嬴纵了,嬴纵听着此话却只是淡笑一瞬,“底下的人素来是看天恩行事,传言自然只能是传言,当不得真,你我亦无需放在心上。”
  看着嬴纵如此不在乎,宁天流摇摇头也不再说,却忽然一笑,俊朗风流的面容染上几分促狭,“此番洛阳候被贵妃娘娘指定前去永济寺迎冠,看样子贵妃娘娘已经属意与洛阳候了,难不成等贵妃娘娘立后之后就好事将近了?”
  嬴纵淡泊的面色却是因为此话稍稍一暗,宁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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