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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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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纵如此哪里还忍得住,大手一探便从她里衣之下摸了进去,一声浅吟,沈苏姀抑制不住的轻颤,他越吻越深,就在沈苏姀觉得腰眼发麻浑身发热有些难耐不住之时嬴纵却又猛地停了下来,他堪堪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这张迷乱绝艳的小脸,那樱粉的唇瓣微红,他甫一退开便有一道晶莹自他和她唇角扯开,嬴纵呼吸一重,低头将那抹晶莹轻轻啄了去,深吸口气,满是苦意的埋头在她肩窝,粗重的喘息落于殿内,紧紧想贴的火热身躯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沈苏姀攥着身下锦被的手早已酸麻,至此刻仍是紧紧闭着眸子不敢睁开!
  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已转头探至她耳边,哑声轻唤,“阿姀……”
  沈苏姀心头一颤,默然片刻,攥着锦被的手忽然一松,而后缓缓地抬起将他劲瘦的腰身浅浅揽了住,嬴纵唇角微弯,将她深深一揽,眼睫稍抬,暖意莹润的玉色横枕之上,是她和他铺陈而缠绕的如瀑墨发……
  ·
  “吱呀”一声,紧闭的殿门被沈苏姀一把推了开,入目便是皑皑堆积的白雪,秦王府的景致素来便不差,亭台楼阁精奇错落,此番被这素雪一盖,顿时又是另一番景象,远处云烟湖上亦是结了厚厚的冰,此刻白茫茫的一整片叫人想踏上去走一圈,沈苏姀站在殿门之外,白裳白裙,墨发半挽,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却也透着两分醉人红晕,她搓了搓手,唇边呼出的白色雾气袅袅而起,眉头微蹙,这天气果真是一夜变得冷极了!
  正暖着手,身后一道墨色的身影跟了出来,肩上被一道披风一裹,嬴纵眉心微蹙的将她转了个身,“还当你不觉得冷!”
  沈苏姀适才可算是逃出来的,哪里还顾得上披风,听他这话她唇角一弯,脸上虽是微红,可一双眸子却强自镇定的抬头看他,“不知今日华庭有没有去沈府,我得快些回去才好,华庭的性子急得很,昨日既然接了骸骨案,今日只怕要去天牢见窦准,我不放心。”
  沈苏姀说着这话,语速略急,嬴纵替她整理披风的手却是不疾不徐,听见她句句不离嬴华庭,那眉头又是微微一皱,沈苏姀见他这不言不语的样子挑了挑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往常,她说一不二大可转身便走,他若拦,她便与他过几招便是了,可如今,他也不拦她了,可就这般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就叫她挪不动脚步,她心底想着自己此刻这般模样,时酸时甜又叹息自己没出息又觉得拿他没有办法,只觉得奇怪懊恼的很——
  嬴纵看着她时皱时舒的眉头,又见那双墨瞳之内微光闪现似有些犹疑纠结,他眼底闪出两分笑意,一边触着她的发丝一边在她唇上按了按,那唇上略有些红肿,经他一按沈苏姀刺疼的眉头微蹙缩了缩脖子,嬴纵便睨着她道,“晚上出宫之后让容冽去接你?”
  沈苏姀面上微红更深,有些经不住他那目光,自己墨瞳半眯转过头去,语声略直的道,“哪能日日在此,沈府又非无人,再者说我在此实在招人耳目,你也……多有不便……”
  所谓的多有不便是何意嬴纵一听即懂,眯了眯眸子看着她,唇角笑意愈深,“随了你。”
  沈苏姀心头一跳,这简简单单的三字不知怎地落在他口中便分外叫她痴迷,次次由他说出都要惹得她心神摇曳,沈苏姀浅吸口气定了定神,眼睫微抬看着他道,“苏阀的案子没个头绪,那此番镇南军通敌莫不是就要如此算了?”
  她这般问,嬴纵眼底的笑意不由更深,“你想如何?”
  沈苏姀被他那洞明的笑眼看的转过了头去,抿了抿唇道,“忠亲王只是失了军权和被禁足,往后如何尚不能知,如果此番苏阀之案顺利的话便可先从申屠下手,可若不顺,忠亲王将来起复定然是一定的,我不知你作何打算——”
  嬴纵看着她这有些不自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只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语声感叹道,“你可算是为我想了一次,实在是难得的很,不过你不必想我如何,只管去查苏阀的案子便可,至于镇南军通敌案,先不着急。”
  沈苏姀闻言便有些怔愣,抬头看了看他,眸光半眯,“展狄既然都是你的人,想必朝中你的人马必定不在少数,嬴纵,你到底藏着多少势力未曾露出来?”
  见她这般嬴纵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软腰,“怎生次次与我说话都是这般表情,刚刚才夸了你却又回去了,我确有些准备,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我必答你。”
  沈苏姀腰间一麻,看他这模样堪堪转过了头去,“我不问,随你多厉害。”
  嬴纵见她如此顿时眯了眸子,又将她的脸转过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眼底露出两分明白,“我并非是要瞒着你,我亦需要沈家之力需要你助我,何况你当明白,即便我再如何厉害,也总有离不开的人,我知你想帮我,可眼下那苏阀的案子更重要些。”
  嬴纵越说越是靠近,沈苏姀被他一言道破面上愈烫,当初她是与他联手的,虽然如今也明白他那般待她乃是因为他心中有她,可她仍不想只顾着自己,他和她之间的亲密来的如此之快,让她心安理得的得他相助她仍是有些做不到,她更不愿他因她受到什么阻碍,她要做的事情艰难他要图谋的亦不简单,可要她真真对他说出这些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见她微垂着眸子不语,嬴纵微微一叹,因是她要走了便只是低头在她唇边轻啄几下,可如此心中似更是舍不得她走了,嬴纵抵在她额上,语气无奈又宠溺,“真真是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将你教会,学别的倒是聪明,可在我面前却笨的很!”
  沈苏姀闻言面上顿时生出两分热意,他这似怒非怒似怨非怨的语气果真最会惹她心软,一时间也不愿与他别扭了,抬睫看了他一眼,缓缓往他怀中靠了靠,嬴纵见她如此唇角便是一弯,目光一抬,恰看到容冽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容冽看到主殿门前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脚下步子便是猛地一顿,随即赶忙低头垂眸站在了原处,嬴纵并未说什么,却是沈苏姀面色微红的从嬴纵怀中退了出来,定了定神站好,一转头看向容冽之时容色已经恢复的大概正常,嬴纵见此才看向容冽,“何事?”
  容冽垂眸走近几步,“窦准在昨个夜里出事了!”
  嬴纵眉头微蹙,沈苏姀的呼吸已是一簇,嬴纵继续问,“出了何事?”
  容冽语声冷冷,“据说是遇刺,身上中了一剑,不过幸好被禁卫军发现及时,并未死。”
  听到说“并未死”沈苏姀才松一口气,当下便有些等不得的朝外走,嬴纵一把将她拉住,又对着容冽挥了挥手,这才看向沈苏姀,沈苏姀已经眸光趋冷的道,“看样子是有人已经等不住了,昨日华庭才将骸骨案的案子接过去,昨天晚上他们就动了手!”
  看她周身气势一变,嬴纵握着她掌心的手紧了两分,眸光微深的利落道,“今日先不要去天牢见窦准,刚刚遇刺,他心中必定惶然不安,且先让他在天牢那种地方惶然几日,等他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再去见他,这两日,我会让人好好看着他。”
  沈苏姀急跳不安的心就在他循循漫语之中镇静下来,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沈苏姀唇角勾起两分苦笑,低头垂眸有些懊恼,“你若不说,我必定要直接去天牢,我太心急了。”
  嬴纵唇角微弯,“无妨,有我提醒你。”
  沈苏姀闻言墨色眼瞳微动,看着她的盈盈美目似会说话一般,嬴纵笑意愈深,转头看了看那天色,“你若再不走,我可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沈苏姀眸光一定,此刻才反应过来怎地在这殿门之前与他消磨这样多时间,他那目光赤裸,看的沈苏姀心头一乱,当即从他身边退开,唇角几动转身便走,那脚步有些快,嬴纵生怕她一不小心滑倒在雪地上,雪色的狐裘随她的走动迎风鼓起,那娇小的身段几乎与那雪地融为一色,不知过了多久,嬴纵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不多时,容飒的身影静静落在了嬴纵身后——
  嬴纵头也未回的颔首,“做得很好。”
  ·
  虽然在王府之中消磨许久,可因沈苏姀素来醒的早,因此回到沈府的时辰也算不得晚,她刚到伽南馆的院子门口便看到一脸郁闷的沈君心,这般大雪的天气,沈君心竟然只着了一件单袍持剑站在那处,看到她的出现唇角一撇,眸光亦是沉沉的,沈苏姀眉头微挑,走至他身边去,“便是要练剑也该多穿些,你内力太薄,暂且还抵不住这寒意。”
  沈君心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谁要你管!你自去别处,不回来才好!”
  沈苏姀眉头微蹙,双眼紧眯,出手迅捷的捏住了沈君心脸颊上的软肉,沈君心今年只有十岁,虽然身量拔得挺快,可那玉雪可爱的脸上却仍有些婴儿肥,在沈苏姀快准狠的招式之下,他全然没有一点儿招架之力,一声惨叫落定,沈苏姀揪着他的脸朝伽南馆中走去!
  “沈苏姀,你给我放手!分明是你不对,你还如此对我!”
  “粗鲁的女人,只有秦王才喜欢你这样的!”
  轻喝的话语落定,幸而她这院子里下人不多,此刻庭院之中只有未曾被破坏的素雪,沈苏姀冷眼微狭,抬手便朝他腿上肩上招呼过去,“我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沈苏姀对沈君心出手虽然不会挑显眼重要的地方去,可那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沈君心一看不好,下意识的抬手便去挡,沈苏姀并未用上多少功力,沈君心这么一挡竟然堪堪与她势均力敌,沈苏姀顿时挑眉,试探性的再出几招,却见沈君心不仅应对得当,那身法与内力竟然都比半月之前提升了许多!
  这边姐弟两人在雪地之中过招,香书一走出厅门见这架势便是一声惊呼,沈苏姀也不愿与他多战,堪堪在沈君心肩头留下了两道红印才收手,沈君心一脸苦相的揉着肩头,看着沈苏姀的眸色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恨不能与她拔剑再战!
  沈苏姀抱怀站在他身前几步之外,眸光紧眯,“你这功力怎的涨的如此之快,可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学武之人心正为首,基础更最为重要,你一个不慎你这身子便是废了,郑师傅是怎么教你的?香书,去把郑师傅请过来,果真是胆子大的没边儿了!”
  见她这般惊声厉色的模样沈君心眼底的委屈倒也散了几分,唇角微勾站在原地,眉眼之间更有两分得意,见他这模样沈苏姀眉心微蹙,香书却并未去请那郑师傅前来,而是笑道,“侯爷,您这可是冤枉少爷了,少爷刚开始学武的时候郑师傅就发现少爷学的极快,前几日郑师傅便将内功尽数教予少爷,少爷悟了两日便悟出来了,由此才进步神速,您这几日实在太忙,自然不知这些缘故,郑师傅说少爷乃是武学奇才,可没用旁门左道的法子!”
  沈苏姀为沈君心请来的师傅乃是沧州古武学派最负盛名的郑云仓,重金自是不必说,若非沈家与郑家有几分渊源而她又得了洛阳候的爵位,只怕这位郑师傅还不愿来,沈君心刚开始学武,沈苏姀还是非常相信这位郑师傅的,听见香书的话她不由得有些怔愣。
  她当年亦曾得过师父此言,可天赋再佳的人要想得到高绝的修为亦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才可,而今她这个便宜弟弟竟然得了郑云仓如此赞赏?沈苏姀打量沈君心一阵,发现他那倨傲得意的表情乃是发自肺腑的,摇了摇头,她面上仍是未有多余的表情,“既是武学奇才将来便不怕被人打死了!”
  话语落定,沈苏姀转身朝住屋走,沈君心闻言立刻咬牙切齿起来,“沈苏姀,你个没人性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啊啊?!”
  沈苏姀脚步一顿,心头不知怎的被这话触动,回头看着沈君心凉声道,“不是。”
  沈君心本是随意一说,见沈苏姀如此郑重的眸色顿时也愣了住,那怒气也再不敢发,沈苏姀当然不算他的姐姐,且不说沈苏姀与他名义上的血缘只在已经死去的沈老侯爷,在这个沈府之中,除了詹氏之外又有谁算作他的亲人呢?
  沈君心见沈苏姀郑重的模样眼底墨绿之色一浓,当即上前几步至沈苏姀身边,他的身量如今还是没有她高,却已相差不远,沈君心苦着脸,眸带委屈,抬手便将沈苏姀的手落在了自己脸上,瘪着嘴道,“你揪吧,你愿揪多久就揪多久,你往后愿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是我姐姐,你就是我姐姐,谁也不准抢!”
  沈苏姀本就不是个热络的人,若非沈君心此前与她交集颇多她对他也生不出如今的看顾之心,可她适才那话却是未曾说错,她有她的图谋,他们没有血缘,她能帮他多少便帮他多少,要让她将他当做自己的责任她真真做不到,她从不过分夸赞宠溺与他,亦从不说些许诺的话,不过是为了让他莫要太过依赖于她,免得将来他一人无法应付罢了,可看着他如今这举动,她心中一时又有些动容,唇角微抿,牵出两分笑意来。
  “往后可还敢不分长幼不分尊卑的胡来?”
  她睨着眸子一问,好似还有余怒,沈君心浅吸口气,语声弱了下去,“不敢。”
  沈苏姀心头一时更软两分,微微一叹,“既然有这份天赋,往后我再给你寻更好的师父,只是莫要贪快伤了身子,更莫因此骄傲生了好斗比狠之心,你是沈阀唯一的少爷,你将来要建功立业要为大秦开创太平盛世,要知道只有伶人才需要别人的喝彩和掌声!”
  沈苏姀语重心长,语气虽然平常,那话却已是最好的褒奖,沈君心听得入耳,抬眼看了看沈苏姀,发现她眸光已变的温透,沈君心松出口气,立刻将沈苏姀的手臂抱住靠了过来,一副委屈不行的模样,“姐姐你刚才就该这么说,姐姐你刚才好吓人,姐姐……”
  沈苏姀见他这模样顿时哭笑不得,被他抱住的手臂微僵,语声又冷了两分,“你这般模样真像别家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话音一落,沈君心立刻挺直身子站了好,被沈苏姀一句话说得略有不自在,冷哼一声撂下句“我去练剑晚些再过来”便走了出去,沈苏姀拍了拍被他弄皱的狐裘,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香书在她身后一笑,“少爷肯定是在吃侯爷的醋,少爷在府中只和侯爷好,见侯爷心思放在了别处便觉得失落,这很正常啊,奴婢瞧着侯爷对少爷是真心的好呢!少爷从小被老太君宠坏了,可没见他对谁低过头,而今只乖乖听侯爷一人的话,侯爷真是厉害!话说侯爷昨夜又生生不见了踪影,奴婢不用想便知侯爷去了何处,往常奴婢还担惊受怕的,现在不知怎地都习以为常了,也不知秦王用了什么法子将侯爷弄得五迷三道……”
  香书越说语声越小,沈苏姀听着这话挑了挑眉,一边转身往正厅走一边却在想,为何她对付沈君心如此得心应手,在那人面前却怎生那般笨拙?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面上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两分热意,看了看外头与秦王府一般无二的雪景,再想到嬴纵那句句切语,她心头一时意动连书也没看下去,干脆撂下书册去书房临帖……
  可她还没写到几个字,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了开来,“砰”的一声轻响,沈苏姀笔尖一滴浓墨坠与纸上,她抬头一看,却竟然是嬴华庭,嬴华庭身上披着件银色的狐裘,看她一眼便急急道,“快随本宫进宫去,窦准遇刺,还不知生死,咱们趁机提审!”
  嬴华庭急急说完,沈苏姀却未动,她正挑了挑眉不知沈苏姀是何意,沈苏姀却又放下笔看着嬴华庭道,“敢问公主,窦准遇刺的消息您何时得知的?”
  嬴华庭眉头微蹙,“本宫刚刚得知便来找你了!”
  话语一落嬴华庭似乎觉得适才这话暴露了自己的心思,眸光一转又补了一句,“誰让这案子你是主审之人,本宫可不是有意将你撇下的,不过你若是不愿去那本宫倒乐的正好!”
  见她这模样沈苏姀唇角微弯,心中更惊讶嬴纵得消息的速度之快,她眸光平静的看着嬴华庭,从书案之后走出来,为嬴华庭倒上了一杯热茶,“不知公主能否讲讲窦准遇刺之事?”
  嬴华庭确也有些冷,接过那杯茶喝了口才舒了口气,而后语速极快的道,“听说今日黎明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宫中禁卫军正在换岗,正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几个刺客现在都不知道,足以见得是有预谋的,极其利落的闯进天牢杀死了几个狱卒,又刺了窦准两剑,因为惊动了禁卫军,便没来得及检查窦准到底有没有死便撤走了,禁卫军一群酒囊饭袋,一个刺客都未抓住,据说窦准还留了一口气,现在被太医院的人救着的,按本宫所想,杀窦准之人必定是想杀人灭口,可恶!本宫昨日才接过‘骸骨案’,今日他们便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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