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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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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宁欲上前扶起她,沈瓷连忙摆了摆手:“别管我,快,快去看看小王爷。”
    朱见濂仍是昏迷不醒,瓷铺的壮汉见马宁跟朱见濂一伙儿,面相又算是良善,再次撺掇着叫嚣起来:“赔钱!你朋友故意砸掉了我们一架子陶瓷,别想跑!”
    马宁扫了一眼满地碎瓷,再回头看了眼沈瓷,见她点头,一句没多问,顺手便从兜里掏出一锭金子:“这都给你,够了吧?”
    原本摆在路边木架子上的瓷器,就不是什么珍品,都是些用于日常家居的盘碗。不过,若不是这帮人拖着时间,他们也就不能及时赶过来了。
    对方用牙咬了一口金子,顿时喜笑颜开,连声道:“够了,够了。”
    马宁点点头,吩咐其余四名护卫,先将朱见濂和沈瓷送去最近的医馆。
    沈瓷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朱见濂头部和后背遭到重撞,但好在他应对得当,未伤到骨头,醒来后修养一阵,也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再去拜访汪直,已是不可能了。
    朱见濂仍在昏迷,沈瓷已全然没了别的心情。稍微静下来,眼前便浮现出方才的情境。
    小王爷以身体为盾,免她遭到伤害。
    她一点一点看着他阖上了眼,浓深的眸光渐渐恍惚,失去意识之前,还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如同一块绸布般跌了下去。
    若是黑衣人下手更重了一些,他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额头突然一股冷汗渗了出来,夹杂在热泪中,惊得她的皮肤一阵发颤。
    他同她重逢以来,便是意外不断。虽有亲密,却无浓情。从前因着误解和羞赧未曾说出的话语,隔了京城与鄱阳的距离,总似乎带着那么点疏离。
    他是她寄人篱下的主人,是她暗中惦记的妄念,是她几番命运的转折点。当他找到她,让她跟他一起走时,她几乎是立刻便答应了。只因她心里仍是有他的,虽然生涩,却从未忘记。
    可她却一直拿不准,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占了多少位置,直到今日。
    小王爷心里,还藏着话没同她说吧?她清楚,但她不会催促,亦不会强求。从前,她害怕悬在手心的爱情一握就碎,如今,她心已安。
    *****
    卫朝夕自从出了东厂大牢后,心里便再没消停过。
    一天以前,她还因杨福在醉香楼的不闻不问而失望透顶;如今,杨福在她心里已成了天神般的存在,解救她于肮脏囹圄之中,无所不能。
    她坐立不安,颠来倒去,终于按捺不住,再次溜出驿站去找杨福。
    在那扇平实无华的木门前,卫朝夕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深吸一口气,抬起了手。
    叩门的姿势做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要同他说些什么呢?
    那点小鹿乱撞的羞赧情绪,再一次膨胀起来,衬得她的脸颊发红。还在心中浮想联翩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108 不虞之隙

卫朝夕嘴唇微张,很快便缩着身体蹿进了屋,眨眨眼看着杨福:“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外面的?”
    杨福背过身倒茶,不敢直面卫朝夕,只低声问:“你还来做什么?”
    “我?我来谢谢你啊。”
    杨福一怔。
    “此处只有我们二人,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卫朝夕巧笑嫣然,拍拍胸脯道:“我知你身份神秘,但没料到你竟有这样大的能耐。你放心,我保证我没有说出去,就连阿瓷问我,我都没泄露你的消息。”
    杨福有些糊涂了。
    他的确恳求过尚铭,不要对卫朝夕用刑,吃穿用度都善待她一些。就连尚铭原本打算让卫朝夕顶包的想法,也是因杨福的极力反对而放弃。
    但毕竟是他将她送进了东厂大牢。
    莫非这个傻大妞一点怀疑都没有?
    杨福转过身打量她,幽静月华下,她的双眸清亮明澈,带着一抹玩笑意味:“怎么?现在没别人,莫非你还要说那日救我出狱的不是你吗?”她笑着看他:“虽然那日牢中光线很暗,你装得格外凌厉和傲慢,但我还是看清了你的脸,别想狡辩!”
    “……”杨福沉默,卫朝夕如何出狱的细节,尚铭从未告诉过他。他只知道尚铭想把汪直引来,却没料到,汪直会亲自去东厂大牢接卫朝夕。
    额头涔涔冷汗落下,原来,她竟是将救她出去汪直,当成了自己。
    如此机缘,如此巧合,但若是有一个不小心,便会是全盘泄露。
    他用手背抹了抹额间薄汗,心中挣扎一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的确是我。但是,这又怎样?”
    “对你不怎样,但对我不同。”卫朝夕低语一句,手指揉搓在背后,鼓起勇气看向杨福:“我这一趟来,除了道谢,还想问一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杨福眼皮微跳,呆了好一会儿,脑袋有点发懵,半晌才别过脸,硬邦邦说道:“不过是略施薄力罢了……”
    卫朝夕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上神情,被他这句话刺激,又逼近了一步:“你在犹豫,你没说实话。”
    她的情绪酝酿充分,那股不屈不挠的任性劲儿也跟了上来,多日积累的怀疑、感激、惦念融成一片,此刻凝成高点,激得她一头扑进他怀中,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我虽然不懂狱中的条条框框,但也不傻。东厂抓捕的阵势那样大,救我出来必定需要一番周折。杨福,我不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就是想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救我?”
    杨福眼中闪烁,霎时有千万种念头奔过。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卫朝夕时,小姑娘盯着他餐盒里的栗子糕,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她这样爱吃,莽撞,又一腔任性,以至于利用之时顺手拈来,完事儿后还傻乎乎地帮他数钱。
    他想到这里,心中又是柔软又是歉意,不禁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
    卫朝夕身体微怔,感受到他的动作,双臂越绞越紧,直把两个人勒得喘不过气。
    “你只问我为什么救你,却不问为什么你会被抓进去吗?”杨福终于忍不住问。
    “同你有关吗?”
    杨福眼神黯然,点了点头。
    卫朝夕手软了一下,又飞快再次抓紧了他:“那也不管,反正最后是你把我救出来了。”
    她只当杨福是想支开她,压根没相信这番话。
    “傻姑娘。”杨福觉得心酸,捧着她圆润的可爱的肩膀,心里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也开始隐隐约约惦念着这个姑娘呢?
    他与她的相处,每一次都是风风火火,却又鬼鬼祟祟。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却这般荒诞不经地生出情愫。她在牢中之时,他屡次忍不住想要救她,但终究力薄,最后带她出来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可他不愿意拆穿这误解。
    “如果,我是说如果……”杨福被卫朝夕的情绪染得激动,手中发丝柔滑的质感令他久已褶皱的心也展平开来:“如果有一日,我能够达成使命,功成身退,我答应你,一定去找你。”
    “你还不知道去哪儿找我呢。”
    “你同淮王世子一起来京,必定是在鄱阳了。”
    卫朝夕摇了摇头:“不,我不在鄱阳。我在瓷都,景德镇。你记住了。”
    “景德镇?”
    “嗯。”
    某些回忆袭上心头。杨福的手掌颤了颤。
    “怎么了?”
    “没什么……”仿佛被一桶冷水浇过,杨福方才的激动瞬间减退。他看了看窗外一轮弦月,觉得有些冷,伸手替卫朝夕拢了拢衣领:“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那方才你的话……”
    “算数。”杨福犹豫了一下,将她略有冰凉的小手满满窝在自己的掌心,心里盈满了许多话还想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喃喃念着:“若我能功成身退……”
    若他能功成身退,了结陈年旧仇,原本就计划去景德镇。因为在那里,还有一段他因他一时错手欠下的命债……
    *****
    卫朝夕从杨福那儿回到驿站以后,发现驻守的护卫突然多了几成。
    “莫非是淮王又遇刺了?”鉴于上次淮王在驿站遇见刺客,还落了个多处骨折,卫朝夕首先便想到了这种可能。
    她找旁人一问,果然是遇见了刺客,只不过对象并非淮王,而是沈瓷和朱见濂。
    “阿瓷怎么样了?”卫朝夕慌忙问。
    那驻守的护卫答道:“我当时并不在场,你去找沈姑娘看看便知,她现在在世子殿下房中。”
    话音刚落,卫朝夕便急着跑走了。
    朱见濂在床上沉沉躺了一整天,到此时才转醒。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在烛火摇曳中看清了沈瓷的脸。她守在床前,一双柔夷握住他的大手,见他醒来,眸中泪光微闪:“醒了?小王爷?”
    他恍然觉得时光倒流,似乎回到当初,她替他挡下梅瓶的重击时,他也是这般守在她的床边。
    原来从那时起,他便已对她有了惦念。只是太过年少,不懂情谊,生生错过。
    但好在眼下,还来得及。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幸好,你没被黑衣人带走。”朱见濂嗓音微哑,嘴唇发干。
    沈瓷急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半扶起小王爷饮下:“是马宁他们及时赶到,才救下了我。”
    朱见濂撑起身体,嘴唇润了几口水,还有些虚弱:“这些日子,你能不能听我的,尽量不要再出去了?若是一定要出去,同我说一声,我多派些人陪着你,可好?”
    沈瓷温顺应道:“都听你的。”她想了想,又轻声问:“不过,我不明白,有什么人偏要冲着我来?我在京城并没有什么仇家,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实在想不通。”
    朱见濂垂下眼帘,心说小瓷片儿你的利用价值太大了,可他没开口,丝毫都不想提及汪直,半晌后才慢慢道:“父王的伤渐渐好转,再等半个月就能启程了。在这之前,我会加派护卫,保你无恙。”
    沈瓷补充:“还有你自己,也需注意。”
    朱见濂点点头,捧起沈瓷手,若有所思:“现在我们这一行人,父王,你我,还有卫朝夕,多少都遇上了些麻烦。只是不知道,盯着我们的,是不是同一路人……”
    他话音还未落下,门突然被推开,卫朝夕踩着小碎步跑了进来,开口便唤道:“阿瓷!”
    卫朝夕走近,皱着眉从头到尾将沈瓷看了一遍:“你怎么样?伤在了哪里?”
    “我没事。”沈瓷浅笑,指了指坐在床上的朱见濂:“只是小王爷受了些伤,需要调养。”
    卫朝夕并不太关心朱见濂的身体,不过还是礼貌性地问:“世子殿下可还觉得身体不舒服?”
    朱见濂转头看了一眼卫朝夕,见她发髻微松,面有尘土,鞋底还沾着些泥地上的淤泥,反问道:“卫姑娘这是从哪儿回来啊?你这刚出狱就到处乱跑,不害怕再出意外吗?”

☆、109 随口一问

卫朝夕微微一愣,偷觑了一眼自己鞋底尚还湿润的泥,牵强笑道:“就是在花园里瞎逛了两圈,踩泥地里去摘花了。”
    “嗯。”朱见濂眼睫微垂,点点头,未再追问,似突然想起一般问道:“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一个姑娘家,之前怎么会去醉香楼呢?”
    “觉得好奇,就想去看看啊。”
    “一个人去的?”
    卫朝夕下意识想摇头,及时刹住了动作,手指在后背缠紧,看了看沈瓷:“原本是想叫阿瓷陪我一起去的,但她当时没回来,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朱见濂捏了捏沈瓷的手:“你们俩还有这爱好?”
    “我可没有。”沈瓷低声辩驳。
    朱见濂朗朗笑了两声,又问:“听说卫姑娘还会易容之术,去醉香楼时装扮得很像男人。你同她一起长大,是不是也会啊?”
    他话是问的沈瓷,眼睛却盯着卫朝夕,清楚地看见她咬了咬下唇,喉咙微动,没说话。
    卫朝夕心中已是九曲十八弯,万分后悔自己闯进了朱见濂的房间。若她早知会被追问,决计半步都不会踏进来。
    沈瓷听着朱见濂语带深意,似乎是对卫朝夕有所怀疑,忙打圆场道:“朝夕从小爱玩,卫家老爷又管得严,多假扮几次便像了起来。至于我,向来没什么束缚,装扮起来就单薄许多。”
    朱见濂想了想道:“说得也是,看她这性格,也的确如此。”
    卫朝夕松了一口气,生怕不小心就把杨福泄露出来,点头道:“阿瓷说得对。”
    朱见濂冲她招招手:“哎,你进来这么久,怎么还站着,那有凳子呢,坐下聊。”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过来看看阿瓷,正准备回房了。”卫朝夕担心自己毫无准备地说下去,指不定哪句话就把杨福给卖了,提起腿就往外走。
    朱见濂将手中茶盖扣在杯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笑道:“卫姑娘别急,我还有话想接着问你呢。”
    卫朝夕微微一怔,转过身:“还要问什么?”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了解情况。”朱见濂声音温和,用手示意卫朝夕坐回来,才继续道:“我听说,你是以西厂暗桩的身份被救出的。可你在江西,西厂在京城,如何把你说成暗桩的?”
    卫朝夕回缓过来,心里掂量着这事儿应该不会影响杨福,答道:“是三年前江西的刘晔一案,此事虽然明面上由刑部主审,但因为受贿官员过多,最后其实是落在了西厂手里。便是这件事案子,将我同西厂扯到了一起。”
    “三年前,刘晔的案子是由西厂查的?”朱见濂神色微变,刘晔一案发生时,正是三年前的秋天,也是淮王在景德镇视察遇刺的时间。那时候,曾有侍卫说,刺杀淮王的人似乎是汪直……想到此处,他呼吸急促,张口便问:“西厂厂公汪直,当时可有亲自去江西查审?”
    卫朝夕皱着眉头:“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只不过是照着别人教给我的话说而已。”
    朱见濂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冲动了,渐渐平静,可一旁的沈瓷却来了兴趣:“小王爷怎么关心起汪直去没去江西了?”
    朱见濂沉默片刻后斟酌道:“没什么,随口一问。”
    卫朝夕趁着两人说话之际,打了个呵欠:“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世子可以放我走了吗?”
    朱见濂终于松口道:“请便。”
    沈瓷将卫朝夕送到了门边,嘱咐了几句关切话语后,脑中还是想着方才朱见濂特意问起汪直一事,心中嗔怪。不过,也正是因为此刻提起了汪直,她才觉悟过来,之前光顾着守候小王爷醒来,竟还未同汪直去道一声谢。
    她若有所思,小步移到床边,瞧着朱见濂神色无虞,才开口道:“小王爷,今日本该去谢谢汪直的。既然因着事故没去成,我想……明日上午我还是再去一趟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好生休养,我让马宁带几个人陪我去,不会有危险的。”
    话毕,朱见濂的脸便一阵发青,脖子一扭问:“你这是故意不想让我陪你啊?”

☆、110 如饮狂酒

沈瓷蹲在床边,握着朱见濂的手:“这不是想让你再好好休养一阵吗?”
    朱见濂深看她一眼:“那如果我不许你去呢?”
    沈瓷凝滞片刻后对他笑笑:“这怎么会,小王爷既然曾经提议让我去找他,必定也是同意礼尚往来的。”
    “礼尚往来?”朱见濂轻嗤了一声:“我从未说过要同他礼尚往来。”
    “那小王爷是想如何呢?”沈瓷开玩笑道:“不是礼尚往来,那难不成还是有仇必报?”
    朱见濂身体微震,反问沈瓷:“我同他有什么仇?”
    沈瓷眨眨眼,笑道:“别在意,只是感觉您一提起他便带着点火药味,随便说说而已。”
    “我有火药味吗?”
    “有的。”沈瓷肯定地点头。
    朱见濂还觉得自己对汪直表现得太过客气了。
    每次看见汪直,他都恨不得一把长刃挥过去。这一股冲动酝酿已久,却施展不出。
    事情尘埃落定前,他还得沉住气。
    “那若是下次有机会再见,我会对他客气些。”朱见濂说得心是心非。
    沈瓷轻轻拧了拧袖口,又将话题绕了回来:“既然这样,明日我去看望汪直时,也代小王爷说一声谢。”
    “不怕再遇到危险吗?”朱见濂皱着眉头:“你不害怕,我却是担心得紧。”
    “总不能一直窝在驿站里啊。”沈瓷拍拍他的手,像是安慰一般:“我会小心。”
    朱见濂心底仍是不愿意,但情势尚不能勉强。有些事情,他不能强求,唯有无奈接受。无论自己怎样痛恨汪直,卫朝夕一事,汪直终究是下了功夫的。
    他沉默半晌,终于说道:“那让马宁多带几个人保护你。”咬咬牙,又补充道:“顺便把父王带到京城准备送礼的那颗黑珍珠拿去。”
    “黑珍珠?”沈瓷微怔:“应当是非常名贵的东西了,小王爷是要送给汪直?”
    “不然让你拿去干什么?”朱见濂揉了揉额角,心里掂量着,自己若是不出手,指不定沈瓷会准备些什么。他就要让汪直清清楚楚地看明白,这名贵的礼物是他朱见濂准备的,沈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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