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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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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拗不过她,便先由她看去。直到所有的瓷器都一件一件被搬上了运船,沈瓷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脚,也准备上船去。
    可是,她的脚还没踏上船板,眼前“嗖”地一下便出现了一道黑影。待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竟是闻讯赶来的卫宗明卫老爷。
    卫宗明今早听丫鬟说,卫朝夕昨日便在收拾行装,似有远行打算。卫宗明心中奇怪,匆匆忙忙跑去朝夕房里一看,果然人已经不在了。他知道卫朝夕与沈瓷要好,顺着一打听,便知道今日沈瓷将要送瓷入京,赶忙找了过来。
    “你,你给我回去。”卫宗明揪着卫朝夕的耳朵,却也舍不得下手太重,半拎半推地把卫朝夕弄下了船。
    “放开我!”卫朝夕抓开卫宗明的胳膊,用手揉着发红的耳朵,嘟哝着:“我不就想去个京城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卫宗明气得胡须一翘一翘:“你一个闺中小姐,随处乱跑,让别人怎么说?我还想着让你嫁一户好人家,你这没个正经样子,可别坏了自己的姻缘。”
    卫朝夕嘀咕着:“我还省得了……”
    “什么?!”卫宗明凝着眉头问。
    “没什么。”朝夕不由噘起嘴,知道老爹这次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去京城,向往地再看了看即将远行的运船,满眼失落。
    “还看什么看,跟我回去。”卫宗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回家的路上拽。末了,他还转过头,狠狠瞪了沈瓷一眼,满是责怪。
    运船即将启程,船上的伙计吆喝了好几声,沈瓷不宜再耽搁,赶紧上了船。桅帆飘扬,碧波荡漾。船头掠江而行,分开一条水路。层层波浪携着银白的水花掠过船舷,然后在艇尾汇合,留下一条烨烨发亮的水带,这水带向两边逸散,又扩大到旁侧的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
    运船已行了三天三夜。
    这段日子,水势平和,天气晴朗,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并未遇到什么阻拦。已近京城,想来也没什么人赶在天子脚下动土,大家都放松了警惕,聚在一起东聊西扯,气氛甚是欢悦。
    意外便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四艘船从四个方向分别包抄,渐渐围了上来。船不大,但运作灵巧。尖锐的船头如同离弦的箭,长驱直入,转眼已成逼仄之势。
    “这,这是……”掌船的师傅虚着眼打量,只见那四艘小船上各站着几个人,一身匪气打扮,手里操着家伙,刀枪都已备齐,眼睛贼眯眯地将这辆运船扫视了一遍。掌船师傅骇得发抖,扯着嗓子大叫:“救,救命啊!江匪来啦!”
    此刻,运船上闲聊的人才回过神来,个个惊惶不已:“江匪?怎么会在这儿遇见江匪!”
    “是啊,这条水路临近京城,以前都没事的啊!”
    “糟了糟了,若是御用瓷器不能送到皇宫,我们这船上的护卫和工人,指不定会有什么下场呢……”
    “别说了!”沈瓷厉声打断了聒噪的人声,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再吵有什么用,他们看起来人多而已,又不一定打不过。护卫准备!”
    她一句话,激得众人神色稍清。护卫们立刻拿起武器,提高警惕,站在船舷之处,蓄势待发。
    眼见着江匪越来越近,沈瓷额上的汗也涔涔落下。她是这次运瓷的负责人,若是出了事儿,枪打出头鸟,指不定就瞄准了自己。这次运瓷,是她难得的机会,若是搞砸了,皇上一怒之下发了话,或许今后便再难出头。
    两方人对峙而立,持续了片刻,领头的江匪突然狡黠一笑,从腰上抽出一把长刀,“咔”地一声,狠狠地朝船板上一插,沉声道:“上!”
    对峙的状态彻底瓦解,江匪一个个朝运船上攀来,不一会儿,两方便搅作在一起,撕力拼杀,难解难分。

☆、062 我是汪直

这群江匪根本没把船上的人放在眼里,目标只在货物。护卫冲上去拦,刀刃相见,手腕一转,便是血花四溅。江匪们本不想伤人命,但眼见这群人死命护着这批货,劲儿便上来了,横举大刀,不由分说便要硬闯。
    青灰的天光下,只见长刃舞动,散出慑人的凶光。
    江匪分成两批,一批挡住运船上抗争的人,另一批负责搬运货物。护卫的人数不多,再加上江匪都是一群末路之徒,砍起人来不要命,不多时便落了下乘。眼见着瓷器就要被搬走,窑工们也慌了,心一横,一窝蜂涌上去想要帮护卫,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忽而一阵喝声传来,似有一阵风,携着凛凛寒气而至。沈瓷觉得这喝声的来源不像是船上的人,转过头去看,但见一白衣男子,眉宇傲气,凤眼细长,站在一条制作精良的小船前段,双手负立,风流自成,是个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就在男子身后,十名戎装军人整齐站立,正朝沈瓷所在的运船行来。
    离船舷还有三四米距离时,只见最前方那男子足尖一点,直接飞身上船。他身后的军人亦是气势昂扬,丝毫不拖泥带水,朝那群江匪直奔而去。
    这些人,竟是为了救援他们而来!
    寥寥十人,虽然不多,但看得出训练有素,招招式式都在点上,绝对不是普通的军人所能及。尤其领头的白衣男子,疾步挥剑,不多时,情势便发生了逆转。
    江匪节节败退,渐居不利,已搬到船舷的瓷器被生生阻拦下来,顿生歹意。先前他们便被这群护卫死命不放货物的行为激怒,如今眼睁睁看着将要失败,索性举起了手中木箱,用力将瓷器抛入涛涛江水之中。
    一个人带了头,剩下的江匪也争相效仿,就算不靠近船舷,也在原地狠狠地摔下装瓷的木箱。沈瓷看着江匪们近乎疯狂的行为,耳膜被那阵阵瓷器的声音刺激得发聩,禁不住要冲上前去拦。
    她没有注意到,在一片混乱之中,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江匪,已是砍上了瘾,高举着刀,正欲往她的背上刺下去。沈瓷还在往前走,那江匪已小跑加速,离她越来越近。突然间,耳畔似有一阵风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道迅捷的白影,掠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卡住那江匪的手腕,同时往边侧一扭,刀的方向便歪了。
    只是这江匪之前小跑的速度太快,惯性也太大,刀刃歪斜的程度,还不足以避开沈瓷。锋利的刀刃从她的背部斜划过去,响起了血肉连同布帛一起被撕裂的声音。未及要害,却是疼痛非常。
    她如同一块没有挂好的绸布,软软地跌了下去,白衣男子一把扶住她的身体。眼看船上战况已定,便不再插手,随意将衣袖撕下一块,熟练地给她包扎了两圈。
    沈瓷受了刀伤,已是晕了过去。江匪一个个被绑了起来,强行跪在地上,眼里还狠狠地,咬牙切齿。
    白衣男子看着这群江匪的眼神,嘴角勾起轻蔑一笑。他将沈瓷交给旁侧的军人,慢悠悠踱到江匪头子面前,看也没看他,问道:“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被逮住不?”
    江匪头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白衣男子瞄了他一眼,道:“抢货也不看看地方,此处已临近京城,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你们早被盯上了,就等瓮中捉鳖。”
    江匪头子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惹上宫里的人,这可不是小事情。这一次,可真是栽到霉头上了。
    听白衣男子说自己是宫里人,船上的窑工和护卫倒是瞎猜测起来。莫不是因为这一次做出了素三彩,皇上不放心,所以叫人半路来接应?想至此,有护卫便问道了:“您是专门派来保护我们的?”
    “什么?”白衣男子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我抓我的江匪,专门保护你们做什么?”
    那护卫的脸色暗了下去,嘟嚷道:“我还以为皇上尤为期待这批瓷器呢。”他想了想,望着这一船的狼藉,又道:“不过也好,若是专门派了人来,瓷器还交不上去,或许情况比现在更惨。”
    白衣男子从他的话中提出端倪,问道:“你们这船运的,是御用瓷器?”
    那护卫低低答了一句“是”。
    白衣男子也愣了片刻,方才江匪把木箱朝江里扔时,他并未拼尽全力阻拦。一来,当时情况太混乱,抽不出手来保护;二来,他只以为是普通的货物,不想为此打断抓捕江匪的任务。
    可事实上,这并非是一艘普通的运船,而是满载着官窑瓷的船。他了解,皇上最近对瓷器看得紧,对这批新进的瓷器很是重视。他挥挥手,唤过一名下属,吩咐道:“去查查,瓷器毁坏了多少。”
    那军人领命,不一会儿,查完回来汇报:“禀大人,从瓷器碎片来看,的确是官窑瓷,但是,除了少数几件完好的以外,其他都破碎或者沉入江底了。”
    船上的窑工和护卫闻言,顿时怨声载道,有些憋不住怒火的,还过去踢了跪在地上的江匪一脚。白衣男子见状,耸耸肩:“那没有办法了,此次误了御用瓷器的事,是你们运势不好,只能看皇上心情如何了。”
    有护卫噗通一声跪下:“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不是我们的错,是有江匪来抢的啊!”
    白衣男子已有些不耐:“我自然会提起江匪的状况,但并不代表皇上就会因此息怒。越是他重视的事,办砸了,惩罚或许会更重。”
    船上立马哭天抢地的一片,白衣男子听了心里烦躁,不想与这些人七嘴八舌地交谈,觉得还是找个能担起责任的人才好。他寻了个离他最近的窑工,随意问道:“你们这次,领头的运瓷人是谁?”
    有人指了指他身后:“就,就在您后面呢,晕倒的那位。”
    白衣男子回头一看,正瞧旁人扶着沈瓷,而她依然闭目不醒。她背对着他,方才绑住的绷带已徐徐渗出了血迹,看来伤口比他想象中更深一些,需得尽快入京救治。
    “行了。”他不想再多废话,下了决断:“先回京城再说。我得交送这批江匪,你们当中也有人受了些伤,需及时医治。其余的,以后再论。”
    他说起话来颇有威慑力,一语既出,众人也不敢再反驳。唯有一名年长的工人,往返运瓷已是多次,也略微听过一些宫中琐事,总觉得眼前这人甚是熟悉。他拖着受伤的手臂,走到白衣男子近前,抬起眼小心翼翼地问:“多亏大人今日相助,我们才能保住小命。敢问大人您尊姓大名?在宫中做何差事?”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也不避讳,转过一张侧脸对着那人,字字清晰地说道:“西厂提督。汪直。”
    *****
    又行了不到半日,运船终于抵达了京城。
    瓷器是只余下碎片了,但为了防止皇上对素三彩存疑,这些碎片也被搬到了岸上,也算是有个对证。
    上了岸,汪直让下属带着受伤的窑工和护卫去了间可靠的医馆,自己则将江匪们押进了大牢。近日大患得以解决,他闲闲地漫步回住处,却又听下属来问:“汪大人,窑工和护卫如何处置?
    汪直道:“瓷器碎了,再精致的碎片,肯定也不足以让皇上亲自传唤运瓷的御器师。窑工和护卫呆着也没用,就先再养几天吧,这种小角色,皇上是估计不了的,大概就等风声过去,就没事了。”
    汪直垂下头,又仔细想了想,补充道:“对了,把那位领头的姑娘留下。虽然这是护卫的失职,但她作为运瓷的负责人,估计着皇上会迁怒。”
    下属抱拳,领命答道:“是!”
    沈瓷在医馆上药包扎后,仍没有醒来。她在京城无亲无故,独自住在旅店又没人照顾,汪直的下属便把她送到了汪直在宫外的一座园子,顺便拨了两个侍婢过去。
    汪直深得皇上和万贵妃的喜爱,平日里出入宫并未有什么限制。他宫外的园子虽然去得少,但也会时不时来一趟,因此侍婢们平日都会将房间整理干净。
    沈瓷住进来的时候,汪直刚好便被皇上传唤进了宫。他去了,将江匪的事做了个简短的汇报,又顺口提及,这次江匪所劫持的运船,装载的正是本次御器厂准备进贡给皇上的瓷器。
    皇上闻言,心痛不已。他早先便收到李公公的来信,说是本次研制的素三彩美妙绝伦,由是期待了两个月,却等来这样的消息。他看过碎掉的瓷片以后,更觉忿忿,单是在这破碎的瓷片上,黄、绿、紫三色交融已让人赏心悦目,可却是残次之品,不得把玩使用。
    皇上望着残碎的瓷片,越看越不舒服,简直是气火攻心,一定要发泄一番。他用力将手中瓷片往地上一掷,下令道:“这次的江匪,全部严惩不贷!还有,谁负责这次运瓷的?撤销其御器师资格,不允许再入御器厂!”

☆、063 霄壤之别

汪直对皇上的这项命令早有预料,虽然保护瓷器是护卫的责任,但名义上,领头的还是御器厂派出的御器师。下面的人出了问题,领头的就算无辜,也得担上责任。
    他想了想,慢慢问道:“这件事,主要是江匪的错,其次是护卫的失职,怎么反倒先罚运瓷的御器师?”
    换了常人,听到皇上的命令,怎敢多嘴再问?但汪直不同,他从小便跟在皇上身边,早已被宠惯,想问便问了。
    “罚的就是御器师。”皇上靠坐在后面的锦垫上,道:“万贵妃最爱把玩瓷器,但已经很久没有遇上满意的了。不光是这一次,朕对御器厂前几批的成品都不满意,忍了许久,结果这次居然还给我送了一堆碎片!朕看,不光要免除御器师之名,还得重罚。找到人以后,先重打五十大板,以惩罚其失职!”
    汪直见皇上又加上了仗刑,忍不住插嘴提醒道:“皇上,这次负责运瓷的御器师,是个女子。”
    皇上愣了片刻,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他目光流转,落在汪直身上,说道:“重点不是男子女子,而是表明朕的态度。往常,运瓷入京就是个风光差事,不担什么风险,御器厂都会派比较看重的御器师来。朕这次就先从这个人开刀,然后就是那个督陶官李公公,得让他们清楚,这日子不是得过且过,做不出好瓷,万贵妃不开心,他们也逍遥不了。”
    汪直蹙了蹙眉头,原本他觉着这件事同自己也有些关系,便想着帮忙说两句话。可他如今听明白了,敢情不光是因为护瓷不当,还是要提点整个御器厂。再加上还有万贵妃的原因,更难有回旋的余地。这下,可算那姑娘倒霉了。
    汪直了解了皇上的态度,方才想劝的话也不再提了,只微微俯首应道:“臣遵旨。”
    “行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久了没回宫,召你来看看。”皇上冲他招了招手:“来,陪朕下盘棋再走。”
    皇上面前的桌上已摆好了棋盘,汪直上前,与皇上对坐,两人皆是一番闲趣。待几轮博弈后,汪直下完棋离开时,已是黄昏时分。
    他想了想,没留在宫中的住处,乘着马车,去了自己宫外的那处府邸。
    红日西沉,阳光渐隐,暮色静静融在了满天霞光之后。汪直刚迈入门槛,还没走几步,便见拨去照顾沈瓷的侍婢匆匆赶来,道:“大人,您送来的那位姑娘醒了。”
    “醒了?”汪直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好,我知道了。”
    侍婢见他没了下文,尴尬道:“那姑娘急着要见您,醒来以后,都催了好几遍了……”
    “她急着见,我就得马上去吗?收留她不错了。”汪直不慌不忙地进入内室,褪掉外衣,换了身便装,才出来对守在门外的侍婢说:“让她等着。我得先吃完饭,再说别的。”
    侍婢见汪直对这位姑娘并不太上心,颔首称是,退了出去。
    沈瓷背部的伤口虽是包扎了,但触碰起来,依旧疼痛难忍。她保持趴着的姿势已是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侍婢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侍婢答:“主子正忙着,等忙完了,自然会来见姑娘。”
    沈瓷听了这话,顿时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觉,侧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侍婢:“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谁,还有船上那批瓷器怎么样了,不耽误他时间。我一醒来,就莫名其妙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总是得了解些什么,心里才安稳些的。”
    侍婢仍旧不买账:“既然主子并没亲自告诉姑娘,那么我们这些下人,也不便多说。至于其他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等着主子来告诉您吧。”
    沈瓷听她口气,已知是说不通了,低低嘟嚷了一句“怎么这样麻烦”,突然觉得脖子有些酸了,便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趴着趴着,她便又睡着了,陷入沉沉的梦境当中。似乎又回到了那艘运船上,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轩然大波,一个浪潮接一个浪潮地打过来,江匪上了船,抬起满箱的瓷器狠狠往下砸。沈瓷只听得满耳都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她的心也随之破碎。她想奔上前去阻拦,背部却如同撕裂的痛,逼得她挪不动步,只能停在原地等待。就在这几乎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看见有人乘着一艘小船,风采翩翩地立于船头,手执一把长剑来救她。浓深的眉目,黑洞般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般。这是谁?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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