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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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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绘有玄奥阴阳鱼图案的祭坛前,有情人做有情。事的时候,从来不觉得寒冷,据南离言之凿凿毫无愧色地说,他们是在模拟开辟鸿蒙之时天地交泰的庄严仪式。

所谓礼仪和律令,从来都是人自行制定的。看着这般自信镇定得甚至有些无耻的南离,阿桑也觉得很高兴。因为她也觉得从前稷下川的条条框框太多,急需一场变革。

阿桑后来曾经无不感慨地反思过,倘若她什么都没看到的话,这样的自欺欺人究竟还能持续多久。但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如果。美妙但是虚幻的幻像终止于那一天。

那一天,她醒来时候不见南离,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行至前殿,却被那里的行刑场面彻底震撼了:

地上一溜躺着十几个人,一个个身上遍体鳞伤,衣服都被打破了,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是在哀求,又似是捱不住痛苦的呻。吟。

南离就站在那些人旁边,身上是夜里就寝时常穿的白绡寝衣,外头披着一件通体纯黑、一丝杂色都没有的大氅,整个人越发显得丰神俊朗,尊贵无比。

青石地面上,有丝丝缕缕的血迹触目惊心。南离却似没有看到一般。他的靴子坦然自若地从这些血迹上头踩过,冷声问道:“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了?”声音不紧不慢,就如同在跟谁话家常一般,但那声音里又透着彻骨的寒意。

那一刹那阿桑只觉得整颗心如堕冰窟。她拼命掩住口,努力不发出声音,转身就往外头跑,却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一言不发,爬起来就继续跑。

南离却已经发现了她。他面色一变。“阿桑!”他在后面急急追赶,因为青石地面上血迹斑斑,脚下一滑。虽然有旁边神官及时扶住,不至滑倒,但这么一耽搁的工夫,阿桑却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放心。她走不远的。”那神官倒很懂南离的心思,在他耳边低声说。

南离这才安定下来。

那天阿桑一个人在祭宫中游荡了很久。

她想走出祭宫大门的时候,那些神官、侍者、神仆纷纷跪在地上求她,他们声音低低切切,满是惶恐;她转身想爬围墙,好容易翻过墙去,却发现又一大圈神官、侍者、神仆匍匐在她面前,足足几十人黑压压的组成一道新的人墙。

那一刻阿桑突然想起姜姬的话,悔意渐生。

最后阿桑累了,颓然靠在一株红梅树下休息。南离来到她面前,清俊的脸上满是疲惫。他解下身上的大氅想给她,却被她尖叫着扔远了。

“离我远些!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吗?”她尖叫着说道。

南离的眼睛黯然了一下子。“对不起,可是我没办法。”他轻声说道,“那群小人,非得重罚不可。倘若你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说什么,一定也会这么做。但那些话太龌龊,我不想你知道。”

“是吗?”阿桑定定地望着他,满脸失望,慢慢说道,“其实,他们说的话我都知道。无非说你靠陪着姜妧睡觉当上大祭司,无非说赢牧诗肯当你的副手,是因为你在榻上把她伺候得很爽。可是这些话早就传遍了整个稷下川,难道你要打死所有人吗?”

这下子轮到南离震惊了。他当上大祭司后,一直有人暗中不服,故而谣言滋长,但他从未想过谣言的传播速度如此之快,已经传遍了整个稷下川,他更想不到,阿桑已经听到了这些谣言。她究竟会怎么想?

“阿桑!”南离一下子慌了,他单膝跪在阿桑面前,用力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你不要信他们的话,他们是在故意诋毁我。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你够了!”阿桑却用力挣开他的手,“其实你有没有跟别人睡过,我一点都不介意。可你这副滥用刑罚的嘴脸,和当年的姜妧有什么两样?你离我远些!”

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很僵。

祭宫的人日夜监视,阿桑没办法离开,但她从此不允许南离再靠近她。有的时候南离趁她睡着悄悄靠近她,她会毫无预兆地惊醒过来,一脸警惕地盯住他看。

南离束手无策。他站在屋外苦苦哀求她回心转意,从月上柳梢头直站到身上衣服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他隔着门跟她细细讲述身为大祭司的无奈和苦衷,一直讲到喉咙沙哑一时词穷……

最终阿桑只是疲倦地挥手,要南离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你走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

整个祭宫如临大敌。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大祭司面临着一场审判。这场审判的结果有可能关乎他们的生死。

等到隆冬时节例行的稷下川九祭司集会的时候,南离已经完全掌控了祭宫,对一切大小事务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但是他的气色却变得很憔悴,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祭宫的神官们偷偷向赢牧诗求援,赢牧诗听了事情原委后却笑了:“想不到阿桑对南离有这么大的影响。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既是阿桑嫌南离用刑过甚,南离急于挽回她,又怎敢再动你们一根指头?”

众神官恍悟。细想起这些时日,尽管大祭司大人的脸色差得不能再差,但他们却极少受到责罚。

“那万一……万一……”他们惶恐地追问以后的事,想知道如果阿桑终于决定和大祭司一刀两断的话,大祭司在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拿他们的性命撒气。

赢牧诗笑得不以为然:“天底下的事情哪能由着她,说断就断?她若不要大祭司,哪个男人还敢跟她?姜寨又怎会因为她的一时意气同咱们祭宫拼个鱼死网破?便是她被外面哪个野小子迷昏了头,姜姬大人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赢牧诗为照顾南离的面子,许多事情不好讲得太透彻。南离如今是大祭司,又因为美貌和才干,拥有一大帮狂热的信徒,他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虽说稷下川的男女之事讲究一个你既无心我便休,聚散离合如喝水吃饭般寻常,可是凡事都漫不过一个理字。南离从知人事开始,只跟阿桑好过,又替她医病,为她四处奔走不畏辛劳,不顾生死……到了这份上,除非南离犯下罄竹难书的重大过错,阿桑断没有主动厌弃南离的道理。便纵是她移情别恋了,也不敢离开南离,否则会被直接打成忘恩负义的人,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

“无论男人或者女人,都不能太受宠。一旦太受宠,就容易得意忘形,变得矫情了。”赢牧诗很不屑地说,“住在我们祭宫里,享受着我祭宫的锦衣玉食,还敢同大祭司闹不痛快,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是……如果是阿桑大人的话,她这些天一直拒绝享受我们祭宫的衣食啊。便是住在祭宫,也是我们跪下来求她不要离开的……”一个神官弱弱地说。

“一派胡言!那她这些日子吃什么?”赢牧诗并不相信。

于是那神官便引了赢牧诗去看。赢牧诗惊讶地发现,阿桑站在一处高台之上,张开双臂,自有不畏严寒的云雀欢快地展翅而来,为她衔来红灿灿的冰果。

那一瞬间赢牧诗沮丧无比。她没有亲眼见识过阿桑在昊天九问之中呈现出来的近似神迹,然而遥遥望着高台之上从云雀手中接过冰果的阿桑,她终于明白了南离会选择阿桑的原因。

——相传之中受到昊天神眷顾之人,才拥有和鸟兽。交流的能力。越是从小接受祭宫教育的人,越会对这种能力艳羡不已。

赢牧诗几乎已经可以想见,南离在发现阿桑拥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内心感受到的震撼。显然,她赢牧诗也是稷下川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是她甚至没办法比南离更加优秀,可是在阿桑身上,却拥有着不可限量的可能。

如果阿桑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的话,这种震撼之情会自然而然转化为崇拜。可她却是一个和南离年纪相仿的少女,长相又集合了她父母姜姬和燕明君两个美人的优点,南离的沦陷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输了。”赢牧诗彻底死心。她本来是打算上前跟阿桑寒暄几句的,如今看到这一幕之后,却完全失去了兴趣,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在赢牧诗心悦诚服地离去的同时,祭宫之中却有另外一位祭司,主动向阿桑打招呼。

他便是稷下川四君之一的莫问君。论年龄,莫问甚至还要比南离大上几岁,却一直痴迷于钻研手工技艺,善木工、陶艺、铸铜等多项技能。他痴迷手工技艺甚至到了被妻主指责不务正业而婚姻失败的地步。

也正因为长期淡漠世事的缘故,莫问比起祭宫的其他几位祭司们,就略微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世故。这等微妙的时刻,也只有他会单凭着心中好恶,上前同阿桑说话。

“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南离竟舍得虐待你,饭不给吃饱吗?”莫问看见阿桑大口大口地啃着冰果,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第5章 厌弃或驯服(二)
阿桑听见人说话,慌忙回头看,见是莫问,甚觉尴尬,脸上微微泛红。

其实公允来说,莫问君的姿容在稷下川四君之中,决计不能算出众。他没有南离的俊逸优雅,没有子羽的英气逼人,也没有青叶的秀美灵动,但他无疑是最平易近人的。稷下川四君当中,就属他最接地气,附近村寨里的人家中要盖房子什么的,往往都会请了他去帮手。莫问也从不推辞,乐呵呵地跑前跑后,原本颇为周正的脸被晒得黑黄,他也从不介意。

阿桑对莫问印象深刻。大半年前,她从小居住的茅草屋曾被两棵粗壮的大树压塌,是莫问从容指挥调度,用了撬棒的巧力,才将大树移开的。子羽也曾经在无意间告诉过她,莫问的烧陶技巧是稷下川一绝。

此刻被莫问面上带笑、一脸关切地望着,阿桑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将那吃到一半的冰果藏到裙子背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三口两口连核一起吃掉,然后用裙子擦了擦手。

“啊,是你啊?”她眼睛里全是欢喜,“你的撬棒怎么没带来?”她还记着大半年前发生的事情。

却又认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你变白了。原来你生得这般好看。”

莫问被她那双含了水光的眼睛看着,心中不由得一动,一种久违了的情愫暗暗滋生,忙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应:“冬日阳光不及夏日暴烈,故而白了些。”

莫问面上虽是淡然,但心中着实喜悦:早知道阿桑身边的南离、青叶都是稷下川罕见的美人,季秀的名声虽然差些,却也是艳名远播。阿桑常和这些人在一处,眼光自然不俗。她竟会称赞自己好看,这是莫问再料不到的。

更何况,莫问作为祭宫的九祭司之一,曾经亲眼目睹了阿桑在昊天九问之中令人瞠目结舌的表现,对于这位能够轻易同鸟兽沟通的姑娘,难免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味。如今她这么夸他,目光之中一片坦然,莫问要如何才能不欢喜?

莫问年少之时婚姻遭逢巨变,曾同他山盟海誓的妻主一夕变脸,以不务正业之名将他谴返回家。从此他便对女子心灰意冷,不顾他人苦劝,于青春大好的年纪黯然归隐,平日里一门心思致力于个人爱好。然而,此时经阿桑这么一夸奖,他却突然觉得,或许也该偶尔关注一下个人仪容了。

因两人都很是钦佩对方,闲聊的气氛极为融洽。阿桑自然不会主动把跟南离冷战的事情讲给莫问听,于是两个人一直在讨论手工活。这无疑是搔到了莫问的痒处,说着说着,他不由得两眼放光,应承道:“陶艺又有什么难的。下次你若有闲暇,大可以去我家寻我。我教你制陶!”

阿桑的眼睛便也亮了起来。然而等到她问能不能带季秀一起去的时候,莫问犹豫再三,还是规劝道:“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你和那个季秀,多少还是疏远些吧。外面的人最喜欢造谣,很多话被他们传得很难听……倘若南离听说了,该有多伤心……”

他这番话本非有意,却将阿桑对南离的不满通通勾了出来。阿桑并不是什么胸有城府的人物,当下再也按捺不住,说道:“他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堂堂大祭司,难道连谣言都分不出来?与其说伤心,倒不如说生性善妒。前几日,有个神官见红梅花开得好,折了一枝送我,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打那以后,我便再没有看见过那人。”

莫问吓了一大跳:“难道说……”

他来祭宫参加集会,隐隐绰绰也听说了有关南离用刑过甚的传闻,当下就想起一个可能性。“不至于吧。大祭司的性情最是温和不过,怎么会?”

阿桑苦笑着摇头。

“我们都被他外表给蒙骗了。我曾亲眼看见他对祭宫中人用刑,再不会错。早知如此,我……”她一脸苦恼,终于没有再说下去。明明她是拥有主动权的那方,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目光迷茫,衣履单薄,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便是莫问这般生性木讷的老实人,看她这副样子,也不由得生出些想呵护的欲。望。

这一幕实在令莫问太过震撼,故而在向南离述职之后,他便随口说了。南离闻言轻轻一叹,目光竟有些凄然:“如今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我了。莫问哥哥,你该清楚祭宫里那些人,何等的欺软怕硬,若我不拿出雷霆手段,岂不被他们反欺负了去?如今祭宫之中人心已归顺于我,我又何曾再重罚过他们了?”

莫问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

莫问比南离大了足足七八岁。南离小时候被姜妧看中,抱来祭宫的时候,不过是四五岁的幼童。从那时候开始,莫问便习惯于照顾他。南离也乖巧,整日里莫问哥哥长、莫问哥哥短,说个不停,颇招人疼。只是这样的岁月,随着南离的逐渐长成,成为四君之首,光芒盖过了其他人,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莫问再想不到,贵为大祭司的南离竟会在此时重新唤他一声哥哥,当下许多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可是……可是她说那个替她折红梅花的神官……”莫问语无伦次地说道。

南离眼睛里寒光一闪。但等他抬头看着莫问的时候,目光中却是一片恳切:“莫问哥哥,阿桑懵懂不知事,可你总要替我想想。一个年轻男子,无缘无故给年轻女子送花,这里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清清楚楚。那个神官,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色迷心窍,仗着眉目比别人生得好些,就想乘虚而入,跟我抢女人。我……我若让他得逞,岂不是把咱们祭司的脸给丢光了?”

莫问被南离这番话说得连连点头,便又听他说道:“虽是如此,但我知道阿桑生性仁慈,故而还是对那人网开一面,只将他驱逐出祭宫罢了。莫问哥哥,你来评评这个理,难道我做错了吗?”

其实犯了错被驱逐出祭宫的神官遭遇极惨,将终生遭到稷下川虔诚民众的唾弃。但是莫问被南离几声哥哥叫得心里头热乎乎的,连连点头,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到这层。更何况,莫问本人也是出自祭宫,对祭宫各种排除异己的手段心知肚明,耳濡目染之下,便是想到那神官此后可能的悲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了。”莫问不由得说道,他望着南离日益消瘦的面容和下眼睑处浓重的青色影子,却又反过来怜惜南离起来,“南离,你也要看开些。世间女子多半如此,情到浓时山盟海誓,百般赌咒了说要对你好。一朝情淡,就开始对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百般指责,从前发的誓言全都忘了。”

莫问生性木讷,本不善安慰人。他这一番话完全是因他自己的亲身遭遇而发的感慨,却不料南离听在心头,五味杂陈。南离几乎是立即想到,莫问新婚之初,他那妻主也曾对他无限宠爱,甜言蜜语,一转眼却弃若敝履。可阿桑呢?南离和阿桑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南离在刻意迁就忍让,便是两个人最甜蜜的时候,阿桑也没有说过什么动听的情话给南离听。

一时之间,南离神色变幻,心中如刀割一般难受,又觉得莫名委屈。正在这时,忽然听见莫问道:“既是如此,等我再跟她闲聊时,一定要把真相和你的苦心告诉她,不教你受这个委屈……”

“莫问哥哥!”南离眉头一挑,立即开口说道,“莫问哥哥诸事繁忙,何必去理阿桑?她懵懂不知事,一向是小孩子脾气,天真烂漫,若是冲撞了莫问哥哥,反而不美。”

莫问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她一派赤子之心,颇讨人喜欢。我和她聊天也很是投契。更何况,她在这祭宫之中,人生地不熟,又在和你闹别扭,想来很是孤单,我正好去开导开导她。”

“莫问哥哥,不必麻烦了!”南离心中发急,面上却一派雍容,“实不相瞒,我初为大祭司,祭宫许多事刚刚上手,还需莫问哥哥从旁襄助,多多分担……”

南离这般好说歹说,分派了一大堆活,这才将莫问给打发出了祭宫。然而等到他遥遥望着高台之上阿桑茕茕孑立的孤单身影,沮丧委屈之余,却又忍不住心疼。斟酌再三,他便从旁边的稷下学宫中召来了好友子羽君。子羽这些日子因家里逼婚过甚,不堪受扰,故而借口专注学业,每日里在稷下学宫起居。南离便跟他商量,要他闲暇时候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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