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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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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可以用替母清修之名,替自己刷一把名声。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只怕人人还要赞他一声孝顺呢!
宁芳觉得,她要是宁四娘,就死也不会同意!
太恶心人了。
可宁四娘躺在床上,看着酷似亡夫的庶子,默默良久,然后心灰意懒道,“你既愿去,那便去吧。”
然后转过身,再也不想说话了。
偏偏宁怀瑜还要跪下道,“儿子走了,别无牵挂,只湘儿年幼,又无亲母护持,回头她的亲事还要母亲操心才是。”
第182章冷情
宁四娘气得一阵阵头晕,“莫非你还要逼着我立即给湘儿找一门合你心意的亲事才行?”
宁怀瑜道,“儿子不敢,只她好歹是阿姐留下的唯一骨血,还望母亲善待。”
宁四娘气得手都哆嗦了,“你说我没有善待她?”
宁怀瑜道,“我知道湘儿的脾气给我惯坏了,所以不如旁的丫头讨喜。可我当年把她从南家接出来时,曾以母亲的名义应允过南家,必给湘儿寻个良配,若是失言,倒是不好了。”
宁四娘抚着胸口,已经怄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知道宁怀瑜能把南湘儿接出来,必跟南家有过什么协议,却没想到竟连如此大事,都敢不打个招呼,便拿她的名义去应承人家。
如今他自己撒手不管,还要宁四娘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就算宁四娘再好肚量,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你既这么本事,不如她这亲事就交给你来操办。若你办不了,就别在这里跟我废话!”
宁怀瑜却罔若未闻,只端端正正磕了个头,“那一切就拜托母亲了,这个头,只当我是替阿姐叩谢母亲的。”
宁四娘气极,抓起手边的一杯茶就砸到他的身上,“你就不配提起怀谨!”
在一旁服侍的夏珍珍和宁芳不知她为何突然发起这样大的脾气,二人都惊呆了,不知所措。
而宁怀瑜直直的跪在那里,任茶杯砸到他身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眼中有奇异的火焰在闪动,只一下,便被他掩饰了去。
“那只盼母亲梦中见到阿姐时,能说一声,给她女儿寻了一个好归宿。”
说完宁怀瑜又磕了个头,自起身走了。
宁芳母女再看向宁四娘,却是脸色腊白,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徐妈妈赶紧把她们往外请,“二奶奶,二姐儿,你们让太太静一静吧。”
虽不知内情,可夏珍珍觉得,宁四娘此刻大概不需要任何安慰,她当即牵着宁芳走了。只是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低低哭声。
母女俩只听得心中发酸,差点也都跟着落下泪来。
等回了房,夏珍珍交待宁芳的第一句话便是,“今儿这事,可别跟任何人提。”
宁芳点头。
看来当年大姑母的远嫁及早逝,已经成了宁四娘和宁怀瑜之间最大心结,但逝者已矣,又能怎么化解?
宁怀瑜很快离了家。
到金陵城郊的鸡鸣寺山门外,租了两间客舍,捐了笔银子,便当起清修的居士。
还带了两个小厮,和他身边最年轻的奕秋姨娘。只奕秋走时,哭得眼睛都是肿的,跟烂桃一般。
宁芳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听宁萱的生母春姨娘,在送人走时,偷偷擦着眼泪说了句,“做女人的,就是命苦。我倒是愿去,只可惜大爷不要……”
宁芳忽地记起,一大早小喜鹊给她打了个小报告。说大奶奶梅氏昨儿夜里悄悄差人出去抓了药回来,也不知是给谁喝的,要弄得这么神秘。
再联想到春姨娘的话,她忽地懂了。
去清修可以带丫头,至于是不是通房,不说也没人会细细打听。可清修时若有女眷怀孕,那可就要给人说闲话了。
再看奕秋哭成这样,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那药是什么,也没那么难懂了。
宁芳突然特别难过。
为了奕秋,也为了宁萱宁绍棠几个堂兄妹,更为了宁四娘。
宁怀瑜走得潇洒,可他何曾考虑过他走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办?自己的母亲怎么办?
就算他跟宁四娘有心结,可李姨奶奶呢?那是他的亲娘啊!虽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可到底是生他的亲娘啊。他不也没有半句交待,就这么洒脱的一走了之了?
还有他的孩子们,就算他特别心疼南湘儿,愿意宠着她,可怎么就能这么漠视自己亲生的孩子呢?
虽然宁萱她们平时不说,可宁芳看得出来,她们其实都很羡慕被爹爹宠爱的大表姐。就算宁怀瑜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不会觉得是爹爹的错,反而总在想,是不是自己有哪里没做好?
否则宁萱为什么会在私底下苦读诗词,宁绍棠又为什么会自己跟自己下棋?
因为诗词棋艺都是宁怀瑜爱好的。
她们不说,却都在努力的求得一份关注。只可惜她们的爹爹,却怎么也不肯把眼光落到她们身上。
心里象是憋着一团火,却不知往哪里发泄,宁芳闷闷不乐的回了房。
此时在宁府另一处,宁守仪和几个老友在书房也议论起这件事。
和宁芳预想的一样,这些做过官的老先生们倒是无一例外站在宁怀瑜的立场上,觉得此时离家正合适。
一来躲了眼下风头浪尖上的流言蜚语,二来也是修身养性,韬光养晦之道。至于丢下家里的烂摊子谁来收拾,就不是这些一心扑在仕途上的大老爷们关心的了。
在他们看来,男人就是在外面做大事的,至于家里这些鸡毛蒜皮,不正是女人该操心的事么?
请来作陪的宁守信满口附合,还努力拉拔自己儿子,“……我家云涛也有些孤拐脾气,本来他去年中秀才时,便想给他说亲。可偏偏说还要用功读书,不愿为家室所累,倒叫长辈操心。”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他一心向学云云,有那好事者,还打听起宁云涛的年纪大小,似有做媒之意。
听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同来作陪的宁守俊却在心中冷笑。
他这大半辈子,都掌管着宁府经济事务,深知生计艰难。在他看来,宁怀瑜这样撂挑子跑了,简直跟士兵临阵脱逃似的,半点不负责任!
至于宁云涛,宁守俊就更不屑点破了。
他是没有娶妻,可他却不信,那小子没有在外头沾花惹草。尤其今年,好几回遇到他都是春风满面,眼带桃花,那志得意满的劲儿,绝对外头有人了。
也就宁守信眼瞎没留意,他却是看得分明。只是,他一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去说晚辈的私生活,正觉得无聊,想要告辞,忽地就听下人来报,说有位公公在门外求见。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惊了!
第183章太监
宁守仪甚至失态到站了起来,面色严肃的道,“哪里来的公公?可是传旨的?”
他当即想到,会不会是宁怀瑜的事情还没弄干净,招来的祸害?正想开口说,他们宁家几房早已分家,若真有事,让人去找长房。
幸好那下人已经道,“不象是来传旨的,反倒带了不少箱笼。听那公公似是京城口音,还很是客气。”
宁守仪这才悄悄捂着那颗饱受惊吓的老心脏,暗松了口气。
京城来的,还肯客气,就绝对不是坏消息了。
旁边有位老友便道,“可是宫中送下来的赏赐?宁大人为国操劳多年,纵是皇上送些赏赐过来,也不稀奇。”
又有那原想告辞的人,立即凑趣道,“那可要恭喜宁大人了,也容我们多留一时,看看贵府的荣光。”
“说的极是,极是!”
宁守仪听着面上有光,暗想若是降罪的圣旨,早让摆香案开中门迎接了,只怕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微笑道,“那请诸位移步,同我前去迎接贵客。”
然后,便带着一群大老爷们皆去了前厅。
等他们瞧见前厅中端坐用茶的那位太监,大红官袍上绣着的雉鸡时,顿时都肃然起敬了。
正五品啊!
太监当中第二等的高官,仅次于正四品首领太监的存在。
就算阉人素来受人歧视,且宦官的实际品级并没有普通官员高。但他们身为天子近臣,又能混到如此高位,那便万万不可得罪了。
宁守仪赶紧快步上前行礼,“不知公公到此,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那太监忙放下茶杯,抬起头来,见他满脸皱纹,生得略有几分苦相,只是一笑起来,仍无比谦卑,典型是服侍人服侍到老的。
“大人无须多礼,咱家此次前来,也是奉命行事。”
废话!
肯定知道你是有事,问题是什么事啊?
宁守仪越发恭谨的问,“那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看他如此殷勤小意,那太监忽地意识到什么,把脸上笑容略收了收,重挺起胸膛,轻咳了两声,“请问,贵府长房的二姐儿在么?”
莫说宁守仪愣了,在场的人都愣了。
这位宫中来的太监,打听人家小姑娘做什么?若说是给皇上选秀,宁芳的年纪也不对吧?再说那小妮子有什么本事,能把名声传到京城去?
宁守仪反应过来,忙道,“在的,在的。只不知公公找她何事?”
可那位太监却不肯说话了,只瞟了他一眼,笑了笑,“那就把府上小姐请来吧。”
他在这里卖关子,弄得众人心里都是老大个问号。
于是,当宁芳还在房中郁闷的时候,宁守仪身边的长随,慌慌张张跑来请人了,还特地嘱咐说大老太爷交待了,要换身新衣裳过去。
夏珍珍不知发生何事,哪敢让女儿轻易去见个太监?赶紧跑到宁四娘床前求教。
宁四娘歪在榻上,虽病得难受,可脑子却一点也不糊涂。既说了是请宁芳过去,便不会是坏事。
“没事,你若不放心,跟着一起去吧。都换身好点的衣裳,首饰也戴齐整些。徐妈妈,你也跟过去帮忙。”
徐妈妈跟着去了。
不一时,宁芳和夏珍珍都换了新衣,收拾得齐齐整整的过来,连打赏的荷包里都装好了几个大金锞子。太监爱财,送这个倒比什么都实在。
宁四娘看了点头,正挥手让她们过去,谁知南湘儿听着消息,也装扮一新的赶过来了,还道,“既是要见妹妹,不如我陪着过去,若有什么不便之处,也能帮着说说话。”
宁四娘冷着脸瞟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你就去吧。”
南湘儿顿时喜出望外。
心想若真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就凭她,也一定能把宁芳这黄毛丫头比下去!
等三人带着丫鬟走了,徐妈妈叹道,“表小姐也真是太不懂事了!太太,您可别气着自己。”
宁四娘道,“我生气有什么用?她已经给怀瑜养歪了,索性不如让她多碰几个钉子,学些乖,回头说起亲事,只怕还能安分些。”
徐妈妈听及此,便知宁四娘到底还是接了这差使,不由道,“太太还是嘴硬心软,大爷也就是吃准了您这一点,才敢这样行事。老奴,老奴……给您倒杯茶吧。”
宁四娘歪在床上,瞟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何不干脆分家,彻底如了他的意?”
徐妈妈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虽说父母还在,儿女分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象大爷那么闹腾,真还不如分开了过,您还少受些气。”
宁四娘长叹一声,“若当年他刚出仕就分家,倒还好说。可如今怀璧在任上,他却丢了官职。若此时分家,世人不知道咱们家的底细,反倒会说怀璧这个弟弟狠心绝情。况且你瞧他扔下全家就走的模样,是肯分家的么?”
她冷笑道,“除非哪天他又复起,宁家却倒了大霉,那时你再看他的嘴脸。只这也是我自作孽,竟养出这么个东西来!”
看她脸上的悔恨与难过,徐妈妈忙道,“说好了不生气的,怎么又生气了?太太不看旁人,也要看在几个哥儿姐儿的面上。大爷糊涂,大奶奶糊涂,可我看大哥儿大姐儿和三姐儿都是好的。瞧这桃花小屏风,就是大姐儿亲手绣的,三姐儿和四姐儿早上还给您捶腿来着。大哥儿虽不爱作声,可我听服侍他的腊月说,为了您这病,他都偷偷哭了好几场了。”
宁四娘眼眶略潮,“若不是看几个孩子面上,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忍了!对了,我看芳儿她们几个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收拾过了?”
徐妈妈点头,“正是呢,怕您操心,一直也没说。”
听她把夏珍珍如何重新安置家中下人,收拾辛姨娘的事说了,宁四娘倒是笑了,“这孩子,撞一回墙,倒把脑子撞清楚了。她若能多学些她爹的手段,我倒可以安心闭眼了。”
徐妈妈才想说不要冰这些丧气话,宁四娘便道,“回头你去告诉大奶奶,就说二奶奶这法子很好。如今大爷既不在家,更该精简些人手,让她也一样把自己屋里收拾收拾,省得成天动些污七八糟的歪脑筋!”
徐妈妈知道,宁四娘到底还是对梅氏给奕秋灌绝子药的事,生了气。
通房丫头虽算不得什么,却也不是由着人来胡乱糟践的。这样年纪轻轻就绝了奕秋一辈子的生育,就算此时强压着人家跟了去,人家心里岂能不记恨?日后又怎能太平?
第184章失礼
等徐妈妈去传了话,梅氏顿时明白了婆婆的打压之意。
虽脸上不大好看,到底还是应允下来,同意给几个孩子,主要是给两个庶女配齐丫鬟婆子。
只对于唯一的嫡亲儿子宁绍棠,她却不同意照两个哥儿的份例来,“哥儿到底年纪大些,又独自住个小院,难免要用些人手吧?”
徐妈妈只是笑着客套,“我来之前,太太也说了,若大奶奶不同意,想多给大哥儿安插些人手,倒也使得。只是这份例就不好从公中走了,须得大奶奶自己出才公允。要说咱家如今可比当初在粱溪时条件好得太多,也没个说当爹的从前能过,当儿子的却过不得的道理。”
梅氏顿时哑了。
半晌只讪讪道,“那,那还是按规矩来吧。”
不是她不心疼儿子,她只是实在没钱了。
虽说替宁怀瑜还债宁四娘没管她要钱,可这些时上下打点,后头宁怀瑜又要去清修,可是把她的嫁妆折腾得七七八八了。她要将来还想给儿媳妇孙子留下点什么,不至于做个穷婆婆,可真就真不能再乱花了。
徐妈妈也不多说,转身要走,梅氏想着心虚,到底解释了句,“奕秋的事,我也不想的,原想让春姨娘去,她也同意的。可相公一定要奕秋,我也实在是没法子。”
徐妈妈心中冷笑,明明是宁怀瑜不对,不想着怎么劝他,反一味为了如丈夫的意,就欺压姨娘,这样的主母,跟帮凶又有什么区别?怪道宁四娘现在越来越看不上她了。
“大奶奶若觉有什么不妥,自可跟太太说去,奴才可实在不好多嘴。”
看她显然不肯帮忙说好话,等人一走,梅氏的贴身婆子金奶娘便不悦道,“瞧她这嘴脸,真不知谁是奴才谁是主子!大奶奶您也太好性儿了,二奶奶是个什么德性,谁不知道?如今倒要咱们翰林家的千金,照着一个商户之女的法子行事,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梅氏反问道,“那奶娘说怎么办?让我去跟躺在病床上的太太争,跟太太吵吗?相公都为了娘的病,自请清修了,咱们不过是按着娘的意思,略改改家里的人手,若这也不愿,让人怎么瞧我们?”
金奶娘给问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恼道,“早知今日,若当初能听大爷的话,早些分家,也没这么憋屈!”
梅氏苦笑,“若早些分了家,如今出事,谁拿银子去那窟窿?难道我也有个会赚钱的娘家?”
她抚着手边一件半旧的家常靠枕,幽幽叹道,“如今这还只是个开始,回头憋屈的日子多着呢。清清人手也好,这么家大口阔的,我可贴补不起。回头你去梳理一下,先报个名单上来吧。”
金奶娘这才不说话了,只不平的嘟囔道,“大小姐屋里东西还多着呢,凭什么就由着她?我看太太也是偏心的。”
梅氏道,“她也偏心不了两年了,横竖马上就要嫁出去的人,何苦又得罪?”
看她拿起件针线来做,显然不想再说,金奶娘不说了。
只回头在儿媳妇跟前抱怨梅氏性子太软,立不起来。金家儿媳顿时道,“那娘您可要早做打算,您奶了大奶奶一场,原指望老了能跟着她享享清福,可如今大爷不中用了,往后还不知道怎样,咱们要不先拢些银子在手上,难道回头还跟辛姨娘身边的两个婆子似的,说卖就给卖了出去?您就不心疼我们,也得心疼着您孙儿孙女才是。”
金奶娘听了心中默默点头,却道,“就算我有这个心,哪有这个地方去施展?那梅家说起来好听,什么翰林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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