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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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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褚秀琴登门拜访时,宁芳正为了要不要告诉夏珍珍,辛姨娘又有了身孕的事情纠结难过。
第94章人情
宁芳当然相信宁怀璧是个好爹。
爹爱她,爱弟妹。对她娘,也真心挺好的。
但她爹不仅是她爹,是她娘的丈夫,她爹还是祖母的儿子,宁家的嫡子。
夏珍珍已经不能生育了,但她爹不可能只有安哥儿一个儿子。所以他亲近辛姨娘,这是天经地义,完全无法指责的事。
但宁芳不是旁观者,她是她娘的女儿。所以,她有足够的理由心疼夏珍珍,又要面临这样一个噩耗。
想起如果夏珍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那些不怀好意思的三姑六婆嘴里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有多难过,宁芳就宁肯自己去当这个坏人。
可选择开口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无比沉重,连话也无比艰涩。
但好歹,她还是说了。
“你把人都支开,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呃?
跟想象的完全不同,她娘竟然半点也不伤心难过!
反而好笑的看着瞪圆眼睛的女儿,大方道,“这事我早知道了,你爹一回来就告诉我了。”
什,什么?
宁芳惊诧之极,“爹跟你说了?你早知道了?那你怎么没说?”
关键是你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伤心难过?
亏得宁芳都准备好小手绢和小肩膀,准备迎接她娘的眼泪好不好?
夏珍珍翻翻白眼,戳戳女儿的小额头,“这种事,跟你个小孩子说什么?再说辛姨娘有了身孕也是好事,多子多福嘛,她能生就让她生呗!”
夏珍珍说这话可半点不违心,虽然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么生出三个孩子来的,但她觉得,那一定是很疼很疼的。
反正谁爱生谁生,她是不想生了。
喂!
就算生孩子就如同过一次鬼门关,可你这一脸庆幸的表情真的对吗?你对我爹不是真爱!
宁芳忿然道,“怪不得外祖总说你没心没肺!既然早知道了,你难道不应该想想,该怎么办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是谋算着让辛姨娘小产,还是把她生的孩子抢过来?”
夏珍珍无赖的一摊手,反倒把宁芳问住了。
是啊,就算辛姨娘不好,可她生的,也是她爹的孩子。难道她们还能这么狠心,去谋害她爹的孩子,自己的手足吗?
宁芳自问做不到。
“所以,”夏珍珍做了个总结,“我倒希望她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给你们添个弟妹。算算日子,她都快生了,怎么还没回来?”
可宁芳不怎么关心这个,她只是不安,“那要是辛姨娘回来,非要把安哥儿要走怎么办?”
夏珍珍有点不舍,不过又看女儿一眼,“那娘不还有你们三个吗?就算你们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但若是知道我被欺负了,都不管我的吗?”
呃……
宁芳忽地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只要她们姐妹三个好好的,她娘不再犯错,谁还能休了夏珍珍不成?
既是正妻,以宁府的家风,怎么可能让一个正妻沦落到十分不堪的地步?更何况,她娘还那么有钱。
宁芳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从她爹反复交待她要好好孝顺外祖外祖母,常给他们写信的嘱托里,就可以感觉得到,她外祖分家时,应该给她娘偷偷留了好东西。否则不会让她本就很有良心的爹,每回一提到夏家,总是又感动又愧疚,活象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似的。
想想将来,就算不算自己,两个妹妹可一个是未来的侯夫人,一个是未来的大才女,夫家都是一等一的世家名门,有这么两个得力的女儿在,就算辛姨娘再如何,也翻不到夏珍珍的头上去。
想通了的宁芳终于安心了,不好意思的冲她娘嘿嘿一笑,“我这不也是担心娘嘛,好啦好啦,你既知道,算我瞎操心好了。你去陪茵儿她们,我回房做功课了。”
“站住!”眼看大闺女就想溜,夏珍珍可不干了,一把将她脖子拎住,“可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你爹就告诉了我,我只告诉你祖母。谁会多嘴跑到你跟前说?”
这话倒是把宁芳问住了。
对呀!
光想着辛姨娘怀孕可怎么办,她怎么忘了问问,宁淑珍是怎么知道辛姨娘怀孕的?
正在此时,褚秀琴自己送上门来了,含蓄而完美的解答了宁芳这个问题。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呢,要不是至亲也不会跟人说。可府上除了你们,最近也只有二房的人回来过,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真真让人想不通了。”
呵呵,宁芳算是明白了。
辛姨娘是从京城北下,二房是从西北归来。
殊途同归。
搞不好这两堆凑到一块儿,说了点什么,等上回“家人”回府,不就闹得合府皆知了?
只瞒着她们长房,是想要到时看她们笑话吧!
不过这个情报可太重要了,想想宁芳觉得,便还褚秀琴一个人情也无妨。
于是宁芳便道,“秀姨方才说的什么重阳诗会,我们年纪还小,也不懂做诗做词什么的,祖母未必同意带我们去。不过秀姨既说得这样热闹,我必缠着祖母,一起去开开眼界,到时秀姨也一起啊!”
起初听她口气,禇秀琴只当无望,白卖一个人情。后来又听宁芳如此一说,她可是喜出望外。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若你不嫌弃我的绣工拙劣,回头我再做几个香包送你玩吧。”
宁芳拿着她送来的宫扇笑道,“秀姨这样好的绣工我若还敢嫌弃,那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对了,画眉,去拿一瓶蔷薇露来送秀姨。”
禇秀琴忙推辞道,“才吃了你的东西来道谢,你要再送我东西,可怎么好意思收呢?”
宁芳道,“区区一块饼,可抵不上这么好的宫扇。况且秀姨还要赠我香包的,我先把东西送了,回头也好厚着脸皮收礼啊!”
禇秀琴到底接了蔷薇露走了。
路上丫鬟便忍不住道,“小姐你看,这长房可是真阔气。二姐儿才几岁,就买这么贵的香露给她使。若是……”
“快住嘴吧!”禇秀琴握着不足两寸的精致香露,心中却有些犹豫起来。
她自幼父母双亡,尝够了寄人篱下的苦,却也极善看人眼色。
宁芳肯对她好,自然是因为她懂得投桃报李,可若是让她发现自己算计她爹,她又会是怎样嘴脸?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也要看这个险值不值得冒。横竖宁怀璧又不在家,禇秀琴觉得,不如等那个传说中的辛姨娘回来,先坐山观虎斗,再做决定。
第95章贺礼
既然宁怀璧已经明确表示没时间回来,宁四娘便决定在八月初九,孙儿孙女的正生日这天,给他们热热闹闹办一场抓周宴。
那么身为长姐和嫡长孙女的宁芳也不能闲着,被祖母分派去接收礼品了。
这个活并不算重,因为宁怀璧不在家,请的只是宁家本家的一些亲戚,送的也无非是些小孩衣裳首饰之类的吉祥之物,基本大同小异,只看各人送的精致与否罢了。
好在喜鹊画眉被宁芳认真调教了一年多,不仅略识得些字,人也能干许多。主仆三个齐心协力,有条不紊,反倒让人高看一眼。
忽地宁珂媳妇简氏来了,亲自捧着一只包袱,交与宁芳,“里头东西倒不十分贵重,只是我亲手做的,还望不要嫌弃。”
宁芳忙道了谢,打开一瞧,却见是全套的小孩儿衣裳,从里到外,连袜子鞋子都有,用的全是最好的素绸,做得十分用心。
宁芳连称辛苦,就要人去请夏珍珍过来道谢,可简氏却把她拦着,“今儿你家摆酒,你娘必是忙的。我既特意送到你这里来,便不是要跟人争这个风头。这里还有两对鞋子,是分送你和茵姐儿的。我瞧你们素日穿的多是家常布鞋,虽舒服透气,但今儿好歹见客,便想着替你们也做了一双绣鞋,趁入秋了正好穿上。只这底,却是叫丫鬟纳的。”
宁芳看着那样两双小巧精致的绣鞋,欢喜得眼睛都发光了。虽说她和妹妹今天穿的也是新鞋,却只是普通的绣鞋。但简氏做的这种绣鞋,颇类似于靴了。
只没有那么高的靴筒,却也是厚底高帮,非常的收脚型,但做起来也非常的费劲。故此就算有钱人家,也只会在女孩长到十四五岁,脚基本定型,要出门交际了,才会给她做几双这种鞋待客。
只没想到,简氏居然不怕麻烦,给年纪这么小的她们也做了这么精致的两双鞋。
此时最好的赞美不是语言,而是行动。
宁芳顿时把脚上新鞋脱下,换上新鞋,在屋里走了两步,自己都觉得高了不少,还又精神又好看。正想再次表示感谢,正好宁珂伴着来贺喜的夏继祖一起来了。
“咦,怎么二妹妹好似又长高了?”
“那是我穿了新鞋!七婶做的,你们瞧,好看不?”
看宁芳是真心喜欢,夏继祖也跟着夸起“七婶贤惠”,宁珂挺有面子,终于也望着妻子笑了。
看丈夫表情,简氏嘴上谦虚着,可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
前些天,宁珂一回来,得知妻子没在宁四娘回来的当天亲自去送礼请安,顿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虽在外人面前还是给她留了面子,但夜里却一直不肯近她的身。
简氏暗自后悔不已,深恨自己当时礼都送了,为何不按着丈夫的意思,去长房那里把人情做满?如今弄得礼也送了,却把丈夫也得罪了。
思来想去,她只得打起精神,熬夜费神的亲手给宁芳妹弟做了这些针线,就指着让丈夫回心转意。眼下看来,倒是做对了。
如今简氏既挽回了心意,便不久留,去宁四娘那里帮忙了。宁芳收起针线,让人把给妹妹宁茵的新鞋也送去换上,才问起二人。
“七叔怎么这么巧,又跟大表哥凑一块了?”
夏继祖笑道,“你弟妹抓周的大日子,外祖他们可一直念叨着呢!只你大舅舅没工夫赶过来,便要我一定别忘了上门道贺。我这些天去搜罗了一些你爹要的菜籽,还寻了几个他兴许用得着的工匠,可不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谁知一进城,就遇到你七叔了。”
宁珂接着讲下去,“你上回不说要打听什么番薯么?前些天我那在衙门当差的朋友不在,今儿他正好回来,差了人来回话,我便想趁早赶去问问。不想遇到你大表哥,就一起去了。说来也真是巧了,咱们刚问完,便有朝廷里的人也在打听这个。说来那番薯还真是有的,不过似乎不在你说的闽南,而是在更远的岭南。后来一查,说是有个和尚种过,还特意上报给朝廷,只是没人注意。不过这回既专门有人打听,估计回头会带回来推广吧?反正你大表哥是跟人说了,不管行不行,都求人家带点给他试试。”
夏继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当时也是着急,那话不知怎么就说出口了,幸好有你七叔帮我打着圆场。现在想想,真是惭愧。我一个草民,在衙门里乱说什么?人家没把我乱棍赶出来,算是客气了。”
宁珂笑道,“我可没这么大面子,说来还是二堂哥有本事。那官差听说你家大表哥姓夏,是新科进士宁大人的内侄,今儿又是你弟妹的好日子,不仅不怪罪,还特意送了份礼来,说是贺你弟妹的抓周礼。”
宁芳听得好奇,“那他送什么了?”
“我也没看,在这儿呢。”夏继祖刚把一只乌木盒子取出来,忽地就听人报,“大老太爷进城了!”
哦?
所有人都扭头去看,心里全在想,又是派几个“家人”护送行李,还是怎样?
正想问呢,忽地就见宁守俊急吼吼的赶了来,交待宁珂道,“你去城中太白楼订几桌上等酒席,再去叫个戏班子回来!在他们二房花厅里,摆上酒席,招呼男客,这边的花园子里就只招待女眷!”
看样子,这回是真回来了。
这安排也很合理,宁芳忙让人去跟祖母说了。
宁守俊又对她道,“今儿是你们长房好日子,别人不好走开,但也没不好没个人出面,芳姐儿你是老大,快随我一起前去迎接!”
宁芳正想说去问一声,宁四娘也匆匆赶了来,“芳儿你去,带上茵儿一起代咱们长房,去接你大伯祖!”
然后低声交待了一句,“别失礼。”
看祖母神色,宁芳点头。
不就是辛姨娘么?她知道怎么应付!
于是乎,一家人忙忙乱乱的分作两拨。
一拔忙着把抓周宴扩大成接风宴,一拔忙着去接人了。
而此时在金陵城的另一端,有人刚刚从码头上了船。
第96章归来
老马端了杯碧螺春过来搁下,问,“三爷,真的不去看看那丫头了?”
紫衣青年端坐窗边,头也不回,“回来再说吧。早些找到番薯,也能早些完事。”
老马颇有些不大情愿的撇了撇嘴,“您身子骨还没大好,便折腾您四处跑,何必这么着急?”
青年叹息着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江面上又开始零星飘落的连绵阴雨,“我不是着急差事,而是可怜那些受灾的乡亲。这番水灾过后,若不能尽快种出粮食,等到冬天,还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老马肃容道,“是老奴失言了。只恨那些白拿俸禄不管事的官员,那番薯明明十几年前就有人从海外带来并成功种活并上报朝廷,却被他们耽搁了,弄得如今还要您亲自前去。老奴不是拦着您积德行善,只担心那岭南瘴气重,蚊虫又多,您这身子骨吃得消吗?”
青年冷道,“尸位素餐,谁曾真正把百姓死活放在心上?不到……”
他忽地将话截断,只轻轻摇了摇头,“既出来了,便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对了,夏家说那丫头要做糖,所以收购了不少稻杆?”
老马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是哩!这倒是个好主意,很能解燃眉之急。怪不得连那最挑剔的贺家老婆子都说,二姐儿是个伶俐人,家里人也不错,眼见得就把蚕丝生意做起来了。”
青年唇角也柔和了几分,“她们一家倒是不错。只希望那份礼,能帮上点忙吧。”
※
金陵城郊的秋风细雨中,宁芳第一次见到了二房的大老太爷,宁守仪。
“……我不叫人提前说,就是不想你们劳师动众的跑出来,做这些场面工夫。让旁人看着,岂不说咱们家张扬?”
与宁府其他几位老太爷皆有些发福的身形不同,这位年纪最长的大老太爷反而很是清瘦。虽已年逾七十,倒显得比才五十多的六老太爷宁守佺还要精神利落些。
只是面容方整,神情冷肃,便是不说话,也自带着一股官威,令人心生畏惧。
眼看诸位长辈都被训得微微佝偻着身子,不敢吭声,宁芳也把小脑袋一缩,躲在后头,只是心里却有些不认同。
真要不想让人迎接,大可进了家门再说,可到底提前打发人回来报信了,这不还是要等人来接?怪不得人都说官字两张口,这大概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长房人在哪里?”
宁芳心里正在吐槽,不想就被问到。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大力推了一把,宁芳一个没站稳,踉跄着就滚了出来,差点摔一跟头。
好在如今腿短,她见势不对,干脆拉着宁茵一起跪下了,“给大老太爷请安!今儿是弟弟妹妹的好日子,祖母和娘都在家招待宾客,不得出来迎接。让我和妹妹先来给大老太爷磕个头,回头还请您赏脸,也去喝杯弟弟妹妹的喜酒。”
宁守仪本来见宁芳出来得狼狈,略皱起眉,可听她话说得乖巧,脸色稍霁,“罢了。你们长房无人,怨不得只能弄两个小毛丫头出来见人,先起来吧。你祖母既然搬回了金陵,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把你大伯那边家眷也接回来?”
宁芳一愣,这大老太爷手伸得很长啊!还没进门,就要管起她们长房的事了?
宁守信倒是好心,帮忙说了句,“那也是四娘担心大郎在任上无人照料,所以允他媳妇跟去照料。如今府中也才刚刚安顿下来,想来回头是要打发人去接的。”
宁守仪点了点头,“如此一视同仁才好。大郎虽是庶出,到底也是有身份有官身的人,早年是他年轻,不放心也是有的。可如今都历练了几年,也该把家眷接回来了。再说怀璧前去赴任,都没带家眷,他这个当哥哥的很该以身作则才是。”
这话什么意思?
宁芳大觉逆耳。
表面上似乎是在指责宁怀瑜没让妻子过来侍奉婆母,但实际上不就在说宁四娘厚此薄彼,偏疼小儿子一家?可试问天下哪个媳妇,不愿意跟着丈夫过小日子,却想在婆婆跟前立规矩的?
可还没等宁芳张嘴替自家祖母辩解两句,宁守仪就完全不跟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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