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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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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开疆

    永泰帝再看向程岳,目光无比复杂。

    如果没有昨天的那番谈话,他可能还会多疑的认为,程岳是想借此,带领全家逃离大梁,自立为王。

    但是,程岳昨天已经清楚说了,他会把两个大儿子过继给兄嫂。

    若只是他们小夫妻一家三口去到边关,得多想不开,才会自立为王?

    因为他这一走,等于平白留了两把刀子在皇上手中。若皇上对他一旦有任何不满,就能随时拿英王府上下开刀。

    再说还有金陵宁家,还有夏家,那都是上上下下下好几百口子人呢。程岳不是这样的人,他狠不下这个心。

    所以永泰帝心动了。

    越琢磨,就越觉得程岳这个建议极好。

    趁着西胡挑起事端,果断出击,设立平凉府,一来解决京城安危,二来,这也开疆拓土的大事啊!

    而这,几乎是所有帝王的梦想。

    若能把先祖未完的功业,在自己手上完成。等他死后,也就有脸去见列祖列宗,甚至名垂青史了吧?

    皇上想得入神,却被谢应台误会成不满了。还以为自己终于抓到反击的机会,出言讥讽。

    “英王真是想得好啊,你带着全家,和管皇上要来的钱粮重兵往西胡一躲,天高海阔,哪里不能施展您英王的大才?到时三川口……”

    “闭嘴!”

    永泰帝怒了,亲自出声打断了他。他正心思激荡的想着要给自己怎样的谧号,才配得起他这样的千古明君,怎容人捣乱

    “谢大人,朕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谢家事涉谋反,虽只有谢耘一人伏法,但其余人等,也难逃罪责。着,降宫中淑妃为才人,令其移居冷宫,闭门反省。谢大人,你年纪也不小了,朕顾念君臣一场的情份上,不杀你,只夺你及谢家所有子弟官职。家产充公,三代内不得科考!”

    这是皇上最早拟定的处罚,但原本没有最后两条的。实在是谢应台自己作死,所以皇上临时加上去了。

    否则,他怎么使唤程岳去卖命?替他开疆拓土?

    所以谢家那份家财,他已经想好用途了,抄回来之后,就用充作军饷了。

    谢应台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说错一句话,就遭到这样的重罚。

    钱财损失没什么,丢官罢职也没什么,可三代之内,不许科举,这是在刨他老谢家的根啊!

    三代人,五十年。

    谢家损失这五十年,那至少百年内,都翻不了身了!

    “皇上,皇上开恩啊!”

    他到底说错什么,说错什么了?

    可是皇上已经没兴趣听他说话了,直接挥手,命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倒是负责押送他回府,顺便抄家的统领好心,看他那满脸天崩地裂,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吐槽,“你说你,说些什么不好,偏要指责英王带着全家逃跑。那英王都把两个大儿子过继给他哥嫂,且要分家了,人家怎么可能造反?”

    谢应台如梦初醒,“什么,程家要分家?他还把两个儿子过继了?”

    那统领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回事?这事所有官员都知道的吧?今儿二月初一,程家要摆满月兼过继酒,我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没脸面接到程家的帖子,可你这样的大官儿,不应该啊?”

    啊呀!

    谢应台猛地记起,今早管家拿了帖子跟他说,英王府今日要摆酒,问他要不要看一看。

    可他当时满心思琢磨着怎么斗倒程家,哪里肯看?只让管家按规矩送个礼便罢。原来,他竟因此错过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这,这真是——

    噗!

    憋了一天的老血,这回是当真吐了出来。

    “谢大人,谢大人您可不能死!皇上没说要您的命,您就得活着呀。否则小的,小的只好说您是畏罪自杀了,否则小的可怎么交差?”

    谢应台,谢应台又吐了一口老血,却是当真连死都不敢了。

    他要是此时死了,就是对帝王心存不满,不知还得连累子孙遭多大的罪。

    英王,程岳!

    这一刻,谢应台终于后悔,自己挑错对手了。

    而在朝堂之上,皇上正激动的和群臣们一起,讨论如何把平凉府这个封地,给英王府落到实处。

    既然不需要正面跟野利云荣的大军对上,那就不需要准备大规模的战争了。

    程岳预算,只需要五千精锐之师,助他夺下平凉府的旧址就行。有他这围魏救赵,三川口的危机自然就解了。

    西胡人游牧而居,上回去西胡作战时,程岳便派人查探过平凉府旧址,那里如今只有些商贩来做生意,常驻人口不过数百,要攻下十分容易。

    要那五千精锐,只是为了防止野利云荣的反扑而已。

    且这五千人,不必从别处调兵,只要将派到西南剿匪平叛的侯家叔侄,及这些军队调几支来,就足够他使用了。

    可永泰帝瞪他一眼,“五千哪够,朕给你一万!五千你拿了圣旨去当地解决,另外五千,由九门提督府调遣。”

    张诚高兴坏了,拱手就跑,“臣领旨!臣这就去跟老都督商议,调拔士兵!”

    一个帝王最大的荣耀是开疆拓土,将领们又何况不是?

    朝堂从来不是武将的领地,他们一生最大的荣光,都是在战场上夺来。

    程岳原本的意思,只是占据平凉府的旧址,重设州府,好跟三川口互为犄角,就足够起到防御及监视的作用。

    可张诚这帮子将领一商议,却还想把旁边几块水草丰美之地打下来,送给英王当属地。

    至于担心地大人少,没人驻扎。没关系啊,他们这些士兵都愿意多留几年。

    上回只是跟在程岳后头,在西胡收了个尾,他们仗还没打痛快呢。这回好不容易有机会,他们很愿意留下,跟西胡人好生切磋几年。

    至于担心会劳民伤财?

    姜尚书挽起袖子就要骂人了,“钱财之事就不必你们操心了!重设州府这样大事,户部很该出力!”

    建功立业,文人也是有着一腔热血的。

    朝中上下,君臣之间,突然就被一个共同的理想点燃了。

    这远比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让他们更加振奋,更加热血澎湃。因为这件事办好了,才会是他们君臣,一生最大的骄傲。

    这才无愧于他们这一生,曾经站上过这个朝堂,进来过这个金銮殿!

    这一日,

    永泰帝就见他们的臣子们无比齐心协力,集思广义的提供出一条又一条好建议,直到金乌西垂,也不知疲倦。

    而那个始作俑者,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间或才发表他的意见。

    永泰帝心中那些阴暗,狭隘,恶毒的猜疑,突然就象阳光下的露珠般,消散了。

    因为他从未有过这样一刻,象现在这样清楚的意识到,这个被他深深忌惮着的人,也跟他一样,真心热爱着这个王朝,真心守护着他们共同的大梁。

    而他需要做的,只是付出一点点的信任。

    那么为什么,不给他,也给自己个机会,试一试呢?

    “皇上,臣,臣饿了。”

    在朝堂上,一直没有出声,很乖很听话的崔鸿苦着脸,抚着肚子开了口,“臣也不想失礼,可它就是要咕噜咕噜的乱叫,臣也没有办法啊!”

    君臣们,一起笑了。

    然后永泰帝生平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程岳说,“今天,是你家三个孩儿摆满月酒的好日子,可要好好招呼诸位同僚。朕就不去了,一会儿让御膳房送些酒菜过去,慰劳诸卿了。”

    群臣大喜,一同谢过皇上隆恩。

    而崔鸿悄悄表示,他就不去了,他想留下,陪皇上吃饭。

    “从前祖母总说,看我吃饭总是特别的香,她都能多吃两口。皇上,臣没本事,就陪您吃顿饭吧。您能多吃两口,也算是臣尽忠了。”

    瞧这傻子,多招人疼!

    永泰帝感动极了,自然应允。

    不过崔鸿在陪他去吃饭之前,又找到程岳,送了他一块金锁,两块金锭子。

    “这是小时候祖母给我的长命锁,可灵验呢,保佑我平平安安长这么大。我来的路上,也不知道芳儿妹妹一下生了三个孩子,都没准备见面礼。听说你家小儿子身子不好,这个长命锁就送他吧。这两块金锭子你再拿去,给那两个孩子也打个长命锁。”

    程岳代孩子们道了谢,又道了一句,“今日之事,谢谢你了。”

    要不是有他及时赶到,还拖来了王恽,他恐怕是没这么顺利脱身的。虽然知道这家伙曾惦记着他的小王妃,但大气的英王不会吝啬记他一份人情。

    崔鸿憨憨一笑,“你不必谢我。我那媳妇,她给我生了个小闺女,就难产死了。我进京前,原想着你若是也倒霉死了,我就把芳儿妹妹再娶回去。可你没死,那就算了。只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因为我是不打算再娶的,我怕有后娘,会欺负我小闺女,所以我只等着芳儿妹妹。你若死在我前头,我就去娶她。嗯,皇上挺喜欢我的,估计我讨个圣旨,也不是很难。”

    程岳,程岳将三块金子往袖子里一塞,干脆利落的说了句,“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绝不会死在你前头。你死心吧!”

    然后黑着脸,走了。

    这小插曲,崔鸿并不瞒人,回头吃饭时,还专门说给永泰帝听了。听得永泰帝哈哈大笑,当真多吃了半碗饭,还私下赏了崔鸿一块玉牌。说要是英王死了,就让他手持玉牌去提亲,谅英王府也不敢不同意。

第584章团圆

    因为有皇上的赐宴,当晚英王府的满月宴,自然办得热闹无比。

    而在诸位大臣的见证下,程家的三胞胎也分别记到了三兄弟的名下,算是正了名份。

    至于程家的分家契约,那是一早立好的。私下请了王恽和姜尚书一起作了个见证,便算了结。

    待酒足饭饱,宾客散去。程岳回房,才终于有时间,跟他的小妻子单独道歉了。

    “对不起。”

    没有问过她,就擅自决定全家一起去那还没打下的平凉府。

    从此要一起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而且他们的小三郎,将在贫瘠荒凉的西北长大。他会有许多年,都看不到京城的繁华,也看不到江南的草长莺飞,鸟语花香。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将有许多年,看不到大郎二郎的成长。

    程岳是真的很内疚。

    纱灯旁,轻柔的红光拂在宁芳娇嫩的脸上,格外温柔美丽。

    “今天念葭来了,也跟我说了对不起。她说,原本是没脸来见我的。可这眼看就要走了,日后不知何时再相见,如果不来道个歉,她实在是过意不去。”

    “然后,我把她骂了一顿。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世上最没用,也最让人讨厌的话了。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伤害就已经造成了。”

    “她婆婆不靠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知道她是那么个人,怎么不早些把珍珠收好?偏要给她翻出来?足见还是她治家无能。如今薛家得了这大个教训,要依我说,还是件好事。一家子去到那山沟子,也好生反省反省。”

    “念葭给我骂哭了,说薛东野和他弟弟在家,也是这么说的。因出了这事,薛东明原本说好的亲事也黄了。他们老娘哭着说要去死,他们兄弟俩也都不拦着了。还说要死就快些,省得耽搁了上任,否则皇上又要怪罪。然后他们老娘,又不死了。只在那里哭,说自己错了。”

    程岳原本有些难受,可听着这话,又忍不住想笑。

    宁芳翻翻白眼,“所以说呀,这世上的人哪那么容易死的?就算做错了事,还不是一样想别人原谅?”

    程岳有些讪然,“我也很该去死一死的。”

    宁芳嗔他一眼,却并不接这这话,“倒是那杜子威,这小子不错。原本他一直求娶,薛家先不同意,如今才有了些允意。可如今出了这事,本以为事情又要变了。谁知杜子威方才去到薛家,说想趁薛家离京之前,把东琴娶过去。如今这时候,自然不好大办,但他保证,绝不会委屈了东琴。”

    程岳有些明白小王妃的意思了,说什么都是假的,做什么才是真的。

    所以他很诚恳的说,“你放心,我走,并不是从此不管大郎二郎了。该我担的责任,我会记得的。至于你们母子,先留在京城,过上一两年再来吧。”

    现在就去,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宁芳睨他一眼,板着脸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

    程岳看她神色,忽地意识到,他的小王妃好似在逗他。

    看他发觉,才展眉笑了。然后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里间,拉到熟睡的小三郎的摇篮边。

    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温柔的拉着程岳的手,放在小三郎随着呼吸,一鼓一鼓起伏的小肚皮上,轻轻的说。

    “你知道咱们小三郎,今儿得了多少块长命锁吗?”

    不知道。程岳小心翼翼感受着幼子的呼吸,老实的摇头。

    宁芳伸出三根纤长手指,“三百零三块。三兄弟里,他是最多的。主要是加上崔鸿哥哥这块,刚好比他两个哥哥都多一块。”

    三百多块,很多吗?

    算算今日的宾客人数,似乎也正常吧?毕竟来看刚出生的小孩子,可不就是送长命锁么?

    宁芳掀开床上的小被子,指着旁边一圈大大小小,金玉交错的长命锁道,“这些,还都是有名有姓的人送的。象这个,是干娘庆平送的,这个是戚夫人送的,这是崔鸿哥哥送的,还有这个,是姜尚书的老母亲送的。还格外嘱咐说,就算不戴,也要拿帕子包了,放枕头底下压一压,定惊镇魂的。”

    程岳再看一眼睡得小猪似的幼子,心中满是柔情,“到底老人有见识,果然睡得香。”

    可宁芳抬眼看他,笑着摇了摇头,“让三郎安睡,大郎二郎也得人重视,能收这三百多块长命锁的,俱是因为你方才那句‘对不起’。”

    程岳微顿。

    就见小妻子眼中泛着泪光,脸上却带着骄傲道,“因为你的这句‘对不起’,所以你要与他们分离,你要去又远又荒凉的地方,替他们遮风挡雨,替他们谋划前程,这才能让留在京城的他们,得到三百多块长命锁,得人敬重,并不会被世人所欺。”

    这些事,虽然都是自己在做的,可从至亲的人嘴里说出来,那滋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程岳心中一片柔软,“你不怪我?”

    宁芳扬眉浅笑,“我怪你什么?是怪你太过豪气,要替大梁开疆拓土,还是怪你太过勇敢,要把我宁夏两家的麻烦都背在身上?”

    程岳什么也不说了,只将妻子轻轻拥在了怀里,“你们不是麻烦,都是我的家人。”

    宁芳的眼泪,刷地一下掉了下来,“那我能代表你的家人,谢谢你吗?”

    谢谢你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就替我们背负了这一切。

    汪思归的事情,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但这个炸弹却是宁夏两家都没有能力解决的。所以他们只能拖,只能遮掩,只能希望这个东窗事发的时间越晚越好,好让他们有时间想出办法,解决这个炸弹。

    但是谁也没想到,程岳竟然想到,还提前把事情安排好了。

    这些事,不是他临时做的,而是在宁芳把实情告诉他后,他就开始逐步着手安排了。

    所以当今天谢应台突然发难时,他才能应对得这么自如。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今天保下的,不仅是英王府,更是宁家,夏家。

    若是一旦处理不好,英王府固然脱不开干系,会受处罚,但罪不致死。但宁家,尤其是夏家,非得填上若干人命不可。

    程岳拍着她的背,“既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不谢?难道我每天看到孩子,都要谢你一遍,替我生下他吗?”

    宁芳顿时破涕为笑,捶了他一记,“亏你还是王爷呢,越发油嘴滑舌了。又不是特意替你生的,那也是我的孩子!”

    “所以,就象你帮了你爹娘做些事,还需要他们道谢吗?”程岳握着她的手,一起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小三郎,眼眶湿润,

    “所以,我也不会谢谢你,能这样明白我,支持我。我只需要带着你,带着我们的孩子,去到平凉府,为大梁,为我们自己,打下一个新封地,做我们的新家!”

    对!

    去平凉府,打一个封地,建一个新家!

    宁芳笑着抹去眼泪,靠在丈夫怀里,无比踏实,无比安心。

    前途就算还会有急风骤雨,但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有他们夫妻二人的同心协力,没有什么是应付不了的。

    有一个她隐藏多年,从未跟人提起秘密,突然就忍不住想跟这个男人分享。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总会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自后世。那时候的我,姓夏,因是春天生的,我爹便给我起了个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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