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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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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通点头答应,又劝了母亲好一时,总算让霍大太太暂时把心放下。他独自回房,从枕下抽出一只尺许长,寒光闪闪的短刺来。

    这种武器又尖又利,作为近身利器自是再好不过,但若用得不好,却容易伤及自身。

    那日,他在俞志国处碰壁,转而去求程岳时,原是没指望他能答应的。可谁曾想,他却答应了。不仅答应下来,还特地送了他这根刺。

    霍通记得,递上这根刺时,程岳淡淡问了问,“你说,是杀一人痛快,还是灭一族痛快?”

    霍通答不出来。

    但他觉得,这位以才智闻名京城的小程大人,已经看透了他的心。

 第371章保媒

    原本,霍通早下定了决心,就算程岳也不收他,他也会悄悄跑去三川口,替父亲和祖父报仇的。

    他那时满心只想着,要如何把那些杀害父亲祖父的人,一个一个也用相同的方式虐杀,才能告慰亲人的在天之灵。

    可是,在程岳问完那句话后,霍通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奇异的冷静了下来。

    只杀那几个凶手,真就能解恨了吗?

    而父亲和祖父的在天之灵,是希望看到他只杀数人,还是看到他平定西胡呢?

    所以,霍通要报仇,但他的复仇却又仅限于那几个人了。

    他要收复三川口,恢复他们霍家的荣光。

    他更要平定庆州,踏破西胡的每一寸土地!

    把他们霍家的旗帜高高插在西胡王族的大帐之上,让那些胆敢侵犯大梁的人,远远看到一个霍字都怕得浑身颤抖!

    这,才是对逝去父祖最好的告慰。

    而到了那时,母亲还用流着泪的怨恨皇上的薄情吗?二叔还会发愁银钱不够,而各种捉襟见肘吗?而俞志国那等小人,又岂敢算计他霍家的东西!

    砰!

    他忽地豁然开朗,只觉胸中豪情万千,手中那根尖刺竟是应声扎进手边的榉木圆桌,直没至柄。

    “好利器!”霍二叔捧着副金光灿灿的盔甲和宝刀进来,很是吃了一惊。

    霍通忙站起身迎过东西,“二叔,您怎么又破费了?”

    可霍二叔的眼睛却粘在那根短刺上,几乎挪不开眼。

    他不心疼桌子,而是好武之人就没有不喜欢神兵利器的,使劲把短刺拔出,啧啧称赞。

    “真好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哦,这里铸着个旺字,是小程大人给你的吧?”

    霍通奇道,“二叔怎生得知?”

    霍二叔感慨道,“这些都是军中旧事了,我还是小时候听你祖父酒后说过一嘴。老英王正经大名叫程兴,这是先皇赐的,许多人都知道。可他原来只一个乡下放牛娃,哪有正经名字?听说只有一个乳名叫狗子,后来从了军,嫌程狗子程狗子的太难听,便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程旺。当年那算命先生还说,他若叫这个名字,必定一生兴旺,子孙昌盛。后来果真如他所料,老英王结识了先皇,那时还是周王,二人便结拜了兄弟。后来趁朝中动乱,老英王硬是辅佐着周王登了基,他自己也一跃封王。可周王登基后,觉得他那名字程旺实在不雅,容易给人念成‘承让’。再促狭些,念个旺旺,仍跟狗子一样,这才亲自作主给他改了名叫程兴。结果呢?虽然保了他一生荣华富贵,却是彻底绝了后,连个女儿都没留下。如今就算过继了皇族,可——”

    到底这些皇族阴私,不该臣子们议论。霍二叔打住不肯多说,只道,“故此老英王从前使的兵器上多铸有一个旺字,这些旧事,也只有一些军中老人才知道缘故了。”

    霍通这才恍然,“那这把刺应是老英王年轻时用的。”

    霍二叔点头,把玩了好一时,才把短刺恋恋不舍的还给侄子,“小程大人肯送你这样旧物,足见真心想帮咱家。你此回前去,万勿辜负了人家的栽培之意。这盔甲和宝刀你试试合不合用,原还想给你买匹好马,只没瞧见好的,又怕一时驯不熟,你还是先骑家里的老马吧。”

    霍通道,“老马才识途呢,我有这些尽够了。二叔,你们可千万别再我身上乱花钱了。”

    “什么叫乱花钱?这些可俱是保命的家伙,等你小子凯旋归来,二叔还等着给你庆功呢!”

    “那就谢谢二叔了。正好,我这儿还有些三川口的事情,想请教你。”

    “你说!”

    这边叔侄二人谈起兵事,那边程岳在皇上那儿看过密信出宫后,在离着自家府门口不远处,有人拦了轿子。

    看那小孩送来的纸条,程岳先回趟府,然后换了身便装,只带着石青等少数几个心腹,去到家中不远的一处茶楼。而茶楼包厢里,谢云溪已经泡好茶,等着他了。

    二人俱是姿容华美之人,兼仪态优雅,相对坐下,就如画般赏心悦目。

    程岳淡然道,“你以为你这样约我,就不会给有心人报到上头去?”

    谢云溪一笑,伸手把窗户也推开了,对着熙熙攘攘的大街,坦然笑道,“就是要报上去才好呢。程大人出征在即,心思不宁,正好来这茶楼听一出戏,不料被我这个新科会元盯上,硬是要拉着您畅谈国事,您又有什么法子?”

    程岳摇头,“我不喜欢卖弄聪明的人。”

    谢云溪正色道,“程大人既肯赏脸前来,想必已经看过那信了吧?虽然前儿恩师将我逐出家门,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恩师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害他,便不会害您。所以,我请您来,是想告诉您,我给皇上的只是半封信,还有一半,在这儿。”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程岳这才微微颔首,“说下去。”

    谢云溪道,“西胡人游牧为生,多以牛羊肉为食。而庆州虽与其接壤,但百姓们的饮食习惯却大不相同,与我们中原更为近似。如今西胡人攻破三川口,但他们的出征习惯,是历来不带粮草,故此必定要抢夺我庆州百姓饮食。是以,有一样东西,我们中原的百姓吃了没事,但西胡人吃了却绝对有事!”

    程岳眸光微眯,“何物?”

    谢云溪一笑,将桌上的一碟小菜,推到了程岳跟前。

    程岳略垂眼一扫,短暂错愕之后,却是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

    再抬眼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心中忍不住越发复杂起来。

    他是知道这少年日后名声的,除去有时行事实在过于激进,手段太过残酷,实在称得上是精明干练,可谓国之栋梁。

    可他没想到,他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有如此的惊才绝艳。

    而且,因为他这一世并没有经历那一世那样凄惨的遭遇,所以他虽然依旧会兵行险招,却没有了那一世的六亲不认,残忍暴虐。

    甚至为了顾全大局,会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情。

    因为知道程岳是此次西征军的监军,而他跟皇上的关系又太过微妙,刚刚又和军中主将俞志国闹了一场别扭,所以谢云溪才不肯直接把真正想提的建议告诉永泰帝。

    否则永泰帝直接告诉了心腹俞志国,还有程岳什么事?

    谢云溪是愿意为国为民出力,但他也有他自己的小私心。

    他愿意帮助恩师,自然也想帮助和恩师交好的英王府。

    所以他密报皇上,提了那么个阴险歹毒的绝户计,他知道皇上一定会忍不住用,而且一定会点名让程岳来背这个骂名。所以他才会又找到程岳,提出自己真正的计策。

    既不负天地良心,也在亲戚恩师面前刷到了人情。

    谢云溪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程岳可能出于种种原因,无法把这功劳安在他头上,却一定不会私吞。起码,他一定会告诉宁怀璧。

    两国交战,上位者永远只权衡各自利益得失,受苦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所以程岳不可以放着这么好的主意不用,所以他拱手正色道了一句。

    “我替庆州百姓,谢过谢会元。”

    谢云溪还礼,“此去凶险,还望程大人保重。”

    程岳点头,手中的折扇轻敲两下,才似下定决心般抬眼道,“谢会元既如此聪颖,那我也有一事相托。”

    谢云溪忙道,“但请吩咐,无所不从。”

    程岳却自嘲一笑,“你既如此感念你家恩师,想必我不说你也会去做。可身为长辈,不叮嘱几句,心里又实在担忧得很。”

    他再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你可愿答应我,照拂你在宫中的师妹?我此去庆州,不知几时才能得返,最忧心的,莫过于她了。”

    谢云溪闻言一怔,随即斩钉截铁说了五个字,“必不负所托!”

    跟聪明人用不着多说,所以程岳不会问他区区一个小会元,要怎么影响到宫中。

    话已说到,他便起身欲走,可谢云溪却追着补了句,“若大人凯旋归来,可否帮小可一事?”

    程岳停下,就见俊美如女子的谢会元,竟如女孩子般红了脸。

    “素闻大人与宁家有亲……回头能不能,能不能麻烦您凯旋之后,替小可保个大媒?”

    就见程岳素来镇定的面容上,似是裂开一道细小的缝,“保媒?”

    他心中正有个不怎么太愉快的猜测,就见眼前的少年羞涩却坚定的承认了。

    “是,我是真心想娶师妹的。可眼下并无长辈在京城,只好麻烦您了。或许从前皇上不太乐意,可在我得罪了恩师之后,恐怕这事就有几分希望了。”

    虽然只在花朝宴时见过永泰帝一面,但谢云溪已经对这位多疑善变的帝王有了初步的了解。

    要是他真的铁了心要站在宁怀璧一边,就算宁芳是个丑八怪,皇上也绝对会破坏二人的姻缘,不让他如愿。

    但当他“书生意气”的在桃县闹了一场,跟宁怀璧处于一种微妙的若即若离的关系,恐怕皇上就为了让宁家憋屈,也会考虑把宁芳嫁给他了。

    在这位帝王的心里,适时的挑拔臣子关系,让他们互有矛盾,然后都只能来倚靠自己,会让他有一种玩弄人心,掌控天下的舒畅。

    这一刻,程岳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

    因为这位年轻的谢会元实在是太聪敏了,非常精准的把握到了皇上的心态。

    但他,

    他此刻忽地特别理解,从前听一些大臣说起嫁女时的心情。

    不管男方如何出色,但身为老丈人的,那真是,真是恨不得狠揍眼前之人一顿!

    臭小子,居然敢觊觎我家千金?!

    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凭什么白白便宜到了你?

 第372章下套

    嫁女儿的心,都是酸的。

    程岳按捺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此事回来再说!”

    看他大步出来,还挂着那样冰冷的神情,连守在门外的侍卫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

    方才听得里面还好好的,怎么一出门却气成这样?可又不象是真的生气,而是一种气急败坏?无可奈何?

    侍卫读书少,形容不出来,也本能的不敢深思,只悄悄望着石青打眼色。

    方才只有他跟着主子进去了,那主子这到底是为什么气成这样?给个提示呗。

    可石青却连头都不敢抬,半点眼风不露,这让他们怎么办?

    只好同样低头装没看见,赶紧走了。

    至于里头的谢会元,倒是兴高采烈,要不是顾忌着形象,他甚至都想手舞足蹈!

    媒人既说了“回来再说”,他就认为那是答应回来帮他提亲了。

    至于小小的不高兴,那不是很正常吗?

    哪家长辈嫁女儿,心情能好得了?换他,就算要他送妹妹进宫,找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婿,他不是也一样不高兴?

    所以谢会元很体贴的把程大人的不悦,当成嫁女的伤感了。

    可以理解,他完全可以理解!

    按老丈人的心态来说,只要没拒绝,应该就是同意了的。

    那他,就应该好生想想,要怎么照拂他的小未婚妻了。

    嗯,就算八字还没一撇,可谢云溪却已经很不见外自动代入了女婿角色。还琢磨着,要怎么帮帮老丈人。

    竟敢派辛升乾去捣乱,绝不能忍。尤其此事还跟谢阁老家扯上关系,就更不能忍了!

    谢应台肯定早不记得了,可谢云溪却无法忘记。

    早年,在谢应台还未发迹,只是个谢氏大族中的穷秀才的时候,那一年上省城赶考,偏偏路遇大雨,眼看就要耽误府试,急得大哭。

    那时谢父还是少年,正随家人前去拜访亲戚,巧遇谢应台。

    听说同姓,且山阴谢氏与临海谢氏原是一族,便好心将自己租来的马车让给他,先送了他去赶考。

    当时谢应台说,此恩此德,必没齿难忘。

    可当年的谢父只当日行一善,没有多说。就算日后听说谢应台金榜提名,且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他也从未动过攀附的念头。

    只是到他病重弥留之际,担心庶出的儿女被善妒的正室苛待,这才写了一封信,让谢云溪在扶棺南归的路上,顺便送到京城。求谢阁老看在昔日一场缘份上,能对儿女稍加照拂。

    这照拂的意思不是求财,只求谢阁老能写封信,哪怕只给张帖子,能让孩子们拿回家当护身符,保住性命就行。

    谁知谢云溪辛辛苦苦赶到京城,却是连谢家大门都没进去。

    他原想大户人家的家丁都会狗眼看人低,被赶了几次之后就躲在巷子口,一直等到谢应台下朝回家,又冲了出去。

    “大人,您还记得当年赶考时,有人送您的马车么?那是我爹,跟您也是同族啊!”

    谢云溪清楚的记得,当他喊出这句话后,谢应台的反应却是。

    “如今是个姓谢的都敢来打抽丰了,若非看你年纪小,定要将你送进大牢,赶紧轰走!”

    他当时那冷笑着蔑视的眼神,谢云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以,他到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跟山阴谢氏有亲,更不会帮着这位同姓的谢阁老。至于顺手挖几个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茶楼戏台上,锣鼓声声,戏子开唱了。

    年轻的谢会元一面心不在焉的跟着哼哼,一面脑子转得飞快,可还没等他琢磨出一个头绪,那个“套儿”自己送到他面前来了。

    谢耘是真没想到,原本心情烦闷,想去找他唱戏的相好。没成想,竟是遇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

    谢云溪的底细,他自然是打听清楚了的。

    谢耘唯一后悔的是,没趁他还是个上京赶考的穷举子之际,先下手为强,把人给办了。如今谢云溪贵为新科会元,可不是他能随便用强的人了。

    不过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么漂亮的少年从跟前溜掉,谢耘又实在是舍不得。

    所以一看到谢云溪,他还是粘上来了。如果不能用强,那么用权势引诱呢?

    身为阁老之孙的谢耘,还是有几分倚仗的。

    而谢云溪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抬眼看竟然是他,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谢云溪心中冷笑,借阁老孙子的手,给谢阁老挖坑,相信他不跳也得跳了。

    宫中,重臣们办公的文渊阁。

    谢应台正在首辅王恽王大人这里,就西征军的钱粮并押送人员调拔之事叫苦连天。

    “王大人,我知道如今战事要紧,可您也不能一下子抽走吏部那么多人。这让接下来,吏部的活还怎么干?您好歹也得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可他唠唠叨叨讲了半天,王恽只顾着低头处理手上公文,眼也不抬。

    忽地手下一个属官进来,趁谢应台喝茶之际,悄悄在王恽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王恽听完便冷笑起来,挥手让属官退下,这才抬眼开了口。

    “我调走的又不是你们吏部的要员,都是些六七品的小官儿。平常你老是举荐的说忠心肯干的,我是半个也没动用。怎么这会子离了这些人,你们吏部倒是做不成事了?那些忠心肯干的,难道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谢应台脸上一僵,才要辩解,王恽又道,“方才听闻你谢府的大公子,公然在京城大街上说,甭管边关怎么乱,横竖也打不到京城来,只管安心享乐就是。至于那三川口战事,少些掺合,省得赢了要和人争功,输了还要惹皇上降罪。谢大人这推三阻四的不肯出力,莫非跟谢大公子也是一个想法?”

    谢应台听得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会有此事?王大人,您是不是道听途说,误会了?”

    王恽慢悠悠将手中一本公文放下,“我误不误会的倒没甚么要紧,倒是别让皇上误会了。谢大人还是赶紧回家,问问清楚,然后找皇上解释吧。”

    谢应台不多说了,起身要走,可脑子忽地一转,他又赶紧补了一句,“方才我跟大人说人手紧张,亦是实情。但军务紧急,该调的还是调吧。我这就行文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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