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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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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一事。
那就是辛姨娘的大伯,当年因受贿而获罪的辛升乾。
听辛家人说辛升乾蒙皇上圣寿,天下大赦,故此也免了罪了。如今他又想起复,正四处折腾找人情呢。所以如今辛家人挂在嘴边的话,都是“等我大伯当了官”如何如何。
按宁芳的意思,便是让夏珍珍去找辛姨娘,敲打一番,让她明白自己的份量,往后少折腾那些幺蛾子。
可夏珍珍在听说后,倒没有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反嘱咐女儿再别外传。
“此事你我知道即可,你爹你祖母那里都不必多说了。”
宁芳十分不解。
辛姨娘是个什么性子,这些年怎么也处明白了。替她隐瞒,只怕她也不会感激半分。
第284章团聚
宁芳皱眉,“娘你也未免太好心了。可你这样替她遮掩,她又不会感激你半分!”
可夏珍珍摇头道,“我不是指望她感激,只是记得你外祖的一句话。钱不可赚尽,事不可做绝。她如今倒霉,就跟那落水狗似的,你去打了又有什么意思?不如给她留张面皮,让她自己还有东西端着,也能少生些是非。”
宁芳方才笑道,“娘你可越来越聪明了!”
她当然知道,这事最好是留作把柄,等到日后有机会再打辛姨娘一个措手不及。只怕她娘过于宽厚才隐忍不提,如今见夏珍珍既然想明白了,宁芳也不多言。
只夏珍珍倒倒有件事交给她,“那赵小二既回来了,你又想带去京城,便让他快些回去收拾行李,顺便把喜鹊家的兄弟带去见见。”
宁芳点头,走前让喜鹊带她哥嫂来见了一面。
来之前,喜鹊早已悄悄跟她说了,她这大哥虽不够伶俐,但相对来说,还算是老实本份,只嫂子心眼有点多。
宁芳一笑,不怕没心眼,有心眼的人才更愿意上进。只要给她指明方向,倒比那些浑浑噩噩的更有用。
于是,在喜鹊兄嫂,花青夫妇前来请安时,宁芳便将原定要赏的二两银子直接翻了五倍,足足给了十两银子。
还是少见的官银,整整一大锭。
别说花青夫妇,就连喜鹊也吃了一惊。
这样大锭的官银,平常人家见的都不多,谁敢伸手去接?
喜鹊就见她一向有些贪小便宜的大嫂都连连摇头,“这也太多了,实不敢当姐儿这样厚赏。”
宁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轻轻一笑,“别怕,既是主子给的,你们就大胆接着。你们此去乡下安家不易,这钱真用起来,也不算多。若你们差事当得好,往后赏更多的日子也是有的呢!只一条,你们既是我保举上来的人,务必别丢了我的脸。否则那就是十个喜鹊,也保不住你们。”
花青忙说不敢,花青媳妇倒琢磨些意思出来。抬眼悄悄瞟了帘子后头,看不大清眉目的宁芳一眼,才略显复杂的接了银子。
离开后,见花青还喜气洋洋的捧着银子傻乐,花青媳妇忍不住骂道,“得意什么?姐儿的话,你没听明白么?”
花青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去了好好干,不惹事不给二姐儿丢脸,不就是了?”
花青媳妇冷笑,“既如此,索性养条狗得了,还要咱们干什么?我估摸着,二姐儿的意思是,咱们去了,不仅要好好干,还得心中有她。说来下溪村那份产业,是二姐儿和二奶奶一起挣下的,日后就算是她要嫁出去,也很该分她一份的。”
花青惊道,“那这不好办吧?从来嫁女儿只有分嫁妆,哪有分家产的?”
花青媳妇拍他一记,没好气道,“那象小姐们陪嫁的田地庄子,怎么就不是家产?尤其下溪村如今这么赚钱,给一块这里的地,能跟别处一样么?”
花青给她这么一提示,才觉手上银子有些烫手了,“如今大爷二爷又没分家,况且二爷还有两个辛姨娘生的两个哥儿,这赏个十两银子就要咱们跟主子们对上……”
“你蠢啊!”花青媳妇恼道,“姐儿有要你现在就去干什么吗?真是没脑子!不过是让你记得自己是谁提拔起来的,你想去跟主子们对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花青本就不伶俐,此时给她骂得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了,“你聪明,那你说说咱们到底该怎么做?”
花青媳妇道,“我瞧着姐儿的意思,大概是想告诉我们,往后去了乡下,得多长个心眼,替她看着些,别随便给人收买了,她自然不会亏待我们。”
那这个容易,花青点头,却又想起一事,“哎,若说要交待人,二姐儿怎不找老张去?他可还是副庄头呢!”
花青媳妇越发鄙视了,“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老张再好,能有咱们妹子在姐儿跟前亲厚么?再说,要是老张家的有了私心,就不兴咱们跟主子悄悄说去?否则,就你这啥也不会的,还当管事,只怕当小工都没人要你!”
花青这才明白过来,只被媳妇说得有些不悦,“不会我不会学么?谁又是天生就会的?回去你给我寻一吊钱出来。”
“干嘛?”
“还说我没脑子,姐儿让咱们寻赵丰年一起回乡下去,不得给人打点些好处啊?那可是往后要跟在姐儿身边伺候的,赵家在上溪村也是老人了。要我说,也别整那些没用的吃的喝的,倒是给钱最实在。”
“胡说!钱花花就没了,拿着东西还能念着你个好。算了,钱也给,东西也给。不过二姐儿是真大方,怪不得咱妹子对她死心塌地的,上回给她说那样好亲事,她都不肯应。”
“你少操心了,妹子的婚事,只怕爹娘都做不得主。只要她好生伺候,少不得日后还有一番造化。”
“哟,你也知道这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别瞎猜了,赶紧家去!这么大锭银子,你别说,拿得我还挺心慌的,要不你拿着吧。”
“你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敢拿的?”
……
他们两口子拌着嘴归家,自去藏银等诸般琐事不提。
只宁芳倒没他们想的那么多心眼,还惦记着家产什么的,她只不过是想敲打着二人知道用心,别贪不该的财,且耳目机灵着些就行。
只这点意思花青夫妇总算是领会到了,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自然不会去过问这些下人心思。她还忙着收拾行李,要跟夏珍珍带弟妹回泰兴去住几日。
这是宁四娘提出来的。
此回上京,天高水长,一别至少三五年。夏家二老年事已高,真说不好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所以宁四娘才想着让夏珍珍带着孩子们回去,跟老人家团聚几日。
“……到时你们也不必赶着回来,横竖大家具都已经运上京,咱们直接在镇江会合就行。”
夏珍珍是真没想到,婆婆竟然能替她想到这一步。
按理说,如今一个儿子媳妇都不在身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孩子们回娘家的。可想着爹娘都是奔八十岁的人了,夏珍珍实在是拒绝不了这份好意。
只没想到,她们才想动身,宁怀璧赶回来了。
宁四娘觉得儿子回来得正好,“我还说等你过几天回来也去你岳父家看看,如今倒是正好。”
宁怀璧却道,“不必了。”
第285章出行
宁四娘微怔,儿子不是这么不通人情吧?
宁怀璧已苦笑道,“回来前,大舅兄特意托人给我带了信,说是会举家在镇江给咱们送行,他们已经去收拾院子了。只让咱们提早几日出发,能略住几日便行。”
这,这也太盛情了。
宁四娘有些明白为何这话要打发人给宁怀璧说了,因为若来跟她说,她肯定会拦着,然后即刻打发夏珍珍回娘家的。
可如今夏家已经收拾好了,不去倒是不好。宁四娘赶紧重新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准备出行。
这边宁府自然也要摆酒践行,甭管从前跟长房有无过节,如今宁怀璧上京,便是天子近臣,阖家荣耀的同时,也担着天大风险。
所以就连六太爷宁守佺这样从不管事的闲人,都真心实意说了句,“伴君如伴虎,万事小心。”
就算分了家,毕竟是一族,在这个动不动就抄家灭族的时代,稍有些根基的世家,只要不是被逼急了,求稳方是第一。
然后又有亲友间的请客送礼,纷纷扰扰,出行已是十一月初了。
走前旁事皆不必再提,唯有一样不得不说。
亏得宁芳细心提醒,忙晕了头的夏珍珍才特意留下一封书信并一匣子礼物,交给宁绍棠保管。
“若是你管家姨母打发人来,千万记得给她,并告诉她我们上京城了。若有书信,可先投到京城四喜斋去。”
宁绍棠笑道,“我省得的,婶婶只管放心!”
要说当年他们在陪南湘儿回南昌奔丧路上,遇到的那位王家太太管奉,倒也是位奇人。
当初夏珍珍大骂南湘儿一顿后,便稀里糊涂给人看中,义结了金兰,结果一夜之后,那位王家太太便走了,也没留下详细地址。
不过到了年底,她倒是打发人往金陵送了份年礼来。
跟寻常姐妹家走动是一样的,吃食布匹,针线土仪。不轻不重,殷实体面。夏珍珍不敢怠慢,也赶紧回了份礼,并老老实实写了封信去请安问好。
只仍不知王家太太底细,又不便打听。
如此奇特的交往方式,别人不解,宁四娘倒挺理解,“与人相识,贵在知心,她既不说,必有难言苦衷,倒是不问的好。”
那夏珍珍便丢开手,也不操心了。
倒是宁四娘觉得好笑,背地里曾在宁怀璧面前念叨了几句,“你这媳妇倒是有些运气,可见老天疼傻人。”
宁怀璧也笑,“老丈人也总这么说她。此事我已嘱咐她和芳儿绍棠,都不要外传。”
宁四娘点头,“那边也是明白人,咱们心里有数就好。”
母子俩皆再不多提。
又一年底,王家太太再送年礼来时,便带了洋洋洒洒一封信。知道夏珍珍没念过几本书,全是用大白话写的,且封皮上特意写着夏珍珍亲启。
夏珍珍自个儿躲到屋里去拆开看,结果看得她是爆笑连连,差点让人以为二奶奶发了癫症。
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夏珍珍谁也不肯说,只在宁芳缠着她时,透露了一二。
原来王家太太在夏珍珍的劝说下,回娘家哭诉一番后,得到家中指点。然后杀回婆家,费时一年有余,总算把丈夫和那个“真爱”的表侄女给拆了。
而且拆得正大光明,拆得那对“真爱”相见眼红,反目成仇。
因为信上有嘱咐,具体过程不能说。
但从夏珍珍每回说起来,就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小眼神看,手段应该极其高明,发人深省。
然后夏珍珍便延续着和这位管姐姐的奇特交往。
因为管奉一直没给过地址,所以夏珍珍便留心收集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过年时安哥儿亲手写的第一个福字,宁茵初学打的络子,还有宁萍的信手涂鸦,宁绍棠得了先生表扬的文章,都攒了起来,等到管家来人时便装一箱子给人送去。
管奉还真挺喜欢这些礼物,每次都会认真道谢。
尤其宁绍棠的文章,她还专门回了封信点评。宁绍棠看后,自觉十分受益。
但要认真说起来,家中最受益的还是安哥儿。
起初虽有宁芳劝着,可宁家上下对他爱玩船的举动是不怎么支持的,总觉得有些玩物丧志。
夏珍珍是个没多大出息的娘亲,她只希望孩子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并不指望着他一定要金榜提名,给自己挣来诰命风光。但她也怕安哥儿读不好书,不容于宁家这样的书香门第。于是,在给管奉的信中,她就诉说了自己的烦恼。
后来管奉在回信里,便专门写了首夏珍珍都看得懂的大白诗,让她拿去给丈夫婆婆看。那诗十分浅显好记,宁芳只看过一回便也记住了。
“古今多少状元郎,几个扬名于庙堂?若嫌玩物会丧志,父兄施教须得方。”
宁芳深以为然。
从古至今,考出过多少位状元榜眼探花,可真正青史留名的能有几人?就算不喜欢功名,象汤颢那样擅天文地理,或有一技之长的,难道就不能有出息了吗?
古话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端看你怎么用什么标准要求了。
而且作为宁家日后大名鼎鼎的“宁扫地”,安哥儿将来的功名,并不在科考上。可这样的话,宁芳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会信。
事关儿子,尤其长子的教养问题,宁家一向慎重。
宁怀璧看了诗沉默良久,后和宁四娘商量了许久,才决定不那么扼制安哥儿的天性。但也注意适度引导,不让他只是沉迷在玩上。
所以夏珍珍虽然和管奉来往得并不密切,但这位管家姐姐不仅在她,如今在宁家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
交待完了宁绍棠,夏珍珍还有话要说。
“婶娘知你会在功课上用功,但也要注意身子,时常要听李姨奶奶的劝,吃好穿暖,千万别想着省钱。婶娘叫你管着金陵的账,可不是让你省钱的,是让你知道咱们家底,心里不慌。知道吗?”
“知道了!婶娘快别唠叨了,再说我耳朵也要起茧了。”宁绍棠嘴上抱怨着,却悄悄潮了眼圈。
他再也想不到,婶娘竟大方成这样,会主动把家里在金陵的一些产业交待给他打理。并且言明,她只取往年的平均数,余下的就归宁绍棠支配了。但花销之前必须记账,说明去向,只要是正当的,就没有问题。
这样的信任和体贴,可是梅氏都不曾给过他的。
宁绍棠知道,夏珍珍其实是在给他攒私房。
他爹是指望不上的,他娘跟在他爹身边,也是不怎么指望得上的,而宁绍棠想自立,就非得自己手上有东西不可。
所以夏珍珍在得知他想留下后,便开始替他做打算了。
这一点上,她倒是比好多人都想得通透。
反正家业就这么多,她若舍不得给宁绍棠,日后也还得分给宁怀瑜一份。
与其给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不如便宜个自己看得顺眼的。
再不舍得,也总须一别。数日后宁怀璧一家启程,洒泪而别。
而在他们离家的那儿,有人专程去金陵的庙里,替他们一家诚心诚意烧了柱平安香。
老仆心疼的看着自己从小照看大的少爷,“既舍不得,怎不去亲送一回?宁家也不至于连这个面子也不给。”
可依旧显得憨拙的崔鸿道,“祖母从前总说,若是真心待人好,便不须做给人看,如今我的心意已经尽到了,便不去给宁二妹妹惹麻烦了。”
老仆一声长叹,默默也上了柱香。
却是求神佛保佑,给他家这位忠厚良善的少爷也寻个良配。便不是那位二姐儿,也望将来有个好姑娘肯真心疼惜他。
第286章泄露
几日后,镇江到了。
还没进城,夏明启便带着儿孙远远迎了上来。
看着夏继祖不意外,可瞧着夏存俭,宁芳未免打趣起来,“哎哟!大侄子,你也有空来了?”
夏存俭顿时红了脸。
他如今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身量都快有他爹高了,却得被宁芳这样矮他一头的小姑娘叫侄子,真是,真是太吃亏了!
所以,变声期的少年红着脸,却嗡声嗡气的堵了句,“是啊,我特意来了,就等着表姑你打赏呢。”
哈哈。
宁芳笑得开怀,越发老气横秋道,“大侄子不错嘛,有进步!喏,这个荷包赏你了,回头等你考中功名,表姑还有重赏!”
这下众人都笑了,原本泛起的眼泪也都散了开去。
夏明启回头再看孙子一眼,眼中已有了几分欣慰。
这几年夏存俭在风荷书院念书,学到的可不仅是书本上的东西。为人处世,接人待物都有了长进。这会子他定是瞧出长辈伤感,才故意跟宁芳两个一唱一合的逗乐子。
趁着气氛正好,夏明启招呼着众人家去了。
就为了跟女儿一家小聚几日,夏老太公豪气的租了一个园子,整整五年。
因为时间短,人家根本不租,也不肯借。至于租金几何,夏老太公坚决不肯透露,但夏珍珍当家几年,颇知甘苦,十分的不赞成。
感动得热泪盈眶之余,还不忘瞪着眼睛,数落头发雪白的爹,“不拘在哪儿包个客栈也就是了,何苦花这样冤枉钱?”
夏太公不服,“客栈哪有自家舒服?况且这院子也不白租,往后你哥哥侄儿们南来北往的跑生意也能用上。若你们要回乡省亲,也能在此落脚歇歇了。”
可那一共又能用得上几日?
夏珍珍气哼哼的吸着鼻子,却是把脸贴在老爹那布满老人斑的手上,哽咽着说,“爹娘你们可都要好好的长命百岁,女儿还等着日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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