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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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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的身子大好了,奴婢们奉皇上的旨意,来送娘子回青岩寺去。总住在始平王爷的府邸里,要是让人看见了,平白惹些闲话。”说话间,两名嬷嬷已经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了她,搀着便要往外走。
冯妙别扭着不想走,进了青岩寺,拓跋宏要来看她就更难了:“就算现在要走,也该容我换件衣裳,再跟始平王道个别吧。”
“娘子,始平王今天在宫中议事,这会儿不在府里,”两名嬷嬷彼此对看一眼,却不肯松开扶着冯妙胳膊的手,“皇上特意吩咐了,趁着傍晚这会儿人少,悄悄地送娘子回去,日后要回宫,总归还是要从青岩寺迎接娘子的。”
一提到拓跋宏,冯妙反倒像未出嫁时一样,有些羞涩起来。她偷偷离开青岩寺,的确不能让别人知道,拓跋宏说过要迎她回宫,仍旧从青岩寺回宫,才是最合适的。冯妙把刚刚挂好的那幅石榴树取下来,小心地吹干墨迹,卷好了随身带着,跟着两位嬷嬷上了马车。
这一天,始平王拓跋勰刚好在崇光宫议事,为了皇帝将要推行的政令,与任城王拓跋澄、李冲等几位老臣,论辩了整整一天。他返回府邸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间,管事匆匆上前禀告,宫里来的嬷嬷已经接了冯娘子往青岩寺去了。
始平王刚刚还在宫中听皇兄说起过这件事,也知道这是为了击破冯妙失贞失德、客星妨主的传言,只是有些奇怪怎么如此着急。他是外臣男眷,此时不方便再去看冯妙,听说宫里派来的嬷嬷很细致妥帖,也就放下心来,暗想皇兄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冯妙一路颠簸,到了青岩寺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其中一名叫青镜的嬷嬷也要留在这里照看她,另外一名叫丹朱的嬷嬷每三天会来探望她们一次,从宫里带些日用物品来。冯妙见那两名嬷嬷都眉目和善、手脚利落,又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拓跋宏,便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青镜出手阔绰,一来就先给了慧空大把的金银,让她不敢怠慢,还给冯妙换了一间宽敞向阳的禅房。她对冯妙很殷勤客气,处处都照顾得很好。可冯妙回了青岩寺几天,却还没见过忍冬几面,她想叫忍冬来身边伺候,可每次问起来,不是说派了她去煎药,就是说让她下山去采买药材。
没有忍冬陪着,乐趣就少了不少,冯妙又想起李夫人来,要去南山房看她。青镜言辞闪烁,像是不愿她多见外人,只推说她需要静养,不适宜多出去走动。冯妙板起脸来坚持要去,青镜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只不过坚持要陪着冯妙同去。
☆、207、客星浮槎(二)
李夫人的小屋里飘着袅袅药香,冯妙推门进去,便看见忍冬也在里面。临行前,她曾经拜托李夫人照顾忍冬,李夫人虽然不是男子,却也一诺千金,每天让忍冬帮她煎药,省了她跟其他的姑子见面。
忍冬一见冯妙回来,高兴得什么都忘了,上前扶住冯妙的双臂,仔细看了几圈,感叹着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冯妙向李夫人屈膝为礼,身子才刚低下去一半,就被李夫人托住了:“好孩子,你见我不必多礼。”她亲自摇着一柄蒲葵叶制成的宽大扇子,照看着小炉里的药。
李夫人瞥了一眼跟在冯妙身后的青镜,有些冷漠疏离地说:“你也是来找我诊病的么?请我诊病要十颗东珠,放在门口的陶罐里,如果不是就请出去。”
青镜的脸白了一白,知道李夫人不欢迎自己,有些尴尬地退了出去。李夫人转头对冯妙说:“宫里派来的嬷嬷都是老人精了,你要格外当心些。”
冯妙点头答应了,转念想起那只香囊丢在了万年堂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李夫人说起。李夫人却毫不在意:“已经是用了好几年的旧物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听李冲说起过冯妙,尤其赞赏这个小姑娘的临危不乱,看着冯妙,就好像看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一般。
忍冬取下炉火上煎药的陶罐,把乌黑浓稠的药汁倒进碗里,放到冯妙手边的小木案上:“这是夫人专门给娘子配的药方,里面用的莎草香附子是我一粒粒洗净了,用醋泡过再炒的,可辛苦了。”她笑嘻嘻地凑近,挨着冯妙的耳根说:“娘子喝了这个药方,下次跟皇上见面之后,腰下多垫一层软枕,比拜送子娘娘还管用呢。”
冯妙的脸一下子红了,恼得伸手去打她:“你怎么也学会胡说八道了……”
忍冬跟李夫人相处久了,也不像起先那么怕她,笑着躲到她身后:“夫人救我,娘子恼我说实话呢。”李夫人含笑看着,等她们闹够了,才支了忍冬去房后摘药,看着冯妙一点点把药喝下去。
她从桌上拿起一张药方,递到冯妙面前:“这张方子我反复想过,选的都是极温和的药材,你照着这方子自己煎了喝,即使不为求子,也对身体大有好处。”
冯妙接过药方,忽然觉出李夫人的话另有深意,抬头问道:“夫人,您不会是要离开青岩寺吧?”
李夫人不置可否,只抚着她的鬓发说:“傻孩子,你也不会一辈子都在青岩寺里虚度的。”
她叹了口气,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惆怅,对冯妙问道:“孩子,我看你像是读过些书的,有个问题来问问你。写情情爱爱的句子那么多,哪一句最情深无悔、刻骨铭心?”
冯妙一怔,倒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脑海中第一个跳出的,便是镂刻在银球上的那句话,低声念了出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李夫人轻轻笑了:“年轻的时候,我也觉得同生共死才是世间最真挚的情爱。可是,我遭逢一场大变,又躲在山寺里苟活了这么多年,渐渐才想明白,最情深无悔的,其实是另外一句。”
冯妙抬眼看着她,面纱遮蔽下,李夫人的双唇轻启:“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她见冯妙有些茫然不解,接着说:“这世上的所有情感,起初时都很美好,可时间久了就变了样子。有的人日日相对、彼此生厌,把最初的一点爱恋都消磨得无影无踪。也有的人,因为生活艰辛,或是不得不忍受分离,便失去了爱人的勇气。”
“我在青岩寺里住了快二十年,见多了在神佛前许愿的人。有人求丈夫升官,有人求自己多子,多得我都记不清了。只有一次,我听见一个女子祈求,愿出门在外的丈夫和儿子,渡河时能遇到船家,下雨时能遇上瓦房茅屋可以躲避,这几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李夫人替冯妙理了理散落的碎发,凝着她的双眼说,“无论是妻子对丈夫,还是父母对儿女,心里最该念着的,便是努力加餐饭了,愿他能多多保重。而我们自己能做的,也无非就是这一句努力加餐饭,不让人为我们分心惦念。”
冯妙静静听着,她总觉得今天的李夫人有些奇怪,像是要提前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出来似的。
“孩子,永远不要对你珍爱的人失望,”李夫人的声音,幽幽地像从天际传来,“汉宣帝故剑情深,坚持要立贫贱时的妻子许平君为后,自然是因为有情。可光武帝迎娶阴丽华之后,却先立郭氏为后,要我看来,这也是因为有情。她们的结局迥然不同,许平君被权臣霍氏的女儿毒死,阴丽华却能与光武帝白头偕老,还留下了千古贤名。”
大约是李夫人的话起了作用,从那天以后,冯妙的心情竟然平静得多。她每天早早起身,先在那块绢布上画一片叶子,用过早饭后就在后山散步,回来时再按李夫人的方子煎了药喝下。那方子煎出来的药极苦,每次她都要皱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她只怕中间一停,就没有勇气喝第二口了。
青岩寺佛像的金身塑好时,二皇子拓跋恪的病也大好了。朝堂之上,拓跋宏颁布政令,要求整理平民的户籍,从前依附世家大族宗主的人,都要重新审定人数,以五家为一邻,五邻为一里,各设一长。同时,他还下令将土地和牲畜,按照人口分配下去,鼓励农耕。
这些政策,早在太皇太后在世时,就曾经商议过,只是推行起来总是有人有所怨言。这一次,他拿出了帝王雄主的雷厉手段,连着颁行俸禄、禁绝劫掠的诏令一起,但凡有人违背,一律严加惩处。
拓跋宏自己几乎不眠不休,亲自督促政令的推行。那些繁杂的数字、地名、人名,他都亲自看过,遇上有人想要蒙混搪塞,总能被他三言两语驳斥得哑口无言。一来二去,再没人敢轻视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皇帝。宗室亲王们忙着清点人数、约束子侄,也没了心思再去谈论虚无缥缈的星象。他在用自己的方法,替冯妙扫清回宫的障碍,让任何人都说不得她半句。
每隔三天,丹朱嬷嬷便会去一趟青岩寺,把冯妙的情形告诉高照容,再由她转告拓跋宏。为了听这消息,拓跋宏每三天便去一次高照容的广渠殿,却并不留宿过夜。
李冲仍旧时常出入崇光宫,拓跋宏拟过的政令,有时会请他再看一次,免得出什么纰漏。在外人看来,李冲是太皇太后的宠臣,可太皇太后的丧期还没过,他就已经转去巴结小皇帝,世上没有比他更会钻营的无耻之徒了。私下里,不知道多少人对他指手画脚。可李冲的脾气,跟他教出来的女儿一模一样,只管自己问心无愧,丝毫不理会旁人说些什么。
也只有他这样硬脾气的人,才敢对着皇帝拟写的诏书说上一句“文辞不通,用语拖沓”。每每出现这样的情形,拓跋宏总是一笑置之,重新写了来请他评判。
可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人,却一连几天欲言又止。拓跋宏看出他有话要说,留他在崇光宫一同用晚膳。几杯薄酒落肚,李冲才对皇帝开口,请求他能去一趟青岩寺。他借着酒意对拓跋宏说:“那里有一个人,很想看皇上一眼,她也许一辈子只能看皇上这么一眼了。”
李冲说的自然不会是冯妙,拓跋宏心里狐疑,可任凭他怎么问,李冲都不肯再多说了。对他的请求,拓跋宏答应下来,眼前就有现成的理由,二皇子的病已经好了,正该去青岩寺上香还愿。
他试探着问:“李大人出入宫廷的时日也不短了,不知道从前有没有见过朕的生母?朕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李冲沉默了许久,只说出一句话:“她当得起先帝一生独宠。”
皇帝驾临青岩寺,自然马虎不得,羽林侍卫提早就封锁了山路,山寺大殿更是反复清洗打扫过。因为借着二皇子病愈还愿的由头,高照容也带着拓跋恪随行,四帷马车一路驶到山寺门前。
此时天气已经转冷,高照容披着一件纯白狐狸毛大氅,把拓跋恪从车上抱下来。小小的孩子裹在浅金色织锦衣袍里,看上去更加乖巧可爱。拓跋宏先在佛像前奉了香,高照容才带着孩子跪拜燃香。拓跋恪路还走不稳,也学着高照容的样子,对着佛像俯身。高照容怕他跌倒,又觉得山间风大,匆匆上了一炷香,便抱着他返回车辇上。
一道青布帘子,隔开了前殿和后院。青布帘后面,李夫人牢牢地盯着拓跋宏,看他在佛前燃香叩拜,像是要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印刻在脑海里。他的五官轮廓,几乎与先帝一模一样,却又掺进了几分来自母亲的柔和斯文。
他才出生几天,就被太皇太后派来的人抱走了,一个人在险恶宫闱里长大,其中的艰辛,不言自明。可现在,他已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了,英姿勃发,俊美无俦。
李夫人依依不舍地放下帘子,转身走回南山房。简陋茅屋内,一身常服的李冲正一件件翻着她缝制过的衣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到底是他的生母,你就忍心连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么?”
☆、208、南北之隔(一)
李夫人摇头,手指在那些从小到大的衣衫上滑过:“宏儿他已经厚葬了冯氏,留下了纯孝的名声,我现在出现,要他怎么面对?更何况,先皇李夫人的陵寝上,恐怕长出的草都已经有半人高了,人死而复生,必然免不了要牵扯出当年的旧事,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与其闹得不得安生,我宁愿永远停留在宏儿的想象里,让他不用面对一个面容狰狞可怕的母亲。”
“所以,已经死去的人就该永远死去。这样,活着的人才能善加珍重。”李夫人取出两件新做好的衣衫,跟前面的放在一起,“他是天子,我是天子之母,都不能随心所欲。”
李冲神情间带上了几分愧色,太皇太后囚禁、毒杀先皇时,他也做了帮手:“其实先皇他并不是生病……”
他的话才出口,就被李夫人打断:“不必说了,死去的人已经永远死去,活着的人,就请自己多加珍重吧。”她像是知道李冲要说什么一样,却不让他说出来。所有恩怨,她选择就此遗忘,那意味着原谅,也意味着永不再相见。
李冲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叹气说道:“我送你从北门出城,选好的商队,就在城门外等着。”
青岩寺正殿里,拓跋宏隐约觉得一直有人在看他,那道目光炽烈灼热,几乎带着烫人的温度。可当他起身四下搜寻时,又找不到任何人了。
那天李冲所说的话,已经让他心中生疑。他派人暗地里观察李冲的行踪,知道他曾经来过青岩寺后山的南山房。礼佛过后,拓跋宏命羽林侍卫守住山门,自己起身向后山走去。
此时树叶已经落尽,后山一片凄冷肃杀景象。靴底踩在枯枝上,发出吱嘎声响。南山房的门半开着,隐约看得见屋内有一张未上漆的木桌,桌角都已经磨得发圆了。
拓跋宏推门进去,屋内干净整齐、一尘不染,却空无一人。木板床榻上,整齐地放着两摞男子式样的衣衫。一摞是鲜卑胡服,另一摞是上衣下裳的深衣汉装。从长不过两尺的婴儿大小,到二十多岁青年人的尺寸,每一件都针脚细密整齐。
衣袍拂动间,带起旁边一张发黄的纸,飘落在地上。拓跋宏弯腰拾起,上面写着五个娟秀的小字:努力加餐饭。
他问过寺里的住持,姑子们只知道住在南山房的人姓李,却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她的家人在何处。她在青岩寺里住得太久了,甚至比许多姑子来得都要早,好像她从来就在那里一样。
拓跋宏摇头,也许真的是他多心了,说不定只是落难的李家远房亲戚,不该再打听了,免得李大人知道了觉得难堪。他把那张纸放回床榻上,掩上门悄悄退了出去。
人已经来了青岩寺后山,拓跋宏难以抑制地想起另一个人来。每隔三天,他都会听高照容转述一次冯妙的情形,即使从没来过,他却已经在心里把这条路走了无数遍。羽林侍卫封了山路,却并不禁止姑子在寺内走动,他原以为冯妙会来前殿看他,可香都燃了三柱,她却没有出现。
莫非是病情反复,不能起身……拓跋宏这样一想,脚下的步子就走得飞快,忙忙地推开了冯妙那间禅房的门。没有花草,也没有胭脂,可踏入房门的一刹那,拓跋宏无端地觉得一股清甜气息扑鼻而来,那是熟悉的人身上的幽香。
冯妙躺在床榻上沉沉睡着,头发用绸布裹在一起,悬在左肩上。她睡着时很老实,躺得规规矩矩,一动也不动,只有一只手垂落在床榻边,跟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样子,半点也不一样。
拓跋宏握起她那只手,放在唇边一根根手指吻过去。冯妙的脸色看起来的确好一些,至少带了些红润,可她的胳膊却越发纤细。只要再给他些时间,他就可以彻底压服那些鲜卑贵戚,也就不再需要冯清来和缓鲜卑贵族与汉家子弟之间的矛盾。到那时,他就可以用最风光的仪仗迎他心爱的妻子回宫,让她进宫门时不必向任何人跪拜。
他把冯妙的手放回被子里,替她掖好被角。禅房虽然简陋,可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云丝锦被、鹅毛软枕……窗口小桌上还摆着一盘桂花糯米甜藕,看来嬷嬷的确照顾得很用心。
拓跋宏在她唇上轻咬,用低哑温厚的声音说:“等着朕来接你。”
山门之外,二皇子拓跋恂嫌马车里气闷,正叫奶娘抱着,四处走走。青镜一手掀起半面车帘,压低了声音对高照容说话:“冯娘子的确喜欢吃藕片,今早吃了小半盘,奴婢怕不够稳妥,还在她的茶水里也加了安神助眠的药,就算皇上去了她的禅房,奴婢也敢保证,她一句话也没机会对皇上说,更没可能近身侍奉。”
高照容轻轻点头,妩媚的双眼中满是笑意:“那就好,你要多多留意她平日的习惯,尤其是她喜欢梳什么样的发髻、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叫丹朱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其他的事,不要被人抓住任何破绽把柄,日用的东西,都给她选最好最贵的。”
她的目光越过青镜躬下的身子,正看见拓跋宏走过来,声音刻意提高了半分:“嬷嬷费心,就有劳你多多照顾冯姐姐,冯姐姐身子弱,夜里不要吹了山风。”
青镜回头看见拓跋宏,赶忙跪下见礼。因是照顾冯妙的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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