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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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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下去,声音低哑如梦呓一般,却仍旧不甘心地问:“你是为了哀家,还是为了她?”
李冲一声耿直,此时也仍然不肯说违心的话,他对太皇太后的问题避而不答,只说道:“臣陪伴的是太皇太后。”不管为了谁,他最终选择的是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
他握起太皇太后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从里面取出朱雀印章。她握得那么紧,朱雀尾羽上的花纹,都深深地印在手掌心上,鲜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李冲把印章交到拓跋宏手中,他不过是想给太皇太后留住最后一点尊严,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别人来搜她的身?
拓跋宏收起印章,向太皇太后躬身行了一礼,像是在感谢她最后一次教导。脑海中越来越疼,太皇太后只觉得眼前人影颠倒,直直往后昏了过去。李冲从容地传令,命人送太皇太后和皇帝回去,忙乱之间,他已经顾不上照看冯妙,料想她会自己跟着人回去。
皇帝和太皇太后的车驾,当晚返回灵泉行宫时,已经将近亥时,随行的御医被急急地召进太皇太后居住的水月阁。宗室亲贵们惶惶不安地猜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听到了太皇太后病重的消息。为表孝心,拓跋宏下令,不准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太皇太后静养。
水月阁外仍旧安静如常,可第一重门内,却增加了一队带甲的精锐侍卫,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同一天,拓跋宏分别召见了高车与吐谷浑的首领。
册封高车首领阿伏至罗为高车王,准许他自行选立下一任高车王,世袭罔替。拓跋宏还下令赐给高车大量的谷物、布帛、耕种工具,准许他们西迁选择合适的地域定居。他还派了三十名能工巧匠随行,沿途帮助高车人搭建房屋、耕种土地、引水灌溉,把大魏的繁华富饶,毫无保留地分享给高车子民。
对吐谷浑,拓跋宏给予了另外一种恩赏。先皇在位时,吐谷浑曾经归附北魏后又反叛,先皇一怒之下带兵亲征,一路追赶吐谷浑的残兵败将,把他们驱赶到极北的苦寒之地,不准他们返回世代放牧的故地。当时这一仗获胜后,先皇曾经带着还是个幼童的拓跋宏巡幸河西一带,把这份荣耀和天威,与最心爱的儿子一同分享。
现在,拓跋宏却准许吐谷浑人返回故地居住。吐谷浑首领在鸿蒙阁内当场向拓跋宏行跪拜大礼,感激涕零地表示,愿意归顺大魏,只要他仍在王位一日,就绝不反叛。能带领部众返回故地,已经足够他在吐谷浑内成为世代称颂的王。
拓跋宏亲自双手搀扶他站起身,又赏赐给他许多金银器皿。他把帝王的恩赏用到极致,给了高车和吐谷浑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换取他们的忠心。
没有了高车和吐谷浑的支持,柔然也已经不足为虑。拓跋宏命人把那名伪装成内监的柔然人尸身送还给柔然,却不提赏也不提罚,只让他们自己思量轻重。柔然可汗不得不向时势低头,也表示愿意归顺大魏,年年朝贡。
一场宫闱密变,反被他利用了来,解决了北地的隐患。从此以后,至少可保北地十年安宁,他可以把目光投向更广阔的江南地区。
平定了外患,大魏之内的情形,却让拓跋宏隐隐担忧。原本以为软禁了太皇太后,事情便尘埃落定,没想到的是,拓跋氏亲王不相信他的说辞,联名要求面见太皇太后,亲眼确证她的病情。
鸿蒙阁内,拓跋宏双手给李冲捧上一盏清茶,诚心诚意地说:“请李大人教朕,现在该如何做。”
李冲自然而然地接过茶喝了一口,仿佛他原本就是帝王的老师一般:“皇上重用汉族世家子弟,又推行俸禄,断了这些宗室王族的财路,他们自然感怀太皇太后的恩德。说到底,不过是利益罢了。”
拓跋宏沉吟思索,太皇太后以汉族女子的身份,坐稳中宫之位,自然要拉拢安抚这些宗亲,对他们的赏赐一向都很丰厚。而他要推行汉化,就不得不触动这些贵胄的利益。
“其实还有一点,皇上恐怕忽略了,”李冲再次开口,“对汉家子弟来说,皇上是大魏天子。可是对这些拓跋氏的宗亲来说,皇上却有一半的汉人血统,远不如先皇的另外几位皇子血统纯粹高贵。”
拓跋宏缓缓抬头,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何人,只知道是父皇的李夫人,现在想来,李的确是汉族大姓。“那么,”拓跋宏仔细权衡着利弊关系,“朕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这些宗亲更大的恩宠,安抚住他们。这次随行的冯贵人,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又有博陵长公主的尊贵血统,朕会传旨先晋她为昭仪,其他的等到回平城后再说。”
平缓的语调,恰到好处地掩盖了他心中的不甘不愿。他想把后位留给一个真正心爱的女子,只有皇后,才能与皇帝像夫妻一样大婚,同饮合卺酒,结衣纳百年。
李冲赞许地点头:“皇上要做成先人没做成的事,就要比先人更能隐忍,破旧立新,原本就急不得。”
精神紧绷地忙碌了一整天,拓跋宏忽然想起件事,向李冲问道:“李大人是如何得到消息赶到永固陵园的?”他锁紧眉头仔细回想,那天似乎看见李冲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虽然遮挡着面容,可是那身形,他却看着有几分莫名的熟悉:“还有,跟李大人一同来的侍女,后来怎么没再见到?”
☆、198、所乐皆苦(一)
李冲并没打算对拓跋宏有所隐瞒,见他问起,便把那天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从冯清送去五色琉璃珠,到在陵园五里之外见到广阳王,再到遇见李弄玉和同行的女子。
讲到这里李冲的话语忽然顿住,他隐约觉得那女子有些面熟,直到此时才想起来,那是在宫宴上见过几次的另一个冯家女儿。“她……她是在青岩寺养病的那位?”李冲的声音有些断续,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词:青岩寺,青岩寺……她说她的香囊是一位老夫人所赠,而她在青岩寺养病。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两天之内,永固陵兵变,北地各部和拓跋宗亲也不安生,要处理的紧急事务实在太多。直到此时,拓跋宏才有时间静下心来回想,可李冲的话却让他越发不能心安。
手中一支玳瑁笔管,被捏得发出“喀”一声脆响。拓跋宏叫了一声“刘全”,才想起刘全昨天已经在陵园内死于非命了。他叫来两个信得过的太监,让他们分别去问始平王拓跋勰和李弄玉。他们在陵园门外碰面后,便直接去联络广阳王,在陵园内善后,是最后离开陵园的人。
不过片刻,李弄玉就匆匆赶来,禀告说她没见着冯妙。昨天等到人后,始平王见她孤身一人等在门口,劈头劈脸地怒斥她不知轻重。李弄玉憋了满心的委屈,一路上都在黑着脸生他的气。她以为冯妙跟在父亲身边,又很快就能见到拓跋宏,并没太担心。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始平王拓跋勰也来了。为了防止亲贵手中的兵马异动,他整夜都在带人四处巡视,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他看见李弄玉也在,两人神情都有些尴尬,各自转开脸。
“皇兄,昨天原本有几个人在跟着皇嫂,臣弟担心是皇祖母派来的人,故意兜了个圈子把他们绕开了。”始平王拓跋勰脸上,带着几分愧色,“可臣弟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皇兄专门派去保护皇嫂的,如果臣弟没有自作主张……”
拓跋宏缓缓摇头:“这不怪你。”原本就是他没有把训练暗卫的事告诉勰弟,更何况,现在看来,那六名暗卫也未必可靠。
“臣弟现在就带人去找!”始平王拓跋勰已经明显地有些慌乱,他知道冯妙在皇兄心中的位置,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只怕君临天下四字,会成为皇兄心中再难摆脱的负疚。他匆匆起身,脚步都有些虚浮。
拓跋宏拉住他的胳膊,摇头说:“你先去休息,妙儿一向乖顺,不会自己乱跑让人担心。如果有人劫走了她,必定是要跟朕谈什么条件,朕今晚再去永固陵查看一趟,就清楚了。”
“那么臣弟带人跟着皇兄吧。”拓跋勰单膝跪地,仰头恳求。
拓跋宏仍旧摇头:“朕不带任何人去,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动手,要是逼得太急了,让他们看不到活路,朕怕他们会……”他闭上眼,昨天射杀太皇太后的羽林侍卫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可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杀人泄愤”四个字。只要想一想,心头就烧着一把烈火。
“可是……嫔妾来时,还看见几位老王爷在前面等着皇上召见,这个时候,皇上是不是不宜离开行宫?”因为父亲在场,李弄玉才在拓跋宏面前稍稍放松些,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皇帝必须以最安稳从容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好让人相信大局已定。
拓跋宏把笔管“啪”一声拍在桌上,召来太监传旨:“今晚朕要在新晋的冯昭仪处歇息,你去请几位王叔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议。去叫高清欢再给朕送一些安神的药剂来,上次用的那种就很好。”
眼下行宫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他只能先用冯清做挡箭牌,劝走这些宗室亲王,再用迷香让冯清安睡,从她那里直接去永固陵园。自从选择教养宫女时开始,他就无意间发现了高清欢在香料药剂方面的才能,这些年一直在后宫使用他的配方。
冯清提早就听说了消息,自然喜不自胜。听说太皇太后病了,已经交出了印信,她连作戏的耐心也没有了,只教宫女送了几支山参过去敷衍了事。是姑母先抛弃了她的,让她禁足受尽冷落,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寝殿内全都换了簇新的四合同春纹锦帐,瑞兽铜鼎里加了上好的欢颜香,听说这种南疆传过来的香料,能令人在床笫之间极度愉悦。她坐在铜镜前想着,脸上不自觉地羞红起来。看来选择帮助皇上还是对的,姑母已经老了,这天下迟早都是皇上的,她已经是昭仪了,距离中宫皇后只有一步,看谁还敢说她不如冯妙?
拓跋宏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连婢女的通传声都没有响起。冯清在铜镜中看见龙纹衣袍,惊喜地站起身,叫了一声“皇上”,就往他身上软倒过去。
室内的香料味太重,拓跋宏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很快收起了那厌烦神色,从身后的婢女手里端过汤碗,含着笑说:“这两天你也累坏了,今晚还要劳累,朕叫人准备了乌鸡汤,趁热喝吧。”
皇帝亲手递过汤碗,又殷殷劝说,冯清早已经头昏得云里雾里一般,自己喝了几口,竟然把白瓷汤勺递到皇帝嘴边,要皇帝也尝一口。一朵五瓣梅花绽开在汤勺正中,宫中御膳房进献的饮食,一向都用这种瓷质的汤勺。拓跋宏眼前,忽然浮现出冯妙把唇凑在小勺上喝汤的样子。她总是吃的很少,有孕时在宫宴上也只吃脆藕和莼菜羹。
似乎看见冯妙的嘴唇在勺边轻抿,他头脑一热,就要吻上去。猛一抬头,却看见冯清的脸近在眼前。他一把推开汤勺,连热汤溅在他手上,都一无所觉:“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朕不喜欢喝汤。”
冯清并没察觉出皇帝情绪里的变化,喝光了一小盅乌鸡汤,便摒退了婢女。她绞着帕子看着拓跋宏,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热切。
拓跋宏只想等药力发作,根本毫无心情跟她虚与委蛇。他挑了挑了桌上的灯芯,让光线更明亮一些,坐到冯清对面跟她说话。冯清对汉学一窍不通,不过是能说些汉语而已,跟拓跋宏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如果不是拓跋宏尽力找出话来说,恐怕室内的气氛早就尴尬冷寂了。
“清儿,你怎么会想到用五色琉璃珠去向李大人报信的?”拓跋宏随口发问,他并不相信冯清会有这样的头脑和气魄。其实,去给李大人送信才是最危险的一环,如果李冲果真像外界传闻的那样,靠着与太皇太后的私情才有了今天的官爵,他一旦识破了五色琉璃珠有诈,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斩杀了来送信的人。
“皇上,早先在奉仪殿侍奉时,清儿就见过太皇太后用这种珠子召见李大人。皇上也知道宫中那些私底下的传闻,每次太皇太后与李大人私会,都会在宫室外面悬挂五色珠帘。清了留了心在这上头,预先藏了几颗珠子在身上以防万一。”她把冯妙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只换了个名字而已。这些原本就是真的,她说起来也毫无破绽。
“清儿,你肯帮朕,朕很感谢你……”拓跋宏熟练地说着早已经想好的话,低头把她揽在怀里。他尽量在冯清身上寻找她们姐妹之间的共同,可是……真的毫无想象之处,冯清越是靠近,他就越想起冯妙无力推拒的样子,想得心口都疼了。
“皇上,您不必这样说,”冯清倚靠在拓跋宏胸前,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说出了那句准备了许久的话,“为了心里真正在意的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她在心里无声地大笑,冯妙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凭着这句话,她会成为取代林琅地位的人。
拓跋宏的身子明显地一僵,没料到这句话竟然从冯清口中说出来。他原以为林琅一向跟冯妙交好,跟瑶妹也时常亲近……
冯清把头蹭在他胸前,说道:“皇上还记得那次上祀春宴么,清儿为皇上献舞之前,到附近的桃林里练习,刚好见到林琅姐姐在那里伤心哭泣。我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而伤心,便说了这句话来劝慰她。”她当时的确经过桃林,刚好听到冯妙在这样安慰林琅。
“嫔妾知道,姑母和皇上之间,迟早会有些矛盾的。”她仰起脸看着拓跋宏,带着几分拿捏出来的羞意说,“嫔妾这句话,既是在劝说林琅姐姐,也是在表明嫔妾自己的心意。皇上,就是嫔妾心中真正在意的人。”
拓跋宏的眼神虚无地落在地面青砖上,他在心里应允过林琅,如果找到了说这句话的人,即使不能给她爱,也会把后位给她。只是没想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冯清。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低头问:“你从前有没有一件飞鸾样式带垂丝的发饰?”
冯清略想了一想,惊喜地“呀”了一声:“皇上说的是飞鸾衔珠步摇?那是母亲从前给我的,后来就不在我手上了,皇上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此时此刻,她只想独占拓跋宏,不想提起跟冯妙有关的事。
☆、199、所乐皆苦(二)
可拓跋宏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冯清说的是把这支步摇丢在了某处,或许她那时就帮自己隐瞒了一次。他对冯清实在生不出丝毫喜爱之心,可他却不想对林琅失约,也因此更加不想欠冯清的情。
更何况,明天一早,那些叔伯辈分的宗室亲王,仍旧会到他面前来不依不饶地要求面见太皇太后。冯清的出身,正适合他用来表明态度,既不会放弃采纳汉家习俗的决心,也不愿与这些宗室亲贵发生冲突。他握住冯清的手轻捏,心里却在叹息。
林琅,林琅……他在心中反复默念,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在天上,你已经帮了朕一次,现在又在提醒朕,不要把儿女私情置于千秋帝业之上,是么?朕怎么忍心辜负你的心意……
他转头看向远处,平静地说着违心的话:“到大婚时,朕再还你一只一模一样的步摇。”
掺在乌鸡汤里的药效发作起来,冯清倚靠在拓跋宏身上沉沉睡去。拓跋宏把她放回床榻上,合拢了殿门,又垂下厚厚的锦帘,吹熄了室内的灯光。等候在门外的婢女会心一笑,便各自去休息,看来皇上和娘娘今晚都不需要旁人伺候了。
夜晚的灵泉行宫十分寂静,羽林侍卫都在外围防卫,行宫内反而没什么人走动。拓跋宏从后窗翻出,先潜回鸿蒙阁换了束身的衣衫,然后才从一条僻静的小路离开行宫,往永固陵赶去。出发前,他怕被人发现踪迹,还是戴上了那张傩仪面具,当初从平城带来行宫,不过是因为习惯,没想到竟然真的用得上。
永固陵就在方山南侧,骑马只需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与白日里恢弘壮阔的景象不同,夜里的永固陵,沉静肃穆,墓道两旁的石雕无声伫立,带着穿透时光的诡奇神秘。
拓跋宏牵着马,沿着李冲说过的路线寻找。周围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青石麒麟旁的地面上,遗落着一只小巧的丝履,大小恰是冯妙平常穿的尺寸。昨天整个陵园都被清理过,现在这只鞋出现在这,自然是有人故意要让他捡到,告诉他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再往前走,路上不时出现一点零碎的物件,耳坠子、素银发插、翠玉镯子……都是女子的款式,引着他一路追到万年堂门口。他从半开的石门进去,点起怀中的火折子照路。没走多远,就看见半空里悬着一个人,双手反剪在背后,被一根粗麻绳捆着,吊在靠近出门的墓室穹顶一侧,身上穿的,正是那天冯妙最后一次出现时的衣裳。
拓跋宏向前急走两步,把那人散落的长发拨开,便看见了冯妙苍白痛苦的脸。这样捆住双手吊着,连健壮的成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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