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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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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多有么难以抗拒,她有机会选择站在太皇太后身边,成为宫中翻云覆雨的妃子,也有机会选择像高清欢说过的那样,不择手段地争抢。可如果她做了那些事,就永远不会像今天这样,得到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人。
“恪儿,母妃没办法回答你这是为什么,”她按住拓跋恪的肩,认真地说,“母妃只能告诉你,只有放下那些会让你痛苦不快的东西,才能腾出双手来,握住真正让你内心喜悦的东西。”
拓跋恪紧抿着唇低下头,再没问其他的话,略站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冯妙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看来把他从高照容身边带走,还是做对了,恪儿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要是沾染了不择手段、睚眦必报的习性,未免太可惜了。
等他走远,冯妙才向素问发问:“你能不能配一副类似五石散那样的药来,让人服用以后会心生幻象、狂躁难安?”
素问想了想说:“只要在五石散的药方上稍稍改进就行,加上些西域出产的迷幻剂,就能达到娘娘想要的效果。”
冯妙点头说了声“好”,在纸上草草画了两幅图样,对素问说:“你照着这个样子,去做几个钱袋来,每个里面都装上些银两,再把另外这幅图给予星送去,让她裁一身衣裙来。我今天手上没有力气,这图画的不好,让她大体上照着我初入宫时的款式做就成。灵枢和我的身形差不多,予星知道我的尺寸,照旧裁剪就好。除了这些,你再帮我找一只通体纯白的猫来。”
素问点头答应了,一一照着去做。
淮水北岸,拓跋宏躲过了萧坦之的追击,顺利进入大魏国土。他只带了冯诞和最精锐的玄衣卫在身边,其余人分成几路,各自沿着不同的路线返回北魏。
拓跋宏在上次南征时,就曾经与前线将士同吃同住过,边境守军立刻就认出他来,将他迎入营帐。此次南征,虽然收尾时有些凶险,却依旧称得上战绩不俗,齐军元气大伤,至少两、三年内,不用担心萧鸾会领兵北上,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解决大魏内部的问题。
拓跋宏向来胆大乐天,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失望,此时大难不死,心情越发舒畅。想到萧坦之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便觉得好笑,转身在冯诞肩头捶了一下:“朕看他那张黑脸,肯定要黑得像涂了锅底灰一样。”
从前在宫中或是昌黎王府,拓跋宏也经常这样跟冯诞说笑,可这次拳头一落下去,冯诞却好像支撑不住一般,连连后退了几步,扶着门口的灯架才站稳。
“思政,你……”拓跋宏往他身上看去,见他袍角上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他们刚刚渡河而来,身上都被浪打湿了,可冯诞身上滴下的水,却是粘稠滑腻的。拓跋宏仔细看了几眼,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水,是正在流出的血!
“思政,你受伤了?”拓跋宏高声叫人去传随军的医士来。
“皇上,不要叫人了,”冯诞后退几步,坐在军帐中的胡床上,“臣这身体已经不行了,禁不起折腾了。”他背心上被长箭射中两处,伤口反复撕扯,一直在流血不止。可他一路上都没有发出声响,只悄悄折断了露在外面的箭杆。
“在木筏上时,你……站在朕身后?”拓跋宏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情形,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冯诞站在他身后,挡住了齐军射来的箭簇。
冯诞弯下腰去重重地咳嗽,指缝间渗出猩红的血迹:“皇上,臣……向来都在您身后。”
听到这句话,拓跋宏心中大恸,相识十余年,冯诞的确一直站在他身后,为了他的千秋帝业,甚至背弃了最疼爱自己的姑母。
军中的医士很快便赶来了,那两处箭伤虽重,可在军中却很常见,并非无法可治。医士替冯诞诊了脉后,却连连摇头,跪在拓跋宏面前禀奏:“皇上恕罪,这位大人像是长期服用会损伤内脏的药物,身体如朽木一般,从内到外都腐烂了,已经……无药可救了。”
“药物?”拓跋宏狐疑地看着冯诞,忽然瞪大了双眼,“是……是那香料?你自己在偷偷用那种香?”
冯诞一边咳嗽,一边请医士出去,营帐内只剩下他和拓跋宏两个人:“皇上,臣总在夜里听见姑母在唤我,每次夜里起来,都好像看见姑母坐在奉仪殿内,发髻梳理得纹丝不乱,腰上系着那条对羊纹玉锦腰带,让我帮她燃安眠香。姑母生气时,总会叫我猴崽子,可她又从来都不是真的生气……”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脸色越发白得吓人,指缝间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在姑母和皇帝之间,他选择了帮助拓跋宏,是他亲手制的美人夜来,葬送了姑母的性命。那种无法弥补的悔愧,就像美人夜来丝丝缕缕的香味一样,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慢慢散发出来。
“思政……”拓跋宏的声音有几分哽咽,“这本该是朕的罪孽,却平白背负在你身上……”
“皇上,您是要青史留名的帝王,怎能沾染罪孽?”冯诞垂下手,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意,“臣也不想沾染罪孽,臣……只是想看看皇上君临天下而已。”
他站起身,在拓跋宏面前跪倒:“皇上,其实臣是最聪明的,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皇上,想跟皇上求一件事。”
拓跋宏扶住他的双肩:“思政,你还有什么心愿,只管告诉朕。”
“清妹妹……臣放心不下的只有清妹妹了,”冯诞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要用尽全力,才能把目光凝聚在拓跋宏脸上,“妙妹妹是皇上心爱的人,臣不必为她担心,但清妹妹……她其实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小时候很乖,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她只是被娇惯坏了,求皇上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饶她不死……”
☆、254、魔由心生(一)
拓跋宏扶住冯诞的身子,缓缓点头:“朕答应你,不取冯清的性命。”
冯诞扯起嘴角,只说了一个“谢……”字,身子就滑倒下去。
洛阳城内,始平王拓跋勰命人悄悄送信给冯妙,让她知道拓跋宏的确曾经被齐军围困,不过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地脱险了,很快便会启程返回。他派去的人手到达时,拓跋宏已经顺利渡过了淮水,始平王怕冯妙担心过度,便在正式的战报送回之前,先叫人来告诉她。
听说拓跋宏平安脱险,冯妙立刻觉得心情大好,叫素问拿金银来赏赐给送信的人。恰好这时让予星帮忙准备的衣裙也做好了,冯妙把衣衫拿在身前比量,铜镜中依稀映出的,仍旧是一张姣好的面容。她一向纤瘦白皙,看上去倒比冯清还更显小些。
素问站在一边笑着说:“娘娘这时站到外面去,别人都会以为是新选进宫的美人,一点也看不出已经有过一位皇子了。”她仔细看了那衣裙几眼,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裙装的式样,怎么好像跟宫里常见的不大一样?”
冯妙微笑着说:“这是我刚入宫那时的款式,衣袖口收得更窄,腰线也比现在略低一点。你没见过那时的鲜卑衣装,难怪会看着别扭些。”宫中衣装的款式都有定例,不过每年裁出来的新衣,细节上上多少都会有些变化。迁都到洛阳以后,鲜卑衣装中也渐渐带上了些汉服的特色,袖口比以往略见宽大,刺绣图样也更多了。
素问掩着唇发笑:“娘娘当初必定倾国倾城,难怪会被皇上看中。”
往事不足为外人道,冯妙只是端详着镜中的人影,并不说话。过了片刻,她才回身对素问耳语道:“把你配好的药交给予星,她的姐姐在御膳房做事,有办法悄悄掺进送给皇后的饭食里。”离宫之前她就有意培植凉月、予星这对姐妹,这次回宫以后,她们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仍旧是她最有力的帮手。
皇帝即将返回洛阳皇宫的消息传开,宫中从妃嫔到宫女、太监,人人都喜不自胜。各宫妃嫔们想着皇上回来后必定还要开宫宴,都提前向内六局预定新衣。自从冯妙以左昭仪的位份重回皇宫,拓跋宏就再没去过任何旁人的寝宫,宫宴是她们唯一能见到天颜的机会了。内六局的宫女还有一部分留在平城,一下子要给合宫上下所有的娘娘赶制新衣,忙得不可开交。
掺进皇后饭食里的药渐渐发挥了作用,冯清越来越觉得夜里多梦,白天也越发心烦意乱。这天早上,冯清又为一点琐事觉得心中烦闷,便搭着玉叶的手,踱出朱紫殿散步解闷。刚跨出门口,冯清便看见地上放着五只金粉色的钱袋,四只平放在下,一只摞在上面,倒像是祭奠死人的摆法。她看着忌讳,对玉叶说:“这不是你的钱袋么,怎么放在地上?”
玉叶上前拿起一个,在手里掂了掂,有些奇怪地说:“奴婢的钱袋一直系在腰上,并没有解下来啊。这五只钱袋里面都装着金锭,除了那一次,奴婢怎么也不会同时准备这么多钱袋啊。”她和冯清心里都明白,“那一次”指的便是前些年上元夜拿钱收买那几名男子的事。
这事究竟做没做成,连冯清自己心里也糊涂了,事后她也怕了,听说那几个人已经被灭了口,心里才稍稍安定一些。看着拓跋宏对冯妙宠爱如常,她便知道,要是被拓跋宏知晓是自己收买了那些人,恐怕下场会比死还要惨。她有些嫌恶地推了玉叶一把:“还不快收起来,堆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玉叶把那几只钱袋捧回殿内,冯清就站在门口等。不远处,几个做粗活的宫女正围在一起说话,正中间一名穿水绿色衣裳的宫女,眉飞色舞地说着话:“……七月十五这天,亡魂都会返回人间,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和事,爱恋的也好,记恨的也好,都会再回来看上一眼……”
一名圆脸的宫女撇着嘴问:“有那么悬乎么?我记得在家里的七月十五,最多就是放个河灯而已。”
水绿衣裳的宫女陡然提高了音量:“怎么没有?!你可别不信邪……”她看看四周,重新压低了声音:“我在家乡的时候,有个小官吏强夺民女做妾,那姑娘气不过,就上吊死了。第二年七月十五之前,那恶人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只那姑娘从前穿过的绣花鞋,你们猜他怎样?没过多久,他就也上吊死了,就在那姑娘吊死的同一个地方!我爹娘说,都是因为那姑娘的怨气不散,索命来着……”
圆脸宫女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听着怪吓人的,七月十五眼看就要到了,幸好我不做恶事,也没什么人惦记我。”
另外一个鹅蛋脸的宫女也跟着说:“散了吧,散了吧,讲起这些悬悬乎乎的事,讲到天黑也讲不完,还是干活要紧。”
几名宫女都拿了自己的东西,各自散去了。水绿衣裳的宫女转着眼睛,悄悄瞥了冯清一眼,低头快步走开了。
天气明明很热,阳光也很刺眼,冯清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牙齿直往一起叩。刚才那些宫女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落进她耳中,吓得她不知所措。玉叶收好了钱袋走出来,看见冯清的脸色,先唬了一跳,忙上前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冯清转过头来,一把捏住了玉叶的手腕:“那些钱袋……快去扔了,不不,快去挖个坑埋了,一个也不要留着了,快去!”
玉叶不明所以,只能答应了折回殿内,把五只钱袋都埋进了后院。
接下来几天,每天清早,朱紫殿门外都会出现五只钱袋,连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到了夜里,朱紫殿附近又总出现穿鲜卑衣装的人影,看着依稀像是冯滢的样子。上元夜那桩事和从前害冯滢丧命的事,原本就是冯清的心病,再加上饮食里的药效,她夜夜噩梦不断,终于熬不住发起烧来。
御医来替冯清诊脉,她却缩在床上一角,用厚厚的棉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玉叶上前劝解,见她额上都已经热出了汗,仍旧紧紧攥着被子不肯松手。
“娘娘,您大概是太累了,喝点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玉叶低声安慰。
冯清惊恐地瞪着眼睛,望向四周:“我不喝,我也不睡,这几天一闭上眼睛他们就会来找我的。他们身上全都是血……”
“玉叶?玉叶!”她伸出一双手,抓住了玉叶的腕子,眼睛紧盯着烛火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人是你去找的,钱是你给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他们就算要恨,也不该恨我啊……”
玉叶正要开口说话,院子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花盆打碎在地上的声音。冯清抖着身子让玉叶去看看,可是玉叶一离开床榻边,她又怕得不得了,只能跟着玉叶同去。
两人绕出内殿,冯清双眼刚刚适应了院子里昏暗的光线,就发出了“啊”一声尖叫。院子里正站着一只白猫,用一双幽幽的眼睛看着她。猫爪子还在刨着地上的泥土,被玉叶埋好的钱袋,不知怎么被它刨了出来,两只丢在旁边,两只被它踩在爪下,还有一只被它叼在嘴里。白猫的肚皮上,有一大片殷红如血的颜色。
“胜雪!是胜雪!连它都来找我了……”冯清惊恐地抱住头,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玩伴,整晚抱着睡觉,最终却被她用一根簪子刺穿了肚皮。
玉叶随手拿一根木棍,想要把那只猫赶开,白猫张开嘴“喵”地叫了一声,跳上墙头便不见了。她丢开木棍,转回身想要扶起冯清,可冯清却一把推开她:“你走开!不要靠近我!”玉叶被她推得倒退了两步,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此时冯清又猛地站起来,扯住玉叶的衣袖苦苦哀求:“别走,在这陪着我,我害怕……”
华音殿内,灵枢正一口口地喂着拓跋怀吃饭,水绿色衣裳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地飘飞。素问走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冯妙怀中的小皇子,却没说话。冯妙给怀儿擦了擦嘴,让奶娘抱他下去玩。
“素问姐姐,怎样了?”奶娘一走,灵枢就迫不及待地问。
“闹出那么大动静,连御医都给赶出去了,差不多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后病了,”素问抿着笑说,“还有不少人在私下嚼舌头,说皇后其实是疯癫了。”她瞥一眼灵枢,打趣地说:“你可真厉害呀,编了几句瞎话,就把趾高气昂的皇后娘娘给吓出病来了。”
“那是!”灵枢明知道素问在开她的玩笑,仍然得意洋洋地应下来。主意都是冯妙出的,她不过是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上次送点心时,灵枢认识了不少各宫的大小宫女,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还得有素问配的好药才行,”冯妙也接口说道,“这位皇后娘娘看到的、听到的,只怕比咱们真正布置的要恐怖百倍。”
灵枢皱一皱鼻子:“可我还是不甘心,就算她疯了,她也依然还是皇后啊!过几天药劲儿过了,说不定她又好了,等她回过味来,还不得捏死我!”
冯妙摇着头说:“要是她从此知道心生畏惧,就不会再随意害人,可要是她仍旧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再手软了。这几天先不必送药过去了,灵枢晚上也先不要再穿着那身衣裳去游逛了,免得我们做得太过,被朱紫殿的人发现什么。”
拓跋宏返回洛阳时,是与冯诞的灵柩一同入城的。皇帝亲自为臣子扶灵,这是大魏历史上从没有过的殊荣。可惜,身后再多荣耀,对冯诞来说,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乐安公主果然生下了一个女儿,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可她甫一出生,见到的便是家中为父亲布置的灵堂。拓跋宏传下口谕,等冯诞的丧期一过,便向他的遗腹女儿下聘,等到这个女孩儿长大,在自己的皇子中间,任她选择夫婿。
皇帝的銮驾还没到,旨意便已经先到了,命皇后冯清和皇太子拓跋恂,到宫门处跪迎。
☆、255、魔由心生(二)
冯清被玉叶搀扶着跪在宫门内侧时,整个人都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玉叶给她脸上扑了一层细细的粉,可那粉根本无法服帖,只虚虚地浮在表面上,反倒显得她更加支离破碎。她在夜夜噩梦不止中过了大半个月,双颊明显地深陷下去。
跪到将近午时,拓跋宏的銮驾才出现在宫门外,他跨进宫门便直接停步在太子面前。拓跋恂俯身叩拜下去:“儿臣……见过父皇。”
“你还知道朕是父皇?!”拓跋宏的声音不高,却冷冷地透着天威难测,“朕还没死,你做主做得早了些。”
“儿臣不敢……”拓跋恂吓得瑟瑟发抖,可他一向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讨父皇欢心。
拓跋宏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大概是太子身边的幕僚提醒过,拓跋恂今天穿了一身十分正统的深衣。拓跋宏怒气稍减,喝问道:“你可知错了?”
“是是,儿臣知错了。”拓跋恂忙不迭地点头,希望能就此蒙混过去。
拓跋宏用马鞭指着他问:“错在何处?”
“儿臣错在……错在……”拓跋恂心里知道,要是能像二弟那样,说出几句漂亮话来,这场风波也许就能平安过去,可他本来就没怎么认真学过汉话,此时拓跋宏又故意用汉话发问,他越是紧张着急,就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拓跋宏一向最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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