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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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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把怀儿抱在马上,提着缰绳说:“父皇去打下一座城池来给你,好不好?”怀儿咬着手指不说话,忽然挥舞着小手,向冯妙要他平常玩的“玉片片”。还是去年生日时,因为他喜欢玉器,拓跋宏特意命人制作了一只玉壁,给怀儿玩。冯妙手里正拿着这只玉壁,见他要便递给他,正要抱他下来,怀儿忽然把玉壁贴在拓跋宏心口,牙牙地说:“父皇想怀儿。”
冯妙转过头去,小孩子有时懂事起来,真叫人不知该怎样疼爱才好。拓跋宏接过玉壁,贴身放进铠甲内侧,低声重复了一遍:“是,父皇想怀儿……”
他把小小的人儿交回冯妙手中,转头猛地扬起马鞭,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渐行渐远的踢踏声。冯妙摇动着怀儿胖胖的小手,对着那道肩上洒满金色光华的背影,久久地凝望,一直看着他消失在宫门外。
这一场仗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悬念,拓跋宏执意要亲征,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安抚新近归附大魏的几个郡县,宣扬天威。他对冯妙说过,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一定可以返回洛阳。
太子拓跋恂监国期间,每天都到冯清的朱紫殿中问安,遇到难以决断的大事时,也会先问问冯清这个“母后”的意见。他并不见得多么愿意亲近和尊敬冯清,只是心里清楚,冯清是他保住太子之位的惟一支持了。
冯清在言谈举止上越发明显地模仿着昔日太皇太后的一举一动,就连勉励拓跋恂的语气,也跟当年太皇太后对拓跋宏说话时几乎一模一样。冯妙偶尔见过几次,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暗暗觉得担忧。冯清空有姑母太皇太后一样的心志,却没有姑母的手腕。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太皇太后究竟忍过了多少别人不能忍的日子,才成了大魏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女人。
春祭时拓跋宏仍未返回洛阳,祭祀便由太子主持。祭祀早有惯例,太子拓跋恂只需要背熟祝祷的祭词,再按照预先演练过的流程顺次完成祭祀典礼就好。就在这个当口,竟然又横生枝节,为太子准备的祭祀礼服,不知怎么尺寸小了一点。拓跋恂原本就生得肥壮,又嫌按照古制裁剪的汉式冕服太过繁琐,试穿时就很有些不满,将送礼服来的内官狠狠鞭打了一顿泄愤。
到祭祀典礼当天,替太子更衣的宫女一时心急,竟然将用来束住腰身的带子扯断了。拓跋恂大发雷霆,将九旒朝天冠摔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穿这身礼服了。
宗室亲王、后宫妃嫔都已经在前殿等候,太子却迟迟没有来,冯清便叫玉叶去看看究竟。玉叶去了没多久,就回来附在冯清耳边低语了一番。冯清抬手揉揉眼角:“这算不得什么大事,既然冕服破损,重新换其他的礼服来就是了。”
玉叶有些为难地说:“冕服制作繁琐,太子也只备下了这一身,其他的都是鲜卑样式的朝服和便装了。”拓跋宏严令过几次,洛阳宫中一律改穿汉服,可太子竟阳奉阴违,只在外出时身穿汉服,回到自己的寝宫内,便私下换回了胡服。
在座的亲王中间,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穿鲜卑衣装有什么大不了的,改换汉服之前,不也年年祭天祭祖来着?”座上立刻有人随声附和,这些老臣对汉化积怨已久,趁着拓跋宏领兵出征,此时都一起表露出来。
冯清正要开口,冯妙却抢在她前面起身。素问跟在她身边,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娘娘,何必争在这一时,不如等皇上回来……”冯妙压住素问的手,她不是争一时之气,她知道拓跋宏花了多少心血才让这些以血统自傲的鲜卑贵族改换了汉服,怎么能因为太子的任性妄为,而将多年谋划毁于一旦?
☆、250、春祭之争(一)
“皇上已经明令改穿汉服,春祭的衣裳典制,也都正式颁诏昭告过天下,怎能随意更改?”冯妙对着宗室亲王,不卑不亢地说话。
此时拓跋恂已经换了一身鲜卑衣装走出来,冯妙转身对他说道,“皇太子请务必三思,一言九鼎,才是为君之道。皇上现在不在洛阳,太子便是天下万民的表率,不可随意改动皇上拟定的衣冠典制。”
始平王拓跋勰也从座位上站起:“臣弟同意皇嫂的看法,没有经过皇兄的同意,祭祀的冕服仪制不能随意更改,请太子殿下快些回去更换衣装,不要误了吉时。”
话音刚落,宗室亲王中又传出反对的声音:“当初皇帝要改穿汉服时,可曾跟拓跋氏的列祖列宗商量过了?”这句话一出,室内立刻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能参加春祭的,都是地位尊贵的近支宗亲,汉人权臣的官职再高,也是不能出席这种场合的。
始平王拓跋勰自然支持穿汉服祭祀,任城王拓跋澄、广阳王拓跋嘉也都一向跟皇帝意见统一,可座上的其余十几位亲王,大都反对汉化。新政让他们的子侄不能轻松封爵,让他们自己要老老实实当差,不能随意劫掠财物,这股怨气,从迁都之前开始,已经积攒了很久了。
争执不下时,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东阳王拓跋丕。众位亲王中,他的年纪最大、辈分也最高,一向颇有威望。从前太皇太后诛杀权臣乙浑时,便是他出兵围住了乙浑的府宅,立下大功。
东阳王拓跋丕慢条斯理地问:“春祭是国事还是家事?”
始平王拓跋勰朗声回答:“自然是国事。”
拓跋丕捋着胡须说道:“太子监国,既然是国事,由太子定夺就是了,我们这些老头子跟着吵什么?”说完,他竟闭起双眼养神,不再多说一句话。
冯清站起身,径直走到拓跋恂面前,抬手理了理他的衣襟,带着几分得意说道:“恂儿是拓跋氏的太子,穿鲜卑衣装主持祭祀,有什么不可以的?依我看,鲜卑衣装爽利干脆,倒比那长袍长袖的汉服好看得多。”
冯妙强压住心里的焦急,对着冯清尽量客气地说话:“皇后娘娘,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事,皇上下令改穿汉服,是为了表明愿意遵从汉制古礼。太子的冕服若是破损了,可以请宫女修补,如果宫女不会做,我也可以代为修补,还是让太子换回正式的冕服为好。”
“恂儿,”冯清一眼也不看冯妙,只盯着已经比她还略高一点的皇太子,“你是拓跋氏的子孙,今天主持祭祀的人也是你,母后让你自己做主,你是愿意回去更换汉服,还是要穿鲜卑先祖留下来的这身衣裳?”
拓跋恂的性子原本就冲动易怒,此时听了冯清的话,热血陡然冲散了理智,想也不想便说:“儿臣是拓跋氏的子孙,自然该穿先祖留传下来的衣裳主持祭典。”
他正要跨步走出去,冯妙斜斜上前一步,拦在他面前:“皇太子,这些衣冠典制都是皇上亲自拟定颁行的,今天贸然改换了,等到皇上回来问起时,你可想过该如何回答?”
拓跋恂平生最怕的,就是这个父皇,其实拓跋宏很少亲自管教这几个皇子,但只要他皱眉瞪眼,拓跋恂便会吓得魂飞魄散。冯妙的话正戳中了他的短处,拓跋恂嗫嚅着看向冯清:“母后……那衣裳破损的也不是很严重,儿臣还是去教人修补一下……”
冯清最恨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她已经说了让太子自己做主,这会儿也不好收回来,铁青着脸不说话。
始平王拓跋勰以臣属之礼躬身说道:“请太子速去速回,祭祀的时辰就快要到了。”
拓跋恂如蒙大赦一般快步走出大殿,想要转回方才更衣的帷帐中去,才走了几步远,迎面便看见一名宫装女子缓缓走过来。那人脸上蒙着一层轻纱,看不清五官相貌,可从衣着体态上,拓跋恂认出她是高照容,上前躬身问好,叫了一声“高母妃”。
高照容见皇太子向她行礼,隔着几步远做了一个阻止的姿势:“太子殿下不必多礼。”她上下打量了拓跋恂几眼,幽幽叹着气说:“本宫身上恶疾未愈,不能参加春祭,连恪儿的面也见不到,见着太子殿下,就像见着恪儿一样。”
除了冯清,拓跋恂很少见到其他妃嫔的面,更不会有人这样温柔和气地跟他说话。他自幼丧母,父皇严厉,宫人疏离,先后抚养过他的太皇太后和皇后又都是说起话来不苟言笑的人。拓跋恂鼻中一酸,半大男儿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高照容故意问道:“太子殿下……恂儿,本宫也叫你恂儿吧,你这是怎么了,谁还敢给堂堂太子殿下气受?”
拓跋恂正觉得无处倾诉,见她发问,带着满心委屈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高母妃,儿臣并不是想违逆父皇的意思,儿臣向来怕热,那身汉服穿起来又麻烦,儿臣真怕穿戴不好在祭祀大典上出丑。”
“高母妃,儿臣自从替父皇监国,夜夜都睡不好,生怕做错一点事,会惹父皇不快。那些祭词又长又拗口,背了几天都背不熟,要是再穿上闷热的汉服,儿臣真怕……”话一出口,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拓跋恂把闷在心里许久的话都一股脑说出来,“儿臣蠢笨,不能讨父皇喜欢,可儿臣只想让父皇少生些气。”
“恂儿,你是个心地纯孝的好孩子,”高照容的语声越发温柔,带着慈母一般的疼惜,“世上哪有父亲会不喜爱自己的儿子,你的父皇时常斥责你,是因为他希望你长成像他一样杀伐决断的帝王。”
高照容向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带着些隐隐跳动的蛊惑:“恂儿,这大魏的天下,迟早都是你的,你要学着自己做主,不要老是太过在意别人的想法,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能拿出监国太子的气度来,你的父皇才会更喜爱你。”
从没有人这样跟拓跋恂说过话,他只觉得小心封藏了十几年的自卑自怜,一瞬间被人敲破了外壳。“母妃!”拓跋恂对着高照容,竟抹了一把眼泪,“要是儿臣的母后还活着就好了,有她劝解,父皇也许就不会那么讨厌儿臣了。她为什么丢下儿臣走了……”
“好孩子,哭什么,大魏向来都有立子杀母的规矩,每一代的太子都是这样长大的。”高照容从身上拿出一块干净的锦帕,递到拓跋恂面前,“你是大魏太子,未来还要做大魏天子,你的母后在天上看着你,也会欣慰的。”
“立子……杀母?”拓跋恂听太傅讲解过这条祖制,可从没有想过,这规矩也可能就用在了自己的母后身上,“母后她……是被父皇下旨杀死的?”
“恂儿,过去的事就别问了,”高照容缓缓移步,要从另一条小路离开,“还是安心主持春祭大典吧,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典礼了。”她挪着小步子,渐渐走远了,面纱下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慰了太子几句,太子还真是个重情重孝的好孩子呢!
前殿内,冯妙已经回到座位上等候,她相信太子是个秉性纯良的孩子,只是资质差了些,今天极力劝阻,也是不愿看他踏错一步。林琅离去已经有十几年了,如果她能活着亲自教养这个孩子,或许太子与他的父皇之间,不会像今天这么冷漠。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太子拓跋恂快步走进殿内,身上仍旧穿着刚才那身胡服。他不看旁人,直接走到冯清面前跪下:“母后,儿臣想明白了,既然父皇将监国重任交给儿臣,那儿臣就必须做出个储君的样子来。今年的春祭大典,儿臣就穿这身祖宗传下来的衣裳!”
冯清脸上浮起一层惊喜,称赞道:“好,这才像个储君的气度!”
“不行!”冯妙失声叫出来,“太子请三思,春祭大典事关重大,还是请太子更换回预先定好的衣裳吧。”
始平王拓跋勰也上前几步,对着太子拓跋恂说道:“太子殿下,如果您执意要穿这身衣裳,请恕臣不能让您去主持春祭。”
宗室亲王中又有人开始煽风点火,捏着嗓子说道:“始平王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一件衣裳重要,还是春祭大典重要,去年因为迁都没能按时祭祀,上苍示警,洛阳大旱。要是今年再误了春祭的时辰,我们几把老骨头倒是想问一问,始平王究竟是什么居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彼此都已经毫不客气。拓跋恂毕竟不敢公然顶撞始平王,转身对冯妙说:“冯母妃,您要抚养两位皇子,已经太过操劳,儿臣这里,就不用您费心了。”他对自己身边的侍从说:“你们送冯母妃回去休息,她劳累太过,不必参加春祭大典了。”
☆、251、春祭之争(二)
太子好武不好文,身边的侍卫个个身形魁梧,两个人走上前来,就要把冯妙“请”出去。
冯妙站在原地不肯移步:“我一人不参加春祭大典,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但太子是大魏储君,请务必谨言慎行。”素问在她身侧,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此时坚持下去,已经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反倒会成为这些亲王出气的靶子。
她并不知道,此时冯妙心中另有想法。宗室亲王趁着此时唆使太子改换衣冠,等到拓跋宏返回洛阳,这场风波早已经过去,到明年春祭时,今年所用的衣冠就成了旧例,想再更改又要费一番波折。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东阳王拓跋丕忽然开口:“莫非是我老糊涂了,忘记了祖宗的规矩,左昭仪什么时候也能干预太子裁决国事了?”
几位年老的亲王也跟着随声附和:“若是误了祭祀的吉时,这罪过究竟是由太子承担,还是由左昭仪承担?”
拓跋恂转头看了冯妙一眼,他其实总共也没见过这位左昭仪几面,只隐约知道她是父皇最喜爱的妃子,父皇出征那天,还跟她一起抱着最小的皇子走了好远,他从没见过父皇对自己露出那种慈爱神色。心底里的嫉恨,就像布帛上的一处虫蛀,起先只是米粒大小的孔洞,慢慢地却能撕裂成无法弥补的缺口。
冯清也在此时开口:“太子与左昭仪,论起家事来算是母子,可论起国事来,却是君臣,臣子难道还能违抗君命么?”她撇起半边嘴角看向冯妙:“你不是擅读史书么?历朝历代,有没有过这样的道理?”
冯妙一字一字仍旧说得端正:“我只知道,历朝历代,礼仪制度从来不能随意更改。”
拓跋恂被冯清一激,又想起高照容刚刚说过的话,心里有个声音在不住地盘旋重复,“我是太子,我是大魏未来的皇帝,不用怕任何人”。一遍又一遍,几乎让他头疼欲裂。
“来人,”他对着殿前的侍卫高声呼喊,“左昭仪阻挠春祭,杖责三下,以示惩戒。”
“太子万万不可!”始平王拓跋勰立刻上前阻止,“左昭仪是太子庶母,太子命人杖责自己的庶母,会让天下人耻笑。”
亲王座上又传出不冷不热的声音:“皇上只说让始平王辅佐太子监国,没说让始平王代劳吧?”这句话落在太子拓跋恂耳中,越发让他心上像扎着一根刺。宫中曾经有人私下议论过,说皇上有意效仿兄终弟及的古制,把皇位传给这个最亲近的弟弟。拓跋恂咬紧了牙关,如果他当不成皇帝,他的母后岂不是白死了?
“始平王叔,不要再说了,我既是太子,难道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得主么?”拓跋恂转头示意侍卫动手,“三杖过后,我便去主持春祭。”
冯妙不再为自己辩解一句,这三杖她不会白挨,拓跋宏南征归来后,便可以借着这三杖大做文章,索性将原本没能施行的汉化新政一并推行。她并不是个擅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她能为拓跋宏做的,便是心甘情愿地舍弃一切,包括颜面,也包括浮名。
侍卫已经拿了六尺长的荆木板来,比后宫里责罚宫女、太监的竹木板还要大上许多。始平王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毕竟太子才是此时代皇帝监国的人。宗室亲王们都冷眼看着,有人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上翘,像在欣赏一场好戏一般。
“太子殿下,”殿内一角,传出一道吟唱般清冷的声音,“左昭仪毕竟是皇上的后妃,由侍卫行刑,恐怕不妥。不如叫两个宫女来扶住左昭仪……臣是内官,可以代替侍卫行刑。”
高清欢一面说着话,一面虚拢着双手走出来,他已经很久不曾在人前出现,人们甚至都快忘记了,宫中还有这么一个人物。见太子点头,他从侍卫手中接过荆木板,拿在手里稍稍掂了掂。木板沉重,瘦弱些的宫女恐怕都挥不动。
素问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冯妙的胳膊。高清欢的面色如从前一样阴郁,他走到冯妙身边,把荆木板高高举起,猛一下落在她背上。一杖下去,浅色衣衫上便浮起一层血迹。冯妙握住素问的手指收紧,口中发出一声吃痛的轻呼。
杖刑的手法最有讲究,要“外轻内重”时,把两块豆腐叠在一起,一杖下去,下面的一块碎成渣滓,上面的一块却完好如初。要“外重内轻”时,把两层草席卷在一起,外面的一层已经打烂,里面的还要完好如初。高清欢要亲自行刑,便可以控制手上的力道,一杖下去就见了血,可五脏六腑却不会损伤。
三杖很快便打完了,冯妙脸色发白,眼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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