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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惑-西风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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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唐桀,却是下了一跳,慌忙收手,“对不起,我,我——”

    她是这样一个尊礼重教的女子,自己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真是解释不清了。

    正在唐桀觉得怎样都说不清的时候,若兮拿出秀帕,一边拭泪,一边轻轻道,“你不必说,我知道。”

    “啊,”唐桀看着她,当真觉得她不仅美,而且聪颖过人,善解人意,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她竟然都知道。“哈哈。”他对她几声傻笑。

    沉默,有时是因为无话可说,但有时,也因为你要说的,我一个眼神就明白。

    这时,店小二已经端着几个菜,走上前来了,说了句,“客官慢用,有事您吩咐。”便下去了。

    “这是西湖醋鱼,杭州的特色,快尝尝,好不好吃。”若兮忙着给唐桀夹菜。

    唐桀大口吃着鱼,对她笑道,“嗯,好吃,你也快吃啊。”

    他的笑,无念无邪,融了憨痴,却看得若兮忘了吃饭。

    两人吃过饭,便向罗府启行。天色晴好,忽而飘起绵绵细雨。映着金色的暖阳,雨丝如梦,缭乱心扉。落在发丝上,湿湿凉凉。

    走出几步,又突然感觉不到了。

    是雨停了吗?

    若兮四下张望,只看到一柄撑起的油纸伞。撑伞那人看似有些呆木,漆黑的瞳眸中分明映着她的倩姿。

    是唐桀,那个意欲劫持她的少年。

    春雨绵绵落,行步款款来。十里长街远,一向伊人挽。

    按照之前所说,穿过两条街,再往西走,就到了罗府的院墙外。

    若兮正要走向正门,唐桀却停在墙边跃跃欲试。

    见他没动,若兮走过来道,“干什么呢?走啊。”

    唐桀上下打量着墙垣,说道,“这不是正要进去呢吗?”

    若兮一笑,柔音道,“喂,大门在前边,我们是进去找罗太医,又不是打家劫舍,翻墙干什么?”

    唐桀摸摸发髻,“哦,我习惯了,”停了一下,又言,“不过,大户人家都很看不起人的,会让咱们就这样进去吗?”看看若兮,又看看自己,都是一副朴素装扮,想起当初和瑶妹在宫门口被拦下的情景,唐桀犹豫了。

    “罗太医扶危济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若兮当即反驳道。

    唐桀听这话,不知怎么,心里略有不快,随口道,“你们很熟吧。”

    “曾经他是我的御用太医,怎能不熟。”若兮的轻言低语,仿佛能抚平人的一切焦躁。

    唐桀说了句,“也对。”刚才怎么会莫名的反感罗阳呢,他可是找到瑶妹的唯一线索啊,想到这儿,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过正门,穿厅堂,罗家的院子不是很大,简单的三四间屋室,便是名医世家的全部了。

    看来这罗家也算清廉,自己方才误会人家了。唐桀心里暗想着。

    不一会儿,一穿着不凡的中年男子走来,唐桀开口就问,“罗太医,瑶妹呢?”

    一旁的若兮拉了他一下,小声道,“这不是罗太医。”随后向那中年男子微笑道,“老伯,请问罗阳,罗公子在吗?”

    “少爷是太医,在宫里当差,在下只是这里的管家。不知,二位是找少爷有事,还是来求医?”男子的温和中尽显礼教。

    “我们是他的朋友,有重要的事来找他。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唐桀着急道。

    “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二位是少爷的朋友,不如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说着。他一挥手,“上茶。”说罢,一个仆役托茶而来。

    若兮谢道,“有劳管家了。”

    “无妨。在下还有事要忙,恕不相陪。”管家摆摆手,转身离去。

    唐桀喝着茶,突然想起什么,对若兮道,“对了,你之前说,罗家的门匾是皇上赐的,是为什么事啊,因为他医术高明吗?”

    若兮笑道,“当然不是啦,罗老太医的确医术高明,可宫里医术高明的人也不在少数。亲赐匾额的原因好像是他曾救了父皇的一位宠妃。”

    “哦?这该是一位多么受宠的妃嫔,救她的太医都能得此殊荣。是你母妃吗?”唐桀少许讶异。


第三十一章 琴箫

    “自然不是,母妃并不很受宠。至于那位宠妃是谁,我也没见过。”若兮淡淡答来。

    “唉,也是了,帝皇都坐拥三千佳丽,受宠的又有几个。对,还有件事我不明白,既然南楚皇宫不缺佳丽,为什么南楚皇帝只有你一个女儿呀?”唐桀不解。

    若兮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皇气血虚弱吧。”

    “这么多神医,还调理不好?”唐桀依旧疑惑。

    未等若兮回话,只见门口,一袭白衣的罗阳翩翩而来,“参见公主。”见到若兮,罗阳便要参拜。

    “快起来,我已经不是公主了,不必行此大礼。”若兮忙迎上去扶起罗阳。

    “在罗阳心里,公主永远是公主。”他的语气,温和中带着恭敬,却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看他们一副要叙旧的势态,唐桀连忙问道,“罗公子,我瑶妹呢?”

    “哦,是说唐姑娘吧?”罗阳看向唐桀,“她和亲去了北翎镇北王府。”

    “什么?你们怎么能逼婚呢!”唐桀一时着急,喊了出来。

    “这位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唐姑娘好像很想进宫去查看北翎的一批玉器,她是自愿去和亲的。在下也略劝过她,但是姑娘执意要去。”罗阳缓缓道来。

    此刻,唐桀的火气减下来了,“在下唐桀。不好意思,刚才心忧舍妹,冒犯了。瑶妹她只身入北翎,一定很危险,我要去救她。”

    “唐兄弟,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果贸然前去,恐怕反倒使唐姑娘陷入危险境地。不如我们先到洛阳,打探一番情况再说。”罗阳的心思,总是缜密如尘。

    “我们?”唐桀一愣。

    “在下没有劝阻住唐姑娘,又出于一些私心,导致唐姑娘身陷囹圄。现在,保证她的安全,救她回来,罗阳责无旁贷。”罗阳的声音轻和却坚定。

    若兮也含笑轻言道,“放心,我们都去,你的瑶妹不会有事的。”说着,向唐桀和罗阳伸出手。

    “嗯。”唐桀和罗阳异口同声。

    三人手掌摞起,相视而笑。

    那一厢,一连数月,雪瑶大都白天留在明景轩,有时也出去和那些夫人,公主应酬一番。

    这一日,天色渐晚,月漫西窗。雪瑶离开明景轩,却毫无倦意。想到偌大一个镇北王府,自己还未细细观览过,便于园中缓缓漫步。

    秋的暮尾,冬的初伊。落桐盈地不知疼,霜影满径正飘摇。

    拖着长长的裙摆,踏着盈盈的桐叶,晚凉的夜,纤窈的影,雪瑶独自而行,漫无目的。

    傍晚的风,退去了白日里仅有的余温,带着透骨的冰冷,寒凉拂面。

    要说王府的夜景,还真是不错的。器宇轩昂的楼阁别院,在灯火通明的映衬下,显出别致恢弘。

    什么声音?

    雪瑶仿佛听到了乐声,乐曲好像是欢快的,冥冥中却隐含着难以言状的悲凉,在恢弘阔达的楼台中,格外明晰。

    随着乐声,雪瑶想要找寻源头。穿径越阁,寻寻觅觅,不知不觉间,却又回到了明景轩。

    声音是从房里发出来的。

    是他吗?

    进入明景轩,雪瑶倚在书房门口,偷瞥房中的人。

    屋里没有烛火,隐隐约约,雪瑶看见他手执玉箫,侧对着她,面长琴而立,似乎凝目深思,又仿佛已沉浸在这似欢实悲的乐音中。

    月光漫进窗来,洒在他的身上,映成颀长的清影,些许孤寂。

    “长相思,难相守,勿相忘。”一曲终了,雪瑶悠悠开口。

    他没有急着燃灯,月光细碎,看不清他的神情,“这是相思引。你懂乐曲?”

    “不懂。只是觉得,这曲子乐而带伤,便随口说的。”她的声音干脆清甜。

    慕容谦自嘲一般,“原来她走了以后,曲子都悲伤了。”

    “她是谁?”雪瑶着急一问,出口却觉得语气急了几分,不妥,又弥补道,“想不到还有令堂堂的风流镇北王魂牵梦绕的女子,不知是何方佳丽。”

    “一位故人。”他的言辞,闪烁敷衍。

    “是有故事的人吧。不妨说说啊,有时候,说出来,也就轻松了。”雪瑶难得的耐心和温柔。

    “怎么,本王看起来很沉重?”慕容谦故意显出不在乎的语调。

    “太黑了,看不清。”雪瑶随口接道。

    “哈,”他一笑,玩世不恭中带着些悲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记不清是多久了。花前月下,弹琴吹箫,和她一起的日子,过得真快。”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见慕容谦许久不言,雪瑶不禁问道,“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算是吧。那时,她总唤我哥哥,可在我心里,她远远不止是妹妹。”这次,慕容谦的声音倒有些苦涩了。

    听到这儿,雪瑶的脑海中浮现出十九哥的身影。

    十九哥对她,是多么宠爱纵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他总会不顾一切来帮她达成心愿。

    也不知,十九哥现在哪里?可还好吗?

    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她分开,十九哥是不是早已为她牵肠挂肚?

    慕容谦对那女子大概也是这样的相思绵长吧,就像此刻,她是如此怀念她和十九哥的过往。

    “你,喜欢她?”雪瑶试探着问。

    “曾经,我愿不顾一切去爱她。”慕容谦说的认真。

    原来,眼前风流如他,也会有如此在意的女子。

    那他的风流,该是因为不爱。

    雪瑶叹了一句道,“那后来呢?”

    “嫁人了。”慕容谦一语带过。

    “啊?嫁给谁了?”雪瑶眼中的讶色不言而喻。

    相爱,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不知道,”他一言以带过,继而转成一种随性,“放心,反正不是我。”

    雪瑶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不争取她?”

    她不明白,以慕容谦的相貌才情,身份地位,想要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困难?何况两人的感情,听起来还是深厚笃定。

    “有些事,不是一句争取就可以的。”前一句,他说得深沉如海,后面就已是**裸的挑逗了,“娶了她,还怎么娶刁蛮泼辣的王妃呀。弄出人命来,本王可担不起。”

    “跟我有什么关系,少拿我做挡箭牌了。”雪瑶的言语有些不受控制,“就算不娶,你忘得了她吗?”

    “根本不值得,也没有谁值得。断爱绝情世逍遥,夜夜青楼薄幸名。岂不甚好。”他说得轻松随意,却决意断然。

    这些日子,他觉得,他好像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不论静伴,亦或嬉闹,只要她在就好。

    当初让她来明景轩,完全就是一时冲动,也自信这么多年的风流,自己不会再对女人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有的时候,感觉常常不受控制。

    然,他的心已经死了,绝不再爱任何人,包括她。

    说得决然,只希望能伤了她,莫不要再生情愫才好。

    雪瑶呢,有失望,有惋惜,薄如蝉翼,迷离在眸。

    “真的不会再爱了吗?”她的言语很轻,仿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知道了,便是打破轻纱,剩下**裸的真实。

    想彻彻底底地说一句‘不会’,可话到了嘴边,慕容谦却迟迟说不出。

    来到雪瑶身边,他轻轻点燃一支蜡烛,照亮了她难掩失望的面颊,“雪瑶,你希望呢?”他的声音是柔的,直入内心。

    烛火盈盈,心波闪闪。

    她该怎么回答?

    且先放下一切伪饰不说,单从感情而言。

    如果他还有爱,那他爱的应该是那个女子,至于她,纵使有,也不过凤毛麟角,不值一提。这样不完整的爱,有何意义?

    如果他真的不再爱了,那他和她之间,就真的只是一场表演,一次游戏,什么都留不下。

    她怎么会这样想?

    是她开始奢望了吗?想要那可望而不可即,虚无缥缈的皇室之情了?

    明明知道他的风流,他的无情,可是,心弦,竟有一丝不由己。

    “随心就好,问我何用。”雪瑶巧妙地化解了这难解的一问。

    “哈”,他朗然一笑,“好一句随心,可会抚琴?”

    “不会。”雪瑶答得干脆。

    看她这样理所当然,慕容谦做调侃状,“南楚的女子,不应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贤良闺秀吗?韩雪瑶,本王真的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一点这样的影子。”

    “那是普通女子,我是公主,国家大计都琢磨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学这些小家碧玉的消遣玩意儿。”知道若兮的生活习惯,雪瑶再添油加醋一番,还真把自己说得像个忧国忧民的公主。

    慕容谦似笑非笑,似乎阴阳怪气,“看来,王妃绝非等闲,乃栋梁之才啊。”

    “那是。”为了防止他说什么‘讽刺’的话,雪瑶立即毫不谦虚道。

    慕容谦转身对着古琴,颇为感慨,“这琴,还是当年和她一起做的。琴边,她曾奏响无数美妙动人的乐章。本以为还有人可以再弹起的。”

    “看到琴就看到她了?”雪瑶颇为不满。

    慕容谦不语。

    雪瑶的概念里,沉默就是默认。

    原来,他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个不知名的女子。

    三步并两步,雪瑶快步走到琴边,抽出随身的匕首。反手拔匕,“唰”地一声下去,琴弦根根断裂。“铛”,匕首结实地插在琴身上。

    上一刻还精心保存的古琴,此一时,只留下破败的残躯。


第三十二章 剜目

    慕容谦没想到她会如此,先是惊诧,接着一声断喝,“韩雪瑶!”

    “睹物思人,相思惹梦。与其牵绊,不如不见。”雪瑶的冰言脆语飘来,边说着,边快步走向门边,赶在他把她“砸”了之前,消失不见。

    她的背影已消失在门后,拖地的长裙还依稀可见。慕容站在原地,是气愤?是痛惜?还是释然?

    不爱的人不是无情,而是当初爱得太深,伤得太重,早已耗尽一生的勇气。

    纷飞雪影漫舞时,冰天寒地总是冬。只是,千里冰封,凝得住万物,却留不住韶华。不知不觉间,一转眼,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自从上次砸琴的事情,雪瑶再没有踏入过明景轩半步。就连在王府里活动,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天不小心,又偶遇到慕容谦。

    说来,也倒不是真有多害怕,她是南楚的公主,看在南楚的面子上,他也不敢把她怎样。

    大概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见他吧。他和旧情人的定情之物,精心保存了这么多年,她倒好,上来就给人家毁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也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失去理智,就冲动地觉得那把琴不应该存在他的房里。

    他,应该真的恨死她了吧。

    原来,一把琴,都比她重要。

    既然如此,她何苦妄加揣度。

    一个多月来,天气寒冷的缘故,雪瑶多呆在自己房里,捧一手炉,看看诗书,学学礼节。这样的日子,温暖舒适,又清心宁静,无人打扰。可雪瑶毕竟是个闲不住心,静不下意的人,时间长了,自然觉得无聊无趣。心心念念着当年和十九哥一起的市井闲游。

    如果八个月前自己没有想要去劫持公主,如果七月前自己没有代嫁入府,那现在,是不是还有十九哥陪着,还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无论翻天覆地,排山倒海,一任卿心。

    不行,她唐雪瑶是谁呀,一个小小的王府怎么能困得住她,还好自己来的时候带了男装。

    想起当年公子容装的潇洒自如,雪瑶说换就换,关上房门,从包袱里翻出男装。穿衣束发,瞬间就已经恢复从前那个俊俏公子了。最后拿出靴子,她的ナ翘刂频模サ缀芮幔奖闶┱骨峁Γ谎ッ娼掀胀ǖ难プ映烈恍贡厣狈商叩氖焙颍鄙肆Υ螅灰Φ雷愎唬惶呱系娜朔遣幸采恕?吹窖プ樱┭鋈幌肫穑约夯褂幸恢稽靴在慕容谦那里。

    那个月下的夜晚,他就那么抓住了她的脚踝,一个不小心,靴子就留在他手上了。

    其实,那个晚上,他应该是手下留情的吧。不然,以他的武功,取她性命不费吹灰之力。

    尽管那日的她,招招夺命。最后还在他的腕上插下三根唐门针。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师父不想她习武过多,教她的都是夺命招。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那晚不下狠手,多半是因为看上了她的美色。算了,过去的事了,现在又胡思乱想做什么。

    羞涩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时时想着,又时时不敢承认。

    雪瑶收回神思,穿好靴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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