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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淑女好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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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儿应下,朝堂后走去。
  “女儿家面皮薄,夫人说得太露。”等她走远,薛敬对韦氏道。
  韦氏道:“这有何妨,女子总要嫁人,宁儿出了年就十□了,君不是正四处物色良婿么。”说着,她叹口气,“宁儿也该快些出嫁,一来完了妹妹、妹夫的心愿,二来,我看元钧老爱与宁儿一起,前日回来,我还见他们在书房中一道看书。”
  “嗯?”薛敬笑笑,“那岂不正好?宁儿嫁别家,我其实不舍得很。”
  “君又来玩笑。”韦氏叹道,“元钧还有仕途,婚姻大事,结好了,可省得几十年打拼,我等该仔细筹划才是。”
  薛敬知道韦氏的心思,也不多辩,笑笑,随她去。
  薛霆在同坊的友人家中用膳,回到宅中时,已是入夜了。
  他先去见过父母,回房时,忍不住瞅了瞅宁儿的院子,却见院门关着。
  近来,韦氏常常将宁儿带在身边,薛霆就算有闲暇,碍着母亲在场,也不好跟她说什么话。
  心有些放不下,他四下里看看,瞅瞅院墙,目中掠过一道光。
  宁儿还未入睡,且一点睡意也没有,坐在窗边上,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出身。
  忽然,窗前掠过一道人影,她一惊。
  宁儿朝窗外望了望,没有人。
  她疑惑地咬咬唇,心中不确定,却还是唤了一声:“表兄?”
  无人应答。
  宁儿正惴惴,忽然,薛霆在窗前出现。
  虽有所准备,宁儿还是被吓了一跳。
  薛霆却毫无愧疚,看着她,唇角一弯:“娘子深夜召唤在下,不知何事?”




☆、44中秋

  宁儿捂着胸口;瞪他一眼:“是表兄吓我!”才说完,忽然意识到声音太大,忙紧张瞅向外间。
  “她们都叫去剥豆子了,一时回不来。”薛霆慢悠悠道。
  宁儿讶然,忽而认识到这大概又是薛霆干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表兄费这般周章来寻我,不知何事?”
  “无事不能来么;”薛霆笑笑,道;“你忘了,我是左千牛;闲来就喜欢到处乱逛,看看有没有贼人夜里偷人啦,或者有没有小娘子对月叹气啦……”
  宁儿听着;面上倏地一热。
  薛霆看着她,月色下,那张脸庞白玉一般皎洁,双眸含光。
  跟去年比起来,他觉得宁儿变了些,说不上是什么地方,或许是成长使然。裴荣说得没错,他这位表妹,确是一个能让人害相思病的美人……薛霆清咳一声,恢复悠然之色:“如何?跟表兄说说,何事叹气?”
  宁儿望着他,有些犹豫,少顷,垂下眼眸,低低道:“表兄,我……我不想嫁人。”
  “嫁人?”薛霆讶然,“嫁谁?”
  宁儿摇摇头,红着脸说:“舅父舅母说,中秋要带我去皇宫里,那里有许多才俊郎君,好为我择婿。”
  薛霆扬了扬眉梢。
  才俊郎君……他想到裴荣那些人,脑门登时冷锋过境。
  “去看一看何妨。”薛霆道,“成亲的礼节多着呢,又不是蛮人那样看上谁就抢走。”
  “可……”宁儿微微皱眉,小声道,“可舅父舅母还是要把我嫁出去的……”她望向薛霆,满面困惑,“表兄,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平日里,你我都不会轻易对谁贴近或示好,如今,却要与一个陌生人成为夫妻,还要生孩子?”
  薛霆听着她的论调,觉得荒诞可笑,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看着她,少顷,道:“你口中这婚姻之事,觉得怪异,是因为那人你本不认识?”
  宁儿想了想,点点头。
  薛霆注视着她:“认识的话,就会好些么?”
  宁儿怔了怔,又思索了一会,道:“嗯……或许。”
  那么,我怎么样?
  薛霆心里道,却没有把它说出来。
  他笑笑:“你还没去呢,想这么多做什么,白苦了自己。宫里可漂亮了,赏月宴也好玩,多想想这些有趣的。”
  宁儿眨眨眼,应一声。
  这时,廊下传来侍婢的声音。
  薛霆忙道:“我回去了。”
  宁儿点点头。
  薛霆一笑,借着廊下的阴影,悄声离开。
  “吴阿媪真是的。”两名侍婢才进门了,就抱怨不停,“宅子里那么多人,偏偏叫我二人去剥什么豆子。”
  “手都剥麻了,起泡可怎么好……”
  宁儿望望窗外,想起薛霆的诡计,觉得好笑,又不好在她们面前笑。只得安慰两句,让她们去歇息。
  房中再无他人,宁儿坐了片刻,看向角落里的一只箱子。
  那是一只很平凡的箱子,里面装着衣服和杂物。
  不过宁儿知道,压在箱子最底下的,有邵稹的旧袍子、契书和那封信。
  她许久没有再去看过它们,此时,犹豫了好一会,也终是按捺住了心底的那一点企盼。少顷,她一口气吹灭了案上的灯,自去歇息。
  入宫的衣服,很快做好了。绮罗制成的石榴裙,绫纱做的披帛。
  中秋的午后,侍婢将宁儿的头发梳作最时兴的样式,描了眉毛,将她的两颊匀上胭脂,又将她的唇点上朱脂。
  “真好看。”打扮好之后,一个侍婢啧啧赞道,“娘子这一走出去,可不知要有多少人回头。”
  另一个看了一会,却道:“我觉得……娘子本来素面就美,这眉黛脂粉上得太多,反而不如原来美了。”
  二人商议着,兴致勃勃,又让宁儿重新坐下来,把妆洗掉,再上一次。
  午后,车驾已经备好,薛敬和韦氏看到宁儿出来,皆露出讶色。
  “甥女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韦氏拉着她的手,赞叹道。
  宁儿红了脸,看向舅父,他亦是一脸欣慰之色。
  牛车穿过坊内街道,出了坊门,来到大街上。天气晴好,太阳一般坠在天边,宫城的城墙和后面的重重屋顶,在阳光下清晰而宏伟,巍峨如山。
  卫士盘查极其认真,每当牛马停下,宁儿总不由地感到一阵紧张。她想起从前,跟着邵稹过各地关津和城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宫殿庞大,来的人却也不少。车辆走走停停,宁儿透过马车的纱帘,望见阳光时而被高墙挡住,时而从壮美的殿阁间投下,时而又被树冠分作碎金。
  大明宫的含光殿,有一处宽阔的球场,三面围墙,一面高台,殿阁错落其间,可观赏球赛。
  薛敬和韦氏往高台走去,一路与人见礼。看到他们身后的宁儿,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好奇之色。
  “薛公家中竟藏着一个这般美貌的女儿,也不告知我等知晓。”一位夫人端详着宁儿,惊讶道。
  “此乃敬甥女,今日一道入宫观赛赏月。”薛敬莞尔道。
  那位夫人闻言,不住称赞,宁儿被夸得面色绯红。
  她离开之后,侍婢对宁儿窃笑着小声道:“那位是太史令的蔡夫人,她知道了此事,过不得多时,今日来的人就全都会知道了。”
  登上高台,偌大的球场尽收眼底。宁儿随着韦氏,与一群女眷坐在一起,衣饰华美,香气扑鼻,举手投足,琳琅声一片。其中,也有不少和宁儿一样的闺阁女子,看得出来,她们的父母多少带着舅父舅母般的心思。宁儿与她们本不相识,见礼过后,年轻女子们扎堆说着话,谈笑风生;宁儿只好望向球场,时而与侍婢说说话。
  没多久,忽然,一阵乐声响起,激昂雄壮。
  “凉州乐?”近处一位女子诧异道,未几,露出惊喜之色,“快看,是二圣来了。”
  宁儿忙跟着众人一道望去,只见高台最大的殿阁上,人影绰绰,华盖等仪仗之物排列整齐。
  众人簇拥之中,一个中年男子肤色白净,旁边立着一位妇人,手里牵着立个十多岁的小少年。
  宁儿睁大眼睛,从前,她曾在书中看过各种帝后模样的描述,总觉得那般人物,必定长得十分奇特,说不定会像神佛那样头顶聚光。而如今看来,宁儿却觉得那也是凡人模样。皇帝微笑着,温和而不失威严;皇后的穿着打扮,也并不比贵妇们更隆重。
  众大臣与贵妇连忙行礼,皇帝挥挥手,乐声停了,场中忽而击起鼓来。众人哗然,只见两队人马整齐地奔入球场之中,一队青衣,一队红衣。
  宁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忽而怔了怔。
  红衣那队人马,为首者,正是薛霆。
  阳光下,红衣白马,相映鲜明。
  虽与别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可当他纵马奔驰,却教人无法忽视。他身姿矫健,红衣在他身上,有一股明媚的张扬之气,当他执着鞠杖在高台下奔过,众人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是薛郎呀……”宁儿听到女子们巧笑低语。
  “表妹娘子也来了!”整队待发之时,薛霆听到一旁的裴荣兴奋地说。
  薛霆朝高台上瞥去,虽人影纷杂,可他很快就看到了宁儿。
  她立在长廊下,与一群女子站在一起,乌发高绾,长裙如水,亭亭玉立。
  裴荣望得眼都直了:“要是每日有这般美人给我看,我保管这辈子不输球……”话没说完,薛霆将他的脸掰回去,淡淡道,“要开始了,专心些。”
  两侧球门后的回廊下,乐师奏乐正是起劲。内侍传了皇帝的令,凉州乐的鼓声一转,笛声乍起,变成了更活泼的龟兹乐。
  小球如流星般飞出,场上哗然,两队人马立刻争抢。
  薛霆左冲右突,灵活避让,一路追着球而去,临近之时,他纵着马乘势一跃,新月般的杖首如轻风扫过,球清响一声,直至飞入青队的球门之中。
  “好!”高台上,喝彩声爆发而起,笑语一片。
  宁儿听着周围人的称赞,又看向场中风驰电掣的薛霆,也高兴地为他拊起掌来。  
  忽然,薛霆抬头,朝这边看来。
  目光相触,宁儿不确定他是否在看自己,却见他露出了笑容。
  球再度入场,追逐又起。欢快的乐声中,薛霆领着红队,势如破竹,一举夺得四筹,筹数已满,红队胜出。
  高台上的人看得酣畅淋漓,叫好声高昂。
  二圣亦是称赞不已,皇帝赐下玉帛,还亲手将一只精致小巧的锦球赐给薛霆。
  “令郎果真佼佼才俊!”安国公夫人对韦氏夸赞道。
  韦氏谦过,脸上的笑意却是自豪。
  薛霆行礼受下,却忽而问:“陛下,此物,臣可转赠他人么?”
  皇帝讶然,笑笑:“此物既赐了卿,便是卿囊中之物,赠与何人,卿自许便是。”
  薛霆应下,谢过皇帝,上马而去。
  球赛已散,内侍过来请高台上的大臣贵眷们移步太液池,游苑赏景。宁儿正要随众人而去,忽然听到台下传来薛霆的声音:“宁儿!”
  她望去,只见薛霆正在下方,仰头望着她。
  “表兄……”宁儿正要说话,忽而见薛霆朝她抛出一物,“接着!”
  宁儿忙伸手,未几,那物事稳稳滚入怀中。再一看,却见那竟是方才皇帝赏赐的锦球。
  旁人看着,皆露出惊诧之色。
  宁儿亦睁大眼睛,再看薛霆,却见他望着她,阳光下,眉目间蘸满了灼灼的颜色。
  “送你的。”他的声音和缓如风,“收好。”
  一阵鼓噪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球场上的儿郎们大笑起来,还有人朝薛霆和宁儿吹起了口哨。
  宁儿怔怔,只觉耳根慢慢烧烫起来,还未出声再问,薛霆却已经策马疾驰而去。
  “令郎……将陛下赐的锦球赠了那位美人么?”安国公夫人望着那边,神色有些怪异。
  韦氏未说话,笑意凝结在唇边。                    
  


☆、45月宴

  从高台上下来;宁儿一直脸红红的,觉得自己的心一直跳得激烈。
  见到舅父,他只笑笑,打趣地说好些人来皇宫许多回,也不曾得过皇帝赏赐,如今宁儿头一回来到;却已经得了一件。
  宁儿赧然,看着手里的锦球,只觉烫手得很。
  韦氏却没有说话;看着宁儿,神色复杂。
  夕阳如火坠下;漫天的霞光中,月亮东升。太液池边,已经点好了萤萤的明灯;水色暮光间,殿阁屹立,美不胜收。
  大臣和贵眷们或游苑,或在席间攀谈,言笑晏晏。
  韦氏与几位夫人坐在水畔的亭子里,轻声细语地聊着天,年轻的女子们则在花园之中游逛。出于礼貌,她们也请宁儿一起,问问她的出身,又寒暄一阵,各自说起长安和闺中的事。
  她们说的事,宁儿大半听不懂,无从搭话。她总觉好些人在用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自己,望过去,她们却纷纷若无其事的模样,自顾聊天。
  宁儿感到不自在,想起薛霆方才的举动,愈发感到羞赧而困惑。
  他……真的是喜欢我么?
  她陷入深深的愧疚,可我喜欢的,是稹郎啊……
  赏月宴十分热闹,管弦齐奏,悠扬柔美,内侍鱼贯将膳食美酒呈上。皇帝、皇后与诸皇子都来到,与众人欢聚。
  众人轮番拜见帝后,轮到薛敬时,宁儿跟在后面,一眼就看到立在皇帝身旁的薛霆。
  他已经换上了平巾帻之服,朱衣陪着银甲,刀配身侧,浑身一股英武之气。
  “薛卿。”皇帝见到薛敬,笑着道,“今日,令郎球技过人,我等亦叹为观止。”
  薛敬谦道:“陛下过奖。”  
  皇帝忽而看向他身后的宁儿。
  宁儿本是紧张,触到那目光,急忙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皇帝莞尔,道:“这位,便是方才得了那锦球的娘子吧?”
  宁儿羞得话都说不出来,好在有薛敬回答:“正是。臣甥女杜宁,与犬子是表兄妹。”  
  “果然是位美人。”皇后亦看着宁儿道,“娘子不像是长安人?”
  宁儿面色通红,鼓起勇气道:“禀皇后,妾……嗯,妾是成都人。”
  “成都?”皇后笑道,“我出生在利州,幼年也去过成都。”
  宁儿眼睛一亮,望着皇后,正想问出“真的”二字,忽然想到不可失礼,忙羞窘地闭上嘴。
  皇后见她神态有趣,不禁笑起来,让内侍取来一只精巧的香囊,赏赐给她。
  “有一事,还要先告知薛卿。”皇帝捋捋胡子,道,“令郎近日上表,欲往西域。”
  西域?宁儿听到这两字时,心中一惊。
  薛敬亦面露讶色,看向薛霆。
  他正色肃立,看着父亲,目光炯炯。
  “朕欲委以巡察使之职,遣往安西。”皇帝说着,笑笑,“薛卿,元钧有将才,西域乃建功之地,大有可为。自然,卿家若舍不得,朕也必不为难。”
  韦氏面色发白,正要说话,薛敬却向皇帝端正一礼:“男儿生当报国,陛下赏识,薛氏家门之幸。”
  皇帝笑起来,叹道:“薛卿大义。”说罢,命人赐酒,亲自敬了薛敬,一饮而下。
  赏月宴一直持续到很晚,天上有明月,地上有歌舞,欢聚一堂。
  可是宁儿发现,韦氏的脸色一直不好。
  她心里亦是明白。
  西域,对于宁儿来说,是一个牵挂许久的地方。那里有书上说的大漠、佛国,有父亲他们说的征战、杀戮,也有米菩元说的高山森林和湖泊。更重要的,还有她一直试图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的那个人……
  如今,薛霆也要去那里。
  她不禁朝皇帝那边望去。薛霆的身影一直挺拔立着,稳若雕像。方才皇帝说,薛霆是自愿要去的,而提及此事时,她也并没有从他脸上察觉到一丝不愿意。
  而舅父和舅母,并不知情。
  宁儿心中不禁猜度,表兄,是怕舅父舅母不愿意么?
  回到府中之时,月亮已经快到了中天。
  赏月宴未开始之前,宁儿曾经以为舅父舅父首先要过问那只锦球的事,可是如今,这显然已经不得一提。
  “妾自入君门,唯得此一子。”堂上,韦氏啜泣道,“西域艰险之地,君何忍将他送去?”
  “夫人过虑。”薛敬道,“自西突厥平定,朝廷在西域已经立足稳当。安西四镇固若金汤,驻军数万,何人可动?且元钧为巡察使,此去不过半年,并非长久。若朝廷满意,日后必继续委以重任,这是上好之事。”
  韦氏擦着眼泪道:“元钧如今是左千牛,同龄儿郎之中,已是佼佼者。他在长安,也有大好仕途,怎非要去那万里之外?”
  “妇人之见!”薛敬皱眉道,“元钧志向在外,夫人亦知晓。年轻人多闯荡有益无害,严立慈败,这些道理不晓么?”说罢,摇摇头,拂袖而去。
  韦氏只哭泣不已,宁儿在一旁劝慰,忙安慰道:“舅母,表兄武术高强,必无危险。”
  韦氏摇头道:“世间岂有完全之事?你表兄初时私自报名去征百济,我整整担忧了半年,他们男子总觉得追求功名才是正道,岂知晓为母为妇者,最大的心愿乃是平安。若元钧有个短长,我亦无活命之心……”
  宁儿听到这番言语,心底忽而泛起一阵苦涩。
  她想起那夜在梁州城外的河边,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毅然跑了回去。
  稹郎,你如今在西域,不知如何了?
  马蹄踏过砾石的路面,如闷雷滚动。黄沙扬起,给沉寂的天地间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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