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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要亡-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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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只道今晚王登库必死,钱财当晚便能到手。她心里撑着一口气,想着到柴房也没关系,今晚金人就会来了金家,大哥儿的奶兄弟再里应外合打开了门,迎进了金人,到时候他们进账房拿走财物,留下自己的儿子。她丝毫不挣扎被拖到柴房,心里还挺着一口气,留意着窗外的动静。
夜晚的时候果然外面火光冲天,渐渐就听见丫鬟在尖叫,小厮们急匆匆救火的奔走声,她忽得翻身起来,胡乱抹了一把撕拉中掉落的碎发,忙靠近柴房窗口留意着外头的动静,她知道这是事先说好的了,奶哥儿放火,金人趁乱进宅。可是渐渐地,她又听着不对,外头居然有凄惨的尖叫声,还有求饶声,哭喊声,这可跟事先说的不一样,之前说的只有悄悄进屋抢劫,却没有杀人。大姨太太忽的明白过来,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人这是要杀人!
她吓得全身哆嗦,忙挪到柴房门口,使劲撞柴房的门,大姨太太虽然跟宅子里诸人并无交好,可她一点也不想害人的,奈何此时被绑住了手脚,就连嘴里都被塞了块帕子,喊都喊不出声,屋外看守的婆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大姨太太一个人在柴房里挣扎,嗓子里发出呜咽的呼喊。
第122章 分家
珍嫔早在丽妃的提点下明白了其中端倪, 她于兵法上是用过心思的,如今更是长进,不等丽妃嘱咐, 自个儿将随身跟着的羽林卫儿郎安排了下去, 单单儿盯着王家。
几班新军轮了岗去, 昼夜不断的守着王家, 瞅着王家角门出来个鬼鬼祟祟的小厮,一路尾行看他出了城门居然往城郊的农庄而去。
这样的藏身之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珍嫔现时凭借着经验,吩咐了下面的人留意着赌坊勾栏,以为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总归是藏人的地方,却没想到金人却来了一招兵不厌诈,专门往正儿八经的农庄里住着。
乡下人警醒, 又没有什么乐呵的物件儿,是以乡野中见着生人都会多打量几眼, 山村里谁家不识得谁?生脸庞要在里面存身那是难上加难,是以珍嫔刚开始压根儿没往哪里想去。等听到下面的人报上来才气得直拍大腿,自个儿倒是兵书读糊涂了。金人那么多人,定然是买了一个山庄, 整庄的人都换做后金的狗贼, 到时候窝在里面不出来,乡下地界素来清净,谁又能特意上门了去寻?
珍嫔当时恨不得立刻就提了枪去猎杀这帮金狗,可是到底历练过了, 与别时不同, 自己先忍了,嘱咐手下的人盯着莫要打草惊蛇。
果然被她给等着了, 金人趁着夜黑就往城中而去,或坐了赶草料的骡马,或扮作行路的商队,倒都是乔扮了让城门的守卫瞧不出来混进城去。
珍嫔见着时机正好,一声令下,手下的卫队分了两拨,一波趁着山庄趁着大部队外出来了个一锅端,另一波急忙跟着金人,见他们聚集了要在王家动手,便立时三刻抽出刀剑冲了上去。
一夜混战,火光冲的半天高,附近的人家有的提了水桶来救火,都被珍嫔拦住了,就是怕有金人趁乱逃脱,那火只不过是小厮自己放的,看着烧得旺,实则也就一间独立的门房,挨着围墙,烧完了也就停下了,压根儿蔓延不到别得地方,院子里瞧着都大好呢。小厮们见着有官兵来后,个个生起了胆量,跟着官兵后面,扛起菜刀扁担,倒也齐整。大夫人虽然刚开始被吓破了胆,可也有几分胆色,喝令下人不得裹乱,有了官兵助力,自己也叫了各方的主子都聚集到身边,每人清点自己院子里的侍从丫鬟,这般一一清点,免得金人混在其中,方便官兵捉拿。
到了黎明天色发亮的时候,这一场鏖战才算停歇,羽林卫们清点这人数,砍了不少金人,还俘获了不少活口,再听着城外的那一队兄弟居然将金人老巢都端了,还查抄出不少钱粮情报,倒是意外之喜。
王家大太太也自行清点损失,这一番有不少王家的护卫和丫鬟惨死,当家太太自然要抚恤亡者亲眷、医治伤员,还要将枉死的都好好的发葬了,以示主家仁慈。
这当口才想起王登库,原来昨儿个他心头插上那一剑,看着没有出气了,紧跟着金人便进门了,所有人慌作一团各自逃命,居然没有人再想着找他。好容易天亮了才想起来,去看已经咽了气,也不知道是一开始就被大姨太太一招毙命,还是没来得及医治耽误的了。
再想起罪魁祸首大姨太太,打发了人去柴房里瞧,“哐当”一声打开柴房上扣着的大锁,这才发现姨太太躺在地上,额头上撞得青红,淤血一片,居然也没气了,看着门锁完好,身上也无外伤,却不知道是为何也去了。
消息报到上房,大太太双手合十先念一句佛,她也不知道这是为着何故,约莫是因为大姨太太年纪大了,又见着外面火光冲天,又怕又惊,一时心疾发作才有此番光景。
下面侍立的大太太陪房婆子却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去可真是省了不少心。单是昨天的事情就不能传出去。王家的大姨太太将老爷一剑刺死了,传出去王家只怕都会成为整个张家口的笑话,其他人不论,自己家大太太可是有个掌上明珠还在别人家当儿媳妇呢。想到这里,她忙上前扶一把大太太:“太太节哀,老爷年纪大了,昨日里忽然发了心疾而去,姨太太自小服侍了老爷,听得这消息,一头撞了床前也跟着去了。”
大太太初还没反应过来,张大了嘴盯着她看,见她一脸焦急,忽的就明白了过来,可不就是,若传出去,王家这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还怎么活?女儿如果被夫家休了可怎么办?家中还未成家的庶子庶女的婚配还怎么定?这一笔糊涂账,怎么也得给踏圆了场,于是吩咐下去下人不许乱说乱看。
又一叠声的吩咐下去,搭灵堂的,裁白衣的,买寿棺的,报丧的,请阴阳先生的,几个还活着的庶子一人领了一摊子事,俱下去忙乱。
等到寿棺来却发了愁,大凡人死的时候都要平躺着,那王登库却是被众人七手八脚扶着半靠到床上的,如今尸首凉了一夜,身上的热气早就散了,躬着身子怎么也扶不平,这可如何是好?
正发愁间,门子得报:“大少爷回来了!”
可不就是大少爷?两耳朵都没了,头上包的厚厚实实的纱布,右手的小指上也鼓鼓囊囊缠得严严实实,却还看得出来血渗出来,他身后跟着一队新军,想必是羽林卫攻克了金人,将他捎带手也解救了。
一路行来早有人七嘴八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正房太太看见这个儿子可算找到了主心骨,她迎上去,一抹眼睛:“儿啊……”,刚起了个头,眼泪便涌了出来。
王大少爷跟这个嫡母很是亲厚,嫡母无子,又跟王登库素来淡淡的,是以也没有什么拈酸吃醋的事体,平日里很是照拂这个庶子,小时教导他,帮他请先生,长大了还给他说了一房好媳妇。是以看见了王大少爷,大太太先松了一口气。
王大少爷劝慰嫡母两句,听她说了委屈,他到底在外也算历练过了,一手一挥做主:“扶!”
下面小厮左右对视一眼,心里头明白,这说是扶,指的就是将老爷生生儿摁平,若是不孝些,可真是掰断了骨头,少爷下令,又不敢不从,于是装模作样的将王登库的骨头掰得咯咯吱吱作响,最终好容易塞了进去,总算平整着放进了寿棺。
说起姨太太,大太太便有些心虚,自己所做再怎么占理,那也是大少爷亲娘,她嘴皮子略动一下,刚要说,下面的陪房先主动站出来跪在地上磕头:“大少爷饶命,昨晚姨太太做出那等事,下面的人报上来,太太还在佛堂念经,奴家自行做主令下关押在柴房,想着天亮了再分享,可是没想到姨奶奶居然就那么去了。大少爷要杀要剐,老奴全受了,可千万莫要跟太太两母子失了和气,太太素日里为人大少爷也是知道的,可莫要怨了太太。”
大少爷神色倒镇定的很:“你起来,原不是太太的错。这件事也只能如此,便是我在场,也只能先关了姨娘,难不成还要不孝不成?”
陪房和大太太俱是松了口气,以后可是要指着这个庶子脸色讨生活了,若对方客气些,以后的路也平顺些。
王大少爷来了万事便妥帖了些,竖起杉木竹板,搭起了白花花一片灵棚,府中上下都换了鲜艳衣衫,换上了麻布孝衣,正堂里停着一口棺材,上门来了的宾客先在门房里扎一道素白腰带,进了正堂再给老爷子上香,吊唁一二。姨太太因着是个妾,便停灵在她素日住得院子里。也有孝棚搭起来。
底下的几个庶子心却不齐,早就嘀咕着要分家,几位族人上门吊唁时便大咧咧提了出来:“如今父亲已经去了,家中兄弟们都眼瞅着要成家,不若树大分枝,大家各寻了清净。”
大太太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样米养百样人,她自问对这几个庶子都不错,可没等王登库下葬,几个庶子便当着外人这般做派,真是巴不得外人不知道王家人生性凉薄呢。她听得气闷,装作晕了过去。
大太太想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堵住那几个人的嘴,嫡母晕倒,谁还敢提那分家的事体,可让大太太无语的是她还没起身,就听得其中一个庶子说:“太太无子,这分家的事情便绕开她老人家罢,总不能叫她老人家这连日操劳。”
大太太气得五脏六腑冒烟,即便是修身养性多年,都禁不住儿女所为太畜生,她由着陪房嬷嬷将自己扶起来,给自己灌了安神汤,这才悠悠儿“醒转”,手帕捂着嘴巴,低声细语道:“分家是大事,儿大不由娘,那便请了族老闷来主持吧。”
王大少爷冷然立在旁边,听着几个庶弟七嘴八舌,毫无反应,倒像是在听别人家的事情,脸上一点表情都无有,还是一位族亲瞧着他脸色不对,问他:“大少爷有何见解?”
问到了自己,王大少爷才慢吞吞说:“不用劳烦族老,王家的家财都已经让我做主尽数献给皇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汤圆这两天要搬家,从北方的一座城市搬到南方的一座城市,很多纸箱子,鸡飞狗跳中。
第123章 砍头
此话一出, 就如凉水泼在热油上,“刺啦”一片,整个王家便吵吵嚷嚷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庶弟, 听得信儿的姨太太们, 还有各怀心思的族人们, 听得大少爷这话, 可不沸反盈天?大少爷却施施然,一个人守在王登库灵前, 慢条斯理的只烧纸。
因着此事关乎重大,他那个嫡出姐姐,也就是大太太的亲生女儿,正好在家中吊丧,特意使唤身边的丫鬟去寻了他叫进里屋问:“大弟弟,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可是真的?”
大少爷对着她倒还比对其余的弟弟们和气些, 他神色柔和,好声好气的答:“是真的。”瞧着大太太也在跟前,便扶了大太太坐下,将来龙去脉讲给娘俩听。
王大少爷被金人捉了去后便被关在庄子上, 许是为着以后还要做生意不想伤了口气, 刚开始金人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朝南的大屋宽敞透亮,屋里床桌椅子一应俱全,还有个小厮听他的使唤, 虽然拘着他不让他出了这间屋子, 窗户也闭得紧实,却给他安排了几卷子闲书。
到了饭点送饭的婆子送来了满满当当一个朱漆食盒, 打开里面第一层是张家口市面上流行的风驴肉,炖得稀烂,撒了葱姜,旁边还有一份红彤彤的辣酱,这却是如今时新的蘸料,许是预备着他吃不吃辣。再旁边一份煮得颗粒分明热气腾腾的粳米饭,再下面一层一份绿油油的葱油虾仁蚕豆,一份虾油熬桃花鱼,一份素三珍。几份小菜倒整治的精细,白的虾,绿的豆,黑的木耳,红的萝卜,拇指大的小鱼白嫩鱼身上头一簇子胭脂肉,却比王家家常吃的也不差。再看食盒最后一层,却是一份油汪汪黄澄澄的老母鸡汤,旁边放着一份子红豆蜜瓤糕。
大少爷看见辣酱心里先放下心来,这还连他吃不吃辣都预备到了,这般用待贵客的精心待他,兴许没什么事,只是想吓唬下老爷子,可是心刚宽了一宽,又想到那个惨死的姨娘,就咽不下去米粒了。复又一想,如今反正也是落到金人手里了,不管是一会平安归去还是偷空溜出来都需要吃饱,便是被金人杀了也好做个饱死鬼,于是纠结着也将那个食盒吃得精光,连汤都喝光了不剩一口。
他是谨慎惯了的,不想这谨慎却在后面起了大用。
下午的时候便起了变故,看门的小厮恶声恶气将在歇午觉的他喝起,一顿撕拉将他虎狼一般扯出了柴房,为首的那个取出小刀,寒光一闪就割下了他一个耳朵。
大少爷鲜血淋漓,捂着耳朵只觉得凉,后觉得疼,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却被金人揪着后脖提起来,一脚喘进了柴房。
当天晚上送饭送来的食盒跟先前不一样,一舀子看不清颜色的面浆水,里头飘着两个菜叶,说是刷锅水都行,一个硬硬的黑面窝头。恶声恶气顿在地上,招呼着他来吃。
大少爷忍着剧痛,将那窝头拿起来咬了一口,却咬不开,他又端起碗喝汤,喝了一口就被那味道刺得不敢再喝第二口。他虽然是庶子,可却是当做王家承重梁一般养大的,金尊玉贵,哪里吃过这个苦?可下午被割了耳朵以后口渴的要命,咽喉里像火烧一般,再一想谁知道明日是个什么光景,将窝头掰碎了泡在汤里,挣扎着喝下去。
他挣扎着依在柴墙上,却听得守门的老汉在嚼舌:“怨不得王家豪富,儿子的耳朵送到眼前了,还不放手。”
旁边那个年纪轻的好奇问:“不是说那个王老爷货物白送吗?怎得这还不算放手?”
老汉拍掌笑:“咱佐领可不稀罕,只说要他一半家财,那王家却不愿意了,支支吾吾说再考量一二。”
年轻的道了一声奇:“只怕佐领的脾气马上就宰了那小子。”
王大少爷听得心里哇凉,他撕下衣襟捂在左耳上,抓一把窗棂上的绵绵土扔到伤口上,总算止了血,心里本来还盼着家里答应了条件自己就能出去,可没想到爹爹却犹豫了。
果然不一会儿,他被人拉出去,先是被马鞭抽了一顿,又是割了另一只耳朵和小指。
他疼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无人送饭,只听得那个老汉在叹息,说是本来瞧上他那身绸衫,没想到今日里挨了一顿打衣衫都开裂了,撕破的衣衫当铺里也不收,白白少了一个进项。
大少爷不声不响,眼睛明晃晃,一滴眼泪掉了下来,如今他才是真绝望了,他摸着怀里的红豆蜜瓤糕,昨天那么多吃食吃不完,他留了个心眼将这糕点藏在怀里,没想到今日里就用上了,如今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也算不清自己有几顿没吃了,他拿起那糕点就往嘴里塞。
吃饱了这才心中谋划,低声叫那老汉,指点他去城里王家寻他的娘去,又将自己的绸衣撕了一角做为凭证。
要说记得自己的还是亲娘,果然很快就收到了回信,还给了那老汉一百两银子,老汉摸着银子嘴都笑得合不拢,就帮她跟佐领搭上了线。
大少爷仍旧被关在草房里,却至少喝上了一碗水,吃上了老汉自己的口粮,还偷偷用上了娘送来的止血药。却听明白了娘亲的计划,原来她想将王家拱手献上,换取大少爷的命。
大少爷吃了一惊,本能便想阻止,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别的更好的法子,只好忍了。此时此刻,活着已经成了他最先考虑的事情。要说怨恨王老爷,他也谈不上,这是他老人家打下的家业,他老人家怎么花费都谈不上错,何况王家儿子众多,怎么可能为了他一个人而破例?
他心里翻来覆去的找话安慰自己,却始终迈不去这个坎,毕竟是亲爹,记事起就跟着他,到底有几份恋慕之情,王老爷待他跟别的儿子都不一样,独有一份爱重和疼宠,大少爷心里早就以为自己是独一份了,哪里能接受这个落差?
这么着想着,他迷迷糊糊就烧了起来,心里一会子想着将金人接应进王家对不住爹,一会子又梦见在质问亲爹为何不救自己,翻来覆去的做梦梦见的皆是心事。
那老汉急的没法子,又不敢大招旗鼓叫了大夫来看,他们藏身于此,怎么敢泄露行踪,便是自己兄弟发热头疼都是吃些药忍了的。而且今晚山庄里的兄弟们倾巢而出都去了王家,大凡头脑灵活的都想着去王家发这一注子大财。老汉借药都寻不着人借。
他到底还是惦记着大姨太太那里还能拿出来钱财,因而鼓起胆量去问小看守:“柴房里那个王家的后生发起了高热,可有什么药材先拿来救救急?”
小看守轻蔑一笑,他本来带着气,别人都去发财,倒留下他来守家,这有什么好守的?谁不知道张家口王家最是富庶,听说那王登库每回赚取了黄金都在后院的地窖里融化了,再泼洒到地面上,金子融到地面上一层又一层,冷却后自然和地面融为一体,如此一来谁也拿不走,今日里去的弟兄们都特意带了铲子铁锹,就指着发这医嘱财呢,他却因着得罪了佐领只好坐这冷板凳,因而说话就毫无好气:“佐领早就说了,王家有人接应,既然王家的家财尽在掌握,那此人便无用了,寻个庄子外的僻静地方,一刀结果了吧。”
老汉惊的不敢置信。可他到底也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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