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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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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暗探们闻言,当即齐齐跪了下来。
  为首的暗探道:“夫人,属下接到的命令便是誓死保护夫人。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利用,也都可以抛弃。”
  “所以……”柏氿那掩在袖口之下的手渐渐攥成了拳,骨节青白,掌心渗血,“你们就用她们的命,来换你们的命,还有我的命。”
  她忽然冷笑一下:“真值。”
  暗探听得心里一惊,慌忙道:“夫人!主子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还有七日便能赶到!请您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七日。
  才熬过一个七日,又是一个七日。
  这一次,又要用谁的命去抵?
  柏氿微微仰起了头,却仍旧没能忍下眼底那涌荡满溢的积流,“傻事?什么是傻事?你们知道么?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顿了顿,道:“辛兰她才十七……小步她啊……才刚刚怀孕啊——!”
  冷厉暴呵重重砸在心头,狂风乍起,柏氿握紧手里的玉屏箫,瞠大了血红的眼睛。
  “不听话的奴才,我留着有什么用?!”
  刚硬话语一落,柏氿没有给暗探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萧声破空而出,惊起枝头飞鸟。
  一众暗探眸光一黯,失了神采,没了动作。
  音术,控魂。
  柏氿放下玉屏箫,将那装着骷髅的冷硬木盒抱进怀里,咬牙忍下心底满腔悲恸,朝为首的暗探道:“给你们的主子带句话,告诉他……”
  “这个世界没有我,也能活。”
  暗探们得了命令立刻齐刷刷转身离开。
  柏氿眼见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半晌,一笑。
  泽军死了二十万,还有三十万。
  可暗探只有区区五百名。
  没有物资,没有粮草,若是要在三十万军队铁骑之下护着她,只有拼上一条命。
  这样精锐忠诚的部队培养起来极不容易。
  所以,还是回到他们的主子身边去吧。
  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谁替她送命了。
  柏氿垂眸抚了抚手里的木盒,眸光一凛,朝山野之外走去。
  泽太妃,乐正萱。
  你给我好好等着。
  ==
  泉州,泽军营。
  这一日军营里的将士们才用过午餐,忽听营寨之外有萧声遥遥传来。
  最开始时,没有人在意这若有若无的萧声。
  军旅不易,时常会有那么几个人吹笛吹箫聊以慰藉思乡之情。
  众人便随着它去。
  渐渐的,却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这萧声诡异得很,不经意间飘进耳朵里,莫名便乱了体内的气息。
  军中有体弱者,竟是扛不住几段调子吐出一口血来。
  军中有伤病者,当即两眼一直两腿一瞪一命呜呼了。
  一众惊疑间,有身强体壮不太受这萧声干扰的将士们跑出帐子外,循着萧声瞧见远处那高高的山头上站着一人。
  那人手里一支长箫通体玉白,一身月白长袍随风飘飘,仙然若天边柔云不染尘埃。
  将士们不由看得一惊,一惊之后又是一喜。
  又是一个穿白袍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夜柏郡主本尊?
  管她是不是,先抓了再说!
  泽太妃说了,凡是抓到穿这白袍子的人,以后世世代代都是大官!
  利欲可熏心,身强体壮的将士们当下便集结起来,直直的朝那山头奔去。
  越是靠近那座山,萧声便越是清晰。
  渐渐的有将士倒下来,后方追上来的泽军便踩着他的尸体踏过去,没走几步路却也随之倒下。
  越是往前,越是艰难。
  有聪明的将士撕下衣袍团成一团塞住了耳朵,可那萧声还是能刁钻的钻进人的脑子里。
  又有将士一咬牙一狠心,干脆戳破了自己的耳膜,把自己弄成了个聋子。
  这下好了,听不见萧声便受不到影响。
  他欢欢喜喜的冲上了山坡,满心以为高官厚禄正在向他招手。
  却不料,那山坡上的树林里,竟是埋了陷阱。
  凡陷入者,必死无疑。
  没有人能够强壮到不受萧声的任何影响。
  也没有人能够绕开那样繁复错杂的陷阱。
  泽军的攻势却依旧没有弱下来。
  一波人死在了路上,又会有新一波的人涌上来。
  天色渐黑,那样连绵不绝的萧声忽然破了一个音。
  泽军心底一喜——那人快要撑不住了!
  于是那攻势便瞬间猛了不少。
  山头,柏氿忍着腹部伤口撕裂的剧痛,忍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的气息渐渐开始不稳,就连执着箫的手也有些颤抖。
  过不了一时半会儿,她就要撑不住了。
  而她设在树林里的那些陷阱,也差不多快要被尸体填满了吧。
  夜月孤高挂在天上。
  夜风凉凉穿过林间。
  夺命萧声骤然一停。
  柏氿颓然的放下了手里的箫。
  不是她不想吹这萧。
  而是她已经吹不响了。
  以一人之力挡三十万铁骑,到底还是痴人说梦啊。
  萧声一停,山下大军瞬间冲上山顶。
  有利箭朝柏氿直射而来,她没有力气躲,这箭便射穿了她的腿骨。
  柏氿顿时跪倒在地上。
  疼痛锥心刺骨,她却咬牙抱紧了怀里的木盒。
  ……辛兰,这样的疼痛,你是不是也曾亲身尝过?
  第二箭穿透了她的肩膀。
  顿时有血流如注,柏氿却没有出声。
  ……小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流过比这还多的血?
  预料中的第三箭没有来。
  泽军似是确定了她再无任何反抗能力之后,便朝她围了过来。
  为首的将领大步上前,一脚踩住她的手臂,拔出长刀就要废掉她这执箫的手。
  刀芒映月,森森寒凉。
  寒凉的刀光尚未落下,却有一支三角羽箭破空而来,笔直穿透了那将领的脑袋。
  马蹄声重,马蹄声急。
  柏氿缓缓抬头。
  “师……兄。”

  ☆、第140章 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师……兄。”
  “嗯,我来了。”
  柏氿极淡的笑了笑,“那看来我可以休息了……”
  随后她两眼一合,直直朝地上倒去。
  她却没有触及到意料中的地面。
  她的鼻尖点在青纱衣料上,又有松香的气息包围而来,如此安稳。
  柏氿靠在九千策的肩头,陷入昏睡前最后低语了一句:“别让乐正萱死了……”
  ……我还有话要问她……
  ==
  步生娇以为自己死了,却没想到她竟是在一处山野小木屋里醒了过来。
  这木屋有一些破,想来是间穷苦人家的屋子。
  听得咿呀一声轻响,有人开门进屋,步生娇忙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阵关门声响,有一男子道:“娘,打胎的药你熬好了吗?”
  “好了好了,”一妇女道,“这姑娘既然是捡回来给你做续弦的,自然不能怀着别人的种。”
  “那就成。”那男子说着,朝床边走来。
  他的脚步有点重,想来是个身体强健却没有武功的。
  步生娇闭着眼睛思量,忽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抓住了她的下巴。
  那男子将她左右打量一番,随后道:“真是个漂亮的妞儿,可惜却不是个雏儿。要不是她还怀着孕,老子早就睡了她。”
  “人家姑娘身体弱,你可别玩儿出人命了。”那妇女提醒道。
  “知道了,”男子忽然笑了笑,“虽然现在睡不了,但摸几把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步生娇便觉得胸口一疼,那混账东西竟是用力捏住了她的胸,紧接着又听他低笑着骂了句:“真他娘的软。”
  步生娇赫然睁开了眼睛,迅速捉住那只捏在她胸口的咸猪手,一个使劲便废掉了他的手腕。
  不等男子来得及哀嚎,步生娇又咔嚓一下卸掉他的下巴,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船板上,随后伸手朝他的裤裆里一掏。
  男子顿时一僵,步生娇又柔又媚的笑了笑:“真他娘的小。”
  掌心略一使劲,随即便有鲜血猛地迸出来染红了男子的裤裆。
  男子惨白了脸色,微颤着抽搐起来。
  步生娇正要掐断他的脖子,身后却有利风袭来。
  “你敢伤我儿子,我杀了你!”
  那妇人抡起菜刀便朝她砍来。
  步生娇没有回头,直接抬脚往后一踢,踢中那妇人的右手腕。
  菜刀顿时飞出妇人的手心,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的重重钉在男子的额间。
  脑浆随着鲜血一起喷出来,溅在步生娇的领口,如此血腥。
  妇人看得一惊,步生娇已然迅速握住那柄菜刀,朝她转过身来。
  她的眉目间含着娇俏的笑意,仿佛绿叶之中一朵血色海棠,艳到极致,便是夺命之妖。
  她朝那被吓傻了的妇人缓缓的举起了刀。
  “你救了我,谢谢。然后,你可以去死了。因为……”
  “我还要去找孩子他爹。”
  ==
  星河灿,夜露重。
  越是靠近夏季,夜里便越是繁盛喧嚣。
  虫鸣声声传进军帐里,柏氿猛地自梦中惊醒。
  一睁眼便看见九千策朝她探过来的那张冷峻面瘫脸,柏氿迅速起身握住他的手腕,问道:“小步寻到了没有?”
  她的动作太急,免不了牵扯到身上的伤。血水从伤口里渗出来,浸透了白纱又染红了里衣。柏氿的额角当即沁出一层冷汗,九千策见状动了动眉头,像是在皱眉。
  他将她按回到床上,又替她拉好被子,才道:“还在寻。”
  “乐正萱呢?”
  “被我关押了。”
  “我睡了多久?”
  “三天。”
  柏氿皱眉抚了抚微疼的额,半晌,道:“师兄,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山崖料峭,夜风料峭。
  越是陡峭的悬崖,越是寸草不生。
  崖壁是粗糙斑驳的灰与白,崖底的树木却很茂盛,枝叶密密,密密成林。
  风过崖谷,喧嚣如浪。
  辛兰便是被乐正萱绑在这个地方,吹了一个晚上的风。那一夜的风折断了那本就有些腐朽的木架,随后,她便摔了下去。
  柏氿负手站在崖顶迎面的风里,没有说话。
  她不出声,站在她身后的九千策也不出声。
  二人皆是喜欢把事情往心里装的性子,这一静便是良久良久。
  这样的寂静里最闹腾的便是那风,呜呜而鸣半泣半诉,仿佛崖底众多冤魂死不瞑目的悲歌。
  天色渐蓝,堆叠远山之外有金黄日轮将出,万丈金芒倾斜着延伸到无尽之处。
  一夜已过。
  柏氿站在这悬崖边,吹了一个晚上的风,左腿上那透骨的箭伤疼得厉害,她的面色却很淡,仿佛根本不把这样锥心挖骨的疼痛放在心上。
  太阳高高的升到天上,崖底树梢有鸟渐啼。
  柏氿终于有了动作。
  她缓缓伸手,指向对面的山崖,“三天之后,我要在这里看到一座吊桥。”
  她没有解释原因,九千策便也没有寻问,只是应道:“好。”
  有一座桥正在建起,却有另一座桥毁在河里。
  白云悠悠,河水涛涛。
  就在刚才,殷瑢领军才奔上山头,便看见山头上那一座吊桥被山下疯涨起来的河水冲得不见了踪影。
  河水浑浊如泥,翻涌间升腾起黄白的水雾。
  这是回泉州最短最快的路。
  可这条路却被天意狠狠截断。
  殷瑢握紧了马缰,盯着滚滚黄河水,忽然便想起了数日之前柏氿命暗探带来的话。
  “这个世界没有我,也能活。”
  真是荒唐。
  这个世界没有她,怎能活。
  眸光一沉,殷瑢道:“十三,你带军从山下绕过去。”
  “主子,那您……”
  殷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殷瑢策马后退几步,随后扬鞭直朝崖边冲去!
  日轮初升,硕大而金黄。
  硕大的日轮里有神驹一跃而起,跃过壁立千仞江河涛涛,堪堪落在对面山崖,马蹄溅起风沙一路,隐入山林。
  风沙迎面,殷瑢神色沉沉岿然不动,一人一骑快马加鞭:“驾!”
  江湖涛涛汇入银河,银河一线隐没在日光之下,日光又散夜幕四合。
  孤月高高,三日已过。
  白木的守卫兵得了命令朝囚帐走去,掀起帘子道:“泽太妃,郡主有请。”
  烛光微摇,乐正萱抚了抚有些散乱的鬓发,缓缓勾起了唇角。
  ……燕启,我来见你了……
  星辰浩渺,崖山成哀。
  乐正萱被领着一路行到山崖边上。
  原本险峻了崖边如今建起了一座吊桥,微微晃荡在呼呼的风里。
  桥中一人负手迎风,一身月白长袍随风飘飘,映在今夜苍蓝的月色之下,逐渐泛起莹莹的华光。
  天人之姿,不过如此。
  这才是她儿子看中的女人。
  当真是出尘脱凡得很。
  乐正萱轻扬着唇角,缓缓踏上前方动荡细长的桥。
  桥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便又向下沉了一些。
  柏氿看着远方暗沉起伏的群山,漠然神色不变,那袖口之下的掌心里却握着一柄薄翼短刀。
  这刀曾被步生娇拿走交给了辛兰,辛兰被乐正萱抓住后,这刀又落进这位泽太妃的手里,乐正萱被九千策关押后,它才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
  辛兰那个丫头,就算是拿起了刀,只怕也下不去手杀人的吧。
  柏氿无声思量间,乐正萱已然行到了她的身边。柏氿并没有转头去看她,仍旧迎风望着远方淡淡道:“这儿风景真好,您说是么,太妃?”
  “是啊,”乐正萱轻声道,“若是能死在这里,倒也是不枉此生了。”
  “哦?”柏氿挑眉,轻飘飘的朝乐正萱望过去,“太妃当真这么想?”
  乐正萱轻笑着将自己脸侧散落的碎发夹到耳后,“我知道你想杀了我。”她微微垂眸,笑了笑,又道:“但是在动手杀我之前,郡主可否听我这个老人家讲一个故事?”
  柏氿颔首,“太妃请讲。”
  乐正萱抬头看向天边远山,“这个故事有点长……”
  这个故事有点长。
  一切都要回到殷瑢三岁的那一天从头说起。
  那一天乐正萱站在殿门外,听见三岁的殷瑢对影子说:“你听好了,既然是我的父王和母妃要你跟在我身边,我自不会为难你。”
  故事才说了一个开头,柏氿便问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自然是有的。”乐正萱轻叹,“他是泽国的世子殿下,未来的王,他是要成就千秋帝业的人,他的对手是整个大苍帝国,那么他就应该是最强势最果决最无情的人,他应该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可以容忍旁人一丝一毫的背叛和辜负。他怎么可以因为父母的关系,就隐忍委屈了自己?养虎终成患,该杀的人就得杀,他啊,不应该留情的……”
  “……我想逼他下手杀了那个影子,于是那一天……”
  那一天她走进屋里,在影子身前站定,又俯身将他抱起来,摸了摸他的头,柔和的问道:“瑢儿,羹汤好喝吗?”
  那一瞬间她看见殷瑢眼底骤然迸裂的杀意,她想在这杀意里加一把火,于是便朝他厉声道:“大胆!竖子如何胆敢直视本妃!还不跪下!”
  听到这里,柏氿轻抚着手里的短刀,微微垂眸,笃定道:“他……跪下了。”
  “是啊……”乐正萱搭上吊桥的绳索,唇角笑意渐显酸涩,“我那个傻儿子啊,跟他爹一模一样……太重情了。我想试一试他隐忍的底线到底在哪……”
  所以有时会当着他的面,将那个影子抱在怀里。
  可越是试探,便越发觉出问题的严重来。
  “无论我怎样逼他,他都只是忍,什么话也不说。后来有一天我问他……”
  ……瑢儿便是瑢儿,母妃还能认错不成?
  “那个时候他心里大概是很委屈的,所以他反问我……”
  ……您为什么不会认错?
  “我告诉他……”
  ……母妃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认不出来呢?母妃啊,有自己的辨别方法哦。
  “后来我又问他……”
  ……不信的话你仔细想想看,母妃有认不出你的时候吗?
  乐正萱握紧了手中绳索,眼底渐渐的泛出些微水光,“那时我在心里想,只要他告诉我,只要他肯告诉我,我马上就去杀了那个影子,这一切都会结束。”
  “他不会说的。”柏氿看着乐正萱,道,“就像您不会把这一切告诉他一样。”
  乐正萱听得一怔,随后自嘲的笑了笑,“都说知子莫若母,可我这个娘亲啊……竟然还不及你了解他……”
  柏氿没有回话,乐正萱又继续道:“后来那个影子要替他去大苍为质,上路的那天,我心里想,若是在这个时候逼他,他总该发狠了吧……”
  “可是他最后去了大苍,”柏氿盯着乐正萱,眸光有点冷,“您亲手将他送出去,受了七年的苦。”
  乐正萱突然颤了颤,垂眸看向右手当中一道深疤,“我以为他去大苍历练一番之后,总会性情大变,却没想到,九年之后他再回来,却仍旧惦记着要医好我手里的疤……”
  言至于此,乐正萱捂住眼睛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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