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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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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沉沉的压在山顶,又有大雨从山坡上冲刷下来。满世界哗啦啦的雨声里,不知为何隐隐竟有轰隆轰隆的声响。
  九千策勒住马缰停下军队,转头朝山顶望去。
  暗沉泥土腾空升起,仿佛一场太过厚重的风沙和暴雨。
  树木倾倒,席卷在浪潮般的流沙里。
  天地之间忽然蒙上一层暗黄的雾气。
  雾气浩瀚瓢泼而来。
  山,崩了。
  柏氿军帐里的烛火忽然一灭,整个帐子顿时被笼罩在浓重的黑暗里。
  她掏出火柴,将这烛火重新点上。
  帐子又恢复了明亮。
  还剩两天。
  雨,一直没有停。
  今日仍旧没有出太阳。
  空气又湿又潮,润在衣服上,衣服潮得像是可以拧出水来一般。
  枝头鸟巢经不住连日雨水的冲刷,晃晃悠悠砸在地上。
  地上浑浊积水一路蜿蜒着渗进军帐里。
  军帐里,柏氿挑了挑灯花,将这烛光燃得更亮一些。
  第七日。


  ☆、第138章 弑父

  短短五十里的路,泽军断断续续走了整整七天,足够久的了。
  殷瑢早先命人布下的机关和陷阱,确实杀伤力极强。
  但再厉害的机关和陷阱,也挡不住人海战术的碾压。
  机关里密集的箭雨或暗器,总有用尽的时候。
  陷阱那深邃巨大的坑洞,总有被尸体填满的时候。
  泽军用整整二十万的尸体铺出一条血路,直直通往柏氿的军营。
  第七日,仍旧是阴雨闷潮的天气,无端的令人烦闷。
  二十万具尸体的腐臭混杂在潮湿风里,飘进军帐,招来许多黑羽乌鸦。
  乌鸦蹦蹦哒哒集结在地上,睁着乌黑的眼珠寻着尸体。
  柏氿没有去理会这些不祥的鸟儿,她负手站在帐口,默默看着帐外灰蒙蒙的雨雾。
  雨雾里有暗探急匆匆奔来,“夫人,泽军已然逼至三里外!”
  三里……
  最后三里的机关和阵法最是凶险。
  但若是面对三十万的军队人海碾压,想来最多只能再撑四个时辰。
  柏氿微微抬头,缓缓的朝帐外伸出手去。
  雨水密密麻麻落在手心里,有一些凉。
  自古以来,所有以少胜多的战役都少不了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
  但很显然,事到如今,是老天不想让她赢。
  柏氿垂眸,神色平静的收回了手,看着前方灰蒙蒙的雨,淡淡问道:“九千策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
  “知道了。”柏氿拂袖转身,“你不必再探了。叫上其他的兄弟们,护着辛兰和小步一起离开吧。援军……不会到了。”
  她朝帐里桌案走去,将那支搁在案上的玉屏箫握在手心里。
  箫体有一些凉,更凉的却是她的眼。
  身后的暗探仍在犹豫,“夫人您……”
  “同样的命令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言罢,柏氿执着玉屏箫,抬脚走进雨雾里,薄底黑靴踏过地上泥和水,坚而定。
  密集雨丝落在脸上,钻进衣领,寒进心底。
  腹部伤口受了潮,渐渐便隐隐作痛起来。
  柏氿抬手在腹部伤口上轻轻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连日不眠不休,如今这伤竟是裂开了。
  这裂得可真不是个时候。
  柏氿垂眸淡淡的想。
  她决定了。
  泽军的目标既然是她,那么她再怎么躲也没有用,反而还会连累了辛兰和小步。
  不如只身应战。
  公孙老爷子教给她的音杀之术,会成为她对付泽军最后的武器。
  她从初习音术到现在,一共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闻者必死想来是做不到的,闻者必伤大概还是可以有的。
  不过如今她的腹部又受了伤,这吹出来的萧声,或许也传不了多远吧。
  罢了罢了,传不了多远便传不了多远吧,能伤几个泽兵乱一乱军心也是好的,至少能给小步他们拖延一点逃跑的时间。
  柏氿迎风走在雨雾里,衣袍猎猎,眸光浅淡。
  ……殷瑢……
  ……你若是知道我这样决定,大概会很生气的吧。
  ……但是,我啊……
  ……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哪怕是死。
  天很重,风很凉,雨很密。
  细密雨丝落在地上积水,荡开一圈一圈的水花。
  柏氿踏过这一滩积水,身后却又有暗探来报:“夫人!步姑娘流产了!”
  柏氿一惊,赫然回头,“你说什么!”
  “步姑娘方才一不留神摔了一跤,便……”
  柏氿来不及等那暗探把话说完,直接奔进步生娇的帐子里。
  她猛地掀开帐帘,“小步!”
  环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心头疑虑刚起,脑后却忽然一疼。
  陷入黑暗的那个瞬间里,柏氿只听身后有人低低的道:“夜姐姐,对不起……”
  ……小步,你……!
  心头思虑尚未完整,黑暗却已在瞬间将人吞没。
  步生娇接住柏氿瘫软着倒下来的身体,朝那谎报消息的暗探道:“你做的很好。”
  说着,她从柏氿的袖口里掏出那柄薄翼短刀,“现在,带着你们主子的夫人离开吧,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家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不是么?”
  “可我们若是走了,你和辛兰姑娘怎么办?”暗探皱眉道。
  步生娇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将薄翼短刀丢给刚走进来的辛兰,“总要有这么两个人留下来迷惑敌军的视线,你们才能走得远远的。”
  微顿一刹,又道:“好了,我和辛兰要换衣服了,你带着夜姐姐离开吧。”
  暗探咬了咬牙,朝步生娇和辛兰用力鞠了一躬,“姑娘大恩,属下永世不忘。”
  “废什么话,”步生娇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走吧。”
  暗探颔首,抱起柏氿消失在雨雾里。
  见他们离开,步生娇和辛兰便换上了柏氿平日里惯穿的月白长袍。
  “步姑娘,”辛兰手里握着薄翼短刀,问道,“你把这柄刀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步生娇闻言柔柔一笑,顿生百媚千娇。
  “我要杀人,用眼睛就可以了。这把刀给你,你可以用它来杀掉敌人,又或者……”
  “……杀掉自己。”
  ==
  远山起起伏伏堆叠在天边。
  黄沙纷纷扬扬弥漫在风里。
  扶石,战场。
  傀儡大军遥遥压来,绵密如墙,为首一人宽袍带帽,骨瘦如柴。
  诸多军队,却不见第二个活人。
  殷瑢见了,眸光蓦地一沉。
  殷十三奇怪道:“咦,主子,殷琮他们去哪儿了?而且怎么连一个泽军都没看见?”
  殷瑢死死的握紧了马缰,没有说话。
  对面的燕启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又阴又狠的朝着他骂道:“畜生!当年你杀了我儿子,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挚爱的滋味!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奇怪泽军去哪里了?”
  不等殷瑢接话,燕启又自顾自的道:“泽军自然是去抓你的小情人去了呀。他们早在十七日之前就出发了!想来现在已经攻破营帐了吧。怎么样,这种忧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燕启又说了些什么,殷瑢却没有仔细去听。
  马缰麻绳上的倒刺插进他的手掌心里,他却没心思觉得疼。
  一瞬间心里有很多的不解和思绪密密麻麻乱糟糟混杂在一起,闹得耳朵渐渐开始轰鸣。
  泽军如此孤注一掷的去攻打泉州军营,目的就是为了抓住柏氿,或者是利用她来对付他,或者是杀了她以报复他。
  能恨他到这种地步的人,只有他的母妃。
  可是现在殷琮又在哪里?
  他这个弟弟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他正面对战一较高下,除非是死了,否则他不可能避开他去别的地方。
  而泽军若真是十七日之前就已经从沧原出发,那么想必七日前就已经到了泉州。
  可为何他留在那里的暗探又一直没有传来相关的消息?
  那样精锐忠诚的部队若是不给他传送消息,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已经死光了。
  要么……
  殷瑢拳心一紧,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飞鸽传信。
  “一切安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风将起,殷瑢的掌心里渐渐攥得出了血,血水从伤口渗出来,一点一点染红整条缰绳。
  ……那个女人……
  ……那个总是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
  前方燕启仍在狂笑,眼见着傀儡大军便要逼近。
  殷瑢突然搭箭拉弓。
  弓成满月,箭指燕启!
  他现在得赶紧回去。
  迟一时半刻都不行。
  可对面他的这位父亲显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他活着离开。
  遥遥对峙,一触即战。
  月余之前,心中的誓言犹在脑海。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再见时……
  ……你我二人……
  ……必死其一……
  他得活着。
  所以……
  他必须死。
  风卷黄沙起,铁衣映寒芒。
  寒芒闪烁在殷瑢的眼底。
  羽箭在他手里,父亲在他对面。
  生或死。
  不过一念之间。
  云开日升,连日阴雨之后,大地终于迎来第一束暖阳。
  暖阳落在殷瑢的肩头和发上,他那双眼睛却依旧沉寂得像那山巅深雪。
  松手,箭出。
  没有犹豫。
  利箭破空,携着迅猛的气劲穿透心脏,“笃”的一声钉在丈远之外的树干上。
  树上绿叶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纷纷落下,燕启的身体也随之落到了马下。
  天上乌云渐散,露出那原本湛蓝的色彩来。
  有飞鸟从树梢飞起,掠过燕启的眼底。
  ……燕启,我们的儿子会成为一国的王,天下的王,登顶至尊,从此天上地下,再没有人敢压迫他,命令他,利用他。他会得到真正的,自由。就像你我当年向往的那样……
  ……所以,为了我们的儿子,请你,死在他的手上吧。
  若是让天圣帝知道他死在了他的手上,一定会很满意的吧。
  ……萱,你看,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终于舍得……
  ……亲手杀了他。
  燕启忽然扬起了唇角。
  这是他的儿子。
  他智慧无双而又果决狠厉的儿子。
  ……真……
  ……
  ……好……
  燕启微笑着,再也没了动作。
  养操偶虫的人死了,那原先被操偶虫控制着的傀儡们顿时齐齐僵住了动作。
  仿佛是提线木偶断了线,从此再无法动弹。
  殷瑢没有去看他父亲的尸体,甚至也没有命人去给他收尸。
  他射出了那一箭之后,便直接调转了马头,沉声下令:“回营!”
  马蹄溅起团团风沙,黑羽乌鸢拍着翅膀落在燕启的额头上,转了转脑袋,忽然低头猛地啄掉他的一颗眼睛,吞食入腹。
  随后又蹦跶着跳到他的腹部,啄了几下,叼出一根肠子飞到树上。
  他身边的战马忽然开始仰天嘶鸣。
  声声悲鸣划过天际,传入殷瑢的耳朵里。
  不知为何忽然叫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
  那是他两岁时的生辰。
  母妃送了他一枚她亲手雕刻的世子玉牌。
  这玉很暖也很润,于是他问母妃,这是什么玉。
  那时母妃回答说:“这是申国松蓝暖玉,申国的大将军燕启听说你今日过生辰,特意亲自去松蓝山里挖出来的。”
  ……斑驳回忆碎裂在急促马蹄之下,殷瑢沉沉神色不动,扬鞭策马,迎风而奔。
  “驾——!”
  ==
  孤月高高,星辰渺渺。
  银河一线落在血屠场。
  战士盔甲半埋进沙土里,铁杆旌旗歪倒在地上。
  厮杀方止,夜月无声。
  满目,腥红。
  步生娇一身白衣被血水浸透,嫣红血珠顺着她的发梢一颗一颗滴落。
  她拄着一柄裂了口的刀,扑通一声脱力半跪在地上。
  气息干裂而喑哑,喉口里是火辣辣的疼,更疼的却是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撕扯裂开一般。
  若是这个时候再追来一批泽军,她想她大概是应付不了了。
  步生娇握紧了刀柄,咬住了牙关,左手微颤着抚上腹部。
  有一滴清莹的透明水珠滴落在她的膝头。
  ……殷十三……
  ……你离开之前,我忘了让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
  ……这真是个遗憾。
  ……我们……
  ……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吧。
  步生娇缓缓的抬起了头。
  微风拂在脸上,柔而暖。
  她抹掉唇角边的血迹,轻轻笑了笑。
  ……娘亲……
  ……我来见你了……
  夜月苍茫,夜空苍蓝。
  有星辰陨落,掠过一线细长光亮。
  微风渐止。
  听得一声躯体倒地的轻响。
  随后湮灭。

  ☆、第139章 悲恸

  柏氿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
  睁眼所见的,不再是暖黄营帐,而是荒山野岭。
  荒草,丛树,石道,还有护在周围的一众暗探。
  所有的暗探都在。
  偏偏不见辛兰和步生娇的身影。
  金黄的光束从绿叶只见穿透下来,春夏交际的阳光微微有一些灼人。
  柏氿却觉得彻骨的冷。
  后脑仍在隐隐作痛,整个脑袋重得要命。
  天地仿佛在交替着旋转,晕眩间,耳畔又响起步生娇最后的声音。
  “夜姐姐,对不起……”
  柏氿忍着阵阵昏沉,扶住了额靠着身边的树干一点一点缓缓站起来。
  周边守着她的暗探见她醒了,急忙围过来。
  “夫人醒了?”
  “夫人可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夫人喝口水吧。”
  ……
  柏氿抬手止下他们闹哄哄的声音,问道:“辛兰和小步呢?”
  方才还七嘴八舌的暗探们忽然齐齐禁了声。
  柏氿见状,眼底一涩,心头却又怒火涌上来。
  她当即一拳重重砸在身旁的树上,厉声道:“说不说!”
  这树被她砸得震下几片落叶,她那砸在粗糙树皮上的掌腹渐渐出了血。
  暗探看得一慌,连忙道:“回禀夫人,属下护着您离开之后,辛姑娘和步姑娘扮成了您的模样,分成两路将泽军诱到别处……”
  “之后呢?”
  暗探咬咬牙,一狠心继续道:“属下将您安顿好之后,便派了两队人沿路去寻两位姑娘。属下寻到了数千泽军的尸体,却没有寻到步姑娘。而辛姑娘……”
  暗探一顿,那样一个大男人却忽然咬牙红了眼眶。
  柏氿心里一凉。
  “说下去。”
  “辛姑娘……被泽军抓住,泽太妃看出来她并不是您,便命人将她绑在十字木架上,立在悬崖边上,想要用她为饵将您诱出来。属下们闻讯前去营救,等赶到的时候,那悬崖边上却只剩下一截断了的腐朽木架。辛姑娘跌进了山崖底。崖底多猛兽,辛姑娘……”
  那暗探忽然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又寻去了崖底,”另一位暗探接话道,“搜遍了整个山崖却只寻到一些碎裂的染血布料。布料是您常穿的长袍,那些布料的边上卧着一直白虎。白虎见了我们也不搭理,大约是吃饱了。我们便将它杀了,随后剖开了它的肚子,在它的胃袋里,翻出来一颗人头。”
  说着,那暗探取出一个四方木盒,半跪下来,举到柏氿面前,“辛姑娘其他的部位……我们没能找到,大约是被其他的猛兽给吃了去了。”
  浓重的血腥和腐臭从那木盒里飘散出来,招来一只黑羽乌鸦。
  乌鸦落在木盒上,低下头正要啄上这木盒,柏氿突然伸手掐住它的脖子。
  乌鸦低哑的惨叫起来,柏氿涨红了眼睛,咔嚓一下掐断了它的脖子。
  乌鸦死了,柏氿却仍旧没有松手,越发收紧了手掌心仿佛要将它的骨头生生掐碎一般。
  深红的血从它的喙中流出来,携着尸体般腐朽的气味。
  恶臭从木盒里散出来,渐渐浓得直可熏天,却没有人想要去捂鼻子,甚至没有人露出一丝一毫厌恶的神情。
  柏氿缓缓的伸出手来,抚上这一方冷硬木盒,随后,打开。
  木盒里装着一颗挂着模糊血肉的骷髅。
  骷髅的头骨曾被猛兽用利齿咬穿,裂出了许多缝,又塌了一大块,但从那面部骨骼的轮廓来看,依稀能分辨出,这曾是个模样清秀的女子。
  风自林间过。
  柏氿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一汩细长水流溢出她的睫毛之下。
  落泪为恸。
  无声成哀。
  这一刻没有人出声。
  所有的暗探都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半晌之后,柏氿道:“辛兰和小步……原本可以不用受这些苦的。”
  她的声音被压得很沉,带着些微的颤抖,仿佛从牙齿里磨出来一般,“为什么,你们要允许她们这样做。为什么要让她们……白白的去送死。”
  一众暗探们闻言,当即齐齐跪了下来。
  为首的暗探道:“夫人,属下接到的命令便是誓死保护夫人。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利用,也都可以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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