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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公主妻-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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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知道我应当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他伸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沉声道:“江山和美人为何只能选择一个?我不甘心,原本我也想过,若是可以的话,我也可以用强的,只要我把人给抢回去了,那就是我的人。”
第370章 286来世不与帝王家(1更)
李清凰的右手已经握住了挂在靴子上的匕首。
她这个动作不算太明显,但是对于方轻骑这样的眼力来说,根本是无所遁形的。
李清凰顿了一顿,索性把匕首拔了出来,直接拿在手上把玩:“喜欢用强的人……真是令人厌恶。”她手指灵活,那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手指之间翻飞出一个漂亮的花式:“尤其是,自诩身份高贵、强权强势,就可以随意去践踏旁人的尊严和自由,还要冠以一个‘爱’的名字,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人,他最爱的人就只有他自己,真是恶心极了。人渣就是人渣,何必还要再披上一层遮羞布,自欺欺人很有意思吗?”
方轻骑唔了一声,抬手制止她接下去滔滔不绝的口诛笔伐:“停——我刚才说了,原本——我原本这么想的,就是想想而已,就算人有恶念,只要不去付诸于行动,那也算不上‘恶心’吧?难道连想一想都不准,我又不是圣人!”
李清凰悻悻道:“那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她又不是多无聊的人,还要负责陪他聊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她掸了掸裙摆上沾上的灰土,站起身道:“你真无聊。”
“喂!”方轻骑等她走得有点远了,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觉得我怎么样?若是你那夫君不怎么样,就来找我好不好?我身体强健,有六块腹肌,腰力也好,虽然不会文绉绉地引经据典,但是我的心意一点都不比他要差!”
李清凰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只回了一个字:“滚!”
这都是什么鬼,什么身体强健有腹肌,腹肌她自己也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这个“滚”字异常清晰地顺着风飘进他的耳朵里,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得愤懑,反而还欢畅地大笑起来。他一招手,原本在相国寺上空无声地转着圈的鹰突然俯冲了下来,待抓住他的手臂的时候,又收起翅膀减去了冲击下来的那股冲力。方轻骑伸手揉了揉手臂上那头威武的鹰,直把它揉得不断躲闪,还掉了好几根羽毛,笑道:“这次再见到她,我很高兴,你呢?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可是她不想要我们了。”他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淌下了一滴泪来。
……
李清凰觉得等到第二天,相国寺的和尚们发现那珍贵的魏紫和焦骨牡丹已是零落成泥,得要捶胸顿足心疼万分。谁知,那养护牡丹的僧人还没把这件大事给报上去,女帝却派了德洺给她传了口谕:召她一道赏花。
能够陪伴女帝赏花,女帝是赐下的荣光,不但不能拒绝,还得高高兴兴、感恩戴德地接旨。崔氏昨日才在忧愁李清凰同女帝走得太近,伴君如伴虎,怕她行差踏错,结果一大早女帝就要召见她,不觉得更加发愁,借着帮她梳妆的机会凑到她耳边说:“妹妹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还有陛下身边那几个公主皇子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可莫要疏忽了。还有那位长楹公主,她可是……”
李清凰对着瞥了铜镜里的身影一眼,笑着拉住崔氏的手:“姐姐别担心,我自是心中有数。”
长楹公主李叶原从前就跟她不对付,还是先蹦跶出来万般挑衅的那一方,可她不也一次都没吃亏吗?
她随着德洺来到昨日那片牡丹园,遥遥望见女帝已经坐在那大片牡丹花圃边上,面前还摆着一张棋盘,棋盘上黑白纵横,她自己同自己对弈,下得颇为自得趣味,身边还是跟着一群皇子公主。李叶原抢到了女帝左手边的那个位置,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可爱:“陛下打的棋谱才当真高明,若非阮籍在世,怕是无人可及也。”
阮籍正是前朝一介风流名士,以一张《呕血谱》而名传后世。
可是拿前朝名士来类比女帝,很难说这种吹捧是不是能捧到女帝的心坎上,而不是拍在马腿上。太子还吊着半边胳膊,为了展现出他所受的伤颇重,他甚至还让太医帮他给多绑了两三层绑带,再加上他确实失血不少,身体不适,原本殷红的嘴唇就显得灰白,可仍然不屈地站在女帝身边,展示他作为太子的尊严和硬气。太子低笑道:“长楹才是不懂事,阮籍不过是布衣一名,如何能同陛下这样的真龙天子相提并论?”
有了太子这句话,随行的皇子公主顿时分为两派,一派是和专门和太子作对的,一派则是专门搅混水的。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宛若苍蝇一般在女帝耳边嗡嗡作响,她指尖捻着的棋子已经许久都没有落下了。
李叶原在一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是一点都不担心触怒了陛下,因为她从承正殿伺候的宫人口中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那就是女帝近来寻到了阮籍的《呕血谱》,除了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便一心扑在棋谱上面,还感叹过阮籍此人风骨是有,才华也是,可惜生不逢时,埋没了他一身才学。她拿女帝同阮籍相提并论,是正挑中女帝痒处的追捧,可不像太子,张口一个尊贵闭口一个布衣,只会说些无用的话。
正当女帝烦不胜烦的时候,德洺终于把人给带了来。她把手上的棋子扔进棋篓,笑道:“林夫人,你来了。朕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李清凰走上前,朝她行了个礼:“陛下安好。”
女帝道:“不必多礼。你且过来看看,这局棋该是如何?”
李清凰一听是叫她来看棋,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也幸亏是关于下棋的,她在弈棋一道上算是高手了,从前在军营里有了闲暇,谢老将军总会把她叫去,让她陪着下几局棋,还顺口和她讲讲兵书上出名的几场战役。下棋和行军都是一样的道理,下棋是计算棋路和揣摩对手的风格,就算棋盘上只落下一子,也必须想到后面十步,而行军在道理上也是如出一辙,不光要有好的计策,还要推测出对方的计策,才能以最小的战损拿下胜局。
第371章 287来世不与帝王家(2更)
李清凰走到棋盘边上,认真地看了起来。她不说话,可李叶原却不放弃这个难得的在女帝面前露脸的机会:“陛下,这棋局可是依照《呕血谱》演变而来的?”
女帝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反而望向了李清凰:“林夫人觉得如何?”
李清凰一听《呕血谱》还愣了一下,等到看完了面前的棋局,则又面色古怪:“这可是《碁经》上最后一篇的第三个棋局?”
《碁经》虽比橘中秘要高深,却并不是什么神乎其技的棋谱。她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都嘲讽地望着她,众人不由想道,这位林夫人果然就只是小地方上出来,大约也就听说过《碁经》这个名字,就急急忙忙拿来用了。《碁经》最后一篇哪有这样的棋局?
女帝拍了拍手掌,赞许地笑道:“朕果真没看错,林夫人就同林相一般,是有大才的人,朕这一局虽然改动了不少地方,却是脱不出原来的神,形虽不似可神却一样,若非个中能手,又如何能一下子辨认出来?”
女帝把棋盘上的玉子扔回了棋篓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知林夫人可愿同朕手谈一局?”
李清凰对手谈当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些丑话还是说到前头比较好:“陛下,臣妇尚且待字闺阁的时候,就只有靠着弈棋解闷,所以臣妇手上的技艺也就只有这弈棋一项最佳。万一臣妇不小心赢了陛下一子,那——”
李叶原开始以为自己所说的话,能十拿九稳讨女帝欢心,结果却发觉自己完全说错了,反而还显得自己十分无能,正感觉迎面好几个耳刮子打在她的脸上,弄得她面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埋下头去。可是现在听李清凰说了这一句话,她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她还没有见过这种人,摆谱摆到了陛下面前,难道她觉得自己还能扛得住接下来陛下的雷霆之怒?
结果女帝非但不怒,反而笑逐颜开:“听你这么一说,朕也必须得同你手谈一局。”
李清凰拱了拱手:“那便如陛下所愿。”
她这个拱手的动作虽然有点不伦不类,可是女帝却面带笑意,觉得很有意思。她见多了娇弱的妃嫔公主,早就看得厌烦了,当年她还没登基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后宫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个暗中动手陷害污蔑,转过身却还要装成一副娇弱不堪的模样,等她登基之后,那些还剩下的妃嫔又觉得需要讨好她,又打扮地花枝招展跑到她这里攀扯交情,没得让她腻味。
李清凰说自己擅长弈棋,那就绝对不是说大话。一局还未过半,她就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摆在她面前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她该怎么样让女帝输得不那么难看。她知道女帝的心思,她若是故意输棋,女帝反而不悦,倒不如干脆赢了,还能显得她同别人都不一样,可是这赢又有赢的学问,不能赢得太过,反衬得女帝一败涂地,让她心里膈应。
她不知道为何女帝会突然喜欢上弈棋,但是她下得却比过去同谢老将军在棋盘上生死拼杀还要辛苦得多,要赢,但是又不能让对方输得太难看——真是个难题。
她压抑住几乎要冲上来的呵欠,落下了最后一子,一条大龙补上了这最后一点,顿时成型:“陛下,承让。”
女帝盯着棋盘看了许久,轻叹道:“是朕输了。”
李清凰道:“臣妇是井底之蛙,因为从小在弈棋一道上并没有碰到对手,一直都觉得自己棋艺高明。今日遇到陛下,方才知道学无止境。每一门技艺,都应当勤学不辍。”她这一句就是单纯拍马屁,可对比之前李叶原说的那些,听上去就完完全全不同了,她先抬高自己,再承认今日遇到陛下才知道过去的自己只是自视甚高,就算女帝输了棋,也是输得心情舒畅。
果然,女帝笑了,笑得眉眼舒展,眼角还笑出了一道细小的纹路:“林夫人,这相国寺的牡丹虽然不如洛阳东宫的出名,却也有不少珍惜品种,来来,朕这就指给你看。”
女帝爱牡丹,不光光是欣赏,还对牡丹的品种都如数珍家,甚至也会自己亲自动手迁移种植。她携着李清凰的手,先指着一株淡绿色的重瓣牡丹:“这株叫豆绿,颜色很别致,却也不算最珍惜的,也就是看个别致……”她对着满园的牡丹信口数来,兴致高昂,可是李清凰全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些花开正盛的牡丹。
不是她不懂欣赏,而是她知道,那最名贵的两株都在昨日被方轻骑给毁了,还进了他的肚子里去。接下去女帝很快就会发现,然后大发雷霆。
果然,她们慢慢走到了昨日那片花圃,女帝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最后化为一片冰寒,淡淡道:“漱石呢?”
漱石本来就跟在女帝那一行的后面,女帝没让他陪在身边,再加上前面还有好几位公主,他虽是僧人,也不好挤在前面。现在忽闻女帝召唤,他忙整了整身上的僧衣和袈裟,大步赶到前头,合了个佛号:“漱石见过陛下。”
站在女帝面前,任何男人都得低下头弯下腰。女帝垂下眼,神情莫测地打量着他,她的目光太尖锐,看得漱石渐渐不安起来。他当初能攀得上平阳公主,又由平阳公主举荐到女帝面前,几乎没犯过任何错漏,他敏锐地感觉到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大多是嘲讽的,却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隔了良久,女帝终于开口道:“那株魏紫呢?”
原来是问魏紫的。漱石松了口气,恭恭敬敬道:“陛下,魏紫就在此处。”
“在此处?”女帝终于嗤笑了一声,指着花圃中那半截奄奄的牡丹花枝,“莫非就是指这个?”
第372章 288来世不与帝王家(3更)
漱石顺着女帝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就像被雷劈了似的:“这、这昨日小僧还曾看过,这魏紫还是好端端的,看那花苞的状况,花期也就是这一两日间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你问朕,朕还要去问谁去?”女帝一袖子甩到过,正甩在他的脸上,“若是没把握做好,当初就不要揽下这种没把握的事,是你急功近利,还是……心大了?”
漱石这下连头都不敢抬了,只道:“这是小僧和相国寺的疏忽,请陛下降罪!”
“降罪?为了几株花为难你这位相国寺的高僧吗?”女帝伸出了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硬把他的脸扳了起来,“朕不过,就是个皇帝而已,凡尘世俗的皇帝,又怎么能和佛祖座下的高僧相比啊,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重了。
纵然李清凰见过漱石好几回,每回都是一副飘然出尘的世外高僧的模样,但是现在,也只脸色惨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告罪。
而举荐漱石给女帝的平阳公主那张脸也黑沉沉的,不知道有多难看。这位年轻英俊的相国寺住持长袖善舞周旋于女帝两母女间的秘闻,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当时有多愤愤不平,今日就有多痛快。太子吊着膀子,难得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女帝就像扔一件脏东西一般扔开了他的下巴,长长的指甲正划过他的脸颊,还划出了一道渗血的红痕:“真是扫兴。既然赏花赏不成了,大家都散了吧。”
女帝嘴上说让大家都先散了,可是谁又敢真的先走?
她往东厢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朝李清凰招了招手:“你过来。”
“……是。”
李清凰走出好几步,还感觉芒刺在背,她本来就警惕心很高,对于旁人的打量特别敏感,更不用说钉在她背后的眼神都快要化为实质,变成熊熊烈火将她给烧起来。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何女帝偏偏要让她跟着,再说她虽然知道那花去了哪里,也不能让方轻骑把吃进肚子的都给原封不动吐出来了。
她有点忐忑地跟着女帝走进东面的院子,现在东院门口的侍卫正好换班,是陶沉机亲自值守。她下意识地朝他望了一眼,他也似有觉察,也朝她看了过来,然后皱了皱眉,又把目光给转开了。
女帝把她带回了东院朝向正南的那间厢房,又扔了几本经书到她的面前,语气不容置喙:“这几本佛经读过吗?”
李清凰拿起放在最上头的那本佛经,她看了看封皮,便道:“回陛下的话,臣妇读过的。”
从前她还在宫里的时候,上元前的那个晚上开始,就有好几场水路场,一直要跟着那些高僧念到上元夜才算完。那简直比校场练兵还要摧折她的精神和身体,每回过完年,脸上都要瘦一圈。现在看到这些佛经,她又感觉回到了曾经被念经的恐惧所支配的日子。
女帝又指了指靠在墙边的矮桌:“那就去那边把这些佛经给抄了吧。”
李清凰:“……”
她最讨厌抄书了。但是她又不能反抗,只能听话地跪坐在矮桌前,研磨润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笔画——她愣了一下子,又悬着手上的毛笔,停顿了片刻:她不能用自己以前用过的字体抄经,只要一落笔,女帝就能认出她的字迹来,到时候就算她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可是她也不可能用左手写字,左手写出来的字乱七八糟,一看就做贼心虚。
女帝正走到她身边,想要看她抄经,结果见她在纸上划了一横,就此开始发呆,便催促道:“怎么不写了?”
李清凰长吸一口气,笔尖飞快地在纸上勾画,既然不能好好写字,那她干脆来写个张狂的草书吧!也幸亏她最早启蒙的时候,学得是卫夫人簪花小楷,后来递上去文书和奏疏都尽量誊写地工工整整,那些卖出去的字画也还是克制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帝站在她身边看了一小会儿,点点头道:“你这字倒是特别。”
李清凰一面在纸上抄写经文,一边低眉顺眼地扯谎:“臣妇的父亲是个举人,他打小就教臣妇习字。”
她说得这句话半真半假,她不知道林思淼到底是找了个女先生教容娘读书,还是自己亲自教的,可他是举人却不假。父亲是个举人,她若是大字不识,字体难看,反而不正常。
女帝只看了一会儿她写字,又转到另一边的茶桌边喝茶。她还慵懒地拆下了发髻上沉甸甸的簪子,乌发半垂在肩头,只露出半边艳若冰霜的面孔,一双眼角上翘的丹凤眼斜斜地挑着她。李清凰有点受不了,女帝这副模样当真可以算是妖媚入骨,可是她摆出这样的架势是想要干什么?她又不是男人。就算她是男人,她也完全心动不起来。
她自小对于自己这位亲生母亲的感觉都十分复杂。没有孺慕之情,也没有母女之前应当有的亲近,只有对母亲的忠诚和对帝王的敬畏。别人家的女儿对于自己的母亲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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