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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雪倾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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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什么?”
  沐白看着我,好看的眼睛有光:“况且他是你母亲的旧情人,我放心。”
  “旧情人?”我脸颊抽动,难以消化,他是耍我呢还是耍我呢?
  “自然是耍你的。”沐白不怀好意的戳中我脑补的内容,我连连咳了两声,在他道罪声中喝了下苦药,啐道,“我去找无夜玩。”说完不等他发表意见,丢下碗,一溜烟的奔出客房。
  没注意到,沐白僵持在空中的手,渐渐凝握成拳。
  我通过各种途径询问,终于在堪勘迷路之前找到了无夜的房间,里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很快,我就听出那是荊夫人的声音。
  她和无夜紧紧相拥着,我还没来得及感叹羡慕他们之间深厚的母子情,就见荊夫人一把推开了无夜,无夜的肩头一片血红,像是被什么咬伤了。然后,荊夫人将方才还抱在怀里的人弃如草履的打翻在地,她似怒似笑的对他拳打脚踢,撕扯着他的头发,衣襟,她跌进他怀里,她的手沾到他肩头上的血,红的刺目。她还嫌不够,捶打着他的胸膛,指甲勾破他的脸,染血的手捏着他的下巴,不像个母亲,像个为爱癫狂的女子:“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前不是很爱粘着我么,我骂你是因为我爱你,我打你是因为我疼你,为什么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应该怕我,而不是怜悯我!”
  疯狂的言语在那落下的最后一个耳光下止息。
  她抚摸无夜流血的嘴角,“咯咯咯”的笑着,在他衣襟上擦干手上的血,站了起来,她拍了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像高高在上的独裁者俯视着无夜:“收拾干净,娘晚上为你接风。”
  在荊夫人出门的前一刻,我躲到了隔墙的拱门外,心脏仍自怦怦跳个不停。

  ☆、第⑾章 辰娘问罪(一)

  冷漠孤静的屋檐下,是无夜遮住伤痕的发。
  发梢垂落的位置刚好挡住那条细长如线的伤痕,可是这伤痕在荊夫人眼里,却好似放大了数倍,心疼么?呵,那不过是人类最无用的感情。
  荊夫人合了合眼,道:“开席。”
  我自下观察着荊夫人,她的脸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人看青来更为年轻,虽然有些细纹但也不掩风韵,她的丈夫至始至终都未出现,我本以为他已故去,不想沐白却告诉我,此人建在,但是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在冰窖躺了十多年,医药不灵。
  我猜,他应该是因为某些缘故成了植物人吧。
  看荆家的府邸就知财力不在赫府之下,荊夫人今晚一身素服,请来了宗族的长与我们把酒言欢,虽然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欢庆的,只能入乡随俗吧。
  酒过半旬,双眼迷离却冒着精光的荊夫人突然正襟危坐,她唤人取来一副枷锁,对在场的长老们彬彬有礼的询问,“诸位长老,妖子既然回府,当年的罪过自然逃不得,但我夫君一日不醒便一日不能确立继承人,辰娘斗胆建议,暂由小女无音接管账簿,以为如何?”
  为首的长须老人抚着长垂胸前的胡须,听不出语中真意:“辰娘子,大小姐是荆家秘术的唯一传人,接管账簿我们没什么好反对,既然大少爷已经回来了,为防不测,还需辰娘子你放下母子之情,将他交由海王处置为好。”
  荊夫人听罢抖了抖嘴角的痔,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两个家丁便拿着锁链镣铐朝无夜走去,而那个淡漠到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人自始至终不曾辩解一句,他的脸埋在长发下,人们看着他时会有一瞬的眩目,可是最后,沉重的镣铐还是锁住了他的手脚。我不明白,以他的实力,不要说两个家丁,就是长老们全部吃饱了撑的冲上去,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他。
  无音沉重的表情从我脑海里闪过,她应该是知道的,无夜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还债。
  可是,还什么债呢?
  荊夫人真如表面上那么无情?别人的家务事,我有心无力,只能暗看局势发展。荆家的长老依次排位,共有七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女子,外表四十左右年纪,其余的都是徐徐老者,看起来食古不化,散发着愚昧的腐朽味。
  我很想拦住他们如此过分的行为,可沐白按住了我的手,像当初在天绝门一样,让我谨言慎行,不要惹事。
  “无夜究竟犯了什么错?他的家人为什么对他如此残酷?”想起荊夫人在无夜房里疯狂的举动,我实在理解不了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为何要追溯至今。
  就不能退一步,让大家都喘口气么?
  无音如果在,定然不会允许荆家的人如此无礼的对待无夜。
  我的问句沐白答不上来,他只好递给我一杯酒,让我借酒消愁。
  杯中银白的酒映出我皱起的眉,我手指按压了压,舒展开后好像可以靠意念忘记烦忧——其实我,才是最懦弱的那个人吧。
  酒宴过后我一路昏沉,望着阴晴圆缺的月,想借此忘记娘亲已经不再的事实,亦想忘记自己曾今的身份,有多少人想找到我,那些人又为了什么而找我?权利,报仇,还是容不得我这个前朝余孽。这些我都不想记得了,请把人复杂的情绪收走,还我一个清静的梦乡吧。
  今日过后,又有崭新的路,崭新的希望。
  我还想回到品梅斋,开我的烧烤手艺店,还想去慕容王府找寻我那一件件逢满银票的衣裳,甚至,连那个脾气乖张目中无人的慕容嫣,我都有些怀念。
  原来,穷日子也是会有它存在的价值。
  也许,因为身份低微,所以活着的时候才有更多的盼头吧。
  而我现在比较想知道,长老们口中所说的海王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南海真的有龙王?”
  沐白听着我醉态后的胡言乱语,许是搪塞许是调侃的回了一句:“若有龙王,你怕早已第一个见过。”
  他是说我有“杀不死”的好奇心么?
  我笑着笑着,没了意识。

  ☆、第⑾章 夜探柴房(二)

  “你说什么!”无音顾不得酸软的膝盖,对我大吼大叫,我知道她很在乎无夜,既然告诉她便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映。我说:“你扫安勿躁,荆夫人……”没等我说完,无音再次以你欠了我祖宗十八代的眼神瞪了我一眼,要不是看在都在为无夜的事着急的份上,我真是有点忍不住了,只好寻求沐白找一下安慰。
   某人看着我非常“善良”的一抬眉,好家伙变态谷主模式又附身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门外站着的女人,荆夫人朝我们友善的点点头,无音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等她们走了以后,我赶走沐白回房,半夜辗转反侧始终忘不了无夜被带走之前空凄茫凉的眼神,他不是无知无觉的石头,他有思想、有温度、有感觉……他看荆夫人的眼神总是悲凉中充满着期待,也许,也许他学会仇恨一下,事情说不定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总是什么都不说,谁知道你痛还是不痛?
   我眼泪莫名的留下来,当初若不是我那一声声“怪物”伤了他的心,兴许在他强做快乐的表面下还能有一处名为“友情”的柔软,可是我,亲自将那仅有的温度剥夺了,他的脸上,再未出现过笑容。
   他在被带走的时候,流露的,竟然是解脱?
   我捂着脸起来,指缝间热得烫手,我不想整夜失眠,我要去找他!
   披上外衣,我悄悄的掩上房门,门外清冷的夜静的人脚步都不由轻起来,这偌大的院落,无夜会被关在哪里呢?
   漆红的梁柱在晚上看不出颜色来,触上去冰冰凉凉,就像荆夫人看人的眼神,背后,好似有人盯着。我走的越发慢,绕过打着灯笼巡夜的家丁,无意间听到他们说无夜被关在后院的柴房,后院,我心里砰砰的跳起来,赶到那里,手心竟像做贼似的出汗。
   躲在树旁的乔木后,柴房果然有人把守,几个家丁巡视着,不给周围一丝可乘之机,我瞧见脚下的石子,捡起几个。你们这回大有作为啦!我对着石子哈了哈气,乐呵着将石子分别砸向不同的方向,几个家丁果然“功力不凡”,四散开去察视,只留两个人杵在那像个木雕的门神。
   我搓了搓掌,对着嘴巴一吹口哨,门前的两人一对眼,缓缓朝我这边走来,我一早看好后面有个环道,立马从后方离开,从另一边的狗洞,对,狗洞!办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一边给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一边从狗洞里钻出来,这个方位正好对着柴房的后窗,里面传出幽暗的灯光,我听到一声声浅浅的呼吸,想必没有找错,我忙推开柴房的门,在看守回来之前合上,插好栓,这才仔细打量柴房的情况。
   “无夜?”我低低唤着,昏黄的柴房里只点着一盏油灯,木柴堆得屋子里几乎没什么落脚之地,木架上像挂着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黑色的衣块动也不动,沉潜的跟那些发霉的木头一样,毫无生气。毫无生气?我一瞬如被钟锤撞了一锤,脑子嗡嗡嗡的响,“无夜?”我又喊了一声,他动了动,总算回了魂的抬起头,再看我,却是满眼的惊骇。
   什么眼神,他是不希望我来么?我蹙起眉走到他身边,鼻尖闻到一股子铁锈味儿,我嘴巴张了张,骇道:“你伤到哪了?”那是血腥味,真的不能再真的血腥味!
   很快,我便发现无夜的手腕上有一道伤口,血痕干涸在腕处,像一行红色的泪。
   “他们放你的血?”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们为什么要你的血?”我抬头看他,无夜看我的眼神晃动着,那抹微弱的火光噙满了他注入的情绪,我从来不知道,无夜的眼睛除了悲伤之外,还有如此绚丽的色彩。
   “你这个死脑经,就不能说句话!”我终是感到无奈,“疼不疼?”我无助的望着周围,莫说是水,连块布都找不到,我刚想撕下裙角给他手腕的伤口系上,却听他蓦然开口:“快走。”
   “你快走,我没事。”他重复了第二遍。
   我扔下使了一半力的裙角,耍起无赖:“你知道,你知道他们要把你送去哪是么?”我看着他,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看着我,我知道你的秘密还不够多么,荆夫人绝不是把你送走这么简单,她要你的血,她要你的血做什么用?告诉我!”
   “逃避不是问题!”我落下最后一句,“如果你还对自己的安危无动于衷的话,我不介意再做一次坏朋友。”
   无夜似被我的话触动了,他居然对着我笑了笑,多么难得,让我不禁都忘了现在的处境,可他的话:“不要,让我再对你失望一次。”
   “傻瓜!”宇宙无敌的大傻瓜!我扔下了这一句,怒气冲冲的冲出了房门。
   我要去见见荆夫人!
   她才是让无夜不愿自救的罪魁祸首!

  ☆、第⑾章 鲛玉之谜(三)

  如果就这么呆下去,我一定会被这栋宅子的气氛逼疯的!
  没走几步撞到了无音,她一脸颓唐的垂着头,额头一缕发丝散乱的落在她脸上,竟是没看到迎面走来的我。我心里一动,她这转眼之间憔悴的也太快了,荆夫人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我唤住她,见她往柴房走去,忍不住开了口:“无音,你,带点药过去吧。”想起无夜腕上的血痕,她若是看到必也是不忍心的。
  一反常态,无音这回没有爱理不理,恶言相向,她歪着头看着我,那缕凌乱的发竟让她有种病态的美:“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家么?”
  我一愣,说:“你愿意告诉我?”这个世上我的所有亲人都已经不在,身边爱着我的人就是我唯一的财富,他们的过往,一切,我都希望能够知道。如果他们愿意说的话。
  无音似真有了谈心的心思,伸手拉我坐到花台,晚上的夜雾将她的脸照的迷离,像一个美丽的鬼,对着我凄然的笑。
  不,她没有笑。
  她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嫣紫的嘴角。
  她说,昭雪还未亡国之前,他们家只是南海从商的人里沙粒般大的存在,可是一夕之间,荆家挤进了富甲之列,原因尚小的她开始并不清楚,只知道身上的绫罗更加漂亮舒适,花纹精致的好似云蝶化成的,每一年她都能领到丰厚的礼物,而冬天,再也没有觉得冷过。
  无音说:“我是荆家的长女,而荆家真正发达却在无夜出生之后,那时,南海发了大水,几乎淹没岸上一半的城镇,人们都说他是灾星,因为他生下来就与别人不同,三月能言,六月能走,十月便能识字,他的成长远比同龄的孩子快了不止一点,为此,母亲很高兴,她喝止别人对他的诬蔑,那个时候,她是天底下最爱孩子的母亲,而我,曾一度嫉恨无夜抢走了母亲本该对我的关注,直到——”
  她顿了顿,叹息声让我听出了她身心的疲惫。
  她继续道,好像不是在告诉我当年的事,而是对着凉月一吐不快。
  “故事说道这里,就该来个‘好景不长了’吧,”她嗓子里呵出一声笑,“但是好事却接连多了起来,先是爹投资的古玩生意赚了大钱,后成功捐了个挂名的官职,房子换了一栋又一栋,最后干脆买了风水先生推荐的宝地砌了新房。”她看到我打量院子的眼神,“对,就是这栋,这栋大到荒凉的房子,人是多了,温情却越来越少。父亲沉迷在生意场上,开始嗜酒,常年不回家,难得回来住上一年半载,晚上却常常出去,直到第二天才出现,你该猜到他去做什么了吧,他在外面养了女人。”无音述说这段时异常平静,听不出是在讲她自己的故事,我不插话,也不回答,我知道,她不需要我的置评。
   接着,她又看着虚空道,“恶梦来的好快,快的母亲一夜之间变了模样,她像个疯子跟父亲大肆争吵,我听到父亲愤怒的话里透露出的让人不敢置信的内容。”她突然停了,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告诉你这些不代表我当你是朋友,只是母亲现在变得太可怕了,她如今什么都可以出卖,只要能保住荆家的地位,不,应该是她自己的地位。”
  “你希望我可以帮你?”沉默了许久,我想我是时候开口了。
  她看着我,笑似非笑,拗口的问:“你打算一辈子在我家隐姓埋名,还是举起名族大旗复兴你的国家?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对我又有什么用呢,对我母亲,也会同样变得没有价值,你以为,她为什么愿意留你们?”
  “为什么?”我顺着她的话脱口而出。
   她冷笑,似对我的不通大脑有些鄙夷:“公主这么尊贵,又是神女之女,如今天下刚定,并不安稳,父亲躺在冰床上如同尸体,他那买来的官职早就对家里的生意起不到什么作用。而母亲,总是用为人所不齿的手段剥削财路,南海,已有多家客商对我们颇有微辞了。”
  “其实,我还不知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靠海,估计也是海产相关的,我猜测。
  “海货,”无音见我了然的眼神,话锋一转,“只是表面上,实际,我们家一直在做的生意很难为外人道,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期待的看着她,无音不打算隐瞒的坦言,说出我熟悉的一个词——“鲛玉。”她的话让我精神一震,但后一句才是真正惊到了我,“用血培育的,只有一个人的血可以。”
  “你来找无夜是为……”我一下站起来,隐隐猜出她的来意。
  无音露出袖中藏着的匕首,较好的面目迎着月光有些模糊:“是我取了他的血。”

  ☆、第⑾章 以血换针(四)

  “你想跟去看么?”无音的脸有丝阴郁,弄得我心里毛毛的。这时看门的家丁已经回来了,我与她干望着,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她下的手,她明明,明明那么在乎他。我突然对见荆夫人的事没了信心,突然对设想的一切都没了概念。
  “好。”我答应道。
  我花费心思进去的门在无音的带路下进的不费吹灰之力。
  “看好,不许放别人进来。”无音落下话,家丁连连称是,随后将门带上。无夜看我们一同进来,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我不安的抿着嘴,看着无音靠近他,按上他完好的右手,想了想,又换回了左手,她抚摸着那道红痕,眼圈微红。
  “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到你的经脉。”无音对他笑了笑,笑的我心里一抽搐,很不是滋味。
  说罢无音抽出匕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玉碗,色泽温润光亮,透着晶莹。她持刀的手顿了顿,随后一刀划下,落在红痕的附近。我看到无夜的手指抽了抽,心也跟着抽了一下,那涓涓的血如一株泉水似不会干涸,玉碗渐渐被盛满。
  “够了吧。”我发出无力的制止,眼看着血几乎要与碗沿齐平,很是忐忑。
  无音终于点了止血的穴道,血柱缓了下来,她取下发上的玉兰簪子,取下玫瑰红的簪花,到了些黄白色的粉末在无夜手腕的伤口上。
  “我取的量只够用两天,这是我最多能争取的时间。”无音的话叫我迟疑了一瞬,过了片刻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我原来误会她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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