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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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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说……”
“她有名字,叫云清。”长孙辞不满地看了秦沐一眼。
自家主子看来对那个女子印象很好嘛,秦沐忙改了口:“云清姑娘说,她有闻鸡晨跑的习惯……”
“哈哈……”长孙辞轻笑,“有趣!”
秦沐犹豫片刻,忍不住说道:“但属下直觉,这个云清姑娘并不简单,从她的描述中,属下认为她是偷偷出了府。”
“哦?”
长孙辞面上的笑意加深,对云倾歌的兴趣更浓了。
“殿下,雪侧妃请您去落雪阁。”
正说话,门外一阵轻声唱诺,长孙辞听见“雪侧妃”三字,眉头瞬间拧起。
“本王忙得很,没空陪她!”
门外的丫鬟听他语气含怒,也不敢久呆,磨蹭了一阵子便离开了。
秦沐扔垂着头,不言不语,等待他的吩咐。
长孙辞喟叹一声:“你先下去,记得盯住云清的动向,发生什么事情立马向我禀告。”
秦沐慢慢退下,心中想道:六殿下如此风华绝代,为何会对一个浣女感兴趣?
再想他刚才对雪妃的态度,实在是冷彻女人心。
“五皇子……殿下?”秦沐正欲开门,见长孙钰正郝然如长松,站在门中央。
长孙辞拿头张望了一眼,忙起身来迎:“五哥!”
“五哥专门来找我,真是折煞做弟弟的了!”
长孙辞面上露出愧疚之色,“按理说,应该是我去找五哥的。”
“不碍事,咱们兄弟两个还顾忌这么多虚礼么?”长孙钰毫不在意地说道,“况且,我也是见过王府中的长辈才顺道过来的,六弟不必介怀。”
长孙辞咬碎一口牙往肚里吞,腹火中烧,面上却仍笑得如春风和煦。
“五哥说的哪里话,我自然不会介意。”
“六弟住在钰王府已有半月有余,住得可合意?”
长孙钰状似无意地问,背着手往房间走了一圈,见墙上挂着一幅梨花白花鸟图,案桌上随意丢着基本旧赋,不由抿唇笑了。
“六弟还真是走到哪儿都忘不了诗词歌赋!”
长孙辞笑容满面地客气了几番,慢慢地,长孙钰又问:“辞王府现在如何?”
“正在努力修建中,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搬回府了。”
“恩,”长孙钰点头,“六弟你就暂且安心住在钰王府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长孙钰这才离开东阁。
秦沐从里间的屏风中慢慢踱出来,他是长孙辞的心腹手下,不论在什么场合,面对什么样的人,他都要保证长孙辞的安全。
“没事,你先下去……不,等一下!”
长孙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双目流露出浓烈的光芒。
第六十九章殷勤
他吩咐秦沐:“你将我常穿的那两件袍子送到浣衣房,指名道姓让云清洗,听见了吗?”
秦沐点头,径自去里间取了两件石青色缎袍出来,心中明镜一般。
刚才六殿下说辞王府还在修建时,他心里的疑问立马就得到了答案。
那辞王府虽说被大火尽数烧毁,但朝廷已派大量人手前去支援修建,算算时间,如今已快要竣工,不出五日便可再次入住。
但看六殿下刚才的神态,明显是不愿意离开钰王府。
自然不会是因为五皇子,秦沐捧着手上的缎袍,这才意识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了浣衣房。
正是午后时分,空气中仍挂着寒气,冬季的阳光都透着一丝冷意。
“这是落生院此六殿下的衣裳,上头点名要让名叫云清的浣女洗,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沐将手头的衣裳扔给余妈妈,也不看她过于谄媚的笑脸,转身便出了浣衣房。
“云清!也不知你这个小蹄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连六殿下都晓得你的名头了!”
余妈妈将手上的衣裳抛给她,伸出一个手指头,“好好洗!不然得罪了六皇子你也没好果子吃!”
“知道了。”
云倾歌心中纳闷不已,她虽听说过六皇子暂住在钰王府,但从未见过他本人,他怎会指名道姓让自己浣衣?
趁着人少,勺涟突然凑到她耳边说了句。
“前段时间你与平儿打斗时,被六皇子看见了。”
云倾歌缩了缩瞳孔,还想问下去,却见勺涟已退开,显然这已是她开口的极限。
云倾歌在心中暗暗叹气,没想到长孙辞早已见过自己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翌日,云倾歌将浣洗烘干后的袍子收好,压平后才往落生院走去。
也不知那长孙辞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若是要找麻烦,她也不是轻易认怂的主儿,那就来呗!
东阁落生院住的全是长孙辞府上的人,除开女眷,丫鬟仆从便有百来人,将整个院子点缀得热闹非凡。
前面便是主院,云倾歌加快了脚步,心想:早些送完衣物,早了一桩事。
“站住!”一道脆生生又夹杂着不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云倾歌听得头皮发麻,隐约觉得遇上不好对付的主儿了,无比僵硬地转过身。
离她不远十步处,正站着一个美貌的妇人,发髻高高绾起,浓密的乌发间插着几支赤金镶钻珠钗,即便人妇打扮,但年纪看来并不大。
云倾歌见她身着华服,柳眉高高竖起,身旁跟着两个端庄秀雅的丫鬟,想来身份不凡。
她佯装惴惴不安地上前,行了礼:“见过王妃娘娘。”
妇人轻笑出声,因她的话多了几分愉快:“你是怎么看出我是王妃娘娘的?”
云倾歌垂着头道:“娘娘的气派非凡,且端庄优雅,不就是王妃的模样么?”
“拍马屁拍过头了!谁不知道六皇子尚未立正妃啊!这可是齐妃,你还说……”
那丫鬟还一个劲儿说,只听齐妃骂道:“蠢货!住嘴!”
云倾歌心中知晓,她的话是说中了齐妃的心坎,只可惜身边跟着的丫鬟也就脸蛋能看,脑子好似白长的。
“你是浣衣房的丫鬟?”齐妃将云倾歌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声音本放软了些,但在看清云倾歌出尘之姿后,没来由地厌恶。
“奴婢是浣衣房的浣女,是给六殿下送衣服来了。”
“给我吧!”
齐妃冷冷开口,向前走了几步,便将云倾歌手上捧着的缎袍夺了过去。
“你可以走了,今后别再来这个院子。”
她警告着跪在地上的人,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担忧感。
云倾歌巴不得如此,早谢恩离去,心想:要不是指名道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啊!
话说齐妃夺过云倾歌手中的衣物,正满心欢喜地往长孙辞的院子走去。
近段时间不知怎么了,他夜夜留宿书房,让她们几个姐妹守空房,就连她每晚亲自去请,都吃了闭门羹。
虽然知道他性子阴冷,但从前在辞王府时,也曾笑脸相待过,如今只剩下冷若冰霜,实在是令人心寒。
齐妃本就生得貌美,自傲在所难免,只遇上这么个笑面冷心人,她却不得不做小伏低,放弃尊严,想方设法来见他。
守在房外的丫鬟正准备唱诺,齐妃忙抬手制止。
她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激动无比,正想给长孙辞一个惊喜。
齐妃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并未听见人说话,外间无人,她环顾四周,隐约看见里间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可是浣衣房送衣裳的?”他的声音温润无比,透着暮春时节的暖意,与这个严寒的冬天格格不入。
齐妃心口发颤,这是头一次听他温柔说话,竟让她激动得要流下泪来!
“恩……”她胡乱答道,忍不住慢慢靠近他,最终在一面屏风前定住脚。
“拿进来。”
里面的人影不动,声音却清润,似乎还有几分期待。
齐妃没想太多,只是心情激动,两步便绕过屏风进去了。
“殿下……”她发着颤音喊道,脸颊生出两坨不正常的红晕,含情脉脉地看着长孙辞。
“怎么是你?”
陡然转寒的声音,温柔的脸庞也变为冷峻,一双狭长的凤眼扫过,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齐妃怔怔看着他,心口似被锐物划碎,一阵绞痛,令她几乎站不稳。
“臣妾……来给殿下送衣裳……”
她勉强说完一句话,目光留恋地看着长孙辞,却见他薄唇翕合,冰冷的目光定在她美艳的脸庞。
“衣裳送到,你可以离开了。”
语罢,长孙辞更是懒得看她一眼,径直往里间走去,只给她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叫她齿寒打颤。
齐妃怔怔站了片刻,见里面的人没一点传唤的意思,她羞得满脸通红,心却冷到彻骨。
“那……臣妾……先下去……了……”
“蠢物!”长孙辞在里间暗自骂道,心里有气难发,于是朝外面狠狠骂道,“秦沐你个蠢货还不快进来!”
秦沐听见长孙辞的传唤,急忙进了里间,却见齐妃仍倚在门边,正抬手抹眼泪,脸色煞白,显然是听见里头人的说话了。
虽说六皇子说话是过分了些,但秦沐也不敢多言,急急进了里间。
“殿下找属下何事?”
秦沐说话间拿眼往门外瞟,长孙辞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门边的影子一晃消失,便知那是齐妃。
“不是因为她擅自做主,这一次本王便可好好试探试探那丫头了。”
长孙辞心内只觉心内发痒,好不容易才想出的法子,怎能就让它如此夭折?
他眼眸随之一闪,略过秦沐腰间佩戴的圆月弯刀,伸手一拔而出,便往手头上紧紧攥着的两件锦袍划去。
一刀,两刀,三刀……
长孙辞似解愤般,狠狠在锦袍上刺出几道口子。
秦沐正欲开口安慰,却见他脸上突然露出诡异般的笑容。
“这下,她便是想要躲,也躲不过了吧!”
秦沐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云倾歌回到浣衣房,眼角就一直跳个不停。
她心中想,莫不是落生院那边又出了什么问题?
一阵寒风吹入,冷得她抱紧双臂,她望着破了一个洞的窗,正准备起身,却见勺涟已站起。
云倾歌见她寻了些浆糊和纸,糊住了破口,忍不住问:“勺涟,你想和大家住在好房间里吗?”
勺涟从矮上跳下,轻快地说:“不想!”
“为什么?”云倾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勺涟说道:“那些人太聒噪,这里虽然破烂,但好歹是我们两人,不仅自由,还不用担心得罪人,比那些房间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云倾歌露出笑容。
第七十章一口咬定
她原本以为勺涟会嫌弃,这才用言语试探一番,却不想她们俩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哐哐哐!”“哐哐哐!”
突然间,大门被人敲得震天响,云倾歌蹙眉,拦住勺涟:“你站我身后,我来开门。”
“云清!我叫你好好洗好好洗,你看你洗的这是什么衣裳!自己好好看看!”
余妈妈怒气冲冲地将手上的衣裳用力抛向她,云倾歌佯装扭了脚,这才自然地躲过衣物砸击。
“余妈妈,这是发生什么了,生这么大的脾气?”
她陪着笑脸,顺势捡起地上石青色的袍子,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看来对方已经出招了。
余妈妈气得瞪大眼珠子,指着缎袍上几道的口子,怒骂。
“你自己看,这是什么?!这么大口子,也不知你是如何刮破的!”
云倾歌垂眸的瞬间已看见衣袍上的口子,纤手抚过裂痕,心中若有所思。
“余妈妈,这可是六殿下最喜爱的两件袍子,如今毁成这样,这丫鬟是要带过去审话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众浣女身后传出,紧接着,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从中踏步上前。
五官坚毅,一看便不是好说话的人,云倾歌打量着对方,那人也不紧不慢地看着她。
虽说早就暗中跟踪过她,但近看却更有一番不同的认识。
面前的女子出色的容姿已不是重点,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竟能平静如水地与他对视!
他表面上是长孙辞的心腹侍从,但手上却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气息愈加冷厉,府中鲜少有人能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的眼睛。
“云清姑娘,有话你还是亲自去和六殿下说。请吧!”
云倾歌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从长孙辞点名让她浣衣时,她就有了疑心。
如今,她不过是要去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手臂上突然一紧,见是勺涟紧紧攀着她,云倾歌对她微笑,握握她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秦沐便将云倾歌带到了落生院。
长孙辞亲眼看着云倾歌踏进房间,心情忍不住畅快,俊美的面庞上却布满怒气。
只见他指着云倾歌手中的衣裳,银魅的眼却钉在她脸上:“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云倾歌一路上摸着衣袍上的裂痕,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此时见他怒目相对,也不觉害怕。
相反,她的神情显得更为轻松,樱粉色的唇弯起一个弧度。
“六殿下,这并非是奴婢所毁坏。”
“你还敢狡辩?”长孙辞冷声说道,“不是你毁的,难不成还是我毁的?”
“奴婢不敢!”云倾歌面上越顺从,心中就越鄙夷,但她仍不急不躁,指着袍上的口子对长孙辞道。
“殿下你看,这口子并非人撕毁的痕迹,也不是简单地勾裂,倒像是用刀子划的。”
长孙辞惊讶她的洞察力,心中忍不住一紧,却仍步步紧逼。
“难道这就能为你自己开脱罪责么?也有可能是你用刀子划裂了本王的衣裳!”
“殿下,钰王府明文规定,不论仆从还是丫鬟一律不准携带刀器,若是被发现,不仅会被扣一月工钱,还会被逐出府去。”
云倾歌有条有理地说道,“奴婢自从进钰王府便在浣衣房内,和众姐妹生活也有一月有余,若是敢私藏刀器,恐怕早就被余妈妈发现了,殿下衣裳的口子的确不是奴婢所为,还望殿下明察!”
“本王不管你敢不敢私藏兵器,本王只知道,这衣裳送到本王手中时便是这样子,你又该如何解释?”
看着长孙辞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云倾歌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一场策划好的闹剧。
她缓缓开口:“奴婢将殿下的衣裳送到落生院时遇见了齐妃娘娘……”
“齐妃?”长孙辞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瞥向云倾歌,“作为浣衣房的浣女,你就是这样做事的?遇见不相干的人就不必亲自将衣裳送到主人手里?”
云倾歌默然不语,听见他用冰冷的语气说齐妃是不相干的人,她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即便衣裳不是你毁坏的,但你没有亲自送到落生院,衣裳坏了你也有责任,逃不掉!”
云倾歌道:“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将齐妃娘娘传上来对峙,找到那个毁坏衣裳的人呢?”
“你这是怀疑齐妃?”
随着长孙辞一记眼风扫过,云倾歌忙垂下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帮殿下尽快找出幕后之人,难道殿下不想找出那个人吗?”
长孙辞听了她的话后竟生不出反驳之语,俊颜冷彻,压着声音吐出几个字:“带人来!”
齐妃离开长孙辞的房间还不到半刻钟,见他面上明显流露出厌烦之色,心中早已伤心欲绝,此时听秦沐来传话,恍若重生般。
她特意让贴身丫鬟秋月好好帮自己上妆,又换了一件水红色绣花对襟褙子,外面披着一件火红色的红狐小袄,这才兴冲冲地出门。
“四王妃,殿下他……”
“殿下怎么了?他是不是已经不生本宫的气了?”齐妃心怀期待地问。
秦沐摇摇头,兀自噤声。
齐妃变了脸色,面露担忧:“殿下还在生气?”
“不是,”秦沐道,“四王妃去了便知道了。”
齐妃一路战战兢兢,心怀忐忑,待到了长孙辞的房间,见他冷眼看向自己,心早就凉了一截。
精心修饰的妆容也难掩她眼中的落寞,她朝长孙辞行了礼,猛然一阵冷风扫来。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秋月忙来扶她,长孙辞面无表情道。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送来的衣裳,被人划了这么多道口子,齐妃,你最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齐妃听罢,一脸呆愣地看着手中的缎袍,突如其来的发问令她不知所措,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云倾歌见她浑然不知何事,便知自己心中所料不假。
今日齐妃拦住她,只是为了在长孙辞面前献媚取宠,根本就不会仔细看衣裳是否被划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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