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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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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是抬眸盯了一眼,却觉得再也移不开半分眼。

    他从未见过如此倾城的男子,是的,倾城!

    用倾城这个词语来形容云倾歌一点儿都不过分,只见她眉如翠羽,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阖上,肌肤胜雪,淡粉色的唇,如今不笑,将左颊的梨涡隐去。

    如若不知她是男子,他恐怕会将她认作女子了吧!

    想罢,他又对自己的想法开始质疑,且加以责备。

    面前的人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只比寻常男子长得精致了些,他为何要这么关注?

    听闻,此人还是好色将军庆余霖的禁脔,一想到这个传闻,厉玉只觉胸腔内涌起小股怒火,莫名其妙。

    他本想移开目光,却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竟不断凑近云倾歌,细细打量她。

    的确是出尘之姿,可惜被庆余霖给糟蹋了!

    厉玉即便知晓云倾歌是假寐,却仍凑近了一些,原本平稳下来的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起来,他来不及稳住身体已朝云倾歌扑去!

    再说云倾歌,她本是假寐,五感比起睁开眼睛更为敏感,对于厉玉的靠近她早有察觉。

    他打量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蛎蝗军营内关于自己的传闻太多,她可以不与他计较,任凭打量就是了。

    但她不能忍受的是,此人竟得寸进尺地靠近自己!

    是已,她眼皮未抬,虽闭着双目,却猛地抬起双腿,朝厉玉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肩部。

    这一脚,可以说是用了大部分力气。

    云倾歌也想给他个教训,免得在今后相处的日子里不知分寸,若是令她暴露身份,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厉玉,不过是因为马车颠簸而扑了过去,却没料到云倾歌会疾速飞出一脚,他毫无防备,竟被这一脚直接给提出了马车。

    马车一面已破碎成木块,厉玉猛地回神,运着内功徐徐从半空中落下。

    而此时,云倾歌睁着一双明澈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颊边现出得意之色,看这厉玉。

    厉玉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这个小小的云倾歌她竟敢——

    他心中怒气腾腾,好似千军万马临阵,脸色阴沉得厉害,正要发作,耳边却敏锐地听到空中穿林而过的利箭声。

    “保护大人和军师!”

    还未待他吩咐下去,他带领的随性队伍早已警惕起来,十几个士兵散作一团,将厉玉和云倾歌严严实实地围起来。

    利箭被长戟截下,在空中一击,利箭瞬时变了方向,径直朝林中一涌而出的黑衣人袭去。

    这支队伍训练有素,毫无疑问,士兵的武艺属于蛎蝗军的中上水平。

    但随着黑衣人数不断增多,而暗箭难防,不少士兵已累得精疲力竭,中箭而死的不在话下。

    余下的士兵也难以抵挡不断增加的黑衣人,渐渐败下阵来,很快,黑衣人便专朝厉玉和云倾歌的方向袭去。

    “小心!”

    眼见一支暗箭正朝着云倾歌的心脏部位袭去,厉玉陡然慌乱,心神一惊,想也未想便径直将云倾歌拽到了自己身后。

    云倾歌手腕被他紧紧攥住,难以挣脱,再看他脸色隐约露出的担忧之色,那双幽深漆黑如深潭般的眸子已染上一层寒霜。

    她心中似被什么东西触动,甚至忘了反抗。

    “我们一起杀出重围,你怕不怕?”

    厉玉不断抵挡敌人的暗箭,侧身看向云倾歌。

    “不怕!”

    本以为他会退缩,竟没想答应得如此果断干脆!

    “好!”厉玉渐渐松开她的手腕,但心中隐约有些不舍,云倾歌正欲回答,没想到他再次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

    “记住,我们两人都要活着杀出重围,听见没有!”

    厉玉扭头看着不断逼近的黑衣人,眸中嗜血的杀意一闪而过,但他攥着云倾歌的手却更加大力。

    “好!你放开我吧……”

    云倾歌也不知他怎会如此担心自己,但看向越加逼近的黑衣人,她知道,他们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只能速战速决!

    厉玉松开她的手腕,面上飞快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随着敌人的逼近,他很快恢复了寒意凛然的面庞。

    手中的长剑狂舞,已不知道是刺在何人身上,反正都是黑衣人,耳旁呐喊声震耳欲聋,全是些“活捉他们”的意味。

    云倾歌只觉要被逼疯,不知刺出多少箭,剑身血淋淋一片,剑刃不断淌着鲜红温热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

    她只觉一阵眩晕,曾经那片关于血海的梦魇和此刻的场景叠合,她的脸色愈加煞白,浑身似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

    随着“嗖”的一声,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她手持长剑几乎站立不稳,再抬眼看时,左臂已扎了一支长箭,血不断涌出……

    “云弟!”

    五个黑衣人死死缠绕着厉玉,他眼看云倾歌受伤却难以脱身前去救援,一时又自责羞愧,一股强烈的愤恨几欲喷薄而出。

    他猛地抬起酸痛的手臂,长剑在他手中好似白练般灵巧,那些紧缠他的人全被他的剑刃所伤。

    他几乎是杀红了双眼,而云倾歌的鲜血加速了他的愤怒。

    五个黑衣人被他一一杀死,再看向云倾歌时,他心如火燎,飞快地奔了过去。

    云倾歌的左臂本就受过两次伤,可谓是旧伤重重,如今一支锋利的长箭猛然,疼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但仍有五个黑衣人缠绕身侧,她无法,只得使着那只完好的右手勉强抵挡。

    可黑衣人不是吃素的,且是五人对一人,纷纷使出看家本领,眼看众人的长剑均整齐划一地在空中相交,形成一点,竟直直朝云倾歌刺去。

    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她想。

    头脑愈加昏沉,手臂也渐渐无力,长剑滑落在地,她甚至懒得抬起眼看那五柄白得晃人的利剑。

    “杀了他!”

    五个黑衣人露出狠戾的眼神,云倾歌不甘心,也不愿屈服,但她实在没有力气抵抗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第五十二章上药

    随着长剑没入身体沉重的闷哼声,云倾歌只觉一阵惊心,但意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咬唇使劲儿睁大双目——

    “厉兄!”

    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有着挺拔的身体,宽厚的肩膀,那五柄利剑正齐齐从他的肩胛骨穿透而过,该有多痛啊!

    云倾歌此时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触动,泪水涌出眼眶,她想不到厉玉为了自己竟会这般,连命都可以不要!

    “厉兄,厉兄……我不值得你这样……”

    厉玉俊逸的脸庞上寒光乍现,硬是没有喊一声,他扭头看了眼云倾歌,紧蹙的眉难得地露出一丝温情。

    “你没事就好……”

    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已吐出,沾染在他雪白打底的外袍上,格外刺眼。

    云倾歌泪水止不住地流,但她哭不出声,她发狠的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恨意占据了她的心。

    这是头一次,她所认识的人在她面前流血,她恍惚忆起年少时和父亲的对话。

    ——歌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喜欢像男孩那样舞刀弄枪?

    ——因为歌儿想要用武功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歌儿,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父亲和大姐有侍卫保护呢!

    ——不,歌儿要将武艺练得比侍卫还好,不让父亲和大姐受一点伤!

    你学武艺是为了什么?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是吗?可你还是没有保护父亲和大姐,如今,就连同行的人都因为救你而受了重伤!

    脑里有个声音不停地说,一阵熊熊怒火从她喉间涌出,云倾歌“啊”地大喊一声,右臂猛地提起长剑,招式百出,剑剑狠厉不留情面。

    但她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她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让他们尝尝自己所受的痛苦!

    长剑翻飞,一剑又一剑,凌厉的剑法和之前有很大的区别,她出剑五十下,每一下都给对方留下不那么致命的伤,但却是人最不禁疼的地方。

    她冷眼看着这五人,黑衣已变为碎布在空中落下,她猛地抬脚,将几人踹倒在地,难以起身。

    收回剑,她只觉所有气力都用尽,整个人都要虚脱,双脚发软,一头便要倒在地上。

    厉玉忍着身上剧痛,拔出长剑,扶住云倾歌,见她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急忙从怀中拿出一颗保命丹送入她口内,并为她输送自身的真气。

    “大人,属下救驾来迟,请大人责罚!”

    一行青衣着装的队伍匆匆赶来,朝厉玉跪下重重磕头。

    厉玉冷眼扫了他们一眼,这是跟在他身边的护卫小队,此时竟姗姗来迟,令他和云清两人受下重伤!

    “不能保护主子的人,留你们还有何用?”

    他不以为然地道,脸上看不出愤怒之色,但冰寒的眼神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回大人,属下等人在密林中被一群黑衣人纠缠,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望大人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事后自去领一百大板!”

    他的话一出,惊得众人倒吸一口气。

    “算了……”云倾歌感觉体内回暖,睁开双眸,已恢复了几分精神,“我们善且被他们弄得这般狼狈,何况他们呢?”

    厉玉不语,算作默认,但看向云倾歌,心中止不住难受。

    “你们将那最中间的人留下,其余的人都杀了!”

    云倾歌说道,看了眼厉玉的神色,厉玉与她相视一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留下的人,长得一副胆怯怕事的模样,一看就是贪生怕死之徒,留下此人,怕是可以得到于己有用的线索。

    云倾歌气弱,身体仍有些虚乏,而厉玉也深受重伤,此刻只得暂时停下休息。

    赶来的青衣暗卫急忙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将厉玉身上的衣服小心拨开,白色的粉末只倒一点儿,便能迅速止血。

    “厉兄,痛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

    厉玉咬紧牙关,眉头紧蹙,额上渗出豆大般的汗珠儿,但愣是没发出一声喊叫。

    “我……没……事……”

    厉玉咬牙说着,见她左臂血流不止,眼神陡然一深,朝身边的青衣人冷喝。

    “先帮云弟包扎!”

    “大人,可是您的伤更重,如若……”

    厉玉冷冷扫向他,冰霜染就的眸子蒙上一层阴骘,青衣暗卫垂低了头,“是……”

    “不,不必了,我自己上药就好!”

    云倾歌担心厉玉的强硬态度,早就从旁拿了一瓶金创药,“厉兄,你因我而受伤,若再不赶快上药,我心里会更加愧疚。”

    厉玉见她背对众人,闪到一旁,心中纳罕,倏尔又释然,想必是怕被人笑话自己女气吧?

    想到她纤细的手臂,厉玉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唇边隐隐噙着一抹笑,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

    云倾歌左臂的伤已是旧伤,如今又中一箭,将来留疤的可能性极大,如果金创药效果够好,倒还有痊愈的可能。

    她一面敷药,一面想,自己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左臂,每每受伤的都是它,难道这是命中注定好的?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整理衣衫出来厉玉已包扎完毕,但还着上身。

    云倾歌蓦地红了脸,郝然瞥见他小麦色结实的胸膛,心跳也突然加快。

    她飞快转身,佯装望远处的风景,脑里却被刚才的画面狠狠冲击了一下。

    厉玉看起来是个清逸超群的人,脱掉衣服竟也不瘦弱,流畅的肌肉线条看得她慌乱不已……

    “云弟,你包扎好了?”

    身后,厉玉的声音传来,云倾歌“嗯”了一声,没有回身。

    “云弟在看什么?”厉玉的声音距离她更近了,难不成他就这么裸着上身走过来?

    云倾歌差点被自己的想法惊呆,她支支吾吾道:“你……你……”

    “我怎样?”

    一个身影从身后走来,云倾歌吓得便要闭上眼,但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再定睛,发现他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锦纹长袍。

    她暗自呼了口气,厉玉忍着笑着问:“云弟你怎么了?我看你有点怪怪的……莫不是怕一不小心迷上我了吧?”

    “少自恋!”云倾歌佯装镇定,“我都说了,我对前不凸后不翘的没兴趣!”

    “大人,杀手招认了!”

    正在此时,一个手持佩剑的青衣暗卫上前禀告:“他已承认,此次刺杀的杀手均是受蛮夷人指使。”

    厉玉听罢与云倾歌相视一看,他们中计了!

    “厉兄,你可还记得派去跟踪黑衣人的手下回信的经过?”云倾歌凝眸思索,“我们的人会不会已经被人调包?”

    厉玉顿足想了想,道:“回信的过程中并无不妥……”

    难道是派去监视黑衣人的手下出了问题?如若不是人除了问题,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得到了假情报,被蛮夷人摆了一道!

    “厉兄,我先去方便一下。”

    云倾歌借故离开,她早就看出这一行青衣人和他的关系匪浅,他肯定也有私话要托付。

    她并不是一个爱好打听人隐私的人,而如果和她复仇没有直接联系,她就更不会浪费时间在其他人身上。

    见云倾歌走远,厉玉这才对领头的青衣暗卫道。

    “流光俞,你带几个人前去打探蛮夷等人的行踪,还有,去调查先前跟踪那几人的士兵的情况!”

    “属下遵命!”

    流光俞带了三人散去,其余青衣暗卫也渐渐隐去,等云倾歌回来,她只看见厉玉一人正在整理马车。

    云倾歌微微感到无语,此人动作竟这么快就打发了那一群人,想来她倒真是小看了他。

    “云弟,马车坏了,看来咱们只能骑马了。”

    见他在割马绳,她笑着过去帮忙,“无妨,策马奔腾更为洒脱!”

    厉玉听罢,眸中更多了分欣赏,此人倒是个识时务者,不多话,如若能为己所用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第五十三章暧昧

    两人一路策马,路途虽仍有些颠簸,但沿途景色优美,倒也不错。

    渐渐地,行至大道,一路进了京都城门。

    云倾歌坐在马上呆呆望了半晌,熟悉的感觉令她心中酸涩不已。

    耳旁小贩的热情吆喝,成衣店内大家闺秀的倩影,以及丫鬟打扮的女子……无一不在勾起她曾经美好的回忆。

    她偷偷瞒着父亲和大姐,拉着瑾心出府,她们还进了那家成衣坊换了男装,竟把老板也骗过了……

    眸中浮出一层水汽,她暗自咬唇,试图用痛感麻痹那刻骨铭心的温情,可这次没用,眼泪猝不及防落下来,滑进她洁白细腻的颈窝。

    “云弟,快跟……”

    厉玉见云倾歌迟迟未跟上,才一回头,便见她暗自垂泪,晶莹的泪珠滚落,他看了竟感到十分不好受。

    “云弟,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哭了?”

    他策马踏到她身旁,云倾歌忙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见厉玉露出疑惑不已的神情,她解释道。

    “我而今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此话怎讲?”

    云倾歌露出落寞的眼神道:“不瞒厉兄,我曾来过京都,且与礼部尚书之女云灵歌有过一段往事,但因家母病重不得已离京归乡,想来也有一年未见她,也不知她过得可好……”

    厉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云弟,不过是一个女子,你别太伤心。”

    云倾歌见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意欲试探。

    “厉兄,我想去尚书府见她一面,咱们能否在京城多逗留几日?”

    厉玉眸中神色难以辨明,但明显是不愿开口,云倾歌忍不住又问。

    “厉兄,难道咱们还有其他的事情需办?”

    “这倒也不是……”

    “那便多留几日吧?我心里实在是挂念她很久了!”

    “云弟,你恐怕见不了云大小姐了。”

    迟疑片刻,厉玉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眉间的冷峻慢慢收敛,看向云倾歌时似有几分歉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倾歌露出失望的神色,“莫不是厉兄你也认为我配不上她?”

    “不是,云弟你想多了!”

    见她误会自己,厉玉急忙解释,将他所知的全盘托出。

    “你说……她……死了?!”云倾歌惊恐地睁大双目。

    厉玉点头,“据我在京都所知,尚书大人云景逸被贬,一家人在赶往冀州的路上遇到歹徒,全家殒命。”

    “怎么……怎么会这样?!”云倾歌从他口中听到父亲和大姐身亡的消息,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她说过会等我,她说过会等我的……”

    云倾歌喃喃自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厉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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