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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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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从树上跳下四人,清一色的黑衣,陡然间发怒。
“蛎蝗军竟如此狡猾,倒是我们小瞧他们了!”
“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逃回的黑衣人问道。
众人不语,垂眸思索:“让我好好想想,如何营救弟兄们……”
而在不远处的梧桐树后,厉玉和云倾歌带领着一小队人满正隐匿在树后。
“他们还有一人未到,切勿轻举妄动!”
众人领命,不敢上前踏越一步,生怕被黑衣人发觉,只是睁大双眼紧盯那群人。
“四弟呢?”
几个黑衣人不做言语,互相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低声说道:“还是老地方!”
夜幕渐沉,将密林渲染得更为漆黑。厉玉吩咐身后的人:“跟紧他们,但保持距离!”
云倾歌道:“咱们也跟过去。”
“不急,”厉玉挥了挥手,“我们稍后出发,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云倾歌赞同,两人等了一柱香时辰,顺着士兵留下的踪迹,竟一路跟到了天水镇内。
云倾歌眸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些黑衣人竟来到了镇内,难不成他们还和其他什么人往来?
第四十九章藏身之地
便衣士兵蹲守在一家客栈外,见厉玉和云倾歌跟上来,忙道。
“大人,军师,那五人在二楼靠左的房间,今晚怕是要住在这里了。”
厉玉点头,目光幽沉,探向客栈一楼,那五人正坐在一起,若是如今一网打尽,遗留那个势必不会出来。
“继续按原计划跟着,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客栈内,五人身着黑衣大摇大摆坐在中央的酒桌,有说有笑,丝毫不担心引起他人注意。
“,其余的弟兄都被蛎蝗军抓了,咱们什么时候去营救?”
“六弟,你性子未免太急了!”
老大不悦,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已滴溜溜将四周转了一圈,心中的警惕感一点儿都没放下。
“听的,咱们兄弟几个自从出来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今儿个图个尽兴,其他的事儿过后再说!”
老二老三等人知晓老大是个深思熟虑之人,此时听他话中弦外之音,突然明白了什么,纷纷笑道。
“正是!吃饭是大事!店小二,给咱们哥儿几个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都端上来!”
“好嘞!几位客观稍等!”
天香排骨肉、火烧柴鱼、香菇鸡丁……一个个菜被端上来,几人盯着那端菜的小伙计,眸中闪过一丝冷然,却很快恢复平静。
“老三、老五你们看,这些菜还未动筷,就已经让我们流口水啦!”
老大挑眉,盯着桌上的菜,继而又盯着小伙计:“多谢啦!”
一顿饭吃了足足大半个钟头,几人并未离店,上了二楼,末了倒唤了店小二上去,便再未看他们下来。
云倾歌等人在外紧盯,却丝毫不见里面人的动静,已有些焦急,待看到便衣士兵出来,众人跟在其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听那五人说话并不似北国人,口音太别扭了!”士兵抱怨道。
“糟糕!”云倾歌说道:“想必那几人已经知晓有人在监视他们了!”
厉玉一听也觉得极有这个可能,问道:“那几人找你做什么?”
便衣士兵听罢,将怀中一封雪白的宣纸掏出来,“这是那几人嘱托我去送的信,还未拆开看。”
厉玉接过信,拆开,信纸被折叠了好几层,打开一看却是四个醒目的字:危险,勿回!
“果然如你所料,那几人已经发觉。”
他面色平静地看着云倾歌,心中却翻起千层浪。
“大人,这封信不如销毁了罢?”
“不,照着地址送出去。”
如若能引出这最后一人,才可算作是将六人一网打尽,否则,落网之鱼总是有办法能起死回生。
信纸上的地址是城郊五十里的茅草屋,厉玉和云倾歌偷偷跟着“店小二”,且还要提防身后是否有敌人,心情复杂。
那人竟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当他们来到目的地,见那果真有一处茅草屋,但极为破烂。
“店小二”试着敲门,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在得到厉玉眼神指示下,他猛地推门而入。
灰尘落满整头,屋内蛛网密结,了无人迹。
“店小二”在屋内严严实实检查了一遍,连灶台、床底等地都看了,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厉玉猛然醒悟,看来,他们是被人摆了一道!
“赶紧回去!”
几乎是快马加鞭,云倾歌心中一凛,不敢耽误。
等几人重新回到那家客栈,却发现原本留下来看守的便衣士兵已被人杀害,而客栈二楼的房间内,已经没了五人的踪影。
厉玉心情愈发低沉,一言不发,云倾歌似想到什么,说道。
“厉兄不必担心,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做的二手准备?”
她明澈的眸子流光溢彩,脸颊上绽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经她一提醒,厉玉才领悟过来。
他们还有二手准备,而这个二手准备,若不是云倾歌再三坚持,恐怕他也不会这样做。
如今,倒还真是用上了。
他冷彻的眸子渐渐浮出一丝满。
厉玉勾了勾唇角,“如此,那咱们便跟上去吧!”
他很快准备好一封书信,让人尽快寄给庆余霖,说明自己的意图,随后让人准备马车。
云倾歌一开始有些抗拒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装作一副鄙夷的模样。
“咱们两个大男人一块儿坐在车里实在不像话,我还是骑马吧……”
厉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若是不怕被黑衣人发现的话,那请便吧!”
听他如此一说,云倾歌只得撩开车帘,缩着身子坐在了角落里。
和之前的自信淡定相比,此时的云倾歌就连自己也感觉到了别扭的感觉。
每次只要和厉玉单独相处,她就总会胡思乱想,紧张无比,再加上如此狭窄的空间,两个人再靠近几分,恐怕连对方的呼吸声都会听到了。
不过好在厉玉并没发觉她的紧张,一路上都在闭目眼神,十分安静。
云倾歌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见他突然睁开双目,问道:“云弟,你对京中形势了解多少?”
“略知一二。”
“听穆大人说过,你对朝中形势分析得很透彻,如今我倒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他眼眸闪烁。
“厉兄不必客气,有什么直接问便可。”
“你对当今皇上、三皇子以及五皇子有和看法?”
云倾歌惊讶问道:“厉兄为何这么问?”
“不过是好奇你心中的想法,云弟不愿意说就算了罢。”
云倾歌倒不是不愿意说,也许还可以趁机打消他对自己的看法,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当今圣上自不必我说,他表面看起来虽然懦弱,且再朝中没有实权,处于一个被架空的尴尬位置,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哦?”他的寥寥数语,便勾起了厉玉的兴趣。
云倾歌道:“很多人都善于隐藏真实的自我,而圣上,不过是把这种能力深化了。他如今在朝中虽无实权,实则却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以便获取朝中大臣更多的关注。”
“圣上想做的事是什么?你又知道吗?”
云倾歌笑着摇头:“我不是神仙,并不知道,只是根据实际情势胡乱猜的,大抵是有朝一日掌握实权罢了。”
“那五皇子呢?”厉玉笑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
第五十章闲话
“五皇子并非善类,他的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你还要我说下去吗?”
厉玉莞尔:“马车上一路无话该多无聊,既然你都已经开始,何不继续说下去?”
云倾歌也不是爱吊胃口之人,只得说道。
“五皇子长孙钰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问后果,得罪的人无数,在朝堂上已有不少官员和他结下梁子,但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一群人。”
“那你认为五皇子为何可以做到这样?”厉玉又问。
云倾歌答:“五皇子的面子工程一向做得很到位,即便对朝臣偶有得罪,但和人打交道上的能力太强,且难以令人抓住把柄,自然增强了其傲气和自信。”
厉玉强压下内心的赞赏,他的评论极为精确,句句都抓住了每个人的特点,令他刮目相看。
云倾歌停顿片刻,“至于三皇子长孙棣,此人不简单。”
不简单?如何不简单?
厉玉此时心中大为惊讶,也十分好奇,但看云倾歌的模样,并不愿继续聊下去了。
他心中说不出的震惊,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看似弱小的男子给惊艳,他的思想和见解的确一针见血!
“厉兄,此番话不过是小弟的一面之词,不可当真,也就是你我两人才能说的,其他人面前我是万万不敢说下去的!”
厉玉笑了:“我自然之道,今日之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道了。”
云倾歌眼神忍不住瞟向车外,外面还有一个车夫又作何解?
厉玉知晓她的所思所想,说道:“那是我的心腹,不必担忧。在这里,你大可以畅所欲言。”
云倾歌靠着马车,心中若有所思,面前之人总是有意无意试探自己的态度,到底意欲为何?
她怔了半晌,等回过神来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已凑了过来。
深邃的眸,让他不那么突出的五官顿时生动起来,云倾歌只觉呼吸一滞,下一秒猛地便推开了他。
厉玉勾起唇角,眸中带了几分玩味儿,云倾歌最恨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似一切都牢牢掌握在他手中一般。
她轻咳一声,强装镇定,笑靥如花,目光灼灼地盯着距离自己不过数十厘米的男人。
“厉兄,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该轮到我了!”
厉玉从没见过这样的云倾歌,自信,且骨子里有这不服输的韧劲。
他抬起好看的眸子,声音轻快起来,“洗耳恭听。”
云倾歌不过是想利用话题掩饰自己的紧张,如今听他答应得轻快,一时之间又不知问什么问题,只是闲扯。
“你一直是跟着穆军师吗?”
“自然,我若不是穆军师的心腹,他又如何会让我留下辅佐你?”
“那……那你可知道穆军师和我交情也不错?”
她问这个,不过是想试探厉玉一番,如若他在怀疑她,以穆青对她的信任难道还不能打消他的怀疑么?
如若他仍是怀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自己,那此人恐怕心术不正。
厉玉轻声笑出声,云倾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思索着,他忽然收住笑,转头凝视她。
“云弟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神情认真,一脸严肃,眼神忽如刀子飞过来,云倾歌恍惚意识到他似乎误会了什么,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即便你和穆军师如何关系匪浅,那也是你们的私事,与我何干?”
云倾歌的脸顿时涨得如刚炸出锅的五花肉,脱口而出:“你误会了,厉兄!”
厉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并未说话。
她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云倾歌暗自责备自己,看来要换个话题,否则这一马车的尴尬味会憋死人!
“厉兄,刚才那些都是闲话,如今我要问的才是正经话,你既是从京城中来的,自然会比我更加了解朝中形势,对与不对?”
厉玉抿唇而笑:“并非从京城来的就了解朝中形势,很抱歉,我对朝中形势不是很了解。”
“那厉兄对于几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有什么见解?”
“如你所言,我是穆大人身边的亲信,自然是为圣上排忧解难,几位皇子虽然小打小闹惯了,但从如今情势来看,只是出于制衡的状态,时机未到。”
云倾歌在心中暗叹,这一句倒说得不错,他和自己的看法颇为相似。
“厉兄认为几位皇子中哪位皇子综合实力最强,最难对付?”
“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你之前也说过了,三皇子不简单,五皇子是笑面虎,各有各的势力范围……”
厉玉停顿,抬眼问道,“你觉得呢?”
云倾歌心中暗叹,此人活像只狡猾的狐狸,不,是成精的狐狸!
她和他说话,就如同在博弈,每次的问题总会被他抛到自己身上。
云倾歌呵呵一笑:“我认为是三皇子,此人实在不简单,单凭我只言片语是难以说明的……”
“你对三皇子倒是颇为关注啊!”
在厉玉好奇又探究的目光下,云倾歌随即露出崇拜的目光,紧接着重重点了点头。
“当然!”她压低声音道,“其实小弟我很佩服三皇子长孙棣!”
“哦?”厉玉眼角露出笑意,抿着嘴问,“为何?”
“三皇子不仅武功高强,还战功赫赫,小弟我实在是佩服得很……不瞒厉兄,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要去三皇子的锦义军当差的,可惜后来阴差阳错来到了蛎蝗军……”
云倾歌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她这么说其实也担心厉玉怀疑,若是此番话语被传了出去,她的结果不言而喻。
只是,她还是想要试探一番,只要厉玉是自己人,那她就是安全的。
面前的人面色如常,难以看出他的情绪,隔了一会儿,才说:“不过我听说,三皇子在遇刺前就曾经离开过京城。”
离开过京城?是的,她瞬间想到那晚救下长孙棣的情形,心中隐隐泛起担忧:也不知当晚他是否受伤?
“那你可知三皇子如今的行踪?”她又问。
厉玉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三皇子行踪不定,我怎会知道?不过——”
他拉长了声音道:“你对三皇子可真是仰慕得厉害!”
虽然是戏谑,但云倾歌还是听见他从喉咙里传出的轻笑,忍不住解释:“我只是崇拜!”
厉玉唇角勾起一抹笑,心情顿时好起来,他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云倾歌只觉脸上发烫,她已经被她接二连三地误会了,真是怎么解释都没用。
她看见窗外的泥泞路,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的行程?”
厉玉道:“再快也要一日。”
云倾歌听说还要一日,心中不悦,因为这几天下了大雨,导致大路小路泥泞难行,他们的马车行驶极为困难,一路颠簸不在话下。
她正担忧,只听“哐啷”一声,马车剧烈地抖了一下,颠簸得很厉害,她一时没坐稳,竟朝厉玉的怀里扑去。
两人撞了个满怀,厉玉用手扶住她的肩,不满地看着她说:“云弟你平日该多练武艺了。”
云倾歌眼眸死死盯着他扶着自己肩头的手,猛地往后退去,可哪想到,她还没退后,马车又颠簸起来。
她没有准备,眨眼之间又朝厉玉的方向靠去!
云倾歌心跳得厉害,退开后只觉得又窘迫,又羞愧,甚至在心里暗骂车马:你是故意和我作对的吧?
“云弟,你没事吧?”
见她颊边生红,看也不看自己,厉玉不免多看了几眼。
“我没事!”
云倾歌紧紧靠在一角,双手死死抓住窗檐,生怕等一下颠簸又要和他肢体接触。
厉玉好笑地看着云倾歌一脸警惕的模样,难不成他果真是……
第五十一章我对男人没兴趣
头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令他忍不住蹙起眉头,眸中露出嫌恶又防备的神色。
云倾歌见他突然对自己戒备起来,稍稍细想便知晓他的想法,正想开口解释,心中冷不防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厉玉见她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眸死死盯过来,更加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只觉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云弟,我对男人没兴趣。”
听见他冷硬地开口,云倾歌心中笑得欢快,面上却仍用一双打量的眼看着他,唇角得意地勾起。
“对不起,我对前不凸后不翘的厉大参谋没兴趣!”
此话一出,厉玉震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不是断袖么?
云倾歌朝他眨眨眼,然后闭着眼靠在墙角兀自休憩。
厉玉知晓她是假寐,对于她刚才那番话,渐渐回过味来,心中暗气:他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调戏了!
马车已驶向平缓的大道,颠簸少了许多,帘外被风轻轻吹起,碎金般的暖阳倾泻而进,照在云倾歌白皙的面庞,平白如抹了一层淡淡樱粉色。
早就听说云倾歌极为女气,虽为男子汉,但没一点儿男子气概,在蛎蝗军营内也常听士兵暗地里喊她“娘娘腔”。
厉玉远远望着,心中越发赞同——此人果然如传闻般那样,长得女人般姿色,难怪会引人想入非非且说三道四了。
他不过是抬眸盯了一眼,却觉得再也移不开半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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