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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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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这可不是前两年平和的日子了。”
  桓墨说完,抢先一步笼着袖子退出了人群。和贺士混久了,他身上也沾上了贺士的那股子邋遢的土气,但好歹桓家人的根骨撑着,这么一瞧那吊儿郎当的姿势,反而更添了两分风流。
  贺士本依然老农似的揣着袖子缩着肩膀,瞧他离去的背影,却不由绷直了腰杆,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106。第 106 章

  龙都太学的那场闹剧导致高熙的整个儿计划被打乱了; 原本已经提上日程的重建洛阳的计划不得不往后,这一往后推; 反而给了河西众人可乘之机。
  靠近西边的几个州郡本就和龙都的关系不大亲密,经过崔仲欢的游说之后,早就动摇了七七八八; 这会儿再被龙都的局势一刺激; 当下就有太守向崔仲欢递出了橄榄枝。
  崔仲欢抓紧时间,在长安煽风点火; 这座西汉古都就此兵不血刃地落入了刘易尧的囊中。收到消息,康平立刻卷铺盖往东走:“再不走黄河又要被冰塞住了; 十月底有个黄道吉日正好在长安给旭安排个登基大典; 我们要赶紧到那边去!”
  刘易尧:“迁都这种大事也容不得仓促; 如今长安先汉的宫殿都已经是废墟了。”
  康平:“咱们这哪是迁都呀?我们就是做个样子。武威这个地儿作为西燕的皇都是绝对不够格的; 没法和龙都比。但长安不一样; 长安就算拿去和洛阳比也是长安胜出。皇帝往那一坐才能叫是正统呢。至于什么明堂啊皇宫的复建; 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住,当务之急是在龙首原把登基大典给办了,大封文武百官,昭告天下咱们这个才是正统的皇帝,让高熙成为光杆司令!”
  她一边招呼着侍从们整理物资; 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棋该如何落子,却没注意到刘易尧脸上微微不悦的神色。
  刘易尧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打包了半个大单于台; 终于幽幽开口:“平平; 你把旭弄到长安之后; 打算怎么办,继续辅佐他么?”
  康平:“我?不是呀。”
  可没等刘易尧松一口气,康平又继续道:“摄政王不是你么?”
  刘易尧掰住了她的肩膀:“平平,难道你还想辅佐他们,以图借他们完成你的大业么?”
  康平一怔,旋即笑起来:“我的大业,我能有什么大业呢?”
  她往后靠了靠,“我还是慕容康平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去漠北参军,完全是因为一时的热血,也想向那些人证实,作为一个慕容氏的公主,不止只有联姻一个命运。我能为这个国家做更多。”
  “那你现在还想为这个国家做什么么?”他皱着眉。
  在作为耶易于的那段人生中,他的世界只有杀敌,从未考虑过政治。那个时候的康平也没有想过,要让一个国家平稳运转、一个家族千秋万代,光靠击退外虏是远远不够的。
  但失去耶易于的康平最终还是卷入了政治的旋涡。
  刘易尧感到心痛,她的付出,慕容焕从未感恩过什么,难道还能指望慕容旭感恩么?
  康平却捏了捏他的脸,提着他的嘴角,就想小时候那样逗他发笑:“我再也不会傻到掏心掏肺地对他们了。阿尧,他们都不值得。死过一次之后我已经不想再把他们当家人了,真的。”
  刘易尧终于扯了扯嘴角:“那你接下去的计划是什么?”
  康平正想说什么,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报告道:“阏氏。”
  那是个长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的匈奴姑娘,头发编成一条漂亮的辫子挂在脑后,十三四岁的模样。康平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服侍郑珍容的使女。
  她打量了她一番,问道:“皇后知道我们要启程去长安了么?”
  使女说:“皇后想换个宽敞的马车。”
  刘易尧闻言皱起了眉。
  康平道:“河西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何况皇后从龙都过来的时候,坐的也是个小破马车,那个时候可没见她有什么怨言的。”
  使女支支吾吾了一阵儿,又瞟了刘易尧几眼,弄得康平都有些不耐烦了,问她:“皇后最近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异样么?大单于这儿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使女这才道:“我近身伺候皇后,她的月事已经推迟很久了。但皇后一直说是因为之前身体不好,加上路途劳顿所以才会这样。”她一个未婚的小姑娘,说起这些事情还是有些害臊。
  康平听完却皱起了眉毛:“推迟多久了?”
  “大半个月了。”侍女如实回答。
  “你做的很好。”她说,“回去告诉皇后,我们会尽量给她安排宽敞的马车,一定不会不符合她的身份。至于月事的事情,你就当没和我说过。”
  待侍女走后,康平才冷笑起来:“郑珍容倒是知道对我留心眼了啊。”
  刘易尧说:“她是想做什么?”
  康平道:“怀孕了吧。她想留着那个种呢。”
  郑珍容嫁给慕容旭也不少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原来在龙都的时候,是冯后不愿她有子嗣傍身而失去控制,所以在她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以至于她一直无子。但冯后死后,她离开了那个环境,又在武威好吃好喝地待着,这会儿能有子嗣也无可厚非。
  康平叹道:“看来冯后待她也没有那么坏。”
  刘易尧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康平自然知道刘易尧在担心些什么,她宽慰道:“你放心吧,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啊。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要是活下来了意味着什么,旭也知道,郑珍容也知道。她或许真不该感谢冯后对她的仁慈,如今还得再受一份苦了。”
  “我不欠慕容家什么,一点儿也不欠了,但他们欠我的很多,半分都没有偿还给我。阿尧,我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哪!”她笑了起来。
  “平平,对不起。”他突兀地说。
  “怎么突然对我道歉?”康平问道。
  他走上前来将她拥入怀中。康平的头发上带着好闻的香膏的香气,同他幼年时闻到的一般无二,这么多年的沉浮中她早已不再是原先漠北那个恣意的少女,可她依然保留着多年的习惯。那香气窜进刘易尧的鼻尖,使他觉得无比的安定,又有一丝的不甘。
  “按理说,这些事情就该是我来做的。可是从漠北到龙都再到这儿,我无时无刻都在你的羽翼之下,我很愧疚,平平。”
  “你在瀚海替我挡了一箭,这还不够么?”她笑起来,“何况是谁规定的只能由你保护我,而不能由我保护你的?倘若我只是个深闺之中乖乖待嫁的公主,你还会喜欢我么?”
  刘易尧想起前世初见之时她映着明光铠的璀璨笑容,摇了摇头:“对,我喜欢的就是这样光芒四射、杀伐决断的你啊,平平。”
  康平笑着跳了起来,挂在了刘易尧的脖子上:“这就对了嘛。胡汉问题解决不了,江北的百姓始终水深火热,真把权柄交到慕容旭那小子手里他能搞得定么?”
  刘易尧说:“我都不一定能搞得定。”
  “但你至少不会像慕容焕和慕容旭那样和我对着干,对吧?”她在刘易尧的耳边咯咯笑,“阿云讲,不怕熊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肯定不是猪队友的,对吧?”
  刘易尧托住了康平:“怎么会是!”
  康平突然一口咬住了刘易尧的耳垂:“你说郑珍容都有了,我这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呢?”
  看着他的耳垂蓦然红了起来,康平轻声地叹息道:“你知道么,我们原来有过一个孩子的。”
  刘易尧一怔:“什么时候……”
  康平道:“你死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但后来也没保住。”她依然笑着,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却叫人看不清有什么情愫。
  刘易尧一时语塞,几乎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康平却纠缠他起来,笑着和他说:“想什么呢,要真活下来了比你现在都大,你见到他的时候该怎么说,跟他讲:‘我是你老子’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她都要笑出泪花的样子,刘易尧恶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
  郑珍容如愿得到了她想要的宽敞马车,同时,在抵达长安的当天,她推迟了一个多月的月事终于又来了。
  迁都仓促,整个长安依然笼罩在陈旧之中,几百年前西汉华贵的宫殿被时光无情刻蚀,仅能窥见一小片当年大汉王朝的盛况。然而随着未央宫中沉寂了数百年的钟磬再次敲响,人们似乎看见了这个古都的重生。
  因为月事,郑珍容疼得直不起腰,坐在赶制的皇后车辇上,穿过长长的永巷。康平的车辇跟在她的后头,一路走进了椒房殿。
  她看着椒房殿红色的涂墙,对郑珍容说,“这是汉代皇后的居所,时间仓促,整座未央宫无法完全翻新,不过椒房殿倒是粉刷过,依然用花椒涂墙,椒者多子,这座宫殿冬暖夏凉,对你的身体也很有好处。”
  郑珍容脸色发白,却还是咬牙道:“多谢阏氏。”
  康平关切地说:“我记得你之前的月事没有这样的毛病,不若我请少府医工来给你看一下。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你作为皇后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郑珍容咬住下唇,方想拒绝,但康平沉静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她从喉咙中继续念出了几个字:“那么,有劳。”

☆、107。第 107 章

  登基大典需要准备的事务繁琐负责; 刚刚结束外交工作的崔仲欢又一次投入到了筹备登基大典之中,这一回; 他换了个官名叫“尚书令”。
  龙都的朝堂沿用旧制,尚书台的长官为尚书令,在三公之下; 但到了长安; 康平未再设置三公之职,而是直接分为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中书、尚书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
  崔仲欢以为康平不再设置三公; 是因为她经历过三公之乱,不想在西燕重演这样的悲剧; 因此撤销了司空、司徒、太尉之职; 却不知道康平设置三省; 纯粹是照搬翟融云的手记。
  那本曾被藏在睿王烈府上的翟融云手记也随着康平被带到了长安。她可一点儿也没忘了破译好友身前的著作;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发现翟融云留下的“三省六部”格局; 惊为天人,遂拿出来直接用在了长安的朝中。
  尚书台下工、刑、礼、户、兵、吏各司其职,参政议政井然有序,而尚书台外,门下中书相互制衡; 三省长官互相牵制,杜绝此前三公权力过分集中而架空皇权的可能。
  为了这个登基大典; 崔仲欢忙得是焦头烂额; 幸好新任的礼部尚书就是原先长安的地方长官; 对龙首原、明堂什么的都很熟悉,倒是为他分担了不少。
  新朝建立,百官之位还有许多空缺,好多大员都身兼数职,再加上从河西来的那些匈奴贵族不习惯汉化的官职,整个朝堂一度一团乱麻。
  慕容旭不过是个花架子,摆在龙椅上供人瞻仰的。他自己倒是已经接受了这一命运,所有的政务全都丢给康平和刘易尧处理,看着康平埋首在一堆奏折之中,刘易尧都有些心疼。
  她同崔仲欢事无巨细,一条条核对登基大典的流程,这时秋韵走了进来。她如今暂领掖庭令一职,但慕容旭的后宫只有郑珍容一个,她这个掖庭令没有后妃要管,自然一门心思投在了后勤上。
  康平抬眼看了眼她,笑道:“你穿着的这是新制的女官服?”
  秋韵答道:“赶工出来的,不算细致,但外面看起来还好。”她翻出袖口向康平展示了一下袖子内的线头,“但现在绣房也只能做成这样了,文武百官的衣服第一批已经赶制完了,这是陛下的礼服,阏氏过目一下?”
  康平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也没必要那么细致,我们现在穷得很,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她又问道,“禁卫的安排如何了?”
  秋韵答:“宫中的禁卫是刘奕平在负责,宫外巡视则是贺赖孤。”
  康平看了一眼一旁埋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崔仲欢,说:“崔先生倒是对羽林卫有经验,可惜他现在太忙了,已经无暇顾及安保方面。我们手里的人还是太少!”
  内阁全都是从河西跟来的匈奴人,对这个朝堂的运转方式一知半解,康平不想再建立一个全是胡人的政权,可她手中的汉人不过就崔仲欢这么几个。她又问:“徐先生安顿下了么?”
  秋韵道:“先暂时安排在宫内了。”
  康平说:“高熙一件事是做的对的,扩建太学,只可惜她用力错了方向。”她转向崔仲欢,“崔尚书,你说呢?”
  崔仲欢:“若要组建朝堂,光有君没有臣也是不可能的。此前在龙都蔚秀园不是已经试过盲选生员?这次在长安太学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徐先生已经做过一次,应当也是驾轻就熟了。”
  康平:“嗯,说的不错。看来徐先生一到长安就得忙碌起来了。秋韵,你去通知一下徐先生,太学的事情交给他全权处置。对了,他的学生们都跟来了吧?十一郎也来了吧?”
  秋韵说:“来了,十一郎现在不方便来面见阏氏,但托我告诉您,桓墨回国了。”
  康平闻言,看了一眼刘易尧。
  刘易尧对桓墨这个人不熟悉,微微有些迟疑,但将那姓氏在脑中一过,顿时一根弦绷了起来:“桓十七郎?”
  康平冷笑了一下:“这个节骨眼上回国,到底是真担忧燕国的局势不稳牵连到他,还是因为楚国的局势也不稳了?”
  崔仲欢道:“至少目前楚国还没有什么动静。”
  康平用手掌托住了脑袋:“楚国要一直能维持住四家共治的局面倒也好了,至少我们不用去忌惮他们。但这平衡一旦打破……老崔,你说我们要不要先高熙一步,拉拢桓氏?”
  她面前一堆纷繁复杂的政事,国内有之,国外有之,摊在她的面前全需要她一人处置,他道:“高熙不见得会意识到这一点。”
  康平说:“但高大臣没准呢。不行,得派个使臣到楚国去,就十一郎吧,他和桓墨熟。”
  安排完楚国的事情,她又开始问秋韵一些细节,同时和崔仲欢核对,直至深夜。
  崔仲欢走后,康平叫住了秋韵,突得问道:“秋韵,我这两天听见呼延部有些传言,说你和崔尚书之间发生了什么,确有其事么?”
  秋韵自从当上女官之后,越发稳重妥帖,但听了此言,顿时脸上一片绯红,半晌才道:“那不过是个误会,那天崔先生突然发病,我没来得及叫呼延大人帮忙,却被呼延部的别的亲兵看去了,他们不知道崔先生的病情,理解错了。”
  “你就让他们将错就错?”康平挑了挑眉。
  秋韵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总不能将崔先生的病公之于众吧……”
  康平“嗯”了一声,突的,她说:“那你和崔先生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秋韵连忙道:“我同崔先生之间清清白白!”
  “没什么也被你那帮呼延部的小子们说的有什么了。”她道,“既然你肯替崔仲欢背下流言,心里对他总归还是有点什么的吧?”
  秋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只是按照阏氏的吩咐办事,不敢对崔先生有什么肖想!崔先生对我也是清清白白!”
  瞧着平时伶俐的她现在只会翻来覆去说“清清白白”四个字了,康平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和老崔都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的出身是不行,可你现在也是掖庭令了,三品女官,没有配不上他的。”
  秋韵张了张嘴,又低下了头。
  康平说:“你又不是呼延丽,不在乎这些。这事儿是老崔惹出来的,我会叫他负责。”
  “不!”秋韵突然道,“阏氏,我真的不奢望什么,崔先生是清河崔氏出身,而我纵使现在已经是女官,依然是寒门小户……”
  “你怕崔家容不下你?”康平敏锐地抓住重点,“秋韵,这儿可是西燕,你那户籍是东燕的户籍。在西燕可没什么五不五姓、寒不寒门。何况崔仲欢还真能和清河崔氏有联系么?”
  秋韵侍奉了她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她不好好安顿她的终身大事,怎么对得起秋韵这些年的付出呢?
  可秋韵却说:“崔先生虽然离开了清河,但他心中,始终还是将清河崔家放在最高的位置上。阏氏,他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一直觉得自己愧对清河崔氏,愧对他的兄长,他在赎罪。他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的……”
  她自己说着说着,心里头油然生出一股绝望来。崔仲欢提起他大哥时的悔恨和泪水像是锤子一样砸在她的心上。他像是一个负着沉重背壳的龟禹禹独行着,十二年前的冲动酿成的恶果刻在他的背甲上,将他日日折磨。
  他确实不想也不敢再考虑男欢女爱的事情了。
  康平看着秋韵低着头,面前的地板上已经滴落下了一颗水珠,竟然也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她将秋韵拽起来,道:“算了,我姑且也不掺和你们这事儿。老崔的坎还得老崔自己去迈,他天天把自己塞在工作里头也不是个事儿。但现在我还真不能缺他这个工作狂。”
  她伸手,温柔地替秋韵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你若是暂时不想考虑这事,那就先把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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